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付縷站在林氏大廈的門口時,心中百感交集,前世她來過這裡一次,那一次,她將自己百分之二十的股權無條件的改簽給了林天賜。舒虺璩酉
如今她又站在這裡了,不過所不同的是她來收債來了。
唇冷冷地勾起,眼底一片冰冷,她抬起了腳拾級而上。
進了大廳,她逕自向董事長專用電梯走去…。
「小姐,您找誰?」接待小姐連忙叫住了她。
「我找你們的林董事。」
「您有預約麼?」接待小姐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她,見她一身很簡單的運動裝,長相一般,唯一讓人過目不望的只是一對明亮如星辰般的眼睛而已,這眼睛讓她瞬間充滿了嫉妒,她不明白怎麼這麼一對美得炫目的眼睛卻長在了這麼一副平凡的臉上!所以她的態度更是不好了。
「沒有。」
「對不起,沒有預約是不能見董事長的。」接待小姐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甚至有了趕人的架式。
這個接待小姐還是前世見過的那個,不過比前世見時年輕了許多,但眼神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淺薄刻薄!那時她被林天賜帶來時,這個接待小姐當著她的面就對林天賜大獻慇勤,而對她雖然言語客氣,卻掩飾不了眼底的嫉恨與鄙視。
想到這裡,付縷臉一冷,不耐煩道:「是你們董事長邀請我來的。」
「切,小姐,麻煩您下次編個像一點的謊話好不好?您知道每天有多少像您這樣的人要見我們的董事長麼?如果誰都像您這樣一說,我們就放您上去,我們還上不上班?我勸您還是回去吧,別學著時下那些女孩子總是想走捷徑!」
「走捷徑?什麼意思?」付縷皺了皺眉,有些不解。
「哼。」那接待小姐從鼻間哼出了一個輕蔑的尾音,橫眉冷對道:「小妹妹,你又何必給臉不要臉呢?難道非要我說得很明白麼?你這麼小與其想著如何傍大款,還不如好好學習吧。」
「是像您這樣麼?混個專科畢業然後當前台,每天打扮得跟個孔雀一樣,天天等著有機會麻雀變鳳凰麼?」付縷一聽火了,本來不想跟一個前台計較,沒想到她不惹事事惹她!
「你說什麼?什麼叫孔雀?你這個鄉巴佬!」那前台小姐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對著保安叫道:「保安,保安,快來,這裡有人鬧事!」
一群訓練有素的保安迅速的衝了上來。
「對不起,小姐,請你出去。」為首的保安冷著臉。
「我有事找你們董事長。」
「對不起,沒有預約不能隨便見董事長,您還是預約好了再來吧。」
「什麼事這麼熱鬧?」這時門口傳來了一聲不懷好意的女音。
「白小姐,您來找總經理麼?」那個剛才還對付縷惻目相視的前台,立刻態度來了個180的大轉彎,迎上了來人——白芷,那個笑是諂媚不已。
可是白芷哪會理她?只是高傲地抬著頭略過了她,眼卻得意地對上了付縷,只要付縷越丟人她就越高興!她眼珠子一轉,譏嘲道:「付縷,你又來糾纏天賜麼?天賜不會要你的,你死了這心吧。這裡是辦公的地方,你這麼鬧騰,你不要臉難道你們付家不要臉麼?」
她這話不可謂不毒,不但打擊了付縷還把付家的家世抖了出來,連帶打擊了付家!
「什麼?她是付家的人?」
「是那個跟總經理訂婚過的人麼?」
「聽說她還大鬧了總經理與白小姐的訂婚宴呢?」
「是啊,真沒想到還有這種人,得不到還死纏亂打!」
「就是,長得這麼醜,還跟白小姐爭!你們看兩人站在一起,有眼睛的都不會選她會選白小姐的。」
本來圍在一邊看熱鬧的職員聽到了白芷的話後,為了討好白芷更是可勁的詆毀付縷。
付縷冷眸乍現寒光,直直地射向了白芷,看得白芷心頭一驚。她又將冷芒掃向了七嘴八舌的眾人,那些人對上她犀利如刀的眼神後,竟然都心裡一嚇,噤若寒蟬!
她冷冷一笑道:「白芷,我一直以為你是身體不好,沒想到現在連腦子也不好了!這上流社會哪個不知道是我甩了林天賜那坨臭肉,也就是你這個蒼蠅天天叮著當個寶!自從你出了那個醜聞後,你更是怕林天賜不要你,天天陷入夢幻之中,把任何女人當成情敵,我奉勸你,你還是好好地看看精神科醫生,別天天神神嘮嘮的,到時連爛肉都看不上你,你就更是慘不可言了!」
「你說什麼?誰是蒼蠅?誰是爛肉?」白芷氣得臉都變了顏色,騰的跳了起來。
「誰激動誰就是!」
「吵什麼吵?」林天賜這時走了過來,他是奉命下來接待神秘貴賓的,沒想到貴賓沒有接到,卻看到了這幕!這樣亂糟糟的場面,要是讓貴客看到了成何體統!
待看到付縷後,他微微一愣,臉上現出了強烈的憎恨,斥道:「你來做什麼?」
「我來做什麼,不是你這種人能知道的。」
「你說什麼?」林天賜額間青筋直冒,這是**裸的蔑視,而是大廳廣眾之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對他的污辱!
他林天賜在林氏的地步是不高,但也不是任一個十四歲的外人可以捏扁挫圓的!
他惱羞成怒道:「保安,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不想幹了麼?不想幹的話,趁早辭職!」
那群保安嚇了一跳,臉色凶狠地衝到了付縷面前,不客氣道:「你快走開,否則不要怪我們不客氣。」
林天賜與白芷嘴角擒著譏笑,等待著看付縷出醜,看她被十幾個男人狼狽的轟出門去。
誰知道付縷此時冷眸流轉,掃過這些形形色色的人,慢悠悠地拿起了電話,拔通了幾個號碼道:「是我,我到了。嗯,現在在樓下,對,出了點狀況…。嗯。」
打完電話,她對林天賜輕忽一笑,然後沉聲道:「不用趕,我會走!」說完轉身而去,那飄然的身影清貴逼人。
這時林天賜的手機響了,他看著手機上的號碼一驚,連忙恭敬不已地接了,等聽到裡面的命令後大驚失色,連忙道:「我知道了,我立刻就辦。」
掛上電話,他看著已然飄然而去的付縷,大急道:「付小姐,請等一下。」
付縷恍若未聞,仍是逕自向門口走去。
「天賜,你叫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做什麼?難道你還對她抱有幻想麼?」白芷一見大急,連忙拉住了林天賜的手臂。
她知道林天賜一直肖想付縷,雖然付縷是多次設計他,可是他潛意識裡對付縷是又恨又愛,那是一種極其複雜的心情。不,她絕不吮許,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有的只有林天賜這根救命稻草了。
「你鬧什麼鬧?煩不煩?」林天賜被她拉住了,腳下一頓,臉上現出了不耐煩之色。
「天賜你煩我了?」白芷臉色一白,不要,她不能失去林天賜了,手拉得更緊了,急道:「天賜,你聽我說,我跟我父親商量過了,我要將我名下所有的財產來支持你們林氏的,林氏會度過這次危機的。」
「閉嘴,你胡說八道什麼?」林天賜恨不得狠狠甩一個耳光上去,他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以前怎麼沒看出白芷是這樣的蠢貨呢?居然在大廳廣眾之下說林氏有危機,這樣林氏不是完蛋了?
要是暗中白芷對他說出這話,他少不了會對白芷百般溫存,千般哄騙,可現在他只想掐死她!
白芷話一出口,才知道不好了,語無倫次道:「不…不…不是這樣的…我胡說的…。林氏沒有危機…。」
可是話已出口,她再解釋也沒有用,只會越描越黑了。
聽到的員工已然人心浮動了。
「什麼,林氏有危機了?」
「天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會不會發不出工資啊?」
「我說這一陣子怎麼天天氣氛緊張呢,原來竟然是林氏出了經濟危機。」
「天啊,怎麼會這樣呢?這太恐怖了。」
林天賜氣得吼道:「你們都不用上班麼?再敢嚼舌頭,都開除你們!告訴你們要是有一點不利於林氏的風聲傳出去,我們林氏會對你們追究法律責任!」
那群員工嚇得一轟而散。
林天賜這才鐵青著臉向付縷追去。
白芷又抓住了他,梨花帶雨道:「天賜,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怕你…怕你…。」她咬了咬唇,試圖作出可憐兮兮的樣子博得林天賜的同情,可是林天賜哪有心情跟她周旋,一把推開了她,吼道:「滾!」
白芷一個踉蹌站立不住,摔倒在地,化得精緻的妝容也被蹭得模糊了,前台小姐探頭看了看又快速的縮回去了。
哼,平時看她是林總經理女友的份上才會給她好臉色看,她倒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現在看來林總經理也不是怎麼待見她嘛!
前台的臉上浮現了勢利的笑。
這時林天賜已然追上了付縷,誠惶誠恐道:「對不起,付小姐,剛才是誤會,現在請您跟我上去。」
「切,你們林家的門檻太高,我高攀不起。」付縷冷笑著揚長而去。
林天賜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神色尷尬,看著付縷越走越遠的背影,眼中陰鷙不已。
付縷開著車奔馳在平安大道上,越想心中越高興,一切都是這麼的完美。她只是在電話裡不著痕跡地提了句林天賜,林元霸就讓林天賜下來接待她了,而只一個電話,就讓患得患失的白芷又如約而至,這一切都在她的設計之中!
時間,地點,人物,都算計的恰如其分!
白芷果然沒讓她失望,是這麼不遺餘力的諷刺她,而林天賜也是一如她所料,對她橫眉冷對!
很好!只一招,就在林天賜的心裡埋下了一根刺,這根刺會越長越粗,總有一天讓林天賜寢食難安,從此白芷將會迎來林天賜最無情的對待。
而她的離開,也會讓林元霸對林天賜的能力再次否定,對林天賜有更多的不信任了。
她唯一有些遺憾的就是過早的將自己是那個擁有百分之二十股份神秘人的身份暴露了。不過,相比起讓林天賜從此失去林家的信任,白芷即將到來的悲慘命運,她已然無所謂了,反正過不了多少天,她開記者招待會,林家還是會知道她的存在的。
付縷哼唱著小曲,飛快的開著車,突然,她眼變得銳利無比,看向了後視鏡,後視鏡裡清晰的印出了一部普桑的身影。
「真是討厭!」她咒了句,開快了速度。
自從網上出現預言後,這部車就經常跟在她的身後監視她,本來,她身正不怕影歪,可是時刻被人監視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看著前面的綠燈,她靈機一動,慢慢地放慢了速度,併入了右拐車道,就在綠燈變成了黃燈,眼見著黃燈就要結束之時,她腳下猛得一踩油門,筆直的衝了出去。
她的車身剛衝出了白線,那燈就變成了紅色了,後面的普桑微微一動後,懊惱地剎住了車。
「切,小樣,跟姐玩車?姐玩車時,你還沒出生呢!」付縷譏笑了笑,揚長而去。
她沒有注意到一輛白色的車從邊上插過來慢悠悠地跟著她,直到看到她開入了軍區別墅後,然後那輛白色的車停在了外面,車裡的人拿起了電話,說了幾句。
此時,一個男子無助地躺在無法翻身的窨井中,那張本來還算俊美的臉上透露出巨大的驚恐,他被人抓到這裡有兩天了,這兩天沒有人理他,沒有人來過,他不知道為什麼抓他來,如果是為了綁架的話,那人應該打電話給他的親人要贖金啊,可是沒有,什麼也沒有…。
噢,不對,還有一樣,就是那人在他的四肢與脖子上套了一根特別粗的繩子,這繩子是鋼絲繩,將他牢牢的綁住了,他根本無法掙脫。
這裡臭氣熏天,一股股的惡臭讓他噁心欲吐,可是這不是關鍵的,關鍵的是他內心的恐懼,一種瀕臨死亡的恐懼!
到底是誰抓了他來?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去酒吧喝了一杯酒後,就人事不知了,等他醒來他就在這裡了。
突然他身體一僵,張著已經乾涸龜裂的唇欲呼叫,可是叫了兩天的嗓子已然說不出一句話來了。他只覺呼吸越來越困難,喉間越來越痛,四肢被極大的拉伸…。
痛就這麼漫延開來,不帶一點的感情,疼得入骨,疼到天崩地裂!
死亡越來越近了,就在這時他知道,那人就是要他的命!
可是為什麼要等現在呢?難道那人是這麼恨他?要折磨他兩天後才痛下殺手麼?這一切他將永遠不知道了…。
「呯」隨著四肢被拉得平時二倍之長,終於不堪受力崩斷了最後一根筋骨,離開了身體,飛向了莫名的他處…。
他的腦袋如鑽入了古代的血滴子般,呼嘯一聲離開了他的身體…。
在一陣血肉橫飛後,窨井裡只留下他一段軀幹,還有流淌著的腸子…。
「啊…。」一聲聲的驚恐的叫聲,從東南西北的四條大街上傳了出來。人們瘋了似得四處逃竄,睜著驚慌失措的眼,看著疾馳去的汽車後面掛著一條長長的鋼繩,而鋼繩的那頭掛著一塊究窨井板,這一切都不是最主要了,重要的是板下面赦然是一條人腿!
「人腿!」不知道誰叫了第一聲。
「啊,殺人了啊…」看到的人都嚇呆了,半晌才歇斯底里的叫了起來。
看著這殘忍的一幕,有些膽小地昏倒在了路邊,隨後到處都聽到人們的嘔吐聲…。
「110嗎?快,這裡發生的命案了。」
「在哪裡?」
「xx東街。」
「在哪裡?」
「xx南街。」
「在哪裡?」
「xx西街。」
「在哪裡?」
「xx北街。」
「麻煩你們說清楚一些,到底在哪裡!?」
「我說的是東街」
「我說是南街…」
……。
「嗚嗚嗚…。」110警車帶著特有的呼嘯蜂鳴聲瘋狂地開來了,就在一瞬間竟然發生了四起謀殺案,這真是太讓人震驚了!
只幾分鐘窨井邊上被警察以最熟練的速度拉上了黃色的警戒線,目擊的人們被留在了現場作著筆錄,警察都忙碌著,神情緊張。
「天啊,這真是太可怕了,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嚴查殺手啊,」
「是啊,我閉上眼睛就看到一條人腿,誰這麼殘忍啊…嗚嗚…」
「不行,我又要吐了…。」
現場一片嘩然,驚恐不已。
幾個警察戴上了口罩滑下了窨井之中,可是剛下去後,就上來了,那幾個警察對望了一眼,搖了搖頭。
這時吳局神色凝重地跳下了他的路虎,吼道:「怎麼回事?」
「報告吳局,有人死了。」
「屁話,沒有死人我會來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初步估計死者是一人。」
「什麼叫死者是一人?」
「我們在東南西北四條街上都發現了人的四肢,現在已經封鎖住了所有的要道,從這四肢的顏色,皮膚,還有衣服來看,應該是一個受害者的。」
「確定死者身份了麼?」
「沒有,我們至今沒有找到死者的身體與頭。所以無法判斷!」
「什麼?那你們還站著做什麼?還不下去找?」
「我們下去過了,那窨井十分狹窄,只有三十厘米的直徑,人是根本不可能進入的。」
「那死者是怎麼進去的?」
「我懷疑是死者是從另外的窨井進去的,然後被人用鋼絲繩綁住了四肢,然後穿到這幾口井中,綁在了路邊的汽車上,只要汽車一啟動,這人就立刻被扯斷了四肢,這種死法倒像是古代的車裂!」
「車裂!」吳局眼皮一跳,他一把抓住了一個警察道:「快,快帶人去包圍付縷的住處。」
「付縷?誰是付縷?」
「混蛋,就是網上發出預言的付縷!」吳局氣急敗壞的吼道。
「噢。」被罵的小警察點了點頭,又問道:「可是我們現在沒有抓捕證啊。」
「讓你包圍,監視她,不要讓她跑了,我現在就是申請抓捕證。」
吳局氣得跳腳,一下跳上了路虎,風一般的疾馳而去了。
車上,他抓起了電話怒道:「老三,讓你跟著付縷,你跟得怎麼樣了?」
「對不起,吳局,跟丟了。」
「跟丟了?」吳局愣了愣,然後笑道:「好,丟的好!」
說完掛上了電話。
這時老三愣了,原本以為會被吳局一頓痛罵,沒想到啥也沒事,真是怪異。
這時吳局又打了個電話,神情變得愉悅不少,他對電話那頭的人道:「我只能再幫你這一次,這次過後,我無論如何不能幫你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顯然是經過處理的,如鴨子般的難聽:「好,不管怎麼樣,我會把底片還你的。」
「那好,一言為定。」
「嗯,記著,把她往死裡整。」
「知道了。不過就算她沒有人證也不一定能將罪名落實到她的身上。」
「這個你不用管了,反正盡量整就行了。」
「好吧。你別忘了把底片給我!」吳局不放心的叮囑著。
「知道了。」那人不耐煩的應了聲,就掛機了。
吳局聽到耳邊傳來單調的嘟嘟聲,低低的罵了句:媽的,別讓老子找出你來,否則弄死你!居然敢要脅老子!
罵歸罵,氣歸氣,他還是滿肚子氣的開向了警局。
付縷正在看著書,傳來一陣電話鈴聲,她奇怪地看了眼電話,這是內線,難道有誰來軍區了?
不對啊,她認識的人都能直接進軍區的,除了藍沐風。
想到藍沐風,她一陣頭疼,這個藍沐風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竟然對她大獻慇勤,那似真似假的態度讓她當真也不是,無視也不是!
她拿起了電話,懶懶道:「喂?」
「付小姐,警察局的人找您,您接待麼?」這就是軍區的權利,就算是公安局的人,軍區也可以置之不理的,所以警衛將吳局他們攔在了別墅外,只要付縷不想見,他們就別想進得了別墅的門!
「警察局的?」付縷一愣,想到那個傳言,心頭一震,連忙道:「說什麼事了麼?」
「說是要您協助調查一宗謀殺案。他們帶了拘捕證。」
「好的,我這就出來。謝謝。」
付縷的眼一冷,看來幕後黑手動作了。
她換了件衣服,就準備出門,走到門口時,想了想,還是給席定文打了個電話:「是我。」
「縷縷…」電話中席定文驚喜不已,他受傷後養了幾天,再加上去岙岙村,積壓了一堆的公務,心裡正想著付縷,準備今天抽空去看她呢,沒想到她的電話就來了,他能不高興麼?
相對於他的興奮,付縷卻是神情凝重:「黑手動作了!」
「什麼?誰死了?」席定文嚇了一跳,跳了起來。
「不知道,現在吳局在別墅門口,我正準備出去。」
「你在別墅等我,我到了你再出去。」
「不用了,我就是跟你說一聲,我現在就出去了。」付縷不由分說的掛上了電話。
「喂…縷縷…喂…。」席定文急得叫著,聽到全是忙音後,微微一愣,然後把所有文件手忙腳亂的扒進了抽屜裡,一鎖,人就往門外衝去。
「席先生…」秘書長見了立刻起身道:「這個外商投資的協議,我剛擬好了,麻煩您看一下。」
「我沒空,等我回來再看。」
「席先生,半小時後您得接見約翰先生…。」
秘書長話還未說完,就看到席定文奪門而出,甩過一句話道:「幫我改時間。」
秘書長呆在那裡,不知道是什麼事這麼急。
「林秘書長,發生了什麼事」秘書室的小李探出了頭。
「沒你的事,好好工作去。」林秘書長投去訓斥的眼神,大步離去。
席定文打開車門後,將警燈放在了車頂,隨站車門一關,車如離弦之箭開了出去。
隨著呼嘯的警燈聲,他飛快的開向了別墅區。
剛開到拐彎處,他突然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拐彎,離開了四環,直接往警察局開去。
依著他對付縷的瞭解,這時付縷一定已經去了警局了。
「吳局,久違了啊!」付縷漫不經心地走到了別墅區的門口,唇間勾勒著淡淡的譏嘲。
吳局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想他堂堂一個警察局的局長,竟然被一個小兵拒之門外,還站了這麼久,真是恥辱啊!
他斂住了情緒,皮笑肉不笑道:「付縷,有件謀殺案請你去警局協助調查。」
「噢,誰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誰死了,付小姐會不知道麼?」
付縷冷芒一閃,寒聲道:「吳局,這話是什麼意思?配合警局調查案子是身為公民的義務,可是被胡亂栽贓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
「是不是事實你會不知道麼?」吳局冷冷一笑,拿出了拘捕令道:「這是拘捕令,現在你不是配合調查,而是接受審查,希望付小姐能瞭解你自己的處境!」
「嘿嘿,動作真快。」付縷譏嘲的笑了笑,道:「走吧。」
「付小姐,你能說一下你從早上九點到下午一點的去向麼?」吳局親自坐在了審訓台前,神情嚴肅不已。
「吳局,你這是把我當犯人麼?請問我犯了什麼法?」
「你犯了什麼法?你會不知道麼?」吳局一陣冷笑。
「我沒有犯法我怎麼會知道?」付縷冷冷一笑。
「啪」吳局狠狠地一拍檯子,怒道:「嚴肅點,不要嬉皮笑臉,難道你到現在還執迷不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