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請你一定要饒恕我啊!」鬼蛇丸在地上不停的磕頭,逐漸的將地毯磕出一道道血跡,他的臉面已經滿佈鮮血,慘狀動人心眩,叫人不忍觀看,但看那坐在舒適沙發上的蛇王,和他手下狙擊三人組,卻是冷眼旁觀面無表情。
「夠了!」蛇王一拍桌子,不耐煩的叫道。
「你他媽的,少給我在這裡擺樣子,你說,聚魂罐到底是怎麼了,再不說,我把你剮了!」
「是"在蛇王的一聲厲喝下,鬼蛇丸馬上將如何遇到斷月和衛正,如何被斷月打敗,最後那聚魂罐又如何被斷月打破的事情,全盤托出。
四人仔細聽完他的敘述,而蛇王則已經被怒火燃燒的渾身顫抖,以至剛說完,身前那如防彈玻璃般堅硬的玻璃桌,在他憤怒的一拍桌子之下,立呈粉碎!
「斷月,好個斷月!」蛇王的臉在憤怒下變的扭曲了。
他花費了十幾年精力才找到的聚魂罐,並借由此物讓他的力量與日俱進,突飛猛進之際,卻被斷月破壞了其中一個,你叫他怎能不怒。
「狙擊」之一的女成員。幻姬原本坐在沙發上,身形一動,如一片輕葉,飄飛到了蛇王邊上,花如美幻姬柔弱無骨的坐在蛇王身旁,俏聲道:「蛇王啊,息怒哦。」
蛇王轉眼看去,入目的是幻姬從開叉的短裙內露出的半截**,粉紅嬌嫩,在燈光下肉光緻緻,令人目眩。
若是換了別人,此刻打擾盛怒下的蛇王,輕則自討沒趣,重則成為蛇王的洩憤對象。
但幻姬對自己確是極具信心,她深信自己那足令全城美人失色的姿色,能令蛇王為之心寬。
果然她有自信的本錢。、蛇王的反應沒剛才這般強烈撼人了,但還是沒如往常一般,去吃幾下幻姬的豆腐,而是站起身子,默默不語的走至已經心顫到崩潰邊緣的鬼蛇丸身前、他低下身子,看著鬼蛇丸,沉聲輕問道:「你他媽的可知道,沒了聚魂罐意味著什麼後果嗎?」
鬼蛇丸低垂著頭,他如今根本就不敢抬頭來接觸蛇王的目光,他就像是個千古罪人一般,跪在那裡。
他沒有回答,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如果回答的話,不外乎就是以死謝罪的下場。
身體不停的哆嗦,明顯的說明他已經害怕到了極致。
蛇王努了一下嘴,直起身體,回到沙發上,坐在不遠處的「狙擊」組組長暴風,從身後摸出一把東洋武士刀,一甩手,扔到了鬼蛇丸的身前。
鬼蛇丸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
跪在地上的鬼蛇丸抬眼看著武士刀,顫抖的雙手,將它撿拾起,慢慢的將它抽出刀鞘。
從拾起刀,再將它抽出刀鞘,這麼簡單的流程,但在鬼蛇丸運作起來,卻是十分的緩慢。
誰能不對生命做到毫無眷戀呢?要自行解決自己的生命又怎能如旁人想像般的那樣輕易?
縱使鬼蛇丸這樣對別人生命如此漠視的人,當要面對自己生命即將終結的時候,也不禁猶豫左右,不能快速做出決斷。
但顯然蛇王可沒那麼好的耐性,不會留給多餘的時間來給鬼蛇丸。
他悶哼一聲,道:「難道還要我親自動手不成?混蛋,要像個武士般的給我快點!」
這是什麼道理,居然還催促著別人快速解決自己的生命。
鬼蛇丸最後的一絲求生希望都被破滅了,在來之前,他還寄望,蛇王能看在為他多年賣命的份上,給他一個機會。但如今,這個想法看似與天方夜譚無異。
心中一橫,雙手反手握刀,將刀尖對準自己的肚子,閉上雙目,口中長叫「啊!」,持刀之手一用力,刀尖迅猛的往自己的肚子刺去。
下刺的勁道,定能使刀尖刺穿他的身體。
但他的生命又在這生死剎那間,出現了轉機。
「叮!」
一聲清脆的響聲,隨之而來的,是刀被擊飛的景象。
鬼蛇丸呆若木雞,怔怔的跪在原地動也不動。
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還會有生還的餘地。
一個煙灰缸在刀落在遠處地板上的同時,落在了鬼蛇丸的面前。
煙灰缸裡的雪茄蒂頭,從煙灰缸內飄散出,散落在鬼蛇丸的身體周圍。而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救他性命的,正是這個不起眼的煙灰缸。
「大膽!」蛇王想不到有人竟會擅自出手,救下鬼蛇丸一命,不禁轉頭,目光如電,射在身旁正笑呤呤的幻姬身上。
從煙灰缸飛出的角度來看,就是這個女人無異。
「嘻嘻,大人可要將火氣再降小一點哦,不然可是有傷身體哦!」風鈴般的笑聲,**般的說話語調,無不是能讓男人為她遐想,為她迷醉靈魂的最佳武器。
蛇王也是男人,雖然他足可稱的上是強者,但歸根結底,也是個有**,有玩美心態的男人。
所以當幻姬這個絕色尤物,開口說話之時,他的火氣已被生生的降低到了一半。
但他還是佯裝怒火中燒的樣子,責問幻姬道:「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也要違抗我的命令嗎?」
「稍安勿躁嘛蛇王大人!」幻姬格格笑道:「你可知道斷月長什麼樣子的?」
蛇王心中一亮,他明白了幻姬的意思。
心中暗思:是的,聚魂罐不能白白被這小子給破了,自己肯定要報仇,而這位昔日天國鼎鼎有名的戰將——雷神的兒子,斷月,如今見過的人,少之極少,留下鬼蛇丸一命,去找出斷月,未嘗不是個計策.若換了平日,蛇王定也想到這些。
但剛剛因為他的憤怒,差點就殺了見過斷月等人的鬼蛇丸。
的確,憤怒能使人失去理智,縱然強如蛇王這等級數的天國戰鬥組的頭目,也不例外.幻姬在這個時候,不忘討好的向蛇王獻策道:「蛇王大人,不若讓鬼蛇丸帶著我去收拾了那小子,來祭聚魂罐,如何?」
蛇王點頭應允道:「嗯,就留鬼蛇丸一條狗命,讓他領路,帶你和暴風去找出這小子,找到他,除掉他,我希望你能提斷月的認人頭前來見我!」
暴風當下朗聲說道:「請蛇王大人放心,我一定會拿這小子的人頭見你!」
「嗯!」
蛇王點點頭,他絲毫不懷疑「狙擊」小組內,暴風與幻姬的能力,事實上兩人也從未讓蛇王失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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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是夜半三點了。
斷月坐在東京大學的教學樓天台上,看著頭上的星星。
剛剛將那些被聚魂罐吸納的亡靈送回了地府,接下來的事情,就由鬼差來安頓這些苦命的亡靈了。
他知道,晚上一腳踢碎了聚魂罐後,就意味著十年後的今天,他已經再度的向天國宣戰。
「嘿嘿!」
坐在天台上的他,斜嘴一笑,心中暗想:得罪了天國那又怎樣,有些事總要去做的,那就先向這禽獸不如的蛇王處開刀吧!
一道晚風這時刮起。
夜晚的風,通常都是比較大的。
但這並不意味著風中可以有一股香氣存在。
所以當斷月聞到這讓人心動的香氣時,立即斷定這是人為的風。
斷月一臉輕鬆的解下背負在身上那黑色畫筒(一種裝畫的黑色筒狀型器材,通常有六七十公分的長度)。
畫筒只是掩人耳目,因為當他旋開畫筒的封蓋時,從裡倒出來的,赫然就是那五十公分長的涯角槍。
森寒鋒利的槍頭,在夜光下,閃爍寒光。
「好俊俏的小伙,好鋒利的槍。兩者結合在一起,在這月下,真是讓姑娘見了,為你心動,為你心醉哦!」
銀鈴般的笑語,打破了夜的寧靜。
斷月抽嘴一笑,道:「哈哈,想不到半夜在這四下無人的天台上,還有美女光臨,我斷月何德何能,居然會有這般福分。」
又是一陣帶著讓人心醉的花香,夾著晚風,吹進斷月的鼻子裡。
斷月深吸一口,臉上立即露出了無比享受的表情。
而那美艷如花的幻姬不知什麼時候已與他並肩的坐在了一起。
兩人雖是初次見面,但看上去,就像一對熱戀的情侶一般。
斷月轉臉看去,入目的,是幻姬敞開的衣領,露出的凹深豐乳。
斷月卻是絲毫不忌諱,眼光在她那凹凸有致,又若隱若現**的身體上,眼光反覆游離,一點都不顯的羞澀。
幻姬一陣輕柔小聲,轉過頭來看了斷月一眼,眼皮又飄往別的方向,道:「我是奉命來要提斷月先生的人頭。」
斷月愕然道:「什麼?」
他當然明白,晚上會有人來刺殺他,但他看到的卻是如今幻姬巧笑嫣然,哪有半分凶狠的味道,由她口中說出來的話,好像不是要斷月的人頭,而是要像他借一樣東西似的輕鬆。
幻姬看到斷月愕然的樣子,撲哧一笑道:「你真是可愛!」
斷月的心中立刻全神戒備,愕然只是暫時,如今他的精神已經警戒到了最高點。
眼前的美女,哪會是尋常人家的姑娘。
分明就是訓練有素的女殺手。
所以他大大方方的朝幻姬斜嘴一笑道:「斷月的頭就在這裡,姑娘若是喜歡,斷月自當相送。」
幻姬將俏臉湊到斷月的耳邊,幽幽吐氣,道:「那你可小心了,我要來殺死你了!」
「殺死你」三個字從她的嘴中說出,是這麼的優美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