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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鐘以後.有人來敲門了.唐糖撐著虛軟的身子開了門.見到來人是以前經常去御苑龍庭為她檢查身體的女大夫以後.才鬆了口氣.
女大夫帶了幾個護士.當下就在唐糖的臥室裡為她檢查了身子.然後打了幾針.讓她口服了幾片藥後.安慰她說:「太太.沒事了.你好像吃了不乾淨的東西.還好及時得都吐了出來.現在只是動了一下胎氣.不用緊張.觀察幾天.若是幾天後沒什麼問題.應該就沒問題了.」
唐糖躺在臥室的床上.點了點頭.這時閻寒趕到.直接穿過大夫和護士.來到唐糖的床前.急切的問:「怎麼樣了.現在怎麼樣了.」
唐糖因為心裡還在記恨著閻寒的花邊新聞.懶得理他.要不是這次的意外.她才不會打電話給他的.
閻寒見唐糖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樣子.只得轉過身來詢問女大夫:「她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女大夫把剛才說給唐糖的話又給閻寒說了一次:「她應該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還好及時得都吐了出來.現在是動了一下胎氣.先觀察幾天.幾天後要是沒事.應該就沒事.」
「那幾天後要是有事呢.」閻寒不是傻子.才不會被這些模稜兩可的話給糊弄過去.他堅定的對大夫說:「我不管.反正我的孩子不能有事.你們要想辦法把孩子給我保住了.不然後果自負.」
大夫的臉色有些為難.不過還是點頭說:「我們會盡力的.」
會盡力是什麼意思.閻寒當場就要發火.這時唐糖從被子裡面伸出腳來在閻寒的大腿上踢了一下:「你個烏鴉嘴.你就不能說點好的.你巴著我的孩子出事是不是.」
被唐糖這麼一攪.閻寒想發火也發佈出來了.這時大夫說:「寒少.保險起見還是讓太太去醫院住幾天吧.醫院裡什麼設備都有.比這樣的出診要方便.」
閻寒一聽有道理.當下點頭說:「好.現在就去醫院.」
大夫帶著幾個護士提了藥箱往外走.閻寒抱著唐糖往外走.唐糖之前發現肚子痛的時候有簡單的收拾了一些東西打算去醫院.讓閻寒提著那個簡單的小包.閻寒看都沒看直接出了門.嘴裡嘀咕著:「一包亂七八糟的東西不用帶了.醫院裡面什麼都有.」與此同時帶上門.下樓梯.
唐糖聽著房門砰的一聲響.才突然想起來.忘了帶鑰匙了.鑰匙放在那個包裡面.閻寒不屑帶上那個包.鑰匙就這樣被鎖在裡面了.忍不住對閻寒抱怨:「你很金貴是不是.讓你拿著包你不拿.現在好了.鑰匙鎖裡面了.進不去門了.」
閻寒心裡一陣冤枉.他為了她連闖了幾個紅燈.就怕她出了什麼事.她不感動就算了.還指使他做這做那的.他閻寒什麼時候被人這樣當成奴才使喚過.從來都只有他使喚別人的份.他抱著唐糖坐進車裡.冷著臉啟動車子.一面轉動方向盤調轉車頭一面開口說著:「鑰匙沒拿出來就算了.多大的事情.出院了回家住.」
唐糖知道和這個男人是沒辦法講道理的.她不捨的透過車窗看了一下這棟房子.淡淡地說:「我的家在這裡.出了院了我還住這裡.」
「不要再賭氣了好不好.你非要把孩子折騰沒了才罷休是不是.」閻寒耐著性子說.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麼就這麼能記仇.而且記得仇都是莫須有的.根本就沒有仇.
唐糖的心裡也很生氣:「誰賭氣了.你在外面拈花惹草.夜不歸宿.我這樣對你已經是好的了.你還想怎樣.」
閻寒耐著性子解釋說:「我沒有拈花惹草.就算那次晚歸.我當天就給你解釋過了.是因為喝酒喝多了睡了一會兒才回來那麼晚的.」
「還在騙我.你那天晚上明明就是一副心虛的樣子.沒做什麼虧心事能那麼心虛嗎.」唐糖據理力爭.
閻寒有口難言:「什麼心虛.我哪裡心虛了.你自己想多了吧.」
唐糖提著這事就來氣:「你不心虛的話那為什麼看到我要嚇一跳.」
「老婆.大半夜的一從浴室出來就看到一個人站在眼前.擱誰誰不下一跳.你老公是個人不是個神.嚇一跳也不行啊.」閻寒一面開著車子一面解釋說.
唐糖覺得閻寒的話似乎有道理.可是很快地她又想到一件事.這件事已經在她的心裡憋了很久了.今天反正都說到這裡了.不妨就直接說出來問問他好了.於是開口問:「那我問你.那天晚上你衣服上的那根紅色頭髮怎麼回事.還有安娜肚子裡面的孩子又是怎麼回事.」
「沒有的事.頭髮是她自己蹭到我身上的.還有她肚子裡面根本就沒有孩子.就算有也不是我的.」閻寒開著車子.同時嘴上向老婆交代著事情.
可是唐糖才不會相信:「她平白無故的幹嘛自己往你身上蹭.肯定是你先起了色心.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別把自己說的正人君子一樣.而且她的那張檢驗單我都看到了.白紙黑字.就是那天晚上懷上的.你……你是不是想讓我的孩子沒了還去和她生孩子啊.」
閻寒痛苦地搖頭.他所有的智商在這個女人面前統統作廢.所有的事情在她的面前越解釋越離譜.這一刻.他終於體會到廣大已婚男人的痛苦了.有些事情.和這個女人根本就說不清楚.
眼看著醫者醫院就快要到了.閻寒騰出一隻手來握住唐糖的手說:「寶貝兒.過去的事情不說了好不好.我們在醫院裡面好好保胎好不好.」
「你不要碰我.」唐糖氣惱地揮開閻寒的手.這個男人就是狡猾.一說到正題上就立刻岔開話題.她才不會就這麼被糊弄過去的.
閻寒無奈.開著車子進了醫者醫院的私人醫療區.打開車門.想要抱唐糖下車.唐糖躲開他的手.自己下了車.同事冷淡地說:「現在起.你不准碰我.你不嫌累我還嫌髒呢.」說完不去理會閻寒好看的臉色.自顧自的朝病房走去.
唐糖要入住的病房已經收拾來了.大夫讓唐糖換了衣服在病床上躺好.給她做了檢查量了體溫.確認一切正常以後才對她說:「安靜的住下來吧.三天以後要是沒事就一切平安.」
唐糖感覺肚子不那麼痛了.應該沒事了.虛驚一場而已.客氣的送走了大夫.正準備回到病床上睡覺.這時閻寒走了進來.拉著唐糖的手腕說:「小爺怎麼就髒了.今天非得把話說清楚了.不然你別想睡覺.」
唐糖挑了下眉毛.看了閻寒一眼.淡淡地說:「少演戲了.搞得自己跟純情少年一樣.你在京都和安娜開房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說你這樣的男人趁著老婆懷孕在外面亂搞.你不髒誰髒.」
閻寒哭笑不得.他想起來了.自己確實在那天和安娜在京都大酒店偶遇過.可是他們只是偶遇.根本就沒有開房什麼的啊.再說了.眼前的這個氣鼓鼓的女人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閻寒想到這裡開口問她:「你怎麼知道的.你跟蹤我.」
「去你的.」唐糖使勁甩開閻寒的手說:「我才不會做那麼無聊的事情.寒大少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人家娛樂記者都把你的尊容給拍下來了.你以為別人不知道.其實電視上一放大家都知道了好不好.」
閻寒站在原地.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她是在電視上看到的.可是這件事要怎麼解釋呢.只怕會和剛才車上一樣.越解釋越離譜.
唐糖看著閻寒沉默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說:「怎麼樣.沒話說了吧.我告訴你.上當受騙一次可以.下一次我是堅決不會再相信你這個花心大蘿蔔了.三天之後.我們就去辦理離婚手續.」
閻寒心裡一陣痛苦.只得開口解釋說:「那天在京都大酒店.我和安娜真的只是偶遇.別的什麼事情都沒有.」
唐糖聽了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閻寒.你還在狡辯.如果只是偶遇.她為什麼會那麼親熱的挽著你的胳膊.你當我是瞎子嗎.我看了錄像.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你不要再說了.我是不會相信的.我再說一遍.三天之後就去離婚.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離開你.」
閻寒的心裡又難受又氣憤.他雙手握住唐糖瘦弱的肩膀說:「離婚的事情.我不同意.你最好死了這條心.」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病房.砰的一聲甩上房門.
「就你橫.甩門誰不會啊.哼.」唐糖氣惱地拿起床上的枕頭狠狠地摔在床上.真是快要被他氣死了.明明是他出軌.是他犯錯了.卻好像是無辜的一樣.真正無辜的可憐的是她好不好.唐糖又是生氣又是難過.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做錯了事也可以理直氣壯.
唐糖對著枕頭撒了一陣氣.想著已經被某人氣了這麼多天.再生氣下去就是拿別人的錯懲罰自己.多划不來啊.今天就到此為止.上床關燈睡覺.
卻說閻寒摔門離去以後.下樓來打開車門坐進自己的車裡.本來是想開車回去的.可是手搭在方向盤上.感覺心裡特別不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