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回部落裡去,你們放心,我能從部落裡過來救治你們的族人,麗古娜就放心讓我們跟著小孩一起,我是不會洩露你們藏身的地方。舒榒駑襻」吳熙月怕這男人誤會她離開其實是出去報信,放緩著聲音道:「你們安心呆著,鐵木欠不敢對你們部落族人怎麼樣。」
她要離開,男人們也不敢強留。點點頭,便道:「多謝巫師月你對我們部落族人的醫治,等戰鬥結束後,我一定會帶著獸皮去你的部落謝謝你。」
族人是沒有權力交換獸皮,在原始社會部落物資的分配是需要得到首領的同意,吳熙月還是頭一次聽到有族人直接應承她送獸皮。
男人抿著嘴笑了笑,道:「我是麗古娜的哥哥,也是她的男人……。」
「……」吳熙月有些頭暈,這個應該不會是親哥親妹吧吧吧吧。微微一笑道:「好,你們自己注意一點。溶洞裡面黑暗蟒蛇也許還會存在,你們還是不要太靠近水裡才對。」
提到蛇,她的手有些不太自然地顫了下,芒目光微動了動,月是害怕它的。
握緊她的手,芒柔道:「我們很快就可以離開了。」沒有說出來她在害怕,只有告訴她很快可以離開。芒的溫柔來得細膩,纏纏綿綿的會讓人情不自禁淪陷在他的溫柔之中。
目送吳熙月離開,有個女人才不安問起,「巫師月……要真告訴鐵木欠我們要這裡,到時候就麻煩了。」
「巫師是神靈的使者,她說的話就如神靈的保證。你們帶好孩子,不要再藏到深處,小心有巨蛇出現。」男人看了說話的女人一眼,對其他幾個男人道:「去把火生起來,不要太大,能看清楚水面就行。」
吳熙月他們從山澗裡翻出來,憑著男人們對山路超凡的記憶,沒有一會便來到了母巴族人們休息的地方。……有火光,也有人聲,不是很大,都挺安靜的。
「鐵木欠不會是真打算直接在這裡住下來吧!神靈,難道他看中麗古娜這個女首領了?」有男人很憑著自己更超凡的想像力,硬是想出一記狗血言情求愛記出來。
弄得吳熙月嘴角抽搐,哭笑不得。
在林子裡等了一會便有母巴族人舉著火把過來,吳熙月假裝是匆匆從林子裡出來,「你們首領在哪裡?」
他們突地衝出來,把這幾個巡邏的男人嚇了好大一跳,「誰!」火把一掃,這才看清楚衝出來的人是誰,能看到他們臉上瞬間的放鬆,「原來是巫師月,這裡太危險了,你……你怎麼出來了?」
「總等你們也不是個辦法。帶我去麗古娜那裡,我有話要跟她說。」
當麗古娜見到吳熙月出來,也是嚇了大跳,緊張道:「怎麼出來了?外面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掉,你是巫師,又是我請回來的……,可不能在我的領地上面出現任何危險啊。」
「我只想看看你們打算怎麼跟鐵木欠解釋。」吳熙月直徑會到下在,空氣裡有著很得的血腥氣味,鼻子微動了動,「你們有族人受傷了?多少人?」
麗古娜揚眉一笑,「沒有,不是我的族人,是昨晚上死掉的落庚部落族人。」提到昨晚戰績她臉上笑容很深,「被巨石砸死許多,鐵木欠一時就不敢再進攻。」
「所以你也就安心了?就不管他守在下面,一副隨他是長住還是短處了?」吳熙月臉上譏笑閃過,眼尾微斜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身邊有一隻巨虎伸出利爪,你竟然還能笑得出來?一次的勝利就高興成這般樣子了?」
麗古娜臉色一僵,……巫師月是一點都不認同目前的狀況。可不是這樣子還能怎麼樣呢?讓她派族人主動攻擊下去?不行,這樣就算不死,也會有許多族人受傷。
「看來你還真是打算讓他住下去了。」吳熙月目光冷凝了下來,「如果我的領地闖入這麼一批人,我必會讓他們有來無回!麗古娜,你可以承受著他們在下面居住,但你要看看你的族人們!看看他們是怎麼樣的!」
麗古娜嘴角動了動……,她只知道自己是可以接受落庚部落族人在下面等。至於自己的族人……,目光不由自主的圍顧四周,她驚駭地發現,她的族人們臉上都充滿害怕與疲倦。
「那,那……那我們該怎麼辦?」麗古娜短暫地驚駭後,立馬把目光投到了吳熙月身上,她甚至都伸出手要來抓住吳熙月的手臂,連續重疊數聲問起,「那要怎麼辦才好?」
吳熙月眉尾微挑,那雙在夜晚裡閃著璀璨辰光的雙眸寒光微浮,「殺,……想要自己的族人安心下來,只有解決對方。」
火色裡她容顏清妍,雙眸灼華璀璨如星辰,唇線優美的嘴唇微微勾起,一絲淡淡的笑便逸在了唇邊。麗古娜目光微地恍惚了下,她的笑就如是山澗裡開著的朵朵潔白,花瓣數重的花朵。
顏色很漂亮,但那花蕊卻是血紅血紅;麗古娜覺得巫師月現在就像是那樣的花朵,……淺淺笑容卻讓她後背生寒。
良久,她有些艱難道:「怎麼去殺?鐵木欠這次帶來的族人很多,我沒有把握可以打贏。也不想自己的族人受到傷害……,巫師月,我不能拿族人們的性命去打贏這場惡鬥。」
麗古娜是一個很不錯的首領,但也有缺點,那就是她對族人們的心軟。因為不想看到犧牲,便注定了她日後沒有辦法統一整個蒼山山脈。
「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過來嗎?」吳熙月問起,這也是她不明白的地方。為了領地,為了水源……,需要繞開亞莫部落?
麗古娜苦笑起來,「說了來巫師月你也許不會相信,這一次鐵木欠並不是為了領地過來,他為了水而打到我的部落裡來。」在知道真相時,她也是相當驚訝。誰不知道最大深水潭就是在亞莫部落領地上,而且離落庚部落也不遠。
為了水來……,看來是落庚部落是嚴重缺水了。
「他們現在就停在你們平時用來喝水的小溪邊了是吧。」吳熙月雙眸微微虛起,一道銳利地浮光在眼底劃過,火光在她的眸光裡跳躍著,那本如星辰的眸子又添幾分魅色。
麗古娜點點頭,頷首道:「嗯,鐵木欠就是因為下面有水喝,白天就帶著族人到我的領上面狩獵,晚上還敢生起火了。根本就是將我的領地當成是自己的領地!」她目露氣憤,卻又無可耐何。
「辦法有一個,看就你願不願意徹底跟落庚部落撕破交情了。我這個辦法用過後,落庚部落從此就會記恨上你的母巴族人,也許很久很久的日子裡,你們兩個部落會因為我這個辦法不斷發生衝突,嚴重一點的或許同樣會有族人死亡。」
吳熙月目光定定地看著她,沒有錯過麗古娜眼裡閃過的猶豫,一絲冷笑在嘴邊逝過,吳熙月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只能等到你半夜。你那些生病的族人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了,我也該回到我的部落裡去。」
與落庚部落結仇,以後都有可能會發生衝突,麗古娜便在這上面猶豫不決著。
伐合在一個母巴男人手裡要到一隻野兔子,一會功夫便烤熟給吳熙月拿過來,「月,吃烤肉。出來的時候你也沒有吃多少,離開前吃飽一點,這樣我們才有力氣走路呢。」
他給吳熙月一大半,芒也有,就是少了許多。
「你吃吧,我還不餓。」吳熙月只撕下一小塊烤兔肉,把多餘的分給了芒,伐合兩人。眼角餘光留意到一直呆在麗古娜身邊的一個女人起身離開,身影很快消失火光沒有照耀到的黑暗。
那女人好像是叫吉瑪瑪。
麗古娜微微低頭坐著,看不出她臉上是什麼表情,乍地一看還覺得這位女首領面臨大亂當前,也是臨危不亂,有相當高的心理素質。
吳熙月知道,她是在考慮要不要用她說的辦法。
遠目,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鐵木欠他們不離開……,她也沒有辦法離開。丫的!姐兒目前可不想跟任何一個部落結仇,也不想讓鐵木欠知道她都跑到母巴部落裡了。
直覺在告訴她,這次離開應該是悄悄地避開鐵木欠他們才是正確。
沒有等一回,一個男人走過來,對吳熙月很恭敬地低頭,然後才對麗古娜道:「大首領,依怒讓你過去一下,她有事情要跟你說。」
麗古娜聞言一下子就抬起頭,對吳熙月道:「依怒是我的阿母,她雙腿折斷過不能走路;巫師月,我現在需要離開一會。現在我的部落還是挺安全,你不用急著離開。無論如何,我跟我的族人會保護好你平安回去。」
沒有說話,吳熙月只是笑了笑,示意她跟族人過去。
她還是沒有想明白啊,鐵木欠已經償到沒有水的痛苦了,而央羅說地鐵木欠是一個很貪婪的首領,有什麼好的東西只想佔據。他已經看到母巴部落還有水在流動,……呵,這樣的男人是不會甘願與外族部落一起分享甘甜溪水。
母巴部落不盡快行動一定會更大的危險。
吳熙月一向是把事情做最壞的打算,如此才會逼得自己不得不多想辦法。
山上面相當還是比較平靜,山腳下的落庚部落族人就有些騷動,幾個小頭領找到了鐵木欠。他們要不是屬於落庚部落的族人,而是依附落庚部落生活的小部落,是需要向鐵木欠獻上食物才可以生存下來的小部落。
鐵木欠的腳邊有許多許多的竹罐,這裡裝了許多的水,只要他一伸就可以拿得到。
他害怕過上沒有水喝的日子了,身邊有水才會使他安心下來。見到幾個小頭領走過來,鐵木欠充滿戾氣雙眼一下子掃過來,沒有等他們開口便已經陰冷道:「你們不守在前面走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鐵木欠首領,我們只想問一句,你接下來倒底有怎麼辦?我們的族人死去了這麼多,又不前進又不回去,我們那些還留在山洞裡的族人很快就要渴死了!」這些小頭領臉上神色都是隱隱有憤怒,一個壯實到跟熊一樣的男人遂先一步走來,他非常不滿意鐵木欠現在的安排。
「大首領,我們跟你過來不是為了自己能有水喝!請你盡快決定到底在什麼辦!」男人的胸膛起伏厲害,能看出來他心裡中非常的憤怒。
這些小頭領應該說是被鐵木欠騙過來,攻擊母巴部落的時候也是他們的族人居多,可現在族人們死了那麼多,鐵木欠卻沒有了動靜。似乎是要住在母巴部落裡,只顧著自己有水喝有食物吃就足夠。
鐵木欠的手裡還拿著一塊肥肥的烤肉,見到這些小頭領的急樣子,冷地嗤笑起來,「你以為我不急嗎?母巴部落這群臭女人有多厲害!昨晚你們還沒有得到教訓嗎?」
「現在我們就等,等到麗古娜自己熬不住從山坡上面衝來!只要母巴族人自己從山坡上衝出來,我們才有可能打贏。」說著,他狠地咬了好幾口烤肉,想到已死去自己部落死去的族人,鐵木欠看向山坡上的目光更為森寒,「我的族人也死了許多,這次我們要不把母巴部落的族人全部殺光,我回去怎麼跟山洞裡的族人交待!」
幾個小頭領一聽原來鐵木欠為了讓對方出來才停下來,一時臉色大轉,心裡面的怒火也散開不少。
「原來大首領是這麼想,那我們就放心了。」
「可是如果麗古娜一直不帶著族人們衝下來,那我們不就是一直在這裡等嗎?」
鐵木欠把肥肉吃光,又咕嚕咕嚕喝了大口水,心滿意足道:「她一定會帶著族人們衝出來,這裡是她母巴部落的領地,讓我們一直佔據著她怎麼可能會願意呢?哈哈哈,你們給我等著,用不了多久麗古娜一定會忍不住的。」
「哦,是嗎?你怎麼就知道麗古娜一定會忍不住呢。」一道含著笑的聲音從某處傳來,那聲音就像是黑暗裡的閃電,劈得鐵木欠半口沒有嚥下來的口水給狠狠地嗆到。
鐵木欠摀住自己的在胸口狠狠地連續咳動,眼睛都被咳了出來,顯然是嚇得不輕。
幾個小頭領一下子就站在鐵木欠的身邊,因為不認識這出聲的是誰,他們倒是沒有驚恐,目光不善盯著一個黑影從暗處走到了火光可照到的地方。
「你是誰!」有個小頭領喝聲問起,不善的目光盯緊著站在他們前面身上披著一塊大獸皮把腦袋都蒙住的陌生人。
鐵木欠又捶了自己的胸口好幾下,對開口說話小頭領斥道:「你走開。」自己緊跟著走了出來,對來人很恭敬地彎彎腰,「大巫師。」
雖然他很想問,他為什麼不在石林出現在這裡,但,真沒有膽量問得出口。
一貫是神出鬼沒的大巫師離火堆有些遠坐下來,隨意指了個臉色瞬間蒼白的小頭領道:「你過去給我拿幾塊烤肉過來。」
被指的男人小腿一抖片刻都不敢停留立馬過去給大巫師拿烤肉過來,而那個喝聲開口的男人則是一屁股癱倒在地上,虎目圓瞪半響都沒有回過神來。
對這些小頭領大巫師是連一個目光也不會掃過去,他坐下便問起了鐵木欠,「你一直以為自己進行得很隱蔽沒有人發現對吧?」攏在獸皮妖致面靨其實是沒有笑意,但他懶散的聲音裡卻有著一絲淡淡的笑,「鐵木欠,你只會小看外族部落。」
鐵木欠不怕對方冷著聲音說話,就怕他是笑著跟自己說話,那麼淡的笑意足讓他驚出冷汗,小動作坐下來,不會離太近也不敢離太遠。
他的聲音是偏低沉,卻又不是那種醇厚的聲音,屬於比較陰的低沉,畏懼道:「沒有水的落庚部落叢林已經沒有辦法讓我的族人生存下去,大巫師,並非我是我違背祖先們的血誓。實在是沒有辦法才我才進入母巴部落領地。」
「鐵木欠,你的野心有誰不知道呢?落庚部落也許是缺水了,但還沒有少到讓你違背血誓吧。」透過獸皮的細逢,他看到鐵木欠臉上閃過的狠戾,大巫師輕輕地笑起來,「你的冒險只會害了你的部落族人。不相信的話你現在可以派族人到後面去看看,看看有誰已經站在你的背後,準備進攻你們。」
誰也摸不透大巫師心裡在想什麼,他個性就跟他的人一樣飄忽不定,無人能知道他下一個想法會是什麼。
若非如此,這各個大部落的首領就不會怕他了。
鐵木欠的表情可以稱得上是驚恐了,他沒有再猶豫立馬派了三個族人去打探情況,心裡已經在飛快盤算著要說些不讓大巫師責怪他的話。
沉默了一會,他滿是悲傷道:「大巫師,我只是想得到水源,為了我的族人能活下去,我只想得到水源。如果我真是想佔據母巴部落的領地,我就不會讓這些小頭領帶著所有族人都停在這裡不前進。」
「昨晚是……昨……」陰沉的聲音咽哽著,想到自己那些死去的族人鐵木欠確實有幾分真切悲傷在裡面,「昨晚我讓族人們上去找麗古娜就遭到母巴族人的巨石攻擊,你如果不信等天亮後你還能看到斜坡上有許多死去的落庚族人們。」
他努力讓自己的情緒變得更加悲傷,眼角餘光試圖要看清楚那隱藏在獸皮下面的面孔有什麼表情。
石林中的巫師!真是個棘手的存在。他要是為了幫助母巴部落而來,那他這次……怕是沒有機會佔據母巴的領地了。
「你們幾個說說,是你們小部落的族人死得多,還是他鐵木欠的族人死得多。」對他的悲傷大巫師是沒有放在眼裡,更不會放在心上,身子微微側了下,只是一個側身動作,幾個男人便見一道黑影就像是從天下落下來,嗷嗚一聲豹嘯,男人們的瞳孔驟地收縮。
是只黑豹子……。
大巫師都不用回頭,身子便在已斜倚在黑豹的身子上,「你先說。」
他指的正是一開始就叫到癱軟在地的男人,在鐵木欠咬牙切齒下,嚇壞了小頭領是絕不敢有隱瞞一股腦兒說出來,就連鐵木欠當初找到他,並暗中說的話也一一說出來。
有了一個開頭的,接下來的幾個小頭領也不敢有隱瞞,在大巫師那道非常有壓迫性的視線裡全部說了出來。
「鐵木欠,你這是讓他們給你搶領地是吧。你那死去的幾個落庚部落族人又算什麼,他們死去的族人不知道有多少個呢。」他似笑非笑地說著,對沒有指責鐵木欠做得不對。
不,應該是他從頭至尾也沒有說過鐵木欠做得不對。
而在山坡上面離開的麗古娜回到了吳熙月的身邊,目光堅定道:「巫師月,你讓我怎麼做?!」
吳熙月微地瞇一眼睛,找一下阿母就下定了決定,依怒……,似乎也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呢。
「他們不是離不開水嗎?你就在水上面打主意吧。」吳熙月笑起來,眉目彎彎彷彿只是在說一件最普通的事情,「等他們喝了這些水,麗古娜,你說你還需要派族人人們去送死嗎?」
麗古娜精著呢,提到水上面她就已經想到是個什麼主意了。
都沒有讓吳熙月直接說明,一臉了然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馬上就去。」阿母說得對,一個巫師的力量是足勝過一隻大部落的力量,鐵木欠既然是自己找上來,母巴部落又怎能放過殺死他的好機會呢。
因為管是殺死他,還是讓他離開,母巴部落與落庚部落已經是不可能像從前那樣平靜相處。
既然是不能再平靜相處,那麼就再乾脆一點!殺掉一個大首領,足讓落庚部落裡自己鬧上很久了。
麗古娜不知道的是,在她離後,那躺在獸皮上,雙腿盡折白髮蒼蒼的老人對吉瑪瑪冷靜道:「這孩子就是少了狠,你留在她身邊要提醒她才行。落庚部落的鐵木欠太狠了,麗古娜要不狠起來,母巴部落只有吃虧的份。」
吉瑪瑪則是欣慰道:「還好這次有巫師月在,不然,我們也沒有辦法讓麗古娜狠起。」
「巫師月……」年老的女人意味深長念了念,才笑起來,「這個女巫師……確實夠狠,也難怪可以這麼快得到屬於自己的領地。但願麗古娜能在她身上學著一點,中哪怕只有一點狠,也足夠讓母巴部落強大起來。」
吉瑪瑪不放心外面,她站起來道:「依怒,麗古娜已經很厲害了。她會比她的阿父還要厲害……。我過去看看,巫師月也不知道想了什麼辦法讓鐵木欠帶來的族人全部死掉。」
需要承認,女人有時候確實是比男人要聰明,但是僅限於小聰明。然後,在原始部落裡,小聰明也是有大用處。
麗古娜把事情做完後,盤踞在心頭上的緊張好像一下子少了許多;除了老人,一部份女人山洞里外,其餘的母巴部落族人全部在外面守著,到了天亮,吳熙月又一次見識到大部落的族人倒底有多少了。
「麗古娜,你的母巴部落族人人數不比亞莫部落少啊。」吳熙月還真有些羨慕起來,這麼多的族人還怕個毛啊!男人多,女人也多!丫丫的,要知道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呢。
話又能說回來,為什麼母巴部落的女人會這麼多呢?
麗古娜自是認為她的族人是不比外族人弱,自豪著笑道:「我們母巴部落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不喜歡打殺的部落,男人對女人也不錯,不像外面那些部落的男人喜歡打罵女人。」
「我的阿母自從跟著我的阿父後,女人就生活得更好了。她年輕的時候救下許多剛出生差點被男人殺死的小女孩,救下來的又長大,再生小孩子出來……。巫師月,我的部落不像發動任何需要死掉族人打鬥,這一次,真是被鐵木欠逼的。」
「他如果安份呆在自己在領地上面,我們也不會把巨石滾下去!」
她似乎在向她解決巨石事件,吳熙月嘴角淺彎一道笑弧出來,「昨晚上如果沒有你提前準備的巨石,那些現在還趟在山坡上面的族人身體也許就換成是你的族人身體了。」
空氣中的血腥味還存在,那是昨晚被巨石砸下一直沒有搬死的男人身體所散發出來的。
麗古娜聞言,繃緊的神情鬆了不少。她不怕巫師月身後這些長相,身體都不錯的男人,她是怕巫師月見過這次後,以後都不會來母巴部落醫治她生病的族人們。
如果說,吳熙月知道下面落庚部落裡來了那個被自己稱為變態的大巫師,她是一定一定一定不會出主意給麗古娜!
到了天亮,鐵木欠派出去的幾個男人終於在把消息帶回來,他們說,央羅帶著許多亞莫族人就在前面不遠的山林裡休息!
這個消息讓鐵木欠的臉一下子變得鐵青鐵青,該死的央羅!這渾蛋自然大肚子病被在治好事就開始有膽量跟落庚部落作對了!前面是母巴部落,後面又是亞莫部落,鐵木欠不認為自己還有可能會打贏。
既然不能打贏,那就只有快些離開了!
幾個小頭領知道他們身後叢林裡還有亞莫部落族人埋伏著,頓時是失了勇氣,哪裡再敢肖想太多。再加上死了那麼多的族人,已經是打擊他們的勇氣。
所以,當鐵木欠說到這回只能是返回領地,沒有一個人是反對,只求神靈庇佑快些離開。
在這樣的時代,不會有人像吳熙月一樣在事情做一個詳細攻打劃。他們靠的就是一時激起來的勇氣,不會計較後果說來便來,說走……自然也是要走的。
來,容易,走的時候就難了起來。
好多男人開始頻頻出現嘔吐,頭暈,肚子糾痛的病狀,沒有一會功會就有十來個男人捂著肚子痛到在地上打滾。
無論是落庚部落的族人,還是小頭領們帶來的族人,都有出現這樣的症狀。
事情來得太突然,對信奉神靈,深信做了違背在神靈前許下誓言的族人們開始驚慌起來,沒有生病的男人丟到了長矛,跪在地上顫抖著身子,驚恐著唸唸有詞起來。
「我們違背誓言,神靈在懲罰我們了。鐵木欠,神靈在懲罰我們了……。」一個男人因為自己的族人突然死去,再到現在族人突然生病的驚恐裡,壓力過大一下子反應過激直起來,他雙目赤紅叫吼起來,「走!快離開這裡!神靈在懲罰我們了……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後背突地刺痛起來,有什麼很冰冷的東從他的後背刺進,一直刺穿到了胸口,再也聲音了……。
鐵木欠一臉陰戾把獠牙抽出來,被他刺死的男人失去支撐,高大的身子撲通一聲……便栽倒在地上,四肢抽搐幾下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都給我閉嘴!誰要再敢說是神靈在懲罰我們,我會讓他死得更快。」鐵木欠目光滲冷掃過被他這一舉動給驚呆住的族人,對身後幾個小頭領道:「你們去把自己的族人都穩定住,不要讓我聽到神靈之類的話!」
鐵木欠心裡也慌,但他清楚如果不立馬制止的話,所有族人連著他帶來的落庚部落族人也很難平安回到領地上了。
他招手喚來自己信任的族人,「你們幾個把生病的族人都扶到一邊去,你們幾個帶著沒有生病的族人快去喇達烏拉山找巫師月!她懂得醫術,告訴她,只要肯救我的族人,無論她想要什麼東西都可以!」
沒有什麼比自己的族人們更重要,更何況都是代表部落實力的年輕男人。
吳熙月知道下面的族人只要喝了被污染的生水就一會生病,也許不會致命,但也夠折騰許久了。她只要在趁鬧中快些離開這裡,回到喇達烏拉山就行。
然後,想法是美好的,現實……真tm好骨感!
麗古娜驚恐的尖叫讓吳熙月的心裡一下子有不好的預感……,對芒道一句,「芒,我有種預感,麗古娜這傢伙……遇到難題了,不然也不會叫得這麼慘。」
「月,這是母巴部落的事情,我們只要等著離開就行。」芒的手是從來沒有鬆開過,哪怕是睡覺的時候,也是沒有鬆開。在外面,他擔心自己一鬆手就會把女人弄丟。
吳熙月的預感是很準備的,當她看到那只惹得母巴族人都尖叫的黑豹出現在眼前,再看到黑豹上面坐著的……男人。妹紙直接來了句,「臥槽!你怎麼這裡?」
而那黑豹上坐著的男人明顯也是愣了下,然後他輕地吁出口氣,「你在這裡就省得我再去找了。」他拍了下黑豹,就見本是如平常走動的黑豹一下子把速度提上來,就跟一道黑色閃電般,從麗古娜的身邊衝到了吳熙月的身份。
芒全身肌肉驟然收緊,身體反應儼然是快過腦子裡反應,手臂一收,將吳熙月護在了自己的懷裡。
快如閃電的黑豹停了下來,它尖銳地前爪搭在芒的肩膀上面,白天是呈淡棕黃的豹眼凶殘地盯緊自己利爪下的男人。
黑豹捲來了灰塵,吳熙月的眼裡迷了灰塵進去,窩在芒的懷裡抬手揉起來,耳朵是伐合他們幾個人的怒吼,還有女人驚慌失惜的尖叫聲。
吳熙月抬眼一看,魂都要嚇飛了……。
「大巫師,你的豹子傷到我的男人了!」短暫慌亂,吳熙月拍了下芒還在收緊的手臂,目光冷冷看著坐在黑豹上的男人,「請你馬上讓它把爪子拿開!」
「這要看你怎麼做了。」他的聲音不像以前那麼慵懶悠閒,聲線含得緊,攏在獸皮裡的大巫師血艷色的薄唇抿得很緊很緊,就算是大熱汗也不會出汗的他額角冒出了許多冷汗。
連抓攏獸皮的雙手滿掌心都是汗水。
吳熙月眸色沉得厲害,視線如有刀子一般看著大巫師,「你要我怎麼做,我一定會做怎麼做。說到,做到!」臥個槽!這變態又想要做什麼!
「月,不要答應他任何事情。」芒雙手緊緊懷著自己的女人,身為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護好,他還不如就死豹子利爪了!雙臂肌肉收緊,直接用行動告訴那個神秘的大巫師,他!是絕對不會放開自己的女人。
吳熙月動了動身子,柔聲道:「不用擔心,他是巫師,我也是巫師,都是神靈的使者他是不敢對我做什麼事情。你鬆開我,帶著族人們立馬離開!我會讓野狼帶我回到領地。告訴啼跟狼王,讓他們別擔心,無論如何我都會平安回來。」
「不行!」溫潤的聲音很柔,但卻是不容拒絕的堅定,芒抬起眸子,對搭在自己肩膀上,只要稍用力也許就可以把他骨頭抓碎的利爪視而不見,仰首對坐在黑豹上的男人道:「不知道大巫師有什麼事情需要月的幫助?她雖然是巫師,但也是女人,如果有什麼事情,我願意為大巫師分擔。」
麗古娜的眼皮狂跳了好幾下……,神靈啊,這男人真是大膽,竟然……竟然還敢直視大巫師不算,還……還敢這樣說話?大巫師都沒有讓他開口。
對蒼措,格裡兩個部落的族人來說,他們心中的巫師只有巫師月一個,至於別的巫師,他們是尊敬的,但絕地不會畏懼。
伐合,匡帶著男人們衝過來,見到眼前情景頓時暴目呲牙,轉眼就把身邊母巴部落族人手裡的長矛搶過來,嗷嗷怒叫就朝豹子衝刺過去!
他們……不認識大巫師,只認得那隻大到可怕的黑豹呲起獠牙要去咬芒,還有他部落最重要的女人巫師月。
就憑這兩點,足夠讓他們憤怒了。
「神靈啊!快,快擋住他們!」麗古娜要暈了,……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大巫師不敬!就算部落裡有巫師月,但是也能拿著長矛刺向大巫師。她目光一厲,對身邊的族人喝道:「把他們手裡的長矛奪回來!」
吳熙月沉聲道:「匡,伐合,你們退下,這是蒼山山脈的大巫師。也是幫助我們得到領地巫師,你們都退下,不用過來。」大巫師可不是個好相處的男人,這只黑豹更加如此!
連狼王都在它利爪下受過傷。
有母巴族人們的阻止,還有吳熙月的出聲喝止,族人們才險險地停下來。
「你的族人真是麻煩。」大巫師月微微彎曲了下背脊,示意黑豹把利爪拿開,居高臨下的對吳熙月道:「帶上你的男人,其他族人留下來。」
聽口氣,好像並不是什麼大事情,最少,他是可以讓她將芒帶上。
吳熙月鬆了口氣,她對這個男人是有些心裡發毛,他比任何一個她接觸過的原始人類都難看懂,完全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尼瑪的!姐兒連他長什麼模樣都沒有看出來!
目光在麗古娜臉上停留了下,「麗古娜,我的族人需要你暫時照顧一下。謝謝。」
黑豹的尾巴一下子就抽在了吳熙月的……屁股上面,不是很重,其是提醒提醒她可以走了。氣得吳熙月臉色發青……,尼瑪的!她還是頭一回被只獸類給抽屁股!
沒有朝山上面走,大巫師帶著吳熙月,芒往下在走去……,善忍的他強撐著自己的聲音保持正常,「落庚部落族人得病是你弄的吧。」是疑問也是肯定。
在見到她的那剎間,大巫師直接地認為落庚部落族人得病是因為她的關係。而自己,……腮幫子微地咬緊,無故被拖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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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喜歡看到變態的巫師是怎麼在妹紙身上……玩變態!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