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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別這麼說.」舒諾挽著沈新秋的手臂.心裡很不是滋味.「是女兒不好.沒有早一點發現您的病.否者你也不會這麼痛苦了.」醫生說.這病早期發現還是能減輕很多痛苦的.看著沈新秋憔悴的模樣.舒諾心裡很難受.
「這怎麼能怪你呢傻孩子.人各有命.強求不來的.」沈新秋看得開.也想寬慰舒諾的心.
在結婚前一周.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準備妥當.那個男人再次出現.這次不是通過陸海.而是他本人.就站在舒諾面前.
她剛進療養院.就見到沈新秋靠在躺椅上曬著太陽.那男人雖然是陌生的.可從他的身上卻能看到陸海的影子.舒諾隱約能猜到對方的身份.心裡生出一股煩躁.
「小諾來了.」沈新秋起身.舒諾趕緊走過去扶著她躺下.「媽.你別激動.」
「小諾.這是爸爸.」指指身邊的男人.沈新秋微微帶著尷尬.她和舒諾的關係.在後來他們談過一次.雖然沒血緣關係.可舒諾是打心底接受這個母親的.如果不是沈新秋.她不知道她後來的日子會怎麼樣.就算不是親生的.那又有什麼關係.有句話說得好.生母不如養母大.
看了一眼那五十出頭的男人.他和陸海很像.不說話的時候給人一種冷漠.難怪陸海那麼難以親近.大概是因為這個男人的熏染.
卻沒開口叫人.她從來沒叫過爸爸.程夜謙的爸爸在國外.要明天晚上才能回來.她還沒正式見過他的爸爸.自然這一聲爸爸也是為叫出口的.現在親生的爸爸就站在她的面前.她卻覺得陌生.更不可能還要稱呼她為爸爸.
陸德文起身.他今天特意來這裡.是因為知道舒諾今天會過來.他需要好好和舒諾談一談.看舒諾這態度.他知道談話的過程會不順利.可他是誰.天不怕地不怕的陸德文.眼前這個還是他的女兒.他會怕嗎.
「小諾.我們談談.」
「哦不覺得有什麼好談的.」舒諾靠在沈新秋的身邊.頭也不抬.
沈新秋搖頭.示意舒諾跟著他去.舒諾很不情願的起身.「媽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來.」
沈新秋點頭.
兩人只是走著.也不說話.舒諾倒是沒什麼耐心.陪著走了一會兒就有些煩躁.語氣也不好.「你有話就說.說完了我還要過去陪媽媽.」
陸德文這才轉身看舒諾.這孩子和她媽媽長得很像.他在醫院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懷疑.這個女孩是不是那個女子的後人.後來他一查.果然.她竟然在沈新秋的身邊長大.這麼多年.陸海從來沒有說起過.而他也從來沒察覺到.那個女人竟然為他生了一個孩子.
「你叫舒諾.」他知道她的名字.卻不肯定.他想確認.
舒諾抿唇不說話.
「我知道你恨我.說實話.我也恨你.」陸德文年過五十.卻對一個二十五歲的女孩說這樣的話.也不怕丟人.可他的確恨著舒諾.連帶舒諾的親身母親.如果不是她的出現.沈新秋怎麼會離開他.這麼多年.他怎麼會讓她受了這麼多的委屈呢.
舒諾冷笑.他恨自己.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怎麼恨.憑空嗎.他覺得這話有幾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