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下的日本海,海上濃霧漫漫,隱約間能見到遠處那高聳入雲間的富士山。
一艘小艇慢悠悠的在這海上航行,向著富士山的方向靠近。
一位身穿寬鬆的休閒黑色短袖的雄偉男子卓立船頭,這男子面容堅毅,兩眼精明,一身的傲氣,看著遠方,仿似要將目光與霧色融合在一起。
這時,右邊方向,一艘巨大的豪華游輪破霧衝出。
這游輪要比男子所乘坐的遊艇要高出數倍,所以由遊艇上望去,便像望上高起的富士山一般,可望不可即。
由於濃霧瀰漫,雙方都看不清對方,以至那巨大的豪華游輪瞬時已經迫至遊艇三十多米距離,眼看就要撞上了。
一個浪頭打來。
海浪要來,本就是沒有任何的先兆。
遊艇頓時如暴風雨中的小葉,被浪拋起。
雖是如此,那男子卻是顯的絲毫不懼,反是冷哼一聲,待遊艇升至最高點時,腳下運勁,一道白色的勁氣從他的身上如煙霧般的「蓬」聲射發出,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那遊艇竟然順著浪往一旁滑去,霎時間移離了游輪的航道足有十多米遠。
而同一時間那游輪也奇跡般的往遊艇滑去的相反方向偏去。
男子大感興趣的望著那游輪,自語道:「好個操舵手,這麼大的游輪,說偏離航道就偏離航道。」
要知道操舟之道,是一門高深的學問,如此巨大的游輪在全速的急航中,突然改變航道,已經超出了一般好手的境界!
所以男子用讚許的眼光看著游輪。
「哈哈,好的很!」
男子長笑一聲,腳下一蹬,身子如青鳥展翅,飛離遊艇,朝游輪方向,踏水前奔。
只不過眨眼間的功夫,他足一踏浪,身子已經飛入高層的游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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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姬聽到蛇王說到在富士山,斷月則露出笑容時,心中甚奇,但為了不讓蛇王起疑心,顧不得多想,道:「有時候我真的很崇拜您和暗相老師。他們也真當是不知死活,會惹得你們二位大人聯手對付,哈哈,那他們哪還有活命的機會。」
蛇王心中暗罵一聲幻姬,想道:臭**,還給我在這裡裝!
但還是將計就計道:「暗相已經在富士山上,布下機關來等著這幾名小子進套了。相信天下間沒幾個人能躲的開暗相的機關。」
聽到這裡,斷月臉色一變,暗呼糟糕,要知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從幻姬口中就已得知,那暗相並非好惹的人物,那些蛇王手下的高手,也是出自他的**,如果他真要布下機關對付衛正,怒龍,只怕兩人還真有危險了。
想到這裡,手肘輕碰了下幻姬,幻姬自然明白斷月的意思,用撒嬌式的語氣問道:「幻姬從來就沒見過暗相老師親自出手是什麼樣,我倒也想去富士山領略下暗相老師的誅敵風采,不知道蛇王大人恩准不恩准呢?」
幻姬這般說來,正中蛇王下懷,如今他巴不得幻姬能帶著斷月去那富士山,好將他們一併收拾了,於是說道:「你幻姬美人要求我做的事情,我什麼時候又拒絕過呢?」
幻姬道:「但是人家又怕到時候誤中了暗相老師所布下的機關,誤傷了人家……」
不等幻姬說完,蛇王故作大方的道:「這個你沒必要擔心,我告訴你,暗相所佈置的機關都各放了三根樹枝用來自己人做鑒別,到時候,以你的眼力,自然可以輕鬆的認出。」
幻姬心中一喜,朝斷月做了個鬼臉,像是在邀功,道:「蛇王啊,那我現在就去?」
「去吧,去吧,一路上多保重,要不要我派直升機來接你?」
幻姬道:「那不必了,雖然到富士山有八十多里,但對我來說,也不過是短時間就能到達了嘻嘻,那麼就這樣了,我掛了,蛇王晚上我會拍下這場精彩好戲給您看的。」
掛了電話,幻姬看著斷月,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
「不必說了,如今朋友有難,我一定要去富士山。」斷月的語氣堅決,不容有旁人一絲的動搖。
幻姬歎息道:「斷郎,你主意已決,我也不再勸你,只是萬事小心,那暗相並非是個容易對付的人。」
斷月心中不屑的想道:你暗相是什麼樣的角色,我倒是想要領教領教。
但為使幻姬放心,仍是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說著,已經穿戴完畢,摟住幻姬,在她的額頭上留下深深一吻,猛一轉身,離開了這個小屋。
幻姬望著斷月消失的背影,久久沒有移開目光,她的心中思緒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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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坐在游輪內的賭場一個不起眼的檯子前,品嚐著檯子上放著的一杯威士忌,看著游輪的大廳內,那喧鬧的景象。
他不知道這個游輪內,形形**的各個穿戴體面的男女,是些什麼人、與他無關。
他啞然一笑,自己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有興趣登上這陌生的游輪。
望向窗外的夜景,海上的濃霧還是沒有絲毫散去的意向。
再轉首看向這個富麗堂皇,裝飾奢華的賭場,這大廳極為廣闊,能容納千人,數十張大桌排列在一個大舞台前。桌子的擺放佈局共分兩層,只見那內圈的桌子每桌只能坐一至兩人,中圈的桌子三到五人不等,最外圍的桌子密密麻麻的坐滿了人。顯然是招待身份平常的賓客.而那男子坐著的位子卻是連公眾席都沒入圍。
整個大廳人數約有幾百人,看上去個個氣度不凡,不像是普通遊客。
這究竟是什麼樣的聚會?
這時,一男一女兩人站在了他的面前,引起了他的注意。
因為剛剛他將整個大廳的人都觀察了一遍,整個大廳的人數雖然多,但都似乎各有派系,少則十多人,多則五六十人,他們互相之間打著招呼,好像各個派系間,都有些認識。
只有這一對年輕男女,卻是與他一樣,與大廳內所有人互不相識。
這就與他有些共同之處了。
他略感興趣的將注意力移到了這一對男女的身上,只見男的看上去才不過二十歲左右,一臉寒霜神色,全身氣質極為冷傲,更讓人猶然注意的是,他的手中持著一把用黑布包裹的器件,稍有眼力的人,從外形可看出,黑布的後面是一把劍。
這年頭,隨身佩劍上如此豪華游輪的人,並不多見。
而那女子,看上去與他年紀相仿,一身緊身的連衣裙,身材凹凸有致,非常誘人。
只聽那女子站在冷俊男子的身旁,低聲說道:「木頭人,看到沒,我們沒來錯吧,搭個便船就是了,何必要你費力在海上用力的劃呀劃的。天亮前這艘船就會帶我們到富士山了,你也省下了很多力氣。還可以在這裡有吃有玩的哦嘻嘻。」
那男子只是看了女孩一眼,沒有說話。
女子話雖然說的極其輕微,但也是一字不漏的傳入他的耳朵內,他笑了笑,想不到這對男女與他一樣,都是悄悄的潛入游輪中,搭個「便船」!
看到這裡,不用我介紹大家也知道,這對男女就是要向富士山進發的衛正與洪詩了。
洪詩拉著衛正找了個相鄰男子的座位坐下,轉頭看到男子正舉著酒杯,目光觸及,當下衝男子笑了笑,道:「這位大哥,大廳內這麼多人,好像有活動要舉辦,你知道是什麼活動嗎?」
男子搖頭笑道:「很不巧,我也是和你們一樣,來坐個便船,只不過比你們先來了幾分鐘。」
「啊!」洪詩有些驚訝的看著這個男子,心想:我說話聲音這麼輕,居然會被他聽到。
心中這般想著,但她生性爽朗不羈,大大方方的朝男子笑道:「哈哈,那大家還真是有相同之處哦,我叫洪詩,這個是我的哥哥叫衛正,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呢?」
男子淡淡說道:「你叫我老羅就是了。」
衛正眼中的寒光打在了老羅身上,注視一會,冷冷道:「我看閣下的氣質比大廳那些人要高出幾個級別,為什麼會坐在這麼偏僻的角落內?」
老羅笑道:「這位小兄弟這麼說來,我們坐在這裡,還是貶低了自己的身份?」
經兩人這麼一句來往的話,洪詩彈身站起,手一拍腦門像是想到了什麼,道:「對哎,我洪詩怎麼能坐在這比小嘍囉還要低下的座位上,我們應該坐在前面去。」
衛正哭笑不得,如今他兩身處劣勢,洪詩還要四處張揚,真是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