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婚車上的司機下了車對蘇言說:「少爺.夫人說了.十一點前務必趕到酒店舉行婚禮.她輕了許多尊貴的客人.可不能在婚禮當天出醜啊.」
蘇言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唐糖.又看了一眼司機.的確.蘇言花費許許多多的口舌和功夫才說服了他媽媽接受這場婚禮.並且他媽媽也很是配合的想要把這次婚禮辦得很是風光.天知道這場婚禮有多麼的來之不易.可是眼下的狀況.唐糖沒看到小新之前是不可能繼續婚禮的.可是老媽那邊有不能拖延.
這下該怎麼辦.蘇言很是為難.
這時一旁看著的阿婆站了出來說:「要不我先跟司機一起過去勸勸親家.穩一穩客人們的情緒.你們趕快的去找小新.找到了就馬上趕回酒店.繼續婚禮.」
蘇言看了一下臉色慘白的唐糖.只好點頭說:「那好吧.只能這樣了.辛苦你了阿婆.」
阿婆見蘇言同意.便對開婚車的司機說:「走吧.我們先過去.讓他們去找人.」
司機見狀也沒說什麼.好歹女方也過去了個人.他起碼也可以交差了.等阿婆爬進車子.坐穩了.便啟動車子.朝舉行婚禮的大酒店開去.
蘇言抱著唐糖.安慰她說:「沒事了.我們這就去找小新.」他扶著唐糖朝另一輛車走去.還沒摸到車門.忽然一輛珵光瓦亮豪華跑車衝了過來.車速之快.嚇得在場的所有人紛紛後退.吱得一聲.車子剎住.閻寒從車子上走了下來.
他不屑地瞥了一眼穿著白色婚紗的唐糖和穿著新郎禮服的蘇言.伸手將唐糖從蘇言的手裡扯了過來.嘴上冰冷的說:「還真是能耐.這麼快就又勾引了一個.只可惜.我若是不點頭.你誰也別想嫁.」
唐糖看著閻寒的臉.突然爆發了起來.她捶打著閻寒的身子.大聲哭喊著:「惡魔.你還我兒子.是你.是你讓你綁了我的兒子不讓我結婚.你這個混蛋.放了我兒子.為什麼你就不放過我.我們之間的交易已經結束了.你為什麼還要來打擾我我恨你.恨死你了」
閻寒不明白這個笨女人在瞎喊什麼.這個破舊的公寓樓.他找了好久才找到.哪裡有時間綁架什麼人.可是這個笨女人嘴裡喊著的兒子不就是小新麼.小心被人給綁了.想到這裡閻寒的臉色突然就冷了幾分.他晃著唐糖說:「你冷靜一點.小新他怎麼了.」
唐糖根本就無法冷靜.兒子被人綁架.生死不明.她依舊捶打著閻寒大哭著:「不要再裝了.你綁架我的兒子.還我兒子……還給我.」
閻寒看著和這個哭成一團無法冷靜的女人知道現在和她什麼都說不清楚.於是拉著唐糖幾步走到他的車子前拉開車門.將她扔進車子的後排座位.然後拍上車門.坐進車裡便要離開.蘇言快步上前.攔住閻寒的車子.想要要回自己的新娘.閻寒懶得搭理他.急打方向.性能極好的車子愣是靈巧的繞過蘇言揚長而去……
車子裡唐糖還是那個被扔進車子的姿勢.趴伏在後座上.哽咽著自言自語:「小新.媽媽錯了.都怪媽媽只顧著自己結婚疏漏了你.媽媽知錯了.媽以後再也不結婚了……小新……我得小新……」
閻寒微微瞇起眼睛.竟然有人敢動他的兒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他一面開著車子.一面掏出手機來給阿肖打電話說:「小新被人綁架了.我要你翻遍整個福元市也要把他給我找到.要是這件事做不好.那些人都統統不要混了.」
車子開到御苑龍庭.黎君這幾天在黎老那裡住著.暫時不會來御苑龍庭.佔地數萬公頃的御苑龍庭.用來居住的只有一點點的小地方.出去那棟聯體別墅和別墅周圍的花園.還有許多空置的區域.
當然.這些地方不可能真的空著.閻寒停了車子.帶著唐糖穿過花園.打開一扇封閉的鐵門.來到一棟很是簡單的大樓前.走了進去.進了電梯.來到地下室.
唐糖一心擔心著小新.無心關注其他.她只感覺這個地下室黑乎乎的.很是嚇人.她本能的朝閻寒靠近了一點.跟著他來到一個房間.啪的一聲.房間裡面等打開來.房間裡放置著一些簡單的家居擺設.因為長期沒有用.上面蓋著一層白布擋灰.
只見閻寒伸手一扯.扯了一塊白布到一邊.露出一個寬大的沙發.然後走上前坐了上去.拿出手機來給阿肖通了電話:「人找到沒有.找到了將參與此事的人都帶到暗獄裡面來.我親自動手.」
唐糖不明所以的站在角落.這樣光線略微暗淡的房間裡.那個坐在沙發上.運籌帷幄掌控全局的男人顯得有些陰森可怖.人是他綁了.他裝什麼樣子.唐糖只想快點見到兒子.別的什麼都懶得過問.身上的婚紗早就弄得髒亂不堪.剛才因為哭泣.臉上的妝也全都花了.此刻的她.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如此等待了約莫半個多小時的樣子.外面一串腳步聲傳來.唐糖警覺的朝外面看去.只見阿肖牽著小新的手走了進來.阿肖的身後緊跟著一串人.還有幾個被綁得嚴嚴實實的人.
沒有估計別的其它.唐糖小跑著來到小新跟前.緊緊地抱住他.忍不住又哭了起來:「兒子.媽媽錯了.媽媽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小新伸手擦了唐糖臉上的淚水.說道:「媽媽.你真醜.」
唐糖破涕而笑.在小新的頭上輕拍了一下:「臭小子.敢嫌我醜.再醜我也是你媽.」
小新兩隻小手拍著唐糖的臉說:「我給你開個玩笑嘛.媽媽你可漂亮了.」
閻寒看了阿肖一眼.示意他將那對幼稚的母子倆支開.阿肖領會了閻寒的意思.抬手示意唐糖做到角落裡面的一張凳子上.
這邊黑子已經開始匯報工作了.當初解決了盤踞福元市多年的龍頭老大阿哲以後.黑子便從阿肖那裡接手了整個福元市的黑市地盤.其中撈到的好處自不必說.今天終於得了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給寒少做事.哪裡敢怠慢.接到阿肖的電話後就立即搜尋了整個福元市.後來在一個廢棄的倉庫找到了人.
「寒少.已經都查清楚了.這幾個人是一些小打小鬧的劫匪.搶劫拐騙為生.前幾天收了別人的好處.讓綁架個小孩.這才有了今天的事.」黑子將調查清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了閻寒聽.
閻寒厭惡地看了一眼歪在地上的幾個被綁得嚴嚴實實.封住嘴巴憋得滿臉通紅的劫匪.陰冷的聲音緩緩地說道:「惹了別人我不管.惹到我的頭上.那可就是你們自己自找的了.」說著打開沙發的暗格.摸出一把槍械出來.利落的扣動幾下扳機.砰砰砰的幾聲以後.那幾個劫匪悉數斃命.鮮紅的血液頓時快速蔓延開來.房間裡滿是血腥味.
角落裡坐著的糖糖嚇了一跳.慌忙要摀住小新的眼睛.可惜已經晚了.小孩子被這一幕嚇得大哭起來.
閻寒將用過的槍械扔到阿肖的手中.淡淡地說:「把這裡收拾了.」說完後.幾步走到唐糖母子跟前.拍了拍小新的小平頭腦袋.微微一笑:「是不是男子漢啊.這點事都哭成這樣.今年都幾歲了.」
小新抽泣著躲開閻寒的手.躲到唐糖的懷裡.哽咽著說:「壞……壞人.你是壞人.」
閻寒霸道的將小新從唐糖的懷裡拽了出來.擰了擰他的小臉說:「臭小子.你被人綁架了.我這是在替你出氣.還說我是壞人.真是幼稚.」
唐糖好不容易才找到兒子.不想他再有任何閃失.忙將小新從閻寒的手上搶了回來.辯解說:「他本來是就小孩.本來就應該幼稚.不准你碰他.」
閻寒微微歎氣.開口說:「這孩子今年也該五歲了吧.我五歲的時候早就在跟人拚命了.算了.走吧.你們兩個趕快給我換一身衣裳.這個樣子看著都噁心.」
眨眼的功夫.房間裡面已經被清理乾淨.阿肖已經帶著黑子等人侍立在一旁了.閻寒走了過去.在阿肖的身旁停頓了一下.阿肖給他講了幾句話後.閻寒擺了擺手讓他們都撤了.
隨後唐糖拉著小新跟著閻寒離開地下室.原路返回.來到花園別墅區.時間也已經是中午了.小新既然已經找到了.唐糖一刻也不想再在這個地方呆下去.這裡記錄著她太多的屈辱和隱忍.不堪和煎熬.她拉著小新想要離開.大門就在不遠處.走出那個大門就能擺脫這個煉獄了.
「想走.」閻寒不屑的清冷的聲音響起.「也不看看你現在都成了什麼樣子.你以為你還能回去繼續那個婚禮.」閻寒不動聲色的擋在唐糖的面前.讓這個女人帶著他的兒子嫁人.她最好想都別想.
唐糖抬頭堅定的看著閻寒:「今天是我結婚的好日子.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糾纏.請你讓開.」
閻寒眼神驀地變得犀利起來.他抬起手鉗住唐糖的下巴.迫使她仰起頭來.一字一句的對她說:「想和別的男人結婚.我清楚的告訴你.想都別想.如果你不聽話.剛才的地下室你也看到了.我不介意把你在那個地方關起來.那個地方.可是連軍事衛星都探測不到的……」——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