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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八十九章 卻上心頭 文 / 羽飾無箏

    一滄海

    江遠諾道「紀兄先前送我的那份大禮,我都沒有敢收下,可千萬不要送我什麼了!小弟可是怕了!」

    紀小風哈哈大笑「江老弟,那琪琪格哪裡配不起你?人家怎麼著也是一幫之主,且又年紀輕人又漂亮。舒榒駑襻你有什麼不喜歡?」

    江遠諾歎了口氣「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去巫山不是雲!以後紀兄可就別再送我什麼了!我倒寧可與你們一樣自由自在的。」

    紀小風聽江遠諾說了這首詩,卻不明白「你怎的這般窮酸起來?我可不知道什麼水不水,山不山的。你不喜歡以後不送你就是,何必歎什麼氣呢?嫗」

    吳仲簡哈哈一笑「紀老弟,這你就不懂了。這首詩是唐代詩人元稹所作,這兩句是詩的前半句,整首詩是這樣的: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是為了思念他的亡妻所作。」

    紀小風還是滿頭霧水「不明白,不明白,好好的話不說,幹嘛非要這般繞著彎子去說?真是脫了褲子放屁,不嫌麻煩!」

    無為道人哈哈大笑「紀老弟,你這潑猴子。說你什麼好呢?你別只顧著殺人,也該多讀讀詩書才是。你這胸無點墨可怎麼是好?倒還不如我倒讀讀《莊子》呢!人家江老弟這是告訴你,他心裡已經有人了。別說是什麼琪琪格,就是七仙女都來了。江老弟也只喜歡心中那個人,你可知道了?遏」

    紀小風這才恍然大悟「哦!是這樣子啊!那你怎麼咋不早說呢江老弟?你們可別瞧不起我目不識丁,我只告訴你們,江老弟這叫『三水缸水,就喝一瓢。這下對了吧!」

    江遠諾忍俊不禁道「是是是,紀兄說的極是,那叫『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哪來的水缸呢?」

    紀小風嘿嘿一笑「罷了!罷了!不管有多少水,總之就喝一瓢,喝多了脹肚子。我還是一瓢不喝就好。」

    三人盡皆大笑,江遠諾奇道「只是不知兩位老哥哥要送我什麼禮物。咱兄弟間無須客氣!」

    四人邊走邊說來到了小鎮之上。這小鎮雖不是很大,卻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人來人往,買賣客商一應俱全。

    四人這幾日均是忙著博古寺的事情,都沒有好好休息過,更是沒有好好地用上一頓飯。

    這時到了正午,紀小風道「咱們找家酒店去吃點飯喝點小酒,歇一歇吧!我這腳小腿短的,可是有些吃力了!」

    無為道人摸了摸肚子「嗯!嗯!我這五臟廟也是空空如也了。只是我老道這囊中可是羞澀了,卻是無錢買酒了。」

    吳仲簡哈哈一笑「我老人家也是兜比臉還要乾淨呢!」

    江遠諾心中好笑,嘴上湊熱鬧道「你們卻來我這叫花子面前哭窮,莫非想要我叫花子請你們吃酒嗎?三位哥哥可要看清楚,我這渾身上下可是沒一文錢的。就連這身破行頭賣了也不值一個子了。」

    紀小風撓了撓腦袋「真是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王八,咱們這四個窮光蛋到了一起了。難道就等著餓死不成?」

    前方適時出現了一家酒樓,掛著聚仙居的名牌。四人正在這裡躊躇不決,突地跑過來一個小二模樣的人。

    「哎呦!江大爺,你可來了,小的在這裡恭候多時了!」說完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

    江遠諾心中納悶,這個小二他並不認識,這個酒樓也是初次來。卻為何這個小二卻認識自己?並知道自己姓江?心中疑惑不解。

    「你怎的知道我姓江?又怎知我要來到此地?」

    那小二滿臉帶笑「小的自然是沒有福分同江大爺結交,不過小的是受人之托在這裡恭候大駕呢!今日見了江大爺,才得以一睹江大爺的風采。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這小二把肚子裡的能搜刮到的好話盡數說了,也不去理會是不是違心之話了。

    吳仲簡手掠鬍鬚哈哈大笑「哈哈……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咱們且不去管什麼人要請咱們江老弟,咱們三個且去做陪就是。」

    江遠諾突地記起,那時也是有人提前安排了酒飯給自己,他的心中突地一喜:莫非是大鬍子來了?難道她認出我來了?

    想到這裡,心中對於穆青果的思念一發不可收拾,便如洪水絕提一般洶湧。他伸手抓住那小二的手腕「你快說,是不是一個姑娘讓你如此做的?」

    江遠諾心中激動,手勁極大,直捏的那小二鬼哭狼嚎「江大爺!江祖宗你快放手吧!哎呦,哎呦!我的手腕真的快要斷了!」

    江遠諾這才驚覺,忙鬆了手「你快說,是不是一位姑娘讓你在此等候?」

    那小二伸左手揉著右手腕,帶著哭腔道「是,是,江大爺既然知道又何苦這樣為難小的,小的還要這雙手養家餬口呢!」

    江遠諾忙笑著抱拳道「小二哥,你莫要見怪了。我也是一時心急這才下手沒有輕重了,那姑娘可是極為漂亮?究竟長什麼樣子?穿什麼衣服?」他一連串的問了下來,根本就不給那小二回答的機會。

    無為道人向著紀小風道「看來江老弟是遇到了那滄海的水,巫山的雲了!」紀小風也是嘿嘿一笑「不錯,是那一瓢水了。自打認識江老弟以來,我還是頭次見到他這般緊張!看來關心則亂這句話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其實江遠諾一直以為自己放下了對穆青果的思念。可是人往往最不瞭解的便是自己。越是費心壓抑的東西,真的有一日爆發出來才更加的猛烈。江遠諾聽了他們的話,臉頓時紅了。

    那小二才喘了口氣,有機會說話了。「那姑娘是極漂亮的,穿著華貴。宛若天上仙女下凡一般,她囑咐我等好生伺候江大爺。小的在這裡已經等了一天一夜了。可把江大爺盼來了。」說著頭前帶路,進了酒樓。

    二思念

    四人緊隨其後進了酒樓,這酒樓規模不小,裡面生了炭火,溫暖如春。那小二將江遠諾他們讓進裡間,果然這裡設了雅座,桌上擺了茶壺,茶香四溢。

    那小二給四人斟了茶,便去張羅酒菜了。紀小風奇道「江老弟,你所說的那位姑娘還有這般神通?你怎不早說,害的哥哥們跟著挨餓。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什麼時候把那滄海水帶來向咱們引見引見?」江遠諾微微一笑,心中竟有一絲甜蜜「哥哥慣會取笑我,到時定要她向各位哥哥問安就是。」

    吳仲簡搖了搖頭「江老弟,你所說這姑娘果真可靠嗎?別咱們吃完喝完,人家追著咱們討要酒錢。那咱們可別就霸王餐,丟盡臉面了。我這一大把年紀,可別落個晚節不保才是!」

    江遠諾呵呵一笑「不會的,三位哥哥儘管吃就是。她是我的師妹,是不會欺騙我的。」

    不出一會兒。酒菜奉上,酒肉魚蝦,琳琅滿目甚是豐盛。小二道「四位貴客請慢用。小的就在門外恭候。有事請叫小的就是!」說完站在門外伺候。

    無為道人倒了一大碗酒道「好酒好菜,貧道我可是餓壞了,我可不去管什麼水啊,山啊的。我只管把五臟廟填滿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你們胡亂猜測去吧!我只管吃了。」說罷不去理會眾人,撕下一隻燒雞腿大嚼了起來。滿嘴含糊著道「這燒雞好吃,比我吃的那個溝幫子燒雞還要好吃幾倍呢!」

    紀小風和吳仲簡也顧不得客套了,拿起筷子來,頓時如風捲殘雲一般大吃起來。江遠諾腹中飢餓,可是吃在嘴中卻是味同嚼蠟。他的心早就飛去了九霄雲外,他知道若不是穆青果主動出來與自己相見,越是找只怕穆青果就越是躲。他只要想到不久之後就能見到穆青果,心中的歡喜難以言說。不由得記起了第一次見到穆青果恢復女兒容顏的那夜。

    那夜江遠諾循著笛音一直追了出去,遠遠地見到了穆青果,穆青果還是穿著男裝背對著自己站在那裡,笛音裊裊,如夢似幻。待到穆青果回過頭來之時,江遠諾整個人都驚呆了。那樣的巧笑嫣然,眉目如畫。他怎麼也想不通那樣一個滿臉大鬍子的男人,卻突然變成了一個絕色美女。從那時起,這個冰雪聰明,言語可愛的大鬍子就住進了江遠諾的心裡。雖然江遠諾因為楚子衿的緣故排斥過,也曾試圖逃開這種思念,可是卻都是徒勞的。

    江遠諾也終於知道,對於對大鬍子穆青果的思念,並不是已忘記,只不過是沒想起而已。這一刻想起了,往事一幕一幕襲上了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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