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憶舊
小若滿腹狐疑「啞奴,莫非這松肌丸難道還有解藥嗎?」
啞奴點了點頭「世事萬物皆是一物降一物的,松肌丸也不例外,有松就有還,解藥名叫還陽水。舒骺豞曶只是我一直以為非是我苗疆人,斷不會有此解藥的。」
上官雲飛嘖嘖稱奇「這可真是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啊!不只松肌丸沒見過,我就連還陽水也不曾聽見過了。這苗疆不愧為施毒的鼻祖了。」
啞奴面有憂色「看來這人既然能得到還陽水,他也非是一般人了。說不得我倒要會會這位高人,有好多年未曾見到過家鄉人了。」
江遠諾想起一事,問道「柳前輩可與苗疆頭領相識嗎?認不認識鄧雀、張四全、皆空和尚和傲慢書生?」
啞奴大驚「江少俠如何知道這些人?他們可都是頭領藍姜的六大護法啊!你才多大年紀?不可能認識這麼多的苗疆人的。這可奇了!莫非你去過苗疆不成?」
江遠諾微微一笑「這幾位都是晚輩的朋友。藍頭領已經仙去了,他的弟子藍天兆蓄謀已久,使計奪取了門主之位,把那少主藍彩玉與六大護法盡數趕出了苗疆。這七個人千里迢迢來到中原,隱居在聚仙谷中,因此晚輩才有緣得以結識諸位朋友。」
啞奴扼腕歎息「我本是藍門主的結拜兄弟,當年因年輕氣盛,一言不合我就負氣出走,離開了苗疆。但我一個人又不會武功,在流浪的日子裡沒少受苦。後來碰巧醫好了靈狐門主的毒,因此就一直留在了靈狐門的久久谷中,潛心修習醫術,怕人問起我的身世,因此假裝聾啞。可是我與小若門主甚是投緣,因此才未加隱瞞,便如實相告。就連死去的先門主也不知我不聾不啞了。
在久久谷中,閒時也常憶起昔日,常常悔恨自己當時的年輕氣盛。記起藍門主的好來,我也是後悔萬分。卻不想那一別竟然成了永訣!日後再無相見之期了!」說完淚水流了出來,倒是情真意切。
江遠諾不再說話,卻想起了義兄一肩挑孔凌准來,不知道他述職是不是完畢,是不是回轉了江南。藍彩玉一行必定是與義兄在一起。不由想起聚仙谷中的一切,那幾日雖驚險萬分,可自己都沒有覺得恐懼過。因為身旁總有一個大鬍子走來走去。那樣的巧笑嫣然,可從此後這些自己再也看不到了,而日日陪伴她的將是另一個人。
二議計
上官雲飛問道「賢侄,那人因何平白無故要給小仙解藥?他們可曾還說了什麼嗎?」
江遠諾在腦中回想那日情境,說道「那人似乎是問小仙姑娘去做的那事怎麼樣了?而小仙姑娘卻說沒有那麼快。然後她便向那人多要些解藥,那人卻是不肯給了。」
上官雲飛點了點頭「是了,他定是拿著解藥牽制著小仙去做什麼?」
啞奴道「小仙能給他做什麼呢?她左右不出這個久久谷!"
江遠諾道「或許他讓小仙姑娘所做之事就是在這久久谷中。」
小若點了點頭,望著江遠諾又看向上官雲飛「這人必定不會是因為我與啞奴而來。要說也只能說他是為了上官前輩,或者江少俠而來。你們仔細想想會是誰呢?」
上官雲飛道「不管是為了誰而來,就算是為了侄兒而來,這人既然由避世山莊而來,自然是認識那逆子的。小仙恐怕早已交了谷中實底。那逆子也必定知道我沒死,他又豈會甘心?早晚也會衝著我來的。這倒不值得懼怕,可是卻不想給久久谷惹了麻煩!」
小若冷冷一笑「我靈狐門豈是他們輕易便來惹的嗎?把久久谷看成了什麼?竟敢偷偷的招惹我門下弟子。上官前輩不要客氣,你們在我這裡就是客人,我定不輕饒此人。」
啞奴道「咱們抓了小仙去問就是,諒她也不敢不說。大不了我就拿毀容來要挾於她。」
江遠諾忙道「柳前輩不可,你這樣做是可以逼著她說出實情。但依我看,他們既然是要挾小仙,就不會告訴她因由。你這樣非但問不出什麼,反倒打草了驚蛇。我們在明敵在暗,這樣反倒於我們不利了。」
啞奴聽了連連點頭,上官雲飛欣慰的笑笑「總算江坤兄弟後繼有人了。將來大任交給你,我也就放心了。」
江遠諾奇道「上官伯伯,是什麼大任?還請伯伯告知。」
上官雲飛道「這個現下說還有些早了,到時你自然就知道了。九龍子目前除了那逆子已經有了四位後人了。離著揭露真相的時候不遠啦!」話語中滿是感慨與欣慰。
江遠諾突地想起一事「上官伯伯,不是四位,還有一位九龍子睚眥葛布衣的侄兒葛悟。他尚年幼,被我師叔悠閒自在武佳人收為關門弟子了。現在隨師叔去雲遊天下去了,那孩子聰慧之極,將來定是可塑之才。」
上官雲飛奇道「當真?他叔叔葛布衣卻不是什麼善類,極其陰險好色。不過生平愛刀如命,手中刀使得倒是好生了得。」
江遠諾微微一笑「我曾親眼見他功夫,果然不俗。若是泛泛之輩,怎麼可以列入九龍子?只是葛布衣於半年前已經死在了藥仙谷中。便是因為去搶一把寶刀而死的。他的侄兒葛悟倒是個伶俐孩子。幸好被師叔帶走,若是葛布衣親手調教,怕是一塊璞玉就毀在了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