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其實是一件很鬱悶的事情,好在吳熙月的耐心一向是有,由其是現在這種緊要關頭上面,她的耐心一向是非常足,就像是江水一樣怎麼流都會保持著。
丹殊還沒有過來,也不知道他走到了哪裡。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他肯定是不敢直接穿過顏乞,塔裡那部落的族人們。而是會很謹慎地選擇繞著走。
在天亮之前,在大軍壓境之前……丹殊只怕是不能搶趕過來了呢。
「嗚嗚」狼嘯漸漸消失,站在城樓上身板筆直筆直的吳熙月微地皺了下眉頭,怎麼又停下來沒有再走了呢?
這是怎麼回事情?不打算今晚偷襲了?
在接到野狼傳來的示警聲後她是立馬讓族人們傳令下去,現在所有的族人都從睡夢中驚醒,做好做戰準備了呢凰尊九天。
尼瑪都已經準備應敵,悲催的是敵人不來了!不來了還應個屁的應啊!
「怎麼聽不到狼嘯聲了?」在別一個守著的蘇合察覺到異樣小跑了過來,黑暗裡,他的目光如炬斂著殺意,「是不是被他們發現給殺掉了?」
吳熙月搖了搖頭,道:「不是,它們在告訴我,那些人停了下來沒有再朝前面走。蘇合,我們需要派個族人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樣情況才行。」
內傷了,總是依靠野狼們放哨這是可以,但是要讓它們來傳遞信息就有一些困難了啊。
「派誰出去適合呢?」蘇合猶豫了下才回答,「我擔心一出去就被他們給發現,別還沒有打起來就讓族人先出了危險。」
吳熙月抿了抿嘴角,道:「我去看看吧,總得要知道他們怎麼個情況才……」正說,一道懶洋洋,好似沒有睡醒的聲音傳來,「你去?你去還不如我去。正好可以接丹殊過來。」
是薩萊的聲音。
「不是讓你好好睡覺嗎?怎麼跑上來了?」吳熙月沉著聲音有些不悅道:「你已經好幾個晚上沒有好好睡一睡,就算是旭勒真要過來,他也不可能直接是這麼面地面的跟你著吧。」
薩萊打了個哈欠,不以為然道:「我現在是想著要怎麼樣才能將丹殊接到城牆裡來,這傢伙啊,一向就是個很謹慎的個性,你讓他搶在顏乞,塔裡那兩個部落前過來,嗤,我怕你會等到想跳下去揍他一頓呢。」
對丹殊瞭解沒有人能比得過薩萊,就算是兩人分開這麼久,可是最瞭解彼此的還是對方。
「我騎著黑豹出去看看就行,黑豹能聞出他氣味,會方便我很快找他回來。」薩萊朝著城樓下吹了記口哨,便見黑暗中出現一雙移走動綠燈籠,那是黑豹的獸眼。
蘇合低頭看了看在黑暗中只看見眼睛的黑豹,在心裡暗暗打了個寒顫,轉過來對吳熙月道:「巫師月,我覺得薩萊巫師的話有道理啊,讓他出去看看是最合適。真要被發現還有黑豹在呢。沒有族人是可以與黑豹奔跑,更不可能會追上黑豹。」
「你還在考慮什麼,這裡除了我可以出去外,你們誰都不是適合的人選。」薩萊微微虛起了雙眸子,細長的雙眼裡有淡淡地浮光轉瞬而逝,他似乎並不是單純地出去接丹殊過來。
而吳熙月正是懷疑他的目地,這才有所顧慮。
走近,接過他手臂,「走,我們到前面說會話。」轉又對蘇合道:「今晚暫時不要睡,還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再逼近,先讓族人們盯緊了點,等天亮了以後再小睡會。」
知道兩位巫師有話要說,蘇合點點頭,笑道:「好的!」
吳熙月朝他笑了笑,儘管知道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他是看不到自己的笑容,出於禮貌她還是笑了笑才拉著薩萊走到一邊去。
「薩萊,你是我的男人,我是你的女人,我們彼此之間是不能分開,是相互信任相互包容。現在,我懷疑你出去的目地不太簡單,如果你認為我剛才的話說得很正確,那麼,請你告訴我,你的實話是什麼?」吳熙月是掂腳盯著他,自己的五指雖然看不到,但能清清楚楚感受到他的氣息。
淺淺的,暖暖的噴灑在她的額前,他也在看著她呢。
薩萊沉默了會,失笑道:「你啊,總是聰明到讓我害怕!一點點事情也休想瞞過你。好吧,好吧,我告訴你,別在這麼盯著我看。雖然看不到,可我能感受到你的目光,嗯……,像是冬天裡飄著的雪花呢。」
「少在這裡廢話,快話邪魅妻主!」吳熙月抬腳,直接踏了他小腿骨一下。不輕不重的,很尋常的親暱與嬉戲。
大戰在前,彼此之間的相處得要更加愉快才行,哪裡能吵架呢?
薩萊抬手摸了摸她發頂,壓著嘴角沉道:「我跟丹殊約好在沼澤地見面,我估計著他現在應該已經沼澤地等著,我今晚必須要趕過去才行。」
「為什麼,當初我們說好不是接他到城牆裡面嗎?你們怎麼又在私底下有另一個約好呢?」吳熙月心裡騰起把怒火來,尼瑪的,這些傢伙產總有些陽奉陰違!
薩萊的目光放著冷,「你說要讓我們去嚇嚇旭勒,呵,我們不光是要嚇著他,還要讓他知道華夏部落裡是由我們守護著,就憑他一個人也要掂量掂量有沒有那個本事才行!」
「沒有跟你說,是因為我們要處理的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與部落沒有關係。」薩萊似感覺她的臉色倏地變了下,搶聲道:「這是血巫族巫師們之間的事情,我們之間有自己的處理方法。」
吳熙月忍了忍,道:「你們怎麼跟旭勒見面?直接跑到他的帳蓬裡去嗎?」
「不會,我會讓黑豹引他出來。」薩萊勾了勾嘴角,「他以前就常常對我說,很想有一天自己也能擁有一隻豹子,呵,我就讓他一回,看他會不會跟著黑豹出來。」
薩萊做出決定同樣是不能容易被說服,吳熙月是沒有辦法才放一人一豹出了城門。
這一個晚上,華夏部落裡的族人們是一直守著,卻沒有再收到任何信息。等天了天亮,吳熙月下令讓他們快點回屋子裡,或是找個地方睡覺去。
可是,男人們早就習慣天亮起來幹活,天黑再睡,現在讓他們去睡覺誰都沒有辦法入睡呢?乾脆是繼續守著,或是在附近走動走動等到天黑了再睡。
吳熙月是能睡得覺,天色一亮知道前成有情況站在城牆上就可以發現,她是安安心心地回到屋子裡繼續睡去。
而在前方,旭勒,阿顏骨,斯欽,琰翎四人是神情氣爽的坐在火光已是微弱的火堆邊吃著早食,四個人睡得不錯,精神也是相當地好。
琰翎酋長吃抹完掉鬍鬚上的油漬,對旭勒笑哈哈道:「還是我們的旭勒巫師聰明啊,就這樣下去,我想等我們到了那高高的牆壁下面,守在裡面的華夏部落族人是睡到我們直接走進去,他們也不會發現呢。」
「以巫師月的聰明,我可以說,今晚上我們再試一次她就會發現不對勁。」阿顏骨可沒有琰翎那麼樂觀,那個女人啊,只要跟她相處一回兩回便知道她的厲害之處。
旭勒側是冷地哼了聲,「我發現你好像總喜歡幫著她說話,阿顏骨酋長,再這麼下去,我也會懷疑你跟巫師月之間是不是有些什麼不能說出來的關係。」
「嘖嘖嘖,旭勒巫師啊;你是不知道我是多麼多麼希望我們的酋長能跟巫師月有些什麼關係呢。這樣,還省了我們很多事情。」斯欽用一根非常小的草桿把塞在牙縫裡的碎肉剔出來,雖說笑瞇瞇地說著,眼底卻是寒光一片。
琰翎皺了下眉頭,對旭勒道:「過了今晚我們就知道巫師月是不是真如他們所說的那麼聰明了,真要聰明的話就會再驚到晚上睡不著。」
「我等著你們的驚嚇到來。」阿顏骨起身,他看了眼前方,那邊就是華夏部落裡的領地,是一個神秘另人生畏的地方。
旭勒,琰翎他們如果再一直小看了巫師月,他完全可以預料到塔裡那部落的大敗。他們大敗才好啊,顏乞部落才有機會趁機除掉塔裡那部落呢。
訥裕魯河的領地怎麼能讓外族人給瓜分了去呢?它只能是屬於顏乞部落或是華夏部落,絕對不可能是屬於塔裡那部落撿個殺手做老婆。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昨晚半夜就到了沼澤地等著的丹殊終於在自己餓到雙腿發軟的時見著了一人一豹是慢吞吞的渡步出去。
他從一片蘆葦叢「噌」地站起來,只差是沒有指著對方的鼻子罵了,「該死你!不是說好晚上見面嗎?又給我失信!」
「我要真失信就會出現在你眼前,上來吧,沒耐心的傢伙。」薩萊坐在黑豹上面,有些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具後面的那雙眼睛,「今晚我們就可以見到那個曾經的伙們,我還真是很期待呢。」
丹殊拍了下黑豹的腹部這才小心翼翼爬上來,上來後才沒有好聲氣道:「有什麼好期待,我怕你看著他會直接衝上去打起來呢。」
「所以,到時候你要拉著我一點。巫師月已經在因為我倆暗中商議的事情而生氣,我再接衝上去打了旭勒巫師,驚動兩個部落裡的族人,唉,我也別想再回到華夏部落裡了。」薩萊是故作煩惱地說著,讓丹殊在後面直接給了他後背一拳頭。
哭笑不得道:「你少在我面前裝,你會壞了巫師月的大事才怪呢?這次大戰,她早就放了狠話要打到他們從此以後好幾代族人都不敢再打華夏部落的主意呢。」
「哈哈哈,我的女人不錯吧!」薩萊是自豪著哈哈大笑起來,那模樣兒更惹得丹殊幾拳頭招呼在後背上。
坐在他後面的丹殊看著薩萊的背景,彷彿又回到了很小的時候;好個時候他,旭勒,薩萊才到血巫族裡,每天被半巫人給欺負著,每一回都是薩萊挺身站在前面用石頭擲過去。
一直以為,都是薩萊在最前面給他與旭勒擋風擋雨,出了什麼事情也是他一個人扛著,不會讓身後的倆人同伴受到傷害。
就這樣的薩萊竟然遭受到旭勒的暗算,這是他怎麼想也想不通的事情!如果說旭勒針對他丹殊的話,他還能想得通。
畢竟那個時候他也是挺喜歡欺負膽小到跟野兔子一樣的旭勒。
所以,當他知道他的痛苦都是旭勒造成,心裡反而沒有什麼太大仇恨感覺;唯一讓他惱火的是,旭勒憑什麼傷害一直是只護他們的薩萊!
這次與其說是找旭勒報仇,還不如說是問清楚他為什麼要暗害薩萊!
讓丹殊與薩萊沒有想到的是,見到歸勒是如此的容易,那麼的突然。壓根沒有想到……他們會在大白天就碰上了。
丹殊一晚沒有睡,很自然地趴在薩萊的後背睡得那個香啊,只差沒有流口水了呢。
不知道睡了多久,驟地多陣陣寒氣中驚醒過來。不是那種來自外面的寒氣,而是被薩萊身上傳來的寒意給驚嚇住。
「怎麼了薩萊?快走啊。」他還閉著眼含糊地說著,猛然間意識到什麼一下子坐直身子,探出腦袋目光如箭射過來。
是旭勒!不管他有沒有長高,有沒有變黑,有沒有長壯,只需要一眼他就能認出來站在小溪溝對面的就是旭勒!
好傢伙,一出來就引起薩萊一身寒氣,呆會還不得讓黑豹給吃了。
旭勒傻眼了,他是真的傻眼了!愣頭愣腦的站在小溪溝,手裡還拿著準備汲水的陶碗,看著突然間出現在對面的黑豹,再看到黑豹上坐著的年輕男人,他瞬間沒有了任何知覺,只知道盯著對方,是死死地盯著對方。
「果然是好久不見,剛才我還差點沒有認出來。」睜眼說瞎話的薩萊目光淡冷地看著對方,嘴唇彎出一道極為好看的弧度,明媚的陽光下,他的笑容便如天邊的錦霞,絢麗到讓人癡醉。
當一張面具突地闖入視線裡,旭勒便在驚愣中清醒過來蝕骨沉淪。他笑盈盈地看著對方,不慢不緊地沒有一絲膽怯道:「薩萊,你還活著啊。真好,真好……。」
是一連續的數疊聲說著「真好」,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個意思。
「我不活著會讓你高興,我只在活著才會讓你失望呢。」薩萊的手臂往後一攬正好是攬緊薩丹殊的脖子,臂力之大大到讓丹殊呼吸都都困難起來。
在旭勒那無畏無懼的目光裡,他笑聲漫漫道:「還認識他不?丹殊,嗯,曾經一起的夥伴你應該沒有忘記吧。」
直到這裡,旭勒的瞳孔才是驟然收縮,眼裡終於閃過一絲害怕。
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會這樣!連丹殊都還活著,……這麼說,他準備的說辭完全是不能用上,更不可能將以前的過錯推到丹殊身上。
在這一刻,旭勒才知道心慌害怕起來。
他想要逃跑,看到他們兩個他便想起自己以前做的事情,他害怕在一切都是那麼美好時被他們殺害。
佯裝鎮定的旭勒扯了扯嘴角,道:「原來你們兩個一直都在一起,難道可以從蒼山山脈裡走出來。不過,很不幸的是你們華夏部落很快就要滅亡,而你們會再一次償到失敗的滋味,再一次敗在我的手裡!」
這可是聲色內荏了,是在用聲音給自己壯膽,讓言語給自己逞氣勢出來。
他的後面傳來眾多腳步聲,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的丹殊飛快對薩萊道:「有許多族人過來了!該死的!我還說正好可以暗中解決掉他。」
腳步聲越來越近,薩萊是絲毫不放在心上,拍了下喉嚨裡隱隱低沉的黑豹豹首,對旭勒道:「想成為第一巫師麼?旭勒巫師,從前你做不到,此後你也做不到。」
丹殊在見到人影在灌林裡蕩動,在他們出現的那一刻撂下狠話,「旭勒,我會看著你得到報應!你會遭受到神靈的拋棄!陷害我,陷害薩萊的你,……你永遠也別想得到第一巫師,而我丹殊,會將所有的遭遇在你身上討回……」
「喂,說完沒有!話真多。」薩萊沒有讓他說完那個「來」字,冷冷地開口打斷,「跟他說多,你不覺得自己是在放屁嗎?」
在所有族人衝了來的剎那間,薩萊是很冷傲地留給丹殊兩個字:「等著!」所有要說的,要表達的都在這兩個字裡,冷冷地聲音,冷寒的眼神會讓旭勒深刻記住,他薩萊在等著!等著一切的到來!
「旭勒巫師,旭勒巫師!」族人們衝出來,只看到他們那位雖然瘦弱但很聰明的旭勒巫師身子軟軟地滑倒。
一下子讓尋過來的族人們慌起來,「巫師出事了,巫師出事了!快,快抱回去!」
倒是有眼尖的族人看到一道黑影在灌木林裡一掠而過,虛影的晃動太快,他們沒有來得極看清楚到底是什麼。
也許是野獸吧,嘿嘿,旭勒巫師雖然聰明,但是害怕野獸呢。誰跟他沒有強壯體格呢,沒有可以打倒野獸的力氣呢。
在琰翎的逼問下,旭勒是面無表情地保持沉默,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來。
他怕他一說出來會洩露心中害怕,會讓琰翎查覺出他的害怕。巫師都害怕了,族人們只會更加害怕。
孰不知,他害怕的僅僅是那兩個人而已,那兩個關係跟以前一樣那麼好的人!拳頭是狠狠地攥緊,他要穩住自己絕對不讓害怕!他的塔裡那部落是最強大,有強大的族人,厲害的酋長他還需要害怕什麼呢?
還有顏乞部落,還有他們是一樣要對付華夏部落呢,兩個部落聯手他就不信會戰不贏華夏部落大婚晚辰!
過了好一會,他對目光沉沉如風雪壓勢而來的琰翎道:「嚇著的,在溪邊取水被一頭黑豹嚇著。」
「是嗎?還好平安無事,不然,我們……」琰翎適當地沒有再往下去,他心裡的懷疑反而更是增長起來,不願意說是嗎?是不是……碰到什麼人了?
站起來,關心道:「那巫師好好休息,我讓族人在外面守著,黑豹再厲害也不敢到有人多的地方來。」
出去後琰翎立馬派族人去溪水邊看了看,確實是豹子有腳印。琰翎這才打消懷疑,可心裡依有淡淡異樣淺存著。
吳熙月是晚上便見著了薩萊,丹殊,兩人平安歸來讓她提緊的小心肝這才得到放鬆,「你們兩個膽兒夠肥,巫師們要幹什麼事情……果然不是我們能干涉呢。」
笑呤呤的表情反而讓丹殊縮了一肩膀,還沒有來得及躲開後背便讓薩萊是狠狠地推了下,一把推到吳熙月面前,丹殊是飛快道:「巫師與巫師之間的事情確實是不能讓族人們知道,而巫師月你是可以知道,但你又是酋長,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你不知道為好。好了,現在不都回來了嗎?你就別生氣了啊。女人生氣不好,會讓男人們害怕呢。」
吳熙月皮笑肉不笑,道:「有時候女人不生起氣來會讓男人們更害怕!」頓了下又道:「我知道你們跟旭勒之間有恩怨,如果是平時我肯定不會放在心上隨便你們怎麼處理。可是這回,那麼多敵人就在外面,……我能不能擔心,能不生氣你們的擅做主張嗎?」
這些話都是關在屋子裡說的,出了屋子三位巫師還是其樂融融,沒有剛才那半點劍弩撥張的氣氛。
最少,在族人們眼裡,三位巫師臉上笑容很深,……很和諧呢。
到了半夜,野狼再一次發出示警,又在告訴吳熙月前面有動靜了。睡在身邊的薩萊站起來,推了似乎沒有什麼反應的吳熙月,「快醒醒!野狼們在外面嚎叫。」
「我在想,怎麼跟昨晚是同一點發出示警呢。」吳熙月睜開眼,套好一件無袖套頭衣爬起來,「族人們昨晚就沒有好好睡一覺,今晚才睡熟又被驚動,薩萊,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呢?」
薩萊遲疑了一下,才道:「你是說他們在故意弄出動靜來嚇唬我們?先不管是不是嚇唬我們,有了動靜我們遲遲沒有出現族人們嘴裡不說,心裡會有想法。」
「等狼王回來,我要讓他去探探情況。」吳熙月打開房門飛快朝城樓上面走去,薩萊追了幾步便跟飛迅行動起來的族人們一塊行動。
當晚又如前一晚這般,一次示警過後便再也沒有動靜了。
吳熙月這回可沒有再讓族人們一直熬到天亮,對蘇合道:「是他們在耍我們!傳令下去讓所有族人回屋睡覺,放哨的族人除了今晚按排的整晚放哨的族人除外,其他全部到下面睡覺!」
次日,蘇合頂著濕漉漉的頭發來到吳熙月臨時睡覺的屋子裡,他帶著唐古奴部落幾個首領一道前來,「這樣下去不行啊巫師月,他們這麼做肯定是想讓我們晚晚睡不好,等到真要打起來讓我們的族人都是閉著眼睛應戰。」
「狼王帶著族人就在我們後方,等他們過來讓整個唐古奴部落族人好好睡一覺,接下來是輪到我們玩弄他們了呢。」吳熙月彎著嘴角笑了起來,她招了下手,示意這些在部落裡都是重量級的人物靠近點,嘰裡咕嚕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說到他們都是眉開眼笑連聲說好。
狼王在夜裡便到達,而吳熙月的計劃也才剛剛開始。
到了夜裡又是前兩晚一樣,不同的是族人們換了。可不是唐古奴部落的族人,而是狼王帶過來的族人庶女妖嬈全文閱讀。
第二天,吳熙月便說需要安排幾個族人出城門打探情況,為什麼總是有動靜而沒有實際的行動。
一開口立馬有三個男人很給力大聲道:「我們願意去!只要是為了部落,哪怕我們死在外面也願意!」
這些三個正是吳熙月留著來,還有一個倒是乖覺沒有說要跟過去。不就是留了繼續留下來打探情況麼?行!只有一個人就更好監視解決了!
出去的是狼王,他是一個人帶著三個細作一道出去,打開城門時,三個細作看到開城門的男人都是打著哈欠,立馬是暗中交換了眼神個個都是心情好激動走出那扇他們從進來就沒有出去過的城門。
狼王一出了城門便故意朝那些灌木非常深的地方行走,沒有一會兒便將後面的三人甩丟。當然,僅僅是那三個跟丟了狼王。
「糟糕!怎麼不見狼王了?」
「你急什麼?不見更好,我們可以趁機跑回去找斯欽。」
「說得對!不見更好!我們離開到時候回去還可以說跟狼王走丟了,後面是自己尋著回來!」三個是你一句我一句真當狼王……不存在地說著。
到了第三天,斯欽還在小歇中突聞有族人說來了三個是從華夏部落裡走出來的男人,這下斯欽是連眼屎都沒有擦乾淨飛快跑出來。
「當真?你當真看到他們個個都是很沒有力氣的模樣!?」斯欽看著三個很久以前就安搜到太衍山各部落裡的族人,滿心都是歡喜。
原來還活著,只是沒有機會出來。
三個男人同樣是很激動,個個都是搶著說,這個說:「每晚上巫師月聽到野狼,夜鳥驚動的聲音就會吩咐族人們起來,我們在的時候每個晚上都是這樣。」
那個說:「她還以為是顏乞,塔裡那部落的族人們真的行動呢。」
「我看著他們連走路都像沒有力氣一樣!」最後一個搶著說完。
喜得斯欽對他們道:「你們既然出來就不用再回去,大戰很快就要開始,你們不如留下來還能告訴我們裡面有些什麼樣的情況,好過我們衝進城門後還到處亂竄。」
「這個好說,裡面是什麼樣子我們全都清楚呢,不光是現在我們要衝破的城門,還有華夏部落巫師月居住的地方我們都很清楚!」
幾個男人一聽說不用再回去,都激動得快要哭了。自身邊一些熟悉的族人陸續死去,他們在華夏部落裡的每一天都過得相當辛苦,不用回去是太好了!終於是回到自己的部落裡,不用再擔心跟害怕了呢。
沒有一會旭勒,阿顏骨,琰翎三個都知道了族人還回來的消息,這可真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都讓他們看到勝利的曙光了呢。
卻不知道,狼王一直在暗中盯著,哪怕是他們三個人回到了部落裡也一直被狼王盯緊著。只要他們單獨離開,狼王的利爪可是沒有猶豫直接揮向他們。
彼時的吳熙月可是等著外面那些豺狼衝過來呢。
「明天天亮我們便朝華夏部落出發,後天白天休整一天,晚上進攻!一定要攻破他們的城門。」斯欽對兩位酋長,眾多首領信心滿滿地說著,「據我的族人說,他們的城門很難破,城樓上面也會有許多危險。什麼石頭了,燒了的開水啊都有!就跟我們上回跟瓦圖部落族人遇到的困難是一樣。」
旭勒慢慢的地開口,絲毫不覺自已經突兀地打斷斯欽的話,「這些你們放心,我們都已經準備好對策,只管像那天一樣撞擊城門便行。」
「首領必須要告訴他們的族人,一定不能後退妖血大帝!只要有一個族人有後退,就會有越來越多的族人後退。聽好了,發現誰後退直接處死!」是阿顏骨聲色含威開口,他是一個閃光點,無論在哪裡都會吸引無數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