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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03章 終於知道了 文 / 夭水無邪

    如果旭勒聽到一向在自己面前表現極為信任他的琰翎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只怕是氣到當場暈死過去。

    他可是一直以為自己深深的掌控住這個看上去高大,實際上沒有腦子的首領。

    其實啊,琰翎是屬於扮豬吃老虎的類型,那下頷邊大把叢生的綹腮是很好地掃住了他臉上細微變化的表情,會在第一眼看去以為是一個沒什麼多大事情的酋長。

    真要沒有本事,這些首領又怎麼最後聽從他的吩咐呢?

    向來自信慣了的旭勒則以為一切都是因為他站在琰翎背後,這些人才會信服琰翎,畏懼他在旭勒巫師。

    幾個首領聽完,嘴裡很輕蔑地笑了下,一個眉骨被削掉一塊皮,陡留深而醜陋疤痕的首領道:「我們現在只需要坐著就行,一切事情不都有他在安排嗎?」

    「哈哈哈,沒錯!旭勒巫師不就是喜歡我們什麼事情都聽從他的安排,吩咐麼?那麼我們就坐著等他來安排好!」

    「琰翎酋長,你上回拒絕他的要求,哈哈哈,這傢伙好像到現在都還在跟你生氣吧。小心眼的巫師啊,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地方來的。」

    琰翎挑挑嘴角,眼裡頓有一股亦正亦邪的暗芒從眸孔深處劃過,漫笑道:「不知道,順手一撿倒是撿了個巫師回來。哈哈哈,可惜他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們塔裡那河邊的部落是從來不需要巫師,我們靠的可是自己的拳頭!」

    「對!我們靠的就是自己的拳頭!」男人們哈哈大笑起來,聲色粗獷更有著囂張與肆意在其中。

    沒有人看到琰翎在看著他們的時候,眼裡閃過很淺薄的殺意。

    塔裡那河的部落是不需要巫師,可是……他琰翎是需要巫師!訥裕魯河邊的各個部落需要巫師!所以,旭勒他必須要留著,不管他的野心有多大,會不會影響到自己,都必須要留著。

    而這些人麼,就看看以後相處得怎麼樣了!等到真正將兩條河流全部統一,這些人一旦不安份,他可會跟旭勒聯手除掉所有不聽話的人。

    春季一到便是百花盛開的時候,又有一年四季在於春,各個部落裡的族人全部忙碌起來。其中華夏部落的族人是更加忙碌,開墾種植,養家禽,馴野馬……等等都是華夏部落族人應該要做的事情。

    充實而忙碌的日子雖然很累,但族人們卻是相當地開心。

    種子播下收穫的就是糧食,辛苦付出得到的就是在冬季裡窩在屋子裡烤著火,吃著收穫的食物,一個寒冷的冬季便是這麼平平安安渡過。

    吳熙月從野外帶回來的巖鴿經過一輪的馴化雖然是差強人意,但是卻收穫了幾十枚鴿子蛋!這可是馴化過來的巖鴿所下的鴿子蛋呢,更讓她有信心馴出信鴿出來。

    兩歲的小娃開始在野外到處跑動,身邊有公狼,黑豹在保護著她,沒有比這個更放心的超級保鏢了呢。

    狼狗阿賽的狗崽子也有五隻,整天在部落裡「汪汪汪」的叫著,它們是重點守護糧倉,一點有陌生人靠近不管是不是華夏部落裡的族人都會「汪汪汪」大聲叫著。

    吳熙月沒有讓它們來識人,尼瑪的!誰叫她身邊有一顆非常深的釘子呢!所以,不能讓狼狗們識人,除了她,她家的幾個男人外,便是扎西勒他們這些跟著她最久,最忠心的「老人」。

    到於是來自太衍山腳下的任何一支部落,任何一個族人都是不能靠近糧倉。

    開墾所需要的農具是需要來多,吳熙月餵養了鴿子後便去打鐵室去看看情況。高高的石牆將打鐵室包圍得結結實實,想要爬牆過去,內牆裡種植的刺棘會將人直接刺成個篩子。

    能進去打鐵室的只有一個門,那就是正門。

    吳熙月扣了下門上面的鐵環,裡面便傳來很嚴肅又警惕的粗吼聲,「誰在外面!這裡是打鐵室,所有族人不得隨便進出!快走開!」

    是罕依的聲音,

    「是我,巫師月。」吳熙月微笑著應答,只有嚴格把關才能不會被有心人有機可趁。現在能出入打鐵器,鑄銅室裡的族人是很少很少,除了以往留下來打鐵,冶鐵的族人之外再也沒有新的族人可以進出禁地。

    而華夏部落的族人是很自覺,知道那個地方不是他們能看,能走動,一年下來他們是連這個屋子的周邊都不會靠近。

    薩萊拿著《徽農要記》在細細地看著上面還有許多需要用鐵打出來的農具,他是負責打鐵室的主要成員這些事情自然是由他一個人來琢磨。

    「你來得正好,快看看這個東西要怎麼弄才行!」他指著一個五齒鐵耙,入鬢的修眉擰起此件農具費神了許久。

    吳熙月看了下,嘿,這不就是豬八戒的鐵耙嗎?這玩具要打出來是有些困難啊,問好……咳,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是很在行!

    拿起樹枝在沙盤上慢慢動起來,沒有一會就將鐵耙畫在沙盤上,「這個不太好打出來,要不這樣吧,我讓老人們先找塊石頭,在石頭上在打刻下這個農具,到時候我們將柴木灰灑在刻了來的石模上面,再將鐵水灌注上去,這樣一來應該是可以把鐵耙打出來。」

    鐵耙也是一個很重要的農具,少了它許多活完成的就是慢多了。

    比如犁了來的土成塊成塊,男人們沒有辦法弄碎只好是前面大水牛犁完,他們就在後面一點一點將成塊的土敲碎。

    有了鐵耙就大不一樣了!鐵耙一耙過……,輕輕鬆鬆碎土呢。

    還要大一點才行……,幾齒鐵耙不行,得要幾十齒呢。不過先不急,整個幾齒鐵耙出來,熟悉熟悉一下過程。

    薩萊這才鬆開了眉頭,對她展顏一笑,端得是妖孽無雙,「你這腦子倒還是跟以前一樣聰明,以後也要繼續聰明下去,知道不。」

    「我要不聰明一點,你還不得愁死?」吳熙月笑地睨了他一眼,在重重地打鐵聲裡,兩個的聲音雖然不大,可看著嘴角便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這是默契,屬於她與他們之間有默契。

    薩萊收好《徽農要記》,便對吳熙月道:「跟我一起找一下老多吉他們,再問問他們還有沒有好主意。」

    從卜卜山下來的老人這幾個陸陸續續過世,現在蒼措部落老一輩的老人就只有老多吉他們不到五人了。

    人生下來必定是生老病死四大關,這些從卜卜山下來的老人跟著吳熙月還是過了幾年好日子,臨死前都是面帶微笑或是在睡夢中安然而去。

    年輕的族人們送死老人又會迎來新的生命,現在的華夏部落裡連吳熙月自己也弄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小孩了。

    蒼措部落原來的女人,才滿,格桑,納雅她們三個就是每人兩個孩子,央姆,桑日拉,庫倫一樣都是兩個孩子。

    而阿依裡她們都有三個孩子了……,不算遠,就這麼近算都有十來個孩子了呢。

    孩子多,部落裡笑聲也多,更讓族人們看到希望與生命延續。

    老人們住的地方比較偏,需要穿過眾過屋子才行。一路上會遇上許多外出勞作回來或是準備要出去的族人,他們會很恭敬地退到一邊問候著。

    而小孩子們則不是一樣,他們就像是一隻一隻小京巴一樣搖著尾巴,熱情揚溢地撲過來要跟你抱一抱。

    薩萊是除小娃以後,別的小孩在他眼裡是一個麻煩。站在那裡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來自黑暗的氣息,硬是沒有一個小孩敢靠近他。

    「你扯個笑也好多這麼面無表情吧。」吳熙月彎腰放下一個小女娃,整了整小女娃跑到凌亂的頭髮,對薩萊無奈地笑道:「他們都是孩子,你那生人勿近的模樣會讓他們害怕。」

    薩萊聞言,對著還沒有離開的小女娃一扯嘴角……,「哇!」小女娃很不給面子嚇哭跑了,小胳膊小腿的跑得非常快。

    「……」吳熙月後來再也沒有讓他給小孩子露個笑臉出來,薩萊真不是屬於生活在陽光下的男人,他來自黑暗,最後也只屬於黑暗。

    沒有人比他更適合在黑暗中生存了。

    老人們見到她與薩萊的到來很高興,吳熙月將鐵耙畫好後,老多吉一邊咳嗽,一邊笑道:「沒問題!沒問題!這些事情我們幾個老東西還是能弄出來。」

    「那又要辛苦你們幾位了,我們不太著急,你們可以慢慢……」吳熙月的話還沒有說完,老多吉突地是更加巨烈咳嗽起來,彷彿是要將肺都要咳出來。

    吳熙月眼皮子猛跳了好幾下,抿著嘴角問其他幾位一臉擔憂地老人們,「老多吉最近咳嗽是不是越來越重了?」

    在這裡,老人們臨老後最大的在疾病困擾就是咳嗽,還是因為年輕時候總是吃烤肉引起。

    「唉,老了,老了……,老了都是這樣。不能擔心,就是咳嗽沒有別的事情。」老多吉平復了下呼吸,自己不以為然地笑著回答。

    他啊,活得夠好了呢。跟著巫師月過著這麼多的舒服日子,就算是立馬死去也沒有什麼了不起,他啊,活得夠久了呢。

    吳熙月離開後自己開了許多止咳清肺的中藥,讓女人們熬好送過去,便願可以幫他們減輕一些折磨。

    族人們對老人們臨老後有咳嗽都很習慣,並沒有太多驚訝。看得太多,再看就麻木。

    薩萊看著她又為老人們去採摘草藥,心裡是很不高興,「都是一樣,你再怎麼樣也沒有辦法幫助他們止住咳嗽,還不如在他們死去前讓他們過著更舒服在的日子。你去問問哪個老人介意自己會咳嗽,沒有!所有老人都不會放在心上,怎麼就你總是這麼固執呢?」

    「我不單單是為他們,也是為了整個部落。」吳熙月整好藥筐,同央姆,吳起,吳剛三個約後一起出去採摘草藥。

    手臂被他抓住,吳熙月道:「我都說不是特意為他們上山去採摘草藥,是現在這個時候正是草藥出來的時候!我這回去看了下藥材許多都沒有了!還有一些我怕央姆他們不認識得一起過去才對。」

    「你認識就行!畫好讓他們自己去分辨!都是巫師,巫醫來的,你有什麼不放心呢?」薩萊是決意管到底,因為他們幾個間只有他才敢去管!

    換成是狼王,啼,芒他們三個……,一群渾蛋!一句話都不會說。

    薩萊一出面沒有搞不定的事情,在屋子裡……假裝好忙好忙的三個男人一聽到外面的動靜漸漸小了下去,三人會心一笑知道薩萊又一次勸服了女人。

    不是他們不出面,而所有男人都去阻止,會讓女人的心情很不好。得有個人在外面勸著,勸回女人後就由他們三個輪流來安慰著,哄著。

    吳熙月是沒有去成,依著薩萊將一些央姆他們還不知道的草藥畫好,便讓三個人離開部落裡。

    心情有些郁卒這是肯定的!不過有啼他們三個輪著勸再不好的心情也會好起來。薩萊在旁邊嘴角抽搐著,很想衝上去把這幾個傢伙打一頓!

    回回都是讓他來當壞人!

    第二天又抽空去看了下老多吉,咳嗽好轉許多讓氣色也好了許多。他指著快要完成的鐵耙石磨道:「明天應該就可以弄好,到時候我直接送到打鐵室裡,你就不用總是來回跑動。」

    幾個老人俯和笑道:「巫師月,我們雖然老了,可走路的力氣還是有啊。」蒼老的笑聲非常的慈祥,在他們的眼裡吳熙月倒像是自己的孩子了。

    多出去走動走動也好,吳熙月笑著應道:「行,那我就不過來接了。你們別太辛苦啊,明天弄好,後天弄好都沒有關係。還是自己的身體最重要,這些農具我們都不是急著趕出來。」

    老人們嘴裡是笑瞇瞇應承下來,到晚上照樣打鑿。

    到了第二天天色擦色,老多吉便抱著新石模離開屋子前去打鐵器,這兩天雖然熬到晚點才睡,但喝了藥後咳嗽輕了許多,晚上睡覺也舒服了許多,精神一好走路都輕快。

    「你們別關門啊,我送過去就回來!現在這一把骨頭啊,都不敢在外面睡了。」老多吉是笑瞇瞇地抱著石模出門,屋子裡的老人們亦是笑著目送他離開。

    仲春的夜晚可不如夏季裡那樣繁星閃爍,月光皎潔。星子是零零散散地散落在天幕,點點星光在蒼穹下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記。

    老多吉行走在部落裡,還碰到了幾個勞作晚歸的族人,大家都是隔著有一段距離便大聲吆喝是誰。

    報了自己的名子,這才笑著錯開。

    一會後便到了打鐵室,老多吉還能聽到裡面傳出來的打鐵聲。都是年輕的打鐵族人還沒有回去休息呢。

    就在老多吉快要靠近時,一道黑影突然間從牆的轉角處閃了過來,身段很糊模但一看就知道是個女人。

    老多吉的視線可比不上年輕時候,隱約瞧著還以為是巫師月。

    見她整個人都靠著木門,雙手在用力推動……,老多吉好笑地想:這麼一點力氣?連門都推不開。

    一直到了走近,老多吉站在僅離黑影半米遠的距離,笑哈哈道:「巫師月,你這是在做什麼呢?門推不動嗎?」

    沒有人知道這是老多吉生前最後說的一句話,他的遲遲未歸讓屋子裡等著的老人們有些不安起來。

    老多吉走時特意吩咐不要關上門他還要回來睡覺,結果等到……都開始打露水了也沒有見到人影回來。

    又等了一會工,其中一個是老蒼措部落的老人聲色蒼老開口,「我出去看看,老多吉好久沒有這麼晚不回來了,我得去看看才行。」

    老人們身上有一種像是腐朽的氣味,年輕的男人,女人並不願意跟他們同住在一起,彷彿沾上他們氣味會變得像老人一樣遲鈍。

    屋子裡一共生活著六位老人,五位是老蒼措部落的人,還有一位則是格裡部落的老人。現在老多吉沒有回來,坐在屋子裡的五位老人個個都有些不安起來。

    見其中一位老人說要出去找,其餘四個老人一起道:「一起去看看吧。」遲暮之年,無論是行動還是說話都遠遠不如年輕時。

    他們知道老多吉是送石模到打鐵室,便順著最近的路一起過去。這個時候,部落裡只能聽到凶狗們的叫吼聲,偶爾還能聽到野狼們的狼嘯。

    「看著點,天太黑我們要是摔倒就麻煩了嘍。」

    五位老人是相互攙扶著對方,提醒著對方一直朝打鐵室裡走去;他們沒有驚醒年輕族人們,辛苦了一天的族人們要好好睡覺,明天還要大清早起來幹活呢。

    露水很重,從草叢中走過一會就將褲角打濕,而打鐵室就在前面不遠。

    這個時候已經聽不到打鐵聲,拍打著鐵環,蒼老的聲音在萬籟俱寂夜色裡突然傳來,似是帶了一股陰森。

    安排在打鐵室裡巡邏的三個男人聽到拍門聲,立馬拿起鐵長矛,戾氣十足的聲音喝起來,「大半夜不睡覺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給你們送石模的老多吉天黑時出來到現在也沒有回去,我們過來問一問……」

    老多吉好像是失蹤了……,吳熙月是天亮才知道。老人們沒有再驚動別的族人,得知打鐵室的男人們並沒有見到老多吉後,他們心裡是更加慌起來。

    等到天亮後,他們首先找到的是歸阿,「老多吉一夜沒有回來,石模也沒有送出去,歸阿,你得幫我們找找他去了哪裡才行。」

    這些老人可是一直都得巫師月尊敬,歸阿與納雅兩人不敢有半點怠慢立馬出來尋找,也派了族人去通知吳熙月。

    「找!是管是死是活必須要給我找出來!」吳熙月目光寒森站在打鐵室的門口,對著幾十個年輕男人道:「一旦發現老多吉所有族人都不要動,等我過來處理!」

    正當男人們準備出去尋找,昨晚碰到老多吉的幾個唐古始部落的男人急忙忙趕過來,「巫師月,我們昨天從地裡回來還碰到了老多吉!他抱著一個看上去很沉的東西,拒絕我們幫忙就一個人朝之邊走來。」

    「在哪裡碰到了?」吳熙月雙眸虛冷,如此來說老多吉是絕對不可能犯迷糊迷了路,最少是有族人證明他是抱著石模朝打鐵室方向走來。

    很快吳熙月就知道他們在哪裡碰到了老多吉,離打鐵室確實不遠了,以老人們的腳程大約還有十分鐘左右就可以到達打鐵室。

    而打鐵室的男人離開時都說天色才黑不久,出來並沒有見到老多吉在外面,走出去也沒有碰到老多吉。

    就會有幾個假設出來,一,老多吉與唐古奴族人打了個照面後,走了幾步朝另一個方向去了,可這個假設不成立。他本來就是要送石模過來,連第二天都不想等,怎麼可能中途還有別的事情離開呢?

    二,老多吉也有可能是犯咳嗽,一時難受沒有留意方向在臨時走叉了,但是!他緩過氣來還是可以走回來,真要有個什麼不測,進進出出的族人們都會發現他才能。

    那麼,只剩下第三個可能,那就是老多吉在前來打鐵室這麼十幾分鐘裡遭到不測。

    別的假設都不用去想了,更不可能的事情。

    讓吳熙月由不得不去想的是,會不會是老多吉在打鐵室附近看到什麼才招來不測,畢竟,部落裡還有一個一直想找卻沒有找出來的人。

    吳熙月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人會在部落裡時不時出來興風做浪,然後,就算再怎麼防設也是防不勝防。

    再次確實男人們在打鐵的時候是真沒有聽到一點動靜,也沒有聽到拍門聲,吳熙月等族人們去找老多吉時,吳熙月便在附近細細尋找可疑的地方。

    四周都沒有什麼可疑,不是下雨天,下雪天地面都不會留下什麼腳印,四周都是剛過腳背的青草,一晚過去也沒有什麼壓倒的樣子。

    在四周繞了好幾圈,吳熙月坐在門坎上有些心煩意亂起來。還是無能了!努力這麼久還是沒有將那個埋藏在身邊最深的人找出來。

    如果說老多吉是被害身亡,那這個人不但隱藏得很深,還是一個相當能偽裝自己的人;他(她)平時會很好地跟族人相處在一起,不但認識年輕的族人,還跟年邁的老人們了相處得不錯。

    老多吉最少也是跟他(她)認識的,不然,不會沒有防備地跟著他(她)走,或是被他(她)輕易襲擊。

    為毛這麼說呢?那是因為這一附近,包括打鐵室裡的族人們都沒有聽到老多吉有求救聲。

    哪怕是不太認識的族人在晚上看到後也是隔著一定距離打招呼,這一點,她早就提醒過了族人們,防的就是怕大晚上遭不測。

    目光不經意地微微一掃,突地發現門坎下面有一些痕跡,像是鞋底沾了泥土在下面的石頭上面蹭掉。

    吳熙月隨時抬起把沾著泥土的石頭踢了下……,輕地一踢還沒有踢開,非得讓她心情極不好的時候用力發洩出來。

    用腳後跟一蹬,那沾著泥土的石頭便被地踢開。

    吳熙月目光一暼渾身便是大震,泥土,石頭下面是一個很新砸痕,是有什麼東西重重地砸在門坎下面的石面上……。

    不用去細想,吳熙月想到重物就是老多吉抱過來的石模。

    正在她還盯著那痕跡在看,前面出來一陣騷亂。吳熙月「噌」地站起來抬頭一看,只見芒背著一個人白花蒼蒼的老人朝她飛快過來。

    是老多吉!一定是老多吉!

    吳熙月沒有再去多想抬起腳飛快朝芒他們跑去,風就在耳邊刮過,吳熙月整個心臟都是揪緊揪緊。

    雙手僵硬無力垂下,腦袋隨著芒的走動無支力地一搖一晃,雙腿不是自然彎曲而是筆直伸挺種種跡像一看便知道已無生命體……。

    深知道老多吉他們頂多也就是這幾年的壽命,可自然死亡與被人謀殺是兩個完全極端的概念,吳熙月跑來雙目已赤紅,面如寒霸整個人就像是剛從冰雪世界裡走出來般。

    「在哪裡發現的?」她是面無表情地問著,聲音像是瀝了雪水,寒氣撲面。

    芒放下已經死去很久的老多吉,歎道:「沒有多遠,就是平時放鴨子的那個小水塘邊,我們尋過去,他上半身都是栽在水裡……。」

    難覺頭髮還在滴水,……整個面龐被水已經泡到發腫發白,吳熙月彎下腰輕輕披開那沾著水的蒼蒼白髮,目光觸及一處時瞳孔驟地收縮。

    現在穿的都是沒有衣服,沒有扣子的套頭衣。一道很清楚的勒印清清楚楚地在老多吉的脖子上面,他真的是被人……暗害死。

    吳熙月沒有出聲,他聽到有族人在道,「唉,老多吉只怕是跳過小水塘,手裡的石模掉到水裡便自己下去摸,結果沒有站穩,自己倒是一頭栽下去。」

    「是啊,芒就在他前面不遠的地方摸了一個石模出來,上面都磕了好幾個印子出來呢。」

    「他大半夜的跑到水塘邊做什麼啊,那是白天女人們放鴨子的地方。大白天的,小孩子們都不能靠近呢。」

    「誰知道他過去做什麼,老人晚上就不應該出來走動。」

    芒瞧出自己的女人有些不妥當,便一道蹲下身子,輕聲問,「怎麼了?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嗎?」他也認為是老多吉去撿掉到水裡的石模,結果不小心栽到了水裡。

    將套頭衣整理高一點擋住那勒印,吳熙月抿著嘴用眼神示意芒一下,便站起來對歎惜的族人們道:「去把乾柴堆起來吧,老多吉已經去了我們再說什麼了沒有什麼用處。」

    即沒有說原由,也沒有說出自己的懷疑,吳熙月可不能肯定這一群族人裡沒有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是男人還是女人呢?力氣如此之大,大約是男人吧。可也不一定,女人之間大力氣的也有挺多呢。

    老人們很快聞訊趕來,他們的哭是是默默抹著眼淚,那種無聲無息的哭反而最讓人悲傷。

    一切都完成後吳熙月便同芒一起回到了屋子裡,薩萊已經準備好了食物,「啼跟狼王一起出去,你們回來先吃點東西吧。」

    他需要照顧小娃有些事情是不能全程都在場。

    小娃在屋子裡午睡,吳熙月進屋看到公狼很忠犬地守在她身邊才安心離開。回到小廚房裡,芒便在問她,「剛才你發現哪裡不對勁了?」

    「老多吉不是自己淹到水裡,而是有人用東西勒住他的脖子讓他窒息而亡。」吳熙月坐下來,滿眼陰鷙道:「有人背著他到水塘邊故意造成是他自己淹水的假像!這個人一日不除,我一日難安!」

    芒,薩萊兩人皆是神色大厲。

    薩萊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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