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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85章 蛋疼吧,漢子們! 文 / 夭水無邪

    狼王對女人懷孕有些反應他是完全不清楚,部落裡那麼多的女人挺著大肚子偶爾在他身邊經過,不是他無視,就是女人們捧著肚子逃似的離開他。

    他身上的戾氣是女人最害怕,凡是被他視線一掃,沒有幾個女人不會腿軟,偶爾有幾個不會,那是因為她們屬於事後害怕型。

    所以,在部落裡哪怕狼王生得再俊美也沒有女人敢去肖想他,更不會像托雅那麼天真地想脫光衣服去勾引狼王。

    小命只有一條,男人則是有許多,狼王再好看再厲害……,也不是她們可以擁有的。

    女人的避讓,狼王的無視便造成狼王對女人懷孕究竟有什麼反應是完全不清楚,不瞭解。他聽到吳熙月這麼解釋便是真這麼的認為了。

    女人很照顧巫師月,這是男人們都知道的事情。

    率是點頭淺笑道:「有她們照顧確實是不需要我擔心,你好好睡會,我得回到河邊才行。」見她張口要反對,狼王搶先道:「現在你懷上我的孩子,我更要謹慎才行,不能讓外面的人有機會可乘。」

    他說的有道理,截流的河邊只有狼王看守她才能放放心心在部落裡安心養胎,待產。當時吩咐族人不要讓狼王回來,為的就是不讓外面的部落有機會摸到蒼措部落裡來。

    「月,你在不在?」屋子外面轉來蘇合的聲音,狼王眉頭擰了下,一臉冷色道:「他不是守著城門嗎?怎麼又回來了?我出去看一下,你坐著不要動。」

    狼王認為,蘇合,阿溫,博羅特他們三人每次回部落都不是件好事,回回都是有事情需要自己的女人來處理。

    吳熙月也知道一般不是什麼重要事情,蘇合他們幾個是不會回部落麻煩他。

    站起來,道:「我跟你一起出去看看,蘇合他肯定是遇到沒辦法解決的事情才過來。否則以他的個性,是不會容易回部落求助。」

    狼王的臉色很不好,一回來就看到有人來麻煩自己的女人,心裡只覺得麻躁。伸出手拉起她,抿著嘴角道:「不管是什麼事情你知道了就行,要怎麼處理交給啼。」

    「先聽聽是什麼事情。」吳熙月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是需要靜著才行,真不能操心,心裡想著只知道是什麼事情,再讓啼他們出面處理就行。

    一出來,便見蘇合步伐匆匆迎而走來,他知道她屋子後面還有一個小後院,前屋沒有人必會到後院來找一下。

    見著她出來,蘇合的步代更急,「月,我這回過來是請你懲罰我!」話未說完,人已經「撲通」聲跪下來,「我犯了一個非常大的錯誤,請你一定要懲罰我。」

    弄得吳熙月莫名期妙,「你先起來,究竟是什麼事情?站起來再說清楚。」

    「蘇合,你個混蛋!誰讓你過來找巫師月的?」英子氣極的聲音傳來,一陣風捲過,一臉怒臉的她出現在屋子裡,「快跟我走!不許來找巫師月。」

    妹紙更糊塗了,倒底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蘇合甩開她的手,一臉羞愧道:「巫師月要不懲罰我,我沒有臉再留在華夏部落裡,更沒有臉成為唐古奴部落的首領。」

    這個笨蛋!難道他還沒有看出來這件事情他們都沒有跟巫師月說嗎?

    咬著牙槽,英子氣憤難平勸道:「我們沒有怪你,你先跟我到外面說行不?我們自己來解決就行。」

    「不行!這麼大的事情巫師月要不懲罰我,我跪著不起來!」蘇合梗起脖子,任憑英子怎麼拉扯也不起來。

    他還不知道吳熙月懷了神種,聽到自己信任的族人竟然是外面部落派潛過來的族人,心裡是已經羞又惱,騎著馬就朝部落裡趕來請罪。

    狼王臉色鐵青,「你給我起來!說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對英子沉道,「既然一開始就沒有擋住他,現在再說不能打擾到我的女人是不是太晚了?」

    生氣的狼王一身戾氣,如是野獸般的凶狠的目光掃過兩個,讓兩個都是雙手沾染鮮血的人都打了幾個寒顫。

    英子是怕狼王的,一直就怕。

    聞言,自己也沒有忍住一腿軟跟著跪下來,牙關是穩穩發抖,「是出一件大事情,我們見巫師月懷了神種一直不敢打擾她。」

    「什麼!」蘇合驚到一下子抬頭,「巫師月,你懷上神種了?」

    英子氣不打一處出,惡狠狠道:「你現在知道就晚了!早說了我們自己來處理,你非要衝過來!」

    「我我……我真不知道啊,這這……這不是……不是心……心急了麼。」蘇合心虛地低下頭腦袋,他見英子他們阻止過來找巫師月,還以為是巫師月不想再原諒他,再加上在部落裡驟地知道,心裡更是急到慌了神。

    不對啊……,事情有些不對啊。低下頭的蘇合一臉錯愕看著英子,「巫師月……是不是都不知道我這邊的事情?」

    「她要是知道我還來阻止你什麼!」英子氣到臉色漲得通紅通紅,是恨不得抽他幾巴掌。沒眼色的傢伙,平時聰明到關鍵時候就變笨了。

    吳熙月被他們兩個你一句,我一句說到太陽穴一突一突的,抬手揉了揉,斂著聲音道:「你們都起來,既然都來了到底瞞著我什麼事情都一一說出來。我們坐著說,站著說我嫌累。」

    「累了讓啼回來解決。」狼王一聽說她累了,眸底裡更添陰霾。

    蘇合是扶著英子一起站起來,側身讓吳熙月與狼王走過,跟英子一樣是一臉小媳婦跟在後面。

    「看你幹的好事情。」英子輕聲嘀咕。

    蘇合委屈,「我真不知道啊,知道了肯定不會跑過來跟巫師月說。這下麻煩了,我看著狼王那臉色,腿軟了。」

    「再腿軟也要把事情給我說完,自己闖的禍自己說。」英子不理了,她比他更害怕狼王!這回是想瞞也瞞不住了,等啼跟薩萊回來,唉,又得挨罵。

    吳熙月坐在椅上子,聽著英子開了個頭,蘇合又細說了一遍,臉色凝重無比。她同樣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厲害的人!竟然在好久好久以前開始安排細作潛入各部落裡!

    腦子裡沒有想到別人,直接就是想到顏乞部落的斯欽。並沒有經過抽絲剝繭去想著會是誰,吳熙月直接地認為一定是顏乞部落斯欽埋下的細作。

    這個男人真的是深藏不露,難道說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開始計劃稱霸訥裕魯河流域的計劃了?

    她的沉默讓幾個人的心都糾起了,由其是蘇合後背後是冷汗淋淋。

    「這件事情不能怪你,沒有人會想到會發現這種事情。」吳熙月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要爆炸了一樣,由其是腦袋中間一抽一抽的能感到動脈在飛快跳動。

    抬手支起下巴,努力將一陣一陣的暈眩驅走,悶沉沉的胸口更像是有一把火燒了的灼痛,這些痛疼忍一忍還是行的。

    屋子裡靜聞針落,蘇合像是死裡逃生了般,偷偷抹了下額前淌下的汗水,沉穩的聲音帶著不能放開恥辱,「我是真沒有想到跟自己一起生死相交過的族人竟然是一個早就背叛部落的渾蛋,現在想想,當時我一氣之下殺掉自己的首領,便是他不停告訴我唐古奴部落落繼續被貼木兒部落欺負下去只怕是女人們都要跟著跑了。」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這個人是存心想讓我們跟貼木兒部落決裂,這回又想想,如果不是他我還未必能跟巫師月認識。」

    吳熙月笑了起來,估計那個男人也沒有想到陰差陽錯讓蘇合找上她,「殺是肯定要殺掉了,還有一個就是,他未必一開始就是唐古奴部落的族人,很有可能早在之前他是屬於另一支部落的族人。」

    「烏海青以前是不是唐古奴部落的族人……,我需要回去問問曾經跟他相處過的族人才行。唐古奴部落雖然不大,但也是有許多族人,想要每一個族人都認識自己部落裡的族人是不太可能。我認識他是一次進山打獵受到柴狗圍攻,是救了我一命。」蘇合擰著眉頭回憶了起來,這麼一想,突然間覺得曾經救過他的海青當時出現得相當意外。

    濃眉擰得更緊起來,蘇合聲音冷若從冰水裡抽出來,帶著絲絲寒氣,「該死的!當時我們幾個男人到受了傷,獨獨一個人好好的!我當時還說他本事高,現在想想,他根本就是一直是躲著,直到我這邊有危險才衝出來到!」

    再說以前的事情沒有多大意義了,吳熙月抿著嘴角問起英子,「你們之前有什麼打算?說給我聽聽。」

    既然有做好隱瞞她的準備,應該是想出對付海青的辦法了。

    「我跟哈達他們商量是先讓蘇合將烏海青騙回城門,然後再約他一塊上山打獵。阿溫不是說最近鳳凰山那邊過來了幾隻大貓麼,我們打算引他去哪邊,再假裝他被大貓吃掉,男人外出打獵死亡是很正常,這樣一來也不會驚動其他混進來的傢伙。」

    最後一句話讓吳熙月的腦門又是一抽,聲音也不由撥高了,「除了烏海青一個,還有別的人!」

    一下子撥高的聲音帶了厲色,再加上狼王那目光太有實質感的冷戾,英子縮了下肩膀,趕緊道:「沒錯,上回你暈倒過去,我跟哈達他們便發現有幾個男人是故意說得很嚴重,本來不太慌亂的族人在他們叫聲中出現混亂。」

    「昨天小毛蟲又跑來告訴我,說……說有兩個跑到放乾草的屋子裡,提到了斯欽大人。他也沒有聽太清楚,手裡還抱著自己的阿弟怕被發現沒有聽完就離開。」英子也是懷疑子斯欽身上,但沒有辦法相信一個人怎麼那麼早就開始設計起來。

    果然如此,她的直覺還是蠻準。斯欽,斯欽,這個男人還真是無處不插針啊,真是這樣的話,只怕訥裕魯河兩岸的各個小部落裡都有他安排的族人。

    而她將唐古奴,克溫鄂,西部落所有族人都彙集在蒼措部落裡,正好給了顏乞部落族人混進來的機會。

    尼瑪啊,千防萬防……還是沒有防得住。

    「英子的辦法不錯,蘇合,你呆會就叫上烏海青說明天帶他去城門邊,今晚你們留意一下他會跟哪些人接觸,再一一記下來。記住,他們現在還在暗處,我們是處在被動,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衝動,直到將所有顏乞部落族人抓出來為止!」吳熙月一說過,便感到陣陣累意,懷個孕果然是好辛苦啊!

    還好她以前明智沒有立馬懷孕,不然真會累死!

    怎麼為會這麼累呢?她自己都沒有辦法解釋,其她女人懷孕反應是肯定有,但像她這種樣子根本就沒有。

    沒有辦法解釋就是順其自然了,她就不相懷個孕會讓她遭場大罪。

    狼王是忍到拳頭是咯咯響著,他是湊巧回來就遇到這些事情,他沒有在部落裡難不成天在有事需要她來處理。

    越想越是怒火中燒的狼王冷著臉,目光是殺氣騰騰送走了背影都在顫顫的兩個,回頭對吳熙月沉聲道:「不想被我關在屋子裡,最好是乖乖聽話,以後所有事情都交給啼!」

    「這是大事情,我身為酋長必須得知道。至於一般的事情我真沒有閒心來處理,你還不知道我嗎?能偷懶肯定偷懶,更何況我現在是懷著孩子呢。」吳熙月瞧著他那如臨大敵的模查,心裡即是甜密又好笑,「你是急急忙忙趕回來,今天留下來明天再回河邊。」

    啼跟薩萊很快回來,見著狼王也在都很吃驚。

    由其是薩萊,更是有陰沉道:「你回來了河邊怎麼辦?要是有人渡河偷襲我們部落,你難道要讓巫師月挺著個肚子跑嗎?」

    狼王既然能回來肯定是做了安排,有野狼們在,抵擋幾天肯定是沒有問題。他心裡也知道不妥當,可薩萊那種指責的口氣讓他很是反感。

    比起薩萊來,狼王可是出了名的不好相處,聞言,整個人是冷冽直來,凶殘如獸的雙眼睇了對方一眼,「我的事情從不需要別人來說,不管你是不是大巫師。」

    「……」薩萊著著實實被氣到,除了在吳熙月面前他被刺到回不了話,在族人們面前還是頭一回。

    氣到好半響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行,是無話可說。因為狼王負責的事情確實是從來不需要族人們來安排,在他的巡邏下,部落族人從未受到過攻擊或是夜襲。

    他說這翻話出來,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啼很同情地看了薩萊一眼,雖看狼王平靜是沉默沒有幾句話,但不代表他可以隨便被人說教呢。

    除了月之外,再除了他自己願意之外還沒有人可以說得了他。

    「回來看看也好,月懷了神種更需要你的保護了。這段時日裡需要辛苦你才行,等到河水重新流下來,你可以立馬回部落裡。」相比下,啼的說話就高明許多。

    搬出吳熙月的安危出來,狼王只會更上心。

    他點點頭,淡道:「我知道怎麼做,明天一早會離開。她就是你們要照顧好才行,我一回來就見著瘦了許多。」

    提到自己的女人話總是會多了些,更何況還懷了自己的小孩,狼王今日的話就格外多了,「剛才蘇合跟英子找過來,為了顏乞部落族人的事情。這些事情你們一個是首領,一個是巫師難道還不能處理嗎?巫師月再怎麼厲害她也是個女人,一個已經懷了小孩的女人,太操心我都不知道你們的面子往什麼地方撂。」

    平時不愛說話,一說絕對是刺激人,說到啼,薩萊兩個的臉是紅一陣白一陣,好在,狼王還知道是避開他們的女人,不然,真是面子丟盡。

    不多辨解,啼鄭重點頭,「你在外面保護她,我們在部落裡保護她。只有我們一天在,絕對不會讓她受到委屈。」

    彼時,芒剛從族人的嘴裡得知自己的女人懷上神種,別提那個歡喜了。是抱著送口信的族人轉了好幾圈,哈哈大笑著才鬆手。

    「好好好!」一疊聲地說著好,好完過後就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送口信的族人見著,笑瞇瞇道:「族人們都很高興,現在就是等著月什麼生小孩了呢。女人們說月生小孩很有可能是大雪開始溶化的時候,或者是春天開花的時候,她們已經在給小孩子準備衣褲了呢,讓首領芒,狼王都不用擔心,在她們在一定會把月照顧得白胖胖!」

    吳熙月安排出處送口信的男人都是能言善語,口若懸河,說出來話不得讓人聽著舒服,更知道條理清楚一聽便明白。

    好幾回諾敏都想要留住一個送口信的男人,還說願意送來兩個女人交換,吳熙月都沒有答應下來。

    「你回去告訴他們,等我從大濕地回來一定會親自感謝她們對巫師月的照顧。」芒重重拍了下男人的肩膀,興奮之中又有一些失落,他是不能趕回部落裡,等到回去只怕是月的肚子都挺起來了呢。

    有些遺憾,但不後悔!

    來了一批陌生族人闖入大濕地,他更加不可能趕回部落裡,沒事,沒事,熬一熬就過去了呢。

    男人是樂呵呵道:「納雅說了,你要真感謝他們到時候親手烤一隻大狍子給女人們吃就行!別的什麼都不要做。」

    芒最擅長烤狍子肉,烤出來那個香啊,一會就會搶光。

    「好說,只要她們照顧好巫師月,再烤幾隻狍子給她們吃都行。」眼梢間都是笑意的芒如鑄俊顏神色飛揚,玉色眸子更似如水洗過後透著光亮,拉過男人,喜悅壓緊轉而是嚴肅道:「你回去偷偷告訴啼,就說大濕地來了一批陌生男人,是什麼部落的族人我還沒有弄清楚,是朝西北邊過去。讓啼問一問蘇合西北邊有些什麼部落。」

    專是送口信的男人立馬就記住,謹慎道:「好!我一定將話帶給啼。嗯,是不是不需要告訴巫師月呢?」

    「她現在懷了小孩我擔心她會操心太多,會累著。就是不要說,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情,等弄明白再告訴她也不遲。」心痛自家女人的芒哪裡還捨得她受一點點累呢,狠不得捧在手心裡伺候著呢。

    在訥裕魯河的這,阿顏骨站在新壟出來的土層上面,視線遙看著前方。那裡是東方,是太衍山的地方,食物豐富,野獸繁多。

    他真想不通為什麼真阿部落,瓦圖部落,貼木兒部落的祖先們怎麼捨得離開太衍山,走到外面來生存。

    靠著山有什麼不好呢?沼澤地多又怕什麼!哪怕是冬季也不用擔心沒有食物吃啊,到太衍山裡走一圈總會打到獵物回來。

    他不會放棄太衍山,當然也不會放棄現在的領地。假若有一天這裡全部成為顏乞部落的領地,他相信自己一定會帶著所有族人們日子越過越後,總有一天能吃得很好,住得很好!

    「你們再快點一點,河水下來之前必須要把這裡給堵住,誤了酋長的事情殺掉你們都不解恨!」幾個肌肉虯結的男人手裡搬著大塊大塊的石頭,還有功夫不停地催著其他人幹活。

    這些頂著烈日幹活的族人不是別人,正是戰敗的刺古部落族人。

    當然,也有顏乞部落族人一起幹活,不幹活不行,他們需要在河水重新流下來之前將河流擋住,另一邊就是挖出一條新河道出來,將水引開。

    阿顏骨每天都會來看看,這是他踏上對岸最近的道路,絕對是有必要每天過來一看。

    他見著一個老人手裡搬塊重石走路都在搖晃著,目光閃爍了下,跑過去接過老人手裡的石頭,「你去坐一下,力氣恢復過來再搬。」

    刺古部落的老人,見此,並不領情鼻子裡冷哼了聲,很不客氣坐下來歇息。

    阿顏骨也不理會,對於不會委屈的族人等他用完後下場永遠只有一個。現在留著讓他天天幹活,日後再慢慢來收拾。

    善忍讓的阿顏骨是不會當場翻臉,找著機會後不動聲色處理。

    斯欽還沒有回來,又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這個傢伙,真是有忙不完的事情啊。這回又跑到塔裡那河去做什麼了呢?還不知道到了樹葉枯黃的時候能不能回來。

    每次出遠門總會需要許久才能回來,而他是非常信任他每一次離開必定是去做一個將為為部落好的大事情。

    這回,又不知道去做什麼去。

    隨木庫力離開的肖開提沒有消息回來,就連混入真阿部落裡的族人也沒有消息。還好貼木兒與瓦圖部落的消息會時不時傳來說,讓他警惕的是瓦圖部落裡失蹤的面具巫師又回來了呢。

    失蹤?一個巫師會突然間失蹤嗎?顯然,他是不相信。

    到底為什麼而他也沒有收到消息,是族人們很難打探到,連巴旺都不知道自己部落的巫師去了什麼地方。

    這些事情不弄明白,他心裡不舒服。只有徹底知道一個部落的動向,他才更有把握打敗他們,收服他們,奪取他們的領地。

    慢慢來,打敗了刺古部落接下來不是真阿部落就是瓦圖部落,就要看哪個部落更願意聽話。

    失去巫師的牧仁早就帶來了話,只要能幹掉華夏部落,他願意帶著所有族人歸順顏乞部落,尊他為大酋長,而他選擇離開或是死亡。

    各方部落似乎都很平靜,各自管著各自的事情。諾敏的族人回來會建房了,但悲催地發現……他們找不著建房子用的那種石頭!

    也就是說,博羅特從頭到尾就沒有想過要教會他們要燒泥草磚才行,真不是故意的,是真忘記了!

    諾敏也不急,只要知道怎麼建就行,以後有這種石頭再慢慢徹吧。

    內傷,他永遠都不知道自己是撿不到建房子用的石頭!四四方方的,哪裡有得撿啊。癡人做夢呢。

    啼已經收到芒捎回來的口信,沒有告訴吳熙月而是不動聲色去請博羅特過來。蘇合帶著烏海青去了太衍山,至今未有消息傳來,大抵還需要等個幾天才行。

    派去的族人並沒有接到博羅特,原來頭一天博羅特是帶著特敏兒從城門口出發提前一天朝部落裡趕來。

    偷偷溜走的特敏兒不敢再呆在部落裡,他好怕巫師薩萊會對他怎麼樣。跌跌撞撞著實是吃了一翻苦頭回到自己的阿父身邊也不敢有隱瞞,把自己犯的事情一一說出來。

    把烏蘭娃驚到當場翻個白眼,暈了過去……。還得了啊!自家兒子纏著巫師月騎馬射箭,結果害得巫師月從馬上面摔下來,至今還不知道有沒有醒過來。

    她一醒過來,氣到臉色更加蒼白的博羅特二話不說,立馬擰著自己的兒子回部落裡請罪了!

    在路上,送口信的族人便跟走路的博羅特給錯過。

    吳熙月真開始了兩耳不聞窗外事,天天是養胎中。會在部落裡走一走,但絕對不會走太遠,她怕自己走著走著會暈到。

    直到博羅特帶著哭到嗓子都啞了特敏兒過來,她這才露面,哭笑不得道:「不能怪特敏兒,是我自己懷了神種還不知道,不留神才會出事。你瞧我現在也好了,哪裡還需要特敏兒請罪呢。」

    更讓博羅特陣陣後怕,幸好沒事!幸好沒事!真要有事情,他只怕是殺了特敏兒也不能夠平熄族人們的怒火啊!

    他也是知道族人們有多盼巫師月快點懷上神種!

    心悸連連的博羅特是摀住胸口坐在椅子裡大口大口喘粗氣,吳熙月立馬讓族人給他順氣。

    「是特敏兒太玩劣,我這就帶他回去,以後再不敢麻煩你幫我來教導他。」順過氣來的博羅特是擦著汗說著,他是真不敢了!情願特敏兒以後平淡一點,也不想放他出來闖禍。

    吳熙月沒有拒絕,她現在隨時會暈的模樣是真不適合帶小孩。便道:「等我生了小孩後,你再送過來也行。」

    等他們說完事情,啼又請了博羅特到外面說話。

    「西北邊是我們西部落與木部落原來的領地,芒說看到有這麼一支部落族人朝西北邊過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曾經的木部落族人。」博羅特細細分析著,「真要是他們的話我倒不怕,正遺憾沒有殺死木庫力。只要他們敢過來,我就敢帶族人殺過去!」

    啼聞言,修眉微微擰起來,「需要派族人先去探看探看才行,你們熟悉西北邊地形,這件事情我就交給你來辦,有了消息讓族人騎馬過來告訴我。不用自己走路過來。」

    好在博羅特的臉皮也是日漸修煉有了厚度,再聽到這些話他很淡定了。

    又說了特敏兒的事情,啼淺笑了下,「我們沒有怪他,孩子小不知道,我們這些男人都不知道呢。要怪是怪我們自己太大意了。你要帶他回去也好,月現在不在適合照顧小孩子。」

    博羅特一臉感謝帶著特敏兒回去,他對擔心了好幾天的烏蘭娃道:「我都已經做好再讓你生一個小孩的準備了,哪裡知道首領與巫師月這麼大度,不但沒有責怪他反而說是他們自己有錯在先。烏蘭娃啊,巫師月是我們的大酋長,是特敏兒的好運氣啊。」

    經此事後,博羅特與他的族人更對吳熙月忠心耿耿,哪怕是博羅特死去,在特敏兒的帶領下,西部落的族人是徹底溶入了蒼措部落裡,與華夏部落不可分割。

    沒有了幾日,烏海青被大貓咬死的消息在華夏部落裡傳來,惹得唐古奴部落族人們淚水漣漣,這讓蘇合看到心裡直憋屈!

    這叫什麼事啊,暗中殺掉一個背叛還有這麼多的族人感到心疼!

    坐在屋子裡的蘇合幾拳頭打在椅子扶手上面,那個氣憤難平道:「我是真氣到胸口都要裂開,又不能說烏海青是個背叛!」

    「這一件事情告訴我們,一個背叛都這麼得人心的話,蘇合,阿溫,博羅特,我們需要更加小心才對。回去後,你們一定要再留意身邊的族人,由其是值得自己信任,偶爾會出主意要你們幹一些不讓我或是啼他們知道的事情,這樣的族人你們一定要留一個心眼!一旦發現,絕對不能手軟必須要立馬處理!」大半個月過去,吳熙月孕期症狀是減輕了許多,最少,不再那麼頭暈。

    坐在屋子裡不會像以前一樣說一段話就嫌累,可以靜下心來好好商量整件事情。

    博羅特,阿溫兩個是才知道原來他們的部落早就派了外面部落族人過來,蘇合起先提到烏海青被大咬死,他們還感概了聲。

    他們是認識烏海青,一個相當有力氣,勇氣的男人呢。

    哪裡到,竟然是……一個背叛!這樣讓他們兩個人是倒抽好幾口冷氣,得知自己部落裡同樣有,等到英子將名子說出來,兩個都傻了。

    阿溫撓著自己的蓬鬆松的頭髮,懊惱道:「我是真沒有想過還有人聰明到提前安排族人混到我的部落裡來,英子說的幾個男人我都知道,平時在部落裡也是很不錯的!該死的!真沒有想到是顏乞部落派出來的族人!」

    「我也沒有想過,真的……,從來沒有想過遠在河那邊的顏乞部落會安排族人到我們西部落裡來。」博羅特自嘲地笑起來,虧他還對巫師月說過他西部落的族人是絕對忠誠,絕對沒有異心。

    事實是狠狠給了他幾巴掌,受到巨大羞辱。

    啼眼角餘光會時不時看眼坐在上面的女人,只要一點點不對勁他會衝上去抱著她離開。見她眉目間並無疲倦心裡才安了少許。

    抿到如刀鋒般的薄唇鬆開,淡漠道:「斯欽的計劃早在你們原來首領在的時候就已經鋪開,他的聰明是讓人害怕。現在我們既然知道了安排有那些人,接下來就需要一個一個慢慢撥掉。不能突然間來,這些人跟族人們的關係相當不錯,一旦我們突然間殺掉他們一定會引起族人們反對,到時候的局面只怕是我們沒有辦法所控制住。」

    關係那麼好的族人突然間被自己的首領處死,換成誰都沒有辦法輕易接受住。

    而在小屋子裡,幾個男人臉色凝重聚在一起,「烏海青這個笨蛋!好好的怎麼樣想到要去獵殺大貓!」

    「別提了,他也是為了更快接近巫師月。蘇合對他說巫師月想要一塊大貓皮坐獸皮墊,烏海青聽了覺得是接近巫師月的好機會這才自己主動跟蘇合說要一起進太衍山。唉,蘇合先前還沒有同意呢,我在一邊也勸了句,可他就是要去。」

    「他們應該沒有懷疑到烏海青吧。」

    「應該不會,真要懷疑到蘇合怎麼可能還會阻止他去太衍山呢?」

    「接下來我們怎麼辦,混進來這麼久烏海青突然間一死,到時候誰還能隨時可以離開城門呢?」

    四個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沒有辦法。

    所有人中只有烏海青最得蘇合首領的信任,其餘的都是一般般,並沒有守在最重要的位置上,想要打聽到什麼動靜都難啊。

    「這幾天我們不要碰面,烏海青已經死掉我們再傷心也沒有用。還是等斯欽派人來接應我們再說。」

    「總等著不是辦法,要想個辦法出去才對。城牆那麼高,斯欽大人未必可以進來,只有我們想辦法出去才行。」

    四個人湊在一塊悄悄地嘀咕著,全然沒有發現有人屋子外面有人盯上他們,只不過是他們說的聲音實在太小,外面的人竟一時間沒有辦法聽清楚。

    「把你們的分到的石器給我看看,誰要出去了就把這樣些石器都給斯欽,讓他帶給大酋長看。」

    「阿顏骨大酋長一定會感興趣,必須要想辦法帶出去才行。」

    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裊裊青煙已經升起,又到了晚食的時候。屋子外面的男人聽到裡面傳來起身的細碎動靜,沒有再停留貓著腰腳步輕無聲音飛快離開。

    吳熙月很關注部落裡混了奸細一事,部落裡別的事情放手給扎西勒他們這些部落小頭領們去處理,只有重要事情需要她決定才會出面。

    「鐵器室與冶銅室的圍牆還要加高,我要讓他們想爬也沒有辦法爬進去。去找莫撒爾拿些大籐棘刺種在圍牆裡面,誰敢爬上去我們就讓他下不來!」

    不放心部落兩個最為機密的地方,吳熙月讓薩萊與巴哈爾兩個再將圍牆加高,把鐵器室與冶銅室全部圍住防止外人窺視。

    負責鐵器一事的薩萊細目裡寒光流動,慵懶地神情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狠意更會讓人生心畏懼,「誰敢到我的地方來走動,我會讓他永遠都沒有好日子。」

    巴哈爾直接狠道:「誰敢在冶銅室裡偷看,我會直接把他的脖子打斷!」

    他們都是不缺心狠心辣,對自己所負責的事情更是盡忠盡責,至今沒有出過一點亂子。且自從冬季裡吳熙月罰了幾個闖到鑄鐵房子裡取暖的女人後,部落裡的族人更加不敢隨意靠近,除了納雅安排送食物的女人們可以出入一會,哪怕是男人們都不能隨意靠近。

    要將圍牆砌高說開始便開始,當天便安排族人開始添磚燒磚,用不了幾天就可以砌起來。此舉讓幾個想要靠近過去的男人急得不行,這牆再砌高一點,不跟城牆一樣的嗎?

    他們還怎麼去探看啊!

    再說木庫力帶著肖開提一路是順暢無阻進了貼木兒部落敗退後休整的地方,這裡還有許多窩棚沒有被推倒,在青草茂密,矮樹松稀的原野上透著蓑敗的荒涼。

    木庫力看到那些破爛的獸皮在窩棚上隨風飄動,眼裡彼是動容。

    看到這裡就像是看到他不得不放棄的木部落領地,到處是窩棚卻沒有族人走走出出。曾經,貼木兒部落的族人在這裡也是相當熱鬧,哪裡有今天所看到的荒涼。

    一個男人顏乞部落的男人從窩棚上面挑下一條長蛇,笑道:「都被蛇給佔了,今晚上要睡在窩棚裡還需要防著有沒有蛇從棚頂上面掉下來。」

    ------題外話------

    我原想是9月底寫完,以大綱來來看想來已無必要。

    禽牧業,開墾業,建築業,農業,諸多地方我一筆帶過,姑娘們知道就行,故並未按大綱上面詳細贅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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