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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帝國的斜陽下 第一百五十章 精英之魚長機 文 / 子韻

    更新時間:2012-11-07

    魚長機,男,嘉和473年生人,河梁道人氏。

    為人精於喬裝打扮,慣於扮豬吃虎,適於配合執行各種任務。其幼時從師學方術,又稱道術,常以術士面貌行走江湖,喜人稱之為道士。

    慣使奇形鋼釬一把,號「金剛降魔杵」,長一尺八,通體堅硬,尖端銳利,攻擊於鐵尺與短劍之間。其能雜也,擔當泛泛。多面手,手段層出不窮,但臨大事,難以獨當一面。

    親人:不詳。好友:蕭恩。仇敵:蕭恩。

    加入時間:嘉和500年。

    ……

    此處雖是窪地,但號召大家一起墊石填土,將地勢壘高,河邊處再修建好河堤,也不是一件難事。

    但人總是有私心的。建立神廟祭壇則可造福當地,分到自己,這福澤能有多少就難說了,沒看見那麼多神廟靈地,許許多多的人在拜祭,當中一樣有難以擺脫窘困的。

    如果規劃起來,在上面一邊建個養殖場,不用說一定是六畜繁盛;另外一邊則蓋成村裡的祭祀祠堂,供上祖宗的牌位,那就福澤深厚,延綿子孫啦。

    不過兩個村的人一起來分,那又是不夠了,所以,此地的歸屬權,便是兩村當前面臨的頭等大事。

    原來兩個村子比鄰,小糾紛那是自然少不了的,卻也偶有通婚。畢竟嘛,兩親兄弟都會有矛盾,所以兩村的關係還算正常。但隨後,兩村爭執導致矛盾迅速升級。

    開始還是大些口水仗,兩位村長(也稱村老)只是帶著各自人手以理據爭,整天面紅耳赤也就罷了。其內容無非是「某某年,我們村就開始在那堆放船隻了」、「某某時候,我們村為了拉送木料,還派出若干人修整了一下通往河邊的小道」等等。

    後面緊跟著發生的一些事情,便性質有所不同了。

    某日黃昏,下游村某大嫂農活忙得比較晚,天將黑才返回。走到半路,突然有一男子從後面抱住了她,上下其手,將她非禮一通。好在大嫂臨危不懼,果斷反抗,並高聲叫喊。

    賊子落膽,終於抱頭鼠竄。昏暗中,難以分辨其人面貌,但人是穿著本地農家的服飾。而且最重要的是,大嫂拿著扁擔邊喊邊追上去,遠遠地見這人跑進了石村。

    再過幾日,石村村長的外甥到鎮上販賣蔬菜瓜果,市罷夜間歸來,路過下游村附近的時候,被人打得不省人事,若不是隨後有人發現,說不得要陪了一條性命。此人至今仍臥床不起,並且右腿被打斷了骨頭,已是落下了終生殘疾。

    據他回憶,那天晚上,他在林間道上被絆了一跤,剛爬起來走不遠,又被絆了一跤,正在疑神疑鬼,突然後邊傳來了一聲「是石村的,揍他」,前面又有人悄聲說「來了來了」,接著左邊有人笑道「我絆倒他了」,右邊又有人喝道「打啊,用棍子」,看樣子,估計有七八個人這樣。

    後來,自然是劈頭蓋臉地一頓胖揍,黑乎乎地看不到人,也看不到棍子,只是一擊一擊狠狠地打在身上,讓他鼻青臉腫,哭爹叫娘,不但跑沒法跑,躲也沒法躲,直到後面被一悶棍打在後腦上昏了過去,這才完事。

    再過幾日,下游村放在村頭的兩頭耕牛莫名其妙地倒地斃命,當時,放牛娃就在旁邊,確定並沒有什麼人在周圍動手腳。牛死後,村民雖心疼不已,但還是決定分而食之,吃不完的打算拿到鎮裡去賣。

    但隨後,有人覺得事有蹊蹺,便建議先割下一塊讓狗先吃。不料,那隻狗吃過牛肉,不多時便耷拉起腦袋,沒了精神,兩刻鐘之後,狗果然亦同牛一樣倒地斃命!

    如此便得出了結論,牛是被人藥死的!又找牧童細問,牧童回憶,牛曾到河邊飲水,而飲水的地點就在石村邊上不遠。於是,大家判斷,是石村的人在河裡下毒,

    這還得了,這麼大頭牛都死了,如果是碰巧有人在河邊打水吃,那不是要死人?!幸虧河水是流動的,不過這般心腸也忒惡毒了,要知道,下游村上到八十歲的老人,下到剛滿月的嬰兒,飲用的可都是這條河水啊,什麼深仇大恨,需要用到這絕戶的手段?

    隨後兩日,半夜裡,據住在石村祭祀祠堂附近的村民反映,他們被一陣混亂的腳步聲驚醒,聽那聲勢,幾十個人是有的。

    大半夜,外面情況不明,不少人也不敢開門出去,有幾個膽大的操起傢伙要出去看看,也被自家女人拚命扯住了。

    果然,看來不出去是正確的。隨後一陣辟里啪啦的亂響,似乎有人在扔石塊,石塊雖然不大,但是雨點般地落在了民居上,那聲勢也極為駭人。估計這情況,村民們猜想,下游村的青壯們即便不是全體出動,怕也來了三分之二以上。

    這樣一來更是沒人敢出去接石頭了,就這麼砸了一會兒,石塊停了。然而聲聲撞擊地巨響又傳來,接著便是建築物倒塌的聲音,村民們都縮在屋裡,有心出去拼一下的,看著瑟瑟發抖的女人和孩子,也是不放心。

    這好不容易等聲音停下來,半晌沒了動靜,才有人小心翼翼地出門看看。結果大家看到,石村祭祀祠堂被人幾乎都拆了個乾淨。

    這還了得,在鄉下,這就是刨人祖墳一般的大事。

    當日,石村人就來了個總動員,召集所有青壯,就是十三四歲的半大孩子,都組織了起來作為後備,負責看守家裡。其餘人在村長兒子的帶領下,氣勢洶洶朝下游村興師問罪。

    一連出了這麼多樁大事,下游村早就有所戒備,當下敲鑼為號,很快就集合起來,一干人等扁擔鋤頭,鏟子糞叉地出村應對。兩邊人馬一言不發,一上來便展開了兩村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群體械鬥。

    一場打鬥下來,傷者無數,石村一人被當場打死。

    也就是等蕭恩忙過了政務官交代的事務,正要帶人下來處理,已經接到村裡的消息,這邊出了命案。

    先不去管鎮守大人如何地暴跳如雷、一頓臭罵,這種事情,既涉及到民生問題,又上升到了治安事件。所以按照帝國的慣例,不光是蕭恩這個政務司吏兼治安司吏,政務官和治安官都是逃不了責任的,如果事態進一步惡化,鎮守大人都要親自到現場過問,甚至沙城上面都要來人。

    大胖子政務官正在那邊樹蔭下擦著汗,一副愁眉苦臉。本鎮治安官空缺,所以他是今天到場的最高級別的官吏。

    「蕭老弟,要找那個術士問問?」捕頭一副輕鬆的神情,也不知道是否感覺無官一身輕的緣故。任你怎麼打,反正死的不是我家人;任你怎麼追究,政務官治安官,就算連司吏一級都吃癟,也輪不到我一個捕頭。

    「稍後吧,現在要緊的是先讓兩邊都先安穩下來,別再出什麼事情才好。」蕭恩說道,逕自向那邊哭哭啼啼地一個婦人走去。那位婦人,正是上次械鬥死亡的死者妻子。

    抬頭望,天藍藍,低頭看,草青青。本是好端端地一派田園風光,如今成了亂哄哄的場景。

    遠處的山坡上,一位頭上橫插著只碧玉簪子,身著常見遊方術士的那種寬袖口,斜開襟長道袍的男子正以那種悲天憫人的眼神俯視眾生,啊不,是俯視眾位鄉民與官差。

    此人長得儀表堂堂,寬額微鬚,面如冠玉,一臉正氣。他負手站在那兒,微風吹拂之下,恰如臨風玉樹,神情甚是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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