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辦公室門外,唐糖不安地等待著。|閻寒剛才進去的時候,讓她在外面等著。因為時間是暑假,辦公樓裡面靜悄悄的,幾乎沒什麼人。都送走這一年度的畢業生了,唐糖知道補發畢業證是不大可能了。可是她心裡的最深處還是想有一個畢業證,上面貼著她的照片,印著她名字……
五分鐘後,閻寒從校長辦公室裡走了出來,右手隨意地插在褲兜裡,左手拿著一個畢業證和一個鮮紅的學位證。他就不信了,捐了幾十個億到這個學校,會連這點小事都辦不成,況且還是寒少他親自出面。
唐糖難以置信地從閻寒的手中接過證書,心裡異常的激動,當她看到證書上面自己的照片和名字時,忽然就忍不住濕了眼眶。這時李校長從辦公室裡追了出來,一臉討好地對閻寒說:「寒大少,有空常來,來看看你的母校。」
閻寒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說:「李校長,我一回國就來給母校捐錢,可是我的母校卻背地裡做一些讓人不齒的事。今天這事是被我撞上了,我沒撞上的,不知道還有多少不光彩的事。這樣的母校,我都不好意思提起。」
幾句話說得李校長出了滿頭的汗,他一面抹著汗水一面點頭哈腰:「是,是我們的教務工作沒到位。寒少放心,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了。」忽然想起什麼,說道:「二位稍等,稍等。」
一分鐘不到,李校長再次從辦公室裡出來,捧著一個證書給唐糖:「唐小姐,這個是給你的。」
「這是什麼?」唐糖好奇地接過。打開一看,哭笑不得,年度畢業論文優秀獎章。實際上,自己的畢業論文到底寫的是什麼內容,只怕這個校長並不知道吧。懶得點破,唐糖看了閻寒一眼說:「好了,走吧,李校長也怪忙的。」
閻寒沒有說話,瞥了年過半百的李校長一眼後,抬腿走開了。
重新坐到車裡的時候,唐糖忍不住感歎,自己惆悵了一個月的事情,沒想到這個寒少幾分鐘就搞定了。這人和人還真不一樣。這樣想著的時候,唐糖忍不住側眼朝閻寒看去,板栗色的頭髮,俊朗剛毅的側臉,完美的身材,腦子裡不由自主地又想起昨天夜裡的纏綿。要命了,臉突然變得滾燙。
車子離開校園,很快地就進入了鬧市區,一個路口處閻寒停了車,對唐糖說:「我有事要去一趟公司裡,你在這裡自己打車回去吧。」
唐糖抱著她的證書,心裡很是開心,應了一聲後下了車。閻寒拍檔啟動車子,車子緩緩離開,後視鏡裡面一個女子穿著簡單的淡紫色連衣裙,懷裡抱著幾本證書,笑呵呵地站在路邊攔車。他深邃的目光從後視鏡上移開,加了車速,朝寒弈集團開去。
最近有幾個港台商人和一個東面的島國過來的商人想要動搖他在福元市壟斷的地位。他要是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他就白混了這麼多年的商場。
俗話說先禮後兵,昨天已經有好洽談過了,要是那幾個人的態度還不改變,他就不客氣了。怕?他閻寒的字典裡從來不知道「怕」字怎麼寫,國外的時候沒少跟黃毛的洋鬼子交鋒過,現在恨著他的倒霉鬼兩隻手都還數不過來。什麼法庭,什麼組織,什麼盟會,全都是檯面上的擺設,檯面以下就是要看誰應變的快,誰的手段強硬,就像拳擊一樣,一面要躲過對方的攻擊,一面要一擊將對方打倒。
唐糖在路口站了好一會兒也沒攔到一輛車,中午的太陽有些烈,她想著是不是該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昨天晚上到現在除了一杯酒,什麼東西都沒吃。
正想要朝一家快餐廳走去,身邊的不遠處停了一輛車,車窗落下,車裡面的年輕美男的臉看得清清楚楚。唐糖很是驚訝,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不是蘇言是誰?他怎麼會在這裡?世界真的是太小了。
蘇言在附近找了個停車位停了車,才下了車來,朝唐糖走了過來。面上是淺淺的笑容。唐糖知道蘇言不開心,因為她太瞭解了,蘇言他不開心的時候才會這樣淺淺的笑著。蘇言發自內心開心的時候呢,要麼不會笑,要麼大笑,那種笑聲很爽朗的大笑。
蘇言來到唐糖的跟前,淺淺地笑著:「我老遠就看到你在等車,怎麼,運氣太爛,沒等到?」
唐糖低頭回答說:「是啊,最近幾個月運氣一直不太好。」有些尷尬,不知道分了手的男女情侶見面的時候是不是都是這樣的尷尬,她踢著路邊的小花壇試圖緩解自己的尷尬——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