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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門進病房.陸海還以為是程夜謙又回來了.頭也不抬的問：「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說話.陸海這才覺得奇怪.抬起頭來.一愣.「什麼時候回來的.」都沒有聽程夜謙說起過.而且他也沒有接到消息.
「回來很久了.」是很久了.都幾年了呢.只是他們一直都不知道.
陸海再次盯著她看.確定她這話的真實性.都幾年了.卻一直沒有出現.這麼久.她在哪裡.
「幹嘛這樣盯著我.不認識我了嗎.」舒諾扔了手提包.坐在病床旁邊的小沙發裡.
「你變了.變很多了.」以前是又直又長的黑髮.現在卻是栗色.並且燙成大波浪.有說不出的嫵媚.還有她的笑.得體的笑容卻是讓他感到陌生.
「能不變嗎.」舒諾低頭玩弄自己指甲.「在國外那段日子學了很多.懂了很多.」
「所以就要一個人過了三年.你知不知道這三年我有多擔心.」他讓人去查.把所有舒諾可能會去的地方都查了一遍.可是沒有她的蹤跡.就如人間蒸發.他擔心.他惶恐.他怕.從小就一直呵護的妹妹如果真的有什麼不測.他要怎麼給傅美雲一個交代.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怕…」是程夜謙親口說的.要離婚.她都聽到了.程夜謙說等孩子生下來就離婚.她都剛從昏迷中醒來就接到了離婚協議書.那麼無情.那麼冰冷.所以她是真的怕了.
明明知道程夜謙後來後悔了.她還是怕.怕他們的婚姻會不長久.怕程家人不會原諒她.再說了.她無法再為程夜謙孕育孩子.所以她只能選擇躲避.想著或許久了.程夜謙就會忘記她.就會開始新的生活.
「你怕什麼.怕程夜謙不愛你.怕笑笑不接受你.還是怕我們責怪你.」陸海歎氣.「小諾.你都不知道程夜謙他…他因為要挽留你而出車禍嗎.他甚至這輩子都不能碰他的車子了.」他愛車.卻再也不能玩車.那種感覺沒有經歷過的人永遠感覺不到.他們的內心會有多痛苦.
舒諾依舊笑著.可是那笑容裡卻含著眼淚.她怎麼會不知道這些呢.可就因為程夜謙出車禍.她更加不敢出現.是她才導致程夜謙出車禍的.他們在一起.他都進多少次醫院了.
「誒.」陸海深深吸了一口氣.「既然都出現了.就不要再躲著了.不要讓我們都擔心你.」還是捨不得多責罵一句.這個妹妹.他疼到骨子裡了.
舒諾卻搖頭.「不要讓他知道我回來了.」她不想和程夜謙重歸於好.
「為什麼.」問話的人.不是陸海.聲音是從門外傳來的.程夜謙離開輪椅.一步步的朝著舒諾走來.「為什麼不告訴我.」
如果不是發現買給笑笑的禮物落在病房裡.如果不是因為小唐不知道放在哪裡.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他根本就不會再次出現在病房裡.他心心唸唸的女人回來了.卻不願讓他知道.這到底是為何.
看著程夜謙吃力的一步步向自己走來.舒諾的心痛的滴血.是她的錯.是她的錯.才讓程夜謙變成今天這副模樣.舒諾一步步後退卻被逼到牆角.程夜謙雙手撐著牆壁不給舒諾一絲逃跑的機會.「說.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