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巫族的清理比想像中進行得還要順利,巫師們的貪心直接導致自己比戰鬥中的半巫人還要死得早。舒榒駑襻
吳熙月用骨刺狠狠地刺進一個巫師的肩肋骨裡,她臉上心是污血,都分不清楚這些血是誰的。
骨刺抽出來,又是一股鐵腥味極重的血液噴湧出來,側過臉避開臉上被噴到,結了血痂的頭髮還是不可避免又沾上血液。
女人的兇猛讓半巫人直接嚇到不敢靠近過來,他們親眼看到女人結束了好幾個年輕巫師們的生命,手裡頭的工具也不知道是什麼,只聽到「撲滋」一聲就會狠狠地刺進巫師們的身體裡。
血液噴湧得很高很高,離得近一點的半巫人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身上都沾上了巫師們的血液。
一直以為,巫師們的血液只能是巫師們自己喝,而他們這些半巫人只配喝到一些野獸的血,或者是半巫人自己的血液。
巫師們的血一下子刺激到這些做夢都想成為巫師的半巫人,大聲尖叫著竟然不是把長矛對上吳熙月,薩萊巫師,還是凶殘地刺進還在地面掙扎沒有斷氣的巫師們手上。
吳熙月先也是一怔,然後冷笑一聲不在去理會在半巫人長矛下如豬如狗那般掙扎求饒的巫師。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喝了多少人的血……也是該到被他們喝血的滋味的。
半巫人本來也是沒有壯著膽子來刺殺巫師,他們可不像外面的部落族人以為把得罪巫師是等同得罪神靈。
血巫族裡不存在殺死巫師得罪神靈一說,他們只相信強者生存,只有力量,本事強大的人才能成為巫師。
「這裡還有一個!快!」半巫人仿若成了血巫族裡貪得無厭的巫師,他們一見吳熙月,薩萊沒有管,更是惡膽叢生舉起長矛刺向下一個巫師。
只聽到半巫人尖銳叫吼聲,放棄圍攻吳熙月,薩萊巫師轉而把目標投向被毒翻已無反抗能力的巫師們。
可憐的巫師哪裡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成為半巫人的人食物,清冷冷的月光下,他們驚恐地看到半巫人面孔糊模,舉起削到尖銳的長矛朝自己身上狠狠地刺來。
臨死前,他們看到半巫人猙獰笑容,陰沉目光,……就如他們以前那般。
年輕巫師在惡鬥中加快了毒蘑菇的消化,毒素很快起了作用,凡是有吃過所謂「神藥」的巫師們沒有一個逃脫中毒。
抵抗力強一點的幾個巫師們看到血巫族的巫師一個一個倒下,還有半巫人敢拿起長矛刺向巫師……,已經是士氣大挫。
薩萊巫師看到眼前一幕,他突如地覺得自己以前是不是太過仁茲了,那女人一出手……卻是要把整個血巫族滅絕。
驚地已起落庚部落,在攻打母巴部落不也是這個女人出手,將本是有勝算的鐵木欠等落庚部落族人毒翻大部份。
說到心狠,只怕整個蒼山山脈裡的族人也沒強得過她了。
一出手,不單只是殺掉一個人,她要殺……是將整個部落全部滅掉。
這個時候的晚上哪怕是起風也不會驚,山風刮過,薩萊輕地打了個冷顫,感到身上有些涼意了。
可怕的女人,以後要離她遠一點才行。
吳熙月可不知道自己竟然讓變態大巫師給害怕上了,若是知道鐵定是要沾沾自喜上。她沒有再出手,手酸了……。
再說了,血巫族現要是自己起內亂了呢。嘖嘖嘖,巫師們也是自做血受,當時不把半巫人當人看,想喝人家的血就喝,想殺人家就跟殺雞一樣,長此以往,擔心受怕同樣想成為巫師們的半巫一有機會,絕對是要乘勝追擊。
誰叫這些人都不是傻呢?稍會傻一點的也不會挑中到血巫族裡來當巫師。
大族長發覺自己不妙便想著偷偷離開,而蒙措烏老巫師發現他的意圖,不管自己痛到只想在地上滾動,咬緊一口老牙硬是將大族長給拖住。
「巴特爾大族長,你還想自己逃離嗎?」幾乎是撲過去的蒙措烏老巫師抱住對方的小腿,口氣陰森森道:「今晚,誰也不想離開!包括你,大族長!」
要死就死在一起!他把幾個老巫師幹掉還想自己活著離開,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族長沒有想到會讓一個將死的老東西絆住腳,抬起腿要來甩開,只是一個用力肚子是痛到他驟地彎下腰。
趁機而上的蒙措烏是把自己的身體全部撲壓到了他身上,十指乾枯,指甲如勾的雙手死死鉗制大族長的肩膀,痛到連吸數口氣惡狠狠道:「薩萊是發現我們對他沒有什麼好心眼,血巫族已經死了這麼多的巫師,大族長!你還是最好是跟我們一起死掉,省得薩萊到時候還要出來尋你。」
「老東西,你倒底是在幫誰!」大族長青白著臉,一邊在掙扎一邊怒吼,「我是血巫族的大族長,難道還比不過一個薩萊?!給我放手,再不放手我會連你也一起殺掉。」
有個半巫師發現血巫族裡最有本事的巫師相互掐打,他咽嚥口水握緊長矛偷偷靠近過去。如果……如果他能喝到大族長,老巫師的血,一定能成為一名很厲害的巫師。
貪念一起,邪惡已經佔據了上風。
坐在黑豹上的薩萊是一直有留意大族長,老巫師們的動靜,看到大族長殺掉了老巫師,看到蒙措烏到死也要拖住大族長,再看到……有半巫人握緊長矛想要偷襲。
他目光一動不動的看著半巫師,眸色淡淡平靜如深水寒潭。
半巫人也很警覺,他抬頭視線與薩萊的目光對上,頓地慌亂到後退了好幾步……,沒有離開,他還想著在撕殺的兩個巫師。
薩萊挑了挑眉頭,注視著惡膽生起來半巫人,倒要看看他有沒有膽量真把這兩個人給殺光掉。
他的不動給了對方很大勇氣,半巫人薩萊討好地一笑,握住長矛小心翼翼靠近過去。他每走一步目光都沒有從薩萊身上挪開。
異樣的動靜讓蒙措烏老巫師驚覺出來,他警惕地抬頭掃看四周,見到一個手握長矛的半巫人似乎有些問題時,他瞳孔微微縮緊感覺到對方的異樣了。
在他的目光下,半巫人再次怯退。
薩萊揚聲道:「不是想喝血嗎?有機會罷在你眼前為什麼又不敢走出去了呢?喝掉他們的血,也許,你就成為巫師了呢。」
他的話無疑是鼓舞了半巫人,卻讓蒙措烏與大族長嚇到膽肝懼裂。
「薩萊巫師,你想做什麼!是想放任半巫人做亂嗎?」大族長想厲聲吼起,無奈他已經沒有了多少力氣,聲音再厲也是虛弱地。
蒙措烏老巫師乾脆打起了親情,他嘴角一動薩萊就已經知道他將要說些什麼。很冷漠於打斷,有些笑道:「蒙措烏老巫師,你別再提自己對我有多好多好了,你對我好不好難道我還不知道嗎?」
面對這些曾經都是逼死老巫師的人,薩萊是完全可以冷下心腸,不會產生同情。
半巫人已經是靠近大族長身邊,他看出來這兩個血巫族最厲害的巫師已經沒有力量跟自己對抗,笑意凶冷「呵」地一聲長矛便是大族長的心窩口刺去。
月亮在這刻似乎都染上了血色,不甘心地淒厲慘叫在整個血巫族上空久久迴盪,已經分不清楚誰是誰的慘叫聲。要
血巫族是在一場混揚中觀銷聲匿跡,在外面,誰也不知道有這麼一個神秘部落的存在。對於它是否消亡自然不會有人去關心。
很久,很久以後,吳熙月回憶起她一生征戰,印象最深的卻是大巫師放火燒掉枯骨樹,那紅紅的火光把半邊天都染上血紅,彷彿中,她看到火苗裡有無數怨死的靈魂在扭曲,在掙扎。
沖天火苗把這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血肉的枯骨林化為了灰燼,大火從晚上燒到了天亮還沒有熄滅。
吳熙月扯了下薩萊巫師的大獸皮,有些倦意道:「走吧,一切都結束我們也該回去了。」到血巫族,她竟都迷糊了。
為什麼一定要來呢?如果沒有懷裡這本對以後部落農業有大發展的《徽農要記》,她是真心認為來血巫族是一場沒有必要的錯誤。
「巫師月,以後……再也沒有血巫族的。」薩萊目光靜靜地看著化為烏有枯骨裡,這裡曾經是血巫族每個巫師們的驕傲,這裡,記載著巫師殺過多少半巫人,殺光多少巫師的光榮。
而如此,什麼都沒有了……,放眼看過去就是一片漆黑。風揚起來,灰塵漫起讓眼睛都睜不開。
吳熙月瞇起眼晴摀住鼻子,嗡聲道:「沒有血巫族就沒有血巫族,我就沒有看出來這個部族有什麼好處。都是一群神棍罷了,你想要學到更多幫助族人本事,我來教你!保證厲害過任何一個巫師。」
她身邊兩個同是傷痕纍纍的半巫人聞言,灰暗的眼睛裡才重新燃起了希望。
血巫族沒有了,他們一直信仰著的巫師們也不存在了。昨晚上的惡鬥就像是在做夢一樣,若不是身上的疼痛提醒著他們,真會以為……是一場夢而已。
成為巫師是他們的目標,只要目標還存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吳熙月是不想在呆下去了,尼瑪的!這些灰塵可不是一般的灰塵,都是骨灰啊啊啊!她只要一吸……吸進去的就是骨灰。
森森地恐怖,吸骨灰這是件好驚悚的事情好伐。
「我要留在古巴拉族,黑豹送你出去。兩個半巫人就跟著你了,他們能不能成為像你一樣厲害的巫師,我很期待有一天能看到。」漆黑瞳仁裡沒有生氣的薩萊用一種行木將死的滄桑語氣淡淡地說著,「走吧,從此以後再也沒有血巫族。以前沒有,以後……也沒有。」
終於解脫了,血巫族……一個只有巫師存在的部族真是個讓人噁心的地方。
現在,讓他噁心的血巫族已經不再存在,他更沒有必要返回石林。古巴拉族會是他的部落,需他的加入帶著受遲磨難的族人尋找到一個更適合居住的地方。
蒼山山脈……,已經不太適合族人們居住了。
只要一直沒有下雨,蒼山山脈就會像另外一個地方,沒有樹木,沒有水源,沒有鳥類,野獸,只會有看不見遲頭的黃沙。
吳熙月目露古怪看了他一眼,……怎麼聽著怪怪的呢?好像是在交待些什麼一樣?去古巴拉族,那他的石林怎麼辦呢?
臥個去!外面還有災難沒有解決,尼瑪不是說要乞雨嗎?
薩萊就跟對透視眼一樣,一個眼神便猜透了吳熙月,血艷色的嘴唇抿了抿,道:「乞雨就交給你了,我不會再回石林。石林裡也不需要再有大巫師存在,你回去後,完全可以自己佔據石林,成為蒼山山脈裡的大巫師。」
他回過身,漆黑如幽潭的細目看著她,靜靜地道:「這個結果,難道不是你想要的嗎?以後,蒼山山脈裡只有你一個巫師,蒼措部落在蒼山山脈裡的地位再也沒有一個部落可以撼動。」
吳熙月撇撇嘴角,並不接受他這番看上去的「退讓」,丫的!心眼兒真tm多呢。災情一來,這廝身為大巫師直接拍拍屁股走人,走前還放大話說巫師們是可以乞雨。
乞乞乞……乞毛的雨啊!他倒是先把雨乞了再說?
擔心她現在把話說開這廝不讓黑豹送她出去,吳熙月不得不暫避鋒芒道:「現在說這些事情做什麼,趕緊離開吧。我可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再呆了!一刻都不想呆!」
丫的,到了古巴拉族,她需要找阿米談談才行;最好是讓他出現說服薩萊大巫師跟她一起回石林,共同面對災難問題。
遠目,其實不是共同,是他一個人單獨面對。
嘎嘎嘎,姐兒目前是想好如何對抗災情鳥。如果說,蒼山山脈最後會變成森林退化,綠水全無,她會提前做好準備再一次開始新的起程。
兩個半巫人也不想再留下來,他們只覺得這裡到處是漆黑漆黑,瞧在眼裡是慌在心裡。
「薩萊巫師,我們……還是先走吧。都燒成了灰沒有什麼好看了哩。」半巫人是感激薩萊的幫助,如果不是他開口,巫師月是不會收留他們呢。
吳熙月偏偏頭,問道:「你們叫什麼?總不能叫半巫人,半巫人吧。」
半巫人搖搖頭,目光黯然地低下頭;薩萊替他們回答:「一直都是叫半巫人,你願意叫他們什麼,他們就叫什麼。」
也就是說,半巫人地位其實是相當底下。
「你以後叫吳剛,你以後叫吳起吧。」吳熙月很不要臉地開始在原始社會發揚起「吳」姓來,直接就給半巫人起了名,從了吳姓。
有了屬於自己的名字,半巫人撓著頭,嘿嘿笑道:「行,以後我們就叫吳剛,吳起……。還挺好聽的,又容易記得住。」
壯實一點的叫吳剛,矮個一點的叫吳起,確實是好記又能好認。
血巫族的大火是沒有給外面五大部落帶來影響,因為不知道血巫族的存在,所以,完全不會在意。
倒是有一個部落是注意到了,那就是邪巫族;這也是一個神秘的部族,與血巫族是完全對立的部族。
然後,他們是不有辦法進入血巫族,就算是發現有異樣也只能是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血巫族裡火光衝到,濃煙滾滾。
此時,吳熙月在大巫師薩萊的帶領下再一次回到了暗河。他們兩個倒是挺平靜的,吳起,吳剛倆人則是嚇到不輕。
身為曾經的半巫人,他們是不知道有這樣一條暗河是通往外面,他們就連自己是怎麼到血巫族都不是清楚。
「神靈啊,這裡……這裡……這裡就像是蛇腹時一樣,我們都行走在蛇腹裡。」矮個一點的吳起咂咂嘴舌,驚歎起來,他想看清楚暗河裡面,無奈眼睛睜得再大也是沒有用。
吳剛也是同樣訝,他問起薩萊,「我們到血巫族裡來不會都是從暗河裡過來的吧……,我現在都記不清楚自己是哪一個部落的族人了呢。」
血巫族的巫師,半巫人在六七歲左右就被巫師們帶回來,沒有印象是很正常。
「有兩個入口可以到血巫族,我是從暗河裡過來,你們是從哪個入口過來我就不清楚了。」這些以前面都是秘密,現在是完全可以告訴吳起,吳剛了,坐在黑豹上的薩萊微笑起來。笑容裡比以前多了許多輕鬆。
吳熙月依舊是坐在黑豹上面,這傢伙昨晚上是饕餮一餐,吃到肚子都是圓鼓鼓,身上同樣披著大獸皮的她對吳起,吳剛笑瞇瞇道:「以前的事情都是以前,你們倆個啊朝前看,以前的事情都不用再去回想。等回蒼措部落後,我會告訴族你們,你們是下任巫師,等到我說可以獨擋一面的時候,吳起,吳剛,到時候你們想離開蒼措部落也行,想留下來同樣沒有問題。」
在一行四人,一豹在暗河裡加速行走,歷盡萬苦的密索部落部落族人終於到達了喇達烏拉山脈。
「阿笨拉,接下來我們怎麼去找巫師月?你們這裡這石頭堆起來,就是說我們已經到了喇達烏拉山呢。」密索族人泡司指著是用來區別部落與部落領地界線的石堆,喜出望外道:「我們往什麼地方走可以找到巫師月呢?」
這個問題……真不好回答。
阿笨拉歎口氣,沉聲道:「我們還是得再繼續找才行,央羅沒有告訴我們巫師月是在哪座山峰下面開鑿山洞,我們就得慢慢找才行。」
「神靈啊,這得要找到什麼時候啊。央羅說喇達烏拉山雖然少,但對我們來說也是很大很大啊……。阿笨拉,我們在亞莫部落領地上面已經走錯很多了,再這麼找下去,只怕是到下雪天來臨也沒有辦法找到啊。」
有密索族人開始擔憂起來,女人們除了英子之外幾乎都要哭了。
說到哭,自然是桑日拉了,她直接是一拉嗓子嗷嗷哭天抹淚起來,「完了,完了,我們又完了,誰也不知道巫師月在什麼地方,我們去哪裡找啊。」
女人的眼淚已經沒有辦法引起男人們的同情了,由其是一個一天要哭上好幾回的女人,男人們雖然不會討厭,但會覺得頭痛。
庫倫見到男人們的臉色有些變化,揉著額頭對只會大哭,不會真掉眼淚的女人道:「你閉嘴吧,沒有看到阿笨拉在想辦法嗎?再哭下去,小心男人們不會要你!」
這個威脅一天說一遍對桑日拉還是管用,她是怕男人們真丟下她不管呢。
聞言,頗有戲劇性的收起眼睛,眼睛轉動道:「我也不想哭,就是想讓男人們急一急,唉,再找不到巫師月,我們能不能找到水喝都是問題。」
經過許多,桑日拉也成熟了許多。見好就收的眼色可是大有漲進呢。
英子抿起嘴角,提道:「巫師月很聰明,她不會把山洞開鑿在一些沒有危險的山峰下面,這樣吧,我們就朝儘是不好走,有許多削壁的山峰裡走去。說不定,我們可以找得到。」
不都說女人其實是瞭解女人的麼?英子是聰明的,將心比心一下竟還真被她給蒙著。
吳熙月是很久後才知道密索部落之所以能找到蒼措部落,全都是英子一個人的功勞。那時候,英子早就成了一名可以在戰場上征戰的女人,如一位女將軍似的。
有了英子的提議,再加上阿笨拉的深思密索部落族人在他們倆人的帶領下朝最危險,又是最安全的山峰裡出去。
誰也沒有想到,熬過許多磨難的老索戛沒有走到巫師月面前。
年老的老人只不過是一腳踩空,他只是驚恐叫了一聲……,還沒有來得及抓住野草,樹林整個人就山壁上面墜下深谷。
這一變故讓密索部落族人驚嚇到後背冒著冷氣,相處這麼久的老人……就這麼沒有了,在他們所有人眼前接下山崖,而他們都不能下去尋找他們的身體。
阿笨拉只是頓了一下,對身後停下來的族人道:「繼續走,老索戛年老沒有了力氣……,他沒有辦法再跟著我們一起了。」
在心裡,阿笨拉卻是有些慶幸,沒有老人存在的密索部落也許更能讓巫師月得到原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