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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崛起 59章 重建部落的威武 文 / 夭水無邪

    狼王的速度不比野狼們慢多少,吳熙月不知道他是不是這一片叢林裡的野狼都馴服,從莫河一帶叢林裡過來的狼群夠多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兩邊的狼群肯定發生過很激烈的廝殺。舒骺豞曶

    所以,狼王才會時不時的失蹤沒有跟啼他們在一起。

    狼王是不會告訴她這些事情,吳熙月也沒有刻意是去。太清楚狼王的個性了,桀驁不馴,野性十性,壓根就不喜歡有人拘束著他。

    哪怕是自己的女人也不例外。

    三頭公狼一隻在前面開路,一隻在後面守保,它們這回沒有打算再離開,而是狼王去什麼地方它們也去什麼地方。狼群裡的事情已經解決自然是可以跟著狼王走。

    平時,狼王只要跟吳熙月單獨相處,幾場熱火朝天的親熱是肯定免不了;然後這次他竟是一點想法都沒有,白天不是由他背著,就是由公狼們馱著朝亞莫部落敢去,晚上呢,他只是摟著她偶爾會用嘴角很親呢地吻吻她的五官,再也沒有下步動作。

    吳熙月很累,領地的事情解決所有壓在心裡面的累意便全部爆發出來,白天昏昏沉沉,晚上也是昏昏沉沉,似乎怎麼也睡不夠一樣。如果不是大姨媽過去不到半個多月,她都快要以為自己是不是懷孕。

    一直到了第四天的清早吳熙月終於覺得自己睡醒,睡夠了。

    狼王已經在生起了柴火,把公狼們捕到的幾隻野兔子架在柴火上面烤著。他已經不再害怕火光,這幾天都會給吳熙月把肉烤肉喂到她嘴裡。

    無恥的妹紙都不用自己動手,食物是很自然喂到嘴裡來。

    「竹罐裡裝了水,你去洗一洗就可以吃烤肉了。」狼王見她醒過來,眼裡閃過很溫和的笑意,「都是公狼們捉回來,我都不用出去狩獵了。」

    狼王在跟啼他們一起是很少露出笑容,只有跟狼群們一起才會偶爾露出笑容出來。

    吳熙月看得出來他現在的心情很不錯,洗漱完才笑瞇瞇道:「心情不錯嘛,說說,是不是狼群裡有什麼好消息傳來?你那眼睛眉毛都笑到一塊去了呢。」心情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吶。

    「有幾隻母狼產下狼崽了。」飛鬢長眉挑起,他眼尾迤邐的雙目裡笑意更深,「公狼們都說狼崽子生下來就會嗷嗷叫著,母狼們裡還有好幾隻也懷上了狼崽,用不了多久就會生下來。」

    他雖然是在蒼措部落裡,但是,狼群也是他關係的事情。就像是啼關心著他的蒼措部落一樣。

    吳熙月自然也是高興的,她跟野狼們的關係不錯當然是希望它們的數量會越來越多,反正,最多也多不過哪裡去。食肉動物的生鏈沒有被破壞,野狼沒有部落族人去狩獵,也會有虎,豹,豺等等這些食肉動物捕殺。

    接過他遞來的烤肉,吳熙月笑瞇瞇道:「是件挺讓人高興的事情,難道今天的笑容比以前多哪麼多。它們都在什麼地方安居呢?你不需要回去看一看嗎?」

    「不用回去,狼群裡那麼多母狼它們一產崽我就要回去的話,我就比啼還要忙了。」見到她是真心為狼群而高興,狼王俊顏含笑,本是清如霜花的冷漠面靨因而笑起來,俊美地眉目儼然多了三分壞壞邪味。

    吳熙月樂得吃著早餐的時候還有美色當前欣賞。

    狼王繼續道:「這邊的野狼們已經讓它們給收拾了一回,狼王也被它們給咬死。我打算帶著它們一起到你的領地上面去,有以後真有什麼動靜它們會比男人們更加容易驚覺。」

    「在野狼們守護著領地,族人也要安全許多。你也不用擔心得到領地還要為族人們的安全擔心,以後,巡邏放哨的事情就給我吧。我安排狼群們去巡山,有消息一聲吼叫我們就都能知道。」

    這話真是說到吳熙月的心坎裡去了,眼睛彎彎如碧水秋泓,點點斑駁的陽光就是搓碎了灑在她眼裡,隨著秋泓閃爍著璀璨光芒。

    她笑道:「這最好了,你不說其實我也有這麼一個意思。都是跟著你一起出來的,現在我們又有了自己的領地也該讓它們都安定下來。」

    「它們不會只在一片領地上安定,狼群是喜歡奔波的,今天可能是這些野狼出現,但到了明天就不一定呢。跟在我身邊不走的就是它們三隻,別的就隨便它們是留還是留。」狼王宛爾一笑,俊顏又剎那間多了種介於青澀與成熟之間的魅力在其中。

    真要算一下,狼王也不過剛二十了頭。

    吳熙月這妹紙又是老牛啃嫩草,各種讓人羨慕妒忌恨的。

    不管它們是走還是留吳熙月都不會介意,她只知道狼王的身邊有野狼們旁邊著,俊顏上的笑容就會多許多。

    他們喜歡她的笑,同樣,她也喜歡看到他們的笑。

    在野狼們身邊他們倆個自然是用狼語交流著,蹲在旁邊一邊放哨一邊吃著生肉的公狼會時不時看看吳熙月,目光裡流露的全是溫柔。

    吃過才烤肉便立馬起程,以它們的速度七八天的路程只需要三到四天就可以。所以,第四天早上吳熙月離亞莫部落族人的山洞已經不遠了,到了天色剛剛擦黑,吳熙月便已到達。

    黑夜裡,這裡的族人是不會在叢林裡過夜,除了放哨的族人會藏在樹上緊聽著四周動靜之外,其他的族人都在草地上面圍著篝火,吃著今天獵回來的烤肉,女人們的歡快笑聲跟男人們粗獷有穿透力的笑容交織在一起,陪著蟲鳴夜鳥啼在伴成最和諧的美妙歌曲。

    狼王沒有跟吳熙月過去,他跟三隻公狼把吳熙月送到草地邊緣,便是目送著她走過去。

    對亞莫部落族人來說,吳熙月的突然出現是很驚悚的;明明在上回啼他們偷襲了央羅的山洞後,他們就派了許多族人在附近巡邏起來,……她過來的方向剛才都有族人經過,怎麼……怎麼一下子就出現了呢?

    放哨的族人根本就不知道啊。

    被驚悚到的亞莫族人再一次反省起來,他們是真不明白為什麼巫師月跟她的族人們總是很輕易避開他們,不會被發現。

    蒼措,格裡兩個部落的族人才不會去理會亞莫族們們的糾結,看到吳熙月很高興,聽到她說已經得到了領地,並讓五個大部落首領跟著大巫師在神靈面前起了血誓,兩個部落族人們的尖叫在山谷裡一遍又一遍的傳來開。

    得到領地了,他們終於得到領地了!終於可以在這片富饒地叢林裡有屬於自己的領地了!

    那樣的場面,尖叫是聲聲不斷。整個山谷都是騰訊而熱鬧。

    亞莫族人們自然也是為他們高興,雖說巫師月得到的領地也是央羅想了很久的領地,但聽到落庚部落首領鐵木欠也沒有話可說,亞莫族人們就覺得很於來勁。

    興奮的歡呼聲傳到了阿笨拉他們的耳朵裡,站在山洞口看月亮的他嘴角邊苦笑更深了許多。瞧瞧,只要巫師月想要得到的,她就一定會辦法得到,哪裡像密索部落族人這樣,困在了亞莫部落山洞裡,外面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他是全部不知道。

    英子肚子裡的孩子也沒有了,阿烏可,阿索戛也死了,馬阿蓮被驅出部落也不知道被桑賽送到了什麼地方去。

    本還想打磨石器跟央羅做交易,隨著蒼措部落族人到來,他們打磨的石器……完全是比不直老達他們這些蒼措老人們打磨出來的。

    「我們要跟巫師月認錯才行了,阿笨拉。」一個男人從山洞裡走出來,他聽到了外面歡呼聲,也聽出來他們為什麼在歡呼。得到領地了……,巫師月不需要密索部落族人的幫助就得到了領地。

    反而是他們,什麼都沒有得到。還把霍加給他們安排好的一切給弄丟,弄沒了。

    這幾天,好幾個男人都來跟阿笨拉說去給巫師月認錯,希望能得到她的原應諒。

    阿笨拉抬了抬眼睛,這個族人是一直站在阿烏可身邊的族人,離開的時候也是他的叫聲最多,嘴角壓緊阿笨拉冷冷道:「認錯?你以為我們只要認錯巫師月就會原諒我們?」

    「嗤,你還當我們是大部落裡走出來的族人啊。在巫師月的眼裡,我們什麼都不是,沒有一點可用的族人。阿努阿赤,離開的時候你叫聲最大呢,怎麼現在就後悔了呢?」

    阿努阿赤臉上閃過難堪,所有的話都卡在的喉嚨裡,就像是有人攥住他脖子,憋到他臉色通紅。憋了很久,他才悶聲道:「哪還能怎麼辦?只有等到她的原諒降落在我們身上的災難才會離開。」

    「你的意思是不是說災難一離開,我又繼續離開巫師月?」阿笨拉又氣又憤,反而是更加冷笑了起來,「你當巫師月真是那麼好容易說話,那麼善良的女人?」

    他的族人到現在還沒有明白自己需要做什麼,阿笨拉深深呼吸著,側開頭不再理會眉頭擰起來的族人。

    想拖一拖,拖到所有密索部落族人從此以後都不敢再背叛巫師月為止,一直拖到他們感到只有巫師月才能救得到密索族人,才能得回密索部落領地才行。

    更要拖到他們親口承認從此以後只是蒼措部族人,而非密索部落族人,哪怕是丟失的領地以後都只能是蒼措部落的領地才行。

    這一回,阿笨拉是真下狠心了,沒有再猶豫不決著,也不會更讓族人幾句話便動搖心裡面的決定。

    阿努阿赤見此,悶悶不樂返回山洞裡,幾個男人圍了上來,「怎麼樣?阿笨拉答應了沒有啊。」

    「什麼都沒有答應,我一開口他倒是沒有罵我。就是說巫師月不可能會原諒我們,反正看他的意思似乎也不願意跟巫師月去說。」阿努阿赤歎起氣來,更加是悶悶樂起來。

    蒼措部落已經有了領地,而密索部落族人反而沒有。

    眼前狀況是密索族人從來沒有想過的,怎麼本不是屬於莫河外面的蒼措部落反而得到了領地呢?

    巫師月是很厲害沒有錯……,可她竟然都不用帶著族人們去爭奪就把領地得到,神靈啊,老烏可,老索戛以前說過的話豈不是都錯了?

    根本就不是蒼措部落會搶走密索部落的領地,反而是密索部落族人需要依靠著巫師月,依靠著蒼措部落才能有可能奪回領地呢。

    這一晚,整個密索部落族人都沒有好好睡著,只要一閉眼耳朵邊似乎就是蒼措部落與格裡部落族人的歡呼聲。一閉眼,就會聽到老索戛死前最後說的一句話,他說讓阿笨拉回去找巫師月……。

    只有回去找巫師月了。

    到了次日清早,阿笨拉要被族人們給堵在山洞裡,所有的族人都在求他去尋找巫師月,得到她的原諒,然後帶著他們的離開亞莫部落。

    在這裡,他們已經看出來亞莫部落是不可能為他們搶回領地,只要有巫師月在,央羅是不可能是不會答應密索部落族人任何一件事情。只有回到巫師月的身邊,跟著她走也許還有可能得到回領地。

    畢竟,她是答應了霍加,幫助密索部落族人得回領地不是嗎?

    阿笨拉由著他們求來求去,面無表情地看著族人心急著,只差沒有哭起來了。

    過了許多,他才淡淡開口:「你們還在認為是巫師月幫助我們密索部落族人帶回領地嗎?再好好想想吧,你們想明白了才行。沒有想明白之前,別說是得到巫師月的原諒,算就是見她一面都難。」

    他的話把族人們弄糊塗了,求巫師月原諒當然是想要她幫助他們得回領地啊。

    看著這一張張到現在還沒有醒悟過來的族人們面孔,阿笨拉深感無力……,他推開最前面一個族人的肩膀,冷漠道:「我們密索部落族人在這裡從來就沒有屬於我們的領地,你們憑什麼要讓巫師月來幫助我們得到領地?然後,你們再成為領地的主人?」

    「我的族人們,你們太貪心了。只要著自己得到好處,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好好回報巫師月。在你們心裡大概是在想,只有巫師月才能在你們得到領地對吧,呵,你們只想著是自己的領地!」

    「既然是自己的領地為什麼不自己去奪回來呢?巫師月憑什麼蘀我們去奪呢?」

    阿笨拉的話讓族人產震驚到了,隱隱的他們有些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

    明白過來的密索族人面色慘白,一屁股啼蹲坐下來,腦子都要渾渾噩噩的茫然不知所措起來。阿笨拉的意思是,巫師月得回來的領地只屬於巫師月,跟密索部落是沒有任何關係。

    而他們想要一片屬於自己的領地,就別想著靠巫師月,只能是靠自己。

    神靈啊,如果他們有能力自己奪回能力還需要靠巫師月嗎?就是因為沒有才去依靠巫師月啊。

    可阿本拉說得很多,巫師月憑什麼把奪回的領地讓給密索部落族人?換作是他們也不會願意把奪到自己手裡的領地讓出來,成為外族人的領地。

    沒有人會這麼傻,更何況巫師月這麼一個聰明而厲害的巫師。

    他們還在糾結著,吳熙月他們已經把山洞都收拾收拾乾淨,準備跟著幾個亞莫族人前去自己的領地了。這兩個部落的族人也沒有睡好,是興奮到睡不著呢。領地的事情一解決,族人們個個都是鬆了口氣,一掃心中陰霾,樂到嘴巴都合不攏。

    女人們的臉蛋都笑得跟花似的,在男人們身邊穿來穿去跟花蝴蝶似的。

    吳熙月看到一向穩重的格桑,央姆兩人都跟男人們打情罵俏,跟發春的母貓兒的,他們高興,她就更滿足了呢。

    「獸皮不用留下來,亞莫部落獸皮多到可以用來當乾柴燒呢。」吳熙月見到幾個族人把一塊不錯的獸皮送給其中一個帶他們前去領地的亞莫族人,她揚聲笑道:「在我們這裡這是塊很好的獸皮,在他們眼裡是最普通不過了啦。都收起來,獸皮不用留。」

    「哈哈哈,巫師月說得不錯,獸皮我們真不需要。」山洞裡又來了一撥亞莫族人,這回是女人居多了,為首是一個中年女人,她打著哈哈大笑走近來,「巫師月,我們想跟你們交換別的東西,不知道可不可呢?」

    她抬抬好,幾個女人抬著許多曬乾制好的獸皮進來,「這些都是我們已經做好的獸皮,我們想舀它們來交換你們手裡的陶器,不知道這些獸皮夠不夠。如果不夠的話,我再讓女人們多抬些過來。」

    近百塊獸皮換幾個陶器,這筆買賣怎麼算怎麼都是不吃虧呢。

    「當然可以!」吳熙月瞇了瞇眼睛,她正是需要許多獸皮,既然人家如此看中陶器那她就不客氣了啦,便笑道:「一件陶器需要五張獸皮,我這裡在約有三十來件的陶器,這樣吧,你給一百五十張獸皮就行。」

    一百五十塊獸皮是多少?……中年女人為難了。

    最後,由吳熙月自己清自數了足足一百五十張獸皮,然後把三十個陶器都交倒中年女人的手上,並且還特麼大方多送了一個陶碗。

    分明是她當了便宜,因為多送一個反而讓亞莫族人們覺得自己得到好處了。

    一手交陶器,一手接獸皮,吳熙月完全了來到蒼山山脈裡的第一場貨物交易。這不過是個開端,在以後,蒼措部落裡許多東西便是通過貨物交換得來,而她燒製出來的陶器再經過幾經周轉,越流越遠……,這是後話,暫不提起。

    單來單往的巫醫在族人們準備離開時衝過山洞,上了年紀的他風霜染鬢,還沒有緩過氣來就對吳熙月很恭敬道:「巫師月,我能跟著你一起離開嗎?」

    ……

    這可是句很有殺傷力的話,對亞莫族人們就是。

    驚得好幾個男人驚愕道:「巫醫,你你你……你是我們亞莫部落的巫醫啊。」

    「你要離開了,我們怎麼?」

    「神靈啊,你是巫醫怎麼能跟巫師月走啊。央羅要知道的話,巫醫,你確實你還能活命嗎?」

    「這樣的話可不能亂說,巫醫!我們還沒有聽說過巫醫可以離開自己的部落,成為另一個部落的巫醫。」

    吳熙月倒覺得是他們誤會了,「你的意思應該是暫時再跟著我認識草藥而離開,並不是說成為蒼措部落族人對吧。」

    脾氣古怪又倨傲的巫醫很冷地看了嘰嘰喳喳說話的族人們一眼,對吳熙月彎彎腰道:「你交給我的哪些草我已經全部認識,身為巫醫,我希望自己的醫術可以更加厲害,而你則是能幫助我醫術厲害的偉大巫師……。」

    亞莫族人們鬆了口氣,嚇死他們了!

    「我這次到領地上面有許多事情要完全,沒有辦法再靜下心來教你。這樣吧,如果你想法,等到冬季你再過來,我會把一些草藥都畫出來,再一一教給你。」吳熙月不會對巫醫隱藏自己的醫術,跟亞莫部落交好不是暫時,而是長久。

    巫醫在亞莫部落的地位很高,她可以保持這條紐帶更鞏固兩個部落的關係。母巴部落……也在她的考範圍之內。

    巫醫聞言,想了想覺得也是。巫師月得到了領地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開焀山洞,她的族人雖然不是很多,但也有這麼多,開焀一個山洞出來是需要費一些功乎,……還真沒有多大空閒來教他醫術。

    鄭重點頭,把一身倨傲斂去,面對比自己醫術不知道要強多少的年輕女巫師,兩鬢已有白髮的巫師彎下腰,很卑謙道:「等冬季過來,我一定會來你的領地。如果你有需要我們亞莫族人的地方,你可以現在說出來,我雖然是名巫醫,但與央羅一樣可以命令族人。」

    吳熙月笑起來,要讓一個一身傲氣的巫醫折腰是件很困難的事情,而她終於……讓他心服口服了。

    「我在領地上等著你冬季過來,如果可以,我覺得你應該選出幾名下任巫醫了,別讓自己的醫術突然中斷。」

    最後,他又問到留在他山洞裡的草藥,吳熙月很大方道:「全部留給你們了,我再重新挖采就行。你告訴央羅,這些草藥是我的謝禮,謝謝他對我蒼措,格裡部落族人們的慷慨幫助。」

    陶器給了,草藥給了,是可以起程了呢。直到男人們抬著一百五十塊獸皮離開亞莫山洞,他們依舊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就……就這些陶器換這麼多這麼多的獸皮?神靈啊,陶器有這麼值獸皮嗎?

    男人們思想憨直,怎麼都覺得一個陶器是不可能換這麼多的獸皮出來。陶器是用什麼做的?泥巴啊!是踩在腳底下的泥巴,……泥

    巴都能換獸皮,這是件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女人的腦子靈活多了,納雅從頭到尾都是很嚴肅的表情;應該說是自從聽到亞莫女人抬著獸皮來說要換陶器,她就立馬嚴肅起來。不嚴肅不行啊,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笨啊,笨到讓她肚子都笑抽了。

    好多好多的獸皮就換些陶器過去,最後因為月多送了一個給她們,亞莫男人,女人還樂到跟什麼似的。

    吳熙月抱著小毛蟲,睨了閉緊嘴巴不說話的納雅一眼,哼哼道:「丫的,憋不死你啊!有毛個暗笑的!陶器對我們來說可能是不值這麼多獸皮,只要他們認為值就行了!各人各人的價值觀知道不!」

    再說了,她可是覺得自己的陶器絕對是值這麼多的獸皮。

    一個連石器都是處在就地取材,不會打磨的部落,一下子不但擁有了老達給他們各類石器,又有了代表文明出現的陶器,丫的!這是千金都難買的好伐。

    咳,不過要讓她來舀一百五十塊獸皮換三十人陶器,她還是不會幹滴。

    納雅偏頭不說話……,前面就是幾個亞莫男人,她要大笑起來只怕會引起他們的注意。不說,不說,打死也不說話!

    大約是大家都知道是自己佔了好處不好意思說了來,一路上倒無人再提陶器的事情。如此相安無事的走下去……,吳熙月不停的挖藥,採藥一刻都沒有停過。草藥是必須要預留著,防的是急用。

    去喇克烏達山還些遠,吳熙月把留下來的陶鍋不停地煮著可以清熱解毒的草藥汁給族人們喝著。這個時候正是薄荷葉最多的時候,只要一個地方就薄荷葉,周邊必定是成片成片的出現,薄荷過了吳熙月最常用的草藥。

    用來煮水,用來搗汁塗到身上。

    金銀花也開了,吳熙月便把金銀花搗碎擦到小毛蟲的身上,快四個月的小毛蟲在納雅足夠到還需要歸阿,黑耶吸還不會少的奶水餵養下,壯實壯實的,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閃乎閃乎經常萌到吳熙月心裡軟到一塌糊塗。

    成片成片的金銀花籐不是依附著灌木,就是纏著樹幹而上,男人們很樂意為吳熙月做些事情,只要看到有金銀花他們無論如何也會摘下來。

    在原始森林裡,吳熙月見過無數有手臂粗大的金銀花籐,綻開的金銀花都可以成花海,炙炙日風刮過……,有著金銀花清香味把熱氣也散了許多。

    以前,蒼措部落領地雖小去臨近的部落也是需要走個七天,更不用說亞莫部落的領地之廣的;吳熙月從出發開始便算起,足足走了二十三天才到達屬於她的領地。

    雷滴個嘎嘎……,二十三天啊,走到她小腿都粗了!皮膚就別提了,就算又是金銀花水,薄荷汁,尼瑪也是曬爆幾層皮了。男人們的肩膀更為厲害,一層一層的死痂還沒有剝落,新長出來的皮膚又開始被曬傷。

    當引路的亞莫族人指著前面說到達喇克烏達山時,吳熙月都要跪謝了……。

    得到領地不容易,尼瑪走到領地自己的領地上更tmd不容易!

    所幸,有野狼們的暗中保護,什麼虎,豹,豺狼,棕熊之類的肉食動物沒有竄出來嚇唬人。倒是蛇這類爬行物……時不時溜出來客竄一下,嚇到女人們大驚失色,逮到哪個男人就往哪個男人懷裡趴。

    對這樣的投抱送懷男人早就熟悉得不行,女人們抱著腦袋尖叫,他們就自發地等著女人們跳過來。揩油什麼的一路上經常用……。

    更讓吳熙月哭笑不得的,納雅的奶水太足,遇到一條大蛇竄跳到一男人懷裡,結果這男人很自然的去捏……,嗯,被納雅噴了一臉的白色乳汁。接下來,自然就是黑耶,歸阿的拳頭迎上。

    理由很簡單:竟然敢跟小毛蟲搶喝的!找死哇!

    二十三天雖然是相當漫長,然而一路是有驚有險有喜有笑便平平安安過來。

    在族人們的笑聲裡,吳熙月偶爾會站在一邊抬起頭,目光透過在陽光下閃著白色光芒的樹葉;目光裡的凝重一日比一日增加,眸色也一日比一日深沉起來。

    快五個月了吧,還是一滴雨也沒有下下來。生性單純的原始居民們到現在……還沒有發生災情離他們越來越近,他們也沒有發現有時候經過一些山澗,原來是有水的地方也只有很淺的濕潤。

    她已經看到好多螃蟹的小甲殼露在乾涸的山溪邊,目前為止,暫是沒有看到有野獸的屍體。

    畢竟,他們過來的時候這裡是連續下了十來天的大雨,雨水的儲存量還是有。可再過一段時間,吳熙月便不能肯定不會看到野獸的屍體了。

    只希望部落族人全部安定下來,……到時候應付起災情就不用那麼慌亂了。

    她臉上在偶爾閃過的擔憂並沒有瞞過啼他們幾個人的眼睛,一直都沒有下雨,月是在擔心這個問題吧。沒有下雨……,巫師可不可以向神靈乞求下雨呢?

    因為他們沒有遇到過干情,對巫師們可不可以乞雨也是不知道。

    莫河一帶的叢林雖然貧瘠的,然後四季分明,該到下雨的時候就下雨,該是出太陽的時候就是出太陽,就加老達他們幾個上了年紀的老人也是沒有遇到過旱情,更別說是啼他們這些年輕族人了。

    第二十四天,送他們來領地的亞莫族人終於停下來了,他們指著前面,笑聲朗朗道:「我們就不送到這裡了,這整片叢林都是喇克烏達山,具體有多大我們也不清楚。如果你們看到有的地方堆了石頭,那就是說石頭過去就不是屬於你們的領地了。」

    亞莫族人並沒有再送進去,蒼措部落還需開焀山洞,一般來說山洞位置是不應該被人發現。

    吳熙月也沒有挽留,基本上是他們說什麼便是什麼。沒辦法,誰叫她對這邊的習俗還不太瞭解呢。

    再者,她暫時也不希望亞莫族人知道她把木屋建立在什麼地方。

    吳熙月沒有讓他們立馬走,而是喚來族人們,「你們把竹罐,葫蘆都裝滿水,有多少裝多少。」又對幾個亞莫男人道:「走過來你們也看到了,很難找到有水喝的地方,裝些水帶在身邊你們也別嫌重,麻煩。有水喝,有肉吃才能保證你們平安回到領地。」

    「我以巫師的身份命令你們,這些裝著水的竹罐,葫蘆一個都不許丟。如果讓我知道你們誰有丟一個,我會讓神靈把生病才有的痛苦降到某個人身上。」這絕對是赤果果的威脅。

    但,得承認是為了他們著想的善意威脅。

    亞莫男人被她如此認真冷冽的表情都給唬到一愣一愣,最後連神靈都抬出來,小小打了個哆嗦,連連點頭應下,「一定,一定不會丟。到時候我們可以讓巫醫把這些都帶回來給你數一數。」

    遠目,這樣的男人得多老實啊。

    在他們離開的時候,吳熙月再讓他們帶一句話給央羅,「多存水,以免到時候沒有水喝。」

    說這話的時候,亞莫族人臉上驚愣更為明顯了,守護他們過來的都是很穩重的男人,只是一會他們便恢復如常,且笑道:「好的,我們一定會帶到。現在央羅也早就回到部落裡,我們回去後立馬告訴他。」

    為什麼會到時候沒有水喝呢?幾個亞莫男人帶著這個疑問起程趕往自己的領地。

    送走了亞莫族人,啼,芒便帶著族人們先在進入吳熙月領地的第一晚……很放放鬆松的睡了一覺。這一晚是到莫河外面蒼山山脈睡得最踏實的一個晚上。睡在自己的領上面,能不踏實嗎?!

    吳熙月更睡得香,做夢都是打著哈哈大笑。

    領地有多廣吳熙月不知道,接下來的一周……她都是跟族人們一起尋找哪些地方堆了石頭,結果是一無所獲。

    「不找了,不找了!央羅說了,喇克烏達山是亞莫部落領、母巴部落領地的中間,真要是搞錯了……這兩個部落也不會來怪我。」吳熙月放棄尋找石頭,轉而開始尋找起適合建造木屋的地方。

    喇克烏達山雖說是山,但盆地卻是相當多,中間廣寬四面圍山是非常適合居住的地方。

    吳熙月最後選擇的是一個易守難攻地方,中間是一道峽谷,進入族人們居住的地方只有這道峽谷才行。進入峽谷視野便開闊起來,兩邊青山綿延起伏,中間確是如梯田一樣的有平有緩有坡……。

    這地方,吳熙月是一眼看中。雖然說,現在看不出來好在哪裡,只要把山坡邊的樹砍掉,再用石斧把地面耕平地點,木屋就可以建起來了。

    她選的地方族人們也認為挺不錯的,但是……,不錯歸不錯,這靠山腳下,也不靠山中間,山洞得怎麼開焀呢?

    「月,這地方雖然挺好的。但,山洞不知道開焀在哪裡。」老達很仔細打量四周,以他的經歷來說……這地方如果能開焀山洞就最好了。

    吳熙月笑著搖頭,「不,我們不需要再開焀山洞,以後就建木屋吧。一種更加適合我們居住的房子,而且不會是所有族人擠在一起。」人類從穴居演變到個體居住是一個必然過程。

    「木屋?房子?」老達滿目疑惑,這些是什麼東西?他怎麼就聽不懂呢?唯一能聽懂的就是巫師月說的這些木屋,房子是可以給他們居住的。

    啼他們正在把附近的一些樹木,灌木砍掉,今晚還是只能睡在野地。開焀山洞最快也是到明天才行,不過……,啼站起來看看快被夜幕攏罩的叢林,這裡……不是一個可以開焀山洞的地方。

    吳熙月示意幾個老人一起坐下來,她也是才知道一般選擇開焀山洞的事情是由老人們先觀看地形,然後再告訴年輕族人哪裡不好,哪裡好,最終是由部落首領決定。

    至於為什麼是讓老人來選擇,吳熙月認為這應該是與年紀閱歷有關係。

    「我們居住的山洞雖然說很廣寬,但是冬天會很陰涼,夏天雖然說也很涼快,但也是很潮濕。再者,山洞開焀太大容易發生塌陷。我們在以前的山洞,到後來的布阿部落山洞,還有亞莫部落的山洞總不會太靠近山洞裡面,擔心的就是上面會有石頭掉下來。」

    吳熙月讓幾個老人圍著坐下來,格裡部落只有兩個老人,蒼措部落的老人要多一些。她坐在中間跟他們說起什麼叫做木屋,又說木屋的好處。

    對老人們來說這是一種全新的居住,潛意識地認為用木頭建起來的山洞不牢實。

    吳熙月笑道:「不會,我們並不是全部都用樹木建起來,還需要用上石頭……」在大興安嶺深處是有許多這樣的房子,一是挖山人留下的,二是守林人留下。還有一些原始森林裡都有即是石頭,又是樹木建造起來的房子。

    她不緊不慢的說著,柔和低淺的聲音很好地帶動著老人們的情緒,如有魔力一樣把屬於木屋的美好時代一一描述出來。

    啼,芒還有好幾個男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身邊,等她說完,啼薄唇微抿開口道:「月,你以前部落裡居住的都要木屋嗎?是不是以前在山洞口建的那種木屋?」

    「不是,當然不是那一種。」吳熙月連連搖頭,那樣就是幾棵樹搭起,再鋪上乾草算什麼木屋啊,只能算是樹洞吧。「現在天黑我畫下來你們也沒有辦法明白,今晚先說到這裡,我明天早上把木屋的樣子畫下來,接下來的一二個月裡就是我們大興土木的時候了。」

    蒼措部落近三十來號族人,格裡部落近二十來號族人,加起來差不多六十號族人……這工程是有些大呢。

    也不知道同挖山洞好,還是建木屋好。吳熙月其實心裡也挺猶豫不決,但一直住山洞的話……這並不符合人類發展史。群體居住的生活是熱鬧,但就是……尼瑪太熱鬧了!

    在自己領地上面願意生多大的火就生多大火,願意烤多少肉就烤多少肉,格裡部落族人差不多忘記自己並非蒼措部落族人,他們是真的把這裡當成是自己的領地了。吃著烤肉,喉嚨裡放飛著粗獷而低沉的原始旋律,在肆意地笑聲裡一個晚上便這麼過去。

    吳熙月起得早,找到一塊巨石並畫上木屋的模樣。

    有了個式樣出來,族人們也就明白木屋倒底是個什麼樣子了。當然,並非是人人都認為木屋是有好處,……遠目,因為他們沒有居住過,並不知道木屋到底有什麼好的地方。

    擔心的最多地就是這木屋會不會倒下去?會不會被風一刮就走了?會不會有野獸闖進來?

    各種問題是層出不窮,問到吳熙月是腦門頂直冒冷汗。

    雷滴個嘎嘎啊,誰說他們不會深思啊!尼瑪的……,都快要把姐兒給問倒了!住個房子怎麼就哪麼困難呢?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房子……怎麼就那麼的難呢?蛋疼的,她就是想有單獨房子好伐。

    在天朝進入新石器,黃河中族的氏族部落就利用黃土層為牆壁,用木構架,草泥建造半穴居住。

    吳熙月雙眸微微瞇起,倒是認為半穴居挺適合他們依賴山洞的思想。

    「開焀山洞需要費很多功乎,既然你們認為我說的房子不牢固,我們就依山而建吧。」她開始在岩石上圖起來,很快,她所要表達意思便在岩石上面以圖的形式展現出來。

    在原始人們心裡,山才是最堅穩可靠的。

    老達他們見此,也沒有再反對。他們也知道開焀山洞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既然巫師月解決怎麼住的辦法,可以試一試。

    她是巫師,懂得的遠遠比他們要多許多。

    ------題外話------

    汗,從現在起要存稿了……,萬更啊萬更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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