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女人打架其實也是件很辛苦的事情,由其對方是個女巫師,這讓薩萊打輕不自己會挨揍,打重了呢,這女人就大吼:「槽!是不是男人啊,竟然還打女人!」
一直受到族人尊敬的薩萊險些噴出口血出來,什麼叫不是男人!她也不想想自己有多狠,不是往臉上打就是往他雙腿間踹。舒骺豞曶
他要不還狠手,這回早就被她打趴下!
碰到吳熙月這種女人也活該大巫師倒霉了,她是跟你講道理的時候呢絕對是舉止文雅,不跟你講道理呢,那你就麻煩了,暴力絕對是存在。
吳熙月起初還顧忌著洞口邊有只豹子,畢竟,她可是在打它的主人。一般來說有些靈性的獸類都挺護主的,打著打著無意瞄到那守在山洞的黑豹早就沒了影子。
妹紙就樂了。
今晚過來薩萊還真是抱著商量正事的想法過來,只是他習慣了高高在上的傲氣,跟吳熙月一拍就不合;打到兩個都是氣喘吁吁,薩萊目光一橫,反扣住她的雙手到背後,單腿一個橫劈就把她單膝跪制在地上。
「還打不打!」就算是發狠,薩萊的臉上也是漫不經心的慷懶,經年不太曬太陽的他皮膚白到有些病態蒼白,反而更顯得薄唇更加艷色如血滴。
修目狹長凝結冷冽盯著還在掙扎的女人,薩萊嗤笑了下,「巫師月,你再怎麼樣力氣也是沒有男人的大,就這麼一會,你還不是敗在我手下。」
吳熙月臉上可沒有被打敗的頹敗,精緻的眉目間還盈著抹淺笑,「誰勝誰敗還不一定呢,女人的力氣也許是不如男人,但可沒說……」
她淡淡的笑著,腦袋卻是朝他的下巴狠狠砸去。對自己,吳熙月一向是下得狠心。
下巴對後腦袋,肯定是下巴輸了。
這麼一個死不肯認輸的女人,薩萊摀住骨頭都要砸碎的下巴,修目裡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是興致勃勃起來,「我在你身上還真看出來屬於巫師的傲氣了。」
這女人還真是!面容含笑的薩萊在暗中早就咬牙切齒起來,女人的脾氣不是一般的臭!打不贏還把腦袋都給用上。
下巴很痛,妖致的眉目間閃過絲痛意,薩萊揉了揉下巴,瞬間是很細微的倒抽了口冷氣。
撞到這裡……真不是一般的痛。
從鉗制困境中走出來的吳熙月秀眉揚起,清麗韶顏從容而自信,嘴角彎出一道並不怎麼親善的弧度,冷笑起來,「我是不是巫師可不需要你來認同,現在打也打了,我有吃虧,你也沒有佔到好處。不管你是哪個部落的族人,請立馬離開這裡!」
能避開如此諸多的亞莫部落族人進入她暫時居住的山洞,足可見這個男人還是挺厲害的。她還不想給自己莫名其妙豎敵,能和平解決更好了。
嘴裡佈滿了血腥氣味,薩萊抿起嘴唇把腥味給壓下去;目光閃過的興趣很快發生了變化,那是一種野獸看到獵物時的噬血趣芒。
進來了,就沒有打算一下子離開。
「別人對我的到來只會是喜歡,巫師月,你確實要把我趕出山洞?」薩萊乾脆坐在了地上,地面到處是乾草,是打架過程中把吳熙月睡覺的乾草獸皮地鋪全部給踢飛。
用來睡覺用的獸皮也不知道去了哪裡,薩萊摸了一會也沒有摸到,乾脆不摸了。隨便什麼地方,他也能睡著。
吳熙月挺累的了,拳手打人尼瑪其實自己也是痛的,好久沒有打過架,手痛到想吐槽了。等聽到對方那懶洋洋略帶施捨的口氣,吳熙月心裡就被哽了下。
突如地,隱隱有狼的嘯吼聲傳來,吳熙月目光一動,這是……狼王的聲音。他在告訴她在林子裡。
肯定是要過去的!
抹把臉將汗水拭去,吳熙月瞪了眼完全不知道是什麼底細的男一眼,沒好氣:「別人是別人,我是我。你不走是吧,行,我走!」
這麼晚了能去哪裡?
薩萊終於摸到了自己的獸皮,隨意一甩披在身上就躺著睡覺。呵,明天早上亞莫部落的族人過來,見到他跟他們請來的女巫師睡在一起,估計是要嚇到不敢進來了。
他沒有真想吳熙月說走就走,見那纖細身影頭也沒有回離開山洞,薩萊半瞇的眼睛反而全部闔閉。
她去哪裡關他什麼事情?剛才還有狼的叫吼聲,這些野狼開始在找母狼交配了,女人要是聰明點的是不會離開太久。
大巫師怎麼厲害也不可能猜出來吳熙月是可以跟野狼交流。
而密索部落居住的山洞裡火光通明,女人的咒罵聲時不時飄入夜風裡;亞莫部落的族人在央羅的喝斥下也三三兩兩回到山洞裡睡覺。
除了幾個是央羅要求留下來的幾個女人,幾個男人外,山洞裡便再也沒有其他亞莫族人。
央羅臉色相當不虞,甚至稱得上是陰森,「馬阿蓮,她們幾個說的是真的?你是不是干了對不起族人們的事情?」
「這還需要問嗎?我都親眼看到了!」桑日拉比英子這個當事人的情緒還要激動,指著肩膀一抖一抖哭得好不傷心的女人怒咒起來,「英子善良沒有說什麼,她竟然還說自己才是阿笨拉最合適的女人,我呸!你要合適霍加早就選上你了!」
這是密索部落族人的事情,央羅本來是不太想插手,可看到阿笨拉連兩個女人都處理不好,對他不失望是假的。
他還想藉著他奪回領地的原故,直接滅掉囚鷹部落;現在,他需要再好好想想才行了,一個連女人都處理不好的首領,會是一個厲害的首領嗎?
阿笨拉的臉色太過平靜,瞧不出心情是好還是壞。好,那是不可能。壞麼,得要看有多壞才行。
他目光掃過馬阿蓮,對央羅頷首道:「大首領,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一下。」意思就是要到外面才能說了。
央羅點點頭,用眼神示意幾個男人把打架的女人們盯緊一點,便抬腳出了山洞裡。
「這件事情我本來是打算晚一點再說,回來後我想了想還是認為早點說才行。」阿笨拉目光微斂,整個人的心思卻是沒有在兩個打架的女人們身上。
藉著火光,央羅仔細打量了下,又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不像是個沒本事的男人。
阿笨拉歎口氣,才道:「馬阿蓮的事情就讓女人們來處理了,我並不想參與進去。這女人……」眉心皺了皺,說自己部落女人不好的話,他有些難開口。
糾結一會,在央羅的注視下阿笨拉揉起眉心,一口氣說到底,「馬阿蓮這個女人不能再留在我的部落裡,一個在暗暗算計部落族人的女人就跟一條毒蛇一樣,我不能留下來她卻又沒有辦法直接開口對族人們說出來。」
央羅眉峰一挑,「所以,你其實是故意讓另外一個女人發現,然後……好趁機把馬阿蓮驅出部落。」
「沒錯,要驅出一個男人出部落還好辦。可是要把一個在男人們心中印像還不錯的女人離開部落就難了。」這也是阿笨拉一直沒有動馬阿蓮的原因,一個在男人心中一直是很溫柔的女人,誰又會懷疑是她算計了英子呢。
央羅這才明白,阿笨拉的意圖是什麼了。
這小子是想借女人的手把馬阿蓮驅走,但又不能讓男人們失心;一個部落首領失了族人們的心,這也是件很嚴重的事情。
阿笨拉心軟,這是個優點也是個缺點。央羅深邃的雙眼裡閃過一絲光亮,拍了下阿笨拉的肩膀,笑道:「這些是小事情,就要看你的那個女人厲不厲害了。如果說,她也想把馬阿蓮驅出部落,這事情就好辦多少。」
央羅並沒有再進去,密索部落裡的事情就交給阿笨拉自己處理了。他還要趕著回山洞裡喝藥呢。
吳熙月已經摸進了林子裡,亞莫部落的族人有發現她,只不過是沒有阻止她進林子裡,巫師月說了,有一株對央羅很重要的草藥是需要晚上才能挖,白天挖出來是沒有用的。
這樣的借口……真是很挫,但單純的原始男人們就相信了!
遠目,巫師的話等同神靈的話,你說神靈會撒謊嗎?不可能!誰要敢說神靈會撒謊,準會被口水噴死。
進入林子裡,吳熙月就落入一個溫暖結實的懷裡,不是狼王的懷抱,熟悉的氣味是她閉上眼睛都知道是誰的。
啼,他的氣味是她最熟悉。
「瘦了很多。」鐵臂緊緊的環著她,等了好一會,吳熙月等到了就是他這麼一句一點都不麻木的話。
丫的!分開幾天怎麼也要說幾句情話吧。
蛋疼,讓他們說情話……多看幾本愛情經典語錄也許有這麼個可能。
鼻尖蹭了蹭他的胸膛,吳熙月笑瞇瞇道:「沒有瘦,是結實了。亞莫部落大首領央羅是個挺不錯的首領,在食物上面絕對是無條件滿足我呢。」
最主要是這位首領行事光明磊落,沒有些什麼陰暗手段在裡面。也許是有,但只要跟她沒有扯上關係,有,又何防呢。
下巴輕輕抵在她的頭頂上,清冷如水的聲音溫情脈脈,「狼王有看到過他,是說還不錯。再怎麼不錯,你沒有在我們的身邊,總是不放心。」
跟能給予自己安全感的男人一起,吳熙月整個人連著骨頭都要很放鬆,很愜意道:「我也不放心你們,我好歹還有個山洞睡,你們這幾天睡在什麼地方?」
「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活動肯定沒有睡好。」雙手在他結實有力的腰則上面捏了捏,嘖嘖,這肌肉的結至感真是讓人好蕩漾呢,「你才是瘦了,這腰上面的肉都沒有多少了。」
她的手很軟,說是捏著他的肌肉,感覺卻是像在撫摸一樣。
啼心裡一動,抓住她的手放到嘴巴輕輕吻起來,「頑皮,再摸下去我是沒有辦法忍住了。」年輕的男人本來就是很衝動,食之味後更是恨不得一夜來個幾百次,啼是苦逼的,別說一夜好幾百次,一夜半次……都沒有達到過。
吳熙月嘿嘿地笑起,嘴唇在他胸肌上面輕地一印,在穿越過來還是用草根,薄荷潔齒的潔白貝齒在他胸肌上面極為曖味的咬了咬,夜風裡,她聲音絲絲入媚,「你難道能忍得住嗎?啼。」
……
女人的話說到這份上,他要還不明白就是個木腦袋了。
二話不說,啼一下子把吳熙月抱起來,長草裙什麼的……就跟紙一樣,一扯就掉。那獸皮裹胸算毛啊,啼熟門熟路的把活結解開。
吳熙月傻眼了!
……噴鼻血,這個這個……他是打算邊走邊……嗎?
尼瑪啊,這得多大的臂力才行啊,手要抱緊著,下面還要使力著。吳熙月囧囧有神了,男人真是好生猛!
啼吻吻她的嘴角,「他們在前面等,我們不能耽誤太久,只能是邊走邊來了。」
「……」囧囧有神的吳熙月很囧囧的道:「我怕你抱不動,結果下面還卡著……,然後我就掉下來,順便把你的海綿體給折斷。啼,到時候你不舉了,可別怨我啊。」
她這是在小看他的力氣嗎?
左手不輕不重地拍了下她的屁股,啼修眉一挑,頗為自信道:「就算是抱著你一個晚上不放下來,我也不會沒有力氣。」
吳熙月笑起來,「行啊,我來領教領教你的力氣。」
族人們離得有些遠,正如吳熙月所說,不能太囂張,要找個好一點的地方隱著才行。
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吳熙月發現啼開始發狠了,狠到讓她都有些痛跟癢起來。這傢伙,不要這麼狠吧!
也沒有分開多久啊,饞到也太厲害了。
啼也怕自己太狠弄傷了女人,可不再快一點就到地方了,雙臂緊緊托著她,細細碎碎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嘴角,脖子上,「痛了就告訴我,我輕一點。」
咳咳咳,痛倒是……還能接受。,吳熙月很彪悍搖頭,「沒事,姐兒頂得住。」
唔,彪悍的人生,彪悍的妹紙向來是不用解釋的!直接用行動解釋了有木有哇。
前面就是族人們暫時藏身的地方了,啼更加是發起狠來……,狠到快要完全的時候,一道人影就幽幽出現在他們倆人面前擋住去路。
狼王很幽怨道:「女人,你難道喜歡走路做嗎?」
「……」吳熙月一驚一乍……,成功讓啼交檄投降,狼王,你真不適合幽怨啊。聽上去,就跟是磨刀霍霍一樣,霍到她後背涼嗖嗖的。
狼王也不管現在適不適合他去抱,衝過去,俊顏陰沉就把吳熙月拉到自己的懷裡來。而妹紙為了不讓事情變得更加尷尬,不得不把努力挺胸收腹。
至於為毛要這麼做,天朝的姑娘們,你們!懂的!
對男人們來說,他們在哪裡睡覺都沒有什麼區別。吳熙月心裡挺酸的,這得快一點才行,總不能讓他們整晚整晚睡在樹上面,白天還不能走動,這樣的日子……沒有盼頭啊。
吳熙月也發現狼王也瘦了許多,這麼一個自由自在的男人卻因為她困住,尼瑪的,內疚感又飆高幾層。
但說要放他走,對不起,她還真沒有辦法做到。
「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呢。」吳熙月是怕有什麼不好的嘩啦啦流到狼王身上,全身繃緊著不敢亂動。
狼王抿著嘴角,哼哼道:「他都抱了這麼我,我怎麼就不能抱了呢。」
「不一樣,不一樣。啼是抱著我過來,現在我過來了,哪裡還需要再繼續抱啊。」老兄,咱真是為了你好……,再不鬆手,真會「嗶」出來了。是啼跟她一起的合成產物「嗶」出來!
狼王的霸道不是一天兩天形成,她越說就抱得越緊了,「不行,我還有事情要跟你說,把你放下來,芒就會衝上來了。」
芒早就等到急得想自己去接女人了,現在,是他抱在手裡才不想鬆手呢。
吳熙月聽到他的口氣挺嚴肅的,不由凝神道:「什麼事情要說?你最近發現了些什麼異樣?」
腦海裡劃過薩萊說過的話,他說她怎麼就沒有發現叢林裡最近的異樣。異樣?是什麼異樣?
他又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告訴她呢?
發現她走神,狼王眼角微斜的眼睛一下子陰沉下來,眼角壓緊的他自然是迸出一股凶戾之氣,「女人,你在想誰?」
吳熙月搖頭,「是想一個人說過的話。他說叢林裡有異樣,我在想,是什麼異樣。」他的變化她又怎會不知道,也不去刻意解釋,抿著嘴角沉道:「你發現的事情是什麼?」
「有個披著一塊很大獸皮的男人跟蹤你。」狼王見她是在想事情,眼角邊的凶戾一下子散去,他沒有看到啼伸出來的拳頭也隨即收起來。
吳熙月一聽就知道是誰了,鬱悶道:「別提了,這個男人我知道,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是哪個部落裡來。」
今晚還在山洞裡跟他打了一架,別提,現在身上還挺痛的。剛才見到啼就開始的蕩漾,倒是把傷痛給忘記了。
咳,不知道是誰說過有時候xo也是種治病良藥。
狼王的聲音一下子壓緊起來,緊張道:「你有沒有事情?」
「有事情就不會站在我們的面前了。」芒微笑著開口,眼裡盈著寵溺看著自己的女人,其實是看不清楚的,但只要用心看,心裡就會描畫出心愛之人的面靨。
吳熙月拍了拍他肩膀笑微微道:「芒說得不錯,我要有事情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族人們都還好嗎?小毛蟲在哪裡?」
部落裡的首領都忙著跟巫師月說話,其他的族人們只好是默默站在一旁,臉帶笑容聽著。無論怎麼樣,巫師月始終都是這麼關心他們。
納雅抱著醒過來的小毛蟲,擠開芒,拱開啼……,狼王就沒有辦法對付了。把小毛蟲遞過來,笑嘻嘻道:「月,你沒有在這裡,小毛蟲喜歡哭了許多。」
以前,只要小毛蟲哭,只要月出手立馬就會安靜一來。
吳熙月不太好接過小毛蟲,身上的汗水多不說,實在是……她要伸手去接,勢必是沒有辦法收緊小腹,笑道:「帶好一點,別總是凶他。這麼小,什麼都不懂,你凶他也是不明白。」
「哪裡敢凶他啊,央姆只要看到我唬起臉,立馬就把小毛蟲搶過去,弄得我都沒有機會凶他。」提到央姆,納雅眉目舒展可以看出來跟她們相處得不錯。
黑耶走過來,聲音一如既往的憨厚,「月還有事情要跟啼他們說,我們把小毛蟲抱到一邊去。」
歸阿這小子,這樣的事情總是推他說來。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急。」納雅白了男人一眼,還是乖乖抱著小毛蟲讓到一邊去。她也知道吳熙月這次能出來不容易,不能讓自己耽誤太久。
吳熙月知道族人們都還好,也沒有什麼受傷之類的才稍稍放心才行。
「你們再等一等,我已經跟央羅提過要找一片各個大部落都沒有佔據的領地做為我們的領地。」她一開個頭,族人很明顯激動起來,雖看不到他們的臉情,可聽一下子急促許多的呼吸聲,能感覺出他們是真的很激動。
「不過,這件事情不是央羅說同意就行,還需要找大巫師。再來,這片領地各個部落首領都想得到,大巫師若同意的話還需要經過他們點頭才行。」
「你們放心,我不會讓你們等太久。等把央羅的病治好,我就去找大巫師。至於你們什麼時候可以出現,我這幾天也會找央羅說一說,盡快接你們到亞莫部落來。」
芒目光微暗,輕聲道:「月,我們在這裡很好。你別跟央羅提起接我們到亞莫部落來,不用擔心我們,你只需要照顧好自己就行。」
沒有他們在身邊,月做事情更加不需要害怕。因為,她不用擔心族人們受到鉗制。
吳熙月似是知道他在想什麼,彎彎嘴角道:「我會有辦法讓央羅主動提起接我的族人到亞莫部落居住。等著,我會來很來找你們。」
接著,吳熙月又對啼,芒提到亞莫部落跟一個叫落庚部落有深仇,怕狼王聽不懂又用狼語重複了一遍。
「亞莫部落族人這麼痛恨落庚部落,央羅一直忍著沒有出手,我想大部份原因是因為他得了病,沒有辦法領導族人還擊。等我把他的病醫治好,這位有抱負的首領怕是不會再忍下去了。」吳熙月慢慢的分析起來,在分析的過程中她希望可以為部落得到利益。
「我看了一下他們的武器,都不過是些樹枝削尖的長矛。生活用品也都是就地取材沒有什麼突顯。」
「試試看能不能做出一些讓央羅感興趣的東西,然後我再提一提我們部落族人的長處。也許,接你們去亞莫部落的事情能成。」
吳熙月不忍心族人們這樣風餐露宿,是執意打定主意要把他們接去亞莫部落居住。可是,她卻沒有想到,任何一個部落其實不喜歡有外族人進來。也不喜歡跟外族人居住。
啼怕他們再說下去會惹女人生氣,清咳了下冷靜道:「這些事情都不急,月,你需要弄清楚哪個跟蹤你的男人是誰才行。」
「狼王都說到是討厭了,這男人身上肯定有狼王不喜歡的氣味。你自己要小心一點才行。亞莫跟落庚部落有深仇,你出去的時候一定不能是自已單獨出去,最少身邊有幾個男人跟著才行。」
啼相當於是把狼王,芒要交待的話都說了出來,讓一個平日寡言的男人突然間說這麼多,吳熙月老感覺他好像換氣都來不急一般。
幾天沒有碰面,都是有說不完的話。跟男人們說完正事,就到跟族人們一起說說笑笑了,不會太大話,都是太壓著嗓子說。
山洞裡,薩萊都睡了一覺醒來發現那離開的女人竟然還沒有回來,黑豹很忠誠地守著山洞,見他睜開眼睛也跟著睜開了獸眼。
看著綠瑩瑩的獸眼,薩萊懶懶道:「守緊一點,誰也不許進來。誰要敢進來,你吃了他們。」
吳熙月到了快要天亮的時候才起身跟族們道別,想到自己說是要過來挖草藥的,吳熙月還真帶了一大把蘄艾回去。
離開一個晚上,帶個一點點草藥回去也說不過去啊。就捆一大把了,正好可以說是她辛苦了一個晚上沒有睡覺特意採摘回來的。
還沒有出林子,清早巡邏的亞莫族人就出現在眼前,一行大約有二十個男人,見到吳熙月出現在森林裡還嚇了一大跳。
「早啊,你們。」吳熙月抱著蘄艾是舉步又艱難,臉上還有汗水看上去好像是頗為辛苦一般。
男人們已經認識了這個可以大首領治病的女巫師,目光落在她抱著的蘄艾上面,她這是大清早給央羅挖草藥嗎?
急忙走過來,「巫師月,這個給我們抱。」
「以後到林子裡來跟我們說一句,這座山雖然是挨著我們部落山洞,可晚上出沒的大傢伙不少呢。昨晚我們都聽到有狼的聲音,你清早進山很危險。」
這些男人都挺善良的,偶爾也有些放肆目光投來。
吳熙月也不客氣,把蘄艾都遞出去,「我是昨晚就到林子時,這些草藥需要沾了霧水才更有效果。你們不用全部跟來,只要派個男人幫我把草藥抱到山洞裡才行。」
到了中午,亞莫部落族人基本都知道巫師月有多麼盡心為大首領治病了,晚上到林子裡到今早上才回來,神靈啊,她是一個人在林子裡睡覺了嗎?
央羅很感動,這位女巫師是真的為自己盡力治病。
昨天挖的草藥還沒有完全曬乾,吳熙月讓幾個女人把收攏在獸皮裡的草藥再拿到太陽底下曬,到了中午吳熙月去看草藥曬制得怎麼樣,發現有個老人正蹲下身子手裡捏搓著草藥放到鼻子裡聞。
聽到有腳步聲傳來,他有些慌張地放下草藥,站起身也不跟吳熙月打招呼直接往前面走。
陪著她過來的是桑賽,見此,笑道:「這是我們部落的巫醫,脾氣很古怪,不喜歡跟族人們說話。」
吳熙月笑道:「巫醫都是很傲的個性,脾氣不能用古怪來形容,應該說很讓族人們難接受才對。」
「我在你們眼裡一樣,都是屬於脾氣古怪的巫師。」說著,吳熙月就笑了起來,眉目展服,眸光明眸如藍天碧洗。
桑賽可不敢跟著這麼笑起來,「沒有,我們族人們都說巫師月是最好相處的巫師,完全沒有壞脾氣的模樣。」
他也是這麼認為,雖然有時候看她挺冷的,但從來沒有為難過族人。
「你們是沒有見過我壞脾氣的時候,發起火來我的族人們都害怕呢。」說著,吳熙月的聲音淡了下來,似是一下子沒有了說話的興致。
桑賽也能猜出是為什麼,他安慰道:「央羅說要派族人去尋找你的族人,巫師月,你給央羅治病,我們會替你去尋找蒼措部落的族人們。」
「先謝……」謝字還沒有說完,吳熙月見到一行人也朝央羅的山洞走來,走在最前面的是阿笨拉。
是密索部落族人……。呵,來了幾天還是碰上了。
阿笨拉他們自然是看到了她,愣了一下,阿笨拉臉色一喜,就走了過來。巫師月,神靈啊,你們還真找到巫師月了。
淡淡的視線從他臉上劃過,吳熙月沒有理睬密索部落族人的驚喜,對桑賽道:「草藥曬到差不多了,我去收起來晚上給桑賽重新配藥。」
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沒有誰看不出來。
高興走來的阿笨拉心中頓時發涼,巫師月……都不願意跟他們說話了。
關於巫師月跟密索部落之間的事情桑賽多少瞭解一點,見巫師月沒有意思跟他們說話,遂是走向前有意無意擋住去路,笑道:「阿笨拉,你的事情解決了嗎?」
沒有人不知道兩個女人打架的事情。
她都不想跟他們說話,他過去又有什麼用呢?
阿笨拉苦笑了下,對桑賽低落道:「正想去找你了,我想把她送出去,你看往什麼地方才行。」
側身看了一眼要送出去的女人,這個就是在背後傷害部落族人的女人。長得還不錯,怎麼會這麼狠心呢?
「我帶你們過去,要送就送遠一點啊。阿笨拉,你要放心的話就交給我,這件事情我會給你處理好。」對族人都不善良的女人……是沒有人敢要的。
桑賽又多看了嘴都堵住的女人,已經知道要把這樣的女人往哪裡送了。
馬阿蓮也看到了巫師月,眼睛更加驚恐起來;她……她怎麼在這裡!她怎麼在這裡?好幾個密索部落族人也很驚駭,巫師月出現在亞莫部落裡……,那他們密索部落豈不是有危險了?
這些族人就是當初最同意阿笨拉離開的族人。
還好老索戛不在,不然,他會嚇到直接腳軟的。
吳熙月的冷漠給了阿笨拉很大的打擊,最後連桑賽說了什麼話也沒有聽清楚。然後,桑賽不知道自己臨時決定卻給亞莫部落惹了大禍回來。
馬阿蓮這樣心機深的女人其實無論到哪個地方都能活下來,到了落庚部落更加是如魚得水,哄得許多落庚部落的族人開心,最後搭上落庚部落首領鐵木欠。
這是後話,暫時不提。
草藥收好吳熙月便去了央羅的山洞,才不過兩天的功夫,央羅的氣色已在好有好轉。走起路都是虎步生威。
「這是另外幾種草,等晚上我再拿些草藥過來你讓族人熬了。」吳熙月把大致藥量都掂量好,交給央羅身邊的女人,她沒有辦法認全這些女人。
今天換一個,明天換一個的,沒功夫去記清楚誰是誰。
自己的病有不有好轉,央羅是最清楚,對眼前這位女巫師比對部落巫醫還要和顏悅色,「我派族人去拿就行,不用再麻煩你送過來。」
吳熙月想了下,也行,她現在暫時不想再遇到密索族人;很有必要冷落他們會才行,有了族人見到她是挺驚喜的,這些男人平時就跟蒼措部落族人相處的得不錯。
有幾個男人就不行,看到她跟見鬼了一樣,擺明就是不想看到她嘛。
丫的!姐兒也不想看到你們呢。
吳熙月又問央羅有沒有現成的羊皮,她想要幾塊做些事情。
央羅一聽,這是巫師月頭一回問自己要東西,心裡是樂意得很,對她道:「都是野羊皮,要多少有多少。」
野羊身上的皮毛只有下雪天才厚,這個時候獵回來的都是薄薄一層,女人們都是拿來坐,或者是墊著睡。
沒有一會,吳熙月就收穫了幾十塊野羊皮,眼紅是肯定眼紅的!
尼瑪真是富有!她不過是要一塊羊皮,他倒一出手就是幾十塊羊皮了。蛋疼,這麼多,她一時也沒有辦法做成羊皮。
從裡來拿了兩塊小一點的,軟和一點的,「這些就不用了,我也用不到這麼多。你們先收回去,等我需要了再找你們。」
就這麼兩塊羊皮能做什麼?
央羅也沒有說要強給她,大手一揮又讓族人們把羊皮送到女人們的山洞裡。有些羊皮發臭了,需要好好處理一下才行。
到了山洞吳熙月暗暗鬆了口氣,神出鬼沒的男人沒有在山洞裡。
不過,亞莫族人見到巫師月的山洞到處都是乾草,還以為昨晚上山洞裡來了什麼野獸,把巫師月睡覺的地方弄成這些。
嚇了跳的他們立馬叫來女人們把雜草清理乾淨,又重新鋪上新曬的乾草才離開。
吳熙月全程沉默,她總不能說這些乾淨其實是昨晚跟某個男人打架打成這麼凌亂的吧。
她的沉默換來亞莫族人更多的慌張,收拾好後,立馬跑回去告訴央羅,說昨晚巫師月睡覺的山洞進了野獸,還好巫師月去了林子裡挖草藥整晚沒有回來,不然,肯定會被野獸咬傷。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央羅氣得不輕,這麼多的族人守著竟然還有野獸闖到巫師月的山洞裡去了!
「巫師月當時有沒有說什麼!」央羅本身是屬於不怒而威的首領,現在憤怒起來讓族人害怕死死低頭。
「巫師月什麼都沒有說,就是站在旁邊看著我們把山洞收拾好。」男人白著一張臉,在央羅的怒威之下完全直不起腰。
沒有說什麼就是很生氣了!央羅將幾個負責昨晚負責巡邏的小頭領找來接受處罰。原始社會時期的處罰是相當殘酷、野蠻。
吳熙月得知幾個巡羅的小頭領受到懲罰下意識皺起了眉頭,問了下沒有死去而是受了皮肉傷,心裡還有頗為內疚。
畢竟是因為她而牽累。
向桑賽問到巫醫已經給他們去治醫了,吳熙月才安心許多。
到晚上央羅喝了她重新配好的草藥,結果他當晚痛到整個人臉色是鐵青,鐵青。吳熙月自己也嚇了大跳,還以為草藥劑量太大,引起副作用了。
好在,她一臉鎮定的模樣把急到眼睛赤紅的亞莫族人們安定下來;央羅痛到在地上打滾,嘴裡卻是哇哇哇吐個不停。
這一次,是央羅治病以來痛得最危險的一次,然後痛過之後央羅感到身體一下子輕了許多。
吳熙月多多少少放心下來,還真是有別的寄生蟲在他身體裡。藥性發現,這些蟲子就開始掙扎,如此,苦逼了央羅。
經過此事,吳熙月在草藥上面更仔細了許多。她可是記得一句罵人的話:吃錯藥了吧,瘋子一樣。
別說,吃錯藥真會刺激到大腦神經,讓正常人變得不正常起來。
亞莫族人在那晚上是嚇到不輕,有的族人都偷偷跑到巫醫山洞裡去了。吳熙月自然是不知道,知道了也不會介意。
一直在山洞裡呆到天亮,確定央羅真沒有事情後,吳熙月也是後背趟著冷汗回山洞裡休息。
治人反誤醫,這是當醫生的大忌。吳熙月雖說是個男科醫生,職業道德還是有的。
又一次從活過來的央羅把沒有來得急安排的事情交待阿爾斯朗,讓他派人到莫河邊尋找巫師月的族人。
也不知道她的族人多不多,如果不多的話……,央羅心裡也隱隱有個計劃盤起來。就是不知道這支部落願不願意成為亞莫部落的族人。
中午,吳熙月補好眠去看望了下央羅,得知今天一個上午也沒有肚子痛,吳熙月又按了按他的肚子,比以前更為柔軟許多。
「你肚子裡不止一種蟲子,昨晚痛得厲害是另外一些蟲子在搗亂。」吳熙月示意女人拿個竹罐過來,取了水把手清洗乾淨。
「央羅,你以前是不是很喜歡吃生肉?」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寄生蟲呢?成人年有蛔蟲也正常,但他這麼嚴重的真沒有見過。
幸好,沒有別他併發症,否則在醫術落手的時代只有死路一條。
央羅笑起來,一個晚上的折騰只需要睡一覺就恢復過來,「喜歡吃,由其是喜歡吃剛從野獸身上割下來的生肉。不過後來自從肚子痛後,我就發現一吃生肉就痛得厲害,吃烤熟的肉就不會。」
這就是了,沒有經過高溫殺菌,生肉裡各種寄生蟲都有。
洗乾淨手,吳熙月才道:「以後不要吃生肉了,生肉裡的蟲子最多,你不改掉吃生肉的習慣以後還會肚子痛。」
央羅很驚訝,沒想到這肚子痛裡面有蟲子是吃生肉引起。這麼說,全都是自己引起來的?不由訕訕笑道:「不會了,不會了;哪敢再吃了,那種肚子痛有時候痛到不如殺了自己算了。」堅決不會再吃生肉!
沒有了事情吳熙朋便開始尋找用來制羊皮的石灰石,還有浮石。一樣是需在用石粉處理好,再把羊毛去掉,浮石是把羊皮軟化才能寫字。
她想把這些部落都記載下來,等自己老到走不動的時候,當成是休閒書來打發最後的光蔭。
到了很久很久以後,吳熙月身邊的羊皮卷已經多到她沒有多少光蔭可以全部閱讀完了。
找了幾天,吳熙月便放棄了;地理地貌的不同,各種礦資源也是不同。沒有刻意去找,而是順其自然了。
回到部落裡發現女人們又開始在曬獸皮,吳熙月則提醒她們:今天會有雨下,你們還是別曬太多了。
女人們抬頭看了看天空,太陽很高,很悶氣,也沒有什麼風……,這樣的天空應該不會下雨吧。
雖然不太相信,但還是很乖巧把獸皮又收起來;到了下午,本是晴朗天空一下子是烏雲密佈起來,只是一個瞬間跟草籽一樣大小的雨落下來。
這是一場陣時雨,有的地方還沒有打濕就停了。
女人們很慶幸,雨雖然下得短,可是卻很大,獸皮曬草地上面一會兒就全部打濕。也不知道巫師月是怎麼知道會下雨的……,提醒得好及時。
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看到許多螞蟻忙著搬家,才想到有可能會下雨。
但她不知道的是,能預知天空是否會下雨,在原始族人們眼裡是件相當了不起的本事;一個下午,亞莫部落族人們便都知道會治醫的巫師月還會知道什麼時候下雨。
帶著黑豹消失了幾天的大巫師灰塵撲撲的出現在了亞莫部落,吳熙月再見他的時候尼瑪又是大晚上了。
外面一點異樣動靜吳熙月立馬驚醒過來,只把視線投到山洞口,妹紙都想暴粗口了。
你妹啊!能不能不要老在半夜的出現?
「莫河水低了,低了很多很多。」這是薩萊見面的第一句話,口氣依是漫不經心慵懶味道,卻在落音時候聲色一斂,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凝重感。
吳熙月心中一沉,「莫河前不久才發生過洪水,怎麼一下子水位底下來了?」頓了下,「原來你這幾天失蹤是去看莫河水位了。」
「我不去看,難道是你這個女巫師去看?」薩萊冷地睇了她一眼,她怎麼聽上去一點都不著急呢?
「莫河水位低是因為一直都是出太陽,出太陽。沒有雨又何來的水,不低才怪了。」吳熙月認為自己跟他說話,就跟個爆竹一樣,一點就會爆。
沒說幾句,就會吵起來。
薩萊這回是真認為眼前這個女巫師跟自己一樣真不關心了,狹長修眉微微虛起,一絲薄笑從眼角邊劃過。
很好,那就任何這裡的族人自己生自己死了。
鬼魅一般的男人來得快也去得快,吳熙月撅起嘴角哼哼道:「丫的再不走,又准要吵起來。」
這樣的男人,吳熙月是希望以後別遇上。吃不消嗷,見一次打一次,見一回吵一回。這相殺的場面讓小心肝都承受不起來。
睡一覺起來,走出山洞又是一個**辣的天氣。伸起懶腰,吳熙月每次都是起床就要去先看一下央羅,然後才是洗臉漱口。
這次,央羅很高興告訴她沒有再扯出蟲子,亞莫族人們早就激動過了,現在再跟吳熙月一說還是相當激動。
「看來是差不多快要好了,不過草藥還是不能中斷,得繼續喝才行。」吳熙月笑過後,目光微垂道:「你的病已經治好也是到我離開的時候,央羅,你需要你派幾個族人給我,我要去莫河邊尋找我的族人了。」
央羅聞言,英威的臉上儘是笑容,笑聲也是朗朗含著威懾迴盪在山洞裡,「巫師月,你的族人我已經去找了,就在你給我重新吃草藥的時候我就派阿爾斯朗,阿密達去找了。」
「難道你沒有發現他們兩個人不在山洞裡了嗎?哈哈哈……,我說過,你給治好病我會派族人去替你尋回蒼措部落族人們。」
吳熙月蛋疼了,尼瑪不早說啊!
早說的話她就早點讓男人們出來跟阿爾斯朗又來一出偶遇!內心是在捶胸頓足的妹紙,臉上微微笑道:「謝謝你對我慷慨幫助,神靈會永遠庇佑你的族人,你的部落。」
這樣的話從巫師嘴裡說出來意義是大不相同,央羅的笑聲更大了起來,已經癟下去的肚子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還有兩層很厚的皺褶,隨著他的笑容肚皮也開始一抖一抖起來。
「巫師月,救了我對我來說,對我的族人來說你就是神靈啊。」央羅說得相當真誠,是絕對出自真心。
吳熙月只是淡笑著,這是因為她治好了他,如果沒有……呵,還不知道是個什麼下場呢。
央羅笑過後,剛硬英武的臉上一下子嚴肅起來,絲毫瞧不出來他剛剛有大笑過,「桑賽,你帶族人們都到山洞外面去,我有事情跟巫師月說。」
話要單獨說肯定是很重要,桑寒神色一冽帶著族人們馬上離開。很快,山洞裡就只有吳熙月,央羅兩人。
「巫師月,我打算這幾天就帶你去找大巫師。領地的事情要是點解決才行,上回我們幾個大首領就去了石林,本來說好是哪個部落獻上的豹子頭最多,那片領地就給哪個部落。」
「最後,我們發現竟然是母巴部落獻上的豹子頭最多,我們跟他們部落關係還不錯,便沒有多說。別外幾個部落不同意,因為母巴部落的首領是個女人,男人們還是……」央羅猶豫了下才把話說完,「男人們還是瞧不起女人,認為母巴部落的族人不配得到那片領地。」
吳熙月意識事情的嚴態性,眉色悠倏地凜冽起來,「上回你們沒有談後,大巫師有沒有別的吩咐?」
「哈哈,月遜部落那老貨提議誰到深水譚上站一個晚上還能活下來,誰的部落就可以得到哪片領地。這老東西一把年紀了還是這麼狡詐,他是想讓我們先去站,先死在深水潭裡。」
亞莫部落自從他生病後便開始不跟周邊部落發生衝突,為的就是怕落庚部落有機會打到他的部落裡來。
現在,他的病終於好起來,放下來的事情就要重新拾起了。
吳熙月並沒有因為領地一事而高興到沖暈了頭腦,她目光清冷,一字一字問道:「那麼,你把密索部落留下來,又是為了什麼?他們身上,我可看不出有什麼好值得你去利用的。」
「有,當然有!」在她面前,央羅竟是絲毫沒有隱瞞,「密索部落要得回領地,而我想要擴大領地。然後……」央羅很有耐心把這邊各個部落之間的約束都說了出來,最後是一聲歎息化出,「沒有辦法啊,就算是這樣也是不能阻止各個大首領的野心。」
哪怕是母巴部落的女首領也想打敗各個部落,讓母巴部落統一。
央羅有些想不通的是,這統一幾個部落的主意竟然是誰先開始的!為什麼以前從未有人提過呢?
是密索部落被滅掉後才開始的?還是說很久以前就有了,只有大家都沒有說出來。
終於弄明白央羅為毛要留下密索部落的原因了,其實是把密索部落族人當成鋪路石,讓他有光明正大踩著鋪路石發動戰爭。
這……倒也不錯。不過,她也想得到密索部落領地呢,怎麼辦呢?
笑盈盈地把自己的想法出說出來,央羅的表情瞬間僵;吳熙月慢悠悠道:「這是我答應霍加的,雖然說密索部落族人最終是違背了他們的誓言,但我沒有辦法做到違背。」
「央羅,我們做為神靈的使者,有許多事情是必須要去做,必須要去完全。密索部落你想利用,可以。但,他們的領地不能規劃到你的部落時來。」
央羅目光一寒,沉聲而道:「蒼措部落能得到這裡的領地就已經很不錯了,為什麼還要想得到密索部落以前的領地?」
「你不過是想將有可能危肋及已經在危險你部落的敵方打敗,領地是大是小你需要很關心嗎?領地在,但你的族人卻是少,你確定到時候可以守得住得以族人生命得來的領地嗎?」
吳熙月慢慢的說著,目光一瞬不瞬盯著對方,「而我,可以帶著族人守住領地,不會輕易落到外族人的手上。央羅,你確定的後輩,你的兒子,你的孫子可以把領地守住?」
她什麼時候離開的,央羅事後都想不起來了。只知道這位年輕女巫師說話好厲害,平時不太說話,冷冷的,一開口不得了了,說到他渾身都在冒冷汗。
吳熙月回到山洞裡就得瑟著哼起了小曲兒,甩頭,這就叫心理戰術,就不信央羅不關心領地大能不能守住這個問題。
地廣而人稀,又是片富饒的領地,相信很多部落是很感興趣分一羹。
入了晚,吳熙月身手敏捷避開巡邏的亞莫族人,與往早一樣找到了族人;將今天與央羅的談話一一說了出來。
啼抿起嘴角道:「月,這樣做太冒險了。央羅的族人不知道有多少,我們完全沒有實力跟他談條件。」
「不,我們的足夠的條件。」吳熙月笑起,眉目間自信滿滿,「他們想要得到勝利武器就是很重要的一部份,如果可以,我想會給教他們製造新的武器出來。」
芒沉吟片刻,「需要央羅講信用才行,遇到不講信用的,月,到時候他們很有可能會反過來對付我們啊。」
跟聰明的人談話是很輕鬆的事情,由其對方還是自己的男人,那就是輕鬆加幸福了。
吳熙月眉目彎彎,眼裡笑意狡黠,「別忘記了,我是巫師。」
這一回,吳熙月沒有跟他們相處到天亮,而是讓他們盡快摸到亞莫部落的山洞裡,乾脆以彪悍露面。
要讓央羅他們清楚,蒼措,格裡部落的族人雖少,但是個個都是厲害角色。一人打幾十個人早絕對沒有問題。
與吳熙月他們一樣睡不覺的還有另個一個山洞裡的外族人。
阿笨拉除了跟著亞莫男人們出去打獵外,其餘的時候基本不會離開山洞。有巫師月在的地方,他只覺得自己臉上好像是被火烤到一樣,很羞慚不敢去面對。
密索部落大部份族人也沉默了下來,他們沒有想到走來走去……最好還是碰到了巫師月。有她在的地方,他們這些密索族人已經被央羅給遺忘到一邊了。
再怎麼急,他們也沒有辦法改變現狀。
所有的族人都消沉起來,再加上馬阿蓮怎麼推英子,怎麼害得小毛蟲的事情敗露,他們更加是不敢面對巫師月。
若大一個山洞裡,只有呼吸聲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