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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98章 螳螂捕蟬,麻雀在後 文 / 夭水無邪

    巴旺一死,瓦圖部落裡似乎沒有適合的繼任酋長之位,而憤怒的族人們在巫師丹殊的勸說下暫時放棄尋找顏乞部落報仇,而是突然間一夜沉寂了下來,再也沒有一點動靜。

    「你說什麼!」阿顏骨倏地站起來,貫來自信滿滿的眉宇間戾氣橫生,「好好的怎麼消失了?怎麼可能!一支這麼大的部落能消失到哪裡去?」

    一個臉上有幾道血口子,眼是疲倦外露的男人嘶啞著嗓子道:「是真消失了,我們過去只看到一些建設好的茅草屋,還有一些沒有建好的茅草屋。整個瓦圖部落裡沒有一個族人,所有人都不見了!」

    斯欽變了變臉色,「屋子裡有沒有東西?你們幾個人有沒有仔細找一找!」瓦圖部落說大不大,可說小也不小,那麼多的族人怎麼可能會消失呢?

    「屋子裡沒有東西,所有的獸皮,食物全部都帶走,留下來的東西都堆在屋子裡到處都是。」男人抹了下快要滴到眼睛裡的冷水,在阿顏骨與斯欽的注視下,有些喘不過氣來,「我們還爬到屋頂上面看了,是真沒有見到一個瓦圖部落的族人。」

    阿顏骨慢慢坐回獸皮墊上,雙目沉凝道:「會去哪裡了呢?為什麼突然間會離開?巴旺死在我們部落裡……他們的族人不會輕易放棄,怎麼會離開呢?」

    再怎麼聰明,在這件事情上面阿顏骨也有些想不通了。

    斯欽擺擺手,示意報信的男人下去休息,「辛苦你們幾個了,先回去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再讓你過來。」

    等屋子裡只有阿顏骨,斯欽沉聲道:「我擔心瓦圖部落族人會跟真阿部落族人徹底站在一起,更讓我擔心的是,真阿部落酋長諾敏一直都跟巫師月的關係不錯。阿顏骨,他們幾隻部落要是聯手起來,我們顏乞部落危險了。」

    之間的打算是哄住巴旺一起幹掉真阿部落,再來對付華夏部落,現在,巴旺一死又讓他的計劃壞掉,接下來要怎麼做,他也有些迷茫起來。

    「派族人去真阿部落探探消息,看諾敏他最近在忙些什麼事情。」阿顏骨有些麻煩的捶了下膝蓋骨,整個人都是冷氣沉沉。

    斯欽點點頭,現在只能是盯緊真阿部落了。要是諾敏他們真跟華夏部落有打算對付顏乞部落,他們可不能真等到那個時候才出手,必須是提前還擊才行。

    另一邊,吳熙月也是震驚到嘴裡可以塞下一個整雞蛋了。

    「你說丹殊帶著族人準備在西部落與唐古奴部落以前的領地上定居下來?」她都想掏掏耳朵,看看自己有沒有聽錯。

    蘇合笑哈哈道:「沒錯,他們一過來還把塞西壬給嚇到,以為有人要過來跟他們搶領地呢。」

    「為什麼你知道他們要過來,而我不知道呢?」吳熙月的重點已經沒有在丹殊他們過來這事情上面,重點是在:為毛這麼重要的事情她事先是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蘇合反倒是左顧右盼,打著哈哈道:「哈,哈哈,這事情……真不好說啊。那個丹殊巫師上回過來,回去不正是從我守著的城門出去的麼,……嗯,我是那個時候認識他的。」

    他不知道此時的吳熙月後背冷出一身冷汗出來,她在想,她這麼放放心心將可以殺入部落的生死地交給蘇合,結果,人家在沒有跟她提一句的情況下,就這麼讓一支實力不算弱的部落居住華夏部落的……隔壁!

    好吧,也許蘇合與博羅特認為那是他們曾經的領地想要給誰就可以給誰,可是,他們怎麼就不怕萬一這只部落是一匹貪心的豺狼呢?

    對此,吳熙月目光凜冽看著還在打著哈哈笑,試圖蒙渾過關的蘇合,沉道:「蘇合,這種事情我不希望出現第二次。儘管,那些領地是你們曾經的領地,可你有責任提前告知我一聲,而不是等到他們過來,你再過來跟我說一聲!你這樣做,等於是將我對你的信任一點一點磨滅,從而來懷疑你是否能勝任守住關於華夏部落生死存亡的城門!」

    蘇合哪裡想到會受訓,在吳熙月凜冽的視線,腦門開始在冒汗水,急急解釋道:「不……不是的。我以為巫師月你與丹殊熟,就想著……他們既然要投靠過來,把自己以前的領地讓出來給他們住也沒有關係。」

    抹著汗,頂著壓力的蘇合有些結舌起來,「再來,再來我……我……我也提了要要……要求。就是……就是是……是讓他們必須將我們廢砌的城牆再砌起來。丹殊都沒有考慮就答應下來,我想著……想想著城牆再砌一道,對華夏部落也是多種保護,這才答應先瞞著你,等他們過來再給你一個驚喜。」

    畢竟……又是一個大部落投靠華夏部落。

    吳熙月嘴角好一陣抽搐,尼瑪的!驚喜沒有,驚嚇倒是有!

    最後,蘇合是不可避免被懲罰了,到哈達那裡抽了二十籐鞭半點怨言都沒有,反而是鬆口了,帶著傷回到城門口。

    夏季一過便是秋季,丹殊帶著的瓦圖部落族人居住在原來的西部落與唐古奴部落的領地上,一過來,房子可是有許多現成,讓走了一個多月的瓦圖部落族人高興到嗷嗷叫。

    再見到這邊的屋子是真比他們之前辛苦建成的房子要大,要牢實,更加願意聽從丹殊的安排居住下來。

    到了秋季,所有的瓦圖部落族人都住進了新砌的屋子裡,不怕風,不怕雨,更不怕被雪塌垮。

    丹殊一直到安頓好所有族人,又看到他們開始砌起西部落,唐古奴部落荒廢的城牆後才前往華夏部落。

    瓦圖部落的族人過來吳熙月早就知道,她沒有想到的是丹殊竟然可以勸服所有族人跟著他一起過太衍山腳下安居。

    究竟說了什麼理由讓瓦圖部落族人願意離開原來的領地,來到一個陌生地方。吳熙月一直都在好奇,可丹殊並沒有打算告訴她的意思,弄得她就算是再好奇也忍著沒有去問。

    得知丹殊過來找她,還在陪著小娃玩的吳熙月拍到身上的草屑,看到原野上撒著小短腿,跑得好歡快沒有一點累意的小娃,對坐在陰涼地方縫製衣褲的女人們道:「我回去辦些事情,你們要是打算回屋子裡幫我把小娃帶回來。」

    納雅咬斷一根麻線,道:「去去去,小娃都自己能走回家,還需要你來擔心嗎?」上回吳熙月中途離開,又沒有跟女人們打聲招呼留下小娃就走,到了天黑才知道女人們也沒有帶小娃回來。

    出去找了一圈連公狼也沒有發現,最後還是巡邏回來的狼王發生小娃睡在他屋子裡,公狼陪著睡在床邊。

    也不知道是公狼帶著小娃回來呢,還是小娃先回來,公狼是後面尋著回來。

    向來不喜歡出現在部落人群裡的薩萊見到丹殊過來,只掃了幾個眼風過去,繼續躺在籐椅上,瞇著眼睛假寐。

    「怎麼我每次過來都看到你這麼悠閒?」自徑到屋子搬了張籐張出來丹殊斜睨了他一眼,不甘心道:「我累得不行,你倒是清閒得不行。」

    薩萊勾起嘴角,以一種氣死人不償命的口吻道:「不是想成為大巫師嗎?大巫師就是要辛苦啊,那也是你自己找的。我可不想成為大巫師,天天為族人們處理事情,最後把自己給累死。」

    「你當真是一點想法都沒有?」丹殊目光閃爍,看著早不是記憶力中那麼年輕的面孔,抿著嘴淡淡問道:「從石林裡走出來的大巫師竟然說自己不想成為大巫師,薩萊,你的話我有些不相信。」

    薩萊倏地睜開眼,目光冷如厲箭射向丹殊,「別以為你不是害過我的人就敢在這裡亂說話!我可不你們兩個,嘴裡說不想當大巫師,心裡卻是想到發瘋!告訴你丹殊,我要想成為大巫師,我的女人是絕對不會跟你聯手,更不會答應你那些無理要求!」

    「還想得到你一直想著的大巫師之位,最好給我識相一點,不要動不動惹我生氣!真要惹怒我,我可不會管你跟巫師月商量了什麼事情,又達成了什麼約定,我照樣會使手段得到大巫師之位!」

    薩萊聲色厲厲,數落到丹殊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好不狼狽。

    他瞪著薩萊,道:「我不過是說一說,要知道你真想得擁有大巫師之位,我可不會跟你來爭!」

    「少在這裡廢話,我守著自己的女人過日子就行。你喜歡就拿去,別一天到晚在我耳邊說來說去,聽著我就心煩。」薩萊冷淋淋的眼風掃了丹殊一眼,話說得雖然不中話,可嘴裡卻是一片苦澀。

    他說過不想得到大巫師之位,可他還在懷疑,……很惱火,也很無奈。

    兩人沉默了一會,似是誰也不想再開口,靜到可以聽到秋風掃過屋頂帶來的嘩嘩聲。一片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被秋風捲起的落葉湊巧地墜落在丹殊肩膀上,丹殊拂掉枯黃落葉,亦是苦澀開口,「我也不想再來懷疑你,可是,你知道嗎?現在的我不再在那個以前信任同伴的丹殊了,哪怕是巴旺,我也從來沒有真正信任過他。直到他死去也不知道我究竟是從什麼地方而來。」

    「沒有人信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總是在懷疑會不會有人在背後要害我,總是擔心自己現在的族人會有一天突然間背叛我。現害怕有一天早上清醒來,發現自己又被抓住,拿著木炭在臉上燙滾。」

    丹殊抬頭,眼神空洞無神看著天空,有大雁成群結隊飛過,帶下串串雁啼聲。

    空寂而黑暗的雙眸就這麼抬頭看著天空,澀澀的笑容佈滿了雙眸,「你身邊有著一個關心你的女人,這是你最大的幸福。而我呢,晚上一個人睡覺連眼睛都不能閉緊一點,不敢睡太熟,生怕自己熟睡過去就會有危險靠近。這麼久過去,我從來沒有一個晚上是可以安穩入睡,更沒有一閉眼,再睜眼就是第二天。」

    「我想去相信你,想去相信你是真不在乎大巫師之位,我也想啊,……卻沒有辦法做到。我只想一次又一次的問你,一次一次得到你的回答,心裡才會安心。」

    說到最後,丹殊的聲音已是在嘶啞下來,他默默的哭了,淚水從眼角流出,從凹凸不平的側臉深深淺淺滑動。

    同樣出神的是薩萊,他聽到著對方的訴苦,心裡陣陣惆悵。

    歎口氣,道:「你說過的我,我也經歷過。那時候,我只有黑豹在身邊才敢睡覺。而且只會在白天晚,晚上跟黑豹一起爬到大松樹上面,無論是下雨還是下雪,我每一個晚上都是在樹上渡過,睜著眼睛一直到天亮。」

    「不過,我還是比你要幸運,最少,我當時還有阿米他們。而現在,又有巫師月。所以呢,我已經很滿意很滿意了。不想再去費盡心思去得到些什麼,大巫師之位對我來說是破壞我現在好日子的東西,我不稀凱,也不想去得到。」

    薩萊看著他,一字一字慢慢說著,「只要你能得到大巫師之位,我不會去到你手裡搶回來!記住,這回是我最後一次對你說清楚,如果你下回還在懷疑我,哼!丹殊,你是知道我會怎麼報復回來。」

    「你們在談什麼呢?一臉嚴肅模樣。」從前邊走來的吳熙月笑聲打斷薩萊的話,他們兩個在一起就是冷著個臉,哪怕是笑,也就是扯扯嘴角舉敷衍地笑了下。

    丹殊站起來,笑道:「說一些以前事情,怎麼沒有把小娃抱過來?我過來聽蘇合說小娃很聰明,一點大就知道自己回屋了呢。」

    「你過來該不會只是想看看小娃吧?來了幾個月,可是頭一回來找我。」吳熙月自徑坐在薩萊讓出來的籐椅裡,似笑非笑看著他,「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沒有處理好,以丹殊的驕傲應該不會過來。

    丹殊好整以暇地看著對方之間的相互,一個過來,一個立馬起身還乖乖回到屋子裡倒了水過來,見著薩萊那模樣,丹殊嘴角抽搐,「變化真大,我過來一口水都沒有喝,連籐椅都需要自己來搬。」

    「自己的女人當然要來疼,難不成還能疼你?」薩萊沒好氣地看了丹殊一眼,轉過來跟吳熙月說話的時候,聲音不知道柔和了多少,「小娃在哪裡玩?我找她去。」

    吳熙月指了下方向,「跟納雅她們幾個女人一起,你過去找做什麼?好幾個小難都在一起玩呢。」

    「你們倆個……有什麼話能不能晚上睡到一塊再說?」丹殊忍住要離開的衝動,磨著牙道:「我過來是有正事要商量,不是來看你們兩個說過來話過去!」

    真是很礙眼!

    吳熙月被他說到老臉一紅,「來,談正事!你找過來是因為顏乞部落,還是因為瓦圖部落?」

    「都有,瓦圖部落的族人現在是安定下來,不需要再操心。接下來就是顏乞部落了,留下真阿部落來拖住阿顏骨的野心,再拖下去只怕諾敏也開始不安起來。」丹殊語氣輕快,全然沒有上回所見的憂慮。

    吳熙月抿著嘴笑起來,「難怪薩萊一直都說在沒有你辦不成的事情,確實如此啊,巴旺與瓦圖部落族人這兩個如此困難的問題你都能一個人搞定,佩服佩服。」

    「你可別佩服我,我做這些事情都是迫著來做,好幾回都想到直接離開算了,管他什麼瓦圖部落,什麼大巫師。」丹殊是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明朗不見半絲陰霾,「瓦圖部落的族人是因為相信我這個巫師,我才能順利帶著他們出來。」

    吳熙月斜頭,笑問:「你讓他們放棄自己的領地來到太衍山腳下,用了什麼辦法呢?我要是遇到你這樣的問題,很難辦得跟你一樣漂亮。」

    說到族人遷徙,丹殊眼角邊都是笑容,「告訴他們,巴旺酋長死在阿顏乞部落裡,是因為我們的領地已經遭到神靈遺忘,失去神靈庇佑的酋長是沒有辦法帶著族人強大起來……」

    吳熙月一邊聽著,在心裡暗道:血巫族裡出來的巫師們……個個都是狡猾的傢伙!

    「知道領地失去神靈庇佑,心裡再有什麼想法的族人們也只能是乖乖跟我離開。至於為什麼到太衍山腳下來,很簡單,我告訴他們有一個地方有許多比茅草房還要結實的房子,還有許多高高的城牆來保護所有族人。那是巫師月留給瓦圖部落的庇護領地,我們只要過去就會受到她,還有神靈的保護。」

    吳熙月囧了,還將她抬出來當盾牌呢。難怪蘇合過來西部落與唐古奴部落房子會有人居住進來,原來他們幾個早就商量好,……說話,這件事情為毛她不知道呢。

    而丹殊沒有解釋他是通過什麼辦法跟蘇合他們聯繫上,而吳熙月也不相信蘇合之前說什麼就是因為見丹殊見過面等等才同意瓦圖部落族人到唐古奴部落定居。

    對丹殊來說,他過來可不是再來徵求對方的同意,而是問問什麼時候把真阿部落也遷過來。

    他一說完,吳熙月驚訝道:「為什麼要遷過來?一旦連真阿部落族人都遷過,我們是真的把訥裕魯河讓給顏乞部落……」咦?不對,不對,這麼簡單的問題以丹殊聰明不可能沒有想到。

    肯定還有別的想法在裡面,哪有可能將兩個部落那麼廣袤的領地白白讓給顏乞部落呢?吳熙月一時間沒有再往下去,還是深思起來。

    丹殊則是目光微斂看著突然不說下去的女巫師,剛才她那麼說下去,他心裡還閃過一絲失望呢。

    這回,突然間收住聲,丹殊心裡頭還喜了下,不知道是不是能猜出他與諾敏合計出來的主意呢?

    吳熙月想了一會,是想到了一種可能。尼瑪啊,真要她所想的,那……那他們的智商已經是高到讓她都害怕了!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捨不得領地,殺不了阿顏骨,……丫的!他們不會真是這麼想,打算這麼做吧。

    個悲催了,她發現自己的腦子有些跟不上他們的智商了!

    「想不出來?」見著她眉頭都要擰成一股,丹殊壓下心裡的失望,關心道:「想不出就算了,我來告訴你吧。」

    只見吳熙月抬手搓了把臉,聲音是木木道:「想是想出來了,是被你們這裡……」她點了自己的腦袋,「是被你們這裡給嚇著,我沒有想到……你們連這樣的主意能想出來。」

    「哦?我們想出什麼主意出來?」丹殊笑起來,如同秋風輕輕吹過霜染的落葉,無聲無息中帶著絲冽凜冽。

    吳熙月連續吁出好幾口濁氣,「你跟諾敏應該是商量由你先過來太衍山腳下,等你安寧下來後,再來跟我提出需要將真阿部落過來這定居。」

    「你們……是能我都算計了進去啊,為了要打敗阿顏骨,你們的算計讓我感到後背發寒。放棄自己富饒地領地為的就是要滅掉落時刻緊盯你們的顏乞部落。神靈啊,這樣的辦法你們竟然……也能想出來。讓我很驚訝,也有些不敢相信。」

    麻痺的!以後誰還跟她說原始先民們是笨笨的,她跟誰急!

    丹殊聽到一怔一怔的,……她還真是猜出他跟諾敏商量出來的計劃。如果不是相信諾敏的為人,他真要以為是諾敏提前跟巫師月提起過。

    愣了好一會,他拍著手掌哈哈大笑道:「聰明,聰明!真聰明!巫師月,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女人了!諾敏說得不錯,他叮囑我在沒有將族人都安頓下來,一定不能來找你,更不能對你提起說真阿部落族人也要過來。」

    那麼大的笑聲是輕快的,彷彿是遇到一件極為高興的事情,「巫師月,你讓我越來越有信心對付顏乞部落,越來越有信心相信跟你一起聯手,可以讓自己成為唯一的大巫師!」

    吳熙月有些沒好氣道:「有了你們,我才有信心面對更加困難的事情。」身邊有一群超出平均水平智力的巫師,首領在,她能沒有信心嗎?

    蛋都疼了,這麼一群厲害人物她是……怎麼碰上的呢?

    丹殊喜上眉梢沒有看出吳熙月那隱隱有些外洩的苦逼,愈發興致勃勃道:「還好我聽了諾敏酋長的話忍了這麼久才過來跟你說,當初一過來就日後要接真阿部落的族人過來,你肯定不會同意我們的主意!」

    「那是當然!誰願意捨得把自己的領地當成一塊香噴噴的肥肉餵給人家添肚子!」吳熙月眉頭一橫,將身上的凜冽沖淡了許多,半是抱怨半是較真道:「你們也真是的,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做決定。更讓我惱火的是,你們怎麼跟蘇合,博羅特扯上關係了?」

    見對方也有不知道的地方,丹殊眼裡反而有些得意,道:「很簡單,丹殊見到木庫力在顏乞部落裡,而蘇合,博羅特是恨死木庫力,我們提出來只要同意將原來的領地暫時讓出來給我們與真阿部落族人居住,一定會讓他們兩個親手殺掉木庫力。」

    這就對了!這就說得通了!

    「你們是挺會利用人心啊,看來以後我得注意點才行了嘍。」吳熙月似笑非笑的說著,話語裡帶來了些認真。

    「你有什麼好注意的?等顏乞部落滅掉,我會帶著族人到訥裕河邊居住,河這一邊留給真阿部落,而太衍山腳下的領地則是屬於華夏部落,我們三個部落互不侵犯,也不允許有外族部落欺負過來!巫師月,你不覺得這樣一來,訥裕魯河,太衍山下是穩當當地我們的手裡嗎?」

    身邊巫師,丹殊的目光是很長遠的,而非只想著短暫的好處,他一樣想要惠及子孫後代。

    吳熙月同意他的說話,頷首道:「你說得不錯,只要我們三大部落以後相安無事,互不侵犯,還保持著通好,相信外面的部落是絕對不敢輕易殺過來。」

    「那麼說,你同意真阿部落過來了?」

    吳熙月黑臉,「我能不同意嗎?我要不同意你們兩個還不得懊惱死了?博羅特,蘇合他們兩個還不得抱怨我。」

    不同意也只能是同意,說句心裡話,那些拱手相讓的領地又不是她華夏部落裡的領地,心痛什麼的……還真沒有!只是說,三隻部落居住太近,會惹來些不必要的麻煩。

    得到吳熙月的允許,丹殊是眉開眼笑起來,「今晚留下來!都沒有在你的部落裡好好看看,上回是被你關禁住,走到哪裡都有族人看著呢。」

    「你當時一過來就到我們這裡來,肯定會留你多住幾個晚上。」吳熙月還在計較著他們過來沒有跟自己說,時不時要刺上幾句心裡才舒服。

    搞得丹殊在見到薩萊牽著一個小娃過來時,心裡大吼:終於可以擺脫巫師月的冷言冷語了!

    小娃不認生,有著一張更勝過吳熙月的清麗五官,由其是眼睛,長開後眼角是細長細長的非常地漂亮。眸子漆黑,清澈如水,看著你的時候,就忍不住將自己身上所有好東西都塞給她。

    薩萊一見,立馬對小娃道:「小娃,那個傢伙臉上帶著面具,他最會嚇唬小孩,你可不能讓他抱到,知道不?」

    故而,丹殊笑瞇瞇過來伸手就要抱小娃時,小娃小臉蛋一板,那小模樣兒頗些氣勢,正兒八經偏偏又奶聲奶氣道:「我是女孩子,女孩子不能隨便讓男人來抱。你這太老了,跟我阿父一樣老,哼!我才不想負責呢!」

    薩萊本來聽著還笑瞇瞇地,聽到後面一句「跟我阿父一樣老,」,薩萊老不高興了。

    「哈哈哈,不錯不錯,我是跟你阿父一樣老了呢。」本來聽到想吐血的丹殊開懷大笑起來,逗著小娃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阿母很年輕,很漂亮呢?」

    到於後面那句「我才不想負責」,這在話是什麼意思丹殊還真沒有聽明白。

    薩萊接過小娃,對丹殊道:「真無恥,都在打小孩的主意!」

    「對!真無恥,這麼老也來打我的主意!」小娃說話相當早,這個時候的她已經是口齒伶俐,說話是一板一眼跟大人一樣。說著不符合她年紀的話,常常惹得吳熙月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是誰她這麼說。

    小腰板挺得筆直筆直的,牽緊薩萊的手,仰起頭小臉繃緊,十分地老成道:「阿父,我們快點走。這個男人看上去就想讓我負責,我明明沒有抱過他。」

    「我的小娃就是棒!知道不能被男人隨便抱,由其是不能讓陌生的老男人隨便抱。」薩萊揚眉表揚著小娃,對丹殊就是冷哼道:「老男人,快讓開。」

    丹殊看著一眼就能看了來是巫師月的小孩的小娃,很不解問她:「小娃,為什麼你總說」讓我負責「的話呢?是什麼意思啊,能不能解釋給我聽聽。」

    細目裡都是狹促的薩萊不厚道地替小娃解釋起來,「她在部落只抱那些小男孩,並且抱一個就說長大以後就會對他們負責,讓他們當她的男人。而你太老,所以她不想被你抱,就是為想負責!」

    丹殊:「……」這是什麼怪想法?誰說抱過就要負責了?

    到晚上,他對吳熙月酸溜溜說:「你女兒真是好難對付,我都被她說到沒有話來回答。」

    「這麼快就領教到她的胡攪蠻纏?」吳熙月絲毫不驚訝道:「我早就知道她是不好對付,跟個小魔頭似的,鬼精鬼精連啼他們幾個都拿她沒有辦法。」

    現在還是一個小蘿莉,長得以後就是一個妖精了!

    啼與芒沒有在部落裡,一個去河邊巡邏,一個去了大濕地,而狼王則是進了太衍山,他想獵幾隻大一點的猛獸回來做過冬食物。

    然後,就在丹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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