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換鹽人,蒼措部落又恢復平靜生活,建房子,挖水池,尋找可以曬乾儲存吃的食物。舒榒駑襻這些事情都是部落族人們應該做的事情,也是他們必須要做的事情。
啼帶著族人忙碌,狼王帶著要野狼群穿梭在喇達烏拉山的各個山嶺裡,防止外族人侵入他們的領地。
芒守在了石林裡,哪裡也不去……,他怕自己一離開正好是女人回來的時候。守在原地方,哪裡都不去就是最好的辦法。
而苦逼妹紙吳熙月跟著巫師已經在暗河裡不知道走了多少天了,沖湧出來的河水遇到了兩次,還是黑豹機警聽到前面有一點動靜便會迅速奔跑,都不用大巫師去提配。
身邊有一隻通靈性豹子確實是勝過幾個族人陪著。
吳熙月都有些羨慕了,她雖然能召喚野狼,但還沒有做到像大巫師這麼牛掰,讓黑豹往東它是絕對不敢往西,有時候她是真覺得哪怕是大巫師輕咳一聲,黑豹也知道他的意思是什麼。
大巫師自從那天夢話過後,沉默到只能是聽到他呼吸聲才能確定要這個人還活著,還在她的身邊。
他不說話,吳熙月也沒有興趣湊過去,如此一來,吳熙月更覺得日子難過,更鬱悶暗河為毛會這麼長了。
世界上最長的暗河……跟她現在行走的暗河比,就像是小蚯蚓跟水蟒相比一樣,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獸皮一直是罩在頭上,吳熙月已經難受到不想跟他處在同一塊獸皮下來。不是說對方不說話,她就難受,而是……時不時被黑豹顛簸幾下,她就直接朝他赤果果的懷裡顛過去。
丫的!她都沒有避他如蛇蠍,每次是她不受控制靠近過來,他是立馬抬手一推,彷彿她身上沾著什麼傳染病一般,完全不想有接觸。
你妹的!姐兒也不想跟你有肌膚相親好伐!
不見盡頭的暗河吳熙月不知道還要走多久,長時間不見陽光的眼睛都快要殘了!閉上眼睛便開始小睡起來。她現在是認為在黑豹背上面睡覺好過跟著大巫師到潮濕陰暗的河床上面睡覺。
迷迷糊糊的睡著,吳熙月聽到耳邊有人在叫自己,「快醒過來,再不醒過來我直接把你丟到泥巴裡去!」
慵懶地聲音明明是散漫的,但總有一股厲意深斂著,讓人一聽……頓時是睡覺全失。吳熙月打了個激靈,速度把眼睛睜開,嘴裡已經在說,「發生什麼事情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等你醒來,什麼事情都發生完了。」大巫師睇了她一眼,細長修目裡劃過的暗芒是襯得眸子灼灼生輝,在暗河裡走了三天,吃的都是上回烤熟的烤肉,也該到地面休息一個晚上了。
艷若血滴的嘴唇微抿,他淡淡道:「前面有個暗口,你先爬上去看看。」
「為什麼是我先爬上看看?」吳熙月反問起來,丫的,平時都是他先爬上去,然後才是她爬上來!怎麼現在又變成是她爬上去了呢?呃,不會上面有什麼恐怖之類的東西吧。
面對她的質問,大巫師眉峰微挑,聲色微含慢悠悠道:「怎麼?不敢上去了?也沒有什麼,上面是一個小部落,一個喜歡吃人的小部落。我讓你上去看看附近有沒人族人。」
食人部落?丫的!騙鬼吧!
「我知道食人部落只有莫河邊有,你說的這地方……我還真沒有聽說過。」吳熙月哼哼兩聲,不緊不慢說著,「到處都有食人部落的話,巫師月,蒼山山脈裡的族人再多,也經不起他們吃呢。」
她還真是疑心重。
大巫師無聲地冷笑兩聲,喉嚨裡發出一聲如豹吼的低低聲音,黑豹瞬間是如離弦之箭,……眨眼間就衝出的數百米。
沖得吳熙月猝不及防一下子就沖腿到大人巫師的懷裡,裸露在外的後背一下子跟他冷冰冰沒有生氣的胸口一下子來了親密接觸。這一回,大巫師沒有再推開她,而是單臂環住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纖腰,他低下著,甘冽地氣息息數噴灑在她脖頸邊。
「巫師月,我發現你……很喜歡我的懷抱。」趁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環住她細腰的手臂一緊,很大力氣地朝懷裡攬緊過來,倆人的肌膚貼合得密不透風,「是不是喜歡呢?喜歡的話我還可以再攬緊一點。」
真是很瘦,但手感很不錯,軟軟綿綿的,還真有種再一用力就可以把她的身子嵌入他身體裡的感覺。
沒有討厭,相當還相當喜歡。
黑豹在快速奔快,吳熙月清楚自己如果沒有身後的依靠是絕對會從豹身上掉下來,面對赤果果的調戲,她眉梢一挑,似笑非笑道:「我可不怎麼喜歡,喜歡的應該是大巫師你吧。」
「哦,也對。」她拖長著聲音,不怕死的繼續往下說:「我們的大巫師只怕是從來沒有碰過女人,所以呢,當償過女人身體是怎麼滋味開始戀戀不忘了呢。舒服嗎?要不要再抱緊一點呢?我是不會介意呢。」
介意個毛啊!跑得這麼快,她不抓緊他尼瑪鐵定會摔下去。
她很大膽,他一直都知道,面對她的回答,大巫師並不感到驚訝,嘴裡的笑意是疏疏淺淺帶著妖治,「離不開男人的女人,無論什麼時候都在發情呢。」
「不不不,你說錯了。男人跟女人是誰也離不開誰。我想男人很正常,如果說某個男人不想女人的話……,嘖嘖嘖,大巫師,這才是不正確呢。」這廝說話真是很不討喜!
什麼叫離不開男人的女人,你妹的!姐兒現在是為了小命著想,等豹子再跑才懶得跟你肉貼肉呢。
奔跑的黑豹並沒有一直跑到可以離開暗河的豎洞,它在兩人鬥嘴鬥到雙方咬牙切齒中突地嘯吼起來,大巫師眸色一冽,雙手展開把傾斜到一邊的獸皮蓋得嚴嚴實實,「前面有動靜,抱緊我……。」
……吳熙月傻眼了,這怎麼抱啊!她在前面他在後面,要抱也是他抱緊她吧!
不能抱腰就抱手臂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吳熙月心一橫把他手臂從自己腋下環過來,……很緊很緊的抱住他手臂了。
黑豹的嘯吼沒有中間,嗷嗷獸吼在長長不盡頭的暗河裡迴盪著,也不知道傳到了何方。錯綜複雜的暗河裡,因為它威威震四方的吼聲不斷有嗡嗡的聲音傳來。
「是蝙蝠來了,別讓自己的腿在露出來。」大巫師眸色凝重,肅冷道:「不要讓自己的身體露在外面……,別看蝙蝠的個頭小,只要貼到你身上,你怎麼甩也是不有辦法甩開。」
吳熙月牙門一抖,很沒有骨氣地弱下氣勢來,「黑豹怎麼?吸血蝙蝠可不會管它是不是豹子,只要有血就會吸上來。」雷滴個嘎嘎!吸血蝙蝠是很恐怖的東西,個頭小但數量相當龐大,一群群飛過來……可以在瞬間把一隻壯牛牛血吸乾。
「它會衝出去,你管好自己。」她還真是個奇怪的女人,自己性命也許不護還有閒情來想著豹子會不會有危險,大巫師眼裡劃過一絲異樣沒有再說話,手臂攬緊她的腰肢,這次的大力……還真似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裡一樣。
吳熙月之前是沒有聽到什麼動靜,隨著黑豹不停地朝前奔跑,她也總算是聽到不一樣動靜了,寒毛息數豎起,後背繃得緊緊……她聽前面有「吱吱吱」的聲音交織一起,如一張巨網一樣往他們這邊飛快。
吸血蝙蝠是哺乳動物中特有的吸血種,體型小,最大體重不過—30—40克。頭骨和牙齒已高度特化,上犬齒特大且呈刀狀,有異常銳利的「刀口」,後肢強大能在地上迅速奔跑,甚至能短距離跳躍起。
吳熙月隱隱明白過來黑豹為什麼要不停的叫吼的,它以自己的方式打斷吸血蝙蝠的高頻聲波,干擾它們的探測分散部份蝙蝠飛去別的地方。
暗河裡的環境確實很適後吸血蝙蝠生存,因為她們是幾乎完棲息在黑暗地方;不過有些奇怪的是,吸血蝙蝠攻擊對方的時候都是很小心謹慎,往往是尋找熟睡的獵物,再直接飛落或者是飛落到獵物的身邊然後再悄悄爬過去。
而現在將要碰上的應該是發現如此這大的聲音,……尼瑪!不會是什麼變異種,或者是早在現代絕跡的吸血蝙蝠種類。
「來了,彎下腰!」大巫師聲色一冽,直接逼壓下來……等於是將吳熙月是嚴嚴實實藏在自己的懷裡。
「吱吱吱……吱吱吱……」聲音越來越大,吳熙月驟然覺察出黑豹帶著他們已經衝到蝙蝠集中區了。雙腿上突地有什麼東西方勾在獸皮上面,吳熙月小腿一縮……尼瑪!這東西的牙齒厲害著,獸皮也有可能會割破!
吳熙月突地想到自己是讓大巫師嚴嚴實實保護在下面……,那麼他的背後很有可能是緊附著獸皮。
臥勒個去!他後背一定會被蝙蝠傷到。
「大巫師,你把身子直起來。」吳熙月對蝙蝠並不害怕人,她害怕是蝙蝠帶來的真正危險—疾病傳播。它能夠味傳播馬的錐蟲病毒,咬傷人後最易傳染狂犬病。
狂犬病病死率極高,幾乎為百分之百,在現代醫術上面尚且是難題難攻,在這裡……蛋疼的,更不用說了,只有發狂等死的份。
大巫師卻誤會了她,唇邊一絲薄笑劃過,冷漠笑起,「我也不想抱得太緊,……你再難道也要忍會才行。離開了這裡,我會立馬鬆開!」
「我不是嫌棄你大巫師,你這麼護著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大巫師冷笑地打斷,「誰在護著你了?沒有把你活帶回去,我受到的責罰將會更重。女巫師,別把自己看得太重,在我的眼裡,你不過就是個女人,一個有些本事的巫師而已。還用不到我來護著你。」
在這裡,就沒有出現讓他護著的人!
吳熙月被一通擠兌讓整張臉都黑下來,咬牙道:「我的大巫師!我也不會異想天開想著你來保護我!丫的,我是在擔心你tm要給吸血蝙蝠吸了,到時候整個蒼山山脈都倒霉。」
總之,兩個人都有些自做多情了。
「說,你的辦法是什麼。」在暗處,大巫師眼裡劃過絲尷尬,冷著臉問起,「除了硬衝過去沒有別的辦法。」
吳熙月沉著道:「我知道只有硬衝,但是,你的後背很危險……,吸血蝙蝠的牙齒很厲害,獸皮是不能徹底防住它們,所以,你不能把後背都弓起來。我們都坐直,反正在獸皮夠大,包緊一點反而比我們現在這樣更安全。」
聽了她的意見,兩人一道直起身子,然而獸皮再大也不可能讓他們兩人離遠點,只有很親密貼近才能更好地利用獸皮。
耳朵儘是吱吱吱的聲音,黑豹的吼叫還是幫了許多的忙,成群成群的蝙蝠分散四處,朝暗河各個地方飛過去。撐起來的獸皮上不停有東西落下來,然後聽到細細碎碎的牙齒切割聲音,很快……又會飛快。
沒有血喝自然會很快離開,這一撥飛走另一撥又很快趕了過來。
吳熙月都不知道這塊獸皮還能不能給大巫師再披著走下去……,就算能,她也不能再一起披著了!上面不知道留下多少致命細菌!
珍愛生命,遠離細菌嗷。
大巫師的臉色愈發凝重起來,這裡的蝙蝠比以前多了許多,上回他經過的時候只有幾群而已。然後現在……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群了。
河水湧起的變化也讓暗河生存的蝙蝠所棲息的地方也發生了變化,很有可能是前面暗河棲息的蝙蝠全部集中起來;也不知道黑豹能不能堅持住……,再往前面一點就可以看到暗洞,很快就會離開了。
吳熙月是大氣也不敢喘,只要感動獸皮上面有東西吸附住,神經立馬繃緊抖動著獸皮要把它們都抖下去。
身子在豹子背上面一顛一顛,若非環在腰間的手臂將她攬緊……,她掉下去早成了吸血蝙蝠的美餐了。
「太多了,巫師月,這一次我們在危險很多。」嘴唇抿緊,大巫師淡然開口,「被吸血蝙蝠盯上也不能怪我了,我本是想將你平安帶回去。」
吳熙月忙著把落在獸皮上的蝙蝠甩開,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來應對他,沒好聲氣開口,「你別在這裡打擊士氣行不?能不能逃開不是說了算,是要做了才算!給我抖後面去!」
這時候還想讓妹紙有好心情說話……,那是不可能的!
見識到她對他不害怕,大巫師是長長地吸口氣,他!忍了!陰惻惻道:「我一隻手抱住你,一隻手揪緊獸皮,我的巫師月,你難道想讓我站在豹子後背上,像野狗一樣單腳踹起?」
像野狗一樣單腳踹起?吳熙月覺得自己突然有些想笑!
黑豹的叫吼有些弱了下來,吳熙月一覺不對勁立馬對大巫師道:「黑豹怕是堅持不了多少了,大巫師,我們還有多久到達下個暗洞?」
如果連黑豹都沒有辦法再堅持的話,這次還真有大難臨頭了。
「還有一會。」他就像是要睡著一般,懶懶的對周邊是漠不關心。在大巫師的心裡,這次能活著出去就活著出去,不能活著出去……也所謂。在這裡,沒有他想去關心的人,也沒有人來關心著他。
吳熙月聽了還有一會,又跟打了雞血似的開始抖起獸皮來,不時不時對黑豹說,「豹子,豹子,你一定要堅持住啊。你要是不能堅持住,我們三真是會掛在這裡了。你堅持住,等出去後我給你許多生肉吃,還給你找只母豹子行不?」
她細細碎碎的念著,落在大巫師耳裡只覺得無趣。
它不能堅持住,你再念叨又有什麼用處呢。
吳熙月只知道抖動獸皮,到最後抖手的動作已經是機械化了。哪怕是手臂累到肌肉抽筋,大腦也會很忠誠做出反應,繼續著抖動。不知道過了多久,耳朵吱吱吱的聲音消失了。
吊得高高的心是重重地落回原位,吳熙月鬆了口氣,隱隱著高興道:「我們衝出來了,大巫師,是不是要到暗洞了?」
等了好一會,背後的人好像是睡夢中輕「嗯」了聲,意思就是說……是快要到了。
吳熙月:「……」尼瑪的心理素質能不能不要這麼牛掰?危險當前他還能睡得覺?這要很打擊她好不好!
黑豹的速度也慢了下來,它很慢,當危險離開它同樣也是需要休息會。
等到真是聽不到半點「吱吱」聲,吳熙月才把罩在腦袋上的獸皮掀起,是迫不急待的掀開。本想著給他也一起掀起,想到他並不喜歡露面便做罷。
下一個暗洞確實很快到了,沒有一會兒吳熙月就看到前方個一束光芒傾斜著照下來……,是白天,現在外面是白天。
幾日沒有見太陽的妹紙看到這束光芒……都要哭了。姐兒容易不?容易不啊!好好地一正常人非常要暗河裡行走!尼瑪還不能光天化日的生活著。
「你找下草籐,把草籐丟到外面去……。」大巫師睜開了眼睛,也不用看外面就知道到了什麼地方。這應該說是屬於記憶超凡了,他經過的地方,哪怕是在黑暗中也清楚知道現在到了什麼地方,下一個地方又是在哪裡。
吳熙月只等黑豹靠近光束,飛快從豹子身上翻身跳下,雙腿直接是踩在淤泥裡,……這點泥巴跟吸血蝙蝠比起來算個毛啊!在泥巴裡跑了起來,……在那束宛如神之光的光束下,吳熙月閉起了眼睛……。
眼睛長時間處在黑暗中如果突然間對上陽光會讓眼睛失明,在光束下站著,吳熙月雙手捧臉讓眼睛先感受感受,直接能隱隱看到光芒再把雙手張開,眼睛還沒有睜開需要再適合一會才行。
她的舉止讓大巫師要很不屑地譏笑了下,只有不習慣黑暗的人才會需要適應陽光,而他……,細長雙目瞇起直接是迎上刺目光芒,而他從來不需要這些適應。
沒有讓吳熙月去找草籐,他已經撿起上回丟到一邊的草籐,然後用力朝暗洞口上面拋去……。
睜開眼睛的吳熙月試探著道:「這草籐沒有綁住,……我們也不好爬上去吧。」
正說著,拋到上面的草籐突地一抖,幾個大腦袋就在出現在暗洞口,「嘿,薩萊,你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呢?」腦袋都要逆著光,吳熙月看不清楚來人長什麼模樣。
大巫師難得地笑起來,聲音格外輕快道:「有些事情要回去一下,你們把我拉下。」
「你的豹子是不是也跟著了呢?哈哈哈,給,這是我們女人新編的草籐,不會再把你的豹子拉著拉著掉下去了!」他們跟大巫師應該是很熟悉,說起話來也隨意許多,完全沒有畏懼感。也不尊敬大巫師,直接就是叫名字。
薩。
吳熙月也閃身出來……,她的突然出現把幾個大腦袋嚇了大跳。
「咦!薩萊你這回怎麼還帶著個女人回來?難道說你現在可以了?」男人們的目光充滿興趣與探究,他們看著吳熙月,毫不顧忌地說話,「是什麼樣的女人會讓你看中呢?來,你要不介意我們先把她拉下來!」
吳熙月喜歡跟爽快的人打交道,笑瞇瞇道:「麻煩你們了。」
「哈哈哈,不麻煩,不麻煩。你可是薩萊帶過來的女人呢,哪裡需要說麻煩呢。」
「我們跟薩萊認識這麼久,可從來沒有見他帶女人來過呢。」
「去,別說是女人,連男人他也沒有帶回來過!」
大巫師沒有解釋,吳熙月也沒有去解釋,本來就他帶過來的女人,這話……是真沒有說錯;至於裡面的含義有沒有錯,吳熙月妹紙認為還有等上去後再解釋不遲。
把草籐纏捆在腰上,雙手再緊緊握住草籐吳熙月就讓他們幾個男人一點一點的拉出來,離洞口越來越近,……直到她雙腿站在綠綠的灌木草叢上,頭頂藍天呼吸著叢林裡的空氣……,妹紙特麼想大吼聲:我胡漢三又回來了嗷!
真要喊出來人家還以為你有毛病呢。
接著是黑豹,然後才是大巫師。
這些男人是很典型的原始男人們,與所有部落族人一樣,都是一樣的裝扮,從後背來看都有些分不清楚誰是誰。
他們把大巫師一拉上來,第一件事情抬手去扯他的大獸皮,「這塊獸皮也太舊了吧,快把它丟掉,女人們給你做了一塊更大更好的獸皮,你披那塊去。」他們已經把獸皮直接地丟到了旁邊邊。
吳熙月驚悚發現大巫師不得沒有生氣了,反而是笑起來,「你們這些人,獸皮丟掉難道讓我光著身子走?」
「你怎麼還是一樣喜歡計較,光著就光著。我們的女人喜歡看到你光身子呢,哈哈哈……,要不,就光著身子回山洞去?」被一群高壯結實的五個男人圍住,吳熙月只有從縫隙是看到一群健康棕裡偶爾有一抹白閃過。
……丫的,怎麼能這麼白呢?比她還要白!
面對這群男人,大巫師無奈笑起來,「你們這是在害我呢,去,我給抽條草籐出來,我纏著過去。」說著,他頓了下打趣道:「前面站著的女巫師還從來沒有見過我的身體,你們別嚇到她了。」
「啊!原來她也是巫師啊。那更不用好怕了,就是像蟲子一樣的傷疤嗎?沒有什麼可怕!」男人重重地拍了下大巫師的肩膀,然後回過頭對吳熙月咧嘴一笑,一口大黃牙直接閃瞎妹紙的鈦合金眼,「女巫師,你身上難道沒有傷疤嗎?」
吳熙月自然聽到他們說的「像蟲子一樣的傷疤」,暗襯,應該說的就是大巫師後背的傷痕了。
遂是笑瞇瞇道:「我什麼樣的傷疤都見過,不用長針給傷口縫過線。你們那位大巫師是害羞,所以才不敢讓我看看他的身子,不過你們的……」吳熙月吹起了口哨,笑容更加大起來,「你們的身材很想,強壯,高大,肌肉結實。」
緊接著是一本正經道:「我是懷疑大巫師是因為自己的身材不好,而你們的身材太好,所以……他自卑了!」
女巫師爽朗的笑聲,熟稔豪邁的說話……很是合男人們的胃口。
他們聽了後,更是哈哈大笑起來對已經抽到一根草籐正往腰上系的大巫師道:「這位女巫師很不錯,你可以考慮了!」
妹紙默了,考慮什麼的……千萬別!
「她的男人太多少,我可不會去跟那麼多的男人爭一個女人。」繫好草籐的大巫師筆直雙腿邁起,在男人們的包圍下姿態優雅透著絲傲氣走出來,陽光下……他那麼張妖致面孔一秀出來,瞬間……瞬間把妹紙秒殺。
噗噗噗……這這這這……這是男人?男人能長成這樣嗎?尼瑪的!姐兒跟他站一塊只自慚形穢!太絕顏色的!
由其是那張艷若血滴的嘴唇……,是把她所有視線全部給吸引了過去。
沒理天啊沒天理……,一個男人怎麼絕顏色到這般地步呢?
「嘖嘖嘖,我就知道女巫師會被薩萊的美麗給驚到。瞧吧,她嘴唇張到可以塞進一個蛋進去了。」男人們笑起來,對眼前這幕並不感到驚訝。因為他們當初看到大共師的時候,還差點以為他是個女人呢。
而女人們得知他是男人,……歡喜到搶到打起架來,那真是往死打搶了,連石頭都掄起往族人們的腦袋上磕去。
吳熙月驚了驚,這樣的男人一向只能是觀賞,還不能近褻……,美則美,但是是帶著毒的美。
抹著嘴,很中肯地點頭對男人道:「我被大巫師驚艷到了,瞧見沒,口水都流出來了呢。」她故意抹了下嘴邊,誇大其詞的說著。也不算是誇大著說,是確實驚艷到讓她流口水了。
這麼一個變態又彆扭又傲氣還好懶的大巫師竟然……是個絕艷色的男人,雷滴個嘎嘎啊,難道原始社會時期儘是出美男嗎?……丫的!難怪天朝古代多純天然俊男與美女,敢情兒是從祖先起基因絕好,……反觀現代,唉,本來是個天然貨硬要整成個西貝貨。
姐兒真喜歡上一切純天然的原始社會了!
大巫師目光微動,嘴邊的輕快明朗的笑意有一絲陰霾轉瞬過,他對男人們道:「你們不用跟她說話,這個女巫師嘴巴很厲害,你們所有人合起來也說不過她。走你們部落看看,小孩子們都好了沒有?」
提到小孩,男人們開朗樂觀的笑意一下子就消失,剛硬的眉目間甚至帶了絲悲色,「沒有,你離開後有個快要成年的男孩死了。是自己一頭撞在石頭上,撞到滿腦袋的血……。我們請不到巫醫,死了……。」
吳熙月身子一僵,原始社會雖然是純天然,但是……悲傷卻是無處不在。
「走,我過去看看!」大巫師的臉色陡地冷峻下來,本是妖致近嬈面靨隱著殺伐之氣,一下子把精緻眉間的慵懶總散。
心裡也跟著陡然一冽的吳熙月收起嬉笑,他們經過身邊立馬一聲不吭斂好表情一道去陌生男人們的山洞;大巫師跟他們是相熟,吳熙月知道自己也安心了許多。
丫的,管他是不是食人族,有大巫師在她也不用太擔心會不會遇上什麼危險,淪到被人割肉的份上。
豎洞離陌生男人們居住的地方很近,一塊不過三畝田左右的空地撥開茂密樹枝便出現在了眼前。女人坐石頭上面手裡拿著獸皮一邊說笑一邊縫製,幾個全身無一物遮掩的小孩子在她們附近「咯咯」笑著玩耍。
孩子們的玩具很簡單,就是兩根也不知道是什麼野獸身上的骨頭。
眼前這幕讓她想到納雅她們,納雅她們應該也是像這些女人們一樣,坐在樹蔭下一邊笑著一邊縫製獸皮或是厚草蓆吧。
「他們玩的是人骨。」
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突地穿插一耳邊,吳熙月側頭白了有意玩她的男人,沒好聲氣道:「你敢說那是人骨頭?大巫師,你省省心吧。人身上有多少根骨頭,哪根骨頭在哪裡,叫什麼,我可是都清楚。少再嚇唬我。」
「你還知道我們身上有多少根骨頭?」大巫師揚了揚像是水墨畫一樣濃艷色的修眉,隨著他的揚眉,細長修目也半闔起來,陽光成了碎鑽輕揚地灑在細目裡,妖嬈之色轉瞬傾艷,「你這裡是的骨頭叫什麼。」
吳熙月:「……」你丫的!
撥開戳到她胸脯上的狼爪子,妹紙木著臉道:「全身上下獨處了這裡是沒有骨頭,還有,大巫師,你剛才的行為叫非禮,我可以反擊的!」說著,出拳如閃電很不惜香憐玉一拳頭……轉個彎還是揍在了他精瘦胸膛上面。
罪過,罪過,難怪淫民都說美麗的人就算是犯了錯誤也能輕易得到原諒。
眼前這個男人……她原諒了。
遠目,顏控妹都是傷不起的,有一雙善於發現美的眼睛就有一顆「寬宏大量」的美麗小心肝。而她吳熙月妹紙就是屬於這種滴!
大巫師摀住胸口,驟然地痛疼讓他眉頭蹙了起來……,吳熙月的目光不經意間又直了直。丫的!美人就是美人,連皺個眉都皺出萬種風情出來鳥!
「你還……真打!」大巫師嘴角壓緊,狠地瞪了她一眼,這女人能不能稍微弱一點?不要總跟男人一樣強悍行嗎?
吳熙月嘴角彎了彎,賊有好心情道:「這不算是真打,真打是……這樣。」身邊有一棵樹,吳熙月「啊呵」一聲,來了個側劈腳,姿態瀟灑,剛柔並濟……,落地時平平穩穩,嬌顏帶笑,就像是一株盈盈玉立的荷花,「這樣才算是真打。」
「……」大巫師抿抿嘴角,鼻子裡不輕不重哼了下,目光看著前面等著男人們回來。
在這裡可沒有人管他是不是大巫師,小部落裡也有小部落的規距,也是他唯一為一個部落願意去遵守他們的規距。
吳熙月對不瞭解的事情要不就是沉默,要不就是打破沙鍋問到底。面對大巫師的事情……她還是喜歡保持沉默再沉默,那怕是心裡抓狂著想知道為毛他跟這個小部落的族人如此熟悉,為毛男人說要他等一下,他還真乖乖等一下。
男人們已經走過去,經過女人們身邊停了下,笑著說一些什麼,本是仰頭說話的女人一下子就扭頭過來。隔得雖有些遠吳熙月也被女人們狼一樣的目光給嚇了跳,……他在這個小部落裡得多受歡迎啊!
女人們放下獸皮都站起身,對著樹林裡大喊起來,「薩萊!薩萊!」非常的欣喜,好似是迎接一個十年未歸的男人一樣。
「大巫師,你在這裡……真不是一般受歡迎呢。」吳熙月撥下一樹枝把自己的臉給擋住,女人好熱情僅是針對身邊妖孽男,而她……苦逼有種要被炮灰的不祥預感鳥。
大巫師對女人們的熱情一點都不反感,冷漠的目光也柔和許多,「她們都很好。」
丫的!姐兒也很好!是你沒有發現罷了。
女人們很想走過來,似乎又在畏懼什麼一樣。在原地走動,時不時發現幾聲欣喜尖叫。沒有一會,男人們帶著一位年長的老人出來,老人有一頭很蒼白的頭髮,白到沒有一點雜色。
欣喜若狂的女人一下子安靜下來,對老人又是彎腰又是低頭,然後跟在男人們身後朝樹林裡走來。
大巫師撥開吳熙月擋臉的樹枝,「蒼吉拉瑪是部落裡的首領,一位很睿智的老人。巫師月,你要記住,這只部落是唯一不相信巫師的部落。」
「唯一不相信巫師的部落?」吳熙月怔了下,莫河外面果然是精彩,越來越多的事情一一浮出來,都是她沒有聽說過也沒有碰到過的。嘴角壓緊點,道:「我知道了。」
丫的!總算是明白為毛這裡的人都不叫他大巫師,直接是叫他的名字,……也明白為毛不怕他了,只怕是有兩點:其一,不知道他是巫師,其二,知道了但不怕。
「他們知道我是大巫師,但是不會相信大巫師是可以與神靈溝通。他們有自己的神靈,不需要依靠大巫師。」
對方就跟她肚子裡的蛔蟲似的,她心裡一想什麼,這貨就已說出來了。
「大巫師……」
「叫我薩萊,蒼吉拉瑪不喜歡在他的部落裡聽到有人叫我大巫師。」薩萊淡淡地說著,人已經走出來樹林,可沒有說要等吳熙月一起自己是直徑走過去。
白花蒼蒼的老人見到他,虎步生威大步邁來,「薩萊,我的孩子……。」
吳熙月也是準備起身走去……,聽到「薩萊,我的孩子」妹紙是狠狠地打了個趄趔,……這叫法,她怎麼就覺得有些心情好微妙呢?
大約是察覺出妹紙的異樣,薩萊腳步微促快步迎了上去,「我過去找你就可以,不用親自出來。」
這時候的巫師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一掃傲氣與慵懶,就像是一個歸家的孩子一樣,有著極重的依戀。
吳熙月抹抹腦門上冒出來的熱汗,今天過得真是玄幻啊玄幻!大巫師的名字可以讓人隨意叫,還有一個老人慈祥地道:「我的孩子……」
「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不開心的事情了。」蒼吉拉瑪直接就把大巫師給抱住,真是把震懾各個大部落的巫師當成是一個孩子來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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