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確實是老的辣,老達短短幾句話是直戳吳熙月命門。舒嬡詪鯖讎
戳到心窩子瓦涼瓦涼的吳熙月不著微地瞳孔收斂,丫的,碰到不好糊弄的老男人了,呃,應該是中年男人才對。面色淡淡的吳熙月眼角微挑反問老達,「當年,老巫師成為巫師你是不是也是這樣質疑的?」
「女人!老巫師的巫術是整個莫河一帶最厲害的巫師,部落族人有誰得了怪病都會請巫師去降怪。你能跟他比嗎?一個女人而已。」不需要老達反駁,已經有他的同伴跳出來指責眼前女人並不是個巫師。
比年輕男人們經歷更多風霜的中年男人們,他們是不會輕易相信一個陌生的族人。而且,還說她是個巫師。女人啊!女人能做什麼?什麼都不能做,生個孩子都是痛得哇哇大叫,好像是死了一樣。雖然老巫師說女人生孩子是很痛,但是男人們還經常受傷呢。
在這些中年男人心中,認為女人的痛跟他們一生所受的傷不是能比的。
老達很不喜歡自己處在一個女人下風,由其是發現這個女人一點都不怕他們這些殺過許多人的男人,更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折。聲音故意放粗很多,凶狠狠道:「女人,你要是敢騙到我們蒼措部落裡來,我們所有族人一定會把你直接生吃掉。」
食人部落早在原始時代便一直存在,不光特指一個部落,是每一個部落都會有食人現像。
吳熙月絲毫不懷疑這男人說話有假,卻沒有懼意。在老達說要生吃她,身後的男人幾乎是很快站在她前面,用自己的身子擋住老達的視線。眺過匡寬闊厚實的肩膀,吳熙月輕拍了下匡的肩頭,笑瞇瞇道:「沒有,他還不敢吃我。你站到一邊去,跟老人家溝流得費點心思才行。」
擠飛那個挺著大肚子女人,納雅是小跑過來,俏臉是抑不住的喜悅,「月,你總算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們這裡都要變成這群渾蛋的山洞了!該死的,還吃掉我們不少食物。」哼,看他們還怎麼得意,月可厲害了,一定會趕跑你們。
吳熙月可真沒有想過要趕他們,相反,她隱隱動了把這些並不老的老人留下來,以防布阿部落的西瑪使什麼花招。
對他們的挑釁她也沒有真放在眼裡,麻痺的!這是一種排外,他們不喜歡並不熟悉的外族人來到部落裡,最後還成為本部落的族人。這種排外心態可以說每個人都有,哪怕是現代也會存在。一個最好的比如就是本來一直是七個人的宿舍,突有一天來了個外系陌生人住進宿舍,嗯……,想想吧,無論男男女女在剛開始幾天肯定會排斥陌生人的加入。
匡讓開後,吳熙月向前走了幾步,站在距離老達還有三步遠的距離,面靨淡淡,疏而不失客氣笑道:「你叫老達是吧,嗯,他們都叫我月,格裡部落族人稱我為巫師月,你是前輩叫我月就可以。」似是沒有看到老達的面色一點點變黑,吳熙月淺淺著微笑,點漆雙眼微笑著盈向他斂著凶狠的眼睛不退不讓,「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提一個要求,我會證明我是巫師。」
打量到老庫眼裡一逝而過的喜色,吳熙月笑瞇瞇起來,眼裡閃爍著點點狡黠笑意,「巫師是不需要幹什麼力氣活,女人也是不需要去狩獵,所以,我希望你的要求與這些無關。」小樣兒,你年紀是大點,但姐兒也算是見了點小世面的妹紙,心理學不是白學的,丫的那麼點小心思把她眶瞞過,臥槽!她幾年心理學不白學了?
老庫在心裡確實打著讓女人出手的主意,苦逼的還沒有說出來就讓女人給點破。
這讓他心裡微地一驚,眼裡的懷疑也瞬間斂去了不少。瞧著女人卻實跟別的女人有些不一樣,嗯,最少膽子太了很多。
熟悉吳熙月的男人不蛋腚了,在他們眼裡認為老達就是純粹出來惹麻煩;伐合抿著嘴走到老達身邊,神色明顯冷硬了許多,「老達,這裡不是你們應該來的地方,趁啼還沒有回來你們帶著食物快點走。這次是因為部落有事情我們沒有把食物送上去,是我們不對。」
他不太願意在格裡部落族人面前把部落的事情鬧太大,眼神裡含著警告盯著老達,「你們老了,早就沒有可以追趕野獸的力氣,不想我們以後斷了你們的食物就盡快離開。帶著女人們離開,我們身邊已經有了納雅,月足夠了。」
「伐合,你長進了不少啊。敢來威脅我們了?」老達在卜卜山裡還是這群老人們的小頭領一樣,一出來在納雅面前受氣不說,又讓這些年輕男人給他臉色看,蠻橫這麼久的老達是噎不下這口氣的,他瞪著伐合,鼻息粗喘怒喝起來,「我是蒼措部落族人,就哪怕是我現在老了居住在卜卜山裡,我也是蒼措部落族人。好啊,你們現在為了一個還不知道是從哪時來的女人就給我們沒好臉色。」
「行,我本來也沒有打算跟怎麼為難個弱小到跟螞蟻一樣的女人,你現在越護著她我就越要知道她是不是個巫師!告訴你,巫師不是靠嘴說出來的,老巫師的本事可是能算什麼什麼下雨!她能嗎?她一個女人能嗎?」
呃……算出什麼時候下雨?老巫師看來真是一個知識淵博的智者啊。
吳熙月笑瞇瞇道:「你怎麼知道我會不會算出下雨呢?要不,你留下來試試看看我能不能算出下雨?」像莫河一帶這種幾個月只零星幾下場的從林,一旦真有雷霆雨勢怎麼著都會有一些苗頭滴。比如說悶熱,潮濕。最常見的是如果看到螞蟻排隊走,八成是要有大雨下了。動物可是很精備的天氣預報員呢?
「哈哈哈,你一個女人還能厲害過老巫師去。女人,乖乖滾到男人身後去呆著,沒有別的本事別出來硬搶在男人頭上。」老人看到她這麼說,個個都是仰起頭哈哈大笑起來。在吳熙月眼裡這些男人雖然已到中年,但還是對部落挺有幫助。
最少,一旦西瑪布阿部落族人殺過來,這群男人一定會拿出年輕時候的凶狠跟外族男人死戰。
老人們肆意大笑讓年輕男人個個都氣紅了臉,磨著後牙槽真想衝上去把老人們扁一頓。格裡部落的哈達臉色也是很難看起來,巫師月的本事他是見過了,這群老人還真是像芒那樣所說比格果部落的老人更難對付。
他現在是明白為什麼啼要把部落裡的老人們都送到卜卜山去了……。
哈達跟在芒身邊,有些事情芒還是會跟他提一提。比如蒼措部落的老人們並沒有讓啼殺死,而是秘密送去卜卜山。這些,哈達是清楚一點。但跟著他過來的格裡部東落不清楚,當他們看到一群老人心裡頭只是一點點疑惑而已。
認為估計是外族部落的老人們無意經過蒼措部落山洞。
可聽到最後他們就心驚了,……竟然都是蒼措部落的老人?神靈啊,不是說都被啼殺死了嗎?怎麼……怎麼還活著啊。
有族人靠近哈達身邊,提出自己的疑問,「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來,怎麼都活著出來在蒼措部落裡?還有,哈達你好像並不吃驚蒼措部落老人都活著。」看上去,好像哈達早就知道這些老人都活著一樣。
對部落族人原始人類都是不善於說謊的,聞言,哈達眼角一彈半響才虛著心道:「我不是之前跟著芒一起來到蒼措部落嗎?哈,哈哈,就是那時候聽到的。我當時也很吃驚啊,誰想到這群老人們都活著嘛,跟我們部落裡的老人一樣活得好好的。」
這麼一來倒是可以解釋了。
格裡族男人也不有再問,再問從哈達嘴裡也是問不出什麼來的。他又不是蒼措部落族人,哪裡知道為什麼老人還活著沒有死去。
他們看到蒼措部落幾個年輕男人看不慣老人欺負女人,都衝出來紅著眼睛大吼大叫起來,「老達,你憑什麼來懷疑月不是巫師!告訴你丫的,芒受了重傷差點死去都是月救回來了!不是巫師她能做到嗎?」
「救人是巫醫的事情。」一道弱弱的聲音小小傳來,瞬間讓怒叫的男人給愣著。救人是巫醫的事情,月……月是巫師啊!巫師怎麼會救人呢?
老達看到陌生女人臉上微地變化了下,臉上掛起了得意笑容。哈哈哈,巫醫雖然厲害,但比巫師差遠了呢。這女人想成為巫師想瘋了吧,以巫醫身份來欺騙年輕男人們。想了下,老達懊惱起來,女人是巫醫……他也沒有辦法接受!
沒有見過女人也能成為巫醫的,更何況蒼措部落哪怕是在最強盛期部落裡也沒有出過一個巫醫。倒是布阿部落一直都有巫醫存在,該死的!巫醫是要懂許多草藥,沒有人可以外族巫醫那裡學到怎樣認識草藥。
讓女人提醒一下,老人也鬧開了。
「伐合,你們是不是瞎眼了?讓個巫醫給騙過去?」
「什麼巫醫,我看也是個假的,一個女人還能成為巫醫?誰不知道巫醫是要知道許多東西才能救活族人。就憑她救過一個男人就說她的巫醫了?我可不信!」
聽到這樣的質疑最難過的不是吳熙月妹紙,而是關係相當不錯的男人們。連哈達都不妨開口怒聲回罵老人們,「臥槽!你們一群老貨知道個屁啊!要不是月救了芒,我們部落首領早就沒有了。」
回頭對著臉上明顯露出懷疑的族人咬牙交待道:「芒很相信月是一個巫師,一個很厲害的巫師,你們難不成還懷疑芒的眼光不成?」
這話說得……,格裡族幾個男人看了哈達一眼,都讓他眼裡的維護之意給驚了下。由其是提到首領芒也認為女人就是巫師,他們哪敢再懷疑什麼啊,紛紛搖頭表示自己不會相信老人們的話。
提出吳熙月有可能是巫醫的還是之前挺著大肚子女人,她見了眼老人們紛紛指責起突然出現在部落,還讓年輕男人保護的年輕女人,眼裡閃過一絲暗芒。女人,她好不容易回到部落,曾經屬於她與阿姐的風光怎麼能讓你搶走呢?
絕對不可以!阿姐討厭啼,可她堤烏瑪不討厭。留著這麼一個聽上去很厲害的女人在部落裡絕對是她最大麻煩,必須要趕走才行。去任何一個部落都好,只要不在格裡部落就行。
納雅一聽知道就知道是誰在哪裡搞鬼,指著那大肚子哇哇大叫起來,「堤烏瑪,你給我閉嘴!想想你阿姐堤爾維的下場,哼!你敢對月不好,小心啼把你驅出部落。」她狠地瞪了已經縮回兩個女人同伴身後的堤烏瑪,才對吳熙月憤憤難平道:「那個女人你別理會,跟她阿姐一樣一肚子壞水。」
……當大肚子女人連續開口兩次,吳熙月已經預感到以後有她在的日子尼瑪絕對是過得相當精彩啊精彩!臥槽!女人的江湖向來是兵不血刃,殺人不見血的陰暗世界。她以後得小心叫堤烏瑪的女人才行。
拍了拍納雅的手背,吳熙月很感謝他們對她的維護,但,事情不是光有他們維護就行,得要一次性把他們震懾住不敢再給她使暗絆子才行。眼角餘光不經意掃過一堆還冒著零星火花的火堆,腦子裡倏地劃過那晚遇到的磷火,吳熙月彎起了嘴角。
「匡,伐合,巴哈達,巴哈爾你們幾個先別急著吵。」下巴微抬了下,讓伐合把這幾個跟老人差點要幹上族人拉開才開始對臉上皺紋微深的老達道:「這樣吧,三天後你再來看看我是不是巫師吧,三天後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巫師的本事。」
維護妹紙的幾個男人不甘心閉嘴,目光卻是憤恨難平著一回部落就鬧起事情老人們。
老達微地聳了下眉峰,這女人……還真有些男人氣味,這樣鬧她竟然都沒有怯意,還能平靜笑著跟自己談起條件來。
啼沒有回來,他身為部落族人自然有必要保護好所有族人不要受到傷害,一個陌生女人得到所有年輕男人們的維護,老達認為這不是一個好兆頭。女人不老實就該打,該罵,以前還能殺,現在,不能了,殺了就沒有女人給男人們生孩子了。
他眼神不屑睨了吳熙月一眼,怪裡怪氣笑起來,「行啊,我等著你拿出巫師的本事出來!幾個太陽升起?我不想等太久。」陌生的女人沒有本事就不應該留在部落裡浪費男人打回來的食物,他們可是把女人們都從山上帶回來了,再多出一個女人等於又要多分出許多食物,還有獸皮……,哼!還不如留給還沒有出生的小孩。
「三天,三個太陽升起就行。」吳熙月故意重複說著阿拉伯數字,也不比劃讓老達懂的手勢出來,甩頭,她就是故意的!吼吼吼,特殊情況下她必須得買關子才行。馬拉戈壁的!等姐兒手心裡冒火……嚇死你丫的!
老達沒有聽到,應該說他完全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臉上出現困惑。納雅一瞧見就譏笑起來,「說你們笨你們還不承認呢,月說的數字!懂不!哦,說了你們也不懂因為你們不會寫字,不會認字。」
這回輪到納雅揚揚眉吐氣了,她還不忘記對有意為難妹紙的堤烏瑪投去記挑釁眼神,才對老達哼哼道:「月來自大部落,懂得許多字,還會寫許多字。」她說著伸出自己三根手指頭,「看到沒,這是三!三個太陽升起就是說三天後月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巫師的厲害。」
嗯,聰明的納雅確實很上道,抓住一切機會打壓對方。
胸口好像被什麼東西狠地一錘堤烏瑪微地後退好幾步,她身邊的兩個女人連忙扶住著,關懷道:「小心點,再退後就要摔跤了。」目光掃過她大起來的肚子暗含羨慕,堤烏瑪運氣真好,在男人們不行前就懷上了神種。
會寫字,會認字對這群沒有走出來莫河一帶的男人們來說是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老人們心裡一震看向吳熙月的眼神就複雜起來鳥,女人是巫師還是巫醫他們都不太相信,可寫字,認字……這是說不了謊的。
「老達,你相信女人會寫字嗎?我說我也會呢。」扶著女人們的手臂,堤烏瑪甜甜一笑,她是一個身量並不高的女人,在群高大健壯的女人裡她就顯得嬌小玲瓏了許多,眼睛比較大笑起來很甜很甜,說起話來雖然是嬌弱嬌弱,但那神態還真瞧不出來是個弱女子。
至少,吳熙月很反感這類表裡不如一的女人。
她每次開口都能很好抓住重點,也能很好把男人的注意力轉到她身上來,懷著神種的女人總會得到男人們多一點的照顧,那怕是老達也一樣。他瞪了兩個扶著她走來的女人,粗沙的聲音都放低了許多,「你站在哪裡就行,還走過來幹什麼。」
「沒事,我就是聽著有些迷惑了。這麼一個厲害女人怎麼會來到我們蒼措部落呢?納雅還說她會寫字呢……,神啊……」她甩開女人的手臂,很順從依靠在老庫伸過來的臂彎裡,甜甜笑的臉上露出一個非常驚詫的表情,「神靈啊,我都不相信還有女人會厲害到又巫師又是巫醫呢。」
咯咯咯的嬌笑聲從她嘴裡流淌出來,「我還真想看看她寫出來的字呢?老達,你讓我看看可以嗎?」那樣的無辜表情,配上嬌滴滴的聲音足已讓男人的心都軟了。不會認為她是在有意為難另一個女人,而是真認為她就是想看看女人寫出來的字。
每次她一說話,納雅的身子就得抖一下。抖得吳熙月是莫名其妙,這貨……在抖虱子啊……。丫的,她也想抖了……,是被大肚女人給雷抖的!
果然,什麼樣的時代都是極品存在,而堤烏瑪就這樣的極品!裝,你丫的就裝天真,裝假純吧。
老達就愛吃這套,女人啊就得像堤烏瑪一樣,什麼事情都應該順著男人才行,低下頭吧唧一聲在女人臉上啃了口,留一臭哄哄的口水在女人臉上,他的手順勢都「你這麼想看她寫字?行,我就讓她寫吧。」
一見老達答應下來,堤烏瑪對吳熙月投來譏笑,甜甜道:「你叫月是吧,我也是蒼措部落族人,我就跟啼一起喚你月了。你可不可以現在寫字給我看啊?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字呢,真想看一看啊。」
吳熙月想吐……,但她忍了。尼瑪這不會是影后穿越過來了吧吧吧,臥勒個去啊,也太tm會做戲了吧……。
瞧著身邊的納雅又惡寒地為抖了下,吳熙月跟著抖了抖。
「知道我為毛要抖了吧,臥槽!每次我一聽到她開口說話我就想抖啊,怎麼也克制不住自己。這女人比她阿姐更噁心,唉,反正以後你就知道了。」納雅咬咬嘴唇,非常不甘心並著痛苦道:「她現在懷了神種肯定會留在山洞裡了,月,我痛苦到想撞牆了……。」
想到堤烏瑪以前的事跡,納雅胸口一陣氣悶。看了還不知道情的妹紙一眼,納雅更痛苦了,可憐的月還不知道堤烏瑪也是喜歡啼的呢。臥槽!如果西瑪在這裡好了!她一定會揍到堤烏瑪肚子裡的神種流出來……。
吳熙月其實想說:你丫的憑毛讓姐兒寫字給你看啊!
忍了忍沒有吐出來,對假笑的女人道:「我寫你的名字吧,堤烏瑪,嗯,名字是不錯,也挺好寫的。」馬拉戈壁的!姐兒給你丫的寫狂草!
寫字是需要用到樹枝,不用吳熙月提醒伐合已經默默把樹枝遞過來,然後有兩個男人鬆了鬆腳下的土,松完後還記得把土弄得很碎很碎再一抹平,才對吳熙月笑瞇瞇道:「可以寫了,月。」
他們都是見過她是這樣寫字的,很熟悉寫字前的過程呢。
吳熙月笑了笑都不用說謝謝鳥,擦,大家都這麼熟還謝毛啊。
拿起樹枝,眉色微冽便在鬆鬆碎土上面寫起來,堤烏瑪……,最後有個「瑪」字可以說明她以前在部落裡的地位有多高了。別看只是一個原始社會,但已經有地位高低之分了,雖然明顯可等級制度已經有了劃分。
「瑪」代表女人在男人們心目中有多重要。
丫的,這麼說來堤烏瑪比堤爾維受男人們重視多了?這麼看著,倒是挺想的。她哄男人的手段挺高明,影后級人物哩。
吳熙月寫完後,招了下手讓堤烏瑪過來,笑瞇瞇道:「過,讓姐兒給你掃掃盲啊。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怎麼寫可以原諒,但真不能原諒明明不知道寫,要求著別人寫尼瑪還非要整出個清高模樣出來。」很柔很輕的說著,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嫻柔。
「月,你你你……你用不著這樣吧。」納雅都沒有見過妹紙這種表情,怎麼說呢,第一眼瞧著蠻好的,可再瞧著瞧著……臥槽!心裡滲得慌。
對她呲呲牙,妹紙繼續好柔和對,「我們那裡有個偉大的首領說過對待敵人要如春風般溫柔,嗯,堤烏瑪似乎對我有敵意啊,得對她溫柔溫柔才行嘛。」真心不知道她的敵意從哪裡來啊,吳熙月看到堤烏瑪還沒有走來,輕輕碰了下納雅,「去,把她給我請來,臥槽!我寫好了她倒不來了!這不是坑爹麼。」
納雅沒有動,讓她去「請」堤烏瑪來,哼!沒有揍死她長算了呢。嘴角耷哼哼道:「不會,我跟她見面就是吵。等她去了卜卜山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丫的,還以為她早死了,沒有想到好好活著。」眼風掃過靠在老達身上的堤烏瑪,納雅眼裡一絲殘酷掠過。
看了她一眼,吳熙月不動聲色道:「你別玩出火了啊,自己肚子裡也是有娃了。我可以跟你實話實說,她肚子裡的孩子不出一個月就會生下來,你現在就算讓她出了意外,孩子還是會平安降世。」
撫額,納雅這貨怎麼的打起孩子的主意來了?
「你還能看出來她什麼時候生小孩?」納雅皺皺眉子,剛才她確實是打著這個主意,弄掉堤烏瑪的孩子看她還有沒有臉呆在山洞裡不離開。瞧著肚子應該是老達的神種,嘿嘿,老達要是見到女人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準會把堤烏瑪往死裡揍。
吳熙月不太喜歡使這種陰招,秀眉皺緊口氣倏地冷了下來,「她現在沒有做什麼壞事,你先穩住自己吧。堤烏瑪看上去比西瑪還要厲害,最少,她懂得怎樣利用男人。沒有看到麼,她現在要讓老達陪她過來才肯過來看呢。」
「她就是這樣子的女人,什麼事情沒有男人就不行。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槽!我想吐了。」於是,納雅真吐了……。正是好老達跟堤烏瑪走近的時候哇的一聲吐出來,吐得堤烏瑪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納雅一瞧,樂了,一抹嘴角嘿嘿笑起來,「讓你過來不過來,我吐的時候你就過來了。哈哈哈……」幸災樂禍笑起來的納雅站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下巴一揚得瑟道:「別以為就只有你懷上神種,我也有了!」
這貨……,吳熙月還以為她會瞞著,誰知道竟然會說出來!暗裡吐了吐槽也站起來,身子不著微擋在納雅前面,手指著地面對老達道:「你看看,這三個字就是堤烏瑪的名字。你懷疑也好,相信也好其實並不關我的事情。只是,我不想讓首領啼為難罷了。當然,你要再這樣難纏下去,格裡部落首領芒是很歡迎我過去的。到時候,也別怪啼找你們的麻煩。」
視線凜冽掃過堤烏瑪一眼,她成了妹紙主要防著的對像了。
分明是很淡淡的口氣,硬是讓老達感到裡面的冷意,他直了下微彎的背脊看了眼陌生女人,再看了下寫在土上面的字,他不認識,大概就是……字吧。
堤烏瑪看到地上那些彎彎曲曲畫著東西是她不曾見過的,嘴角抿緊許多掛在臉上的甜笑早就斂去不少。這個叫月的女人……她真懂得字?還會寫?這些就是字嗎?很陌生,完全不是她能看懂。
「這是堤,這是烏,這是瑪……」吳熙月知道對方對她有莫名其妙的敵意後,就沒有想過再去深交,她用樹枝把三個字分別說出來不管他們有沒有聽懂,麻痺的!關她毛事啊!證明她會寫字這種行為……已夠幼稚了,而她也是幼稚了一把,真寫出三個字先說他們:姐兒是會字的。
噗……,怎麼樣怎麼都覺得自己好幼稚,且偏白癡!
不想在女人面前落下風,老達哼道:「會寫字的女人,我等你證明你是不是巫師了。」摟過堤烏瑪轉身就走,他步伐有些蹣跚,吳熙月才感覺到他確實是個老人了……。
「納雅,回山洞裡去,他們沒有回卜卜山前你不許一個人單獨行動,必須要有男人跟著知道嗎?」吳熙月低頭說話,似乎有誰在看著她,若有所感抬眸,正是隨老達一起離開的女人回首,目光不善盯著她。
堤烏瑪沒有想到陌生女人如此敏銳,讓她的目光來不及收回來。表情轉化來不急,最後是硬扯出一記不倫不類的笑容回給吳熙月。
大白天的,族人並不喜歡呆在山洞裡,而吳熙月把老達他們打發走後,一下子所有的疲憊都湧上來,打了個哈欠對歸阿道:「你盯緊點納雅,別讓她惹到老人們。」她更擔心是堤烏瑪會不會給納雅使絆子。
沒有直接說出來,歸阿反感。畢竟,比起堤烏瑪來,她才是一個才來部落不久的女人。
「月,你別理會那些老人。他們都是這樣子,我們格裡部落的老人也是一樣。看到女人就喜歡欺負欺負,要不是有芒在,他們早就變得跟以前一樣了。」哈達對巫師月的印像是很好,由其知道芒打著要把巫師月帶回部落的主意,對妹紙是更好鳥。
現在芒沒有在月的身邊,他應該要站出來替芒保護好巫師月才對。
對哈達的維護歸阿他們並不感到意外,拍了上哈達的肩膀,歸阿笑容友善,「辛苦你們了還特意帶了這麼多獸皮過來,進山洞休息會。老人都是難對付,唉,所以啼才會把他們送到卜卜山去。」
似乎是在解釋什麼般。
「如果可以,我們也希望芒把老人都送到深山裡去呢。」哈達心有淒淒然附和起來,「這次回部落,老安多又跟一群老人們故意為難起笈和,真不明白老人們是怎麼樣的,老到不能出去狩獵還敢跟我們年輕男人吵鬧。」
他不明白的,歸阿他們也不明白,老人們怎麼就這麼難纏。
吳熙月的山洞只開鑿到一半,是山洞最裡後啼吩咐族人開的,當時只是選好位置沒有正式開鑿;是納雅,哈巴達,黑耶三個人呆在部落裡沒事可做的事情就鑿出一半出來,很小,半個人高都沒有。
看了一眼後,吳熙月放棄現在就在裡面睡覺。回到部落整個身心都放鬆許多,啼,芒兩個人沒有回來,好伐,她之前擔心過,憂心過,現在呢……似乎平靜了很多。她沒有那麼多情到男人失蹤然後愁白了頭,更不會因為男人失蹤就跟天塌下來了一樣。
啼沒有回來前,她會好好盡自己的努力好好守著部落,為了他,也為了自已。
「伐合,這附近還有沒有廢棄不用的山洞,我需要一個單獨山洞做些事情。」吳熙月從非常小的山洞裡退出來,已經夠小心了還是把後背撞了下,呲牙吸口冷氣,這回是真撞到了……,槽!鐵定破了皮。
伐合去看山洞四周,考慮現在要不要讓男人開鑿,他沒有留意到吳熙月被撞。聞言,他想了想才道:「以前有個儲食洞就在附近,後來因為裡面死過幾個女人我們就再也沒有用了。挺大的,透風也非常好。」
月要在三次太陽升起後向老達證明她是巫師,現在,她肯定是需要一個單獨的山洞來煉製些神秘東西出來,那是他們不能看到的,也不能隨便去打擾。
見吳熙月沒有回答,他放低聲音安慰道:「也就是死了幾個女人,別的事情都沒有。老達他們也好久沒有去過那個儲食洞,肯定不會想起來要去打擾你。」他以為吳熙月是擔心離山洞太遠,會受到老達他們的打擾。
「沒有,我不是猶豫山洞的問題,我是想別的東西。」吳熙月笑了笑,她不怕有沒有人死過,也不怕老達會不會來打擾,要煉出白磷來需要一些東西才行,抿抿嘴角問道:「你們有沒有收集草籽的習慣?或是收藏一些可以用來儲存很久地堅果之類的東西?」
草籽?伐合搖頭道:「這些東西不能吃,我們沒有收集。倒是女人們以前喜歡吃些松樹上面結的籽,我們會經常弄一些回來。納雅不喜歡吃,我們就再也沒有弄回來過了。」
他說的不會就是她以前喜歡吃的零嘴……松子仁吧。
也不知道行不行啊,不過,都是有機物應該可以試一把。正好現在是松籽成熟季節可以讓男人們先去找一些回來,想到可以把煉出白磷的重要材料找到,雙眸裡不由盈起了笑,「你們現在去看看有沒有松籽,有的話給我多摘一些回來。」
「月,你要吃嗎?」伐合跟著她一起往外走,聽到還以為她想吃松籽了,笑起來道:「松籽吃上去有些苦澀,只有一些女人喜歡拿來吃。不飽肚子,納雅是一點都不喜歡吃。」
跟她一起回來的男人們多數已經窩在自己的地方呼呼睡起來,吳熙月看了眼簾下明顯泛青的伐合,「你也休息一會再安排男人給我去採,我現在還需要準備一些東西才行。都不是用來吃的,我需要松籽煉出點好東西出來。」
說著,吳熙月嘴角微微抽了下,還有一種東西也是需要收集才行……,尿!丫的,這才是煉出磷的最重要成份。
唉,……她還是先喝一大罐水,然後再狠狠睡一覺……也許會被尿憋醒的。
伐合也是挺累的,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跟納雅好好說回話,經吳熙月這麼一提醒也是打了個哈欠,困意習卷而來,「好吧,我們都好好睡一覺。有格裡部落族人在,老達他們會安份。」
有什麼事情還是先睡醒才行。
吳熙月睡得相當沉,身下鋪著哈達他們送過來的獸皮,身上蓋著的也是他們送來的獸皮。保暖性極好的獸皮暖和暖和讓她在偏陰暗的山洞裡很快睡熟。那怕是外面起了爭執也沒有醒過來。
「堤烏瑪,這裡沒有你睡覺的地方給我滾出去!」納雅就跟母狼捍衛自己的領地一樣,不許堤烏瑪進入山洞裡來,「別以為月沒有讓你離開,你丫的就可以進山洞來睡。哼,告訴你,有我納雅在你休想進來。」
一肚子壞水的女人,就跟她阿姐一樣!不,比堤爾維更狠更毒!當年為了留下來,可是她一石頭把自己的老父砸死。
堤烏瑪看到對方越生氣,她便越不會生氣。因為她很清楚,納雅是聰明,但完全不是自己的對手。她挑挑眉頭,曬得膚色均勻健康臉上盈著笑,「納雅,我跟你也算是從小長大的吧。嘖嘖嘖,這麼久沒有見,你怎麼還是跟以前一樣呢,沒有半點長進!」最後一句透著狠,才知道她也是非常討厭納雅。
「好過你這種喜歡上老男人的女人,想留下來了陪著啼,最後還是讓啼留在卜卜山跟了老庫?」納雅知道什麼事情是讓堤烏瑪最難受,她就專挑這些事情說,「啼會喜歡你這種女人才怪呢,你丫的除了會哭還能幹毛呢?哦,我知道了,撅起屁股等男人來!」
這回,直接讓堤烏瑪氣到了,挺著肚子呼呼衝過來,臉色陰沉道:「啼也不會喜歡上你!」頓了下,她臉色突然緩和下來,連聲音都放柔很多,「納雅,我們都是一個部落的女人,別吵了行不行?我現在問你件事情,你把你知道的都要告訴我。」
一下子,納雅就知道她要問的是什麼。
退後數步,納雅抱臂冷笑淋淋道:「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哈,我才不會告訴你呢。現在他們都在睡覺,你快點回到老男人身邊去,別來打擾我們。」要是在以前,她肯定會被她臉上的笑欺騙過去,麻痺的!在她手上吃了太多暗虧了,是要記住點才行。
沒有想到這麼久沒有見到的女人竟然比前還要聰明,堤烏瑪一口牙都要咬碎,但為了想得到自己要知道,不得不強忍怒火,「納雅,你只要告訴我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來,我現在就離開山洞。」
「那個女人?」納雅英氣地眉梢一挑,似笑非笑道:「月可不是什麼那個女人,她是巫師月。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她是從哪裡來的?你不滾開山洞我就叫男人們出來了。」該死的,等月醒來她要立馬告訴月才行,堤烏瑪當年為了留在部落跟啼一起……,各種手段都用上了。
怎樣跟月說清楚她才不會生氣呢?納雅心裡都糾結成個死結,一個西瑪,一個堤烏瑪……她們倆個當時的關係非常好呢,最後一起看到從老巫師山洞回來的啼後,都喜歡上啼,結果是為了啼兩個女人決鬥差點沒有殺死對方。
納雅頭痛起來,月肯定不喜歡聽到有關於她們的事情。可不說,更麻煩!堤烏瑪不是很好對付的女人啊。
見到她不說出來,堤烏瑪臉上的柔和徹底掃去,她虛起雙目,柔中帶狠道:「告訴你納雅,我這次回來就沒有打算再離開部落,離開啼!你一個女人在部落呆了這麼久,也該輪到我才行了!別想著把我趕走,那個女人也休想趕我走!」
說完,堤烏瑪捧著自己的大肚子飛快離開,她是趁老達睡著才敢溜到山洞裡來,要是在他沒有醒來前回去,一定會挨揍的。
想到老達的狠,堤烏瑪暗暗打了個冷顫;她留在卜卜山的日子過得有多難受,為了能再次回到部落裡她不知道等了多久,再在她不但回來了,還懷著神種回來……,啼,你憑什麼再把我丟給老男人?
就因為老男人們需要女人才能留在卜卜山,你就沒有一點考慮就把她丟給老達。為什麼!納雅也是女人,你怎麼不把她丟在卜卜山裡。
想著,眼淚都要流出來的堤烏瑪咬緊下唇,飛快跑到離山洞並不遠的一片叢林裡。老達說了,既然年輕男人們都回來了山洞肯定是住不下,他們需要重新開鑿一個山洞才行。冷笑,一群跟女人都不能交配的男人還有力氣開鑿山洞?
吳熙月醒來時山洞裡早就生起了火,烤肉的香味勾得她連續嚥了好幾口口水。……這一覺她是睡得久了,從天亮睡到天黑呢。
山洞裡只多了格裡部落的五個族人,他們顯然跟蒼措部落的男人談得相當歡樂,沒有老人們在……,吳熙月走過去就坐在歸阿身邊,「老達他們呢?你們有沒有送食物過去?」
「咦?醒來了。」歸阿看了眼坐在身邊的女人,嘴角邊雖然在笑,眉宇裡的還是攏著愁云:「吃烤肉,是納雅烤的。外面送食物過去了,老達他們要自己烤,正好,省得我們還需要烤熟再送過去。」
送了食物過去就好,她怕男人們為了把老人趕走連食物都不給了呢。
身後已經有人遞來竹罐,誰知道妹紙醒過來是需要喝水的,也沒有看是誰吳熙月喝了幾口,潤了下嗓子才道:「明天帶男人給我多採些松籽回來,越多越好……。」說著,吳熙月覺得自己的膀胱有些憋得慌了……。
悲催的,她得儲尿……,其實動物的也可以,但讓她去哪裡接啊。臥槽!還是用自己的得了……,嘔,先吐一吐吧。還沒有開始提煉她已經想吐了。
一晚上,外面的老人們吃自己的睡自己的,山洞裡的年輕男人也沒有特意跑出去看,雙方倒也相安無事。納雅好幾次想找機會跟妹紙談談,一直到快要睡覺才真找到時機聊起以前的事情。
吳熙月完後,眨巴眨巴眼睛……,馬拉戈壁的!她總算明白為毛那女人對她有敵意了。吐吐血先……,又是啼這個渾蛋!槽槽槽!他在外面倒底惹了多少朵桃花啊啊啊,尼瑪能不能一次性讓她知道個底?
見納雅一臉忐忑不安小模樣,吳熙月拍了下的她手臂,笑道:「沒事,我跟啼目前還沒有什麼姦情發生,放心,一旦我真要跟啼好上了,他身邊敢再有什麼女人冒出來,哼哼哼……」冷冷地哼笑兩下,秀麗面靨儘是冷色,「我會沒有一點可回轉餘地直接甩了他,再找個男人好過日子。」
尼瑪啊,最後是情傷之下……她能華麗麗穿越回現代去!
「也沒有誰了,就是堤烏瑪跟西瑪逼著啼。」納雅生怕她會多想誤會啼,想到啼要是知道是她多嘴惹起他們之間的誤會,那張寒臉……還不得把她冷死哇。急急解釋起來,「啼從來沒有理會過他們,堤烏瑪當時是抱著啼的腿求他把她留在山洞裡,啼直接告訴她:他身邊不敢有一個連自己老父都能殺死的女人。」
這一點,堤烏瑪、西瑪兩人是驚人相似,難怪當時是玩得很好的玩伴。吳熙月暗暗搖了搖頭,殺自己的父親……準備遭天打雷劈吧!
不想讓納雅擔心下去,她笑起來,「都是過去的事情,我沒有哪麼小心眼。現在,啼跟芒也沒有回來,我們別想其他事情,等把老人穩住,還有……最好把格裡部落族人打發回部落去。免得讓他們發現芒也失蹤了。」
兩個部落首領失蹤,麻痺的!重磅級炸彈有沒有啊!可總瞞著也不是個事,久了總會知道。
如此,不如告訴他們算了……,說出來他們肯定會先去尋找芒,或許啊順便把啼也一起找回來。
這一晚上是吳熙月跟納雅一起睡覺,而男人因為自己部落首領沒有回來也沒有什麼心思想別的事情,好幾回吳熙月被尿憋醒還能聽到男人輕輕地歎氣聲,還有人頭挨著頭輕輕說些什麼。還能說什麼呢?肯定是關於啼失蹤的問題。
歸阿想了整個晚上,大清早起來就走到還沒有醒過來的女人們身邊,他推了推吳熙月直接她醒來後,才坐下來商量著道:「月,你想還是把芒失蹤的事情告訴哈達吧。他們知道後還可以去尋找芒,總好過在山洞裡等著啊。」
這正是她昨晚上想的事情,爬起來坐好看到納雅整個肚子都在外面,她把搭蓋在身上的獸皮蓋到納雅身邊,手指頭朝外面點了點示意到山洞外面說。
走出天洞,天還是灰灰亮;吳熙月昨天白天睡了天黑,晚上又緊接著睡現在精神頗好,倆人生怕談話會被睡在附近的老人們聽到,不得不走遠點才開始說起來。
歸阿四周看了下確定沒有什麼人在才抿著嘴道:「月,我看還是先告訴哈達他們更好些。」
「你說的我昨晚也想了,正想著起來再跟你商量商量。」這幾天走路走得小腿到現在還是很酸,靠著樹而站,吳熙月眼簾垂低,「告訴他們後哈達還會帶著他的族人去尋找芒,我們這邊就可以怎麼把老人哄好回卜卜山了。」
「不過,我暫時沒有找算讓老人們回卜卜山,如果西瑪他們過來,這些老人還是可以很好幫助部落。」老達看上去是個很凶狠的中年男子,但不能否認他是為部落全心全意著想。怕她不懷好意留在部落裡,哪怕年輕男人們說她是巫師也執意要自己親眼看到才肯相信。
沖這一點,吳熙月是相信老達為部落著想。
她這麼說倒是提醒了歸阿,雖然聽上去很好,可是……那些已經許多沒有打過架的老人還行嗎?歸阿揉揉眉心,沒有啼在部落的日子,他真覺察到做什麼事情都害怕。好在,有巫師月在這裡分擔著,能想出辦法解決事情。
「那就留著吧,月,老達曾經是有希望成為我們蒼措部落首領,最終是因為老巫師的原因才讓他放棄。」歸阿沒有把事情說得很清楚,他相信以月的聰明一定可以想出其中的重要性出來,果然,看到吳熙月眉尖倏地一斂,歸阿會心一笑,「所以,我們沒有辦法告訴老達……啼是失蹤了。」
好吧,吳熙月感到特別頭痛起來……。
尼瑪蒼措部落的事情真不是一般的糾結,跟蜘蛛網似的一個結接一個結的!她也要揉眉心了,喘了口氣才把一肚子的糾結放鬆一點,「行,我知道了。我之前跟你們說過,啼是干毛去了?你還記得嗎?」
「記得,記得,說啼跟芒去周邊聯絡幾個小部落一起商量著怎樣布阿部落。」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能不記得啊,可是真能騙過老人嗎?歸阿暗暗滴了幾滴冷汗下來。老達可是很聰明的一個女人呢。
吳熙月點點頭,記得就好,「還需要提醒一下其他族人,口徑必須要一至才行,不能讓老達他們發現任何一點可疑跡像。」停了一下,似乎想到了別的事情,「你們男人對堤烏瑪印像如何?她好不好?」
呃……,月怎麼突然問起堤烏瑪了?
歸阿腦海裡不由劃過以前堤烏瑪跟西瑪是怎樣努力追啼的,暗中滴的冷汗似乎更多起來,以他對月的瞭解……,當時西瑪纏著月時她就已經警告過啼了,這回再冒出個堤烏瑪出來,神靈啊,月肯定發起脾氣像是天上打的巨雷。
抹冷潮,歸阿顫顫著回答,「她跟啼有些關係,但我可以保證,啼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全是堤烏瑪自己粘上來的。」
「這事我知道了,我現在問的是你們男人對她的印像是怎麼樣?好的?不了?」吳熙月囧了囧,尼瑪的……當她是容不得人的妒婦麼?……其實她就是妒婦,瞧上的男人絕對不允許還有別的女人窺視。
歸阿的膝蓋有些軟,月怎麼連這些事情都知道了啊,誰……誰告訴她的?
看到她臉上神情很淡,沒有什麼生氣現像,讓歸阿提起來的心稍稍放回去一點,喉結滑動滑動幾下,才說出男人對堤烏瑪的印像,似乎不太好意思,「其實,我們也挺喜歡堤烏瑪的,那時候我們都認為她要比脾氣很壞的堤爾維要好多了。嘿嘿,我還偷偷喜歡過她呢。」
吳熙月的腦門邊慢慢有黑線滑下……,好還納雅沒有在這裡,不然有他好受了。
「可是後來我們發現堤烏瑪做什麼事情都是明明嘴裡說得好好的,等到要做的時候呢就知道要找借口了。還有幾次,我們分明看到是她在先欺負別的女人,發現有男人過來立馬就自己哭著,然後告訴男人誰誰誰欺負了她。」
歸阿估計是覺得自己以前是瞎了眼才偷偷喜歡過堤烏瑪,整張臉臭得很,「等到我們越來越大,看到的事情越來越多好才知道在堤烏瑪對部落族人有多虛偽,由其是對女人們,她是首領的女人,地位本來就要高,欺負完女人後不但認為自己沒有錯,還到處跟族人們說哪個女人好壞打了她,唉,我是看清楚了。這種女人最不能碰了,老巫師說了,這樣的女人就是毒水,碰一下就會死芒呢。」
「反正堤烏瑪說要留在部落裡,老巫師是頭一個反對,啼也不同意。」歸阿還是怕妹紙會誤會些什麼,又特意多加了這麼一句,「現在,她跟老達一起,又懷了老達的神種,呵呵,肯定不會再纏著月了。不過,也不一定,老達他們現在都硬不起來了呢。」
一個醫生也是有職業病的,吳熙月的職業病就是對「軟」「硬」兩個字眼特別敏感,她消化著歸阿前面說的話,嘴裡問起來:「老達他們並不算年老,按理來說不可能硬不起啊。」
「誰知道啊,他說是老巫師害慘了他們,在山洞裡放了一塊從天上掉下的神石,結果害得所有老人對著女人怎麼也硬不起來。」歸阿不以為然說道,這些事情跟他無關,老人沒有能力再跟女人交配,……那麼現在的三個女人可以交給年輕男人們了。
吳熙月眼簾狠地跳了下,天上掉下的神石……,臥勒個去!尼瑪不就是塤石麼?一般的塤石都有輻射啊!老巫師,你……你的思想也太超前了吧,竟然知道使用輻射把老人們硬是弄出個不舉啊。
這也太聰明了吧,聰明到她都要認為是不是遇到穿越前輩了……。但,機率微低。
不能跟女人xo的中年男人……,留在部落裡女人們的安全好像高了很多吧,噗……不會有什麼變態思想出現吧!吳熙月森森打了個寒顫,為了長遠著想,還是把老人們送回卜卜山為好。
「先不討論他們了,你把哈達叫出來,讓我來說會更好一點。」最少,哈達對她還是挺尊敬的,巫師嘛,丫的,她好歹也是個巫師啊!是要尊敬點才行。
等歸阿離開去找哈達地來,吳熙月背靠著樹想著接下來的事情了,她要盡快把磷提煉出來,哦草,要準備沙子,沙子裡有二氧化硅,木炭,松籽或是草籽這些是有機物。然後還要準備冷水,準備竹罐,準備讓火能一直燒著的器具……。
這些都是提煉磷必不可少的東西,其實有米最好了,畢竟1669年,波蘭特是經過數十次實驗是以將尿液蒸發成尿渣,和沙子(二氧化硅)、木炭、米(有機物)混合加熱,並用冷水收集昇華出的氣體,就可以得到少量柔軟的磷出來。
沒有米啊,苦逼的……,現在這個時候哪有大米出現啊。
她用別的有機物代替試試了,如果實在不行,尼瑪……口吃木炭!臥槽!這個也簡單,她從湘西苗人身上學到的。丫的,這一手也夠讓原始人類震驚了!是實證明,吳熙月確實有先見之明。
是自己部落領地,吳熙月才敢在單獨一個人時候閉上眼睛,只一小會就感覺有什麼東西直接朝自己頭門上面劈來,速度很快帶著勁風。這能眼睛都不用睜開了,吳熙月慶幸自己選擇是一棵小棵,雙手只需要握抱住樹身整個人向上面倒空翻下去就可以了……。
全身一提力,本是站著的人就突然如靈猴一樣倒翻到樹枝上,所有的力量全都是靠著手臂支撐著,只是一下子而已,一腳踹開劈向自己的厲物身子已經輕巧無比翻到另一側了。在這麼個瞬間,吳熙月已經看清楚是誰在劈她了
馬拉戈壁的!堤烏瑪果然是個心狠手毒的貨色。
堤烏瑪沒有想到讓自己驕傲的身手竟然沒有傷到一個身材瘦弱的女人,還讓那女人一腳踹到自己手臂,如果不是她閃躲得快……,很有可能是踹到她肚子上了。驚愣間她迅速丟掉木棍,等吳熙月一著地,整個人就換了笑容,「月,你也喜歡早上起來在叢林裡走走?我也喜歡呢,聽著鳥兒叫著覺得很舒服。」
……
這女人,納雅在她手上吃暗虧不足以為奇了。麻痺的!果然是不能小看啊,這麼一個眨眼功夫就已經換了笑臉出來。
拍掉手上樹皮上的木渣子,吳熙月看著她似笑非笑道:「我現在可沒有什麼好心情,好好的閉著眼睛讓一個女人莫名其妙來偷襲,完了後,女人還能無恥到跟姐兒打招呼,……呵,堤烏瑪,你認為我會接受你虛偽笑容嗎?」
嘴邊笑容僵住,堤烏瑪冷眼掃了眼前站著的女人一眼,剛才是她小心了她了!一次沒有弄死她,下會就再也沒有好的機會了。眼裡閃過毒色,狠道:「外族來的女人,這裡不是你的部落,清楚點的就給我滾出蒼措部落,少出現在我的眼前。巫師?別來嚇唬我,你要是巫師的話,我就更是巫師了。」
前面有男人在慢慢走來,吳熙月瞇了瞇眼睛,笑瞇瞇道:「所有族人都知道我是蒼措部落裡的巫師月,你怎麼想到要讓我離開呢?難道,你不怕族人怪罪你嗎?」這女人要野蠻起來,身為女人的她同為頭痛。
「不會有人承認你是巫師,有老達在你休想留下來。」堤烏瑪的臉上早就沒有了什麼甜笑,什麼女人的嬌弱,有的只是讓男人們看了都心慌的毒戾,「離開蒼措部落,越遠越好!永遠都不許再回來。」
再怎麼不相信,堤烏瑪還是對吳熙月有所顧忌。否則,以她陰狠個性肯定會直接要求對方死去。
身後的腳步聲一下子就傳到了堤烏瑪的耳朵裡,吳熙月只來得急看到歸阿投來了一記眼視,就見堤烏瑪突然間跪下抱住她的腳,哭得那個淒如風中花,「巫師月,求求你,別趕我走啊,我我也是蒼措部落的女人,你讓我離開蒼措部落越遠越好,我我……我都懷了神種怎麼可能離開部落啊。」
「……」吳熙月默了默,彎下腰很淡定把抱住自己左腿的手臂一點一點摳開,然後步伐從容經過做戲做到忘我的女人身邊,她真是嘴角抽抽得厲害,原始人類啊啊啊啊!臥個槽啊,尼瑪這怎麼就有這樣厲害的女人存在了?
好吧,剛才那瞬間她突然有種大老婆虐小老婆的感覺……。
歸阿不是傻,還有他的聽力是非常好。老遠就聽到是堤烏瑪很威脅讓部落族人敬重的巫師月,看到又是這麼熟悉的一幕,他連續打了好幾個下趔趄,當時怎麼就偷偷喜歡過這種女人呢?
「月,哈達來了,我看我們還是另外找個地方吧。」歸阿都沒有去看跪著的女人一眼,哪怕她挺著個大肚子跪著似乎很痛苦也沒有想過要去幫一把。
反倒是哈達目光古怪睨了堤烏瑪好幾眼,等走開後才疑惑道:「那個女人怎麼……一下子跪在月面前啊。」本來以為他是誤會了吳熙月,不等歸阿開口解釋他說:「我之前明明聽到是她威脅讓巫師月離開部落的啊,怎麼……下子成了是月讓她離開部落了呢?」
吳熙月:「……」你丫的果然夠單純。
歸阿:「……」還好他沒有瞧出什麼來,不然今天蒼措部落的臉就丟大了……。
他們一離開,堤烏瑪好久都沒有回過神。怎麼……怎麼不一樣了?男人看到她被欺負不是應該先過來安慰案安慰她嗎?怎麼……怎麼就這麼走了呢?以前他們不是這樣子,誰看到她在哭肯定會過來關心她……,會認為是別的女人欺負了她。
為什麼她去卜卜山再回來……就變了?
堤烏瑪嘴唇都在發著抖,手摸在肚子不敢置信回過頭,她想……也許男人就站在旁邊只是知道怎麼過來安慰她吧。
映入眼簾的是早晨才有的白霧,前面已經看不清楚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身邊是沒有男人站著,一個都沒有。挺著肚子跪下來已經是件不容易的事情,現在要站起來她更是費了許多的力氣才起身。
在哪一邊,吳熙月把兩名首領失蹤的消息告訴了哈達,那樣高壯的男子聽到後整個人彷彿直愣愣的掛了一樣,瞪大眼睛**的站著,過了許久後他木木地搖搖頭,聲音相當冷靜問起來,「什麼時候的事情,巫師月,你帶著男人找過哪些地方了?請現在告訴我,我馬上還帶著族人再去尋找。芒,啼他們倆人不會容易死去,一定還在什麼地方呆著。」
他跟蒼措部落男人一樣,深信自己的首領一定還活著,只是一時找不到而已。
吳熙月看到他沒有發怒,只是很冷靜的問起來心裡已經放心了許多。抿抿嘴角飛快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簡述了一遍,提到丹酈這個名字,哈達也沒有什麼反應,吳熙月眸色微微沉了下;看了芒也不有跟他們提過……。
丹酈,阿蒙,銳就是芒跟啼兩個男人的禁區,不會向任何人提起這些事情。
「好,我知道了。我會把範圍擴大,有必要我會偷偷潛去布阿部落看看。」哈達長長吐了口氣,心裡頭壓著重石讓他整個人都沒有辦法放鬆下來,他看到巫師月一臉難受模樣,都不忍心道:「芒決定的事情我們都很清楚,沒有人可以改變。就算月你開口勸了不讓他去,他還是會去的。我太瞭解芒了,……我會去找他們,有什麼消息會跑回來告訴你們。」
沒有再停留,哈達身影衝進晨霧裡一下子就消失不見。
歸阿才開始問剛才是怎麼回事,為毛堤烏瑪突然間為難起月了呢?
「這女人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下就是拿棍子朝我腦袋上面招呼,要不是我躲得快早就被她一棍打到腦袋開花。」吳熙月嘴角勾了下,看上去倒是笑了,整個人的氣態卻是冷冷沒有一點溫意,「納雅絕對不能靠近她,老達都不敢明目張膽對我下手,她卻敢!歸阿,堤烏瑪是比西瑪還要難纏的女人,我不希望她有機會留在部落裡。」
這話的意思是讓他去趕走堤烏瑪?
歸阿頭皮都在發麻,「月,我們男人一向不管女人之間的事情啊。堤烏瑪那個……,咳,我們怎麼好去趕走呢?」
「哦,沒有讓你們出手趕她。我的意思是,要是我跟納雅聯繫趕走她,你們男人們絕對不允許站出來求情知道吧。」丫的,輪到她出手時該狠時必須狠,絕不會婦仁之仁。對敵人仁慈了,自己就悲催鳥。
一聽沒有他的事情,歸阿暗暗在心裡很深情呼喚了一聲:「神靈」
然後才一本正經道:「沒有人什麼來求情,女人之間的事情我們男人是不會過問。嗯,只要沒有牽扯到部落上面來,我們都不會跟女人們去計較。」堤烏瑪早啼心中早就不存在了,而現在部落裡的大部份跟著啼的族人心裡也是明白她是什麼樣的女人,應該不會出面求情,不過,他回去後還是再跟族人說清楚才行。
解決完哈達的事情,吳熙月告訴告訴歸阿她需要哪些東西都盡快找來。
巫師吩咐下來的事情男人們可不敢拖著不辦,等到中午吳熙月就已經拿到她想要的東西了。至於燒不壞的東西還真沒有,他們眼裡沒有什麼東西燒不壞。歸阿實在想不出哪些東西是燒不壞的,把吳熙月帶著他們已經清理好的廢棄儲食洞裡,他才無奈道:「月,你要燒不壞的東西我們想破腦子也沒有想到……,你看能不能換一樣東西吧。」
吳熙月心想:沒有東西可換了!
「去找竹罐吧,幫我多劈好多好多個竹罐下來……。」好吧,只能把收集好的噁心水裝到竹罐裡再燒了,……換著燒應該不會漏水吧。
吳熙月光想想那漏出來的水整張臉已經黑了好大半邊……,尼瑪!絕對不能出與烏龍事件。
等歸阿回來,吩咐去取冷冰冰水的伐合,匡也回來了。冷水不能算是很冷的水,跟放在冰箱裡的水完全是不同,這是深泉裡汲出來,手感也是很冷。由其他們去取的時候還是大清早,裝在不容散溫度的溫竹裡溫度基本與剛取出來時不變。
乾柴也送來了,現在就是要看妹紙自己的表現了。
「你們幾個男人必須是白天,晚上都要安排人守護這裡才行,任何一個人都不能進來。哪怕是納雅也不行,還有,有什麼女人要死要活哭著過來也不行!」進去前,吳熙月照例要交待番,同時,這貨是不會忘記巫師特權,陰森森威助他們進去打斷她就神馬神馬的災難後,瞅見男人臉色都發白才得兒意進山洞裡。
阿米豆腐……,還好她是學醫的,這些東西對她來說都是再熟悉不過。提煉各種元素老師都有教過……,可惡!應該早早打到含鐵高的石頭早早熔鑄出口大鐵鍋才對。
一連二天,吳熙月都是窩在儲食洞裡將淡淡黃色液體蒸發成尿渣,然後才開始跟沙子,木炭,去了殼的松籽一起混合加熱。第一次,失敗了,松籽有油把她需要的氣體給掩住。最好,她換上草籽,一隻米白色看上去很像米粒,但絕對不會成為米飯的草籽。
女人一天幾天都沒有走出儲食洞,守在外面的男人換了一撥又一撥,來前各各都是精神煥華,回去都是兩眼虛脫。一來擔心女人不吃不喝會不會出問題,二來不閉眼睛就盯著四周處,石頭人也受不了啊。
等吳熙月出來,男人們一瞧簡直就是落水者見到救生船,速度粘了上來。
生怕他們一個撲身就把她辛苦弄到的磷給弄沒有了……,丫的,把竹罐護在懷裡吳熙月一手推開擋住男人撲過來,「都別動,站好!我自己可以走……。」
「月,你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吃東西了……。」匡黑著眼圈,手裡拿擰著早就涼了的烤肉,「先吃點東西吧,老達他們已經在等你過去了。你不吃點東西怎麼好對付他?還有堤烏瑪,她這幾天趁你沒在山洞裡睡覺,幾次要求睡到啼跟你睡的地方。」
這女人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了!
吳熙月沉了沉眸色,不動聲色道:「不急,還沒有到我約好的時間,告訴老達,等我睡醒了再出現。」現在不過是中午剛過,需要到晚上才行……。磷自燃也是有條件的,其著火點為40度,但如果因摩擦或緩慢氧化而產生熱量也會自然,這叫積累熱量。
晚上在火堆邊,不但可以完全看到磷自燃,也會讓產面更驚悚些。
接過涼了更加難噎的烤肉,吳熙月吃了幾口好實在是沒有胃口再吃了,她並不餓,吃松籽尼瑪原來也會飽肚子,她吃了幾天的松籽吃到反胃中……。回到山洞連納雅都不在,所說是去盯著堤烏瑪跟另外兩個女人了。
那兩個女人……畏手畏腳,吳熙月是很可憐她們,被老男人們欺壓太狠了……。
讓伐合把早就秘密藏好的果酒拿出來,吳熙月仰頭喝了數十口才把滿口膛的松樹味給散去,抱起裝著磷的竹罐一頭栽在獸皮睡得好不歡沉。
外面早早等著的老達聽到歸阿過來說女人累了需要好好休累,他心裡雖然不滿還是沒有說出來。老巫師有時候要煉出些什麼東西出來也是很久不睡,等成功隨便找個地方就能睡著。這一點,女人倒是跟老巫師很相像。
吳熙月睡得沉,然後在某個山洞裡的兩個男人一點睡意都沒有。他們是睡得太久,然後現在才清醒過來。很苦逼地發現,手腳都被反綁起來,完全沒有辦法動彈。
「你有沒有力氣挪過來把草籐給我花開……。」動了幾次都沒有力氣的男人最終放棄,俊顏裡露出幾分急慮來,「我沒有力氣了,一點力氣都使不起來……。」
另一個男人斜躺在距離較遠的地方,睜開眼,眸如寒眸,「不用動了,我已經試了很久……。」應該說他比芒提前醒來一天,然後一直在暗中用力,每一次剛覺得攢了點力氣可以挪了,那個身影快到幾乎不是人的傢伙就會出現往他嘴裡瀼些水,力氣再次沒了……。
芒臉上閃過一絲怒火,溫潤俊顏出現前所未有的戾冽,「竟然被偷襲了!我成年後還是頭一回遇到。啼,你有沒有看清楚是誰偷襲了我們。」暈倒前,他只看到一個披著塊狼皮的人影從眼前掠過,如果不是看到他四肢,還真會以為是頭狼。
「狼孩,偷襲我們的就是老巫師常說的狼孩。」
芒整個人都彈了下,「什麼!你說我們遇到的是狼孩?!」怎麼可能,不是說狼孩並不存在嗎?哪隻狼有可能會養著一個女人生下來的孩子啊。
「沒有什麼不可能,我埋丹酈的地方本來就是小孩,女人身材最多的地方。狼撿到小孩很正常。」啼其實想得更陰森恐怖些,他認為是狼在吃掉女人時,她肚子裡的孩子無意讓狼救下來,再來就當成是狼崽在養了。
芒頓了下,身子還在努力使勁,「你說得對……,也許是你那般猜的。」他已經知道啼是怎麼樣的,同樣,他也是那麼樣……。看到整個空地都是骨頭,他除了震憾外並沒有別的情緒了,哪怕是看到丹酈的骨頭他也平靜下來,很鎮定把還卡在他喉骨裡的異物拿出來……,呵,那是一枚磨得很圓滑的石頭,根本不是吃下骨頭卡在喉嚨裡……。
是老巫師早就有了要殺死丹酈的心思才會這麼做。
啼看到芒還在用力挪動,眼角抬了下淡冷道:「別動了,狼孩一點動靜都能聽到,你再用力一點他就知道你醒過來了。攢著力氣等他晚上出去覓食我們再偷偷離開……。」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狼孩偷襲成功。
很奇怪,他餵給他們喝的水倒底是什麼,一喝下去不但想睡還沒有一點力氣。是一朵花裡盛著的水,沒有別的特別啊。
芒不再動了,啼既然比自己早醒來肯定已經發現了些什麼;他背靠著石壁,目光朝外面睨了一眼,才笑道:「天黑了,我們出來這麼久,月一定擔心了。」
渾蛋!這還讓你提?
啼悶悶著想,一下子失去了所有興致……。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一定找他們找到快瘋了吧。
遠目,妹紙是很冷靜的妹紙,所以不存在找瘋這個問題滴。
------題外話------
二萬奉上,雷滴嘎嘎啊,現在已經是凌晨2:06分了嗷……,為了實現二萬更承若碼到半夜三更,明天七點還要起床送兒子上學。
再不甩點飄都對不起老邪的奮起啊。
關於肉的問題,等啼回來解決一些事情基本是jq時了。你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