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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蠢蠢欲動 文 / 紫宵鵲爾歌

    黎樺放下筆,這才發現,明月居然趴在桌上睡了!安靜的夜,安靜的小女人,成就一顆蠢蠢欲動的心。

    起身,走到她身前,蹲下了身子,伸手,將她抱起丫。

    明月猛地驚醒,全身像是一隻被炸了毛的貓一樣,激動地吼了一聲:「你要幹什麼?!」

    黑夜之中,眼露驚恐,是生怕他做出什麼壞事來!

    「睡覺!」黎樺不悅地命令:「不准趴桌上睡,我是你丈夫又不是狼,吃了你!媲」

    「不用!」明月掙扎,是不是狼她心裡有數!

    「沒什麼事的,我以前也常常批著就睡著了,你看我不是很好嘛!」

    黎樺眉頭皺成了「川」形,「他們幾個是怎麼照顧你的!總之,不管從前是什麼樣,在我身邊就是不允許。」不顧她的反對和掙扎,他執意抱起了她,大步流星地將她放在了龍床上。

    屁股剛一碰著棉軟的褥子,明月即刻坐了起來,瞪著玉樹臨風的哥哥夫君,臉上重重的戒備。

    黎樺也回瞪她。

    黑暗之中,大眼瞪小眼,倒像是倆個孩子似的,時光似乎一下子將他們帶回了小時候,那時,父王母后相繼離世,每每深夜,都是他哄著她,哪怕是在她醒來後,每一晚,他都是等宮女們回稟說她睡了,才肯上床就寢。可是今後,他又能守著她,看著她入眼了。

    幸福的滋味溢滿心田,黎樺先忍不住笑了,身子略微前傾,去抓床內疊放整齊的被子,抖開,一股腦的蓋在了她的身上。

    明月掙了兩掙,就見他溫雅地笑了笑,一派君子氣度:「好了,我的妹妹,你就趕緊睡吧,不用擔心,只要你不想,我不會勉強要你的。」

    明月咬唇,倦意襲來,看他清明的眼神,不睡的念頭有些動搖了。

    黎樺看著她權衡著的樣子,寵溺地伸出手,在她頭頂上撫了撫,「行了,睡裡面,我就離你一尺距離,睡外面。絕對不會動你分毫的!」

    明月遲疑。

    黎樺也不再給她遲疑的時間,伸了手直接將她身子摁下,拉緊被子,把她遮蓋地嚴嚴實實,弄得她像條蠶蛹似的。

    然後自己則在距她一尺距離的空地上躺下來,側著臉笑看她,臉上笑意掩不住,猶自得意語氣:「這樣多好。」說著,大手向她伸過去,自被子裡尋了她小手就要握住。

    明月青了臉色,心裡做了好一番思想鬥爭,又看他手伸來,就知道他不肯老實的,怒氣哄哄的哼哧道:「不准動手動腳,否則,否則我不睡了……」

    黎樺低低壞笑,「我只是想拉你的手,不做別的!這樣,我才能感覺到,我們是真成了夫妻了。」

    明月哪裡肯安穩,光聽這話,胃裡泛酸,「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天下的好姑娘何止千萬,你真是太傻了。」

    「那他們也傻嗎?」黎樺緊握著她小手不肯松。

    「他們,他們不一樣。」明月繼續抗爭。

    「怎麼不一樣?他們是你夫君,今後,不,我現在就是——」

    「不是說好,我來只是走個過場,你想反悔?」明月就勢就要坐起來。

    黎樺不無威脅地道:「我連西域都收服了,你覺得我是開玩笑?」

    「皇兄——」

    黎樺閉起眼。

    「哥——我們這樣有意思嗎?」

    黎樺不予回復。

    「哥---哥!你在我心裡就是哥哥。沒有男女之情。」

    黎樺霍然起身,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壓覆在她身上,近距離地睨視著她倏然轉白地俏美小臉,「沒有血緣關係的你和我怎可能純純的兄妹情?若說是可以有,那也只有一種解釋。」

    「什麼?」明月磨牙,他敢親上來就咬他。

    「我一輩子打死不說,你一輩子苦苦裝傻!」

    明月磨蹭的牙齒間,驟然靜止。心底的某跟弦被撥動。

    他指尖落在她臉頰,輕輕地,輕輕地觸碰著光滑肌膚,富有磁性地聲音低低地:「對一個人有***是喜歡,而忍住,才是愛。」

    月心中緊繃地弦,『啪』地崩斷了般,心底的防線漸漸失守。景略他們甘願孤枕守著她,若只說是喜歡她才忍受孤獨,未免牽強。若不是愛情的力量,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地寬容和隱忍。

    「好好睡!」他極快地在她紅唇上親了一下,清脆的聲音響過後,黎樺飛快地翻身躺好。

    「這一路行來不遠千里,你太累了,今晚,安心睡!」黎樺側身看著她,重新躺回到剛才的位置。

    明月扭著臉看他稜角分明如畫地容貌,反而柔了聲音:「哥,這些年,你一個人是怎麼過的?」

    黎樺拉著她的手,側身看她,「靠回憶撐過來的。」

    明月一陣沉默,心裡泛起酸楚,「想皇嫂是嗎?」不等黎樺出聲,又補了一句,「大皇姐,她,還好嗎?」

    月光下,他俊美的面容中透出絲絲冷蕭,面部線條雕刻般清晰明朗。

    他在生氣,她看得出,可她不怕,就是要頂風作案。

    「你還招大皇姐——侍---侍寢嗎?」明月眨巴著眼睛,無邪地眼神瞅著他漸漸糾結地眉。

    「我可以理解成是妻子在吃丈夫的醋嗎?如果是,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黎樺微眨了下眼,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

    「我是做為妹妹關心哥哥,你要不想說,那就算了。」明月將身子平躺起來,面朝向床頂,閉起了眼。

    黎樺也翻過身,面朝上。大概過了半晌兒,才聽他開口道:「我當初與離離,不過是無奈之舉,而且,就連所謂的皇后,也不過是我計劃中的棋子。自從我踏入宗廟的那刻起,我便不再是黎樺,我只是一個為了心愛女人甘願付出的普通男人。儘管我是一國之君,可你在我心裡高於一切,跟景略他們一樣,無論是身,還是心,都會衷於一人!」

    「哥,你應該找更好的女人,我有五個丈夫,還有五個孩子,我今年已經二十歲了,過不了多久,我會老去,你掰著指頭算一算,一年裡,我真正跟景略在一起的時間有多長?與慕容雪一起的時間又是多久,就拿涼川來說,我已經有小半年沒見過他了,跟我在一起,注意要獨守空房,我能給你們的幸福,真的很有限——」明月越說越起勁,終於說到點子上了。

    「愛上了,還能怎麼辦?比起愛之不得,抱憾終生,我寧願承擔一切苦和難。」

    「額——」明月張大了嘴巴,半晌沒有收回去,「為一朵花,放棄整個花園,不值得。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萬事有得必有失,得來不易,更會加倍珍惜!」黎樺信誓旦旦,侃侃而談。

    「呼——」重重地吐著氣,明月有些氣息不穩。

    隨手抓了被子,倒頭躺下。

    黎樺饒有興趣地看向她,「怎麼?無言以對了?」

    「你中毒太深,沒救了!」

    「嘿嘿,那就安心睡吧。」

    安心睡?!哪裡還能安心?!明月閉著眼,神思混亂。

    漸漸的,旁邊的人呼吸聲漸漸平緩,有微微的鼾聲,卻不吵人。

    神思放鬆不少,明月鬱悶地閉起眼。她以為他睡下了,而黎樺的鼾聲是故意發出來的,不這樣,她恐怕會鬱悶到天亮。而氣鬱受肝,他可不捨得。

    明月略放下了心,但依然不敢失去警惕。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著的時候,卻立刻驚醒過來。如此反覆了好幾次,一直都沒察覺身邊人有所異動,終於扛不住周公的召喚,迷迷瞪瞪地昏睡了過去。

    這一趟赴西域,光路程就走了一個多月,身體上倍受折磨,早已是精疲力竭了。一旦睡過去,電閃雷鳴也難以將她喚醒。

    黎樺暗笑她那點防人的小心思,等發覺她的呼吸平穩了很久很久,才睜開了眼。故意裝作不小心地碰了她一下,她睡得兀自香甜,動也沒動。

    他無聲地笑了,翻過身,側著,長臂一伸,就將大型的人身蠶繭給扯入了懷裡。然後又捏了捏,揉了揉,找了一個合適的姿勢,抱住了她,將腦袋埋在她的耳邊,聞入一鼻子髮香之後,閉上眼,睡了下去。

    睡臥美人榻,懷抱美人軀,美夢終圓!

    夜空中,月亮游移,從東向西,時間也悄然地在飛逝。

    四更天多一點的時候,黎樺習慣萬自然地醒過來。

    睜開眼,身邊人睡得香憨,過肩的青絲纏繞著精美的臉頰,很是嬌媚,那雙緊閉的如絲長眸,更是透著無心的誘惑,黎樺翹起嘴角,得意地笑了笑。想起昨晚還倍加警惕,現在就酣睡得像頭小豬。

    低下頭,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唇上受癢,明月無意識的抿了抿。兩瓣柔嫩的唇,相觸著摩挲,看上去很有肉感,黎樺沒忍住,低下頭,又親了一下。一下不夠,復又親了一口。

    怕被她醒來發覺,惹惱了她,才適可而止地做了罷。依依不捨地下了床,藉著月光,穿起龍袍……

    美人在懷固然難捨,可他想著桌案上還有許多她未批完的奏折,反正他的生物鐘就是在這早朝前的時刻,睡不著,不如為她做些事情,為她解憂。

    大約半個時辰後,黎樺將她未批閱完的奏折全部批閱完,整齊地擺好。

    笑著看了眼她的睡臉,轉身,悄無聲息地來到窗戶邊,推開窗,清新的空氣迎面吹進來,心頭越發的舒暢。

    守在外面守夜的內監看到窗子開了,急忙湊過來,「皇上,您有什麼吩咐?」

    「誰招你們了,退下。」黎樺明顯不悅,壓低聲音冷喝一聲,剛要將窗子關起,身後腳步聲傳來。

    明月腳步已到身後,明月一頭靠在他背上,「略,你怎麼不睡了。」

    黎樺身子一僵,反應了好一會,才想起來,她這是認錯人。

    靠在他背上,明月困得幾乎要倒下去。

    黎樺無奈,轉過身,將她摟在懷裡,下巴倚在她頭頂,輕輕磨蹭著,喃喃低語:「什麼時候才能愛上哥哥呢?」

    如果時間可以靜止該多好,擁著她的這一刻,成為永恆,定格在他的生命裡。

    「嗖嗖—嗖—」三隻冷箭從不同的三個方向飛射過來。

    雖然美人在懷,內力修為全數上層的黎樺,還是感覺到了。

    他抱著明月驟然轉身,以脊背化為她盾牌,連續幾個轉身。

    明月被他轉得暈暈乎乎……直到,直到手臂上傳來疼痛感,才徹底地清醒過來。

    「來人,有刺客!」…窗外,內監的呼喊聲此起彼伏……

    劇烈的疼痛感讓明月疼得軟在了黎樺懷裡……豆大的眼淚一顆接著一顆,像是原本就揣著滿腔的委屈,終於找到了理由發洩。

    「月兒,你怎麼樣?」

    黎明前,屋內漆黑一片。黎樺聽到,感覺到懷裡的明月連哭帶哆嗦,心一下子慌起來。

    「來人……來人!掌燈……傳太醫……」黎樺沉聲低吼,一眾宮婢蜂擁而至。

    很快,屋子裡亮堂起來。

    眾人這才發現,剛迎娶進門的皇后娘娘一臉痛苦,而在她的右手臂上,插著一隻羽箭,而更令人吃驚的是,她們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摟著皇后的左手臂上,也插著一隻箭。

    「妹妹,別怕,有哥哥在,你會沒事的,太醫很快就到——疼就咬我,千萬別咬自己——別怕——」黎樺千般緊張,萬般焦急,生怕她因疼,而咬到自己的手,而對於自己左臂上的傷,渾然不覺。

    一眾宮女幾乎看呆了,這難道就應了那句,傷在你身,疼在我心?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刺客?不會——是你---故意----安排---想我-----受傷,好久久的-----留下來------」明月疼得全身發抖,牙齒也因疼痛而『得得』作響,額頭上更是冷汗涔涔,浸濕了長髮。

    黎樺聞言一愣,看著她滿腹委屈,抱著她雙雙坐回床上,「你的想像力,到底是隨了誰?」

    數名太醫飛奔而來。

    黎樺急忙起身,「快點給皇后醫治。」

    太醫急忙上前……拿了剪子將明月有衣袖剪開,檢查傷口……還好箭上沒毒…

    「皇上,您也受傷了!」內監眼看著一柱香的時間,皇上協助太醫將皇后手臂上的箭除去,又處理傷口……忙活了半天,也沒顧得上自己的傷。

    實在看不下去呀。

    明月半倚在床上,這才注意到他手臂上插著長長一隻箭,整顆心緊緊糾起來,悔自己不該小人心度君子腹。她就算懷疑天下人,也不該,對她哥有半點猜疑之心。

    「你們,快點給皇上處理傷口。」還未包紮,明月就急著讓太醫為皇上處理傷口,眼神裡滿滿的都是焦急。

    黎樺托著她手臂,看著她眼裡的懊悔和疼惜,心裡早已溫暖如春。

    「只要你沒事,我就什麼事都不會有。」黎樺笑看著他,大手豪不猶豫地將羽箭拔出來。

    隨著羽箭拔出,鮮血噴湧四濺。

    「哥——哥————」明月心痛地大叫一聲,而後又急忙摀住嘴巴,生生將自己的哭喊聲壓制住。

    「好妹妹,哥沒事——」黎樺笑了,看來這兄妹的稱呼是改不了了。

    「對不起,我冤枉你。」明月一隻完好的手緊抓他完好的大手緊握。

    「你不是從小就愛捉弄哥的。」黎樺笑得更加暢快了,他不怪她在混亂的時刻埋怨冤枉他,眼下,她看他受傷,這眼淚泉湧似的,這不是說明,他在她的心裡很重要,情真所致,才會如此傷心。

    「疼就咬我吧。」明月握著他大手抬起來,眼看著太醫拿起燒紅的刀子,去剜一截未拔出的箭尖,心頭緊張得幾近窒息。

    黎樺很男人地將她攬入懷裡,眉開眼笑的像玉面地狐狸。可隨著刀子刺入肌骨生生剜出斷在肌肉裡的箭尖,他還是疼得全身一僵。

    明月緊緊地抱了他腰身,似乎這樣緊抱她,可以為他減輕痛苦,這一刻,任何不淪的虛名都不重要了,唯有他的生命勝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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