「難不成這塔狀法器也是什麼厲害的頂階法器?」程逸雪心中這般想道,其實,程逸雪如此想也無可厚非,畢竟此法器能夠容納的法力極限已經與玄鱗劍相差無幾了。
就在這時,在藍色晶光翻滾中一個斗大的古字形成,程逸雪縱目望去,赫然是一「破」字,在程逸雪法力的催動下,那「破」字很快就有拳頭般大小了,正巧這時,那銀傀向著法器沖射而來,銀色的拳頭上靈光大作,向著塔狀法器一拳擊來。
「去!」程逸雪輕語,向著那古字一指點去,下一刻,那古字藍光乍亮,接著,古字凌空飛起直直的向著銀傀射去,可是隨之而來的一幕卻讓程逸雪大為驚歎,只見那古字在空中竟然自行開始狂漲起來,不一會的時間,就化為了一丈方圓。
程逸雪相信,若是那銀傀懂的喜怒哀樂,此刻他的表情一定會驚恐到無以復加的地步,那一丈方圓的古字徑直向著銀傀壓下,地面之上旋起了暴風般的渦流,藍色晶光在其中肆無忌憚的衝撞,衝擊波向著程逸雪這邊射來,程逸雪駭然,遁光一起,向著遠處飛去,最後,飛離了三里的距離才停留下來。
藍色的晶波在以銀傀所在之地壓下了一個方圓四丈的驚天巨坑,程逸雪看到此幕不禁為自己當日的舉動慶幸,若是那日真的如願讓李俊將此寶祭出來,程逸雪敢肯定自己絕對屍骨無存了。
巨坑處亂石紛飛,泥土亂濺,將程逸雪的視線模糊,看不清其中的情況,一盞茶的功夫後,那古字才消失不見,只有那塔狀法器靜靜的懸浮在空中轉動不停,不過,其體的色澤卻不是先前那般明亮,程逸雪見此打出一道法訣,下一刻,那法訣就倒捲而回被收了起來。
而在巨坑的中心處,銀傀匍匐於地,一臂已然斷下,但是銀傀乃是傀儡之身,只要沒將其徹底毀去,那幾乎就是不死之身,此刻,只見其身上靈光一閃,沖遠處一點,接著,那古缽就回到了那惟一的左手之上,接著,靈光閃動,便回到了傳送陣之前盤坐下來。
與此同時,傳送陣前的光芒斂去,傳送陣台就出現在程逸雪的面前了,程逸雪暗叫僥倖,將所有法器一收就飛回到奎流的身邊。
此時的奎流傷勢也有明顯的好轉,但是與完好時還是差了許多,見程逸雪飛來,身軀一閃就迎了上去。
「怎麼樣?奎兄的傷勢可有好轉?」程逸雪淡淡的問道。
「這次要多謝程兄了,不惜以法力為我恢復真元,還賜下靈丹,程兄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在下定不會推辭。」奎流面帶誠懇之色的說道,而在奎流心中也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對程逸雪還是大為感激的,不論二人之前發過心魔之誓有過何約定,但是此刻的奎流對程逸雪確實是心懷感恩的,不過,程逸雪卻注意到,奎流看向自己的眼神有著深深的忌憚和疑惑之色。
「奎兄不必多禮,你我二人既然選定了聯手,而且都發下心魔之誓,在下又豈有拋下同伴的道理?」程逸雪如此說道,而且此話中程逸雪也絕無半點虛假之意,至少一路走來程逸雪對奎流的表現還是滿意的,奎流似乎只對那聖傀感興趣,一路上二人也發現了不少奇異的靈藥或者礦物,但是奎流全部讓給了程逸雪,至少在這一點上程逸雪也是心懷歉意的,剛才的出手也不乏此原因在其中的。
隨後,又是一陣謙讓,直到程逸雪提及要傳送之事時,奎流這才作罷,但是就在二人要傳送時,奎流卻再次意外的開口了。
「程兄,有一事不知可否相問?」奎流面帶疑惑的問道。
「奎兄有話就直說吧。」程逸雪看了奎流好一會兒,最後輕笑著說道。
「敢問程兄先前的浮生七器是從何而來?」奎流直接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浮生七器?」程逸雪疑惑自語道,但轉念一想便明白了奎流所說的應該就是那塔狀法器。
「不瞞奎兄,浮生七器在下是第一次聽說,不過那法器卻是一次偶然的機會得來的。」程逸雪想了想這樣說道,奎流聞言之後靜默不語,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
「不知奎兄可細說這其中緣由?」程逸雪見奎流沉默,心下好奇的問道。
「浮生七器乃是出自浮生雪山之物,據傳說,當年有名的浮生七子的成名法器,這七件法器都有一個相同的地方便是以幻化出的古字來釋放出法器自身的神通,厲害異常,最後,隨著浮生七子的消失,這七件法器也就下落不明瞭,想不到程兄手裡竟會有一件。」奎流略有感慨的說道。
「古字?不知是那七字?」程逸雪好齊心越發明顯了,因為那浮生學生正是離影大陸東域一神秘之地,距離秦國相距數十萬里之遙,異常遙遠,身居大陸內部的修士很難與其有接觸的地方。
「那七字便是破、裂、噬、滅、鎮、絕、屠七字,而程兄手裡的那法器正好幻化出的是破字」奎流也沒有隱瞞就將實情告訴了程逸雪。
「哦?看來奎兄對那東域之地十分瞭解了。」程逸雪若有所思的說道,直覺告訴他奎流定還有一些他不知道的沒有相告,可是,程逸雪卻又無法逼迫。
「嘿嘿,程兄多心了,我所瞭解的也就這麼多了。」奎流嘿笑一聲後淡淡的說道,而奎流心中也儘是無奈,本來程逸雪的實力對他就有很大的威脅,而浮生七器對妖屍一類的鬼怪之物又有很大的克制,他自然不會告訴程逸雪讓程逸雪手中再多一件對付他的籌碼。
接下來的時間,二人又交談了幾句後,便開始了傳送,這一次,程逸雪乾脆將煉屍放了出來,反正奎流已然知曉,他也沒有必要隱瞞,先將煉屍傳送入第四層,而後程逸雪與奎流緊隨而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