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澤一面柔情蜜意的說著.一面捧住唐糖的臉吻了下來.唐糖本就被酒精弄得有些頭暈.此時此刻被方澤溫柔體貼的熱吻包裹著.意亂情迷起來.她沒有拒絕方澤.理智上她告訴自己.閻寒的身邊圍繞著這麼多的女人.自己沒必要為了他委屈自己.她有權利開始新的生活的不是嗎.
方澤見唐糖很是柔順.並沒有拒絕的意思.便一把將她抱起朝臥室走去.兩人一起倒在臥室的床上.酒精的催動下.兩個人又都是成年人.相互之間互相撕扯著衣服.
坦誠相對的那一刻.唐糖撫摸著方澤光滑的身軀.聞著方澤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氣.腦子裡嗡的一聲響.關於閻寒的一幕幕湧上腦海.
快要兩年了.唐糖回想起每一次和閻寒**.被逼強迫的.被下了藥的.被他粗魯**的.還有皇室酒店裡面熱烈纏綿的……閻寒身上火熱的熱情.淡雅高貴的古龍水的味道.肌肉結實的紋理線條.還有他狼一樣銳利的眸子.精壯有力的身軀.如此真實的回憶一幕幕的向唐糖襲來.
猛然間唐糖推開方澤想要逃跑.她發現她沒有辦法接受閻寒以外的男人的親熱.
方澤正處在yuwang的邊緣.他就要得到她了.哪裡肯放手.大力按壓住唐糖的身子.唐糖發瘋一般的拍打著方澤.喊道:「放開我.我不要你.我不愛你.」
方澤頓住動作.唐糖慌忙穿好衣服.跑出臥室.拎起自己的包包奪門而逃.這一刻她徹底迷失.她不知道該到哪裡去.夜色的寒風中.她蜷縮在小區裡面的長椅上.哆嗦著手撥通了閻寒的電話.電話響了許久沒有人接聽.
唐糖理好衣服.離開了方澤住著的小區.緩緩地行走在夜晚燈火明亮的大街上.快要過春節了.唐糖獨自走在大街上.身後方澤開車追了出來.車子跟在她身側緩慢行走.唐糖不想理會這些.她只感覺自己的心裡很涼.她想念閻寒.可是卻又因為閻寒身邊的其他女人而神傷.踟躕在愛還是不愛的十字路口.她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被打磨成一堆粉末了.
唐糖也不知道自己茫然的走了多久.忽然一道凜冽的剎車聲突兀響起.驀然抬頭看去.一輛咖啡色的很是張揚的跑車停在身邊不遠處.
唐糖忽然感覺自己碎成一地粉末的心開始相互牽引著重新組合.組合成一顆全新的心臟.她很是激動的注視著咖啡色跑車的車門打開.然後閻寒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戴著一副茶色的墨鏡.從車上下來.
難怪剛才打他的電話沒人接聽.他竟然是存了這樣的心思.要給她一個驚喜.唐糖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到最後開始哭.最後泣不成聲.
閻寒將哭成一團的唐糖摟在懷裡.低聲說:「我以為你看到我這麼快就回來了會開心.你不想我回來.」
唐糖哽咽著說:「我都快要被你折磨死了.你知不知道這些日子是怎麼過的.」
閻寒摟著唐糖坐進車裡.遞給她一張紙巾.開口說:「阿肖都和我說了.你這些日子過得很不錯.和你的心理醫生一起.」
「你派人跟蹤我」唐糖突然止住眼淚.「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打算怎麼辦.」
閻寒沒有說話.開著車朝清花湖一帶開去.重新回到那棟花園別墅中.閻寒拉著唐糖的胳膊帶她朝樓上臥室走去.那個夢幻一般透明的臥室裡.閻寒將唐糖逼到牆邊.狠戾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一字一句的說:「沒想到.你如此的討男人喜歡.我之所以沒驚動你.不過就是想賭一把.」
唐糖怯怯的問:「賭……賭什麼.」
「賭你心裡愛還是不愛我.」閻寒低聲回答.
唐糖氣不打一處來:「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愛這個字.你自己左擁右抱招惹了一大群的女人.憑什麼來要求我愛你.你那天和呂儀一起飛往a國我親眼看到了.你敢說你和她在a國沒有發生點什麼」
閻寒突然彎起嘴角笑了:「我說你好端端的去找那個心理醫生做什麼.原來是因為這個.那一天我確實和她一起上的飛機.可是那是老妖精安排的.我事先並不知道.而且去了a國以後.我忙壞了.一心只想快點處理完事情回來陪你過春節.哪裡有時間去招惹她.」
唐糖推開閻寒的身子:「我不信.就算你和呂儀沒什麼.那你和南宋呢.她都把你們一起上床的照片給我看了.」
「南宋.照片.」閻寒有些不解.很快地他就明白過來.「我保證.我和她什麼關係都沒有.我喉嚨受損的時候.她是通過跟蹤李醫師找到過我.可是那都是小事.我絕對沒有碰過她.照片的事我會盡快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
唐糖心裡有些淡淡的不甘心.自己糾結了一兩個月的事情.憑什麼就這麼簡單的讓他糊弄過去.可是他說話的臉色看上去很誠懇.根據這段時間和方澤學過的一些心理學來看.他並不像是在說謊.
閻寒見唐糖沒有說話.便在她臉上拍了幾下笑著說:「快點學著聰明點吧.我可不想我的太太是這麼個笨蛋.別人說什麼你信什麼.那以後還不得幫著別人來對付我.」
「喂.你說誰是笨蛋.還有我什麼時候答應做你太太了.」唐糖氣得跳腳的看閻寒脫了西裝外套走進浴室.在這個男人面前.她所有的智商統統降低為零.難怪他總覺得她笨.
誤會解釋開來以後.唐糖坐在大床的床沿上.回首過去的一個多月.和方澤在一起雖然感覺舒暢平靜.可是始終少了那麼一點怦然心動的感覺.方澤某種程度上將更像是一位體貼入微的兄長.在他的身上感覺到的是親人一樣的溫暖.但是那絕對不是愛情.
可是和閻寒在一起.雖然從頭到尾都是心驚肉跳的.好端端的生活被他攪騰得支離破碎.生死兩難.身心飽受煎熬.可是見到他的時候.仍然會不由自主的驚喜或者激動.就像今天晚上看到他突然出現時的喜極而泣那樣的讓內心不自主的顫動.
他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起.已經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牽引著她的內心了.他的任何一樁事情都可以將她的心打碎或者把她破碎的心重組起來.就連以前的蘇言.都沒有這個能力.
正在這時.浴室的門被打開.閻寒健壯的身子.僅圍著一條簡單的浴巾走了出來.墨色的髮絲滴著水.他走到唐糖的身邊坐下.伸手扯過身上的浴巾來擦頭髮.一時之間全身上下袒露無遺.唐糖慌忙別過眼睛.臉紅心跳的喊道:「你不怕冷啊.怎麼不穿衣服.」
閻寒隨意的擦了頭髮順手將浴巾扔到唐糖的身上:「都要睡覺了穿什麼衣服.」
唐糖撿起滑落在地的浴巾.嘴上抱怨道:「最好你明天就發燒感冒.難受死你.」說著朝浴室走去.其實有時候用最惡毒的語言來攻擊一個人也不全是討厭他.反而有可能是喜歡他.假如討厭一個人.直接選擇無視和沉默就夠了.
唐糖在浴室裡.一面在一大片氤氳的水霧中洗澡一面回憶著當初閻寒口中說出來的惡毒話來.其實他並不是一個真正的毒舌.是否他那個時候就喜歡自己了.
洗完澡.唐糖來到床上.鑽進被子裡.大冬天裡.雖然房間裡開了暖氣.可是還是很冷.唐糖鑽進被子裡面.不經意間看到閻寒坐著靠在枕頭上的光著的上身.身材異常完美.半濕半干的墨色髮絲襯托著他絕美的容顏很是艷麗逼人.活脫脫一個冷艷的妖孽.
就在唐糖內心怦然的時候.閻寒一個翻身壓上她的身子冷聲道:「看什麼看.」一面說著一面除去她身上的障礙物.逼近她的臉龐壓低聲音說:「光看又不能解饞.什麼味道要自己品嚐了才知道.」
「流氓.」唐糖剛罵了一句便被閻寒的吻封住了嘴.接下來便是異常活色生香的曖昧纏綿了.臥室裡面頓時瀰漫出無邊的春色.給即將到來的春節增添了不少的情趣.
第二天.唐糖和閻寒一起去綠龍超市辦年貨.還有一天就是除夕了.不管和誰一起過年.年貨是必不可少的.唐糖選購了一些食品和酒水.超市裡面來來往往的許多顧客.非常的熱鬧.大家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氣的笑容.
唐糖不得不佩服華夏國人民的購買能力.這麼一個標價奇高的綠龍超市.竟然有這麼多的人前來買東西.還買的不亦樂乎.
而這一筆筆的購物清單中所產生的巨大利潤.則紛紛落進了身邊的這位寒少的口袋裡.商業真是一個有趣的事情.唐糖想著這些的時候忍不住看相閻寒.閻寒此刻正在漫不經心的查看著一袋商品的保質期噴碼.這是一個很細心的男人.他身上有許多的優良品質被他渾身的寒意掩蓋了起來.
沒有一個人的成功是偶然的.唐糖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為自己發現了這麼一個優秀的男人而沾沾自喜.
閻寒將商品放回原位.忽然想起什麼來對唐糖說:「劉正陽過幾天結婚.你要不要去參加他們的婚禮.我看你和他太太的關係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