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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09章 如你所願 文 / 糊塗晚晚

    與此同時圍觀的人群中.李苗很是不安的拉著蘇言的胳膊說:「蘇言.我們走吧.等一下你約的客戶該來了.」

    只是一聲竊竊私語的話.閻寒輕輕的碰了一下耳朵上面的鉑金鑽石耳釘.將他們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他揚聲喊了一聲:「蘇言.你過來.」

    唐糖激靈一下.覺得不太對.這個寒少平時高傲自大.不把別人放在眼裡.很少會稱呼別人姓名.現在他忽然叫出蘇言的名字.預示著他下一步的行動將會更加的匪夷所思.唐糖想要阻攔.可是閻寒的胳膊將她死死地固定在凳子上.不讓她動彈.

    唐糖只能眼看著蘇言走出人群.一步步走了過來.他不慌不亂.還是那般的儒雅斯文.他走到閻寒的跟前.開口問:「有話.就直說吧.」

    閻寒翹起一條腿.慵懶地坐著.他瞥了一眼蘇言.淡淡地說:「不要以為當初我沒動你的蘇躍集團.就動不了你.我告訴你.上一次你沒能娶到她.今後這一輩子你都不要再想.她是我的女人.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來保護.用不著去找你.別太高估你自己了.我勸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女人再說.」

    蘇言的拳頭微微握緊.他回應道:「你根本就不是保護她.你害得她自殺.我看今後都不要再想的.是你.」

    閻寒冰冷一笑:「你只是一個懦夫.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剛才你的女人.如此難聽的謾罵唐糖.你在做什麼.據我所知.那個女人從前可是不止一次的辱罵欺負唐糖.你都在做什麼.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

    蘇言有些無措.是的.他從前聽林巧巧說起過.李苗總是刁難唐糖.可是他不能對李苗怎樣.因為李苗是李校長的女兒.

    閻寒冰冷一笑.對蘇言說:「沒話說了.沒話說了就一邊呆著.別礙眼.」

    李苗在蘇言的身後聽到這裡.很是害怕.她臉色泛白地拉著蘇言的胳膊說:「蘇言.我們走吧.這個人是魔鬼.我們快走.」

    閻寒睨了李苗一眼.冰冷地笑著:「害怕了.這會兒知道害怕了有什麼用.你從前那麼地辱罵和折磨我的女人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害怕.你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聽聽.」

    李苗躲在蘇言的身後.哆嗦著說:「沒……沒有.我剛才什麼都沒有說.求求你.放了我吧.」

    閻寒不屑地笑著:「怎麼會沒有.明明是罵我的女人如何的不堪和骯髒.我可不會聽錯的.」說著看了黑子一眼.對黑子說:「她既然不記得了.你就派幾個人幫她長長記性.我倒要看看.她自己能乾淨到哪裡去.罵我的女人骯髒的人.我要她真正的骯髒不堪.」

    黑子點頭應了一聲.然後揮了一下手.頓時有穿著黑色t恤的男人.上前拉過李苗朝最近的一個包房走去.李苗瘋狂的掙扎哭喊.蘇言想要上前救下李苗.可是早已有人固定住蘇言的身子.

    包房裡面原有的客人統統被趕了出來.然後門從裡面鎖上.接著隱隱約約有女人的哭喊求饒聲傳了出來.蘇言的臉色因為震怒而泛紅.可是他被人固定住身子.動彈不了.他憤怒地看著閻寒.狠狠地說:「閻寒.你這個畜生.你會遭報應的.」

    唐糖不忍蘇言如此絕望.她哀求閻寒:「算了.我們走吧.不要再做壞事了.」

    閻寒指著蘇言說:「怎麼罵.隨便你.不過你最好記住.你是失敗者.這輩子.你都贏不了我.」

    蘇言被徹底激怒.他發瘋的想要掙脫束縛住他手腳的人.掙扎.撕扯.襯衣破裂.斯文儒雅的外表蕩然無存.怨恨的看著閻寒:「你最好不要高興太早.誰贏誰輸還不一定.我蘇言雖沒有你的門第高.可是只要我想.就沒有能難住我的事情.」

    閻寒不羈的笑著:「好.好.我就欣賞這股子執拗勁.我喜歡敵人.敵人越多越好.你最好不要手軟.因為懦弱的敵人玩著都沒意思.」說完之後.對黑子說:「把這位蘇公子的女人放了.玩玩就好.可不能玩壞了.」

    黑子點頭應了一聲.敲了敲緊鎖著的包廂的門.然後幾個穿黑色t恤的男人走了出來.最後一個出來的人還在繫著褲帶……

    閻寒這才對唐糖說:「以後記住了.打了你的人.要扇回去.冒犯了你的人.就廢了他.別再一副蠢樣.走出去都給我跌份.」說完以後拉著她的手.朝他的鑽石vip走去.

    走出一段距離後.唐糖回頭看去.只看到蘇言摟著衣衫不整的李苗從包廂裡出來.李苗形容枯槁.頭髮亂成一片.身上裹著的是一張簡單的桌布.小腿處依稀可見蜿蜒而下的血絲.

    如此情形.蘇言怕是真的要照顧李苗一輩子了.唐糖的心裡在苦澀的笑著.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她看著閻寒.真的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說他野蠻.可是他剛才確確實實是在維護她.說他愛護她.可是他做出來的事.不僅沒有讓她舒坦.還讓她的心裡更加的難過.她不懂他的生存哲學.也不想去懂.

    她只想過平凡的寧靜清幽的生活.為什麼.這個簡單的願望實現起來就這麼的難.

    鑽石vip的一號會所裡面.顧禹愜意的端著酒杯坐在沙發上看著大屏幕裡面的mv.看到閻寒一行人走了進來.站起身來迎了上去.嘴上說著:「該怎麼謝我.要不是我及時告訴你唐糖在外面被人佔便宜.你這出英雄救美的大戲也演不來吧.」

    閻寒瞥了顧禹一眼.淡淡地說:「那就讓你也找個女人演一齣好戲.」

    「切.爺可不喜歡演戲.」顧禹一面說著.一面給自己酒杯裡倒酒.對著黑子說:「初次見面啊.先乾為敬.」黑子知道顧禹的身份.連忙倒酒回敬.這是一個很奇特的畫面.黑市的老大與白道的政要人物對飲.何其詭異的場面.可是它確確實實的在華夏國的某個頂級娛樂場所上演了.

    唐糖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裡.心裡說不上來什麼味道.痛嗎.自殺過.尋死過的人.早就對痛產生了免疫抗體了.空洞.確實是感覺空洞.尤其是看到蘇言摟著李苗離開的時候.整個心徹底被掏空.沒有了心的軀體.就是一個空洞的肉殼.行屍走肉莫過於此了.

    所有的事情.歸根到底.能夠怪誰.唐糖毫不避諱的看著閻寒.看著這個一隻手操縱著她全部生活和命運的男人.她很想知道.他的命運又是誰在操縱呢.

    閻寒.顧禹.黑子.三個人邊說邊聊.喝著酒.抽著煙.到後來黑子找了個理由先走了.會所中的音樂停掉.顧禹和閻寒說了一些事情.閻寒垂頭沉思了一會兒.又和顧禹聊了一陣.晚上十點左右的時候.才散場離去.

    晚上.御苑龍庭裡面.閻寒的車子在聯體別墅的樓下停了.他下了車後.打開車門來拉著唐糖下車.今天晚上的唐糖格外的安靜.閻寒隱約覺得不太對.他小心翼翼的攬著她的肩膀.走過玄關.朝樓上臥室走去.途中招呼了小葉準備一些夜宵.今天晚上.唐糖什麼都沒有吃.他怕她會餓.

    臥室中.閻寒在浴室洗澡.唐糖拉開窗簾.拉開窗子.看著外面漆黑的夜色.默不作聲.窗外的晚風時不時的吹進來.吹動她披肩的.順滑的髮絲.微微拂動.閻寒洗了澡.換了柔軟的棉布t恤.來到唐糖的跟前.開口問她:「你可有心事.說出來.我或許可以幫你.」

    唐糖苦澀的笑著:「每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都應該有自己的救贖.有可以皈依的信仰.我在想我的皈依是什麼.而我的救贖又在哪裡.為什麼.每一天都過得如此勞累.」

    「既然累了.那就早點休息.」閻寒一面說著一面來拉唐糖的胳膊.

    唐糖劇烈的揮開閻寒的胳膊:「你走開.都是因為你.因為你的出現.我的生活全部亂了.我已經找不到我自己存在的價值了.我比那孤魂野鬼又能好多少」

    閻寒的手僵在半空中.他定定的看著唐糖.一字一句的說:「你如此恨我」

    「是.我恨你.我恨你.……」唐糖覺得只有在恨著的時候.心裡才不會覺得那麼的空虛.只有在恨著的時候.才能證明自己存在於人世.只有在恨著的時候.自己才是有力量的.

    閻寒垂下手臂.再一次發問:「你對我.除了恨.可還有別的感情.」

    唐糖搖頭說:「對於你.除了恨.就是想要你死.只有你死了.才能洗刷我的悲傷和屈辱.」

    閻寒淡淡的一笑.緩緩地說:「好……那就如你所願.」說完後.他轉身走到床頭櫃便.拉開屜子.從裡面拿出一盒包裝完好的香煙.今晚的他剛剛洗完澡.板栗色頭髮帶著些許潤濕.上身穿著一件白色柔軟的棉布t恤.下面是一條深灰色運動型長褲.身形挺拔健碩.樣貌極為俊俏.

    手指間拿著那盒香煙.閻寒迎著唐糖的訝異目光.揚了揚煙盒.對唐糖說:「不必驚訝.我什麼都知道.從一開始都知道.那天晚上.你們說的話.我全聽到了.」閻寒摸了一下耳朵上的鉑金鑽石耳釘.對唐糖說:「這個東西.不僅僅是裝飾品.」——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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