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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崛起 第1章 文 / 夭水無邪

    蒼措部落族人沉默沉默,儘管他們也想說些什麼,但貌似現在都不是先說啼的時候,而是要想著如何把尋找巫醫的陌生部落族人甩開才行。舒殘顎副

    吳熙月搓了把臉,想了一會才道:「你們沒有說出來我們是哪個部落的吧?」丫的,只要啼他們沒有說出來自己是哪個部落……應該還是可以把人給甩開的,非常時刻是得讓野狼們出動才行了。

    「沒有說,當時我也只是說要去布阿部落山洞找族人,其他什麼都沒有說。」啼微笑著,他當時是想把這群陌生男人引開,哪裡可能會告訴他們自己是哪個部落的族人呢?

    而是說得也很含糊,防的就是這些來自大部落的男人若是知道自己上當了,也沒有辦法找得上蒼措部落。

    畢竟,他只說是去在布阿部落山洞找族人,而事實也是如此,蒼措部落族人確實就是在布阿部落的山洞裡。

    吳熙月捶了他肩膀一下,這傢伙還真是在坑人家是外地的呢;丫的,說話這麼滑溜,哪怕日後這些陌生男人想找啼算帳也是沒有辦法。看了一眼還站在山坡上沒有下來的伐合,匡,瞇了瞇眼睛妹紙笑微微起來,「我倒是有個主意,不過得要晚上才行。只有晚上到了我們才有機會把他們甩開,白天……白天就讓他們跟著吧。」

    「從這裡一直到布阿部落山洞你們少說也離開的五天左右,就算今天讓他們暫時跟著也沒有關係。到了晚上,我自然有辦法甩開他們。」水眸裡的眸波輕輕地漾開,笑若狡狐靈氣十足。

    啼嘴角彎起,他側首輕輕柔道:「是不是打算讓野狼晚上出來嚇退他們?這辦法不錯,我也沒有想過要他們性命,只想讓他們回到莫河外面而已。」任何一個原始部落都是相當排外的,他們排斥外面的族人到來,自己也不喜歡離開自己的領土。

    「等著,到了晚上自然就可以了。」吳熙月淡淡笑起,靈氣十足的水眸裡不經意掠過的冷漠會讓她本來精緻秀妍的五官顯得有些清冷,週身氣息自有股高不可攀的冷傲在。

    最後一段對話其他男人是沒有聽清楚的,哈達眉間鎖起來,剛硬的五官線條延長出一絲淡淡擔擾,「我們要怎麼甩開陌生男人才行?月是巫師,又是巫醫的身份依我們還不能讓莫河外面的部落知道才行。」

    「格裡部落從來沒有派出族人到莫河外面去過,哪裡的部落有多大,有多少男人力量有多強大都不知道。我擔心如果這次讓陌生男人知道月的身份……」哈達一邊說著,臉上更為深慮起來,「啼,這次我們要更小心才行。之前無論我們跟布阿部落怎麼有仇那都是莫河一帶的事情。可要扯上莫河外面的部落……麻煩怕不是一點大啊。」

    這哈達考慮事情確實很周細,難道芒身邊無論何時會帶上哈達,由此可見,這牛高馬大看上去大大咧咧的男人確實是屬於軍師一類的。而扎多……應該是屬於戰士一類的。

    一勇一智在身邊,芒還挺善用族人呢。這一點啼需要向芒學習才行,身邊有勇有謀的能人之事出謀獻策不怕部落不成了氣候。

    以前,歸阿是啼身邊的謀士,但隨著納雅在懷了小孩後,很明顯能看出來他把重心都放在自己女人身上去了。也不能怪納雅,有的男人是等到有了自已的婦人有了小孩才會突然成熟起來。

    蛋疼的是……,納雅肚子裡的種明顯不是歸阿的啊!

    回去後再試試能不能讓歸阿稍稍多為啼打算打算,至於小孩問題……這不是男人考慮的事情了,以後女人生了小孩就由女人來負責,男人只需要好好保護女人們,守住部落就行了。

    哈達察覺女人看著他的目光有些深長,臉上一僵有些不知所措開口,「咳,月,那個……那個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你……別這樣看著我啊。怕讓我心裡發毛的。」女人的目光不止深長,更有一種犀利在裡面,好像會把他身子剖開一樣。

    打了個寒顫,見她還沒有把目光挪開哈達小腳肚一抖站在離自己最近……一個蒼措部落男人身後。

    「渾蛋!巫師月看的是你,不是我……。」男人也害怕跟吳熙月此時的眼神相迎上去,朝吳熙月嘿嘿陪笑兩聲,很沒有「義氣」往側面後退幾步,硬是把哈達赤果果地露在妹紙眼皮子底下。

    唔,還不錯!雖然有謀但還知道害怕,這樣的人留在身邊才會更讓人放心。也會讓芒更安心呢。丫的,回頭她真要到部落裡好好挖挖掘挖掘有沒有善謀者才行。

    吳熙月朝他笑了下,眼神裡的深長意味倏地間轉變了,本是寒冽刺骨的剎那間就是細水流長,「你並沒有說錯什麼,而是說得太好的。哈達,你是一個很有本事的男人,不光打獵是好手,想問題更是智囊級人物。」

    ……

    哈達掏了掏耳朵,他怎麼就沒有聽明白呢?好像是明白了些什麼,但好像又是什麼也沒有明白。沒搞懂妹紙意思的哈達是有些勉強地笑了下,撓撓頭道:「我只不過覺得應該就這樣想才對,月,我要有說錯什麼了你也別放在心上啊。男人麼,都是這樣的,沒有女人心細呢。」

    「月是在誇你呢,還笑得一臉苦味干毛啊。」戈裡白了他一眼,各種羨慕說了一句後繼續站在旁邊沉默著。

    吳熙月看了眼臉色有些不太好的戈裡還以是他是昨晚沒有休息好的原故,便對他笑道:「戈裡,等到晚上我們找個好地方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一會了。你可千萬別走著走著路一栽頭就睡過去啊。」

    聽到女人完全會錯意,啼如寒夜星子的眸裡閃過一絲笑意。聰明的月有時候也挺迷糊的呢,戈裡的小心思身為男人的他最懂的。不過就是一會低落,等一會又會好起來。

    果然,戈裡一聽女人都主動跟他說話,激動到臉上都騰起的紅潮,兩眼閃閃冒光看著吳熙月,結結巴巴道:「不不不……不會的,我就是……嘿嘿,我就是剛才有些餓而已。」情急之下戈裡隨便找了個借口應對。

    惹得一群男人們哈哈大笑起來,嚴重鄙視這貨呢。

    「沒有就好,那我們現在去跟伐合,匡匯合,等到了晚上咱們就可以甩人了嘍。」聽著他們朗朗開懷的笑聲,吳熙月眉眼皆彎微笑了起來,在這些傢伙們事情還真是能看得開,剛才還是一幅憂心忡忡模樣轉眼間便可以開懷大笑起來。

    丫的!這群傢伙活得簡單也活得真實。姐兒不知道還要修煉多久才能修煉到他們凡事看得眼的豁達心境呢?默……,學著吧,學著吧,總有一天姐兒也會哈哈哈真正沒心沒肺地大笑著。

    男人們見到首領啼,巫師月並沒有因為陌生族人偷跟著而煩惱,心裡也就知道他們已經想到對付的辦法了。

    朝著綿延不見盡頭的群山嗷嗷幾聲大吼起來,掄起胳膊便朝山坡上面爬去。啼雙手托了下吳熙月的翹屁屁,清冷聲色裡儘是柔情,「坐穩了,雖然我的速度比不上狼王,但一定會讓你坐著很舒服。」

    吳熙月囧……,這傢伙是在吃野狼的醋麼?

    等伐合,匡倆個見到吳熙月,倆個人是驚到差點沒讓兩眼珠子都掉出來,目瞪口呆看著自家首領背著的女人,匡是倒抽了口冷氣,又驚又喜道:「月,你怎麼跟哈達他們在一起。哦,神靈啊,我們出發前明明看到你是留在山洞裡啊。」

    吳熙月有意逗他,遂是一本正經道:「我長了翅膀,你信不?」

    四周都是竅笑聲,匡明白過來女人是逗他玩呢,也沒生氣笑嘻嘻起來,「還以為要好幾天才能看到你呢,現在好了,有月陪著我們回部落去,哈哈哈……走慢一點都沒有關係呢。」

    伐合頭痛起來,這傢伙……他雖沒有記錯的話有一段日子裡他還安慰過他別老想著不該是自己得到的女人呢,怎麼現在又反過來的,倒成了他老想著不該是他自己得到的女人呢。

    更頭痛的是……,伐合推了尤自哈哈大笑的傢伙,「你小心點!別忘記還有一群男人跟著我們走……。」

    笑聲來了個急剎車嘎然而止,俊朗的五官一下子都皺起來,匡壓低著聲音準備要開口說話,吳熙月抬抬手示意他別慌,輕聲道:「我有安排,你們跟以前一樣走就行。到了晚上他們就沒有辦法跟上我了……。」

    伐合抿抿嘴角小弧度笑了下,對了,就算月在這裡以她的聰明肯定會有辦法對付幾個陌生男人呢。

    蒼措部落族人重新起程往山洞方向走去,看得亞莫族男人是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這群又吼又叫的男人倒底在搞什麼。怎麼……怎麼又往回走了呢?這又是要去哪裡啊!

    「桑賽,這下怎麼辦!好端端的他們又往回走了。這……這我們還要不要求繼續跟著?」亞莫部落的男人有些慌張起來,這可不是在他們熟悉的叢林裡,怎麼轉也不會迷路。好不容易跟上一夥也是要去布阿部落山洞的男人,結果……跟了這麼久他們又往回走。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桑賽臉色陰沉起來,嘴角死死壓緊字眼是從牙縫裡擠出來,「還能怎麼辦!繼續跟著!既然說了是要去布阿部落山洞,我們跟著他們走不會錯!」

    「也不一定……,如果這些剛才出現的男人就是他們要去找的族人呢?我們再跟下去……桑賽,我們得跟到哪裡去啊。別到時候連部落都回不了凍死在莫河一帶了。」

    說這話的擺明了不想再跟下去,他更想現在就回部落裡去!起珍著莫河上面的冰還沒有溶化快點回部落才對。

    族人的小心思桑賽又哪能不知呢,冷睇了族人一眼,沉道:「這個方向難道你們還沒有看出來有什麼不對勁嗎?你們看仔細一點!從這裡過去,再一直往前面繞著走就是達到莫河邊的叢林!」

    話一落音,亞莫部落族人瞬間被雷劈,到到……到莫河邊的叢林,呃……,不會吧!那要是再繼續往前面走豈不是到達莫河了?

    桑賽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那幾個男人發現他們跟蹤故意說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便打消,男子們又怎麼可能知道他們是去尋找布阿部落的巫醫呢?

    陰沉著臉的桑賽爬在雪地裡,聽到腳步聲從耳朵邊漸漸離開才從雪裡爬起來,「我們只能是跟著他們走,實在不行再走出來問他們!」雖然是件很危險的事情,他們是不會想見有莫河外面的部落族人進入莫河一帶深處。

    但願這幾個男人都是好說話能相信他們確實只是尋找巫醫,莫河外面的部落哪怕是一個很小部落也是瞧不上莫河一帶裡面的部落,誰會有事沒事想跑來佔據莫河一帶野獸稀少的叢林呢。

    在吳熙月他們周旋闖入莫河一帶的外族男人,芒在山洞裡迎來從霍加派來的族人。

    聽到他們說明來意後,芒目光微地動了下,笑容溫雅道:「原來是這種小事情,首領霍加既然是看在巫師的交情上面才收留了昆拉他們倆個,其實沒有必要在告訴我們了。」

    「廢了腿的男人是沒有辦法再為部落貢獻了,也沒有辦法再保護好女人呢,也只有霍加才會看在交情上面收留他們。」

    他笑容有些疏淺,讓密索部落男人摸不住他心裡想著的是什麼,不由有些心裡打起鼓來,一個叫阿笨拉的男人小心翼翼回答,「我們首領也正是因為看到昆拉他們腿殘了沒有辦法再做出傷害蒼措部落的事情出來,才會同意收留他們倆個。」

    「更主要是,昆拉把剋剋巫,西瑪的身體都帶到了部落裡。首領芒你是知道的,巫師死去是需要火祭,身為神靈留在部落裡的使者死去我們是沒有辦法拒絕昆拉他們的要求。霍加首領也是沒有辦法拒絕,所以才同意了下來。」

    「也不知道巫師月,首領啼什麼時候回來,霍加告訴我們一定要對他們傳達他的意思才行,以免引起兩個部落之間有誤會。」阿笨拉是自小跟在霍加身邊成長的男人,如不出意外便是下任密索部落首領。

    現在,他需要獨當一面處理部落與部落之間的關係才行,等回到莫河外面迎接他的是更加複雜的部落關係。霍加說了,莫河一帶部落雖然很貧窮,但這裡的族人很純樸只要沒有危害到他們的部落是不會對別人有壞心眼。

    不像莫河外面的部落,每一個部落族人都會有些紛爭,盡得食物很多,領地富饒,可所有部落首領的野心都很大,他們都想成為那片富饒廣闊的叢林主人呢。

    芒聞言,對這個叫阿笨拉的男人有些好感,說話說得讓人挺舒服的,難怪可以成為下任密索部落族人。

    對霍加他也是有好感的,這樣的首領沒有因為蒼措部落的關係直接拒絕最後兩個布阿部落族人的要求,說明霍加心裡挺重情義,還有,他收留了他們還想到要派人告訴蒼措部落一聲,也說名霍加為人坦蕩,值得交往。

    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清楚才行,免得以後真會有誤會產生。就像是月說的,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為好,沒有野心在莫河一帶發展的密索部落已經在主動示好,他又何必拒絕呢。

    「霍加的意思我明白了,他的為人讓我佩服。不過,還要你回去轉告一向,既然密索部落收留了本應該是要被殺死的布阿部落族人,那麼請一定要保證他們能安份留在密索部落而不是讓他們有機會挑唆兩個部落間的關係。」

    「如果一旦發現他們有異心,我更希望的是霍加不需要在看在巫師的情份上面收留兩個不知感恩的家人,直接殺死後記得把他們的頭顱帶回來給巫師月看一眼。」

    說話的人嘴角邊笑容就像是吹過花朵的柔風,可仔細一瞧卻讓阿笨拉感受到了陣陣森寒冷意。格裡部落首領芒……,能在族人背叛下活下來,還成功將老首領關到現在,再到讓所有族人都認同他成為格裡部落首領,足可見這是一個手段很厲害的男人。

    阿笨拉眼簾低垂一下,再抬眸時笑容裡發著冷對芒很果斷道:「這個是肯定的,霍加警告過他們,只要發現有異心一定會親手殺死他們。在這上面,巫師月可以放心。霍加首領……不是一個分不清楚事情輕重的首領。」

    他好像是意有所指呢,芒挑挑修眉微笑起來,「當然,如果霍加是西瑪的話,密索部落早不存在莫河一帶了。」

    跟聰明的男人對付會不累些,但心裡得提高許多警惕才行,阿笨拉一起笑了起來,「蒼措部落首領啼,格裡部落芒會在巫師月的幫助下一會可以成為莫河一帶最強大的部落,到那個時候我相信沒有一個部落敢欺負你們的族人。」

    他沒有跟這兩個部落首領說過話,只能是撿著首領們都愛聽的話來說了。可阿笨拉看著眼前這張比每一個男人都要長得俊的面孔,心裡也不由暗歎了句:神靈真是太照顧格裡部落的男人了……,長得不錯不說,還這麼的聰明,格裡部落有一個厲害的首領在,誰敢再欺負他們呢?

    又不由想到蒼措部落首領,霍加對他的有更高看法,說啼是天上的雄鷹,總有一天會引著蒼措部落族人走向輝煌。而密索部落需要慶幸的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在莫河一帶長久居住下去。

    不用等太久了,最多還需要兩個花開就會穿過莫河到達曾經的密索部落領地。

    對他的祝福芒只是眼角微抬綻出一記微淺的笑容,他抬手指了下這一片在莫河外面部落看來是貧瘠的叢林,言語中充滿了對叢林裡熱愛與依戀,「我們會留在這裡,我們的小孩會在這裡成長為最堅強的男人,等到我們死去,我們留下不的小孩又會扛起讓部落更加強大的責任生活在莫河一河。阿笨拉,你們的領地在等著密索部落回去,既然決定了便一直往前走吧。只要記住,別讓莫河一帶留下遺憾就行。」

    最後一句才是重中之重,阿笨拉神色一冽,很清楚對方面說的是什麼,「我們會看好昆拉他們,絕對不會讓我們在莫河一帶留下遺憾。」

    兩人之間的對話一字不落讓山洞裡的族人聽在耳朵,蛋疼的……,每一個字他們都懂,但合起來就有些不太明白了!能不能不要說那麼深奧呢?完全是聽不懂啊。男人抹抹冷,他們還是繼續拉長著脖子等著外面的族人回來吧……。

    已經是夜晚,芒留下的阿笨拉同他的族人;當然,就算是芒不留,阿笨拉也會主動要求留下來。他還沒有對巫師月,首領芒告訴他們霍加的意思呢。

    現在芒主動留他下滅便加不用講什麼客氣了,再說了,民風樸實的他們還真不知道什麼叫客氣客氣。說讓你留下來肯定是真心真意讓你留下來,而不是現在說請你吃飯,結果其實是句口頭憚。

    到了入夜,吳熙月他們是找了個方便四處一竄就可以竄離還在暗中死咬不放的陌生男人們。這一次人手多哈達更是有意小露身後用石頭很準確擲中好幾隻在雪地裡撲騰撲騰的野兔子。

    皮毛一削,大手抓起大塊大塊的雪在血淋淋兔子身上洗起來,蒼措部落男人向在習慣身上帶著石器,不是石箭便是石刀,幾下就把野兔子剖了掏了內臟用雪洗得特麼乾淨架在木架子上烤起來。

    吳熙月笑瞇瞇對族人道:「把這些都洗了一起烤,從出來到現在我還真沒有吃過一次烤肉,兔子肉烤出來又很嫩,一口咬下去……哈哈哈,香噴噴的油都溢了一嘴巴。」

    她聲音有些大,清越悠長又一種說出清道不明的魅意在裡面,勾得男人個個都是口水直咽……。

    大抵都知道她的意思,樣子看上去是憨厚老實,其實偶爾會腹黑一下的男人抹著嘴邊,咂巴咂巴道:「我還喜歡吃別一種烤出來的肉,哈哈哈,等回到部落裡我就用泥巴包著來烤,可惜沒有鹽巴吧,不然會更加好吃。」

    鹽巴倒是還有,不過留在蒼措部落自己的山洞裡沒有帶在身邊,這是很珍貴的東西碰到水就沒了,誰也不敢帶在身邊走,連啼都沒有這種念頭。

    烤肉的香味像是蟲子一樣時不時飄亞莫部落這群又困又餓的男人耳子裡,勾得一聲接一聲的咕嚕聲不停響起來。就連桑賽都摀住自己的肚子強忍住飢餓,可飄到鼻子裡的香味讓他意志力一點點減弱,恨不得衝了出去搶食物吃。

    以亞莫部落的富足……,他們真是很久很久沒有償到飢餓的滋味了,這驟地一償,讓男人痛苦到想撞樹。

    「桑賽,我們出去吧……,直接走出去告訴他們!不能在這樣等下去了,你看看,族人都餓到臉色都發青了!」沒有辦法忍受的男人開始抱怨起來,為了找到巫醫他們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到現在還不能生起火來自己烤肉吃,生怕讓那群吃得咂巴響還老發出「好吃,好吃」這類的聲音出來。

    更折磨到他們難受。

    他也想出去啊!可沒有看對方這幾個男人個個都很厲害嗎?在莫河外面部落族人們心中,莫河一帶裡面的部落就是弱小,隨便一推就可以推倒的男人!誰知道親眼一眼,哪裡是那麼一回事啊!

    對方厲害得很!拿石頭擲兔子,擲出一聲石頭就正好打中兔子的腦袋,只要他出來就沒有兔子可以逃開!

    還有一個男人的力氣大到可以直接一個人推倒一棵樹……,都不用男人幫助……,神靈啊,他們怎麼這麼倒霉遇上一群厲害男人!

    「你們不怕死就衝出去,我也不會再攔著。」肚子裡咕嘟一聲響的桑賽沒好聲氣甩話出去,誰想出去他是真不會攔了!再攔下去這群男人都會對自己產生厭惡,為了尋找巫醫他受的委屈夠多了!

    沒有帶頭領的一起誰敢呢?男人們面面相覷使勁捂肚子……,沒有人真的敢出去。桑賽是部落裡比較厲害的男人,連他都沒有勇氣衝出去……,他們就更加不敢了。

    「不如這樣!我們找個地方烤肉吃!留兩個族人盯著他們。等我們烤了肉再送過來……這樣大家都不用餓著了。」糾結了半天桑賽便想出這麼一個好辦法來,確實也不錯,有族人看著,這邊還能出去烤肉吃,怎麼看來都是很不錯的主意。

    想法是美好,現實是骨感,吳熙月覺得應該打擊到差不多跟啼輕聲說了幾句便一個人單獨離開。啼看到伐合他們幾個臉色一急想要追了過去,便淡道:「坐下吧,月不會有事情,她身邊有你們想不到的好族人陪著她。」

    沒有一會,一聲很熟悉的聲音傳來,男人們恍然大悟。

    原來狼王也暗中跟來了……,狼王這傢伙是不喜歡跟他們一起,這麼來說也可以解釋清楚為什麼月反而會比啼更提前找到他們了。不知不覺地,男人們看向啼目光微妙起來,唉,可憐的啼……,他的女人還要分出來給狼王呢。

    想到這裡,男人們本是赤果果妒忌啼的心平穩了。

    火剛剛生起,從灌木裡找到一些小東西準備放到火上面烤著時,亞莫部落的男人聽到了狼的嚎叫……,然後就聽就在離他們不是很遠,但足夠可經聽到動響的男人們突地大吼起來,「有狼群,快跑!」

    有狼群……還跑什麼啊!快用把火燒大一點狼群自然不敢靠近過來,只要能熬得過天亮……再貪婪的野狼也會放棄到嘴邊的食物離開。

    那麼瞬間,桑賽明白過來為什麼莫河外面的族人瞧不起這裡的部落了。呵,還真有些瞧不起來了,再厲害的男人只在一身力氣,沒有什麼本事難怪只能是生活在野獸好少的莫河一帶裡。

    「有野狼過來我們把火點大一點。」在這刻桑賽重拾信心,對族人吩咐起來,「這裡再生一堆火,野狼看到有火光是不會輕易靠近。」

    「哈哈哈,沒有想到莫河一帶部落的族人這麼笨,連野狼怕火都不知道。」男人嘲笑起來,也為自己生在一個富貴,懂得如何更好生存下去的部落裡而驕傲,「等回去我要告訴族人,原來莫河一帶部落族人只不過有一身力氣,卻沒有真本事的愚蠢東西。」

    「亞莫部落的族人才是永遠最厲害!他們這些膽小到不敢走出莫河的傢伙怎麼能比得上我們亞莫族男人呢?哈哈哈。讓他們被野狼追吧,等到我們吃完燒肉再好好睡一會,明天醒來我們沿著他們留下的腳印一直追上去就行了。」

    哈哈大笑的男人並沒有發現在暗處有一雙凶殘的眼睛,還有一雙含著淡淡譏笑的冷漠眼睛在冷冷注視著他們。

    坐在野狼背上的吳熙月總終得到了一些有用消息,一群自來一個叫亞莫部落自高自大被坑了還不知道反在暗地裡嗷嗷得瑟叫著的男人們……。丫的,幸好姐兒腦子一轉想要過來打探打探情況,如此一來還真讓姐兒知道了些消息。

    「亞莫部落?」啼淡淡地重複了句吳熙月嘴裡說出的部落名子,雙目微微虛起眸子裡透著一股冷意,他沒有聽說過有這麼個部落。不是因為亞莫部落的名聲不大,而是……因為他們沒有走出過莫河,完全不知道外面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吳熙月眼神一黯,為這群封閉一個狹窄空間裡的男人而到悲傷。低下頭,吳熙月輕歎道:「啼,想要一個部落強大不是說守著我們現在的領地就可以,而是需要走出去看看才行。要很清楚外面是什麼樣的情況,那裡的族人們做了什麼,又生產出什麼好東西才行。」

    「我們在吸收外面部落的好東西還需要自己不斷努力才行。你看看吧,他們都知道莫河一帶有個布阿部落,而我們卻連亞莫部落是否有沒有都不清楚。啼,不是我有意打擊你,而事實如此。」

    「現在的蒼措部落雖然滅掉最大敵人,但我們離一個強大部落不知道還相差有多遠啊。現在的蒼措部落就像是一隻掉進陷阱裡的青蛙一抬頭永遠只看到陷阱上方的天空有多遠,只要沒有走出陷阱的那天,我們就永遠也不知道……外面的天空有多大,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

    沒由的吳熙月感到了陣陣無力,她也被困在這裡沒有走出去過;一直地以為外面原始部落跟蒼措部落是一樣的,但真的不一樣,致少,他們已經懂得烤肉,懂得用石器,懂得區分今天,明天,後天……。

    吐血!也就是說她不過是把外面已經開始的東西帶入了蒼措部落,尼瑪的!什麼新石器時代,舊石器時代……都通通見鬼去吧!說不定外面早就有了石器開始!

    吳熙月不知道的是亞莫部落族人用的石頭並非自己打磨出來的石器,而是直接就地取材用了一下而已。而至於今天,明天,後天,莫河外面部落確實早就有了分明區別,莫河一帶的部落就像是坐井觀天的青蛙,思想嚴重落後。

    如果沒有亞莫部落,吳熙月可以肯定自己一定會成為啼他們一樣,以為守住在莫河一帶就可以很好生存下去。其實,他們包括她都錯了,並非守著自己一畝三分地就是平安,沒有足夠的眼光是永遠無法帶領部落成為一個真正強大部落。

    隱隱的,吳熙月的心弦被觸動了。

    在啼他們的沉默裡吳熙月離開了他們,她需要好好安靜一會,需要想想以後到達需要做些什麼事情,幹些什麼才行……。亞莫部落真給了她很大觸感,驟然間,她明白過來為毛霍加念念不忘要帶著族人重新回到以前的領地。

    麻痺的!換成是她……她也願意忍辱負重直到有足夠力量再次踏回以前的領地!哪怕會流血,為死亡,為了子子孫她都願意。

    「啼,月心情不好,你不過去哄哄?」感受到氣氛突然很壓抑,匡磨蹭幾下還是走了過來。剛才月追上他們後便把啼拉到一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話,還沒有等他們聽清楚月便一個人離開了。

    饒是如此男人們都感到月心情低落有些不太好。

    啼全然陷入女人一番話帶給他的震驚中,走出莫河?這樣的問題是生活在莫河一帶所有男人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就算是走出了莫河就真能帶著族人更好生活下去?領地呢?誰會願意把領地分出來給一個陌生部落呢?

    他抿著嘴角在心裡微地歎口氣,才淡道:「月心情不好並不喜歡我們去哄她,我會在旁邊看著你們先睡吧。」有些事情沒有辦法跟族人說,只能是自己先慢慢想通瞭解。他必須得承認女人的話很有道理,可是……真要做到走過莫河這一步實在是太難了。

    老巫師有話還猶在耳朵,連這樣睿智的巫師不止一次叮囑他一定不能野心太大離開領地卻外面生存,男人們從來都不敢想的事情月卻想了。

    突地,啼心裡發起了慌來,月這麼說……難道是……難道是……她想離開莫河一帶離開蒼措部落了?念頭才閃起啼立馬果斷掐斷,月已經說過她不會離開部落,他不能隨便懷疑她才會。

    兩個人兩種心思不遠不近的站著,吳熙月依著野狼們坐著思緒早不知道飛到哪裡去,絲毫沒有留意到啼癡情入骨的綣綣目光。

    到了次日天亮,吳熙月下定了決心,睡過來第一句話就是告訴啼,「我想去外面看看。」

    第二句話就是:「知道你不會同意,所以我會帶上狼王。」

    在啼錯愕下,第三句話緊接而出,「出去的名義就是給亞莫部落首領看病。」

    完了便看著啼等著他的回答。

    看著她的眼神漸漸幽暗了下來,沉默了許多啼才輕聲問起,「真的決定了?沒有可能再改變嗎?」

    「沒有。」吳熙月果斷搖頭,她決定了的事情別人是很難改變,這次是個好機會她想出去看看。亞莫部落能派出近十個男人出來尋找巫醫足可見他們的族人之多,就算不是個大部落,也應該是一個中上部落裡。

    啼摸摸她的長髮,幽深清寂地寒眸裡儘是寵溺,他微笑道:「那就去吧,我在部落裡等你回來。」他沒有辦法離開,但不能因止阻止她的腳步,更不能干涉她的想法。指尖裡滑過的髮絲涼涼的,明明只是一點涼意卻硬從鑽到了心裡,冷到整個胸膛都難受起來。

    「你記住我的話,說過回來就一定會回來。」吳熙月也沒有料想到他竟是這樣輕易鬆口同意她出去,想要去外外看看……是必須的事情,嘴角彎了彎,眼邊笑意漣漣,「昨晚我聽到他們說會跟著我們的腳印追上來,但願他們能在我們故意之下還能找到布阿部落山洞。」

    咦?她不是現在離開嗎?

    啼眉峰微地挑了下,「是需要他們到山洞裡來找你嗎?」

    「這是自然,難不成我這個巫師兼巫醫還主動送上門不成?」吳熙月反問,眉宇是氣勢流露絕對是有女王氣,「通常送上門的沒好貨,我得讓他們知道巫師月可不是白受族人們尊敬。」

    丫的!就是不知道他們首領是什麼病……。

    不是現在離開的話……,啼心情稍稍好了一些。回到部落後芒自然也會知道,所有族人們也會知道,到那時應該會是所有族人都反對她的離開吧。

    「這樣也好,現在跟著他們離開我也不放心。有狼王跟著你一起走,我跟芒都會安心很多。」心情由陰轉睛的啼眉間裡溢了笑意,「那現在走吧,讓他們追辛苦也一點不錯。」

    這一次吳熙月沒有再讓男人們有意留下為難對方的足跡,也沒有讓野狼時不時跟在男人們留下的足跡走上一圈;既然決定要離開,等見到亞莫部落族人再問清楚情況後很有可能便跟著他們離開莫河一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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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號外號外:關於解元,秀才,並不是說全部訂閱了就是解元的,是把打賞,月票這些算在這裡論身份高低滴。秀才們都是乖寶啊,個個都是正版。

    而書僮的筒子雖然訂閱了但還沒有到達達到秀才身份的v章幣數。

    再有就是凡是發了郵件給我的,我都回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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