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禹端著酒杯對閻寒說:「兄弟打算什麼時候擺訂婚宴.你寒少打算訂婚了.還不得把整個福元市給震動了.」
閻寒淡淡的笑著說:「訂什麼婚.小爺那是奔著結婚去的.對了.阿肖.明天上午十點前你要幫我把登記結婚證需要的證件都準備齊了.」
沒等阿肖答應.顧禹就扯著嗓子說:「寒少你去登記.誰敢給你臉色.直接綠色通道分分鐘就全部完事.」
有人開始迫不及待的問閻寒:「大哥.你和嫂子是怎麼認識的.還真能藏.我們這幫兄弟今天才知道的……」
閻寒坐在沙發上.端著酒杯.略微想了一下.開口說:「這還真不記得了.」
於是眾人開始不死心的來問唐糖:「嫂子你說說看.你和寒少是怎麼到一起的.」
「是啊.是啊.這可是萬千美女共同關注的話題啊.能和寒少結婚.等於是走到幸福的天堂裡面了.嫂子你快說說看是怎麼把寒少拿下的.」
「可不是麼.寒少這樣的家底.還有他忠於婚姻的承諾.嫁給寒少下半輩子都衣食無憂了呢……」
眾口不一中.唐糖想了一下.回答了一句話.讓在座的人幾乎全部噴酒.只聽她淡淡地說:「說起來.這是一樁從褲襠昇華到腦門的愛情.」
幾秒鐘後大家反應過來.和劉政陽一起來的李麗.在唐糖的身上重重的拍了一下:「你怎麼什麼都往外說.你就不怕別的女人聽到了前仆後繼的朝寒少的床上撲.」
而男士們針對這一回答.紛紛露出曖昧的笑容.噓聲一片.紛紛感慨自己怎麼就沒那麼好的運氣.
當天晚上.大夥一起愉快的說笑喝了不少酒.一直到將近午夜十二點.大家才紛紛離開.唐糖本來也要走的.可是閻寒拉住她的胳膊說:「今天晚上就在這裡睡.我記得我第一次見你就是在這裡的房間裡面……」
唐糖在會所柔和曖昧的光線中.凝視閻寒略帶沉醉的容顏.濃眉俊眼.輪廓剛毅.結實的身板包裹在名貴的西裝外套中.呼吸間帶著酒氣和淡淡的清甜.他們如此近距離的凝視著彼此.房間中其它的人全部離去.
忽然.唐糖開口說:「我們第一次見面.一定不會是在色媚.不然小新又是從哪裡來的.」
閻寒沒有答話.直接把唐糖抱起.從暗門後面的套房走去.將她放倒在床上.然後覆蓋住她的身體.熱烈的親吻落在她的臉上.輕輕的說:「是的.我們從前見過.是我錯過了你.所以老天才會再一次把你送到我面前來……」
老天機緣巧合之下送了這麼一個美好的女子給他.閻寒自然不會錯過個天賜的美味.恣意品嚐起來.他愛憐的品嚐她的紅唇.肌膚.胸前的柔軟……驀地他停住動作.將她摟在懷裡.兩人一起躺在被子裡.他對她說:「讓我好好地抱抱你.抱一抱和我共度一生的女人.」
唐糖抬手撫摸上閻寒的臉龐.如此俊美的男人.除了性子清冷一些外.堪稱完美.唐糖不由想起最初遇上的時候他的霸道和野蠻.他的毒舌.還有他定下的不平等的交易.最起初她是恨他的.恨得牙根疼.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會不由自主的想他.關心他.敬佩他.欣賞他了.
似乎是從那次他突然「死」去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欠了他了.欠他的情.欠他的債.也許一輩子的事情都償還不清.唐糖看著眼前身邊的這個讓她刻骨的恨過.同時又失心瘋一樣的莫名沉淪的男人.人心中的關於感情的定義.在這裡統統變得蒼白無力.她只知道自己在迷戀他.在他的氣息中緩緩沉淪.他所有的所有都是她崇拜的對象.
唐糖的纖手攀上閻寒的肩膀.湊上前去穩住他的嘴.她從來沒有主動吻過他.可是他們就快要結婚了.這個男人將徹徹底底的只屬於她一個人.她如獲至寶一樣的想要好好地珍惜他.珍惜這個天神一樣的男人.她緩緩解開他名貴服飾的衣扣.一粒接著一粒的解開.然後是他精壯的腰身上的皮帶……
待她成功的將他剝光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他居然睡著了.唐糖哭笑不得.只好在他身邊睡下.他今天晚上確實是喝多了.如此不設一絲防備的醉倒在她的面前.像個頑皮的孩子一樣.白天玩得累了.晚上沉沉的睡去.簡單.幸福.
早上.唐糖是被一陣大力推醒的.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便是匆忙穿衣的閻寒.他穿上襯衣.然後提上褲子.單手扣著另一隻手上袖口的鉑金紐扣.嘴上對唐糖說:「懶女人.今天要去登記結婚.還不快起床.」
唐糖瞇著睡眼.朝窗外看去.慵懶地說:「好像還早吧.」
閻寒穿戴整齊.洗完澡後半干的墨色髮絲顯得格外的精神幹練.他儼然又恢復到他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邪少模樣.居高臨下看著賴在被子裡面的唐糖說:「十分鐘的時間.統統給我收拾好了.要是壞了今天的好事情.非要你好看.」
「好事情.沒有我你哪來的好事情.」唐糖嘀咕著開始起床洗臉梳頭穿衣.可是儘管少睡了一會兒懶覺.心裡還是挺開心的.心理面滿滿的都是喜悅.她快速的收拾妥當.看到坐在套房的沙發上.等待的男人.走過去對他說:「好了.可以走了.」
閻寒看了唐糖一眼.淡然一笑.站起身來輕輕地理了理身上的西裝外套的衣角.然後牽起唐糖的手.朝套房外面走去.這個男人如此高大.唐糖緊跟著他的身後.仰望著他身上散發出來奪人光彩.心裡滿滿都是讓人激動的喜悅.
絲毫不想去顧及別人的目光.唐糖跟著閻寒一起坐進車裡.車子啟動.閻寒熟練的轉動方向盤.離開色媚的停車場朝福元市民政局駛去.
民政局的門口.早已經有穿工作服的工作人員等著了.看到閻寒從車上下來後忙上前迎接:「寒少.肖先生已經將資料都送過來了.這邊請.」
專門的辦公室裡.工作人員面帶微笑的.很快就把結婚證辦了下來.唐糖從來都不知道.這樣的事業單位的人可以這麼的微笑服務的.而且辦事效率還不是一般的快.原來他們的服務態度取決於服務的對象啊.
拿好結婚證.閻寒開車將唐糖送回了清花湖邊的花園別墅中.然後打電話讓阿肖著手準備婚禮的事情.安排好這些後.閻寒又驅車回了公司.
閻寒驅車離開後.唐糖站在陽台上.看著四月天的滿園芳菲.心緒萬千.這棟別墅裡.她經歷過最絕望的時刻.也經歷過幸福快樂的時刻.往事一幕幕閃過.那一件件的事情.經歷著的時候感覺排山倒海差點就熬不過去了.可是現在站在明媚的春光中回望的時候.竟然如此的不值一提.
二十五歲了.大學畢業兩年了.唐糖在陽台上套著錦緞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和暖的春光中.右手撫摸左手.她又要結婚了.微微仰頭看陽台外面的天空.時光靜好.心情愉悅.這一次是真的要結婚了.剛出爐的結婚證.此時此刻正在她的包包裡面躺著.事實上.她已經結婚了.
唐糖從凳子上起身.趴在陽台上看著樓下花園裡面鮮花.陽光和暖.花兒綻放.忽然明白過來.真正美好的生活不是驚險刺激如夢幻的童話.而是這樣靜美安寧的美好.有春光.有鮮花.有讓自己怦然心動愛著的人.有對於明天的無窮的希望.
這樣的幸福如此的珍貴.唐糖經歷過各種的絕望和無助.經歷過刻骨的恨也經歷過瀕臨死亡的徹悟.經歷過失憶.經歷過幡然憶及往事的辛酸苦澀.一路血淋淋的走過來.最為想要的不過就是這樣的靜美和安寧中淡淡的喜悅和希望而已.
阿肖接到閻寒的電話後.便開始著手準備婚禮了.製作禮服的人非常禮貌的在花園別墅外按門鈴.唐糖客氣的將他們請進房間.來人打開設計圖冊.一一詢問唐糖對於婚紗有沒有特別的期許.
唐糖沒有過多的敘述.只是說:「婚紗方面.只要合身就好.我並沒有特別的期許.」一路走來.她明白.婚禮最重要的是新郎新娘兩個人的結合.其餘的都是形同虛設.
禮服設計師有些為難.他很少見過這樣的不拘小節的新娘.他經歷過的那些豪門新娘.恨不得把自己的婚紗打造成一件曠古爍今的藝術品.恨不得把所有的鑽石和黃金都鑲嵌到婚紗上面以彰顯富貴和高貴.
唐糖見設計師有些為難.便隨意的選了一個款式的婚紗.然後對設計師說:「這就這樣吧.其餘的問題可以去問肖先生.」
禮服設計師一行人沒想到這麼快就完成了工作.前後不過短短幾分鐘.他們收拾了東西離開了這棟花園別墅以後還有些奇怪.這個就是寒少的太太.不像啊.寒少可是商業巨頭中的巨頭.手裡面的資產.是個大大的未知數.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少財產.手下的產業遍佈許多個國家.涉足多個行業並處於壟斷地位.他的太太如何是這樣的樸素的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