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男人能忍受得住自己的女人在外面奔波,而他們則是坐在山洞裡等著。舒骺豞曶吳熙月縱然很心痛他們曬成這樣,其實她自己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曬傷了又差不多好了。仔細一看,還是能看出來許多地方還是紅紅的,那是新長出來的皮膚。
吳熙月還想著跟央羅說完事情再自己回去搗些薄荷汁塗到皮膚上,沒有想到的是亞莫部落巫醫早就把薄荷汁讓一個女人送了過來。
「巫師月,這是巫醫弄好的草藥汁,他說你在外面曬了好幾天身上肯定很癢,這些草藥汁還是上回你給他的草藥搗碎,裡面沒有摻別的草藥,全都是塗到身上很清涼的草藥汁。」
女人是平常在巫醫身邊跑動得最多的,說起話來也相當利索。她只說是草藥汁並沒有說是哪一種,可以看出來巫醫是沒有告訴她是薄荷葉。
巫醫不是告訴族人們各種草藥的名字與分辨。
吳熙月接過用葫蘆裝好的薄荷,對女人笑道:「你回付出告訴他記得多弄一些出來,現在是好採藥的時季,讓他多到林子裡走動挖些草藥回來。」
女人一起,她就把薄荷汁給了身邊的兩個男人,「呶,這個塗到身上會不疼一些。你們以後出去別傻乎乎曬著,太陽正上中頭的時候是最熱最毒,你們就找蔭地方躲一躲。」
芒接過草藥,柔和道:「你啊,自己也曬傷了。肩膀上面都是紅色,我給你先塗一點。事情不急,央羅為了要跟幾個部落大首領見面,這幾天都在養力氣。」還別說,今天看到央羅發現是前幾天要胖許多。
「我這個都好了,你身上才叫恐怖。」吳熙月目光意味深長的瞄著眼芒的胸肌,抹著嘴角意味深長道:「我可不想親著親著……,親一口的死皮出來。嘖嘖嘖,想想我都覺得噁心。」
最近天朝姑娘們是蠢蠢欲動中,看樣子吃芒這事不能耽擱了。
蛋疼的……,讓她再好好想想吧。吃之一事還可以緩一緩,可領地,天災這些事情就不會等著她緩了呢。
啼聽了好,寒眸微斂看了芒胸膛好幾眼,清冷地聲色很中肯道:「芒的皮膚比女人們還要嫩,你還是聽月的話先把曬傷治好。別的事情交給我,狼王做就行。」這「做」字啼咬字頗重,其中深意是不言而喻了。
領地雖然很重要,可跟女人親熱一樣很重要。
芒瞪了他一眼,這傢伙就是想著要抱著月親熱,哼!月現在忙得很哪有心情跟你親熱。
三人不著邊際的聊著到了央羅的山洞,在進入山洞時三個同時臉色一正,淡淡地神情讓山洞裡的亞莫族人都不敢去直視。
央羅正跟一個男人在摔跤,是很單純的野蠻式摔跤,沒有花式在裡面,說摔就跤也不會挑地方。他的病已經全部好了,這次又同大病過後跟四個部落首領頭一回見面,央羅是誓死要一洗之前被各首領瞧不起的雪恥。
央羅把男人一個狠狠地摔倒按在上面,對吳熙月哈哈笑道:「巫師月,我最近發現自己的力氣一天比一天大起了。哈哈哈,這回跟他們幾個見面看誰還敢打我亞莫部落領地主意!」
身體裡沒有蟲子,又吃得好睡得好自然恢復得不錯。
吳熙月隨意找了個地方盤膝坐下來,山洞打得深,洞口又大讓整個山洞裡都是涼爽爽的,沒有一絲炙熱。若坐到最深處,還能感覺到一絲冷意。
等央羅喝完一大竹罐的山泉水,吳熙月指了下自己的對面,「央羅,你坐下來,我跟你說一說莫河的事情。」順利要告訴他提前為旱情做好打算才行了。
「你要說的是莫河水干了許多的事情對吧。」央羅抹到下巴上沾著的水,坐下來對吳熙月爽朗道:「跟你去的三個男人剛才跟我說了;我估計是沒有跟你說過,莫河水並不是天天都會很深很高,總會有一段時候會變得低許多。」
吳熙月嘴角抿起,沉道:「已經很久沒有下雨了,央羅。莫河裡的河水現在看上去還有許多,但如果一直沒有下雨的話,莫河水再寬再深也會乾涸。到時候,我們所有族人都會因為喝不止還干死。」
「只要莫河裡還有水,我想應該不會出現族人們沒有水喝。但巫師月你既然說了有可能會出現沒有水,那你說一說,我們應該怎麼辦才行?」央羅的臉上沒有上回聽到吳熙月說乾旱時的凝重了,顯得有些不以為然對待。
吳熙月心裡一沉,幾天不見……央羅的態度怎麼會發現這麼大的變化?是不是有誰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導致讓他對旱情並不看中?
見他這樣不以為然的對待,吳熙月沒由感到一陣心寒;她還是把事情想太簡單了,以為自己說什麼他們必然會聽什麼。不是一個部落的族人……,最終還是能難相信她啊。
突地,她想到了大巫師的冷漠,是不是因為他早就知道這些大首領在某些事情上面的冷淡,所以,他只選擇保護領地,而非守護部落族人呢?
他若不說,吳熙月是不會費口舌再去爭,便道:「我暫時也沒有想到別的辦法,既然你認為影響汪以亞莫部落,那就當我沒有說吧。」話題一轉,吳熙月問起了什麼時候再起啟去石林。
央羅在阿密達一番勸說下,對旱情的恐懼早就不哪麼深了;現在再看到巫師月似乎也有些不把旱情放在心上,他心裡最後一點擔憂也隨之散去。
相比之下,他還是更關心巫師月能不能得到領地,而他亞莫部落能不能成為最強大的部落。
「等我派去落庚部落的族人們回來就可以立馬去石林,走了這麼久我想應該很快就會回部落了。」央羅不再提旱情的事情,他把重點全部放在如何替巫師月得到領地的事情上面。
這是她的第一個條件。只有等他完成了才知道她有什麼辦法對付落庚部落。
吳熙月更加心涼了,央羅就算是身為一個大首領,他的意識遠遠不夠長……,相信不止是他一個人如此,其他部落族人估計也是如此。
旱情,這放在現代也是個難解決的事情,哪怕是防患於未然也是無濟於事。
而她,應該要怎麼樣做呢?
回到山洞裡吳熙月躺在乾草上面滿腦子都是想著旱災的事情,怎麼也想不明白如此富饒的領地裡為什麼沒有隨時可以見到的山溪水澗,比起莫河一帶裡的叢林,這裡的水源少到可憐。
連續的趕路吳熙月的身體已經達到了極限,再加上精神上的壓力,本是睜大眼睛想事情的妹紙不知什麼時候就閉上了眼睛。
在跟狩獵回來的族人相處一會,啼跟芒兩人回到山洞裡看到是女人睡熟後眉頭依舊緊鎖的面顏。
啼彎腰把她抱到山洞裡面去,深處涼快許多。
在後面芒把乾草都抱起來搶在啼的前面把乾草重新鋪好,又墊上一塊獸皮才讓吳熙月躺下,修手的手指拂開遮住她額前的碎發,芒歎道:「領地的事情一直都是月在處理,我們倆人竟然什麼忙也幫不上。」
在莫河一帶叢林裡,格裡部落首領芒是各個小部落畏懼的男人,然後到了外面……,芒才知道外面的部落有多大,而他……在他們眼裡都不算是一個首領。挺多就跟桑賽他們差不多。
自尊受到打擊是肯定的,好在,芒堅信自己並不一個懦弱無能的男人,他有自信只在有片屬於自己的領地,他一定還會帶著族人更好生活下去。
「我們是外族人,在這裡是分不到領地。月是巫師,無論走到哪裡只有她願意停留下來,一定會有一片屬於她的領地。芒,我們現在不能做什麼,以後我們要做的是守護月的領地,不許任何外族人過來健兒。」啼貼心地為在吳熙月肚子上蓋了一塊小獸皮,以免她會受涼。
山洞深處是黑暗地,僅一個轉身就是屬於光明,啼的面容便處在半明半暗中顯得俊顏更為冷峻,幽深寒眸裡的平靜早不是族人可以懂得。
芒坐了下來,目光細細地看著自己的女人,有時候只要自己坐在她的身邊便有說不了來的滿足感。
有一絲無奈地歎道:「如果沒有了月在身邊,啼,我們只怕早就死在大火裡了。離開自己的領地,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竟然是什麼時都沒有,連一片屬於自己的領地都沒有辦法得到。」
在沒有到達莫河外面,他甚至想過乾脆搶一塊屬於格裡部落的領地出來。現在在回想一下,芒自己都覺得當時的想法太可笑了。
搶,他拿什麼跟族人如此之多的部落搶呢?
「你最近越來越煩了。」啼冷冷地看著他,薄唇微抿起來,「說吧,你是不是有些什麼想法?想說又不敢說?」
這渾蛋,不是會想帶著格裡部落族人離開吧!
芒神情微微一僵,很快又恢復如常,他笑道:「那有什麼想法,只是看到月為了我們的族人到處奔波,心裡很難受。」什麼事情都幫不上忙,感覺自己突間就沒有了用處一樣。
在女人面前……沒有一點用處一樣。
他心裡明明是有想法卻不願意說出來,啼眸色暗了暗,擔心芒會不會因為沒有領地一事而離開。看來是需要跟月提一提才行,格裡部落……不如歸並到蒼措部落來。
讓芒安心,讓格裡部落族人也安心。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來,山洞裡唯可聞三個人的呼吸聲。
吳熙月醒來的時候天色都已經黑了下來,山洞裡安安靜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打了幾個哈欠吳熙月起身走出山洞,往下一看……就可以看到那片草地上面篝火點點,亞莫族人站著圍在火堆邊等著生肉烤熟。
夜如涼水,沒有了白天的炙熱,讓整個星空都是那麼的明淨,清涼。
吳熙月在山洞外面站了一會,卻看到哈達被一個女人扯出來。呃……,哈達,桑日拉?臥槽!他們倆個有什麼好拉扯的?央姆呢?
「你都到亞莫部落為什麼不過來的我!」桑日拉叉著腰,委屈巴巴的質問起哈達來,「你這個渾蛋,我沒有過來找你,你就不會過來找我嗎?」
吳熙月一心,小心肝都提到嗓子眼裡了。臥勒個去!自己走了還有臉怪哈達沒有出來找她?尼瑪的,哈達現在有了央姆在身邊,還甩你干毛啊。哈達啊哈達,如果你敢說一句讓姐兒不爽的話,哼!等著被央姆揍!
桑日拉很氣憤,她要真離開了也就算了。可現在都在亞莫部落,哈達竟然也不出來找她!見對方跟木頭一樣死不吭聲,桑日拉是氣不打一去出,「你給我說話啊!不會說了?」
「哈達,你個渾蛋!我都出來找你了,你竟然還不說話!連抱都不抱我一下!」
「去死,去死!給我去死!」
桑日拉罵著發現男人沒有點動靜,乾脆是拳打腳踏了起來。結果……,哈達還是沒有動靜,任她說任她踹,就是不說話。
這下她是些慌神的,她都哭到嗓子要啞了,男人還是不理她。
「哈達,我好不容易跑出來找到你,你怎麼就不跟我說話了?以前,你還抱著我,還跟我親熱了呢。」罵過打過,桑日拉打算用柔情攻下來,抽泣著身子往哈達身上靠去,沒有靠穩……,哈達一個閃身就把她摔了個跟頭。
眼前的女人是陌生的,就算當時對她是有過心思,然後還在一起,但這些隨著她的離開早就結束了。
哈達沒有去扶她,只是看了一眼離開。對一個背叛部落,背叛巫師月的女人,他是一句話也懶得說。
真是倒霉,回來給央姆取一點鹽巴過去沒有想到會碰到桑日拉,從黑乎乎的山洞裡竄出來差點就把她當成是野獸給打了。苦逼的桑日拉還等著男人過來抱起她,然後他說幾句好話,她也就算了。
坐在地上哭了半天……,一抬頭,眼前什麼人都沒有。別說男人了,連個女人都沒有!
這回,桑日拉是真哇哇哇大哭起來,嘴裡不知道把哈達咒了多少遍。一直回到山洞裡還在咒罵著,聽到庫倫一個接一個的白眼翻給她,最後是忍無可忍吼道:「你以為你桑日拉是巫師月啊,每個男人見了你就眼睛都挪不開,你走了後男人還想著你啊!」
「做夢!他們部落裡又不是沒有女人,你都離開了他憑什麼還想理著你?真是可笑了,離開的是你,回去的又是你,難道哈達他是個笨蛋隨你走就走,你回來他立馬就再抱著你!」
密索部落最近是什麼事情都不順,族人們開始相信起來是因為他們的背叛在神靈面前的誓言,所以現在神靈們開始在處罰你們了。
英子本來是胖了許多,發生這麼多的事情後她消瘦得厲害,連睡覺有時候都會驚醒過來。
一直到第三天,密索部落裡傳來她尖銳叫聲,亞莫女人們跑過去一看……,才知道英子肚子裡的神種流出來了,流了好多好多血。整個山洞裡都是血的腥味,英子臉色慘白已經暈了過去。
是神靈的懲罰,這就是神靈給密索部落的懲罰了……。
阿笨拉手捧起屬於自己的孩子臉色灰暗跑到林子裡,用手挖了一個坑埋進去。
山洞裡很亂,庫倫,桑日拉嚇到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才行。還是亞莫部落的女人立馬喊來幾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將英子收拾乾淨,又讓男人們去打來水把血給沖乾淨,再到上面灑上好幾層乾土才把山洞裡的血味給壓制住。
吳熙月自然也得到了消息,但她沒有過來看。
在沒有等到阿笨拉跟所有密索族人的臣服前,她是絕對不會主動再去找他們,哪怕是英子性命不保,對不起,她一樣可以冷眼旁觀。並非心狠,為了蒼措部落她必須要這麼做。
英子失去孩子的第二天,前去落庚部落的族人們終於回來了。
沒有什麼需要收拾,吳熙月跟著央羅再一次前往石林,這一次,顯然比上回面對的問題還要嚴峻得多。成了,她就有屬於自己的領導,沒成的話……,尼瑪,只能去搶了!
啼,芒他們沒有辦法跟過去,就算是很想很想也是沒有辦法。石林等於是禁地,是嚴禁外族人進入。
這一次,央羅帶的人就多了幾個。沒有辦法,誰叫死對頭落庚部落的大首領已到了呢。
等趕到石林的時候,吳熙月看到石林外面站了許多陌生族人。大家都是對壘分明,他站在這邊,他站在哪邊,手裡都是緊握住長矛盯著對方,狠不得用眼神把對方殺光死一般。
母巴部落首領跟央羅的交情不錯,當她看到央羅時眼裡一喜立馬走過來,「央羅,你的病是不是好了?」她已經留意到央羅的肚子縮小,臉上看上去比以前有精神許多。
「麗古娜,你的眼睛還是那麼的厲害。」央羅看到對方臉上也是一喜,不著痕跡朝吳熙月使了個眼色,便迎接上去,他拍了下自己的肚子,「怎麼樣,是不是縮小下去了呢?哈哈哈,都好了,都好了,現在我央羅可不能再像之前哪個縮著腦袋當個窩囊大首領了。」
麗古娜的部落一直與亞莫部落交好,如果硬要說些什麼交配說出,她的阿父跟央羅阿母是姐弟,兩個部落一直都有交換女人。
這時候的原始部落還沒有聯姻一說,他們只是單純地認為我得到你部落的女人,你得到我部落的女人,這是說明我跟你兩個部落之間關係很多好。關係不好誰會交換女人呢?
她很仔細打量了央羅起來,再笑滋滋道:「不錯,不錯,是跟以前沒有生病的時候是一樣了。」她說著,臉色倏地冷下來,「鐵木欠剛在才說你們部落來了騙子,還說自己是巫師,其實根本就不是個巫師,不過是一個巫醫而已。」
「怎麼,你相信了?」這話央羅就不樂意聽了,巫師月可是治好他病的巫師,誰也不能這樣亂說,哪怕是麗古娜也不行。聲音也跟著冷了下來,「巫師月的本事哪裡是你們知道的!」
見他誤會,麗古娜也不生氣笑著解釋,「我剛才要是相信了就不會跟鐵木欠吵起來,能治好所有巫醫都不能治好的病,我可不想她只是一個巫醫那麼簡單。」又湊到央羅身邊,她輕聲道:「連大巫師都沒有辦法治好的病,巫師月都能治好……,我是相信她是巫師。」
「不用去懷疑,她真是一名很厲害的巫師。」央羅笑起來,英威的臉上更是有與榮焉的表情,「有很多事情沒有辦法跟你說,但你相信我就行,不會害你們母巴部落。」
就憑兩個部落的關係,他更不會去破壞兩人之間的關係。
同是女人,又同是都挺厲害的女人,麗古娜很想見識見識一下女巫師,她目光往後掃了一遍,「她在哪裡呢?你也不帶我去看一看。」
「現在有什麼好看的。」央羅握過她的手腕把還在張望的她拉到一邊,聲音壓低道:「你現在是什麼想的?能不有先告訴我一下?」要是母巴部落也同意的話,事情又會順利許多。
麗古娜聞言,便笑起來,她的五官長得比較男性化,一笑起來,眼睛微微彎起來倒是有女人風情出來,「我可不敢再想什麼,你這麼個小氣的傢伙都同意的,來,你先說說你為什麼會同意呢?也許我聽了你的原由,也說不定會同意呢。」
有一個首領站在一邊,央羅還有怕把握吳熙月會得領地。
也不隱瞞便一一都說了出來,央羅著她的眉頭一會擰起,一會皺起,一會又散開,壓低的聲音倒是沒有什麼變化,就是偶爾隨著她眉頭的變化心跳也有些變化而已。
「……你也知道落庚部落現在的實力有多大,再讓鐵木欠多得一塊領地,還正是是卡在你跟我們兩個部落中間,麗古娜,我想你睡覺都會睡不著,隨時擔心鐵木欠帶著族人偷偷潛到你的山洞裡來。」
「囚鷹部落跟月孜部落關係不錯,他們若得到了,我跟你也不放心……,呵,還不如讓出來給巫師月。以後我們有什麼事情還可以找她幫助。」說著,央羅的嗓音壓得更低了,「巫師月手上有許多我們都沒有的工具,她答應了我,只要我幫助她拿到領地就會告訴我這些工具是怎麼的。」
拿一塊領地換些工具……,麗古娜可不認為這是一件很划算的交換。
不動聲色道:「你就為了一些還沒有見過的工具就把領地讓出來?央羅,這可不像你的做法哦。」
她的意思是懷疑他還有所保留。
也沒有指望她立馬相信,央羅臉色微冷,聲音也冷了許多,「你不相信就算了,領地的事情就算是我們兩個部落想要爭也未必會爭到手。跟一個巫師交好,同一塊還不知道是不是屬於自己的領地來比,哼,我是更願意選擇與巫師交好。」
說完,央羅便回到自己部落族人裡。
吳熙月是站在男人們的中間,身材高大的亞莫族人完全把她給擋個嚴嚴實實,想要把她尋出來有些困難。麗古娜知道央羅是什麼樣的脾氣,搖搖頭也回到自己的部落裡。
央羅只見到麗古娜身邊站了一個女人,兩個男人,他對吳熙月悄聲道:「女人是麗古娜的妹妹,另外兩個男人是麗古娜的男人。我剛才跟她說了一會,唉,巫師月,這次我真擔心沒有辦法得到領地啊。」
「謝謝你的央羅,無論能不能拿到領地,我都不會讓你吃虧。」對他的幫助吳熙月都是看在心裡,央羅也確實是在盡自己的努力在幫助著她,領地不管有沒有拿到都不能去怨央羅。
五大部落首領都相聚一起各自之間卻沒有什麼交流,都是守據一方等到天色黑下來。
這一次是吳熙月能不能得到領地的關鍵時刻,既然已經來了她也沒有什麼好再害怕。最壞打算不過是沒有領地,然後去搶囚鷹部落的領地。
離天黑還有一段距離,吳熙月乾脆爬到樹上休息起來。落睡前,她還特意在四周看了看,也不知道狼王有沒有在呢。上回離開得急,事情兩人也沒有再見面,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也許她需要試一試看看附近有沒有野狼才行。
養足好精神才能好付晚上即將來臨的硬戰,吳熙月的睡眠質量不錯,下在的亞莫部落族人她基本不會去擔心自身安危,一直睡到有男人爬到樹上來叫醒她才醒過來。
「巫師月,首領們要進石林了……。」男人只是說了一句話瞬間就把她的睡意給驅散,一溜煙從樹上爬下來就去找央羅。
早就有族人等著她醒來帶到央羅身邊去,不用吳熙月說他們就已經安排好了。
央羅顯然也是剛睡醒,他還打了個哈欠頗有精神道:「快天黑了,我們也要進石林了。巫師月,你可跟緊點我;鐵木欠是個玩陰的渾蛋,石林裡岔口多,你小心別被他給推一把。」
「嗯,你放心,我也不會讓他算計去。」吳熙月把一直帶在身邊的獸皮解開,露出弓與箭出來,把弓拿在手是,獸皮一卷就成了一個箭筒繫在大腿上面,準備工作做好才跟著央羅離開。
她手裡的東西讓央羅多看了好幾眼,沒有見過的東西自然要多留意些。
吳熙月抿著嘴角一笑,「這是弓跟箭,可以用來殺人,也可以用來躲殺野獸。」
央羅「哦」了一聲,眼裡閃過很明顯的興趣。只是現在不是提別的事情的時候,等離開石林再說也不遲。
吳熙月的出現讓各個部落族人都驚訝了下,這個女人就是鐵木欠說的巫師?就是治好央羅大肚子病的女巫師?看上去……不太像巫師呢。
鐵木欠特意在等著吳熙月的出現,當他看到央羅身邊跟來的女人,陰鷙的目光就死死盯著吳熙月,沒有一會就譏笑起來:「哈哈哈,快來看,你們說這個女人像巫師嗎?你……」
聲音嘎然而止,他瞳孔瞬間縮緊,目光落在自己的吃痛的肩膀上面……,一張削得很光劃,筆直筆直的樹枝刺入他的肩膀裡。
各個部落的族人包括五個首領都是大吃驚,他們都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來……,鐵木欠的肩膀就受傷了。
「該死的!是誰,是誰!」鐵木欠痛到臉上肌肉都在抽搐著,頭一回在所有部落族人面前丟臉的他一下子就憤怒了起來,目光四處掃動要把傷害他的人給找出來,恨不得把那個給撕成碎片。
央羅知道射要他肩膀上的是什麼東西,很小聲的咦了聲,對吳熙月笑道:「很不錯的工具,我喜歡。」
「是不錯,可惜沒有辦法把他的嘴巴給射穿。」兩人的聲音都不小,再加上吳熙月那清清脆脆格外動聽的聲音,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露在她臉上,目光各異,有驚有歎也有幸災樂禍。
鐵木欠這回知道是誰把他射傷,怒吼一聲就要衝過來;吳熙月嬌顏生寒,精緻的眉目透著凜然不可侵犯的冷冽之氣,重新拉弓對鐵木欠淡漠道:「第一箭是懲罰你對本巫師的不敬,如果你再衝過來,這一箭我會刺到你的嘴巴上面!」
說著,雙眼微虛拉在弓上面的箭破空而射,空氣似乎都被箭疾給分兩道氣渦出來,在各部落族人們的驚呼聲裡,那射出來的樹枝射在鐵木欠的腳趾頭邊,只要他剛才再邁一小步……,那樹枝就會射穿他的腳背。
這樣一來,還真把一些族人給唬住了。
饒是剛愎自用的鐵木欠也生生嚇也大跳,他知道自己剛才是小瞧了那個女人……,腦子裡不由想到馬阿蓮的話,她說: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不過就是懂一點點草藥而已,別的本事就沒有了,我們有時候大聲說一句話都會把她嚇一大跳呢。
這是馬阿蓮趴在他身上說的話,然後……他當然是相信了。
一個女人能有什麼厲害?還不就是給男人玩的!
恰好,麗古娜在道:「大巫師讓我們進去。」
陰鷙如禿鷲的雙目狠狠地瞪了吳熙月一眼,沒有再過來,一轉身帶著滿身戾氣朝石林走去。
他嘴唇有動了下,吳熙月可以分辨出來是兩個字:「找死!」
丫丫的!看誰才是找死!她不怕得罪落庚部落,因為有的人不是說她熱情過去他就會熱情過來,像鐵木欠這樣的男人,休想能同他交好。
撿起射入地面的箭支,吳熙月又把它放回箭筒裡去。憂傷啊,用樹木做的木箭威力不甚大,剛才要是鐵青銅做的,鐵木欠的肩膀應該都會被她射穿才對。
「你是我見過第二個敢對付鐵木欠的女人。」
看著眼前這張挺偏男性化的五官,吳熙月眨了眨眼睛,很認真道:「我知道第一個女人就是你,對嗎?麗古娜。」
「咦,你還認識我?」麗古娜見到巫師跟裡面的巫師有很大差別,眼裡閃過驚訝,很快就是笑道:「是阿笨拉跟巫師你提過我的對吧,你剛才真是厲害,這是什麼東西,能讓我看看嗎?」
不等吳熙月開口,一旁邊的央羅直接擋在了兩人的中間,他對麗古娜聲色微沉道:「這可不是你能隨便看的,快進去麗古娜,別讓大巫師等久了。」
囚鷹部落大首領與月孜部落大首領自然是走在一塊的,他們沒有因為鐵木欠一事特意停下來;走得很快,反而顯得有些欲蓋彌彰了。
祭台上面燒起了非常大的篝火,除了吳熙月不需要經過大巫師同意走上去,五位首領只能是先跪在祭台下面,等著上面的大巫師說話。
而來是不相信吳熙月是女巫師的鐵木欠有一些慌神,那女人……竟然就走到祭台上面,而大巫師卻是一句責備的話也沒有說,只聽到他懶懶的問了話,「你也看到了?」
接著,便聽到那女人輕鬆回答,「看到了,也說了,但沒有人相信。」
「嗤,你竟然還會去說?」大巫師眼色微挑,笑出來的聲音像是春風拂過花瓣,有說不出來的旖旎在裡面,「我不會說,也不會去提醒,最終,只在這片領地存在就行。」
吳熙月可沒有辦法做到像他這麼冷血,抿抿嘴角道:「我只需要守護好我的族人以及幫助過我的族人。」
兩人就跟打啞迷一樣把下面的五位首領無視,你一言我一話的扯出一堆聽到下面的人都在後背冒汗的話。
五人都是聰明的人,他們自然是聽出來兩位巫師話裡有話,可……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麗古娜不由把目光落到跪在身邊的央羅身上,手臂輕地碰了他一下,目光詢問起來。
而央羅確覺得自己……似乎能聽明白一點,當手臂碰了下他便只以兩人聽到的聲音道:「我都說了,你這次幫助巫師月一次,你不信……。這事情,我知道一點點,你要想全部知道,先拿出一點誠意出來。」
讓麗古娜有些咬牙切齒起來,該死的央羅!越來越難纏了。
月孜首領與囚鷹首領兩個眼神交換了好一句,從大巫師的口氣與態度裡得知,那女的……確實是一名巫師,不然,大巫師又怎麼用很平和的口氣跟她說話,還讓她上祭台呢。
也就是鐵木欠這個愛衝動的傢伙才會對女巫師說話不尊敬。
兩人眼神交流了許多,倒是鐵木欠給甩到了一邊。下面跪著的一排人成了麗古娜與央羅跪開,月孜首領與囚鷹首領也跪開,……很明顯能看出來鐵木欠是被孤立了起來。
上面的兩人也停止了打啞迷,他們聽到大巫師在道:「這位來自莫河一帶叢林的女巫師需要一塊領地,我也同意了。你們認為哪一塊領地最適合給女巫師呢?」
央羅等了許多就等這句話,「大巫師,現在所有領地只有喇克烏達山沒有分割給各個部落,我認為女巫師可以得到這塊領地。」
他一開口就把另外三個首領給驚住,麗古縣娜在石林外已得知,現在已經把這個消息給消化消化了。
鐵木欠遂先跳出來,「央羅,你這是在放屁!喇克烏達山是我們蒼山的領地,憑什麼分給一個從莫河一帶叢林過來的女人。呵,你說她是巫師我們就要相信她是巫師嗎?哼!一個女人能成為巫師,你當我們都是傻子?」
麗古娜最看不怪的就是他不把女人看在眼裡,聞言,冷哼起來,「女人為什麼不能成為巫師?鐵木欠,你這是瞧不起女人呢?我可以成為大首領,就是告訴你女人同樣可以成為強者!」
「你少在這裡廢話!誰不知道你的首領之位是怎麼得來的!」鐵木欠是不淡定了,喇克烏達山一直是他想要的,他怎麼可能讓出來。
大巫師聽著下面的爭吵,他皺了皺眉頭,聲音依舊是慵懶一幅事不關已的口吻道:「你的領地有些困難,這片叢林是蒼山山脈比較富足的叢林,比起亞莫部落的領地還要好。巫師月,你說你能得到嗎?鐵木欠都在懷疑你不是巫師呢。」
這傢伙……,純粹就是來看戲的!
吳熙月皮笑肉不笑道:「只要你別隨意出手就行,接下來的事情我自然會自己解決。」
「解決?你怎麼解決?拿神香嗎?」大巫師現在是挺喜歡聞神香的,雖然他還沒有辦法能過神香跟神通溝通,但每次把神香點起全身都是非常舒服。這,讓他有些相信神香真可以跟神靈溝通。
有了這個認識,大巫師倒也不像以前那樣為難吳熙月了。
吳熙月冷笑了聲,「跟一個不是巫師的首領談神香我腦子有問題不成?」走到祭台邊緣,吳熙月聲色微寒開口,「鐵木欠,你從哪裡得知我不是巫師?」
「你又怎麼能說明自己就是巫師?」鐵木欠也不是好糊唬,不然也不會讓央羅忌憚這麼後,慌亂過後就已經平靜了下來。
吳熙月乾脆是坐在祭台邊,目光筆直看著鐵木欠,「我身為巫師又憑什麼得為你一個人證明我是巫師呢?」
說著,她回頭看了一眼隔著篝火的大巫師,接下來該你出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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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別急,更新上來了啦,週一,週日更新晚啊……,切記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