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現實
上官雲飛說完了這些,天已將明。舒骺豞曶
啞奴柳一刀也是第一次聽上官雲飛提起這些,不禁慨歎道「無怪上官大哥要用裝瘋來迴避此事,這可真是讓人扼腕痛心的事情。」
江遠諾義憤填膺「上官伯伯,世上竟有這等事?這上官燦簡直禽獸不如。只是上官伯伯的仇家如今可以算是少了兩人,那雙頭毒蛇已被我進谷之前殺死了。」
上官雲飛喜道「果真嗎?那伯伯在此多謝賢侄了,那兩個人在江湖中臭名昭著,早就死有餘辜,賢侄也是為武林除了一害。」
江遠諾搖了搖手「伯伯無須客氣,我身上這冷熱兩毒就是拜他二人所賜,差點就沒了性命。況且,我的朋友楚姑娘也算是間接死在了他們手中,我必定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上官雲飛道「你若是早些遇到我柳賢弟,解你的蛇毒自然不在話下。我那麼重的傷還不是被他救活過來了?」
啞奴柳一刀撇了撇嘴道「江少俠你卻不知,這老頭子被水流衝進了咱們山谷,合該他命不該絕啊!那日被我們救起時,血水都把潭水染紅了一大片呢!當時我就說救不活了。可是小若門主卻說救的活。求我一定要救他。說這老頭和我們祖師頗有淵源,一定要救。我倒也見過他,知他並不是壞人,因此這才救了。費了我好幾根老參這才吊住了這口氣!」
上官雲飛歎了口氣「老天有眼,叫我老而不死,我倒要看著這群惡人怎麼個死法。我受這麼大的罪,這些都是報應啊!報應啊!為了我當年所做那件錯事,我終究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啊!」
江遠諾道「上官伯伯此話何意?侄兒有一事不明,既然五行陣中石室放入雲胡不喜,一直是由令郎上官灼去澆水,卻為何令郎卻沒有發現地啞前輩懷中的秘籍呢?並且地啞前輩懷中秘籍卻是新近所放的硫磺呢?可前輩身子還未復原,手腳均是不能動彈,又是如何去石室呢?」
上官雲飛淡淡一笑「侄兒,不瞞你說,我終究不放心灼兒的安危,雖不能親自去看,於是就求了小若姑娘去石室看看雲胡不喜,只要雲胡不喜未死,就證明灼兒還是平安的。小若姑娘這一去,見雲胡不喜花開鮮艷,長的越發茁壯了。誰知碰巧看見了死在地上的地啞,小若姑娘便順手在秘籍上投了硫磺。只是怕秘籍被惡人看到,卻不知竟是侄兒闖進石室,若早知如此,又何苦投下硫磺呢!」
江遠諾故意隱去自己看了秘籍,奇道「既然如此,為何小若姐姐卻不把秘籍拿走呢?」
這時門外一聲「我又豈會看重那麼一本破籍子了?」
屋中三人盡皆大驚,只因方才都在聚精會神聽著上官雲飛回憶過去,卻不曾想門外何時來了人。
木門一推應聲而開,月色下盈盈站著一人,白衣飄飄,宛若月宮仙子下凡,正是靈狐門主小若姑娘。
二門主
啞奴低身施了一禮,站在一側。
江遠諾忙把手伸向腰間,準備拔劍,提高了警惕。上官雲飛故意一聲咳嗽,伸手按住了江遠諾的手,給他遞了個眼色。江遠諾會意,便收回了手。
小若只看了一眼,便已明白,冷冷道「難道你們還怕我為難你們嗎?兩個早就該死了的人如今卻又怕死了嗎?若不是我讓啞奴救了你們兩個,你們哪個還能有命好好呆在這裡?」
江遠諾面色一紅,果如小若所言。若不是她把自己救到谷中,就是有十個江遠諾也死在了林子裡了。
小若看著屋中一角,又似什麼也沒有去看,聲音飄渺似來自天外「你們一定也會奇怪小仙因何年紀小卻面如老嫗,而我卻冷若冰霜。師父在時我曾是個天真爛漫的女孩子,小仙也是個可愛伶俐的丫頭。一切的改變都是從師父一病不起開始。
師父眼見我們靈狐幫僅剩下我們師姐妹和一個啞奴,不由得心焦。究竟該把門主傳給何人呢?這門主身兼著壯大靈狐門的重任,可不是輕易就能委任的。師父知我沉穩,但手段不夠毒辣,未免仁慈多些。但小仙心思機靈,手段夠狠,卻少了仁慈。師父也是兩頭為難不知把門主傳了給誰,便給了我們每人一本武學書籍。看我們在最短時間內背會,誰先會背門主之位就傳給這人。
我只背了半個時辰就已經會背,可是小仙卻比我晚了一炷香時分,這門主之位就與她無緣了。我卻也並不開心,這靈狐門總共就我們三個人,做不做門主又有什麼不同呢?
後來師父就離世了,我順理成章的做了門主。起初倒也還好,啞奴照顧日常飲食起居倒也本分。可是那小仙卻漸漸露出了狐狸尾巴。她竟然偷偷跑到了俗世裡胡混,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她丟了我們靈狐門的臉面呢。小仙與我自幼一同與師父學藝,功夫是不分伯仲的,我其實也並沒有很大的把握能夠戰勝她。可是小仙如此放肆,我身為門主,又豈能坐視不管?只有去了谷外尋她。這也是我第一次走出了久久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