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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4章 「心狠」的巫師月 文 / 夭水無邪

    章節名:4章「心狠」的巫師月

    央羅說完亞莫部落以前是如何分配食物,吳熙月則道:「這只是一個大概的分開,現在我們需要更加細緻化才行。i^兩個部落的族人都存在分岐,我們不先把食物問題解決好,會出現許多矛盾出來。」

    「是不是要重新安排好分配食物的族人才行?」央羅濃眉很輕微地擰了下,想到自己部落族人對食物的佔有,不由擔憂道:「我真擔心他們到時候會為了爭食物打起來。」

    吳熙月挑了下眉頭,似笑非笑道:「早就打過了,連為了水都可以打起來,一旦填飽肚子的食物沒有分配均勻,打到頭破血流也是有可能。」

    說到央羅老臉一紅,訕訕道:「後來不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吧。」

    「不是怪你們亞莫部落有錯在先,而是告訴你連水都能發生爭吵,不盡快完善管理部落的制度,會讓越來越多的族人失去前進的信心,到時候有可能出現整個部落的瓦解。」吳熙月也不理會他們幾個有沒有聽懂,把自己想到一一說了出來。

    「在沒有到達新的領地時,所獵到的食物一定是要平均分配,也就是說無論這個族人有沒有出去打獵,他同樣是可以獲得食物。」

    吳熙月才說一點,央羅立馬質疑起來,英挺濃眉皺起,道:「這怎麼行呢?有的族人天生膽心,完全不敢出去獰獵,有的男人力氣小,也沒有辦法獵到食物。還有的男人只跟在後面,……像他們這些都是沒有資格獲得食物。」

    並非是他一個人反對,至少啼跟芒兩人的眼裡都有些質疑,不過,出於對自己女人的理解,啼嘴角勾了下,淡道:「央羅大首領,我們還是先聽月說完吧。」

    「這些你能想到的問題月也會想到,先聽完再說。」芒在旁邊含著淺笑說起,「月會有辦法保持平衡,不會讓一個族人很悠閒,也不會讓一個族人很辛苦。是不是,月?」

    他玉色剔透有著濕潤的眸子笑盈盈地看著吳熙月,當那些質疑去掉,只剩下對自己女人每幅身心的信任。

    吳熙月彎彎眉目,能被瞭解也是一件幸福,微笑著往下去,「你們需要安排族人輪流來狩獵,哪一隻隊伍在這一天獵的食物多,就可以得到多一天的休息。哪一支隊伍獵到的食物少,那他們需要多一天的狩獵。」

    「所狩回來的食物全部交給女人們處理,再由她們來給所有族人分配食物。而這些食物是由頭一天打獵的男人一起親自分配,不能出現有族人擅自去拿一份,或是對分配給的那一份不滿意。」

    「優先照顧好老人,每一份食物必須是先分給老人,年輕男人不能有任何意見。」

    吳熙月特別提到的老人,這讓三個男人幾乎亦口同聲道:「為什麼要先照顧好老人?」在他們的想法裡,老人有吃的就很不錯了呢。

    「老人不會白吃我們的食物,部落裡以後所有工具都交給老人製作,出現破損的工具同樣是交給老人們處理。雖然年老,但他們比年輕男人更有耐心打磨工具。」吳熙月看了一眼分到水,蒼老面容笑若菊花的幾個老人,「他們年輕時候為部落做的貢獻,臨老了曾經受過他們恩惠的年輕男人理應孝敬。」

    清澈如水的眼睛眸波微蕩掃過三個男人,口氣微凝道:「別忘記了,我們也會有老的時候,不像到老時遭到拋棄,就需親自告訴後代,老人是需要去尊敬而不是用來拋棄。」

    「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讓族人們知道只要每天共同努力去狩獵,才得更好地保障自己能吃飽。」

    央羅聽完後,連連點頭道:「這個確實也是,老人……還是需要好好對待才行。安排族人打獵這些事情我會讓桑賽他們幾個去安排好,月,你看是兩邊的族人一起去呢,還是說……」

    「混合一起打獵,我們蒼措部落有一支很特別的族人,我們之所有能走得這麼順利都是靠著他們在前面帶路。打獵的時候也由他們帶領,回來不會迷路,出去不會失蹤。」吳熙月很清楚兩個部落族人數量懸殊,如果蒼措部落沒有先天條件,這種平衡就會被打破,……當然,實在不行的話,她也不介意兩個部落的食物是各自獵各自。

    啼跟芒在心裡面已經有了個計較,……心裡不擔心是不可能。倆人交換了個眼神,由啼提出來道:「要不,我們還是分開打獵吧,衝突應該會小一些。」

    「不用,不用,我們亞莫族人心裡明白如果沒有蒼措部落的幫助,沒有巫師月的幫助是永遠都只能留在沒有水喝的領地上面。打獵在就按巫師月的安排,我覺得挺好的。」央羅擺擺手,頗有氣度道:「我知道你們擔心的是什麼,不就是怕我們族人多,有族人心裡會多想。」

    「這個你們儘管放心好了,亞莫部落的族人從不抗拒打絕,對幫助過我們的部落更慷慨。巫師月,食物問題既然安排好了,那……你之前說的一個懲罰,……要怎麼懲罰呢?」央羅直接問到了懲罰上面,他是認為這個比打獵還要重要。

    在他的心裡是認為,巫師給出來的懲罰都是非常嚴厲,曾經有一個族人跟他去石林,因為無意中推倒了塊石林裡的石頭,竟然是巫師拿著籐條將族人吊綁在沒有一片樹葉的在老樹上面,拿棘條抽了許多,再到太陽下一直曬……,等到放下來早就是沒了呼吸。

    這麼嚴厲的懲罰,央羅真心希望不要出現。

    吳熙月瞅見他一幅面臨大亂的模樣,不好笑出聲來,故意嚇唬他起來,「誰對食物不滿意,誰突然間強了某個女人,男人,誰因為一些小事就揮起拳頭打架……,對這些族人我會直接沒收他們身上的食物與水,……餓到他們沒有力氣走路。」

    ……

    央羅睜大了眼睛倒抽口冷氣,道:「這個……太狠了吧。沒了食物,沒有水他們死定了。」他以為對方是在說真的。

    啼搖搖頭,寵溺地笑道:「月,你不會對族人心狠的,我知道。」

    「不是說真的?」央羅喘了口氣,心悸道:「……巫師月,我真被你嚇到了?」

    吳熙月失笑起來,也明白過來自己的話對央羅有多大影響了,影響有多大就能證明她在央羅,在亞莫部落族人心中有多重的份量。

    嗯,以目前來看,央羅還是看重她。

    抿抿嘴角,收起的調侃笑意,認真道:「並不能太好懲罰,畢竟一路走來所有族人都很辛苦,再懲罰重一些……他們心裡會害怕。」

    「我是想到祭祀,讓族人知道現在我們是在一起共同面對困難,這是神靈的安排,誰想揮起拳頭是對神靈的不敬,……央羅,你說,他們會不會害怕呢?神靈的懲罰可比我來得厲害得多了。」

    在暗中,央羅其實是打了個寒顫的,他自然是知道神靈的懲罰是有多厲害。

    面不露半點害怕,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族人們知道後,肯定不會再揮起拳頭打架了,誰也不會違抗神靈的安排。」

    ……萬能的神靈啊,咱真給您跪了。

    如果說所有族人都是蒼措部落的,她確實是可以略施薄懲。可苦逼的這一大群人裡亞莫部落族人佔據一半以上,蒼措部落族人就算是加上扎西勒他們也不到一百號人呢。

    她不想懲罰就是怕勾出亞莫族人的反骨,每一個人都是有反骨的,由其是自由習慣的原始初民們,要讓他們突然間受到許多約束只怕是難接受。

    只在循序漸進一點一點建立起機制,有一個適應過程才不會出現約束後的後遺症。i^要知道從原始社會進入有階級時代可是經歷了萬年以上。

    部落的出現就是階級的出現,巫師,首領代表權力,族人代表平民,代表只有服從。只是說,目前這種階級分明並不太明顯,還只是僅限於巫師,首領。

    莫河外面的叢林裡的五大部落明顯比莫河一帶的叢林裡各個小部落進化快了許多,在這裡,她沒有發現以家庭,血緣的氏族。

    而莫河一帶叢林之前還是存在以家庭,血緣的氏族,這足可以說明,莫河外面的五大部落早就結束了血緣,家庭,胞族的生活同體,早就進入了部落。

    蒼山山脈部落尚且進入了部落,那再外面的部落呢?他們進入什麼樣的形式了?吳熙月陷入了新的迷茫裡。

    然後有一點是可以肯定,越往外面走,所遇到的部落只會強不會弱。

    蒼措部落成為一隻真正的強者部落,尼瑪的!最少還要經過五到十年,或許更久!

    因為停息的地方有水,又聽到幾位大首領說巫師月需要舉行一次祭祀,乞求神靈庇佑兩支部落能盡快找到新的地方,乞求所有族人平安無事,亞莫部落的族人相當高興結伴到林子裡打獵。

    野獸越來越少了,有些地方還可以看到早被太陽曬乾的野獸身邊,有還白色骨架凌亂地散在寂靜地枯樹林裡。

    大型猛獸基本已經不存在,獵回來的都是些獐子之類的野獸。

    吳熙月也不在意,她的本意就是要唬住血氣方剛的男人,還有喜歡攀比,其實沒有多大壞心眼的女人。

    丫的!有時候神棍也有神棍的好用處,難怪一定要有巫師這麼個角色存在,為毛呢?因為可以鎮定族人們那顆騷動的心嘛。

    如以前的祭祀一樣,奉上祭品,點了檀香,拜了天地,嘴裡唸唸有詞……確實說的是乞求上天能保佑所有族人平平安安,能讓部落早日安定下來。

    她,也是個有信仰,信佛。

    以她為中心成圓而跪的族人在莊嚴地祭祀上面絕對不會輕易抬頭,吳熙月說要跪時,他們會立馬跟著跪拜,再要磕頭時,……絕對是實打實的用力磕下去,不參半點虛假。

    等到把該說的話說完,吳熙月站起身來,灸灸烈日下,她目色凜冽,嘴角輕啟,如山澗甘泉潺潺而流的聲音迴盪在所有族人們的耳邊,「神靈告訴我們,這一次的離開是神靈為了保佑我們的後代能永遠安樂生存,為了我們能找到更好的領地才會發現一場災難。神靈說,只在災難發生,所有族人才會下定決心離開,才會團結在一起尋找新地方。」

    「神靈也告訴了我,蒼措,亞莫兩支部落是必須要一起渡過在才能找到新的領地,如果中間出現誰說要離開之類的話,這是等於違背神靈的安排,一場比地動更大更恐慌的災難會很快來臨。」

    「這是一場什麼樣的災難我可以現在告訴你們,當天上有火球落下,等待我們的就是全部被燒死的命運,無論是老人,小孩,女人,男人……誰也不能逃離神靈的怒火。」

    「在沒有找到領地前,兩支部落的族人必須要團結一起,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能把自己的拳頭揮向對手!女人們一定要注意聽好,如果你們為了某件小事情要男人們替你們出頭,等待你們的就是無盡折磨!會讓你們全身疼痛到痛苦死去!」

    吳熙月看不到族人們臉上表情是什麼,但她能看到離自已最近的三個男人是什麼樣的表情。

    哪怕是鎮定如啼……他亦是修眉驚跳了好幾下,峻冷面顏露出了對神靈懲罰的害怕。

    芒的下頷緊繃著,完全能感覺到他全身肌肉都是緊緊繃起,害怕會讓身邊變得僵硬,芒正是處在害怕中。

    這個男人不怕一切,對神靈的害怕是根深蒂固,再怎麼聰明強大也不能消失對神靈的敬畏與害怕。

    而央羅的額頭已經是點點冷汗冒出來,鼻尖上還有一滴汗水……很快滴下沒入枯草叢裡。他害怕到全身在冒冷汗。

    吳熙月笑了,連他們都在害怕的話跪在周圍的族人更加不用說多了,只怕是怕到要暈了。剛想完,左側方出現很小的動亂,有人低呼了聲,「木金瑪暈過去了……。」

    木金瑪不就是那個把水喝完唆使男人們去搶納雅她們身上竹罐的女人麼?嘖嘖嘖,果然是做賊心虛啊,當時央羅問她的時候還死咬著自己什麼都沒有說呢。

    她這一暈還真是暈得是時候,幾個跟她一起在暗中唆使過男人們的女人是更加害怕起來了,支撐在地面的雙手抖個不停,生怕神靈知道她們之前幹過些小心眼的事情,幹過些有意刁難蒼措部落族人們的事情。

    等到祭祀結束,吳熙月讓男人們把祭品用石刀切割,對央羅,啼,芒三個男人道:「走了十來天,既然遇到有水源的地方不防先休整兩天,讓族人們有個緩口氣的功乎,你們三個怎麼看呢?」

    心有餘悸的央**巴巴道:「我沒有意思……。」神靈啊,他是真沒有意思,地動對他們來說已經是一場可以把整個部落滅掉的大災難,天上落火球下來,……他已經想都不敢想了。

    還好神靈提前告訴了巫師月,不然他的部落會是自己滅掉自己。

    她的意見是代表整個蒼措部落族人的意見,啼跟芒更加不會站出來反對。而他們心裡同樣認為遇到有水的地方是可以停下來休息。

    族人們很快就知道了會在這裡休整幾天,扎西勒悄悄地對哈達道:「我知道這裡有一個暗谷,暗谷裡有許多野獸,要不……我們過去看看?」

    在換鹽人心裡,私地認為還是蒼措部落的族人可靠些。

    哈達聽了心癢得很,可轉念想到以後狩獵是共同一起過去,不能存在私心,他歎口氣無奈道:「還需要告訴亞莫族人才行,要去的話就一起去吧。」

    叢林的暗谷是到處都有,陰暗陰暗的是太陽光沒有辦法照進去的黑暗地帶。暗谷有一個好,因為縱深走下去會覺得陰涼陰涼。

    吳熙月得知後,便道:「帶上弓箭,多些帶些狩獵手一起過去。亞莫部落會有央羅派出族人出來,等過幾天就會安排好哪些族人是一組,很快是會輪著來打獵。」

    才商量好也不能立馬就能做出安排,別指明原始初民們有辦事效率。

    央羅很樂意派出自己的族人跟著去打獵,男人跟男人之間的好關係就是打架與打獵兩件事情培養出來的嗎?

    哈哈哈,巫師月不正是想看到兩部落的男人在打獵中把關係弄好麼?

    暗谷的野獸也不多了,但足夠讓二百來號族人兩天吃量。離開前,吳熙月囧囧有神的想著,二百來號族人每過一處就如鬼子進村,掃蕩得一乾二淨呢。

    他們是掃蕩了遍,可苦逼了後面追來的赭昂他們,每一次尋找到前面大部落留下的痕跡,就會要餓個一餐才行。

    「這樣下去不行,赭昂,我們連晚上也要趕路才行。」赫麻往水井裡打了水,他剛才看了看水井邊緣的土壤,上面一層已經曬乾,下面的還有濕潤,說明巫師月他們走了並沒有多久。

    最多是一天的功乎。

    赭昂連續喝了兩竹罐水,抹了下嘴巴才道:「是需要晚上追趕才行,巫師月他們人多,一經過叢林裡的野獸幾乎都沒有了,我們跟在後面連吃都成問題了。」

    「打了水就走,不停下來休息了。」旁邊取水的男人接了句,「早點追上去,我們也早點能吃頓飽。」

    跟著赭昂的落庚部落男人都是一群不拘小節,不願意像其他落庚部落族人喜殺戮,都笑起來道:「我們就算是停下來也找不到吃的,你們看看附近,連枯樹都被砍走燒了許多,野獸只怕都被他們吃到沒剩一隻了。」

    打趣成分佔多了,赭昂都不由笑出聲來,「行,我們今天追一天,晚上再追一個晚上,等到白天休息一會,搶在天黑前看能不能追上巫師月。」

    族人們確實說得有道理,還不如現在有體力的時候累一些,早點追上巫師月也早點讓所有族人放下心來。

    等他們追上吳熙月已經是次日的晚上了,而且是大半夜裡。

    公狼們到了晚上最為機警,只有一點點響動立馬用狼首拱醒了吳熙月,提醒她有陌生氣息在靠近。

    吳熙月心裡一驚,尼瑪難不成現在有陌生部落存在?

    哦草!喇達烏拉山的領地範圍相當廣呢,到目前為止連央羅都不知道有沒有走出屬於她的領地。

    輕地推了下睡在身邊的男人,兩人立馬睜開眼睛,沒有惺忪睡意反而有淡淡寒光浮過。啼起身,目如厲箭先是掃了四週一眼,壓著嗓子聲色依是清冷道:「是什麼動靜?」

    要不然,不會大半夜裡推醒他跟芒。

    芒更快地彎著腰爬到了樹上面……,朝四周察看了起來。

    因為白天都要趕路並沒有安排放哨的族人,依靠的是天然本能,爬上去的芒趁著月輝眺望起來……,儘管沒有樹葉掩飾的叢林視野開闊也不能發現什麼。

    吳熙月輕聲道:「有陌生人靠近,數量不多,……可能是生活在附近的一支小部落。叫醒幾個族人跟公狼們一起去看看。」

    「你去伐合他們身邊,我跟芒一起去看看。」啼壓了下她的肩膀,朝某處點了下,「他們在那邊,我看著你過去。」

    女人很不聽話,只有看著她過去才能放心離開。

    吳熙月撇撇嘴角,道:「半夜三更的我才不想跟著過去看看呢,你們自己小心一點,真要是這個地方的小部落直接說借睡一晚,明天早上要離開。」

    說完便躡手躡腳彎著腰走到伐合他們幾個人身邊,……遠目,睡睡這個,睡睡那個的偽性福生活她已經習慣成自然了,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有什麼尷尬的。

    一靠近,足踝就被一雙大手給抓住,大手的主人低喝了聲,「誰!」

    吳熙月蹲下來,笑瞇瞇道:「我……。」然後伐合就挪開身子,沒有半點剛才的戾氣。吳熙月躺下來,道:「有幾個陌生族人靠近,啼跟芒去看看情況,我得跟你們擠擠才行。」

    這對伐合來說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嘴角都笑到咧一邊了,「睡吧,睡吧,獸皮都被我睡暖和了,還要不要多蓋塊獸皮?挺涼的。」

    「不會了,我睡覺著,你們聽緊點,他們兩個沒帶幾個族人過去。」說到底還是不放心自己家男人,打了個哈欠吳熙月一邊等著一邊迷迷糊糊的打起盹來。

    沒有一會兒,吳熙月就聽到有許多沒有掩飾的腳步聲傳來,睡在外面的族人都驚醒過來,起身就吼,「半夜不睡覺,又沒有女人親熱能不能別折騰了?」

    有人回答,「有幾個族人找過來,我們帶過去找巫師月。」

    這回答有水準,沒有引起族人們懷疑,低咒了聲很快恢復了平靜。吳熙月早就睡著了,以啼跟芒的能力,她犯不住這麼地擔心,又不是養個崽。

    到了次日,吳熙月身上包著獸皮看著二十三個陌生男人,指著其中一個道:「你是赭麻對吧,想跟我們一起離開?」

    被指中的男人心裡頭一跳,好厲害!竟然一眼看出來他是誰了。

    啼過來抱她的時候提到過赭麻,雖然說也睡著了,抱起來的時候還是有片刻清醒。

    赭麻走出來深深一彎腰,在眾多目光裡誠肯道:「鐵木欠因為地動放棄了族人,我聽以前背叛央羅的一個小部落頭領提過說你會帶著部落離開,沒有地方可以去的我只好帶著族人過來投奔你了。」

    「希望你能收留我們,雖然說我們是落庚部落的族人,但絕對不會是喜歡殺戮到處惹事的男人。」

    央羅目光陰沉了許多,突地說了句,「在鐵木欠的兒子們中,赭麻是最老實的一個。人是不錯,就是不知道有什麼本事。」頓了下又說了句,「據說每一次鐵木欠發動惡鬥時,你都會在旁邊勸一下?」

    「是啊,因為勸得多我成了鐵木欠最不喜歡的一個兒子,地動過去我勸他去救救山洞裡的族人,反而聽到他說:為什麼我沒有在地動中去去。」赭麻苦笑了下,更多的無奈湧上心口讓整人都帶著憂鬱。

    吳熙月瞇了會眼睛,剛才央羅的那番話是說給她聽的,意思是他並不反對赭麻的加入呢。只是,他瞭解赭麻,可她並不瞭解呢。

    這些事情,不如交給啼跟芒來處理了。

    她笑道:「部落有外族族人加入的事情我通常不理會,是由首領們來決定。赭麻,你應該找的是首領啼,首領芒。」

    後退幾步,便站在啼的身後。

    赭麻心裡一沉,巫師月是在拒絕他們的加入嗎?不由把目光落在那個目光冷到跟冰雪一樣的男人身上,他……就是首領啼了吧。

    「他的眼睛像水一樣清亮,說話的時候目光不閃躲,……這個男人是還不錯。」走到她身邊的芒給予了挺高的評價,溫和的聲音像是羽毛一樣輕地在耳邊拂過,「只是不知道他們是以部落名義來加入,還是說……成為蒼措部落的族人。」

    他的聲音雖如平時一樣,溫和淺疏,可仔細一瞧,就能瞧出他玉一樣的眼裡閃爍著異樣光芒。

    吳熙月頭痛起來,芒是一個很會掩飾自己心思,喜愛的男人,但也會有某些失控的時候,就比如說要留下換鹽人時,他的眼裡就閃爍著如現在一般的異樣光芒。

    都有些不忍心打擊他了,遂是道:「還得要看人家是個什麼意思,誰知道怎麼樣的。再說,我也不太願意總是有陌生族人加入。總不能像是一個收留所一樣,來了個收一個,來一雙收一雙吧。」

    尼瑪的!一路都要這樣下去,雖說部落族人擴大了,但是……各種苦逼事件就會出現!誰知道新加入的族人脾性怎麼樣,弄不好也許招回來個麻煩呢。

    芒沉思了會,心裡有個主意出來了。他伸手攬過吳熙月的肩膀,笑容如得了腥味的貓兒,「我去試一試,像這種沒有地方可以去的族人只要能讓他們安定下來,我覺得還是挺好的。」

    這些事情是他們男人們來處理,她是不可能面面俱到,成為一手抓的巫師。

    也不理會他們是怎麼處理赭麻他們,很快就走到女人們身邊,同在可不是幾個女人了,而是幾十個女人鳥。

    一個女人表示是五百隻鴨子,幾十個女人在一起……,尼瑪的就是嘰嘰喳喳從白天聊到晚上。

    亞莫族的女人們自從祭祀過後就安份了下來,也是第二天才知道她們為毛會時不時刺一下納雅她們。

    趕情兒是看著男人們對納雅她們太好,心裡極為平衡存了攀比心思。

    其實都是心眼兒不壞事女人,大大咧咧的說話,大大咧咧的走路,真要說到一塊去了,那感情深到好像是從小一塊長大似的。

    吳熙月向來對這些事情採取不理不睬,順其自然下去。

    原始初民們真沒有幾個心眼壞了,他們有自己的相處方式,而她的方式用在這裡未必用得上,任其發展才是這裡的根本。

    瞧,現在關係就是很不錯呢。

    「把這塊肉切下去先給老人們烤好送去,休息的時候你們部落的幾個老人還在跟老達他們學著怎麼打磨石器呢。」納雅手裡拿著石刀,相當利索把獐子腳上面一塊嫩肉切下來,遞到亞莫女人的手裡。

    又讓兩個把獐子翻來,把另一條腿上的嫩肉也切下來,「這個都拿去,火都生起來了你們幾個快一點,吃完還要趕路呢。」

    「話真多,快點把這塊肉切下來,我拿去給小孩煮肉湯。」一個亞莫女人在口氣惡巴巴的,臉上卻是含笑的。她接過肉一轉身看到吳熙月後,很自然地露出害怕,往後退一步,恭敬道:「巫師月。」

    吳熙月看了下她手裡捧著的鮮肉,道:「你不是有個小孩嗎?多切一些過去讓央姆加木耳煮多些肉湯。」

    女人先是一愣,然後低下頭,有些歡喜道:「小孩吃了奶還不是很餓,有這些就足夠了。」在這裡的小孩吃奶會很久,一直他們自己不想吃才會中斷。

    「月,你怎麼不多睡一會。」雙手血淋淋的納雅握著把同樣血淋淋的石刀轉過身,黝黑不失俏麗的臉上帶著笑容,「肉還沒有開始烤,我們幾個先把東西分下去。」

    平均分配食物其實是件比較累人的話,二百來號人的食物都是經過女人們的手,以一個火堆是二十個人男人來算,就要分出十份出來。

    女人們只負責十份完整分配,肉分下去後再由烤肉的男人們自己分配了。

    吳熙月接過她手裡的石刀,道:「小毛蟲還沒醒來嗎?這裡交給我,你去看看小毛蟲吧。」旁邊的才滿要過來接過石刀,吳熙月側了下身子,道:「我來就行,你手上還有傷。」

    才滿的手昨天在切肉的時候不小心讓跟骨刺刺了下,掌心當場流了許多血。

    亞莫女人們是沒有膽量到巫師手上搶石頭的,紛紛裝著沒有看到一樣,默默地把獐子分過來好讓吳熙月來切肉。

    一個早上很快過去,吳熙月得知赭麻他們是留在了蒼措部落,吃著烤肉的央羅是長歎一聲,頗有些可惜,又有些鬱悶道:「他們怎麼就不來問問我呢?我也是挺願意收留他們幾個啊。」

    「這個麼,是要看眼緣的。」吳熙月嚼著肉,很得體地笑著,不顯得有炫,「落庚部落跟亞莫部落一直是個死對頭,他們怎麼可能會選擇你呢?」

    得來的還是央羅一聲長歎,看上去似乎真的是可惜赭麻沒有成為他的族人。

    吳熙月很快就知道了啼跟芒他們是怎麼解決赭麻他們,男人們幫拳頭說話……其實是個很好地解決途徑。

    卻說在扎西勒他們帶領上離喇達烏拉山越來越遠的兩支部落經過一個月之外的徒遷橫跨了無數座崇山峻嶺,而在另一個地方同樣是只部落走了很遠的話。

    「這麼走下去我們還不如留在部落裡不走呢,由其是還要總盯著那個巫師……,我真沒有辦法忍受了!」

    「拉木,你再抱怨也沒有用,泡司是不會同意把可以召喚野狼的巫師放走。沒有聽到他對大族長說麼,邪巫族要擁有一個可以召喚野狼的巫師,以後隨便走到什麼地方都不用擔心會遇到危險呢。」

    是一個手臂上畫著太陽圖騰的男人笑著開口,他的耳朵上打了兩個孔,每一個耳孔拿著兩粒小骨。

    拉木白了男人一眼,有些不甘心道:「血巫族出來的巫師又怎麼樣!我們邪巫族從來就是比他們要厲害。」

    「噓,小心一點!那男人耳朵靈敏得很,隔著老遠都能聽到我們說話。」男人臉色微變,下意識地去看又梆在樹身上面的男人,視線才轉過去就跟那男人清冷冷沒有一絲光芒,黑暗到像是陰雨天晚上的一般的雙眸對上……,心頭上重地一跳,男人立馬把眼神給挪開。

    這個巫師……比他們見過的巫師都要厲害,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血巫族有這麼個巫師存在呢。

    「你怎麼也怕他!」拉木是一路抱怨最多的男人,額心上畫著的太陽圖騰跟著他的說話一個動一動的,怒氣就在眉目前盤踞著。

    他朝地下啐了口,指甲黝黑的雙手搓了搓,目露凶光道:「我去教訓教訓這個傢伙,眼我們邪巫族做對就應該就沒有好下聲場。」

    「你瘋了?」男人瞧出拉木不對勁,嚇到一把拉住他手臂,「泡司都說他不簡單,你的本事都比不上泡司……,別過去!小心自己受傷。」

    他一說更把拉木的怒火勾得更旺,「你別管我!早瞧這傢伙不順眼了,一天到晚就是用對滲到人發慌的眼珠子瞪著張,又長張比女人還要漂亮的臉蛋,嗤,這樣的巫師能有什麼本事!」

    拉木用力甩開男人的手臂,活動活動手腕露出一絲陰沉笑,「我去過揍他一頓,看他還怎麼敢看著我。」

    「快給回來!泡司馬上過來了,你是不是想惹泡司生氣。」男人的臉色微了下,跑過去來拖住拉木不許他過去。

    狼王見此,勾了勾嘴角,嘴唇嚅動說出幾個字,「沒用的男人……。」

    拉木瞬間更怒了,不管男人怎麼拖勸他,臉陰沉到可以擠出水來跑到狼王身邊,抬起腳就往狼王的胸口上面踹去。

    「拉木,你真瘋了!他身上還綁著籐條你竟然去踢他!」

    修眉挑了下,這個男人……是不是跟眼前發瘋的男人過不去呢?連他都聽出不這些話都是故意說出來到。

    再仔細一看,果然看到勸著的男人眼裡有絲冷笑帶過。說是勸,其實是更想掀起對方的怒火呢。

    不管是為什麼,狼王心想只要真能把綁住他的籐條給鬆開……,只要他還有一點點力氣就能逃開了。

    該死的東西,每天往他嘴裡灌許多草藥,灌到他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嗓子更像是啞了一樣。

    今天總算是偷偷嘔出許多草藥,身上的力氣才恢復一點。

    拉木冷笑起來,「你還真提醒了我!哼,就算是沒有綁籐條,他一個血巫族出來的東西還能打得過我不成?」

    狼王默想:他可不是血巫族出來的巫師……。

    週一會晚更,切記切記……,不要催,從醫院裡復檢回來就會努力碼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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