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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75章 第一位女酋長誕生! 文 / 夭水無邪

    吳熙月從來不會說自己是一個宰相肚裡能撐船的人,該要討回來的債,她必須是要討回來!機會一來,尼瑪她肯定得抓住。

    這種時候,她再不好好來記敲山震虎太對住智商了!

    然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剛才還在害怕到身子顫粟的托雅這回竟是直接抬起頭,兩眼放著凶光盯著她,眉心裡自有得意有一揚,露出一記得逞的冷笑,「怎麼算?巫師與巫師之間可不是說撲上來打一場就行。巫師之間一定要決鬥,必須得有一個巫師死去為止。」

    冷笑蕩得更歡,彷彿是已經勝券在握的托雅生怕對方會反悔一樣,加快語速起來,「你既然說要跟我來算,那就來好好算一算吧。至於說什麼派塞西壬來殺你,巫師月,你像愚蠢的女人?只有愚蠢的女人才會將可能要殺自己的人留在身邊呢。」

    能機中生智將吳熙月一軍,托雅也確實是夠聰明。

    可惜,她遇上的對手是吳熙月。

    「我留下塞西壬證好是要告訴你,你在暗地裡使再多的陰謀詭計在我面前也是無計可施。可來說帶上塞西壬過來是敲打敲打別那麼自以為是。現在看來,我的想法是錯的呢,對付你這樣言而無信的女人真不能只用敲打。」吳熙月噙著笑意,視線不急不徐地將手托雅打量幾眼,慢悠悠道:「來,我們下血誓,這回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省得以後看到彼此還各自生厭,倒不如趁所有酋長,巫師都在我們兩人來個徹底了斷。」

    吳熙月說話一貫是溫文爾雅,她的聲音是清越如山泉幽泉,仰揚頓挫有如高口流水,清越悅耳。

    在場的各部落族人在皆是被她所吸引過去,隨著她話語說完,已經隱隱有幾聲倒抽冷氣聲傳來。

    「好!痛快!」托雅巫師站起來,明如水波蕩漾的杏眼輕視著對方,抿著嬌唇咯咯咯一聲嬌笑,「看來巫師月早就想跟我來一場決鬥,我又怎麼好拒絕呢。行,這回我們就當成所有大酋長,巫師的面發過血誓,痛痛快快決鬥一場,直到……」你死,最後兩字托雅張著嘴唇,面有得意無聲無息地說出來。

    她對自己很有信心,絕對相信自己不可能會對一個力氣小到連自己都抱不起的女人殺死。從一開始,她就瞧不起突然出現的巫師月!

    在這片富饒領地上,只能是她一個女巫師存在,別的女人休息跟她並肩,休想奪走男人們的視線。

    她轉過話,不需要吳熙月再開口,對酋長,巫師們朗朗脆道:「各位酋長,巫師們,你們是聽見了,今日是她巫師月提出來讓我跟她起血誓,決鬥!如果不幸是她死去,華夏部落不許再出現在太衍山腳下,並且,將華夏部落所有族人全部併入我貼木兒部落裡!我還需要華夏部落族人當著神靈起誓,永遠不能給巫師月報仇,成為貼木兒部落的族人後,永遠效忠我們的大酋長牧仁!」

    托雅是巫師,自然是知道怎麼為部落謀取利益。

    吳熙月聽完後,很中肯點頭,道:「我同意托雅巫師的說話,也要重複一次。如果不幸是托雅巫師死去,貼木兒部落的族人永遠只能是奴隸,一個只效忠於華夏部落,永遠不得背叛,永遠不得自己做主的奴隸。只要華夏部落還在,貼木兒部落的族人無論是子子孫孫他們永遠只能是沒有自由,只有奉獻的奴隸。」

    要說他們之前沒有明白過來什麼叫「奴隸」,到最後便已經明白過來,沒有自由,只有奉獻,神靈啊……,這樣的部落族人還活著有什麼意思呢?

    吳熙月提出來的要求啼,狼王,博羅特他們認為很是不錯,同樣,托雅巫師提出來的要求他們亦沒有意見。

    太相信他們的部落巫師一定會殺掉托雅巫師。

    然則,牧仁酋長卻是不可能同意。他不需要這麼激進的方法得到華夏部落族人的忠誠,再來,他還需要考慮托雅是不是真能全贏。

    如果不可以,那他的貼木兒部落就在這次祭祀上面消失了。代價太大,他要不起來。

    遂,牧仁走出來對托雅沉聲道:「又在亂說什麼!這次決鬥就當是你與巫師月的個人決鬥就行,不必將部落拉扯進來。」

    頓了下,牧仁意有所指道:「我知道巫師月搶走你喜歡的男人薩萊,這回就決鬥吧,誰贏了誰就可以得到薩萊。」轉又對吳熙月微笑道:「我的提議不知道巫師月認不認同?」

    「不行,我的男人從來不是什麼物品。想要得到我的男人,托雅!」先前還是聲色清越淡漠,突間一聲喝起,「托雅」二字硬是讓她說到迸出一股子殺氣出來,「薩萊從一開始就是我的男人,你想來搶還要看看自己有沒有本事!廢話少說,起血誓!今日我們就好好算清楚!」

    對薩萊,托雅倒沒有太多想念了。剛才牧仁猛地一提,她腦海裡浮現的是一張模糊不清的面容,唯記得薩萊有一雙非常漂亮的細長雙目,看著你的時候,似對你溫柔微笑,又似是你淡淡譏笑。

    再一甩,腦子裡清楚浮現的是現在站在祭台上,輕輕鬆鬆將真阿部落族人打敗的男人面孔。

    一拍手掌,托雅道:「既然牧仁大酋長不同意我們以部落為決定斗條件,那就算了。如果巫師月死了,我不會對你們華夏部落族人怎麼樣。」

    「如果是你死了,我也不會對你們貼木兒部落族人怎麼樣。」吳熙月淡漠頂了回去。頂到托雅面皮子好一陣僵硬,咬牙切齒道:「好,那就看你能不能贏得過我!」

    陶布夫巫師早就準備了生血,四平八穩舉步過來,「生血已備好,現在你們各滴入自己的鮮血進去,我來會祈告神靈,兩位巫師之間的決鬥與部落沒有關係,是為了爭一個男人!」

    這種說法……真是讓人無語。

    本想再多些,陶布夫巫師卻飛快朝她擠了擠眼,示意她不用再廢話了。

    好吧,爭一個男人就爭一個男人吧。再說了,她男人薩萊確實是有當紅顏禍水的資本,那一笑足傾城,那一怒……尼瑪是足覆國呢!

    起了血誓,喝掉鐵腥味極重的生血,陶布夫巫師對兩個牙齒都是血紅血紅,滲得人心慌的女巫師們道:「這次決鬥,神靈已經指示了我,誰死了誰的部落不許報仇,更不許記恨,更不能引起兩個部落的紛爭。」

    「我還加了一句。」吳熙月笑瞇瞇起來,血牙一呲把陶布夫唬到眉毛都彈了下,「我剛在起血誓的時候說了句,誰死了,這個部落就需要向贏的部落每年都要進奉食物!不得有任何推諉。」

    托雅哼道:「這要求我看不錯,就這麼定了!」

    「你不後悔?」陶布夫巫師高深莫測地對迫不急等要開打的托雅道,「你還可以再想一想,要知道,貼木兒部落之前還對我們真阿部落進獻過食物呢。」

    言下之意就是,你別搞得貼木兒部落又得向華夏部落進獻食物。

    托雅頓時羞惱成怒,「別得意太久!遲早會收拾你們兩支部落!」摸向腰間,拿出屬於她的石器,這是一個打磨得非常尖的尖狀器,「這件石器陪著我不知道殺過我多少人,巫師月,現在就讓我來試試殺掉你的滋味是什麼,哈哈哈,我想,一定是非常美妙的滋味。」

    「比起我這件連神靈都要看得上的石器,你的還差遠了呢。」吳熙月笑容悠哉,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傲氣很好地打擊到托雅。

    在這個祭台上面出現巫師與巫師的決鬥是少見的,至少,在陶布夫巫師的印像中還沒有過一次。

    今天,是第一次。

    男人們可沒有小瞧了兩個女人之間的決鬥,都是巫師,誰敢小瞧了呢?都在不經意間屏緊了呼吸,睜大眼睛生怕錯過一丁點。

    托雅的打是沒有章法,一到祭台中央不等對方有反應就撲上來,是屬於搶佔先機類型,往往這樣,總會得到意想不到的勝利。

    這是一場力量懸殊的決鬥,啼,狼王很清楚托雅巫師是不可能打贏他們的女人。兩聲「砰砰」的肉拳聲,博羅特都不忍心閉上眼了。

    兩個女人各出一拳打在各種那高聳軟軟的胸上面,……這這這這……這得多痛啊!

    吳熙月揉著被打到的胸口,暗地吐槽一句,面沉如水開始新一場力量拉鋸。

    她們的決鬥絕對可以說得上是比男人還要凶還要狠,是屬於不命地的先殺上去,看誰能最快殺死誰。

    之前托雅看上去是佔了上風,尖銳石器好幾回是從吳熙月的側面險險劃過去。

    「巫師月,你究竟是怎麼成為巫師的呢?我還沒有怎麼打,你就已經打到狼狽到只能躲了!」托雅眉間陰鷙大起,凶光畢露的杏眼無比得意,她握了握尖狀石器,凶狠暗道:「接下來你可是再難躲過我的石器了!」

    吳熙月摸了摸臉,還好還好,還好沒有劃傷也沒有破像。丫的,這廝原來是專攻人身上最脆弱的脖子!

    舔舔嘴角,野性十足道:「托雅巫師果然是厲害,就這麼幾招都讓我感到驚訝了,不知道接下來你還有什麼驚訝再給我呢?」

    「該死的女人!接下來的驚訝就是你會像死狗一樣被我踩著,在我腳下求饒著!」托雅旋了下石器,一個蹬身動作飛快再次撲過來。

    狼王瞇了瞇眼睛,對啼道:「我知道她在幹什麼。」

    「嗯,我也知道。」啼頷首點頭,兩人的對話跟打啞迷似的,可把不知情的博羅特,阿溫,蘇合三人嚇到臉色開始發白起來。

    博羅特本來就是屬於病態白,這麼一嚇倒像是隨時有可能暈過去。

    現在看上去,托雅巫師明顯是要比巫師月要厲害啊!沒有看到牧仁酋長臉上的笑是忍都忍不住了麼?還有幾個首領也一樣,早就在咧著嘴笑了。

    吳熙月沒有等他們反應過來,在托雅拿著尖狀器朝她的脖子上狠狠刺過來,她一個靈轉側身,身子就是側著托雅的手臂一個轉身。

    在電火石花中,她抬起自己的左手狠狠地朝托雅握住石器的石手就是一劈,正好是劈在托雅上臂肘上面,當場是疼到她「啊」地一聲慘叫,尖狀石器「啪」地掉地。

    沒有人反應過來吳熙月是怎麼避開托雅赴了全力的致命攻擊,但他們本能的意識已經覺察出托雅有了危險。

    「小心!」

    「快閃開!」

    貼木兒部落的首領們驚聲提醒,他們已經看到吳熙月舉起了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寒光的尖尖石器,正朝踉蹌中的托雅身上刺過去。

    吳熙月卻朝他們一笑,冷冷的沒有半絲溫度,寒冽到更勝雪光。

    沒有這麼快就結束呢?鐵匕在她的控制下轉了下彎,本是刺向托雅心窩口的卻轉刺到她左肩琵琶骨裡。

    刺進去,再抽出來……,匕尖上沒有血,血在抽出來的時候順便在托雅的獸皮衣上擦乾淨。

    連吃兩次重創的托雅咬住了牙沒有再疼痛到叫出來,雙眼通紅的托雅用沒有受傷的右手又抽出一件石器出來,喝的一聲吼叫,再次撲過去。

    吳熙月抬起腳,狠地踹在她盆骨上面,沒有踹到骨裂也足踹到托雅疼到一口氣喘不上來。她好像明白過來什麼的,憤怒道:「你剛才是故意在示弱!」

    「也不是示弱,就是想逗你玩一玩。覺得很有趣啊,一隻披著狼皮的野狗在我這個真正野狼面前逞強示狠,你不覺得很有趣嗎?所以,我就想多逗一逗這只野狗玩一玩。最後,我也想讓野狗被我踩在腳底下,向我求饒示弱呢。」

    對方已經倒在地上,吳熙月卻沒有趁勝打過去,而是站在一邊目露讓人氣到牙癢癢的戲謔看著在地上掙扎幾下晃巍巍站起來的女人,等著再來逗玩逗玩。

    托雅重創三次,貼木兒部落的族人從震驚很快意識到……另一個女巫師的實力是強過他們的巫師。

    「怎麼辦,怎麼辦!再這樣下去托雅巫師真會死。」

    「酋長,快想想辦法!不能再打下去了!那個巫師是真比我們巫師要厲害!」

    牧仁臉色陰沉到可以擠出水出,齒縫裡擠出聲音,「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她們是巫師,是當著神靈起了血誓,早就不是我能想辦法就可以救出來!」

    該死的!他怎麼覺得從一開始就是巫師月在給托雅巫師下套子呢?總是在示弱示弱,為的就是要讓托雅輕視她,瞧不起她,最後的結果就是她狠狠地打擊托雅。

    這個女人,……不但是要把托雅殺掉,她還要讓,還要讓……貼木兒部落在所有部落聯盟裡抬不起頭!

    想明白的牧仁身影突地一晃,只差沒有暈倒過去。完了,完了,這回,貼木兒部落雖然沒有族人死亡,卻會失去一位巫師,更失去在部落聯盟裡的地位。

    還有,還有……還有就是,瓦圖部落,顏乞部落絕對會因此放棄三個部落聯盟的合作,會站在華夏部落聯盟一邊孤立貼木兒部落。

    牧仁猜透了所有,瞬間感到是天荒地塌。從一開始,他們就是被巫師月牽著鼻子走,從一開始就是啊!

    心都涼了的牧仁只對托雅說一句,「她必須得死!」巫師月要不死,整個貼木兒部落就完了,必須得讓巫師月死。

    托雅也同樣是心涼著,她當然知道必須得讓巫師月死!可是,該死的!這個女人根本就是不她以前看到的,是一個……跟野狼一樣的女人!

    站起來,托雅嘴唇磕腫啐出一口血水,「看誰先來求饒!今天不殺死你,我就不叫托雅!」這是最後一拼,拼不成,托雅知道自己是死定了。

    吳熙月身影微動,她從來沒有將托雅視為對手,真正讓她視為對手的人暫時還沒有出現。不是她狂妄,而是確實如此。

    一身傷的托雅在敏捷度上更加沒有辦法再跟吳熙月相比,每上前撲一次,吳熙月都會很輕鬆閃開,不是拳頭,就是腳或打或踹整到托雅像是一條快要脫水的魚,很快會翻了肚皮死去。

    托雅是拿了命在拼,實力也是增了不少。吳熙月的小腿也被她連踹了兩腳,在踹第三腳的時候,吳熙月一個上去就死擒住他的手腕,「卡吧」一聲手腕骨被卸。

    腕骨被卸托雅直接慘叫了一聲,整張臉都是痛到扭曲起來。肩膀上的扎傷很痛,她清楚感覺到有一根手指頭死死掐住肩膀傷口,在一點一點將一塊血肉往外扯出來。

    痛不是因為手腕骨卸掉,而是吳熙月的拇指死死地按進她肩膀上的傷口裡。

    「你這個陰險的……女人!」又痛又憤怒的托雅面目猙獰是恨得吃了眼前這張讓她一見心裡就恨的女人面孔,「我……跟你拼了!」

    她低下頭,狠下心不顧肩膀傷口被摳住,用自己的腦袋狠狠地朝吳熙月身上撞過去。只要能將她撞倒,托雅知道自己是有把握拿著石器刺進對方脖子裡。

    在祭台上面,兩個女人的決鬥已經超是只屬於她們的戰鬥了,阿顏骨與斯欽站在一聲,起先他是噙著笑意,還挺看好托雅巫師,要真對幹掉巫師月倒也不錯。

    漸漸地,臉上的笑容凝住直到濃縮在瞳孔裡,視線緊緊地盯著吳熙月,眼裡是閃爍著對獵物的掠奪,不是佔有,而是毀滅。

    「這個女人,不能留。」他冷冷地開口,「留下她,是個麻煩。」

    斯欽笑了起來,「起先我打算是讓她成為你的女人,後來,沒有想法了。我知道你不喜歡聰明的女人,只喜歡那些胸夠大,整天只會追著你的笑的愚蠢女人。」

    「聰明的女人留在身邊就像是一條毒蛇,只有愚蠢的女人你看一眼就知道她們心裡想要什麼。巫師月,夠聰明,夠漂亮,胸也夠大,但……錯就錯在她不應該這麼聰明。不然,我還真會考慮考慮。」

    阿顏骨虛起的雙目,一道冷光從黑色眸簾邊輕地掠過。太聰明的女人,……不能留著。他一直都深信。

    放手一博的托雅還是沒有將吳熙月給撞倒,她無想像本還是站在自己前面的人怎麼突然間就轉現在她的後面。

    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屁股上轉來更為大的撞擊,來不及收住腳便是朝前一摔,整張臉擦過祭台檯面,火辣辣的痛讓她整個人都尖叫起來。

    一向引以為傲的容顏被毀,這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吳熙月也有些哭笑不得,尼瑪下盤也太不穩了點吧,就是這麼……一踹就踹到臉著地,果然,每一個女人上輩子都折翼了的天使,一來就是臉著地。

    整個祭台上空都是托雅的淒厲尖叫,她摀住自己的臉,再張開手到眼前一看,整手整手的血,全是她臉上流的。

    「我要殺了你,巫師月你這個該死女人。我要殺了你!」神智徹底被激憤的托雅撿起她石器,左右手各拿一件奮不顧身撲過來。

    肚子傳來一陣涼意,好像有什麼東西扎進來,雙手還保持著高舉姿勢的托雅呆呆地低下頭,看了一眼……,最先看到的是巫師月的手臂,順下看下去,那……把連神靈都想要的石器扎沒在她肚子裡。

    抽出來,吳熙月再是扎進去,殺過人的她似乎麻木了許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沒有那麼的憐憫心這裡撒一把,哪裡撒一把。

    總該有一個結果,跟托雅是沒有深仇大恨,卻被對方莫名其妙記恨上,還三翻五次的為難,最後都成了僱人行兇欲要殺死她。

    對不住了,再沒有深分大恨也得不留情解決才對。

    連扎兩回,身為醫生她最清楚兩刀紮在肚子上的哪裡會最快至人於死地。托雅的嘴裡連續噴出兩股血水出來,她睜大的眼睛是那麼地不甘心,不甘心閉上,不甘心自己……明明這麼厲害,卻死在一個她從來就瞧不起的女人手裡。

    「……巫……師……月……」托雅倒是下,四肢搐著放大的瞳孔想要尋找目標,嘴裡的不甘化成最後一絲氣息,那吐出來的字眼哪怕至前也是深含著濃不可散的怨恨。

    真不知道她對她的怨恨是從何處而來,吳熙月彎下腰……擦乾淨鐵匕上的血,目光冷漠,淡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一次,我贏了,而你,將永遠沒有再贏回來。托雅巫師,你!輸!了!」

    嘴裡「咕噥咕噥」冒著血泡泡出來的托雅是含恨而死,血肉模糊的面容也看不出曾經嬌容,睜大的眼睛漸漸失去了光彩,最後沉為暗淡。

    祭台上所有人都沒有開口,安安靜靜的看著這一場凶悍決鬥結果。對男人們來說,死亡太熟悉了,看著有人死在自己眼前並沒有太多感覺,很正常的事情,沒有什麼值得好吃驚。

    狼王拍了下精力都似是虛脫的博羅特,淡定道:「結束了,你可以不用一直掐著自己的大腿肉,我看著都覺著很疼。」

    還沒有掐完的博羅特雙手如觸電般鬆開,尷尬道:「有些緊張,怕是巫師月會輸。這回,我也見識到她的厲害了。」

    「我的女人從來就很厲害。」狼王輕地扯了下嘴角,就算是一抹極淡的笑容。

    牧仁酋長瞳孔縮緊看著倒在祭台上血流了一地的女人,悲從心中來眼裡含了淡淡水光。還是……死了,她是死在自己的妒忌之下。

    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跟巫師月做對,更不應該處處為難巫師月。

    死了,一切就是什麼都沒有了。

    貼木兒部落的首領們臉上憤怒無比,他們盯著殺死自己部落巫師的女人,看著她一點一點像是散步一樣走過來的女人,恨不得自己衝上去替托雅巫師報仇。

    「她們發了血誓。」牧仁默默地擋住其中一個首領,這是跟托雅有過交配關係的首領,他重重地歎口氣,語氣難掩悲傷,「不是她死,就是她死。總會有一個死去,托雅巫師死了,是她不如巫師月厲害。」

    首領虎目眥迸,低低怒吼,「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你想怎麼樣?現在衝上去殺掉巫師月?你以為他們會放過我們嗎?托雅已經違背過自己的誓言,我們再去違背,貼木兒部落所有族人會被他們聯手一起驅殺。」牧仁見到殺了巫師,面容不改的女人走近,勸住族人後他的背脊隨著她的走近繃得越來越緊,越來越直。

    托雅輸了,他……不能輸!在氣勢上絕對不能再輸!

    他身後的幾位首領亦如臨大亂,眼裡是噴著火緊盯走過來的女人。吳熙月特麼淡定,她一向是裝逼裝得住,想用視線燒死她?那是不可能滴。

    「不要不服氣,你們的托雅巫師之前是左一句說我死掉,右一句說我死掉。哈,我可是淡定得很呢。牧仁大酋長剛才不也說我必須得死嗎?唉,真不好意思啊。我也沒有想到自己能活下來,被你們左一句死,右一句死,搞得我心慌慌呢。」

    吳熙月微笑地說著,眼裡的光芒比陽光還要耀,還要絢麗多彩。

    「還好,我活了下來。你們就算再想贏,也沒有機會了。」無視牧仁越來越陰沉的臉色,吳熙月嗤笑道:「輸了就輸了,輸不起就別動不動站出來叫囂,還以為自己有多強。結果呢,一個是叫囂,一個是輸不起。牧仁,你們貼木兒部落的族人……我還真瞧不起!」

    吳熙月確實是瞧不起他們,目光一轉,輕蔑從眼裡一掠而過,生生地刺痛牧仁的眼睛。他握了握拳頭,低下頭,道:「以後我們會進獻食物,請巫師月收下。」

    她說的沒有錯,輸了就是輸了,不要……一臉的輸不起。

    「好說,只要不送些發臭發爛的食物過來,我一般情況是不會為難你們。」吳熙月收起再打擊他們的心思,深看了後面一個最想殺掉她的男人,嘴角勾了勾如閒庭散步離開。

    氣得後面幾個首領倒仰。

    「去將她抬回來。」牧仁收起悲色,面無表情吩咐起來,「總不能讓她這麼躺著,回去後給她洗乾淨,托雅最近漂亮了,得讓她穿上好看的獸皮離開才對。可惜這個時候沒有花,不然還可以摘許多花給她。」

    托雅一死,最最高興的反而是真阿部落的族人,都要忍不住高呼起了。陶布夫一臉可惜道:「唉,多好的女人,諾敏酋長,你怎麼不再厲害一點呢?」

    「巫師,你再可惜也沒有用,我只能是這樣。」諾敏彎起了嘴角,心情不錯呢。

    瓦圖部落巴旺跟他的巫師輕輕道:「看來最厲害的女巫師是她,還好上回聽了你的勸,沒有立馬向華夏部落出手,有個這麼厲害的巫師,她帶出來的族人一定會很厲害。」

    「她的兩個男人一樣很厲害。」面具巫師虛指了下啼,狼王,面具下的雙眼閃爍著異樣光芒,「巫師讓部落首領成為她的男人,巴旺,也許這裡又會出現一位巫師酋長。」

    巴旺怔了下,不可置信道:「不會吧,你說哪個首領啼是她的男人?神靈啊,那個男人看上去……很厲害的樣子。」

    「不,你說錯了,很厲害的男人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面具巫師一抬眼,意外發現他說的另一個男人目光冷冷地不避讓地盯著他。

    好敏銳的男人,隔這麼遠還知道他在看著他。

    狼王不喜歡自己被人盯著,看到是其中一個帶著面具的巫師,兩人對視了下,是同時收回視線。

    巴旺壓著嗓子道:「看來,我們還是不要出去走動為好,外面越亂越不關我們的事情。我們就守住自己的領地就行。」

    面具巫師沒有說話,遠道而來的蒼措部落族人,很是熟悉啊。

    打斷的祭祀再一次開始,吳熙月囧了,這祭祀打斷還能重新開始的?沒有所謂的吉時嗎?

    被托雅一打攪,她都忘記將檀香拿出來了。

    檀香的濃重出塵地香味總是讓人驚訝,香味飄來,刺古部落酋長都驚訝地多看了吳熙月好幾眼。

    這個女巫師似乎總會給人帶來驚訝。

    用碎骨卜殼,剩下來的三位巫師眉頭都有些緊鎖起來,這是很凶很凶的卜,卻又透著吉,是神靈在他們所有部落會有大凶,也會有大吉。

    吳熙月是用龜甲卜的,確實是……凶卜。

    「一切都需要小心,從火球掉落開始,我們這片領地就已經陷入的危險中。我得到消息,上面的塔裡那河已經渡過了蕩動,一支非常強大的部落出現。如果我們訥裕魯河邊的部落不再團結,很有可能會陷入更大災難中。」

    博濟博泰沉著聲音開口,彷彿大難已經來臨。

    「不用太擔心,只要我們這些酋長還在,不會讓訥裕魯河陷入危險中。」是刺古部落酋長開口。

    另一邊的巴旺說了一句與話題完全不相搭的話,「顏乞部落酋長怎麼沒有來,他生病了吧?」

    引得刺古部落酋長好一陣巨咳,生病的人是他才對。

    斯欽這才慢吞吞開口,「啊,我都忘記告訴你們,我們顏乞部落老酋長已經過世了,現在是這位阿顏骨成為了我們的酋長。」

    年輕而霸氣的男人早就吸引在場所有人的暗中注意,他站起來,週身霸氣更是難掩了,「我是阿顏骨,顏乞部落大酋長。以死去的酋長是我的阿父,以後,我的部落裡不再需要巫師,有酋長一人便行。」

    好真夠囂張啊!尼瑪比她還要囂張呢!

    顏乞部落有沒有巫師倒不是各部落聯盟酋長,巫師所關心,他們關心的是在這個男人身上察覺了危險。

    這可不是個好消息啊。

    此時,陶布夫巫師是神來一筆開口,「哦,我也記起來華夏部落聯盟也沒有巫師啊。」

    ……

    巫師們,酋長們,請問你們到底是在記些什麼事情呢?吳熙月瞇著眼睛好整以暇地看著這些聰明人之間的聰明話。

    諾敏說,「剛才祭祀時巫師是不是忘記向神靈請示了呢?」

    「不,不用再請示,我就是顏乞部落酋長,這是神靈沒有辦法改變的事情。」阿顏骨低沉地笑了起來,那張揚的自信是讓巫師們有些咬牙。

    面具巫師一直就是像捏著嗓子開口,「那麼華夏部落的酋長是誰?巫師月,你有人選嗎?可以現在說出來。」

    ……

    吳熙月茫茫然地回頭看著啼,又看了眼狼王,跟博羅特他們三個首領,很迷茫道:「我們好像一直沒有考慮誰是大酋長對吧。」

    連張揚貫的阿顏骨也怔了。

    沒有考慮誰是大酋長?那他們部落裡一切事情聽說的?

    博濟博泰嘴角抽搐,問,「你們部落裡所有事情誰來決定?」一般來說,誰決定誰就是大酋長。

    啼看著妹紙,狼王看著妹紙,蘇合他們三個首領同樣看著妹紙。

    所有人順著他們的視線……也落在妹紙身上。

    「你……還處理部落裡的事情?」巴旺不知道倒抽了多少口冷氣了,瞪著眼睛一定都不相信又是一個巫師來處理部落事情。

    牧仁酋長則像被雷劈了一般,他們……跟蒼措部落是交觸最早的,卻沒有一個部落族人告訴他,蒼措部落裡的事情都由巫師月處來!

    吳熙月點點頭,道:「一般上大事是啼他們說了算,我只處理小事情。」

    「那就是你們的首領啼其實是酋長。」

    「不對,大事確實是我跟他說了算,但,什麼是小事情,什麼是大事情都是由巫師月說了算。」啼的這神來一筆直接把在場的男人們給劈暈了。

    說來說去,也就是說華夏部落聯盟裡的事情還是巫師月一個人處理,決定了!

    陶布夫巫師拍板道:「我知道了,巫師月就是華夏部落的酋長。」頓了下,還迷迷糊糊道,「這麼說華夏部落是個女人為酋長了?」

    啼他們幾個道:「嗯,可以這麼說。」

    這是最好的結果,他跟狼王,芒,薩萊肯定是聽從巫師月的,而博羅特,阿溫,蘇合同樣也是聽從巫師月,如果換成他們幾個男人中選出一個首領出來,……只怕還會有些意見。

    所以,讓巫師月成為華夏部落酋長是最合適不過。

    阿顏骨在這空檔裡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裡冷意十足,看向吳熙月的眼神有說不出來的深意,冷冷的如寒刀般刮過吳熙月的臉寵。

    斯欽也是臉黑到跟炭一樣,一個女人成為酋長,還是一個巫師,這……叫什麼事!

    不過,他知道自己再反對也沒有資格開口,是顏乞部落最先這樣做。

    「好,既然巫師月成為了華夏部落酋長,我們是不是要來好好慶祝慶祝呢。哈哈哈,幾個男人還不如一個女人呢,太讓我吃驚了啊,哈哈哈。」眼裡眸光發冷的阿顏骨聲音格外的熱情,好像找到了什麼知己同伴般。

    吳熙月看了他一眼,平靜道:「沒有什麼值得慶祝,從一開始部落裡的事情都是我來處理。你在這裡不用跟一個跳樑小丑一樣跳來跳去。」

    笑聲嘎然而止,阿顏骨如同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臉色漲得如豬干色。他雖不明白她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直覺告訴他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陶布夫滿意點頭,「既然如此,我們是需要祈告神靈,我們太衍山下的訥裕魯河又多了一支部落聯盟,它會像天上雄鷹一樣守護著自己的領地,永遠不會被人侵犯。」

    忍了又忍,吳熙月還是沒有忍住,「我想說,祭祀不應該是從一開始到結束嗎?我們既然已經結束了,……怎麼還可以再繼續打擾神靈呢?」

    「今天一天都是祭祀,神靈會放下所有事情來聽我們的祈禱。」陶布夫巫師輕輕回答,「以後不要再問這樣的話,還好你是問我,換成問別人,早就笑死你了。」

    吳熙月木著臉道:「我哪裡知道你們這裡的神靈如此有空,還能專門抽出一天來給你們解決事情。」

    陶布夫的回答差點沒有讓妹紙笑出來,「肯定得抽出一天才行啊,我們多少心願需要神靈幫我們實現。再說,那麼多的祭祀,夠讓神靈們享受許久了。」

    還能說什麼!她還能說什麼!

    ------題外話------

    看到這裡,你們也知道差不多了啦,然後就是生小孩,然後是真正實現原始社會太跳躍,進入母系社會,再到母系社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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