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做該做的事。舒殢殩獍」他上來就分開她雙!腿。
「啊————————你禽獸——」明月大喊大叫,亂踢亂蹬。
「我就禽獸給你看看。」黎樺說著抽掉腰帶,將她雙手綁在了床柱上。
「你,你以為這樣就能綁得住我嗎?我告訴你,做夢。」
黎樺甩甩手,看著不停在床上掙扎的女人,眼中儘是無奈,他拍拍手,對著窗外喊了一聲:「來人。甾」
「叫人幹什麼?」明月下意識向床內縮。
黎樺拉過被子給她蓋上。「你傷成這樣,還想滿世界亂跑?」
「被你逼的。」明月豪不示弱拖。
「好了,」他坐到床沿邊,輕喟著,手指撫著也臉頰。
明月張了嘴就去咬他手指。
黎樺也不躲閃,只任著她小嘴一口咬上他手指……就這樣任由她,不斷的發狠。
直到,腥甜滋味在嘴裡化開了,她才鬆開嘴,吞出的手指已被她咬得血紅一片。
黎樺呀,黎樺,你這是何苦!
明月將臉扭到床內一側,強忍著眼淚流下的衝動。
一會功夫,兩下侍從將浴湯準備穩當,退下去。
屋子裡很快就瀰漫起玫瑰花瓣的清香。
花瓣浴確實是她最喜歡的,玫瑰花更是她的最愛。
黎樺將她手解開,抱起她坐入浴桶裡,而後,轉過身,「你慢慢洗,一會洗好了,叫我。」說著徑直走出去。
偌大的房間內,空蕩蕩。
明月獨自坐在暖哄哄的浴湯裡,頭靠著桶壁閉起眼。
回憶過去,思緒萬千。
景略,子恆,容雪,苡塵,涼川,現在又多了黎樺。
想到小戶人家,一夫一妻,何等和諧。
再看看她,一妻多夫,何等『幸福』純屬的性福。
黎樺,她只想保有一份親情,並未想過要將親情轉變愛情。
可事到如今,只怕再也回不去了。
「聽說涼川生病了。」明月自正沉思,就聽得耳邊響起聲音。
「誰?」明月急忙回頭,對上黎樺的臉,他不知道在哪裡沐浴過,長髮仍舊透著濕,身上的衣衫也換了件玄色衣袍,只是手臂處卻是高高捲起,露出新換的雪白紗布。
他傷未癒,又這般的折騰,想必傷口難愈。
明月自浴桶裡伸手,拉了他手臂,「涼川怎麼了?」眼睛卻盯著他手臂看。
「剛才信使送信,我便替你拆來了,是景略所寫,說涼川現在病中,一時不能過來接你。」
明月慢慢的收回視線,「一定不是什麼小病。」她相信,只要涼川沒事,定會過來接她回去。
那可是她親筆寫的書信。
想著,就急急站起身,也顧不得黎樺在旁,抓起浴巾就往自己身上圍。
「你去哪?」黎樺先是一愣,隨即明白。
「我要去軍營看涼川。」
「現在?」
「嗯,北方多是傳染病,又缺醫少藥的,我不放心他一個人。」明月飛快的穿好衣裳,簡單挽了個髮髻,簡單打包幾件衣物,飛快的向屋外走。
黎樺一把扯住她手腕,「你這就走?」
「嗯,你回西域吧。」
黎樺的眉頭頻頻顰起。「我可以回西域,但不是現在。」
「你放開,」明月另手向他手臂一推,就聽得黎樺沉悶地低吟一聲。明月這才意識到遇到他傷口。
急忙縮回手,緊張地看著他,「你,沒事吧。」
說話間,他手臂圍著的白紗布上已滲出鮮血。
明月一看那抹血紅,當即一陣暈眩,急忙將他撫到床邊,不管他同不同意,就要拆紗布。「讓我看看你的傷。」
「這點小傷,沒事的,你要去見涼川,我陪你去。」
黎樺阻攔著不讓她動。
「說什麼胡話,你傷得這麼重,哪裡經得起顛簸。」
黎樺抬眸,怔怔地看著她,眼中浮起喜色,拉了她小手,「月兒,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明月手一僵,急忙縮回去,索性甩開他地手,走向窗邊給他一個背影,「我只是擔心你傷不好,托住我的行程。」
黎樺站起身,從身後抱住她,明月小巧的嬌軟的身軀完美的嵌在他懷裡,讓兩人之間緊密的契合著。他下頜頂在她的發心,「妹妹,我能不能向你問路?」
「去哪裡?」
「你心裡。」
……呃。
「為什麼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我對你的愛,不比他們任何一個人差。」他從懷裡拿了一本小金冊。
雙手握著在她面前打開。
內裡是微微有些發黃的字跡。
明月不由得看向那些字,胸口再也無法平靜。
冊子上是她父親的遺言。
遺言上告訴她,黎樺是他們給她選的未來夫君。
「怎麼會這樣?」看了這個,明月心裡的糾結又多了一重。
「起初我也不知道,直到後來,你中了蠱毒,我在父皇的藏寶閣裡,看到了這本冊子。上面記錄了,我的真實身份,以為他們收養我的目地。
「可是,黎明月真的死了,早在幾年前,就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她不是替身。對不起。
「我愛的就是你。」他倏地扳過她身子,鄭重地眼神看著她。
「……唉……」除了歎惜,她該說得都說過了。
「我喜愛你,卻不能沉溺其中。你身上的蠱毒,我只能讓他們來解。但我……心,真的很疼……」
「哥——」
「妹妹,都說兩情若是長久時,豈在朝朝幕幕。不爭朝夕之短長。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他捧起她地臉,眸色脈脈含情,「我恨透了相忘於江湖,我恨透了不能與你朝夕相處,這三年裡,每當你來信,興致勃勃的告訴我,你懷了硯兒,懷上了灝兒,你知道我的心情嗎?知道午夜夢迴我對你的思念有多麼刻骨銘心嗎?」
「你不該把心思全放在我身上,多選幾位側妃,只要時間久了,一定會忘記我。」
「三年時間,九百多天,難道還不夠久?我也曾試著不去給你平靜的生活填一絲波浪,可我終是做不到,與別的女子一起時,心裡想著的全是你的模樣,你的一顰一笑,你跟我撒嬌的神情,試問每一天都活在與你的回憶裡,只要想起你,我便會感覺快樂,試問,我又怎麼可能與別的女人翻雲復雨?沒有你,我只會生不如死,渾渾噩噩的過完下半生。」
「別說了,」明月蹲下身,雙後緊捂著耳,「別說了,我求你別說下去。」
「月兒,」他亦蹲下身,雙手緊張的摟住她不停發顫的身子,性感的唇貼在她的雪白的頸子上輕輕地吻。不輕不重的咬住她耳珠,「我愛你,我要陪著你一輩子,所以,別再試圖從我身邊逃走。」
明月全身一動不動地任著他抱住,「如果,我還是逃走呢?」
「我會追隨你,上天入地,如果,最後,你還是不能接受我,那麼,我會遁入空門,從此不理世事。」
「你說得這麼好,如果,將來做不到,該怎麼辦?我離不開你的好,又該怎麼辦?」她揮著拳頭雨點似的砸下來,一下一下落在他胸前。
黎樺被他打得一愣,雙手握住她粉拳,黑色的眸子裡染上赤紅地顏色。
一下子省過神來,滿眼的驚喜,驟然一個前撲,將明月撲倒在地。
「呀!疼————」她抗議。
「我說的都會做到。」他說著一吻落下。
明月伸手捂了唇,「你是皇上,你要是做不到,全身心的屬於我,我一定會體了你。到那裡,你不要給我有一句怨言。」
「我不允許——有那樣一天到來。」看著身下的人兒,黎樺動情不已,多年的守候終於等到了花開時節。
「哥哥,」
黎樺皺眉,這時間還叫哥哥,太煞風景。
「我以後還能叫哥哥嗎?」明月捂著嘴笑問。
調皮的樣子又在她眼裡浮現,黎樺黑眸深不見底,動情地拉開她地手,終於豪無顧及地吻下去……
最終,明月制止了他的進一步行動。
原因有二。
一是擔心他臂上傷勢,她可不想他好了的手臂廢掉。
二是,得了涼川生病的消息,明月自責不已,捫心自問,相比苡塵,她對涼川的關心是最少的,妻子的責任也做得最少。
得知他病著,她怎麼能安心與他們恩愛呢。
連夜,明月與黎樺坐上使向江南軍營的馬車。
一路上,她沒有通知景略,更沒有見過子恆,只一門心思的撲到了涼川所在的軍營。
明月到得軍帳外,就聽到帳內琴聲悠揚,歌姬嗓音圓潤。
她以為是涼川病癒,將士們在為他慶祝。
不想,挑帳走入時,意外的看到一抹白影悠然地彈著琴,被眾舞姬團團圍繞。
呵,好個逍遙的安苡塵。才離了她幾日,便也開始附庸風雅起來。
想必美人相伴,彈琴聽曲,這樣的日子別樣精彩,好過陪在她身邊。
安苡塵手下琴音在明月走入的時候,驟然停住。
可就在他看到一絲冷笑從她嘴角劃過時,指尖再度符出輕曲。
而一層子的歌舞姬子,全然沒有在意有沒有女子走進來。繼續的歡歌笑語。
明月站在門邊,目光直視著那個冷峻不凡有臉,等了有一杯茶的功夫。
安苡塵紋絲未動,對於她的到來,不歡不喜,不悲不怒。
沒有任何反應。
明月慢慢的收回目光,轉過身挑起帳簾,走出去。而身後,琴音未斷。如她走入這前一般。
明月心下黯然一片,只是……隨他去吧。如果,他覺得跟著她不如陪著她們好,她不會干涉他。
黎樺的傷勢有些嚴重,她怕傷勢再度惡化,就將他留在了鎮上的客棧裡,說好了找到涼川,就回去與他會合,自從她從心到身都接受他以後,黎樺也不再寸步不離地怕她會逃跑了。
這樣一來,明月反倒覺得輕鬆許多,便只帶幾隻隱衛來到江南大營裡。
不想竟然意外看到苡塵。
明月攔下一個小兵,亮出女王令牌:「戚將軍現在何處?」
小兵惶恐,看著令牌有些半信半疑,只疑惑地向著一側的一個大帳指了指。
明月也不等傳話,便三步並做兩步,背著一袋子藥向那帳子飛奔。
軍帳裡,熱氣蒸騰,焚香嗆人。
明月手剛摸到帳子上,就的到了女子柔美的說話聲,兼或是輕輕的抽泣聲。
她的手一下子掐緊了,腳步也停在帳前。
心沒來由的戰若擂鼓。
「將軍哥哥……嗯,……唔………………啊…………來嘛……哥哥……啊……」
「啪嗒」一聲,明月手裡的藥包掉到地上,如此不堪的聲音,是傳涼川的帳子裡傳出來的?
怎麼可能?
明月懵懵地回過頭,一下子對上站在帳外的安苡塵,以及他清清澈澈,冷漠寡淡的眼神,像是冷眼旁觀,又更像是看她的笑話。
正在這裡,從帳內走出兩名舞姬,一左一右的挽住他手臂,他看著她,她亦瞪著他,四目相對,全是挑釁。
最後,安苡塵任由著那兩個女人拉回帳子裡。
這是怎麼了?她後院起火了!
安苡塵不是有潔癖嗎?涼川不是對她死心踏地嗎?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當她是什麼?
「安苡塵你站住。」明月想也不想,響亮的大嗓門直接傳到帳子內。
安苡塵原本走進去,聽到她的嘶吼聲,終是停了腳步,再度折回來。兩個手臂依舊被女人挽著。
明月狠狠的瞪視他。姓安的,你就先提拉著你的皮,好好給本皇等著,等看清了涼川,再收拾你。
想也不再想,一把掀開了涼川的帳簾,衝進去。
帳子裡,涼川一絲不掛地坐在浴桶內,被桶外的女子緊摟著脖頸,兩張臉更是緊緊相貼,親在一起。
「戚!涼!川!」明月大吼一聲他名字,氣得全身都在發抖。
而戚涼川不但沒理她,還繼續著。
只有那跪在桶邊的女人,驚恐地看著闖進來明月,在這世上能叫將軍名字的女人,恐怕沒幾個,那她?……該不是……
「滾出去!」
「你是誰?」女子仗著膽子質問。
明月眼底再度寒了三分,「他妻子。」
「啊——」女子倒抽一口寒氣,頓時嚇得六神無主。
「還不快滾。」
「是,」女子打著滾,滾出去。
那涼川垂搭著臉在浴桶邊,對於明月的到來也是全無反應。甚至因女了離開產生了一些躁動。
明月一步步走近他,這才發現,涼川臉色紫漲,雙目赤紅,眼神迷離不清。
就是再遲鈍,再誤會,明月也立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她看了眼一旁的香爐。急忙拿起茶碗走過去,將內裡的香料澆滅了。
又走到浴桶旁,一瓢涼水潑下去,「戚涼川,你給我起來。」
戚涼川被涼水一激,神志清醒一分,看著面前的明月,伸手將她細腰圈住,向著桶內大力的一拉,一扯。
就聽得撲通一聲,明月攔腰被扯進了浴桶裡……全身瞬間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