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仁攻勢極猛,狂叫道:「嘿嘿,想游鬥消耗老子體力?我的金剛不壞體神功生生不息!把你轟斃方休,你會後悔晚上踏足我無仁幫的總部!」
虛青子心中叫苦:不好,哮喘病馬上就要發作,拖下去必敗無疑!管不了,唯有豁盡去馬,險中求勝!
虛青子孤注一擲,身如旋風羅起,週遭氣流被扯引帶動,風如刀子般刮的人生疼。
猛招的前奏!金仁怎會不知道,當下小心戒備,不敢小覷,心中思考對策:老子左拳迎擊,右臂鐵馬防守,攻守兼備,足以破盡世上任何絕招!
「降龍十八掌,第十五式、龍戰於野」
虛青子身如飛輪電轉,將畢生功力盡聚掌心,集中搗破金仁自以為天衣無縫的攻防陣線,狠狠鑽爆金剛不壞體神功無法保護的左目。
「啊!」
金仁慘叫中飛退,炮彈般撞毀室內擺放的沙發,桌椅傢俱,身至室外陽台,還收不住腳步,撞穿陽台的鋼鐵護欄,從二樓直摔而下!重重的墜在地面上。
擊退金仁,虛青子亦乏力倒地,急忙從口袋裡取出呼吸器調理氣息,防止哮喘續發。
這個時候,色鬼從天而降,偷襲向身疲力乏的虛青子。
虛青子正在調養氣息,萬想不到這個時候還有人來偷襲他。
千鈞一髮間,一道身影從虛青子眼前掠過。一腳狠狠踢中色鬼面門,威力巨大。色魔身子撞在牆上,被撞的頭破血流,頹然暈倒。
來者正是斷月。
他扶起虛青子,道:「道長,看你喘氣如牛,汗流滿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虛青子如今滿頭冷汗,面色慘敗,咳咳說道:「老毛病而已,沒什麼大礙,你怎麼會來這裡。」
「是衛正,他叫我來援手,我正好也在上海,立即趕來找金仁幫他報仇,衛正想必馬上就到,我絕不會讓金仁活過今晚!」斷月話音剛落,只聽虛青子突然叫道:「小心後面!」
兵凶戰危!短短幾句說話,殺機已火速逼近。
雙矛鬼的長槍已從他身後飛速刺來偷襲。
斷月嘴角一抽,冷笑一下,他應變奇快,回身揮臂掃彎槍式。
一手抓住長槍,連消帶打,斷月閃電揮拳反擊,一拳轟在雙矛鬼面門上。
但雙矛鬼也是高手,即時還以顏色,被打的同時,狠狠一腳踢在斷月的小腹上。斷月膝蓋再撞在雙矛鬼面門上,
近身埋戰,始終是斷月的速度靈活佔優勢,他躥踢膝撞,連環兩式專攻雙矛鬼面門.
雙矛鬼連聲悶哼,已被撞的鼻崩牙塌,痛到甩肺。
斷月穩准狠快的攻擊,讓虛青子看的點頭讚許。
「看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鼓作氣打殘你!」
斷月正要追擊雙矛鬼之際,突然,他驟覺眼前金光閃耀,一股強猛氣勁迎面襲來。
是金仁!他止住眼部傷勢,再次殺入室內,滿腔怒火與無窮屈辱,正好發洩在斷月身上。
斷月措不及防,被踢的轟飛倒退,虛青子急忙縱身一躍,將他接住!
但衝力巨猛,二人同時撞在牆上,才將去勢止住。
斷月嘴角鮮血溢出,他的胸口被金仁這一下聚集全力的一腳,挨的實實在在。腳上的勁力照單全收。虛青子一掌抵在斷月的背門上,以降龍內力逼出其淤血。
咳咳聲,震動斷月心神,斷月說道:「道長,你有病在身,不宜再耗元氣,快停手!」
虛青子咬牙強催內勁給斷月,沉聲說道:「別多說,收斂心神,盡量吸納,此戰是成是敗,全看你了,不然我們一個都走不了。」
他主意已決,不顧身體哮喘惡化,降龍真氣源源貫入斷月體內。
集數十年火候火候的降龍真氣如怒濤湧進,配合斷月體內根基穩固的兩層九陽神功,迅速融為一體,相輔相成.
這邊廂金仁亦急於搶救雙矛鬼未做追擊。
金仁見雙矛鬼稍有好轉,能自我療傷,迅速抽身離開他,道:「你趕快調息,待會宰了他們兩個!」
金仁來至銅拳鬼身邊,用內力就醒銅拳鬼,散瘀療傷。
而斷月此刻感覺體內勁力澎湃,精神振奮。兩氣匯合了一部分,斷月已信心爆棚上陣,猶如猛虎下山。
「道長請先離開,這裡由我來應付!」
金仁眼看斷月來攻,心中暗叫來的好,狂喝道:「臭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趕著來送死嗎?」
斷月心中暗想:金剛不壞體神功保護不了脆弱的眼睛,只要插盲他餘下的右眼,便可以穩操勝券.
想到此,拳頭成劍指插向金仁的右眼。
「碰!」
沉響聲中,只見金仁即時封掌擋截。斷月沒有成功。他猶豫半秒錯愕,已足夠給金仁製造致命反擊,沙煲般的拳頭注滿第六層功力,結結實實猛轟斷月心房。
金仁失去一隻眼睛,自然加倍提放,斷月雖戰略正確,奈何還是金仁老道,慘吃大虧。
身子如炮彈般破窗跌出別墅,狠狠摔在地上,中拳處痛徹心扉,一時間無法掙起!
而金仁身如大鳥從破窗處,飄落而下,大喝道:「看我怎麼弄死你,小子!」
人還沒著地,金仁突然眼前一花,無數棍影排山倒海般攻擊而至。金仁大驚失色,完全來不及閃避,全身硬挺連環不絕強橫痛擊,放佛敲鍵痛響,鳴金刺耳。
「臭小子,竟夠膽再來,這裡墳場風涼水冷,老子預定個風水寶地,給你個短命鬼!」
金仁估計的沒錯,衛正報仇心切,無懼的向他挑戰,盡顯快意恩仇的豪邁本色。
衛正打退金仁,朝剛掙起身的斷月說道:「斷月你來的好快,俗話說:仗義屠狗輩,感謝你今夜幫我來殺狗!」
原來衛正經過數小時的運功調息後,聯繫上斷月,請他前來一同找金仁復仇雪恨,立刻獨闖墳場,山路上的無仁幫嘍囉,只有挨打的份,怎能阻截的了衛正。
他與斷月的潛入無仁幫上海總部方式不同,他是直接開著摩托跑車,大大方方直闖.揮舞著銀棍一手捏油門,一手持棍掃飛山上的嘍囉。
而被打翻的嘍囉立刻通知別墅內的幫眾,待衛正駕車開至別墅門前時候,二十多名無仁幫大漢蜂擁到別墅的大鐵閘前,攔截衛正。
「成幫的廢物,只會擋路的本事!」
縱然無仁幫眾人多勢眾,嚴陣以待,結果也是一樣,每人只有資格享受一棍,被打個落花流水.
半分鐘不到,成堆的無仁幫眾躺在地上,痛叫連天。衛正越閘而進,剛遇上從二樓跌破窗門而出的斷月。
金仁凌空追殺,衛正及時揮棍救駕,時間剛剛好.
金仁雖倉促護住眼睛,身上仍有不少要穴中棍,急運功鎮痛。心中暗道:衛正這小子自動送上門更好,老子一次性收拾了他,再加上天國組織最頭疼的雷神的兒子,,省得多費功夫。還能在組織內提升聲望,一舉兩得!」
斷月笑道:「衛正,我們一起合力打死這個金仁,然後去吃宵夜。」
衛正與斷月從在日本開始就識英雄重英雄,兩人無需多說,一個眼神就已心意相通,同仇敵愾!
一聲暴喝,如同炸雷劈在大地上,金仁催起第六層金剛不壞體神功,氣勢雄奇磅礡,斷月與衛正聯手能否取勝?
而在別墅內,被金仁短暫療傷後,魔門三鬼逐漸清醒,他們三人將虛青子團團圍住,雙矛鬼獰笑道:「臭道士,看來你哮喘病的不輕,我們三兄弟雖然被你打的差不多只剩下幾成體力,但是要收拾你這個咳嗽的和癆病鬼一樣,還是可以的哈哈……」
說完,手中長槍揮灑而出,虛青子耗費大量體力惡戰金仁在先,又消耗真氣給斷月療傷在後,加上哮喘病在身,如今再遇三鬼圍攻,苦不堪言。
他被雙矛鬼的長槍節節追擊,苦於招架。
他越退,雙矛鬼就越是得意,邊掃刺邊笑道:「臭道士你現在躲避的身法雖然絕妙,可惜你的身體軟弱乏力,身法再好也是中看不中用。」
虛青子咳的越來越厲害,身體內的體力亦不到平日裡的一成。
動作稍緩下,終被刺中。
長槍刺在了他的左腿上.
「嘿嘿,刺瘸你的雙腿,看你還怎麼閃避。」
虛青子不知不覺已經退到了陽台,眼看無處可避。
斷月在下面,眼看已經退到陽台的虛青子險象環生,立即躍身而上,大叫道:「道長,讓我來收拾他!」
雙矛鬼看斷月前來,罵道:「礙手礙腳,先廢了你!」
雙矛鬼挺矛急戳,但是剛落至二樓的斷月,展開疾風步,迅若游魚,沉身閃開。身子一側倒在了地上,朝前翻滾,雙矛鬼看到斷月這番現象,心中不禁一愣。
斷月滾身朝雙矛鬼欺身逼近,當滾至最有力的位置時,瞧準機會猛的發難,雙腿如重炮轟射,或躥或鋤,全數擊在未及防備的雙矛鬼身上。
「碰!」
最後一腳聚集勁力,狠狠踢中雙矛鬼咽喉。
雙矛鬼重傷窒息,痛的無法慘叫,整個人拋飛後退。
「道長,你快運功調息,我去幫助衛正。」說話間,斷月躍出陽台。
他身後響起了虛青子的提醒:「對付金仁的金剛不壞體,記住專打他的穴道。」
斷月抽空救虛青子,衛正獨戰金仁,仍暫時保持勢均力敵。
「衛正,我已替道長解厄,再聯手宰了這隻金狗!」
衛正大叫:「金仁,看我的銀棍今日終結你的性命,打爆你!」
金仁只覺眼前銀光閃耀,大叫道:之前的鈦金棍被我的金剛不壞體震至凹陷,這根銀棍竟耐打無損,以什麼材料所製。」
衛正邊攻邊道:「這根棍子內裡是鉛,表層全是純銀,既重且硬,敲在你的頭上,必定光光作響,非常有趣。」
「金仁,受死!」
斷月從二樓躍下,夾著飛墜之勢,狠狠朝金仁天靈蓋劈頭蓋臉踢下。
而衛正早有默契,配合夾擊,展開五郎八卦棍,一式六棍插向金仁面門。
「碰!」
斷月一腳狠狠砸在金仁頭上。
金仁故意不閃不避,頭顱中腳的一霎那,急扭身把腳勁挪移卸走,衛正的六記重棍竟誤中副車,全擊在斷月腿上。
衛正棍招失准之際,金仁看準空檔,雙拳擊打在衛正胸口上狂轟。
而斷月腿勢一老,且被誤中六棍,身懸半空,金仁頭也不回的弓腰後踢,一躥即中斷月身上。
金仁誘敵深入,一舉破招,反擊,清脆利落,不愧是驍勇善戰的老江湖.
斷月與衛正雙雙倒下,金仁催谷金剛神力,狂叫道:「就憑你們兩個小鬼想挑戰我?他媽的老鼠跌落天平,不知自量!」
衛正持棍掙起身來,心中暗叫痛:胸骨炸痛要裂開一樣,金剛不壞體神功比想像中厲害,刀槍不入,就如同黑色自由軍的茬霸一般。
斷月亦掙起身來,怒視金仁道:「你用的金剛不壞體神功,是佛家絕學,卻讓你用來為非作歹,你毫不羞恥慚愧嗎?」
金仁笑道:「哈哈,你說的對,老子就大發慈悲,每人留下一眼一手一腳,饒你們狗命不死!」
衛正的嘴角滲出鮮血朝斷月叫道:「斷月,先帶我師傅走,這裡由我來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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