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縱目望去,只見,偌大的寢殿中,空蕩蕩擺著雕鳳刻龍地一張大床……這床之大,足以容納七八人同榻而眠,四夫錯愕地互視一眼。舒殢殩獍搞不懂,明月背著他們造這麼大的床,用意何在?
明月可不給他們思考的機會,醉眼迷離的撲過來,不論哪個人,隨手一抓,再一甩。
涼川和苡塵突覺胸前衣襟一緊,身子一旋,愣是被她推倒在大床~上。
她醉了,且是這般的媚意橫生,粉面含~春,他二人半依半就著也不逆她的意思,乖乖地躺倒在大床~上,唇畔含笑地看著她,究竟還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來?
容雪伸手過來,不讓她胡鬧,誰想她酒醉後力氣也翻一倍,居然將他以頭頂在胸前,摁倒在錦繡褥子裡,下一秒,柔軟無骨的身體壓上來嬖。
明月躺倒在容雪身上,兩隻手還不老實的摟著涼川和苡塵,三個人,男下女上……異常香~艷……
肌膚間的摩挲,身上的軟弱身軀,給容雪體內體外加了把柴,燒得透紅。
他欠身試圖將明月推開,推了兩推,身上人不得動,這才半撐起身,看著身邊苡塵和涼川闔閉著眼眸,緊握著她小手…郎…
「這可,如何是好?」容雪無辜地看向站在一旁輕撫金毛的景略。
「這可不是我能力之內的。」景略事不幹已地回他寡淡眼神,將金毛放到一旁的厚毯上,撫了撫它金色長毛,示意它好好睡覺。
站起身向外走。
慕容雪焦急地欠起身,「老大,你一走了這這,可不義氣!」
「下午給皇兄施針,書房裡堆著好些奏折,天亮之前必須批好,發下去。這裡就交給你了。」
「我可不能保證什麼!」容雪瞅著他匆匆身影,邪惡地抽抽嘴角。
「你要是不想4p,不想傷了她的身子,最好保持現狀!」
容雪目送他出去,身上明月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壓著他,身體某處瘋狂叫囂著,『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一遍遍複述著——細汗慢慢滲出……
殿內沉香裊裊。
殿外白雪皚皚。
清晨,景略處理完手中事務,披著一身的雪花返回逍遙殿。
剛入殿門,就見內侍們抬著一尊軟轎,停在了寢殿外。心裡暗叫了聲不妙!靜的眼眸裡閃頭憂慮。
黎樺從金絲軟轎上走下來,玄色的披風下,露一抹銀色家常蟒袍。天蠶錦緞蓋不住與生俱來的霸氣,金絲王冠束住那墨黑的發。白~皙的面頰,略帶著一絲蒼白的病態美,斜飛的鳳目慵懶不羈,挺直的鼻樑,微白的薄唇,卻依舊風華萬千。
殿門外,青蕪和小魚兒站在門外,急忙迎駕,跪地的同時二人一臉憂愁。
黎樺安睡一晚,自覺精神好了很多,因心中惦記明月,雖然有景略他們照顧,可未能親眼看到,終是不能安心。
好容易熬到天亮,就起身,梳洗更衣,巴巴地坐轎過來,想著,時間還早,可以同她一起用早膳。
他邁步踏上台階,看著兩個丫頭,輕笑著問:「皇妹還沒用早膳吧?」
「啊——還,還沒有!」青蕪低聲說著,不住咬著輕唇。
「嗯。正好一起用。」他繼續向前行,青蕪卻突然上前,以身擋在了門前,「陛下她——」
「怎麼?」黎樺注意到青蕪神色古怪,心裡頓時一驚,「皇妹病了?」
「啊——沒沒——」小魚兒也急忙上前。「不如王爺先到飯廳,奴婢們————-」
黎樺看她二人有意阻攔,俊臉驀然變色。
顧不上理會她們,直接伸手推開二人,直接推開~房門,看向床~上風景,頓時呆鄂住了。
橫七豎八的男人中間,明月從容其中,睡的正沉。
繞是他一向對這妹妹寵愛有加,這會也動了容。
景略急步上前,俯首在他身邊:「月兒得知皇兄醒來,一時高興,多飲了幾杯,苡塵和涼川陪同,這才大家一起醉了,我在屋中點了些助眠的香料,是不想他們胡鬧,於是就……」景略一臉慚愧,如同他自己做了不可饒恕的事。
黎樺看著這一堆的人,哭笑不得,那張睡得緋紅的小~臉更讓他感到無奈。
他昏迷一月有餘,她就這麼鬧得…與三夫同榻,如此奢靡傳出去,只會給百姓茶餘後提供談資。
他一向信任景略,不想他竟然放任她隨心所欲。
黎樺深眸落在眾人之間,徘徊不定,景略更像是自身犯了錯,急忙上前,推醒苡塵、涼川和容雪。
「幾更了?」苡塵迷濛的睜開眼,看向窗外。意外觸及到黎樺貫穿氣流的眼神。登時站起來,還不忘推了推向邊涼川。
慕容雪睜眼,看到明月睡得紅蘋果一樣甜香的小~臉,微笑著合了眼,「時間還早,我可是天亮才睡的,別吵——」
立在床邊的景略,眉頭不由挑起,這就是二夫的風采,同時,又隱忍著笑意,可想而知,他昨晚是如何熬挺過來的。
「你們兩個!」黎樺深目落在清逸如仙的苡塵,靦腆俊朗的涼川,「她醉了,你們也隨著她胡鬧?她腹中還有寶寶,你們——」他可不相信,他二人都是坐懷不亂的男人。
萬一一時把持不住,胡鬧起來……後果!!!
慕容雪聽到教訓的是,一點點睜開眼,視線投到床前,這才發現沉著臉站在床邊上的黎樺,以及一旁陪笑臉的景略。登時跳起來。
誰知自己衣襟一角被明月壓在身下,他行動過快,半面胸肌瞬間袒露出來。
景略、苡塵涼川三人頓時嗤了嗤牙,別開臉不忍看二夫的狼狽相!
容雪急忙攏了衣襟,對上黎樺的黑臉,懊惱著,「我怎麼睡得如此沉,還好是皇兄,否則要是敵人,恐怕小命不保了!」
黎樺回頭掃視了一眼這三位衣衫的男人,皺緊了眉,「你還好意思說?你和涼川是主管明月安全的,現在連自己的安全都保不了——」
「其實,我在殿內殿外加派了隱衛!」景略不失時機的補充了一句。
「住嘴!」黎樺一口制止了:「明月是一國的女皇,你們都是你的夫君,行~事舉止都要有一國夫的表率,怎麼能任著她如此胡鬧,讓下人們看笑話!」
黎樺回看向大床,見她睫毛微微扇動,知道已是醒了。
「你們先出去梳洗吧!」
四個男人面面相覷,理好衣衫,鳥獸散——
各回自己的住處洗漱……
黎樺自床邊坐下,看著明月鬢斜釵歪,頭痛不已,若是今後天天如此,夜夜笙歌,夜寵四夫,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
青蕪端來面盆,黎樺親自拿了帕子,絞了水,返回床邊,給她擦臉,就如同兒時,父皇母后雙雙離逝,他照顧她,同吃,同榻、同眠,彼此是對方的支柱,親密無間。
「以後,別再讓皇兄擔心了!」
長睫毛下隱藏著的淚花,一下子滾下來。黎樺的手卻是一滯,看著極力隱忍的臉,指腹輕撫過那晶瑩淚珠……沉默著,許久……終是一言不發地離去……
響午時分,明月自朝堂上回來,有宮女送上燕國書信,有內侍過來傳話,請她過皇兄共進午膳。
明月拿著那明黃色精緻的信封,原封不動地放入盒子裡。
偌大的盒子裡,裝滿了信,子恆每三日都會送來厚厚一封,她放在手中惦,自是明白信中的份量,對她的關切。只是,她從來也不曾打來看。更不會提筆回信。
她是懷了他的孩子,可那又如何呢?孩子並不是綁住兩個人的武器。
更不想讓這個孩子,成為他君主道路上的絆腳石。
她和他,有緣無份。人生難免遺憾,不是嗎。
哪怕她是女皇,富有天下,也有東西,是得不到的。
「公主,皇兄派人來請了兩回了,再不去,只怕飯菜都涼了。」青蕪拿出一件家常的紅色繡金錦袍來,示意她換了快用午膳。
明月淡漠地搖搖頭,將信盒子蓋嚴實,放到櫃子裡,「你們都下去吧,我想一個人歇一歇。」
「公主,王爺那裡?」
「就說我宿醉身乏,不得去。」
「這——」青蕪猶豫,早朝都能去,吃個飯就說不能,只怕旁人難信。
明月倒身上床,漆黑的大眼盯著床頂,喃喃道:「皇兄,二十有三,膝下卻無子嗣,這可不好,不好!」
小魚兒走過來,於床蹲上坐下,「陛下,您是想給王爺選妃?」
明月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選妃,就選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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