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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帝國的斜陽下 第二百二十二章 昌南 文 / 子韻

    夜後腳才跨出,大家就爆出一陣哄笑。

    夜把腦袋伸進來,說道:「就知道你們!肉給我留著!我練拳去,給咱頭兒長臉!」

    「極品,你們幹嘛決定去昌南哦?我覺得那裡挺險的,又有戰犯又有艾河城軍,還有重燃軍……我怕剛逃離虎口又進了狼窩。」

    「昌南的確是個險要之地,子韻閣下說得極是。」極品答道,「不過在局勢上險要之外,在地形上,也是個險要之地,易守難攻,是兵家必爭之地,遲早會引起別人的覬覦,現在卻是一塊空白,如果我們破黑能及時填補進去,佔了先機,別人想動,怕是沒那麼容易。」

    子韻點點頭,贊同極品的說法,沉默了片刻,又說道:「我們去了昌南以後,就注定要參與爭霸了吧?」

    極品一愣,沒想到子韻會問這個話題。

    大家也都安靜了下來,靠近了仔細聽兩大團長的對話。

    「是的。」良久,極品給予了肯定的答覆。

    「子韻閣下,你相信命嗎?」極品一臉嚴肅。

    子韻眨了眨眼,微微搖了搖頭……

    極品一咬牙,似乎在打定什麼主義,接著站了起來,在大家的注視下,輕輕哼起一段歌謠。

    「吾悲吾慷慨,鏗鍧莫成泣。無韻不能歌,不破何從立。昌南會風雲,天驕生羽翼。破黑師勤王,席捲真兒戲。風且舞,我亦癲,三十六將足逆天,問誰橫絕娥眉巔。

    ……卿歿我,何須刃,自有情深飲如鴆。英雄得主未及時,神器失品豈自持。蕭牆紛爭若易子,京國疲憊似殘棋。君不見古今興廢類傳郵,一川分付予東流。」

    極品並不在行音律,這首歌謠哼得並不能用悅耳動聽來形容,但調子十分古老,也算悲昂高亢,引人入勝,尤其那幾個熟悉的字眼,「破黑」,「神器」,「昌南」,眾人聽得明明白白,但又不解其意,彼此面面相覷。

    就連藍色跟哲別也從隔間的小房間裡走了出來,夜也探了脖子進來,一看究竟。

    一時間,船艙裡安安靜靜的,彷彿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咳……」一曲歌盡,極品清了清嗓子,臉色微紅,不好意思地說了句,「獻醜了……」

    子韻看了他半響,問道:「你是說,破黑是命中注定?昌南也是注定的地方?」

    極品不答,說道:「這歌謠,我從小就會唱,就是唱得不好……」

    「挺好的啊,我們都被你震懾住了!」晉峰說道。

    說震懾住了是沒錯,不過是不是被美妙的歌喉震懾的就另當別論了。

    「好吧……」子韻聳了聳肩,說道:「那我們就去昌南發家致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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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往西,天氣就越加干寒了。子韻等人的船隻很快便來到了冰凍地段,只得棄船換做馬車。

    至於馬車,官道上還能慢慢走,到了偏僻處,那石頭和泥濘,都被凍成了冰渣子,馬蹄子都綁上了皮毛,還是很容易被劃破。

    至於裡面的人,也是被凍得咯咯作響。這一路上,雖然沒有遇到外來的襲擊,可是這天氣實在惡劣,處處隱藏著危險。

    和子韻等人一樣,春水他們本來打算一騎回昌南,但是鑒於這惡劣的天氣也不得不換作馬車。

    芸靜靜地坐在角落裡。

    例外的,春水雖然知道芸能明白自己的想法,但還是解釋了幾句:「放心,他們走水路安全得很。最近哲別似乎開始領會到了暴龍的力量,想從他手裡拿東西,不是那麼容易的。」

    \/\/一支不錯的僱傭兵……」

    芸不答,點了點頭。也不知是贊同哪一句。

    「其實你可以選擇跟他們一起。」春水補充道。

    芸抬頭看著春水,淡淡地說道:「我,同意,他們,安全。」

    「少爺。」駕車的灰衣把門簾稍稍一開,說道,「我們是真的要在昌南安家嗎?」

    這「安家」兩字說得極妙,春水當然知道他的意思。

    春水答道:「如今,有更好的去處嗎?」當然,他指的去處是破黑,灰衣也明白。

    「少爺,那子韻小姐的伍爺爺,你也知道,和我一樣曾經也是權杖的倖存者。」

    「所以你說,這是不是也是一種命理?」春水笑了笑,問道。

    灰衣點頭,沉默不語。

    灰衣不知道,春水是指他與子韻的緣分,還是指蟄伏訓練出來的人,必將反噬其身的命運?

    「以後破黑若真能成就大氣候,她將不失為一個好老大。」春水說道,「就是有的時候笨了點……呵呵……」

    「所以少爺打算輔佐她?」灰衣問得很直接,也許他怕春水偏離原來的路線。

    「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春水答道。

    「當然,我並不打算把逆旅直接編排進破黑。這個,你懂的。」

    「是,少爺。我將繼續擴大逆旅成員,由少年你直接領導。」

    「嗯。還有,情報網要繼續擴大滲透,最近的消息明顯滯後啊……」春水說道。

    「是,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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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往西,形勢就更加險峻了。

    胸毛、帥中行帶領的兩路人馬,為不引起注意,喬裝的喬裝、易容的易容。近來割據勢力摩擦不斷,就連昌南,這個還未被染指的小城,城守也利用手中僅有的一些武裝,設置了進城的關卡,都日夜把手,管得緊緊的。

    總之,幾路人馬,不知花了多少智慧,又偶爾動用了武力,越過了一道又一道的障礙,最終在昌南匯合,也算得上是歷經千辛萬苦。

    當然,這也是一場試煉。不願意再跟隨破黑的,也有中途就溜了的。

    這是破黑的不幸,也是萬幸。試想,這些不忠不義之人,即使留下來,指不定日後也是一個隱患。常言說的禍起於蕭牆,是非常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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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波到達昌南的,還真是子韻帶領的這些嫡系部隊。

    他們差不多走的一半水路,一半陸路,也已經趕超了其他幾個分隊,率先進入了昌南城。

    當然,當他們到達以前住的老宅時,並沒有人迎接,只看到一個老者在門口用鐵楸除冰,遠遠地一下子看到這麼多人來,還以為是誰,嚇了一大跳,扔了傢伙就往裡跑。

    子韻帶著眾人湧入大院時,看見那老者站在一個肌膚勝雪、容se絕麗的女子後面。

    「你是誰?」子韻打量著這位女子,好奇地問道。

    「你們又是誰?怎麼亂闖民宅?」女子劍眉一豎,也毫不客氣,顯然剛那位老者已經告完狀了。

    子韻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管她,逕直帶領眾人走向大廳。「夜,去把梁伯找來,問問怎麼回事。」(梁伯,昌南老宅留下來的管家。)

    女子氣呼呼地追了進來,看著坐在高位上的子韻,竟毫無怯se。

    「來了來了……」人未到,聲先至。梁伯喊著進了大廳,趕忙給子韻下跪,有些激動:「原來是大人回來了!小的未曾遠迎,還望恕罪。」

    「你起來。」子韻道,「這個姑娘怎麼回事?」

    「哦……這個姑娘,名叫小九,說是大人的屬下的妹妹,老朽看她一個人怪可憐的,就留了下來……小九姑娘,這是我家的子韻小……」

    「原來是春水哥哥信中提及的子韻小姐,」小九眉目流轉,不待老管家介紹完,就徑直上前,行了禮數,笑著說道,「我叫小九,我家哥哥是赫連春水,可是子韻小姐的部下?」

    子韻答道:「沒錯。你是赫連春水的妹妹啊,沒聽他說過他有妹妹嘛……」

    小九心一沉,沒由來湧起些許失落,不過一想到哥哥是做大事的人,也是出於保護她們的用心,哪會隨便提起些什麼。

    小九微微一笑,道:「哥哥和我素有書信往來,只是近日我寄出的信都是有去無回,也不知道他出了什麼事情,而且我正有急事要找他,沒法子只好自作主張來昌南找他。」

    「他能出什麼事情……」子韻說道,同時嘀咕了一句只能自己聽到的,「猴子似的,jing得很呢!」

    「要是沒啥狀況的話,春水他應該很快就到了。既然你是他妹妹,就在這裡等吧。」子韻說道,又轉頭對神久夜說道:「神久夜姐姐這幾天陪小九姑娘隨便逛逛,有什麼需要的,就去辦理。」

    神久夜笑著點了點頭,對小九說道:「小九姑娘有什麼不懂的,儘管問我。」

    「梁伯,好生招待小九小姐,不可怠慢了。過幾天還有很多人回家,東西廂房都清理一遍。」

    「是,是,老朽知道了。」老管家連連點頭,那天死活不肯留下小九,虧得最後被磨得心軟了才留下了她,否則今日就要被罵了……想起這個,老管家不禁鬆了口氣。

    子韻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小九一眼,但見這個女孩子唇紅齒白,肌膚勝雪,的確是個美人胚子,不過看那臉型,還真看不出來和赫連春水有啥相像的。

    「你是春水的……親妹妹?」子韻問出了她的疑問。

    「不是親妹妹,是義妹。」小九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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