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你回頭認錯,我就需要接受呢?
這話話要是以前對薩萊說,高貴冷艷范的薩萊立馬是吹鼻子瞪眼了,特麼有范兒冷哼一聲,然後一身傲骨走人。
現在,薩萊的傲骨在她面前折了,全部成了軟骨頭。
聞言,他垂下眼簾,長長的眼睫毛微微一顫,再抬眸時,細目裡的流光溢彩是閃瞎了妹紙那24K鈦金眼。
他彎彎嘴角,微微笑道:「沒關係,我會努力讓你接受我的道歉。」
吳熙月是「虎軀」一震,狠狠地搓了把臉,「來,跟我說說你最近到底有什麼奇遇出現了?尼瑪都不相信你就是以前的薩萊,反差也忒大了些。」
苦逼了,變好了她是提心吊膽的,沒有變化時她還是提心吊膽了。幾個男人中就數薩萊最讓人勞心又勞肺,頭髮都不知道要愁白多少。
薩萊抬抬手,親暱地捏了捏她的臉頰,「有事情是因為我不太懂,在石林裡一個人生活習慣了,又習慣站在高處。所以,跟你相處的時候,我還是按以前的方式來跟你相處。有時候,會認為是應該由你來讓著我,而不是我來讓著你。」
「現要是想通了,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怎麼可能是讓她來退步呢?應該是我做出讓步才對。」
他看著她的眼神極為專注,彷彿是天下珍貴都不如眼前的她,那麼的溫柔,那麼的專注,「以前我做的事情,我不會刻意去忘記。會記在心裡,提醒自己的錯誤,它會告訴我,如果我再犯上以前的錯誤是離你越來越遠。巫師月,你現在不用立馬接受我的道歉,我會慢慢地讓你知道我的心意。」
……
吳熙月跺跺腳,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丫的!這麼肉麻麻的話他也能說得出口?噗……,就算是他能說得出口,她貌似有些聽得好暈乎了。
別說她有些暈乎了,同樣不習慣的還有薩萊自己本人,說著說著耳根尖都泛紅著,心裡老不自在了。
「你反正只要相信我會將所有錯誤都改正過來就行,別的,你不用去管。我也許做不到在族人們面跟你很親密,但沒有族人的時候,我會好好待你的。」薩萊抿著嘴角,把心裡頭的不自在壓下去,努力讓自己的表情顯得嚴肅一些。
身為巫師,他還是需要在族人面前保持巫師應該有的姿態才對。沒有族人,只有她的時候就沒有必要再端著姿態了。
本來就是在害羞,硬要裝成嚴肅的模樣,倒讓吳熙月瞧在眼裡,樂在心裡頭了。心裡再大的氣早在他離開沒有多久,讓阿溫捎上獸皮大衣給他的時候就消得差不多了。
現在,說沒有餘氣那是假的,只是,丫的!她也挺心軟的,他這麼又是承認錯誤,又是道歉又是保證的,弄得她現在……真沒有什麼好氣的了。
可是,像他這種的性格真能忍受成全嗎?要知道,在他的歲月中,向來只有別人來成全他,他只需要點個頭,小施恩惠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別太勉強自己,我不要求你做到盡善盡美,只希望你不要動不動就吹鼻子瞪眼睛,一句不和直接冷哼聲聲,也不將事情說清楚直接於離開。這是我沒有辦法忍受的,你說有什麼事情不能當面說清楚,非要動不動就走人的,你越得遠難道事情就能解決就能說清楚了?」
吳熙月抿著嘴角將自己的不滿一一說出來,「還有時候,芒跟啼,狼王明明沒有招惹你,還特意跟你打招呼,你啊,直接是鼻孔朝天走了。理都不理他們。我知道,有時候他們會在言語上面刺激刺激你,你怎麼就不知道那是他們在教你怎麼跟人相處呢?」
「我要求不多,只希望你能跟他們好好相處,能相互幫助。還有,別動不動玩離家出走什麼的!」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想通,還是說一時心血來潮。吳熙月是真抱著觀摩的態度來對待薩萊的轉變。
丫的,她總不能因為他的一番話,一頓早食就徹底改變對他的映像吧。得要經歷時光流失,歲月打磨才能真正看清楚他是不是真在改變。
不止是吳熙月是在觀看,啼,狼王,芒三個被驚悚的男人難道湊在一塊,有著一個共同話題。
「這回薩萊回來不對勁啊,如果他一直這麼下去成為月的男人是遲早的事情。」最早恢復正常的芒坐在乾爽的枯草上面,手裡拿著一根撥火棍有一下沒一下的撥著火堆。
這是一間很小的房子,是跟離馬廄,牛欄,羊圈沒有多遠,是族人們晚上看守家畜所休息的小屋子。
看守的族人早就被他們三個請回屋子裡坐了,由他們坐在小屋子裡鎮守,順便討論薩萊變化。
狼王是難得對事不關已的事情產生興趣,習慣性抱膝而坐,淡漠的聲色夾著絲意外,「薩萊真要能變好我還是挺高興了,最少不會總惹女人生氣。」
在狼王眼裡,誰惹自己的女人生氣就不是一個好人。薩萊在他眼裡就是等於壞人……,在心裡也是這麼認為,但他卻從來沒有對人說過。
芒緊接道:「你還真看得開,有了薩萊這麼個厲害的男人在,以後還不知道月最先生下來的小孩是誰的呢。」
言下之意很有可能是薩萊的。
秉著不到緊要關頭不開口不發表意見的啼修眉微微一挑,道:「不會,月最先生下來的小孩絕對不會是薩萊的。」
因為他太清楚薩萊在某方面是有缺陷,所以,肯定不會!
狼王對這類的事情向來不與關注,但對女人能不能懷上他的小孩子這個問題上面是很固執的,挑著眉峰嚴肅道:「不是他的,就是我的。你們沒有我厲害。」
迎來的就是啼跟芒兩人的白眼。
芒伸了伸腰,懶洋洋道:「不管了,這次薩萊回來我已經預感到以後的日子會更加精彩。他變得多,對我們來說也是件好事情。嘖嘖嘖,更沒有想到的是他弄的早食還不錯,烤肉的味道也不錯。就是野菜湯裡的鹽放多了些。」
「有得吃就不錯了。」啼笑著踹了他一腳,峻冷面靨裡的微笑收起,轉而是認真道:「不管薩萊是真改變還是假改變,記住了,我們不能當著月的面給薩萊難堪。」
芒神情一斂,補充道:「我們幾個最後記住,以後不要隨便惹月生氣。部落越來越大,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好多男人是相當優秀嗎?諾敏大酋長的視線從過來到離開……就沒有怎麼離開過月的身子。還有西部落,唐古奴,克溫鄂這幾個部落裡的優秀男人也是相當多呢。」
說到狼王狠狠朝地下啐了口,野性十足眸子裡凶光畢露,道:「誰敢再想著我的女人,……咬死他!」
啼,芒:「……」我們也許有辦法能阻止別的男人來喜歡月,但絕對沒有辦法阻止月去喜歡上別的男人。
窩在小屋子裡三個頂頂聰明的男人並沒有討論一整天,西部落與唐古奴部落來的族人,他們是冒著風雪給蒼措部落送來食物。
吳熙月還沒有走出薩萊突然肉麻的陰影,又被一大堆食物給驚了下。
「你們這是打算全部搬進來?」尼瑪這是將自己部落裡所有食物都搬過來了吧!好多啊,而且都是弄乾淨,放在竹筐裡挑著過來的!
十幾擔啊!
蘇合咧著嘴,露出偏黃的大牙笑瞇瞇道:「這是我跟博羅特的一點小心意,你不能嫌少啊!」
博羅特因此身體原因,非常不適後在雪天出行。
這是一種很友好的表現,更說明這支部落的族人是真將蒼措部落當成是自己的部落看待了。
不要以為這是故意在示好,在這裡,不會有人狡猾到拿著冬季最稀缺的食物出來示好,哪怕是這支部落的首領很好這麼做,他的族人也是絕對不會同意。
吳熙月給了蘇合一個哥們式的擁抱,笑哈哈道:「這是我們的心意,儘管現在並不缺少食物,但我不會拒絕你的心意。食物收下了!」
「還有一些東西要給你呢,是幾個女人撿到的草籽,後來又忘記拿出來,這次回食物過來她們才想起自己還收了幾包草籽。」蘇合見她收下心裡更舒服了,彎下腰在一塊堆肉裡拿出一個陶罐出來,「草籽都在裡面,很小的東西。我拿兩粒出來,有些像小麥種,又不太像。果實白色呢。」
接過陶罐的手一頓,沒有打開來看吳熙月隱隱猜出來這是什麼東西了。
陶罐很沉重,一掂量就知道裡面裝得滿滿,這回真把妹紙給驚喜到了,迫不急待打開一看,神靈啊!滿滿一罐稻穀!
全都是顆粒飽滿的稻穀!
是樂到嘴巴都合不攏了,以蘇合道:「這可是寶貝啊!跟小麥一樣是寶貝!等以後你們都搬到城牆裡來,我都不用愁養不活你們了!」
蘇合是吃過小麥做成的小麥粑,聞言,驚訝道:「難道這跟小麥一樣要去掉外面的殼,然後再磨成粉?」
一旁邊的芒接過陶罐,對狼王道:「跟你上回還來的草籽一樣,這麼有用的東西你怎麼不多撿些回來?」
蘇合樂呵著插話過來,「這種草籽挺少見的,只有一些不深的沼澤地裡才有。像阿溫他們部落的沼澤地肯定沒有。不過大濕地應該是有的,我以前也見過。」他沒有想到這種小草籽竟然跟小麥一樣,實在是出外他的意外。
能讓巫師月高興,哈哈哈,唐古奴部落的族人更高興呢。
「嗯,我的就是在大濕地撿到。」狼王面無表情回答。
吳熙月等他們說完才笑著解釋,「這跟小麥還是有區別,雖然都是飽肚子,稻穀去掉稻殼就是米粒了,可以磨成粉來吃,也可能直接放到陶窩裡加上水煮著吃!跟小麥一樣都是屬於五穀。」
稻、黍、稷、麥、菽為五穀,現在已經有了稻,麥,只差在黍、稷、菽,稷可以作為飯食,黍可以用來釀酒,所以這個有沒有都無所謂了。
至於菽,其實可以理解為豆類,豆類也有,但是很苦逼的沒有種成功。扎西勒尋回來的豆類種到肥土裡成了螞蟻的食物。
也就是說,現在蒼措部落已有黃瓜,南瓜,小麥,稻穀,棉花這幾類農作物。
還好,都是相當重要,能起大作用的。至於豆類慢慢尋,連水稻都有還愁找不到豆類嗎?下回集市肯定有許多族人會收集各種種子前來換陶器,麻布!
收好了稻穀,食物,送走了蘇合他們跟西部落的族人,吳熙月的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悠閒中。
漫長的冬季在一點一點的過去,在城牆裡的華夏部落聯盟的族人過著幸福而知足的日子,但他們都知道真正幸福而知足的日子是短暫的,只在外面幾個部落聯盟打起來,太衍山腳下的華夏部落聯盟是不可能做到旁邊,盡早會引到混戰中。
因為薩萊的回來,吳熙月在這個冬季也過得相當愜意,薩萊確實是在一點一點改變,當然,多年的習慣也不可能是說變就變的,最少,他願意為了她,為了啼他們而改變,將那身有些不可理喻的傲骨折彎了不少。
傲骨是要有,但得有個度。薩萊已在將自己的傲氣很好的控制在一個度上面,不超出去,也不再增加。
在族人們面前,他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巫師。
然後只要回到屋子裡,他可以跟啼他們三個談笑風生,竟無一點隔閡,說什麼話,做什麼事就跟普通的男人一樣,再無半點巫師的架子。
在外面麼,吳熙月也經常他逗笑到肚子抽筋。
在屋子裡習慣說笑了,在外面也會偶爾露一點原形出來,自己一發現,速度端正態度,端的是冷艷無雙。
偶爾反應慢了一點,整張面容都是扭曲著。弄得族人們還以為他突然間生病,納雅更絕,有一回直接道:「大巫師,你這是肚子痛要……拉了吧。」
薩萊好幾天沒有去逗納雅的小孩玩!
這樣的改變是看得眼的,等到大雪開始溶化,吳熙月終於輕輕地鬆了口氣。偶爾抽抽風沒有關係,是人都有脾氣,大部份時間特麼正常已經是遠遠超出她的期望了。
暖暖的陽光破雲而去,下雪不冷化雪冷只針對少數人,像部落裡的小孩就跟牛出來欄似的,咯咯咯笑著在雪上面跑來跑去。
屋子面前都是獸皮,麻布衣褲掛著吹曬,到了出太陽天,勤勞的女人們很快投入新一年的勞作,曬獸皮,麻布衣褲就是第一件事情。
孩子們調皮,有時候撞翻了木架子,丟得剛曬上去的獸皮,衣褲散了一點,女人們操著一根竹枝笑罵著將他們驅開。
男人們見此,抱起最小的皮孩子放到肩膀上,讓小孩張開手臂假裝飛翔起來。
下面的小孩拍著手掌在後面追著,咯咯笑著,「飛嘍,飛嘍,像老鷹在飛嘍。」不知道誰絆倒了誰,誰又撞了誰,本來樂呵呵的一下子就演變在打架。
男人,女人只是哈哈大笑看著,並不會去勸開。他們都認為不會打架的小孩長大以後絕對不會強大起來,連自己的拳頭都揮不出來更不用談保護部落了。
在這裡,文明禮義是浮雲,拳頭贏了就是硬道理。
不要認為小孩打架不對,不要認為他們為了爭搶某個東西不對,在這裡,搶,打是天性,是必須學會的技能。
做為一個還算是個文明人的現代妹紙,她也不得不認為這種放養方式是最適後原始社會生存法則。
冬雪季還沒有完全過去,這個時候是族人最後悠閒的時光了。等到雪化到裸露出地表面男人們就需要前去深山老林裡打獵歸來。
女人們又在開始新一年的勞碌,週而復始直到生命消失。
大塊大塊的雪從屋頂上撲通撲通往下掉,雪水滴滴——的流著就跟下一場冬日冷雨一樣,等到了晚上寒風一刮,雪水成了晶瑩剔透的冰稜,當太陽升起,陽光一照閃爍著讓人炫暈的璀璨光芒。
薩萊披著一身在陽光下有著淡淡光暈的冷氣過來,陽光下來,他的笑容純淨如同諳世不深的孩兒。
「跟他們一起去套了只狍子回來,餓了一個冬季這些跑得快的傢伙被我們一追才跑幾個緩坡就緩下來了。」他一進屋子裡就笑瞇瞇的說著,眼底裡的在冷漠不知道何時已經消散了許多。
多了幾分和氣,少了幾分冷漠。
吳熙月正準備將一點小麥粉和起來做個麥糊,聞言便笑道:「明天起不要跟他們出去打獵了,先把你的房子建好。」
「你安排就行,我反正有得住就可以。」拿著半包分到的狍子肉就往小廚房裡走,留下一個特麼瀟灑的背影給妹紙。
完完全全一個甩手掌櫃的模樣,吳熙月妹紙亦是覺得壓力山好大。這廝就是個極端化,以前麼說他傲,現在麼,說他就是一個活脫脫什麼都不會去計較的混蛋,因為,她這個背後的女人將他需要計較都計較完了!
房子很快開始起建,正好族人都在,建起來是相當快,燒磚燒瓦,上梁安門尼瑪不過十天就全部弄好,堪比神速。
薩萊搬到還充滿著泥土氣息的屋子裡,首先第一件事就是將石床鋪得非常軟,最底下鋪一層枯草,上面再壓鋪著兩張草蓆,然後再是鋪上一張獸皮。
緊接著變魔術似的又拿出一塊用是碎麻布縫拼起來的……,囧,這應該是最原始最早的床單了,床單鋪到獸皮上面,坐下去真不是一般的軟。
吳熙月都忍不住坐了好一會,歎道:「真會享受啊,你這是什麼時候縫的床單呢?我怎麼就沒有看到你有弄過?」
將幾塊獸皮準備掛到牆上面的薩萊頓了頓,道:「好久以前就在弄了,有時候看著他們打鐵我沒有事情可做就跑到織布室裡拿一些暫時用不上的碎布,有空就縫一縫,有空就縫一縫,沒有多久就縫成了。」
吳熙月沉默了,也就是說從一開始他是抱著很大的希望要入進新建的房子裡,結果是種種原因最終推遲,還險些錯過了。
站起來走到透著落寞的男人身邊,從他並不寬厚但格外的後背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腰身,能感覺他後背倏地挺直許多,成了標兵似的。
臉在他後背輕輕蹭了蹭,柔順到跟收起爪子的小貓咪一樣,對薩萊道:「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吧,我來治好你的隱疾,我們就一起安安份份的過日子。」
沒來急掛到牆壁上的獸皮「啪」地掉到地下,薩萊的呼吸有那到一刻是止住了,直到自己的雙手撫住環住他的嬌小雙手,呼吸才慢慢的緩過來。
「嗯,好好過日子,以後不再折騰了。」他輕輕的說著,卻彷彿用盡了平生最大的力氣,說完後,剩下的就是沒有辦法發洩出來的興奮。
不過,還有一件事情需要說清楚。
轉過身,兩人便是面對面,薩萊很主動地讓她的雙臂再度摟住他的腰間,自己則是捧著她的小臉,很嚴肅很嚴肅道:「如果你說的隱疾是指男人那方面的事情,我可以現在告訴你,真的沒有一點毛病。我只是對這些事情不太熱忠,沒有像啼他們那樣一日不做就鼻孔裡噴火似的。」
吳熙月:「……」眨巴眨巴眼睛,明顯不是很相信滴。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自己身體有沒有病難道自己還不知道嗎?確實是沒有一點毛病,該硬的時候我還是能硬,只不過是比較少硬。如果你想現在檢醒我行不行,還是可以。」說著他的胯部往前輕地一送,以行動來證明自己真沒有病!
……
她能說完全沒有感覺到硬度麼?說出來似乎挺傷男人的自尊心吧吧吧吧……。
能清楚看到她眼裡那麼一絲的異樣,薩萊無奈道:「那是因為我現在完全沒有想法,誰會天天想著怎麼跟自己的女人親熱了呢?」長眉擰了下,似乎說得不對,補充道:「他們可能是,但我不是。」
吳熙月扯扯嘴角,很給面子沒有笑出聲來,挺狐疑道:「早上不能正常硬其實就是有點隱疾的。」
要知道正常男性每天凌晨到天亮這段是間,在沒有受到情景,動作,思維等刺激下的無意識自然勃起次數三到五次,每次持續分鐘可至一個小時。
可薩萊真沒有啊,這已經不是正常現象了!為毛他總是堅持認為自己是可以的,可以的,沒有毛病還是沒有毛病呢?
睡眠不充足引起的這個可以否認,在這裡睡得相當準時,作息時間規律到不能再規律了。
疲勞,可能會影響,但不至於每天早上都硬不起來。
精神因素,這個她倒是挺懷疑的,極度悲傷,憤怒,焦慮都會有一定的影響,同時還有一個心理陰影,這個她認為是挺有可能。
至於什麼不良生活習慣,在這裡不存在。
還有幾種因素,比如說內分泌因素啊,垂體功能減退,這都也是有可能的。
蛋疼,既然他拒絕承認,那她就暗是進行吧。戳戳他的腰肌,無奈道:「好好好,你沒有生病,是我多想了。」
有些敷衍,薩萊都鬱悶起來,捧住她臉的雙手微地用力,將她五官給擠出一個好笑的模樣出來,這樣子好像舒服多了。
「別多想,我沒有事情。你先出去,我再這裡再弄一弄。如果可以,我倒還想在這裡生一堆火,這樣晚上睡覺的時候還能取暖呢。」
吳熙月甩下頭,將在臉上作怪的雙手甩開,「屋子小,你還想在這裡生火取暖是不可能。打個地炕倒是有可能,不過,條件不成熟。所以,忍著吧,冬季很快過完了呢。」
她得去找一些中藥過來給薩萊調理調理才行,像人參、黃芪、鹿茸、鹿鞭、海狗腎、淫羊藿、枸杞、巴戟、大芸等藥物能使晨勃次數增多。
海狗腎就不用考慮了,可以選擇別的,像人參,鹿茸、鹿鞭太洐山裡到處有,只要去找準能找回來。
厚厚積厚終於溶化,陽光充足一點的地方便露出了地表面,男人們紮緊袖口,褲口,背上弓箭準備出發。
這個時候不用擔心會有雪崩,已經過了雪崩的時候了。
一部份男人們前去山上打獵,還有的男人們開始告別族人前往城牆下,他們需要將可以抵擋住外族敵人的城牆全部建起來。
女人們開始的忙碌早就開始起來,男人們在強身健體的時候她們也不甘落後,騎馬,拉弓,博鬥早就展開得如火如荼。
好像都有在預感不平靜的時候很快就要到來,老人們加快了鐵器打磨,爭取給年輕力壯的男人提供鋒利無比的武器。
野馬成群成群的來到河邊覓草,哈達他們這些會騎馬的族人開始摩拳擦掌前往河邊馴馬了。
吳熙月的目標是不得低於一百匹馬!這可是一項艱巨的任務,偏偏哈達他們認為這是彰顯他們能力任務,都沒有考慮立馬答應下來。
一百匹馬啊,……丫的!她也是隨便說說而已呢。
一個冬季沒有來往的博羅特,蘇合就像約好了一樣到達蒼措部落,一是他們過來看望已經在城牆安居下來的族人們,二是來看看巫師月,再問問有什麼事情需要他們幫助。三就是生怕蒼措部落渡過這一段最後雪季的食物,又送來許多這回新獵到的食物。
「你們又送食物過來了?」吳熙月看到一堆的各種肉類,嘴角抽搐道:「你們上回送過來的食物夠多了,這回都能出去打獵還送食物過來做什麼啊。」
對他們的到來吳熙月是挺高興的,現在他們都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蚱蜢,並不需要擔心彼此會背叛,妹紙很自信的想,是個聰明人就不會跟蒼措部落結仇!
除了貼木兒部落裡有一個自信到抽風的托雅巫師非要弄得跟蒼措部落跟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有時候她想要是換成牧仁大酋長,說不定也會跟蒼措部落交好呢。
「這些是給你們打造鐵器,你們還要帶回去打磨打磨才行,這些是給你們的銅器,都是生活器皿,鐵我全部用來打鑄鐵器了,以後不會再有用鐵來鑄生活器皿。」吳熙月相當慷慨將冬季裡打出來鐵器都給了博羅特,蘇合他們。
他們相當於是蒼措部落的前盾,是可以給蒼措部落抵擋住相當一部份的危險,所以,在鐵器上面真沒有必要小器。
小器了就是等於給敵對部落殺入蒼措部落的機會增加許多。
博羅特、蘇合根本沒有打算過來就是帶鐵器回部落裡去,弄得兩人非常尷尬,好像是故意一化雪就過來拿鐵器一樣。
「你們不用好意思,送過來到各種種子就是給我最好的東西了,等到開春後我就來播種,以後部落裡的食物只會越來越多。鐵器是我們用來防身,食物才是我們立足之本呢。」吳熙月笑瞇瞇看著他們,記得你的好才好呢。
他們兩個要是屬於那種拿了東西就走人,事後也不知道送些什麼上來表示表示的,她是抽風了才會去搭理。
博羅特並沒有看到這麼多的鐵器而高興,反而推回一部份,笑道:「我們族人手上差不多都有件鐵器了,我只需要帶回一些防著他們丟失需要重新補上去的鐵器就行。真不用這麼多,畢竟他們打起來也很辛苦呢。」
「是呢,我也不需要這麼多了,部落裡的族人都是抱著自己的鐵器睡覺,想丟都難啊。」蘇合也緊跟著推回大部份鐵器,只要了一些部落裡沒有,然後是需要用得上的鐵器。
鐵刀還是他們的首選,又能砍人還能殺死獵物,多好的鐵器!
吳熙月見他們挑得都是大刀,只得挑出許多鐵箭頭出來,「來了就不要急著回去,從明天起你們跟伐合,匡他們去學會拉弓射箭,這個也是屬於厲害兵器,你可以站在好幾米過遠的地方,拉開弓開箭將敵人射死,還不要擔心自己會受傷。」
沒有弓箭概念兩位首領完全沒有辦法領略到箭的厲害,蘇合拿起還沒有裝箭身的箭頭,真是輕!
迷糊道:「這麼小的東西……怎麼使用?不像是可以幹掉敵人,殺死獵物的厲害鐵器啊。」
一旁打鐵的男人們聞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蘇合首領,你可別小瞧了它啊。別看個頭小,又很輕巧,所有鐵器裡就算這玩意最難弄,我們部落裡的弓箭手對它們要寶貝了,每次箭頭打出來,立馬搶走。這些箭頭還是巫師月特意留下來給你們,哈哈哈,結果你們還嫌棄。」
一番話說到博羅特,蘇合兩人是耳紅臉赤,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讓你不識貨,讓你來嫌棄!真是找抽啊。
「你們別理他們,這些東西你們要是一眼看了來做什麼用的,我反而更擔心起來。都要以為這裡已經開始使用弓箭了!」挑了幾十個箭頭出來,分成兩半給他們,「現在我們去裝箭身,這個得要找老人們才行,手藝這門活兒我是真做不了。」
在一切都是蒙昧,還在懵懂中摸索前進的兩個部落首領又一次在吳熙月的帶領上打開了全新的一扇門。
他們看到她坐高高的馬背上面,野馬在狂奔,而她竟然僅是雙足踏緊馬蹬,雙手拉起弓箭朝著天上正好飛過一隻飛鳥而箭。
箭似破空而來,帶著凜冽「嗖」地一聲,只見那還在空中高飛的鳥兒從半空中撲到掉地,連撲通都沒有。
駭到博羅物臉色突地煞白,摀住胸口大汗淋淋。本是要去撿起飛鳥的蘇合也跟著嚇了大跳,急忙扶住他,「你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是被驚嚇了下並沒有大問題,人在地面竟射上天上飛的鳥兒,……這是他從來沒有聽說過,也沒有見過的事情。
乍地一看,讓他驚到心跳都有些失齊。
「沒,沒事。是剛才太緊張了點,我坐一會就好,你不要管我。」博羅特摀住胸口大口大口呼吸數下才把悸痛給緩下來。
蘇合給他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你還是小心自己的身體,巫師月也是巫師,你不如讓她給你瞧一瞧,看能不能治好。」
本來還站著的兩人突然間蹲下來,吳熙月收好弓急忙策馬過來,一見博羅特泛紫的嘴唇便知道是怎麼回來了。
翻身下馬,雙手一下一下扶順博羅特的胸口,「你不要大悲大喜大驚大悸,這樣會隨時發病而亡。不是嚇唬你,這是真有可能的。以後安穩下來,我看你還是做一個閒散首領吧,再操心下去你肯定看不到華夏部落聯盟的強大,繁華。」
生與死這個話題在原始社會裡並不存在忌諱,蘇合唬得一跳一跳的,「你等什麼安穩啊,現在不都穩定下來了嗎?你的族人不都差不多遷到城牆裡來了嗎?要是我的話早就帶著最後的族人全部搬過來了!」
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建議,只要博羅特願意吳熙月還是挺歡迎的。
讓巫師月這樣替他緩氣,博羅特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自己退後一步,又飛快鬆開手,尷尬道:「沒事,沒事,就是剛才看到巫師月射箭給嚇了跳,現在沒事情了,已經緩過來。」
蘇合說的他何償沒有想到呢?只是,還不到時候啊。總要有個偰機才行吧,突然間搬過來,只會給巫師月惹麻煩。
見他唇色好轉,才將話題重新轉到射箭上面。
蘇合撿起整個被利箭射穿的飛鳥,驚喜連連,「太厲害了!還真是比大刀還要厲害啊!在遠的時候可以拉弓射箭,殺近的時候就可以拿鐵刀撕殺呢。」
「沒錯,所以說,你們最後是留下來幾天,好好跟著男人們學會射箭,等箭術提高了些再學會坐到馬背上面射箭。」抽出鐵箭,將飛鳥擰到手裡拿回去烤著吃。
考慮到博羅特身子,想了想道:「你騎馬吧,讓蘇合牽著馬走不會奔跑。」
好說歹說博羅特是歎著氣上了馬背,「我在你們面前就像是一個……很沒有用處的男人一樣,出來學個射箭都要被你們照顧著。」
「哈哈哈,你要感到高興才對,得到巫師月的照顧呢。」蘇合沒有瞧出他的異樣,大大咧咧的笑著。
身體病弱的男人神經通常是很敏感的,吳熙月抬頭看了他一眼,抿著嘴角道:「你將西部落照顧得很好,換成別的人上來只怕早被木庫力吃得死死了。你可以換一個方位思考,用你的聰明換身體的孱弱。這樣想,就不會傷感了。」
博羅特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睨向遠方的目光有些放空。
聽到蘇合聲色寬厚跟巫師月健談著,說到弓箭他是神采飛揚,以他強壯的身體完全可以坐在馬背上像巫師月那樣拉弓射箭呢。
接下來向天,博羅特叫了幾個一道過來的男人跟著伐合他們學會射箭,蘇合是自己親自來學,他已經喜歡射箭了。
對男人們來說,射箭就是一樁新鮮事情,個個都是非常認真的學著。
難怪每次自家首領要前來蒼措部落許多來過的男人來了還想來呢,他們現在也明白過來了!
蒼措部落族人身上有太多值得他們學習的強大本領!他們來一次就學會射箭,哈哈哈,回去後沒有來成的男人們還不得羨慕到眼紅。
男人們學得很快,幾天下來基本要領早就掌握,剩下的就是怎麼提高箭術了。
送別的時候伐合,匡他們特意交待一定要將射出去的鐵箭撿回來,不能弄丟!丟了就沒有了,心痛的是自己。
鐵器有多麼厲害男人們都知道,哪裡敢弄丟呢。
在吳熙月帶領下,華夏部落族人們的實力無形中又提高了一個層次。與此同時,哈達他們以每天馴化四到三隻馬的速度進行著,等蘇合他們離開時又給部落添了二十來匹馬。
馴化一百匹野馬不是不可能啊。
十天後,平原的平靜終於打破了。
吳熙月接到來自五大部落裡各個巫師的羽毛卷,這是告訴吳熙月需要前往石林祭祀。
這裡的石林不能稱為石林,不是蒼山山脈裡如同巨石陣的石林;這個地方的石林更要神聖,更要神秘。
接到所謂的羽毛卷後,吳熙月還是猶豫了許久,她覺得自己是沒有必要過去。但介於自己不是很瞭解這邊的風俗還是派族人請能阿溫過來。
阿溫的反應可以用「痛哭流涕」來形容也不為過,他一聽說她需要前往石林祭祀,一下子就跟一個小孩子一樣嗷嗷大哭起來。
哭到吳熙月那個毛骨悚然啊毛骨悚然,驚覺自己將會是「出師未捷身先死」的苦逼狀況。誰叫這男人哭到嗷嗷叫呢?比失了親人還要那個痛哭好伐。
幾乎是抖著心肝問他:「不對勁?不能去?有危險?選擇無視?」一連串的否認,只想得到一個答案。
阿溫覺得自己也哭到差不多了,糊亂抹了把臉,聲音還哽咽道:「不是,一定要去,一定要去。我是太激動了,沒有忍住才哭起來。」
「……」吳熙月默了許久,嘴角抽搐道:「老兄,就算你太激動能不能將事情的好處說個清楚,讓我明白個透才哭啊。這麼一哭,魂都被你哭去大半了。」
阿溫還沒有開口已經讓她說到結巴了,「我我我……我是太激動了,想忍也沒有忍住。」又摸了下頭,不好意思道:「其實我剛才都沒有忍,突然間就想哭。」
「那你還是跟我說說這有什麼值得你哭的吧。」吳熙月有些不能理解阿溫現在的腦回溝裡裝了什麼,秉著虛心求問的傳統美德,問,「到底是去好呢?還是不去得好?」
抹眼淚的阿溫驟地抬頭,眼子亮到跟燃燒起來的火把一樣,火光還在跳啊跳啊,「去,一定要去!這是巫師們承認我們也是一隻部落聯盟,代表以後每一次祭祀我們的巫師都可以去參加。」
……這有什麼好哭的呢?就算不去,他們難道還想排擠華夏部落不成?
「去了後有沒有什麼好處?」這個才是她最關心的。
阿溫想了又想,認真道:「石林裡有神跡,還有高高大大的神像,如果我們這裡還能選一名漂亮,年輕,善良的女人進去侍奉神靈更能得到神靈的庇佑。」
「就這一點好處嗎?」半點興趣都提不起來啊,就這麼一點好處?神靈庇佑是要的,但多數還是自己庇佑自己才對。
阿溫又結巴了,「這這這……這就是最大的好好好……好處了啊。誰都想得得得……得到神靈庇佑。」說著說著就順溜了,「得能得神靈庇佑的部落才會越來越強大,所有的族人就不會生病,不會有痛苦呢。」
「你覺得現在很痛苦,有生病,很弱小嗎?」一向口齒伶俐的妹紙立馬反駁起來,「我們華夏部落從一開始到現在哪一次困難不是自己解決的?生病,巫醫上,弱小,我撲上來。痛苦,這沒有辦法解決了,我也不知道你們還在痛苦著什麼。」
在這裡,不管再擅言辭的人在吳熙月面前都要甘拜下風,更不用說本是木訥的阿溫了。一句一句質問下來,瞬間讓他有種淚奔的感覺。
怎麼聽怎麼都覺得巫師月瞧不上石林啊!
「如果不去的話,也許他們認為我們會弱小,不敢出面。」阿溫想了很久,認為這個理由會比較有說服力。
吳熙月想了想,點頭道:「這個確實,挑戰書都送上門來了,我要不去的話……確實顯得我膽小了。」
送羽毛捲過來的是一個貼木兒部落男人,不過,他被博羅特擋在了外面,連西部落的城牆都沒有見著就擋在老遠老遠的地方。
等了好幾天後,心高氣傲的男人沒有等到那讓托雅巫師天天氣到牙癢癢的巫師月,只等到了一句:祭祀開始的前一天巫師月會過來。
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待遇的男人氣到在脖子都是粗紅起來,指著蘇合的鼻子氣極敗壞道:「我們巫師好意來請你們巫師月過去,她竟然還不去?等到祭祀前一天過去!」
最煩指著他的鼻子,蘇合冷著眼,「再指一下我直接將你手指頭砍斷!回去告訴你們托雅巫師是不是好意我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真正的好意我們明白,像那什麼外面是好意,裡面包著壞心眼的我們更清楚!」
「你們托雅巫師是個什麼樣的巫師現在誰不知道呢?也就是你們自己端著她是個寶!在我們眼地,呵呵,有多遠滾多遠去!少在這裡擺什麼巫師架子,我們部落裡的巫師就有兩人,個個聰明遠生過她!」
蘇合可比阿溫能說會道多了,一番話說下來硬是說到男人臉色青白青白,好像快要斷氣了似的。
回去後,男人將這段話再誇張許多告訴了托雅,這回,梁子結得更大更大了,簡直就是個死結,除了揮刀斷,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吳熙月可不知道蘇合一張利嘴在背後又給她添了記新仇,後來知道後,也沒有放在心上。尼瑪跟托雅結仇本來就是結得莫名其妙,再添上這筆也無所謂了。
前去祭祀那可是一件相當浩浩蕩蕩的事情,原由是都想陪著她過去,生怕她會吃虧一般,吳熙月可沒有想著要這麼多的人陪著去,又不是去打動。
最後訂下啼,狼王。芒與薩萊留在部落裡了。
薩萊心裡很想去,可是,他主動要求留下來。用他的話來說,托雅巫師看他不順眼,再去的話只怕又會惹什麼麻煩,還不如呆在部落裡。
吳熙月想了下覺得也是,遂是吩咐好央姆記得天天跟薩萊熬中藥,這才喝了三天呢,有有沒有改善,咳……等她回來再檢查也不遲。
雖說冬季已過,但是地面還是隨處可以看到潔雪,像是棉花糠這裡鋪一堆,那裡鋪一堆,露出的地表面是濕潤潤的,枯草也是濕黑濕黑,春季未到,一切還在等待甦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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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頸椎稍微不痛一點,我就開始不注意了,結果……尼瑪的屁股又痛起來!站著碼字又站到雙腿痛!這苦逼的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