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他是冥界中的神話。
他的名字叫做——天罪。
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名字?
難道取這個名字的含義就是:天生的罪惡?
恐怕只有天罪自己才能回答吧。
他是前任的冥界偵緝處司令官。顯赫的身份令他尊容無比。
在冥界,幾乎每一個人都知道他的名字—天罪。
神話總是讓人覺的不可思議,天罪也是。
如神般飛速的崛起,又如流星般,身敗名裂,從此消失在了冥界。
可如今他有出現了,和冥界偵緝處久違了一百年後開始扯上了關係。
只因為一個人的出現——斷月。
「三個月,三個月後,讓你們隊長漠視,來我這裡要人,到時候,噬魂刀和斷月我自當奉還,記住只是三個月以後,若是提前了一日,我便殺了斷月小子,到時候,可別怪我不遵守諾言!」
「為什麼,為什麼要三個月讓我們去領斷月!」十六夜奇怪道。
漠視看著窗外,毫無表情的臉色,讓人根本就無法知道他在思考些什麼。
孔雀則顯的有些著急,他雖說也是偵緝三隊的冥界偵探,但從小就生活在現世的他,但對於天罪老人的底細,他是一點都不知道的,但斷月已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他不能放任於斷月在流亡城,不聞不問。可同時,天罪說的很清楚,如果在這三個月內,去冥界貿然的尋找斷月,那後果真是不堪想像。
所以在十六夜向漠視投出疑問的同時,他也用疑問的眼光看著身距不遠的漠視。
漠視轉過身來,看著這兩位在他的隊伍裡,出類拔萃的精英偵探,笑了下,說道:「你們放心,天罪說過三個月,就是三個月,他不會要斷月的性命。」
十六夜站起身來,說道:「隊長你這麼認為嗎?我也有考慮到這點,天罪雖然是冥界中的邪者,但怎麼說也是前任的司令官,以他的身份和修為來說應該不會食言,但他雖然不會動斷月的命,可我不知道,在這三個月內,他究竟會把斷月怎樣。」
漠視哈哈一笑,道:「這個奇怪的天罪,八成是看上了斷月,極有可能是要收斷月做徒弟啊哈哈!」
「什麼!」孔雀和十六夜同時大驚。
怎麼會這樣!
「隊長,你說的是真的麼!」
漠視點點頭,說道:「天罪這個人,在當司令官時,極少和外人接接觸,在我們看來,確實是個不好相處的長官,但不得不承認,他的辦事能力確實是有效的驚人,在他擔任司令官的時候,不僅使冥界很太平,而且還頻繁的派出冥界偵探到現世去制止一次次的危機,使的人間界這個戰爭頻發的世界,停戰了一百多年,更使得那個世界在這一百年內,有了顛覆性的飛躍。可以說如果沒有天罪那時候的強硬手段,辦事作風,替現世的繁榮打下了良好的基礎,那我認為,現世不可能有如今的繁華,只怕還停留在一百年前的水平呢!」
孔雀和十六夜看著漠視,眼前這位偵緝三隊隊長,平日裡極少誇讚人,但此刻對於天罪老人,倒是顯的很是推崇。
這些話,在孔雀聽來,倒是給了自己認識天罪老人重新的一面,因為他可以說根本對冥界不怎麼熟悉。
而在十六夜聽來,卻不是個滋味、。
因為她深知,天罪在冥界如今是個禁忌的名字。
天罪是整個冥界,一級通緝對象,每個入選入冥界偵緝處,最大的目標成就,就是有一天能親手捕獲住天罪。
只可惜,這一百年來,沒人再見到過他,他猶如空氣般消失在冥界。
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抓他,談何容易!
就算真出現在面前,試問有誰能向他提出挑戰。
除非是到了偵緝隊長的級數,否則,下場就是魂飛魄散!
他是所有冥界偵探心目中的一個武道神話。
「隊長!」十六夜說道:「我這裡有一個想法,要不要我們將天罪在流亡城的消息向總隊長匯報,集結偵緝處十個隊,一千名偵緝偵探,去捕抓天罪,我想對手是天罪,總隊長會同意這種全軍出擊的行動的。」
「不可以!」孔雀馬上著急的否認了十六夜的話:「這可以算是抓捕天罪最好的機會,但儘管最後我們成功了,但斷月怎麼辦,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違背了約定,斷月一定會在被發現前死在他的手裡的,我們不能這麼做。」
漠視點了點頭,看著十六夜,淡淡道:「斷月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先不考慮,但作為偵緝隊長的我,絕對不會聯合這麼多高手去聯手對付一個天罪,也絕不答應這種事在我們偵緝三隊發生。」
十六夜不再說話,點了點頭,轉頭看了看孔雀,眼神中閃過一絲愧疚。
「三個月,他說三個月就三個月!」漠視沉聲繼續說道:「在這三個月內,我希望天罪老人在流亡城內的事情,除了我們三人,偵緝處裡,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話說的再明白不過了,就是和十六夜和孔雀,別將這事申張出去。
一個身著白衣長裙的少女走到了斷月的身邊,蹲了下來,兩收輕輕按在斷月的背門上,一道綠色光芒從她的手掌內流發出,緩緩衝擊著斷月的身體。
她看上去,是這麼的清純,這麼的美麗。就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瑤池仙女一般。
她的這份美麗,能使任何男人看一眼,這輩子就休想再難忘記她。
一雙美目,看著斷月,射出憐惜的目光。
是的,斷月此時是值得任何一位有愛心的人值得憐惜。還是青春少年的他,本該享有同齡孩子應有的快樂,但他卻在這一年來,嘗盡了至親的永遠離開,自己的身體還連續經受了來自外界的痛苦折磨!
這豈是像他這樣年紀的少年所能承受的住的?
一個白影突然無聲無息的從遠處閃來,瞬間落在斷月身前。
他雙手背負身後,一襲長袍無風自動飄揚,一股王者風範,油然而生。
他就是天罪。
少女看到了天罪老人在她身前,馬上起身恭敬道:「師傅!」
天罪老人點了點頭,看著斷月,淡淡說道:「你稍微替他治療下就可以了,讓他恢復點生息!」
「啊!」少女有些詫異,看著天罪說道:「師傅,您的意思是要讓他認為是自己昏睡了一場,不像是被您所救嗎?」
天罪老人,抬頭望天,淡然說道:「用不著讓他知道,現在他已經在鬼門關打轉了,你用的你療身真氣把他拉回來便是了,用不著還把真氣輸入他的經脈中,幫他減輕身體痛苦,疲乏,幫助他恢復體力!」
少女有些不解,茫然的看著天罪老人,美目中似乎在說,師傅平日裡不是這個樣子的,為什麼今天……
天罪老人雖然抬頭望天,但他哪會不知,少女正看著他的目光所包含的不解,於是低下頭,望著少女,微笑了一下,露出慈愛的神色,笑道:「蝶舞,你心地善良,處處設身處地為他人著想,這份心,是為師最欣賞你只處,但你可知道,你如今將這小子的體能全部恢復了,是害了他!」
「怎麼會?」
蝶舞不懂。
如果將斷月的體能都恢復了,反倒是說,害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