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對女人有著極大殺傷力的男人.他精通人類的心理科學.可以輕而易舉的看透人心.直達內心.非常的善解人意.三言兩語就可以敲開女子的心扉.國內知名心理學專家.名聲在外.收入不菲.配合著他英俊典雅且性感的高大健碩的外表.假如他想.沒有女人可以抵擋住他的誘惑.
唐糖開口對方澤說:「我今天只問你一件事.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林巧巧.假如你愛她.又為何會讓她因你傷心墮落這麼多天.假如你不愛她.當初又為什麼要招惹他.」
方澤緩緩攪動著面前的咖啡杯裡面的咖啡.淡淡一笑:「不愧是林巧巧的朋友.性格和她一樣的率性.你這是在質問我嗎.我如實告訴你我的答案.我沒有招惹過她.現在叫一聲『親愛的』相當於迎面打招呼.我一直都是我.我一直都把她當做一個朋友而已.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朋友.」唐糖反問道:「如果只是朋友.那又為什麼每天給她打電話.假如只是朋友.為什麼和她如此頻繁的短信來往.假如只是朋友.為什麼要給她錯覺.讓她以為你喜歡她.你知不知道把一個人放到美麗燦爛的童話中陶醉沉淪的時候突然用冰冷徹骨的冰水迎頭澆醒.這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情.」
方澤微微一笑.並沒有因為唐糖的咄咄逼人而表現出絲毫的不悅.他抬頭溫和的看著唐糖.一如從前的那兩個月裡面做心理治療那般.眼神中帶著柔和親切和極具穿透力的魔力直指內心.
寧靜無波的聲音回答說:「這是我的職業習慣.每一個病人都付給我昂貴的醫療費.隨時隨地幫他們排除心理上的疑難雜症是我的職責所在.我並沒有給林巧巧打電話發短信.每一次都是她先聯繫的我.我不過順著她的心理和心情和她進行對話而已.假如因此讓她產生了某種誤解.我會找機會向她道歉.」
唐糖狐疑的微瞇起雙眼:「你的意思是.你自始自終都沒有喜歡過林巧巧.你只是在和她進行最普通的對話.你當我三歲小孩子的智商.什麼都想不明白.你分明就是個騙子.玩弄女人.」唐糖忍不住冷笑.男人果然都是狡猾的.
方澤聳了下肩膀:「你這回真的冤枉我了.假如我是騙子.那麼我從林巧巧那裡騙得了什麼.我沒有碰她的身子.沒有拿她的錢財.甚至沒有冷言相向.我是在用我的處世習慣和她交朋友.是她自己把內心憧憬的童話故事想得太完美把我當成了她的王子.事實上.我不過只是一個凡世俗人.」
「這樣的心理每個女人都有.把愛情想得完美無缺.到頭來總有一天會發現它與現實格格不入.這是女人們必須要跨越的心理上的門檻.跨過去後.女人就會迅速的成熟和強大起來.就會明白所謂愛情的真諦是什麼.唐小姐.你不也是這個樣子走過來的嗎.」方澤的聲音寧靜無波的說著.
唐糖回想起自己走過的種種坎坷.事實上她就是在同蘇言分開後經歷過一次死亡.才漸漸的醒悟和成熟過來.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味道微苦.像極了現在她的心情.清甜裡面帶著微苦.她知道這樣的味道.將伴隨她的一生.她不會再感受到徹底的甜蜜也不會讓自己在徹底的苦海中掙扎.清甜中帶著微苦.剛剛好.
「林巧巧說你和其他的女人發曖昧短信.說你同時交往多個女朋友.這你又該如何解釋.」唐糖依然對眼前的這個雅致睿智的男人持著某種偏見.她不喜歡太多情的人.
方澤坐直身子.微微扭頭看著咖啡館外面的景物.淡淡地說:「每個人都有發表評論的權利.我要說的是.我手機裡面所有的人除了我的病人就是一些朋友.我有我的圈子.我和我圈子裡面的朋友交流溝通開玩笑調侃.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我從小就很有女生緣.女孩子們都會莫名的喜歡和我靠近.可是這並不是我的錯.」
唐糖沒有說話.她知道方澤的確是這樣的人.這一次怕是林巧巧自己心甘情願的裝上了這堵硬邦邦的南牆.撞得頭破血流只能自己收拾殘局.有些事情.雖然別人有錯.可是最大的錯不在別人.而在於自己.
「唐小姐還有什麼問題要問的嗎.」方澤開口打破短暫的沉默.
唐糖開口說:「沒什麼好說的了.有些話題多說無益.今天就到這裡吧.再聯繫.」說完後拿起隨身帶著的手袋準備離開.
方澤很是紳士的起身相送.
咖啡館的外面.一輛咖啡色的跑車停在門口正中.那是魔幻跑車最新款.三個月前才剛剛面市.車窗落下.閻寒完美的側臉露了出來.略帶一絲暗啞的嗓音說道:「上車.」
唐糖繞到車的另一側.開了車門.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聽身旁坐著的男人開口說:「昨天一夜沒回家.今天又約了男人在咖啡館裡談情說愛.膽子不小啊你.」
「這是我的事情.你管不著吧.」唐糖面不改色的說著.「你該不會是專門來接我的吧.」
閻寒啟動車子.用他慣有的開車方式驅車朝御苑龍庭的方向開去.面色冰冷:「剛在公司開了早會.順路而已.」
一路上相對無言.車子很快就到了御苑龍庭的別墅的門廳前.唐糖下了車來.心裡深處不太喜歡這裡.可是很多事情別無選擇.閻寒亦下了車.拍上車門.朝門廳裡面走去.
閻寒今天穿著一身銀白色西裝.墨色的髮絲一絲不亂錯了落有致.他伸出手來很是突兀的拉住緩慢移動著腳步的唐糖的胳膊:「磨蹭什麼.你的能耐這麼大.這一會兒沒膽兒了.」
唐糖知道他終於還是過問數月前的那次毒香煙事故了.事情總要放到明面上說開.逃是逃不掉的.於是便跟著閻寒的腳步上了樓.
主臥室裡面.閻寒粗魯的推開門.拉扯著唐糖的胳膊緊走幾步將她推倒在大床上.事情繞了一個大大的圈子.終於回到了原點.那個夏季夜晚.閻寒就是在這個床邊中毒.命懸一線.被醫護人員抬走.數月之後.他再一次來到這個地點.
唐糖被甩到床上.身子被彈性極好的床墊微微彈起.她看到欺身而上的男人的俊臉.感覺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場冗長的噩夢.夢醒了.一切照舊.可是這一切不並是夢.它是真實的事件.回到原點的時候.改變了的事情有許多.
「我沒有出現的那段時間.你為什麼沒有回到蘇言的身邊.又為什麼沒有勾搭上顧禹.多麼好的機會.我消失了.再沒人限制你了.你為什麼去做你想做的事情.」閻寒俯身壓在唐糖的身上.以一種非常曖昧的距離.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她.開口說著:「難道你愛上了我.所以再看不上別的男人.」
唐糖找回自己的理智.伸手想要推開身上沉甸甸的男人的軀體.最上淡漠的說:「請你自重.」
閻寒很是輕鬆的鉗制住唐糖的雙臂.問道:「你還在恨我.」
唐糖別過臉去.冷淡的回答:「不.」
「那你愛上了我.」閻寒戲謔的說.
唐糖照舊用冷淡的聲調回答:「不.」說完後移動視線對上閻寒銳利的眸子:「我對你沒有恨.也沒有愛.現在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了.」沒有交易.沒有刻骨的恨.更不會有男女之愛.
「沒有關係.」閻寒的眸子徒然冷了幾分.「如何會沒有關係.我可是差點就死在你的手上.若不是那支香煙裡面的毒素恰好被我體內先前注射的抗體所免疫.我就一輩子都不能來找你討債了.」
唐糖的心裡一陣冰冷.做錯了的事.就應該有報應.只是這報應來得太突兀和直接了.她冷冷得笑了一下.對閻寒說:「之前是我錯怪了你.還聽信他人的挑唆.加害於你.我做的錯事自己承擔.說吧這一次要和你做多少次才能贖罪.」她身無長物.唯一能被他看得上眼的.大概就只有這具身子了.
「既然知道錯了.那這一張冷臉又擺給誰看的.」閻寒說著在唐糖的臉上拍了兩下.現在她的臉色已經好了許多.身上也長了些肉.再沒有那麼瘦弱不堪了.
閻寒的手從唐糖的臉上移到她的胸前.捏了一把她胸前的高聳.引得她忍不住痛呼一聲.男人清冷暗啞的聲音說道:「幾個月不碰你.還真有些想念你的身子.今天就好好地給我呆著.哪裡都不許去.不要再讓我去逮你回來.否則要你好看.」
正在這時只聽砰的一聲.臥室的門被推開.黎君突然出現在門口.此時此刻這個高貴端莊的貴婦的臉色很是難看.她幾步走到床邊.將閻寒推到一邊.然後一把將唐糖從床上拉了起來.另一隻手一個耳光呼嘯而來.唐糖還沒怎麼站穩身子就感覺右臉頰上很是清脆的「啪」的一聲.耳朵被打得嗡嗡作響.臉頰rela辣的立刻就麻木腫漲起來.
唐糖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裡.怎麼就引來這位豪門夫人如此的恨意.這一個耳光得夾雜著多少的恨意才能扇得這麼響亮——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