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88章一個坑爹的危險(月票繼續走起)
苦逼的妹紙一見老達他們幾個老人從山坡上,不顧一把老骨頭摔著跑下來,又聽到他們扯著嗓子說「不好了,不好了。%&*";」
第一個反應就是啼,她剛在粗粗看了一眼,真只有幾個男人,還有啼,老人們沒有出來。
現在,獨獨幾個老人跑過來說不好了,尼瑪的!是哪裡不好了?說清楚啊!
老達一路跑過來想了許多的事情,想得最多的就是還好巫師月回來了,不然,他們這些人該怎麼辦?
族人們顯然也是嚇了跳,好幾壯實的男人已經跑了過去,攙扶住老人們,粗厚的聲音急急問起來,「什麼不好了?出什麼事情了?」
另一個男人則道:「巫師月才回來,都沒有好好休息一會,你們幾個老人又有什麼事情要麻煩巫師月了?」
老達急到臉色有些發白,抓住年輕男人的手更是加快腿步跑過來,都沒有緩口氣,急促道:「啼帶著幾個族人往山上面找新的水源,一個年輕男人在砍洞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間就消失,啼轉身去找,結果……也是不見了。」
「我們幾個老東西找上去,正好看到伐合好像是踩到什麼東西,直接是看著他消失。其他幾個年輕男人都嚇懵了。我們發現情況不對,阻止他們幾個再去看……,跑下山來找巫師月。」
喘氣雖然急了點,但吳熙月已經聽明白老達說的是個什麼事情了。
如果說在以前,說一個人平空消失她還會急著大汗出來,經歷過了暗河後……她已經淡定了。
拍了下老達的肩膀,吳熙月神情放鬆道:「放心,他們還在,只是不小心掉到某一個地方,然後在等著我們去尋找。」
突然消失只有一個可能性,掉洞裡了!
見識過暗河的寬廣,各種豎洞的出現,吳熙月已經淡定了。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會平空消失呢,只有一個解釋,她的領地上面也有豎洞出現了。
老達見著巫師月竟然是一點都不著急,都急到搓起大掌來了,又不好催著問,只能是小心翼翼道:「已經掉了三個族人下去了,月,要不要現在過去看一看呢?」
不止是吳熙月妹紙想到啼他們有可能是掉到豎洞裡,就連芒也想到了。他瞇了瞇眼睛,對吳熙月笑道:「月,我發現我突然間不用擔心部落族人沒有喝水了。」
「不不不,沒有看到之前還不好說。也許下面什麼都沒有。」吳熙月笑著搖頭,她也希望是如果,在她的領地下面有條暗河的話……確實是可以保證族人們有水喝。
也不能是直接取暗河裡的水來喝,誰知道這些河底下有沒有別的不乾淨的東西在裡面,還得另想辦法解釋才對。
老達他們糊塗的,怎麼巫師月一點都不擔心呢。
她不擔心,族人們就更加不擔心了。納雅直接就道:「啼本事大著呢,不會有事情。月,你還是回屋子裡休息一會,等啼自己回來就行。」
別的族人也是笑哈哈勸起來,「是啊,還是回屋子裡休息吧。一路走回來我們男人都撐不住,更不用說是我們的巫師月了。」
他們可是記得以前巫師月走一天路後,第二天早上是起不來了,腿疼。
吳熙月擺擺手,嘴角彎彎道:「先去看一看,雖然說我猜著啼他們沒有什麼危險,但是有的,得下去看看才行。」
苦逼的妹紙是還沒有來得急歇口氣,就得趕過去把自家男人救起來。
想到還有小麥沒有處理好,便對幾個從芒他們手裡接過獸皮袋的族人道:「你們把這幾個袋子放到我屋子裡,這些是很重要的東西,千萬要小心點。」
等晚一點,她再把小麥重新播種,一年播種兩次……明年就會有更多的小麥了。
男人掂了掂獸皮袋,笑呵呵道:「行,我們擰好了,不會有事情。」
「月,你要去找啼他們嗎?」納雅扯了下吳熙月的手臂,勸道:「不用去了,就在自己的領地上,又不是很遠,啼一個大男人能有什麼事情啊。」
納雅是挺心痛她的,瞪了眼老達,不悅道:「你們也真是的,月才回來就立馬要來麻煩月。要是她沒有回來,你該去找誰呢?」
吳熙月也想知道……,她要是沒有回來,他們該去找誰呢?
眉尖微微蹙了起來,這可不是一個什麼好現象啊;她是巫師,不是個勞累命。不能一有事情就是找上她對吧,不是還有許多族人在嗎?
老達被問倒了,在他們潛意識裡,巫師月回來了部落族人出了什麼事情自然就是找她,不找巫師月還能找誰呢。
「算了,我還是過去看一看。看一眼自己也放心。」吳熙月鬆開眉尖,也許,她還要把分工更中明確才行,丫丫的,她可不想每天忙到跟坨羅似的,一刻都停不下來。
芒捏了捏她掌心,柔道:「就當是去看看啼在做什麼了,如果真有暗河存在,接下來好多事情我會來處理,你只要告訴我一聲就行。」
狼王只負責整個部落的放哨,他是不會管這些事情的。
「嗯,去看看吧。暗河下面太複雜,他們稍不小心就會迷路走不出來。」吳熙月甩了甩肩膀,把回到部落裡放鬆過後的疲倦給甩開些,沒辦法,誰叫老達他們已經找上來了呢?
經過擴大的水池邊,吳熙月是倍感欣慰;她沒有在部落裡,啼把水池的事情完全得相當漂亮,以後在很久一段日子裡,就是靠水池裡的水過日子了。
芒挺驚訝,「我們離開的時候才一點點大,沒想到啼帶著族人挖到這麼大了。月,以後我們是不是不用愁沒有水喝了?」
「月,外面是不是已經沒有水喝了?」跟過來的歸阿插話過來,納雅沒有跟來,讓她抱著小毛蟲先回屋子裡。
吳熙月頗為凝重道:「很嚴重了,我們過來的時候很多小溪裡已經沒有水流動,亞莫部落的央羅告訴我們,落庚部落最缺水,到處在找水源。」
「我們以後要省著點用才行,別看現在水池子大,要是一直沒有下雨,早晚會乾涸。」吳熙月吩咐起歸阿來,「以後這裡要經常過來看看,千萬不要出現什麼野獸死在水池邊的,上面的水源也要經常看一看,不能讓水污染了。」
歸阿不太明白水污染是什麼意思,張了張嘴問道:「水污染是什麼?」
「全身發臭,長著蛆的野獸屍體飄在水上面,這樣的水你敢不敢喝呢?」吳熙月通過別的方式來解釋起水污染來,這樣,他們會更容易接受。
走在她後面的男人們也聽到,好幾個聲音齊道:「當然不願意,我可不喜歡喝著發臭的水呢。」
雖然他們沒有像巫師月那樣需要把水燒開了才喝,但也不至於連臭水都喝。
吳熙月笑起來,「歸阿,你現在明白什麼叫水污染了吧。野獸都發臭發爛,要是飄在我們的水池子裡,這一池的水都是髒的,完全不能喝。」
這一樣來,歸阿徹底明白是怎麼回來。
鄭重點頭,道:「水池這邊就交給我,我會每天派族人來看看情況,那個,野獸喝水沒有關係吧。」
「哦,這個沒事。以後我們是烤著水喝,不再喝生水了。為了你們健康著想,我會讓女人天天燒很多開水,你們從外面回來就可以喝到。」吳熙月一邊說著,一邊留意起附近的情況來。
不知道怎麼地,她腦海裡突然飄過那個關於喇達烏拉山的傳說來。
一夜消失的部落……會去了什麼地方呢?
在前面帶路的老達揚聲道:「巫師月,他們就在前面不遠了。」
離水池也有一段距離了,這回不是往山上走,而是翻過山背朝下面走了。吳熙月應了聲,「讓他們不要亂下去找,等我過來再說。」
芒走在前面一步,牽過她的手,「走穩了,有啼在,不會有事。」他怕她擔心啼的安危,走得急反把自己給摔了。
跟啼一起出來的幾個年輕族人並不知道吳熙月回來,見到她的時候還愣了好半會。還是匡最先反應過來,眼睛瞪大驚喜道:「月,什麼時候回來了。」
咳……,她差點以為他會說:月,你怎麼回來了。
吳熙月踩穩,從高處跳到了低窪。看到了一棵大樹砍斷在旁邊,粗壯茂盛的樹枝壓倒許多小樹與灌木。
周邊的灌叢都被踩到東倒西歪,可以看出來,啼他們剛才在這樣裡有挺大動靜的動作。
「剛剛回來還沒有回屋子裡,老達就說你們這邊出了事情。匡啊,你們不厚道啊,我這還沒有緩過氣來,又得翻山越嶺了。」吳熙月半是打趣,目光還是挺嚴肅地看著匡,話峰已經轉了過來,「他們在什麼地方掉下去的?」
匡神色一指,指著他的左側邊道:「在這裡。」他又指了指砍斷的大樹,「啼在這裡發現了水眼,我們幾個一起把大樹砍開準備做個記號等明天再帶多的族人把水眼挖開。」
「樹砍斷後,哈巴達力氣大,他站在最後想把樹挪開,結果……突然間就不見了,啼以為他是摔跤跟著走過去,結果……也是突然間不見。%&*";伐合急了,跑過去…我們都是看著他整個身子一下子消失。」
吳熙月是百分之百九十肯定,這裡就有豎洞。
「你們幾個到前面把大樹給搬開。」吳熙月隨意指了幾個族人出來,「踩穩了再走知道不?當心也跟著消失。」
男人們只知道有她在,什麼難題都不用怕,笑起來道:「有你在,我們一定會沒有事情。」
是這麼的全心全意信任著她。
在男人們小心挪動大樹時,吳熙月問起眼睛還是喜色難掩的匡,「你們有沒有聽到他們求救的聲音?」
「沒有……,老達讓我們不要動,我帶著他們幾個就站在原地不敢再動,沒有聽到啼他們有任何聲音傳來。」匡的濃眉擰了起來,眼裡閃過懊惱,「早知道,我應該拉住啼不去看才對。」
吳熙月安慰他,「是個意外,誰也沒有想到。別擔心,不會有事情。」
大樹挪開後,可以很清楚看到一個塌方,周邊是蕨類灌木折彎的痕跡。
吳熙月抿抿嘴角,還沒有起步手腕讓眼疾手快的芒給拉住,他聲色斂緊道:「我過去看,你別動。」
「沒事,很有可能是個暗洞。」她擔心的是……暗洞估計很深,啼他們掉下去不知道有沒有摔傷,畢竟匡他們一直沒有聽到啼他們的聲音。
芒一點一點走近,一個僅夠一個下去的豎洞出現在眼前;他定了定心神,回頭對吳熙月道:「月,是一個洞口,啼他們就是從這裡掉下去的。」
掉下去上不來了,吳熙月立馬吩咐族人們,「快去找草籐過來,越長越好。」先把草籐放下去,沒有人扯住草籐,再下去看看了。
尼瑪的!石林離喇達烏拉山夠遠的,怎麼也會有暗洞呢?臥槽!不會是什麼蟒蛇洞吧吧吧!
吳熙月心裡一慌,跑了過來;芒伸手擋住她再往前面走,「都說別亂動了,是個豎洞。啼他們沒有發現是這附近都是灌草掩住,不留神就掉下去了。」
應該不會有太大危險吧,畢竟,他也是從豎洞裡爬上來爬下過。
吳熙月看到這麼個黑漆漆豎洞,心裡真是涼了半截,她緊握住芒的手,聲色含緊含緊道:「這跟我們爬過的豎洞不一樣,……很有可能是一個筆直筆直,沒有什麼斜坡的暗洞,掉下去……是直接的掉下去。」
她一說,芒立馬就明白過來了。在暗河時行走的時候,經常會看到暗河上方有個小小的口子,上面僅是一束陽光打下來。
要是不小心從這樣的暗洞上掉下來……,神靈啊,這是直接摔在下來,不死也要摔到骨頭折斷。
感到女人的手在微微發抖,芒沉聲道:「別慌,等草籐找來我下去看看就知道。你好不容易回到部落裡,把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就行。」
吳熙月唇色有些發白,手心裡儘是汗水。她聽到身後族人們的還不明所以的笑容,極力穩住自己的雙腿不要發顫。
潤了潤干到發痛的嗓子,穩好聲音道:「多帶幾個族人下去才行。」又不放心道:「不行,我還是得自己下去看看。」
「別過來,這些是男人的事情,交給我。」芒臉色一沉,「你要留在上面,不能讓族人擔心。我會多帶幾個族人下去。」
草籐很快找來,吳熙月聽從芒的建議折回來讓他們把草籐搓到一起,大約有十米左右長才交到芒手裡。
族人們很快便知道啼他們幾個是掉到一個洞裡面去,一個洞而已他們也確實沒有放在心上。
可等吳熙月讓男人們把草籐搓到非常長的長時,就覺得不太對勁了。
老達目光斂起,「怎麼要搓這麼長的草籐,是不是……是不是那個洞很深?」他的聲音是有些發抖起來,做為一名經歷眾多事情的老人,他很清楚其中的危險性。
吳熙月沒有隱瞞族人,沉聲道:「很深,到底有多深還需要芒帶著族人們下去看一看才知道。啼他們掉下去就沒有聲音,……你們要做好準備,也許,他們現在都遇到危險了。」
說到這話的時候,她的身子還晃了好幾下。
在說讓族人們做好準備,她自己也是在做好心理準備。若是心理素質不強大點的,只怕已經是在哭了。
哪怕是在現代,有些地方出現深不見的暗洞也沒有人敢隨便下去看一眼的。
老達他們一下子就紅起了眼睛,……他們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危險。聽巫師月的意思,說不定……說不定……。
匡他們幾個是跟著啼出來的男人一聽,更是臉色巨大;匡是一下子衝到吳熙月面前,「我下去,我跟芒一起下去!」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跟過來的男人們脖子上的青筋都暴出來,吐息瞬間粗重許多。
「巫師月,你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
「對!一定要把啼救上來才行!」
還好巫師月,芒回來了……,他們要是沒有回來,啼出了什麼事情靠誰去?靠誰去?
這些問題都會隨著部落的成熟而會浮出水面,在很長一段時日裡吳熙月都在摸探著,解決著。
建立一個強大部落並非日夕可成,只有經過時間磨礪才會讓她,讓部落成熟,強大。
吳熙月深呼口氣,她心裡已經完全沒有回部落時的輕鬆,開心了。有的是沉重到疼的痛意,才回來就遇到啼出了事情。
尼瑪的!這叫什麼事情!
「都別說話,留著點力氣也許呆會就要用上你們。」吳熙月是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指甲地銳意在掌心裡,讓這麼一點點的疼感維持身體不會顫抖。
匡看出她的異樣,不動聲色走過來,單手攬緊她的肩膀,「不會有事的,啼很機警。他不會讓自己有危險。」
有個靠著的,吳熙月把肩膀倚了過去。她知道自己後背,手心都在冒汗。
芒已經把草籐放了下去,找了幾個力壯點的男人出來,再三叮囑吳熙月,「記住,我沒有上來的時候,你一定不能下來!」又不放心對老達他們幾個道:「你們一定要看好巫師月,知不知道!」
部落最重要的三個人下去兩個,剩下的一個自然是一定要看緊了。
而在外面,密索族人在給桑日拉清理傷口,是把沾在她後背上的細碎葉子之灰的雜物給清理下來。
庫倫每碰一下,桑日拉就要慘叫一聲。
叫到男人們的心臟都是一抽一抽的,庫倫更是頭痛,她對桑日拉道:「誰叫你亂跑!還好是遇到巫師月的野狼,你要是遇到豹子,大熊現在你還能叫得出來?」
男人們都是點點頭,確實如此。桑日拉要碰到別的野獸……早就沒命了。
這個時候,不是去同情女人的時候;而是怎麼想辦法再見到巫師月才行。
剛才他們可都是看到了,巫師月根本就是拿他們當成陌生族人看了。還說讓他們快點離開,否則,她真會放野狼出來。
阿笨拉聽得心煩,卻又沒有辦法堵住女人嗷嗷叫的口,走了個清靜點的地方,濃眉擰起怔怔地看著前面。也不知道看什麼,就是出神地看著。
「怎麼辦,巫師月找到,可她已經不要我們了。」密索族人慌了,他們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拋棄,這是從來沒有想過了。
三三兩兩,臉色泛菜坐在樹蔭下面,沒有半點生氣,有人搭腔有氣無力回道:「巫師月不要我們,我們就沒有地方去了。」
「快點想法吧,現在是出太陽我們熱一熱就會過去。等到下雪天,我們所有人都會凍死。」好幾個男人加入了討論中,越想越是心驚膽顫。
說得多,人心也晃晃起來,有些脆弱點的直接是揪起自己的頭髮,狠地捶打著自己的孕腦袋。
「糊塗,我們以前是糊塗了!跟著巫師月多好,當初就算是危險一點,辛苦一點,可從來沒有擔心過沒有地方去。現在好了,我們成了沒有領地的族人,等著被外個部澆驅逐。」
「巫師月讓我們馬上離開,我們去離開這裡去哪裡?」
男人們的討論聲已經蓋過了桑日拉的慘叫,誰也沒有留意到英子站起身,她眼神冷漠地看了下只知道擔憂,卻沒有一點行動的族人,嘴裡扯了扯露出一個譏笑。
坐在這裡就會得到巫師月的原諒嗎?
她不會再等了,跟在男人身後不如靠著自己!英子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她清楚記得那天發生的事情,很清楚,很清楚。
孩子都沒有了,她還要乎什麼!一群男人連她的孩子都沒有辦法保住,她還需要靠他們嗎?
不用了!再也不需要了!
沒有人知道英子是什麼時候離開,等到男人們發現的時候英子已經不在了。但是,他們還以為英子不過是離開一會。
因為阿笨拉也沒有在,更多的族人以為英子是跟阿笨拉商量些什麼事情去了。
庫倫已經把桑日拉後背上的細渣清理乾淨,剩下的她也不知道要做幹什麼。好在,沒有再流血,淺一點的傷品都結了血痂。
叫了大半天的桑日拉睡覺醒來便是嚷著要喝水,庫倫紅著眼睛對她道:「英子走了,我們都知道她去了哪裡。」
「啊!她為什麼要走?」桑日拉驚到忘記要水喝,瞪大眼睛滿臉錯愕,「都到巫師月這裡了,她還離開做什麼。」
庫倫搖頭,「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走,誰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離開。」英子自從小孩沒有了後整個人就變得不太對勁,對所有族人很冷漠,好幾次她發現英子看族人們的眼神還有恨意在裡面。
是在恨男人沒有保護他們小孩吧。
也不是男人的錯啊,老烏可他們說離開巫師月,……英子也沒有的反對。最後被馬阿蓮利用上,又怪誰呢。
月還拿籐條狠狠抽了英子一頓呢。
桑日拉傻了好久,還是沒有想明白英子為什麼要離開。難道就是因為巫師月說要讓他們離開,她才離開的嗎?
一向頭腦簡單到發指的桑日拉裝了深沉道:「庫倫,我們可不能離開;巫師月有可能不要的是男人,我們倆個是女人,……蒼措部落不正好缺女人嗎?不如,我們倆個偷偷溜過去求巫師月留下我們?」
庫倫被極氣到笑了,「你以為巫師月就能原諒我們?桑日拉,你真是笨到讓我想把你揍一頓!」
沒有再理會桑日拉,庫倫轉身就去打阿笨拉。
「你說英子可能是去找巫師月了?」臉上盡顯疲倦的阿笨拉揉了把臉,並不是很相信道:「應該不會,英子不會一個人去找巫師月。」
怎麼可能呢?密索族人還在啊……她怎麼可能會單獨離開去找巫師月?
庫倫抿著嘴把自己這段時日裡留意英子所發現的都一一說了遍,「……我是真認為英子早就有了想要離開族人們的打算,她不想再呆在密索部落裡,不成為密索族人了。」
對女人,男人哪裡會細心留意,庫倫是說到阿笨拉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嚅嚅的半響,艱難地吐出幾個字眼出來,「我真沒有想到……英子已經恨上我們了。我以為,我以為……」以為她是沒有了孩子變得不愛說話,變得沉默起來。
英子確實是一個人單獨去找巫師月了,她沒有經過峽谷,知道從峽谷過去是不可能見到巫師月。
在男人們在峽谷外面等著巫師月回來,她已想到好另一條到達巫師月身邊的路。
一直朝山頂上面走,沿著峭壁穿過峽谷到達裡面。
誰都不會想到英子會拿自己的命來博,聰明的女人一旦下狠心,絕對是把自己的潛能力全部爆發出來。
就像是一個老實的妻子面對丈夫的虐待,在某一天,她憤怒反抗膽大到直接拿刀子砍傷或是砍死丈夫。
吳熙月已經沒有功夫去管密索族人了,芒是第一個腰間繫著草籐,再雙手抓住另一根草籐往下面滑走。
沒有下去的族人都是拉長著脖子,一口氣是扯到嗓子眼上面,生怕下去的人再有什麼意外。
如果在以前,早就小聲說起話來。有吳熙月鎮場,他們就算心裡再著急也只能是看著,著急的等著。
「我要過去看一下。」吳熙月對沒有鬆開她肩膀的匡鎮定道:「我要過去看一下才行。」
就在吳熙月提心吊膽的時候,芒的聲音在暗洞裡嗡嗡傳來,「不用下來了,你們不用下來了。」
他是讓在暗洞邊緣著下去的男人別下來。
芒是做好準備要滑很久,結果……只是滑了幾下,他便感覺腳踩到了地面,草籐一晃蕩,腳尖好似踢到了什麼。
急忙阻止上面等著下來的族人,他再次晃了下草籐,這回知道他踢到了是什麼了,是人的身體。
芒踏著地面,仰起頭對上面的男人們聲色清揚道:「你們去告訴月,我摸到啼他們了。」好傢伙,讓他們都擔心了下。
已經聽到的吳熙月這回是腿也不軟了,後背也不冒汗了。鎖起的眉頭也終於輕鬆,對匡道:「這回你不用擋我了……。」
最先聽到芒回訊的男人們早就扯著大嗓子對著急等著的族人們道:「沒事了,沒事了,都在下面呢。」
奇怪,都在下面怎麼叫他們又沒有反應呢?
暗洞說深也不深,但絕對說不上淺。芒看到許多草根,樹根都是散碎的掛在暗洞口,他腳下面還踩著好些比較粗的樹根。
如果沒有這些樹根擋一擋,這幾個傢伙……早就沒命。
把砸在啼身上,還沒有醒過來的伐合用草籐綁好,對準備拉人上去的男人們道:「先把伐合拉上去,這小子睡著了,只差沒有打呼嚕了。」
嚇到眼睛都赤紅的男人們現在就是笑出來了,他們扭頭對吳熙月道:「巫師月,伐合這小子在下面睡覺……,害得我們在上面擔心。等他出來後,我們要好好揍他才行。」
人沒有死,隨便他們怎麼揍了。
吳熙月走過來,彎下腰探身看了下。
乍地一眼,確實很深……好像是看不到底一樣。難怪芒之前的臉色那麼差,直接就說啼他們也許出在大問題。
抹把汗的吳熙月看到男人們幾下就把伐合拉上來,……還沒有醒過來。
接著又是啼,吳熙月是沒有想到幾個月見,竟然是以這種方式重逢。丫的!太***驚嚇鳥。
男人修目如峰,哪怕是「睡」著也是眉心微擰,鼻樑很高布帥氣,讓整個五官更為深邃立體。
嘴唇微薄,抿起來有一種渾天然而成的凜冽,讓人一眼會覺得這個男人冷漠寡言。
唯一影響美觀的他額前有一個很大的腳後跟印子,就像是被人狠地踹了一腳,詭異得很呢。
芒也很快被拉了下來,他是忍著笑對吳熙月道:「我知道為什麼他們掉下去會沒聲音了,一個接一個掉下去,這個還沒有站起來,那個就跟著掉下來……。」
笑忍得很辛苦,吳熙月也想笑呢。
族人們早就在哄開了,虛驚一場過後重新是喜歡起來。巫師月回來,啼也沒有事情……,嘿嘿,這是神靈在庇佑蒼措部落呢。
把三個砸暈的苦逼男人們抬回部落裡,又把留在屋子裡沒有跑過去的族人嚇了大跳。
吳熙月直接是回到自己的屋子裡,木門一關……倒在干蓬蓬的枯草上面,哦,她應該編一張竹蓆回來才行。
累到一身汗的妹紙躺要乾草上面就不想起來,眼睛一閉沒有一會就睡著。後來,懷孕的格桑過來敲門,她也沒有聽到。
「估計是睡了,要不,我們晚一點再過來。」肚子已經有一點大的格桑目露為難對身後的阿依裡她們三個道,「月太累了,我們晚一點過來吧。」
阿依裡就是母巴部落來的三個女人,現在,她們三個已經很適應蒼措部落的生活。部落的巫師月回來,她們跟格桑,還有央姆她們幾個女人一起去摘漿果,現在回來了便立馬過來。
阿依裡躊躇了會,對格桑笑了笑,「你先回屋子裡,我們三個坐在這裡等巫師月醒來。」她們不能跟格桑她們比,還是小心著跟巫師月相處對行。
「行,我就先回去把果子撿好。」格桑知道她們是有考慮的,就跟是以前她,才滿回到部落,也是像阿依裡她們三個一樣,生怕自己做不好惹巫師月生氣。
她沒有多說就離開倒讓阿依裡幾個鬆了口氣,巫師月回來她們三個突然感到有些不適應起來。
巫師月,在蒼措部落就如神靈一樣的存在,沒有一個族人會說她的壞,提到的只有好。哪怕偶爾有男人說巫師月一句脾氣冷之類的話,立馬就會其他族人罵回來。
這麼久下來,她們是徹底知道巫師月在蒼措部落有多地位。
得到蒼措部落族的認同不行,還必須要得到巫師月的庇佑,她們才算是真正的蒼措部落族人。
「我們就坐下來等吧,阿娃娜,你去撿些果子洗乾淨捧過來,瑪依奴爾,你去把我們沒有編完的草蓆拿來,一邊坐著一邊編草蓆吧。」阿依裡也是閒不住的勤勞女人,坐在外面乾等著不如做些事情。
吳熙月並沒有睡多久,回到部落大喜過後是大悲,再到無事……,心情此起彼伏過後只覺得很睡。
啼醒過來的時候芒就在身邊抱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薄唇彎起芒聲色溫潤道:「啼,你今天讓我笑到了。」
他的視線不過是很隨意地掃了啼額前一下,昏睡過來的啼立馬知道是怎麼回來,抬手淡定地擦到額頭上的腳印了,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怎麼,難道我不能回來了?」芒讓他這麼一問,還有些怔了一下,直接回答。
啼甩了下被踹到暈痛的腦袋,眉尖蹙起,「你不是……」清冷地聲色打住,啼看了芒一眼後,身子後就像有龍捲風襲來,轉眼便已經跑出了屋子。
芒回來了,那……那他的月,他的女人不也回來了?
木門被他直接是撞到,「砰」地一聲濺起灰塵無數。芒搖頭笑起來,把木門搬起扶好。啼這傢伙一直都是冷到跟雪一樣,也只有在月的面前才會有別的樣子。
被踹暈過去,哈哈哈……,雪一樣的啼絕對是頭一回。剛才一提起,整張臉都黑了呢。
啼跟妹紙的屋子離開很近,左腳衝出去拐一下就是妹紙的屋子。他看到阿依裡三個女人坐在屋子前面,編著草蓆連說話都沒有。
「巫師月在睡覺?」在她們尚沒有看到他的失態,啼很快調整自己的臉部表情同呼吸,俊美如鑄的面孔如高山雪凌,淡淡的,冷漠到讓族人們越來越不敢直視他。
阿依裡是飛快看了一眼便低下頭,站起來輕聲道:「巫師月在睡覺,我們幾個坐在外面等她醒來。」
阿娃娜加了句,「一直沒有醒過來,我們也沒敢進去看。」
「你們等了多久了?」啼聽了後沒有再走近,修眉微展,淡冷地聲色裡含著不易覺察的喜悅,「交我就行,你們別等了。」
三個女人相互看了一眼,把果子留了下來,帶著快要完成的厚厚草蓆離開。
啼把只是虛掩的門木輕輕挪開,還沒有走近去他便聽到女人淺淺細細的呼吸聲在屋子裡傳來。
是真的回來了……,他不用看到人就聽光呼吸聲就知道是他的女人回來了。
腳步放輕走進來,看到一道纖細的身影側躺在乾草上面,黑色頭髮順滑滑地鋪散在她後背,光滑的後背因為出汗還有些頭髮沾著。
又瘦了,每次她出去再回來就是瘦一大圈。
啼輕地歎口氣,目露憐惜走近,一直走到她身邊再輕輕坐下來,眸色溫柔如水地看著,是怎麼看也看不膩。
吳熙月是盯到後背發酥,特麼不自地……從夢是驚醒過來。
猛地轉身,就對上啼柔情似水的目光。
「你這是在看著我睡覺?」妹紙被他的目光一暖,抬起手來抹嘴巴……,那個她貌似沒有睡覺流口水的習慣吧。
那眼神……好像是要把她僅有的遮羞布給撕掉一樣……,赤果果的,還冒著綠光!
啼也沒有想到自己光看著她,就把女人給盯醒了。看到她眉間還是有倦意,頓時又暗惱自己太心急,怎麼不學著三個女人一樣坐在屋子外面等。
做為一個瞭解啼的女人,吳熙月很快就發現啼的目光有在微微閃動,還有一絲懊意在幽深瞳孔裡閃過。
抬起手攏了下頭髮,妹紙笑瞇瞇道:「知道自己打擾我睡覺了是吧,其他族人比你有眼色多了呢,至少不會在我睡覺的時候進來。」
她還不知道阿依裡她們三個在外面等她。
是真瘦了,小臉蛋比離開部落的時候又小了許多。啼靜靜地半跑在枯草旁邊,心裡,眼裡只有她一個人存。
吳熙月瞧著眼前的男人好似入了魔障一樣,不由抬手在他眼前揮頭,「喂,看得夠久了吧。還在做夢不成?」
一剎那,啼出手飛快一下子抓住她的手,再一個扯力就把她整個人抱在了自己的懷裡。鐵臂一點點的收緊,冷冽地聲色終於從嘴裡吐出來,「月……。」
沒有多餘的話,已是包含了所有。
吳熙月只覺得自己骨頭都被他抱痛,鼻子皺了下,「跑不了了,跑不了了,抱這麼緊做什麼啊。骨頭都要裂開了,乖,鬆開一點。」
他輕地歎口氣,手臂力度鬆了許多,下巴窩在她肩膀上面,鼻子在她脖子輕地拭了拭,沉沉笑起來,「很大汗水味,回來一定沒有洗身子。」
吳熙月怒,尼瑪的!姐兒都不嫌棄你身上一股泥巴味,你丫的倒是嫌棄她身上有汗水氣味了!
怒了的妹紙在自己臉上揉了下,再捧著他的俊顏直接是毒手催花起來。丫的!看你嫌不嫌棄!
啼的笑聲更大了,任由著女人的雙手在他臉上搓來搓去,就像是搓她的陶土一樣。低悅的聲音在嗓子眼裡緩緩逸出,「沒有嫌棄,是好久沒有聞過,很想念呢。」
嗯,不要懷疑,蒼措部落冷冷如霜雪的啼在他的女人面前,還是挺柔情似水的。
吳熙月揚了揚下巴,得瑟道:「敢來嫌棄我,活得不耐煩了呢。」頓了下,吳熙月是打趣起來,「被人踹暈過去的滋味怎麼樣?不太好受吧……。」
這件事情絕對是啼人生中的一大污點,弄得他竟是連耳根尖都泛起紅來。特麼不自在別別開頭,還是說出下去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吳熙月聽完,但是笑到連眼淚都流出來,「神靈啊,你們三個也是奇葩吧,前面一個男人最鬱悶了,明明落在樹根上面沒有掉下去,還沒有來得及呼叫就被你一個猛子給砸下去,砸到直接暈過去。」
啼已經是躁到脖子都紅了,見女人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目光閃動薄唇邊笑意劃過直接就是自己的嘴堵住她的笑音。
緊貼的唇瓣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單純地為了了阻止她的笑。
吳熙月知道自己再笑下去就要傷男人的自尊了,嗓子眼裡唔唔道:「不好了,不好了……,快給端些水來洗洗臉,漱下口。」
這些都是小事情,啼是任勞任怨由她差遣。
等吳熙月洗瀨一番,又用獸皮沾了水給粘乎乎的身子擦到清清爽爽才停止招呼啼使東使西。
倆人已經說了許久的話了,吳熙月把獸皮晾在木架子上,停止了歡聲笑語裡轉而是目光斂起,道:「阿笨拉他們來了多久了?」
月回來自然是要把阿笨拉他們解決完才行,留在外面只怕是不可能。但是要收留到部落裡,又覺得這麼輕鬆放過他們太簡單了。
啼抿起薄唇,左手磨挲著她已經有些薄繭的手掌,淡冷道:「來了有好幾日了,沒有理會一直讓著他們在外面。你打算怎麼做呢?是直接驅趕?還是說……留下來。」
「我從石林裡出來去了又過了莫河,去了一趟當初留下霍加的孤島。」她眼簾低垂,頗為無奈道:「這個老人,讓我佩服。」
啼心裡已是沉到了谷底,握住她的手緊了許多,嘴角壓緊壓緊連呼吸都似乎不順暢起來,「去孤島……,太危險了。」
「是要去收回我種在孤島上的小麥才行,沒有什麼危險,就是太陽太大了些。」突地明白過來,他說的危險是什麼。
吳熙月笑起來,「莫河裡的水早就乾涸了,現在的莫河就是就是一條臭氣熏天的臭水溝,我們過去是直接踩著過去呢。」
「應該讓我陪著你去才對。」也沒有辦法再多說什麼,去都去了……人已經站在自己面前,再說什麼就顯得很多餘,啼輕地握緊她的手,幽深地眸子裡沉甸許多沉重,「下回再要出去,我陪著你。」
吳熙月最怕就是這套了,急急道:「我是真沒有什麼事情,過去後霍加已經是成了堆白骨,我帶著他骨灰回來,等有機會再送到他們密索部落原來的領地上面,也算是了結霍加一個心願了。」
「他把小麥照顧得很好,是等到小麥收割後才死在那個小屋子裡。」聲音漸漸低落下來阿笨拉啊阿笨拉,你跟你的族人是要慶幸有這麼一位老人在默默守護著你們……。
啼並沒有感到意外,他們離開的時候霍加行動已經不是好,眉尖蹙了蹙道:「這麼來說,確實不太好把他們驅趕走了。」
「本來我就沒有打算要趕走他們。」吳熙月揚了揚眉頭,「我現在是要看看,他們的誠意到底有多深。如果說,他們還掂記著自已是密索部落的族人,呵,那以後他們只能是密索部落族人。」
「不談他們了,桑日拉被公狼給拖傷,現在他們只怕是在給桑日拉治傷。走,出去看看。我肚子有些餓了。」吳熙月拉著他一道起身,「回到部落裡,我得好好休養休養幾天才行。」
還沒有走出屋子,外面便傳來納雅的聲音,她是在別的人在說話,「月回來了,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就找月知道不?還有,你可不能像我一樣叫巫師月為月,你得叫巫師月才行。」
「嗯,我知道了……。」一道很陌生的童聲傳來,吳熙月眨了下眼睛,呃……,部落裡怎麼有個小男孩的聲音?
啼道:「你離開沒有多久我們遇到一群很特殊的換鹽人,這個小孩子……就是他們留下來的,以後就是我們蒼措部落族人。」
「換鹽人?」不用再解釋她已經知道是什麼人了,怎麼還有這樣的族人存在呢?走出屋子,吳熙月便看到一個長得瘦弱的小男孩跟著納雅走過來。
……如果我不去看看存稿箱,今天的更新我鐵定以為自己昨晚發上來給編輯審核,7:55準時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