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女兒再配給剋剋巫,哼!布阿部落以後都是聽他剋剋巫的話了。舒嘜鎷灞癹
剋剋巫為了引開老庫把跟著他一起的族人都留在了部落裡,而現在,他面對的是老庫帶著的一群族人,這些都是跟老庫關係不錯的男人,也是部落裡最兇猛的男人;剋剋巫陰沉著臉站在樹蔭底下,「老庫,聽你的意思是指就算是我拿到神粉你也未必會讓西瑪做為我的配偶是吧。」
「沒有,沒有,只要你能拿到神粉我會讓西瑪站出來找你。」老庫嘿嘿怪笑起來,嘶嘶的聲音很像是半夜裡樹葉吹動的瑟瑟感,「西瑪已經從烏梭部落回來,還順便帶回一個很好地消息。我一聽了後就想急用著過來找巫師分賞西瑪帶回的好消息呢。」
老庫的眼睛很渾濁,裡面還泛著黃白色,盯著人看在感到不舒服的事情,也如芒刺在背極為讓人反感。
剋剋巫眼裡閃過一絲厭惡,陰戾地目光掃過他身後站著面露凶殘的族人,喉嚨裡發出桀桀桀的怪笑聲,「你們難道也是因為得到西瑪的好消息,所以跟著他一起過來了?」獸皮都插著長長野獸獠牙,好幾個男人的大手都握在獠牙上面做出一個隨便會殺過來的準備。
心裡一沉,剋剋巫厲色道:「我是得到神靈庇佑的巫師,誰敢向我揮起獠牙,神靈將會永遠降罪他,讓他的身體慢慢變腐爛,會讓蛆蟲啃食他的肉,直到他死亡。你們誰還敢過來!」
這些話起到很好震懾作用,最後有好幾個男人都是目露怯意小小退後一步。
一個同樣上了年紀的中年男人目光閃爍飛快睃了剋剋巫一眼,看到巫師戾冷冷的眼神,嚇得他脖子一縮不敢再看過去,而是轉而問起帶著他們過來的老庫,「老庫,你不是說剋剋巫勾引蒼措部落要殺害你嗎?他身邊都沒有一個外族男人,怎麼會來殺害你呢?」
「那是因為我們發現得早,巫師還沒有來得及跟外族男人碰面。」老庫閃著目光,眼裡掠過次不悅,該死的老盧拜,早知道就不叫上他一起過來了。眼裡透裡絲殺氣回頭瞪了老盧拜一眼,笑了下,「也不許再晚一點,外族男人都會跟著剋剋巫殺到我們部落裡來,把我們的食物搶走,佔據我們的食物。老盧拜,你應該為我的聰明感到驕傲才對,是我提前阻止了這場陰謀。」
跟著老庫過來的族人都是屬於死心塌底類形,基本上老庫說什麼他們便聽什麼,絕不會有別的相法。
剋剋巫慮起他陰氣沉沉的雙目,毀容的那邊臉稍地抽動了兩下,盯著老庫冷道:「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跟著我一起去!看看我到底是拿食物,還是勾引外族男人。」忠心於他的族人還沒有敢到,不能是現在跟老庫發生衝突,吃虧的會是自己。
心裡飛快盤算的剋剋巫提出建議讓老庫自己選擇。
對於布族部落族人來說,巫師跟首領的地位差不多,但在某種時刻巫師的地位遠遠要高於首領。現在附近的男人忠於老庫,但是對巫師還是存在敬懼。只不過是聽到老庫的慫恿以為巫師要背叛部落,才憤憤著衝過來。
現在看來,似乎事情並不是老庫說的那樣。
「老庫,既然巫師說都不是勾引外族男人,我想,我們應該相信他,畢竟,巫師一直是我們布阿族人,當年,為了幹掉那個老傢伙,他可是出了不少主意呢?」一個男人站出來,與老庫說話的口氣很熟稔,臉上也沒有一般族人對著老庫有怯意。
他拍了下老庫肩膀,中肯提出意見,「為了告訴族人巫師一直是忠於部落,我們有必要跟著他一起去看看。」
面對一直以為幫助自己的老朋友,眼裡藏著凶殘的老庫神情一鬆,眼珠子轉了好幾圈後才對剋剋巫道:「行,我們就跟巫師一起去看看。如果真是只拿神粉,巫師,西瑪我就把她交給你了。」
巫師啊巫師,西瑪怎麼可能會喜歡你這種陰冷冷的傢伙,我把她交給你,也要看她願不願意跟你交配呢。
哼!給你準備好的女人不要,非想著要我老庫的女兒,哪有那麼好的事情!女兒都給你了,我老庫的首領之位是不是也要該讓出來給你?
說到底,老庫最終是不放心自己一個厲害的女兒跟一個厲害又聰明的巫師在一起。才償到當首領很風光的老庫是怕他們威脅到自己首領地位。
聽到他們這麼說,剋剋巫在心裡落下一塊重石。這時,叢林上面穿傳來嗷嗚嗷嗚男人們粗獷叫吼聲,樹葉抖擻,驚起無數休憩在樹枝上的飛鳥撲翅驚飛。剋剋巫眼裡閃過一絲喜悅,仰起頭嘴裡發出像是鷹嘯那般的尖銳叫聲。
老庫身後的男人在他尖銳叫聲臉色皆是一驚變,不顧自己是站在到處雜草,刺籐叢生的林子裡,撲通一聲跪在地面額頭死死抵住草木大氣也不敢喘。
鷹嘯的意義對他們來說等於是神靈在喚呼。
那時的人類嚮往有一雙翅膀可以自由飛翅,而鷹則他們所見過的鳥類中飛得最快最高的大傢伙,漸漸的,原始人類就認為鷹是神靈使者。而能發出鷹嘯的巫師同樣是神靈使者。
剋剋巫有意要震住這些不安份的族人,從不介意使用自己的特權。
看到匍匐在自己腳下面的老庫,剋剋巫凝在嘴角邊的冷意更深起來,要不是看在你是西瑪父親的面子上,我會允許你囂張到現在?也快了,只要西瑪懷了他的孩子,老庫,你的死期就要到了……!
西瑪可不是個安份老實的女人,她是很想把自己的父親從首領之位拉下來自己坐上去呢。
只要西瑪懷了他的孩子,他無論如何也會讓西瑪成為首領,再讓她跟他的孩子成為下一任首領!永遠享受族人帶來的安逸生活,不會因為沒有食物吃而餓著肚子。
上面衝下來的布阿族人是巫師選在身邊的勇士,他們的地位又要比一般族人的地位稍高一點。以後,吳熙月也會需要選出一些可以傳達她命令的族人在身邊,咳,這個得精心再精心挑選才行。
「巫師,你還好嗎?」數十個男人掰著樹枝,扯著草籐在叢林裡一路飛嘯而來,看到部落首領老庫都跑在巫師腳下,個個都是神情一緩,阿烏喘口氣解釋起來:「來遲了,西瑪吩咐我們去儲食洞裡搬頭野豬出來,沒有想到巫師已經離開部落這麼遠。」
是在告訴剋剋巫,西瑪在部落裡弄些小動作故意拖住他們沒有及時過來。
有野心的女人其實男人們通常不是很喜歡,不過,剋剋巫不一樣,他認為有野心的女人才有能力好好活下去。這也是為毛他現在非得要西瑪的原因之一,他希望自己的孩子野心會更大,大到讓整個莫河一帶的部落都需要匍匐布阿部落腳下。
「你們來得很及時,並不算晚。」對忠心自己的族人,剋剋巫陰冷地眼神會緩和少許,「快走,已經耽擱很久,再不去的話天黑下來也許那群弱小的傢伙們會直接離開。」
阿烏哈哈笑起來,「巫師沒有出現,他們怎麼敢離開?也不敢讓神靈降罪。」對身後的同伴揮一下手,大聲呦喝起來,「走嘍,走嘍,拿到神粉得到西瑪,哈哈哈,到時候讓我們一起見識見識一下我們巫師的雄風有多厲害!」
嗯,別懷疑,陰狠的剋剋巫其實也是個處男。
在山腳下等著的蒼措部落族人幾乎是人人都小睡了會,睡得最香的應數吳熙月,反而是最應該睡覺的納雅精神抖數沒有一點睡覺。
「臥槽!怎麼還沒有來,怎麼還沒有來啊!太陽都快要下山了呢。」現在肚子還沒有凸起來的納雅身影依舊很靈活,爬樹竄上竄下沒有一刻消停。也就是她的身子牛掰,禁得住這樣危險動作。
歸阿會在女人從樹上跳下來的瞬間穩穩接住,一臉寵愛道:「還早呢,我們遇到剋剋巫都是晚上好晚時候,也許,我們還需要等到那時才行呢。餓不餓?要不要現在生火燒些鳥蛋吃?」
男人們是不會幹巴巴光等著,附近樹上面的鳥窩幾乎都被他們掏遍,一共收集了將近三十來枚鳥蛋。形態大小不一,一般來說五個鳥蛋足夠讓吳熙月感到飽意,吃上十個……,都想反胃鳥。
「不吃,不吃,沒有看到剋剋巫的食物我沒心情吃東西。」從男人懷裡跳出來,納雅揮起手一臉不肖煩的模樣。她看了一眼靠著啼後背睡覺的吳熙月,眼裡閃過笑意懾手懾腳走過去準備要吵醒妹紙時,本是閉目養神的啼倏地睜開雙目,寒眸迸出的冷意讓納雅維持伸手動作愣在原地。
歸阿搖頭無奈著笑了下,走過來攬過女人的肩膀,勸道:「月為了煉出神粉一定很久沒有休息,再加上前面還為芒驅怪,一定很累了,你啊,還是讓她多睡會,反正剋剋巫他們還沒有過來。」
對啼頷頷首,歸阿半是攬著把納雅拖走,……首領現在越來越在乎月鳥,以後他們還真得好好注意才行,千萬別上啼覺得族人們對月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別拖著我走,槽!我自己會走。」納雅甩動肩膀,有些鬱悶低聲抱怨起來,「啼現在越來越難相處了,我不就是想跟月說會話嗎?用得著那樣瞪著我?神啊,眼神冷到跟冬天雪花一樣,真討厭。」
如果原始社會裡有「姑奶奶」這一說,歸阿一定會說:「我的姑奶奶喲,求求你別說了行不?」
歸阿臉上帶著笑沉默不語由著女人碎碎叨叨念了一會,……嗯,好了,總算抱怨了。月說過,女人懷孕心情會變化很快,最好是順著點,納雅想說什麼就讓她一個人先說著,說著說著沒有人跟她搭腔自然就不會再說了。
試過幾次後,歸阿還真認為這辦法不錯。
天黑漸漸黑了下來,叢林裡的夜晚並非是安安靜靜,總會有各種響動細碎傳來,有野獸的低嗷聲,細小動物穿過叢林帶來的細碎聲,夜鳥會突然間被覓食的毒蛇驚動啼叫一聲直衝黑夜。
吳熙月醒過來睜開眼就已經是黑漆漆一片,靠著的後背似乎一直沒有動作依舊保持原來姿勢,她輕地動了下啼便立馬出聲,「睡醒了?天都黑了,剋剋巫還沒有過來。」
知道她想問什麼,啼直接告訴了她。睡了這麼久肚子肯定餓了,把一直握在手掌心裡還有餘溫的烤鳥蛋拿出來,「是烤熟的鳥蛋,你先吃一點。」
中午沒有吃多東西,吳熙月接過幾枚還有點溫熱的鳥蛋剝了殼基本是一口一個,嘴裡吃著蛋,含糊不清道:「尼瑪看來剋剋巫真是要等到半夜才能過來鳥,槽!應該把約定定得更細點才行。免得我們在這裡傻等著。」
「歸阿沒有想那麼仔細,剋剋巫應該是遇上什麼麻煩所以才沒有提早過來。」啼抿著嘴淡淡說起,黑夜中,他眸子清冷注視前面,從布阿部落過來需要經過他現在盯著的地方,只有一點動靜他都會知曉。
現在,那裡除些樹葉隨風晃動幾下,基本上沒有嗢的大動響傳來。
一到夜裡,叢林溫度下降很快。吳熙月越來越感覺到叢林夜晚的氣溫一天比一天低下來,搓搓手對啼道:「去生火,反正在是要跟剋剋巫他們見面,生起火堆讓他們更能準備找到我們。」
露在外面的雙腿涼涼的,直覺得冷起來鳥。
她說要生火,啼只是稍地沉思一下便吩咐族人把其實早就架好,一直沒有點燃乾柴燒起來,火一點一點亮大到最後把堆成山角形的木材全部燒起來。火的溫暖一下子把寒冷除去許多。
吳熙月把兩條白嫩嫩沒有什麼疤痕的修長雙腿靠近火堆一點,烤到血液都熱乎熱乎起來才通體舒服很多。
吃了幾個鳥蛋肚子並不是很餓,再有火的溫暖,妹紙倒是感到很滿意。她長長吁口氣,眉間裡不見半絲疲憊,「讓男人自己烤吃的,別儘是吃蛋,尼瑪萬一要跟布阿部落的傢伙開戰,總不能餓著肚子吧。」
馬拉戈壁的!餓著肚子就沒有力氣打架鳥,尼瑪連打架的力氣都沒有還怎麼可能打贏啊!
男人們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嘀,只是因為擔心被太多人發現蒼措部落族人都在這裡才沒有生氣。啼不能確定是老庫會不會跟過來,他還是需要謹慎點才行。只有剋剋巫過來的話,他帶的人應該不會更很。
如果加上老庫……,啼的睨向遠方的目光冷寂許多,老庫也要跟過來的話,女人們還是先藏起來最好。
想到這裡,啼抬手揉揉額角,如果他說讓女人們藏起來,月應該會是不同意。算了,讓男人小心盯著點,別讓布阿部落的男人鑽了空子就行。
打回來的野物早就洗乾淨掛要樹上,火一生起來男人們嗖嗖嗖幾下就爬到樹上把讓風吹著不會變臭的野物取下來,嘴裡哼著平平厭厭沒有什麼起伏的原始調律,臉上揚溢著簡單樸實的笑容,看著讓人心裡很舒服。
納雅現在纏得妹紙很緊,看到她醒過來速度拋下歸阿,黑耶兩個大男人,笑瞇瞇著走到妹紙身邊坐好,她才不理會啼有沒有在旁邊呢,照樣坐下來說道:「月,你現在教我寫字啊,嘿嘿,我也不笨,就是沒有人教我寫。以後,月你就教我寫就可以啦。不用學太多,懂一點點就夠了。」
丫丫的,就算是懂一點點,她也是懂字滴!比起什麼莫河之花不知道要強多少呢。
「寫字很形容,你先學會記數吧。」吳熙月相當頭痛他們的記數方法,人的雙手就是最古老最成的計數工具。學者們在澳州的原始森林發現至今還有停滯於用手指計數的古老水璾,那裡的人一般只知道一,二,三,即使部落中的「聰明人」充其量也知道四和一,再多,他們一概稱之為「好多好多。」他們就是把人類遠古狀態再現,可以看作為活化石。
但在這裡,妹紙悲催發現尼瑪他們就沒有一,二,三這種數字概念!也就是說明這裡的知識水平完完全全處於「零」上面。
現在納雅想要學寫字,吳熙月真心認為是一個好開端。便趁現在是空閒時間,讓納雅把十指升出來,從一開始數,數到十,「納雅,記住了,這就是十個數字!以後你要多少食物時,不用說好多好多,你可以說給我一塊肉,二塊肉,三塊肉。這樣子,男人會更清楚你需要很多東西。」
納雅學得眉頭擰緊擰緊,完全是一臉跟自己手指頭過意不去,完全是記不住妹紙說的是什麼。
看著她似乎都要把自己手指頭都給擰下來,妹紙嘴角抽抽,「你丫的還是先記住一到三的數字。」丫的,看到不能一次教一到十的數字!尼瑪這貨記不住啊。
一個認真教,一個糾結學。烤著肉的男人笑瞇瞇的看著,沒有一個上來打擾。黑臉……,因為他們肯定就沒有那個想學字的意識。
「臥槽!怎麼又說我數錯了,明明就是一,三啊!」納雅怒了!說了幾次都說她的錯的,尼瑪不學了!哼哼站起身,納雅扯著頭髮痛苦道:「月,我真發現自己不如你聰明,記不住,記不住。麻痺的,我不學了,真是好難好難記啊。」
啊嗚,她手指頭都掰痛鳥。
吳熙月:「……」噗!就一到三個字,你丫的讀完一就讀三,姐兒還不能指出來你丫的是錯誤的麼?臥槽!那是誤人子弟懂不懂!
「給我坐下來!是你自己說要跟我學,我才耐著性子告訴你。麻痺再給我跳手跳腳試試,哼!等會分到食物後我不給你!」吳熙月坐在,眼角向斜睨了眼站著的納雅,繃繃的小臉透著一股子威嚴倒讓納雅嘟了下嘴唇,乖乖坐下來。
納雅掰著手指低頭坐下,小聲咕噥著,「學就學嘛,月也是好凶好凶。怎麼就沒有以前那麼好欺負了呢。以前多好啊,多溫柔的女人,……男人大吼一聲都會把她嚇到躲到我身後來呢,怎麼現在都變成跟啼一樣了呢。」
聽著細碎嘀咕,吳熙月又是好氣又是好氣,沒好聲道:「那是因為我剛剛過來,人生地不熟摸不準你們究竟是好是壞才故意裝的!現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尼瑪少在我面前咕滴啊,今晚必須給我學會一到三的數字。」
吐血,她教二歲小盆友都沒有這麼廢腦細胞吧。
一雙手骨修長,關節骨節稍有些粗大的在手掌伸到她眼簾前,清冷如夜風拂過的聲音也在耳邊緩緩傳來,「一,二,三。」啼一邊彎著自己手指,一邊說起已經記在心裡的數字。
「沒有數錯吧,月。」
吳熙月暗道你丫的很聰明,尼瑪要是連一到三都學不會,她對這個部落真心感到無望鳥。
嘴裡還是笑著道,「不錯,不錯。很聰明……。」抹冷汗,誇獎一個估計是二十歲的男人學會一二三……,噴了,噴了……怎麼就那麼驚悚呢?
「哼,我也一定會學會!」有了個比較瞬間把納雅的鬥志激起來,瞪了插話過來的啼,納雅使勁掰著自己手指數啊數,吳熙月看著她那股不自己手指卸下的模樣,小心肝都抖了好幾下。
等到納雅終於把一二三搞定,看著遠方的啼峻冷的面靨倏地冷冽起來,他抬抬手對族人們道:「他們過來了,準備好東西,小心剋剋巫有什麼壞主意使出來。」
終於來了……,歸阿啐了口,虎目炯亮炯亮,「等的就是他們過來了!」
「藏好神粉,沒有拿到剋剋巫的食物絕不能把神粉交出去。」匡冷著聲音提醒另外一個族人,是哈巴爾,由他跟幾個孔武有力的男人保藏好的……石灰粉,用歸阿的話來說,人死了都沒有關係,神粉一定要保住。
他們很分得清楚什麼是輕,什麼是重。食物才是保護部落所有族人生命的最重要東西。
吳熙月拍了下納雅的手背,抿著聲音道:「明天再教你,剋剋巫過來,我看我們兩個女人先藏一藏,暫時出來。等情況還不錯再出來也不遲。」馬拉戈壁的!剋剋巫那種毒蛇般的眼神她很不喜歡,能躲開他也不錯。
「啊,藏毛啊!現在神粉是在我們身上,是剋剋巫求我們才對,憑什麼我們還要藏起來啊。」好不容易可以出次風頭,納雅不希望自己還是藏起不出來,對吳熙月翻了個白眼,很鄙視道:「月,你也是巫師啊,怎麼還怕剋剋巫呢?」
「……」吳熙月重重拍了下被她氣到發痛的胸口,咬牙道:「不是害怕,而是我擔心剋剋巫帶過來的族人會很多,尼瑪萬一打起架,我們族人豈不是還要分出心來照顧我們?納雅,你能打贏幾個男人?一個二個三個?」
學已至用,看她怎麼說。
數了下,納雅得瑟揚了下眉頭,笑嘻嘻道:「三個,三個算不算?哈哈哈,我可以打贏三個哦。」不知道為毛,納雅就覺得心情很高興,臥槽!她終天知道自己可以打倒幾個男人了嗷。
咳,雖然說多了一個……
吳熙月用目光將她從頭至腳洗禮一回,很是不確定道:「你真能打贏三個?」馬拉戈壁的!打架她自己倒還可以照顧好自己,畢竟學的幾年防身術不是白學,而納雅麼……,力氣是很多,但面對比自己力氣更大的男人她能打贏三個?
「呵,呵呵……」被她瞧到心裡發虛的納雅不自然笑了聲身,伸出一個手指頭,「一個,一個是可以的,嘻嘻,不過,我會逃得很快喲。月,你是跑不過我的。」
吳熙月妹紙臉刷刷刷黑了……,丫的,這貨就知道時不時冒出來打擊打擊姐兒。尼瑪姐兒不跑!姐兒加入打架中行不?
叢林裡傳來一聲聲撲撲撲的響聲,吳熙月心裡一冽沒有再跟納雅說話,而是很主動靠近伐合身邊去。一旦有危險,啼在前面打頭陣,然後是匡,再就是伐合保護她。遠目,雖然她不認為自己弱到需要好幾個保護,但尼瑪在這種苦逼世道裡,她……她還是示弱點依靠點男人吧。
臥槽!在現伐彪悍了這麼久終於可以放放心心示弱鳥。
甩頭,誰叫這裡的男人動不動就說是要保護女人呢?口胡啊口胡,姐兒就讓他們保護保護吧。
往往:理想是豐富的,現實是骨感的。妹紙啊,輪到你發飆時,你丫的是怎麼躲也躲不過滴。哈哈哈哈……。
走動地聲音由遠而近,很快,第一個陌生男人扯著一根草籐呼嘯而來,身子非常敏捷就在蒼措部落男人站著的前面落下,接了第一個便會有第二,有的直接是從山下一屁股滑下,一臉扭曲痛苦無比落下來。
有的側是好有基情手牽著手走下來,還有的就是蹦蹦跳跳跟兔子似的出現。
好在只生了一堆火,而火色也以經不太大,吳熙月1。5的視力僅看清楚前面幾個在火光範圍裡的陌生男人。這一群男人跟蒼措部落,格裡部落的男人們有一定要區別,那就是他們體毛比較濃密,額角微稍突一點,但卻與現代人物特徵很接近。
不由想起自家老叔說過的話,1991年,佛羅倫斯大學的地質學家俄內斯托·阿貝特開始在離紅海海岸不遠處,厄立特立亞的布伊亞村附近進行挖掘研究。阿貝特發現了一塊100萬年前的人類頭蓋骨化石。
值得提一提的這塊頭蓋骨形狀它是融合了原始人類與現代人類的特徵,阿貝特稱這塊頭蓋骨所屬的原始人為「布伊來人」,這是最顯示現代特徵的一塊頭蓋骨化石。而在此之前人們發現最早具有現代人類特徵的化石僅為六七十萬年。
阿貝特發現的頭蓋蓋卻是屬於100萬年前,如果說來,人類早在100萬年前就活動在地球上了。
吳熙月深想的目地是想搞清楚自己到達是身處那個時代的原始社會,結果悲催發現……她發現的疑點越多,尼瑪越來越不清楚自己到底穿越到什麼時代的原始社會鳥。
4500萬年前最早的原始人類是坦曲人,170萬年是元謀人……,臥槽啊!她究竟是穿越到4500年前呢?還是僅早於100萬年前與現代人類特徵很相似的「布伊來人」?想到腦袋都痛起來。
可憐沒有多瞭解點原始人類原始,不然也不要如此苦逼糾結她穿到什麼時代了!
不過有一點她是可以排除的,那就是她不會是石器時代。尼瑪這裡什麼石器都沒有,莫河一帶再怎麼落後,再怎麼貧困,打磨石器只需費點力氣,又不需要用食物交換怎麼著也會有幾個石器出現吧。
但這裡沒有,所以,不是石器時代,尼瑪也不是什麼舊石器,新石器時代。
抓狂了……260萬年是舊石器時代,……噗,尼瑪似乎她是穿到到260萬年前?或是更久更遠的時代了?然後,其實是260萬年前,人類已經進化得非常好了。但不是說是全部,只有小部份人dn基因鏈條突變才會比一般的人類要完美許多。
比如蒼措部落,格裡部落兩個部落的男人,女人就是進化非常完美。
而布阿部落族人似是進化失敗了點,長得不能說是帥,但五官也是比較硬朗。只是……毛髮多了些。
吳熙月妹紙在心裡糾結到腸子都要打結,依舊無結。遂,惡狠狠放棄道:「尼瑪姐兒不想了!又不是史學家她糾結個毛啊,好好留著小命,穿不回去就在裡生活,能穿回去姐兒就當這是國旅遊!」
又在腦補了下,「說不定尼瑪還是在三疊紀以前呢!臥草,早於恐龍出現時期。甩頭,反正沒有人可以證明三疊紀以前有沒有人類出現對吧!地球都損過重造過……,丫丫的,更說不定好久好久好久幾百個億以前人類比現在還要發達呢。去年,美國都在火星南極區域發現大量冰凍水存在的跡象,真真是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吼!」
噗……,腦補過頭啦。
只是分了一下神,吳熙月森森發現她的四周站了起碼有二十幾個布族部部落的男人,一邊都是一群中年男人,另一邊都是一群小伙子。需要摸著良心說句話,小伙子比中年男人帥氣許多……。
嗯,應該是進化過後才帥氣許多。
中年男人一看就跟原始野人差不多,蓬髮撲面,眼神凶戾,五官微平。全身上下也就是繫在腰間的獸皮群挺新的。臥槽!她對中年男人不感興趣……。
「哦,想不到啼還是趕回來了。哈哈哈,不知道你的好兄弟芒現在怎麼樣?應該也差不多快死了吧……。」中年男人散開一點,一個身材微肥,五官生得格外凶蠻的男人慢吞吞走過來,他臉上帶著笑,卻讓人感到笑容裡壞意。
啼站在最前面,面對莫河最為凶殘的傢伙,他清峻的臉上神色淡淡,「多謝你掂記,芒還不錯。」
一旁邊的匡冷地笑了下,接著回答:「芒應該不用多久就會想起是西瑪帶著兩個男人傷了他。哦,對了,你還不知道芒現在很生氣吧。你是老人,知道芒一向是不吃虧。以格裡部落的實力,我想用不了多久,老庫,你會很傷腦筋。」
老庫眼裡閃過一次戾色,臉皮抽扭了下,視線掃過蒼措部落的男人們,皮笑肉不笑問起來:「神粉?不是說要給我們巫師神粉嗎?怎麼我沒有看到。」
「錯,不是給。而是交換。」啼雙眸沉冷,沉靜如湖水的目光落在一言不發的剋剋巫身上,「巫師,你的食物在哪裡?」
老庫像是才明白一般,驚詫道:「食物?什麼食物?」他又轉過來沉著聲音問起剋剋巫,「巫師,他們把神粉獻給你,還需要你拿食物交換嗎?」該死的剋剋巫!食物不拿出來給他,反而給一個外族人,還說沒有勾結外族人對付布阿部落?
「他們拿神粉出來,我以食物交換,這是早就說好的事情。」最少剋剋巫是承認物品交換,他睇了露出貪婪的老庫,眼裡閃過很深的厭惡。習慣性陰惻惻道:「怎麼,我把自己的食物拿出來還需要經過首領的同意嗎?那些都是神靈賜與我的食物,與你沒有一點關係。」
「怎麼會沒有關係?!」老庫一想到巫師儲物洞裡這幾天堆起來的食物會送出去,心裡是陣陣肉痛,他幾乎是扭曲的聲音惡狠道:「族人向巫師奉獻東西很正常,那怕是神粉,巫師想要他們也必須奉上來!還需要巫師拿食物交換嗎?」
山風吹起啼的髮絲,幾綹掠到眼前,他抬手拂了下對剋剋巫平靜道:「巫師,看來你們沒有商量好,既然這樣,我們先走了。等巫師商量好再說吧。」
「這是我的事呢,跟老庫沒有關係。」剋剋巫陰沉著臉回答,「食物我早就準備好,你只要帶人過去拿就可以,神粉現在交給我。」
老庫一見巫師這麼不給自己面子,想著食物會分出來,他漲紅著雙眼,兇惡道:「誰敢去拿我布阿部落的食物!誰敢!巫師,你的食物同樣是我們布阿部落族人!休想拿出來送給外族人。」
「笑話了!巫師想把食物給誰就給誰,關你丫的屁事!」納雅忍無可忍,跳出來憤怒說起,「老庫,你不尊敬巫師,想反對巫師所說的嗎?」
等她吼完後,歸阿笑瞇瞇對她讚許道:「還是我的納雅膽子,不錯,就是要這樣子說,看看巫師怎麼討厭老庫。」
伐合離吳熙月更近了許多,幾乎是用自己高大身子擋在女人前面,「是老庫,布阿部落首領。」
他輕聲告訴,微低的聲色裡斂著一絲冷意,還有一掠而過的慌感。吳熙月雙眸一虛,淡然的臉色漸發的沉下來。老庫,殺死前任首領,還把前任首領的女人,小孩全部殺死烤了吃的變態渾蛋。
「納雅會不會有危險。」吳熙月想到是懷著孕有納雅……尼瑪會不會引起變態老男人的主意。
其實,月,你應該擔心的是自己。
伐合讓自己全部擋住女人,他擔心老庫瞧見身後的女人,會心起歹意。目光直直往著前面不敢一絲偏離,「不會,老庫見過納雅,他要對納雅感興趣早就會打著主意要來搶了。」
那就好了,萬一真打起架來,納雅最少不用擔心會被老庫的人搶走。
而剋剋巫這邊的族人都是見過納雅,也應該是沒有事情。
老庫瞇了下眼睛,看清楚是納雅後,他嘿嘿笑了下,怪裡怪氣色道:「原來是納雅,好久不見胸部變得越來越大了呢。怎麼,想得到我們布阿部落的食物?可以啊,你過來陪我們男人睡覺就會給你們食物嘍。」
「巫師,請先解釋完老庫再跟我們談神粉的事情。」啼的臉上冰雪覆著,薄唇抿緊不再跟布阿部落的族人打交道。
剋剋巫哪裡會願意放他們走,西瑪現在已經回到部落,他再不把神粉交給老庫,看中的女人就要成為加米拉的女人了。他開口叫住轉身要離開的啼,「這件事情由我做主,老庫只是過來瞧瞧我有沒有跟你們勾結對付布阿部落。」
見到啼下來,剋剋巫對另一個中年男人冷戾道:「老盧拜,你們現在看到我是跟他們做交易了吧,我以巫師的身份命令你們現在將老庫帶走!如果還想讓他的腿保住不在腐爛。」
跟著老庫過來的族人現在當然是相信巫師只是拿食物跟蒼措部落交換而已,確實是很正常的事情。
「老庫,我們還是走吧。巫師也是為了你好啊,瞧你腳上的傷口一直在爛沒有長合,再不用神粉的話,巫醫不是說過就會爛到可以看到骨頭,然後你這條腿就需要折斷才能保住性命呢。我們還是快離開。反正那些食物是族人獻給巫師,並不能算是布阿部落的食物。」
已經有族人開始勸老庫離開,部落的食物夠多了,並不缺巫師的食物。還是神粉更重要啊……。
鼓睛暴眼盯著勸他離開的族人,老庫呲牙咆哮起來,「神粉拿到手,食物不許給出去!你們誰敢再說,我會把他丟到林子裡去餵大貓!」他狠地著族人一眼,直接族人個個噤聲才開始瞪向剋剋巫,「巫師,你可以要求他們把神粉奉獻給你。如果你認為食物太多無法吃完,你可以把它們獻出來給我。我會很好解釋這些食物,不需要你操心。」
一直以來食物都是部落之間的主要矛盾,一個大部落如果分工不明確,同樣也會出現矛盾。再更況,布阿部落在老庫專橫統治下,許多體格弱小一點的族人是沒有食物可吃,以老庫的話來說沒有為部落帶來好處的沒有資格分享食物。
剋剋巫目光一戾,含著煞氣射向老庫,「老庫!我再說一次,我的事情無需你來插手處理!食物由我自己支配,如果你再敢說話,你會看到我把所有食物都拿出來跟蒼措部落交換神粉。」
頓了下,他陰冷冷笑了聲,頓讓四周陰氣乍起般,「啼他們不會願意把神粉拿出來給你,老庫,如果拿到神粉也不給你,你說你的腿還能不能保護?哼!沒有腿的男人就是個廢物,怎麼能成為布阿部落的首領?」
這還真戳到老庫的短處了,他目光一縮,橫眉豎眼更加憤怒起來,「巫師,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憑我老庫的厲害還得不到一個弱小部落的神粉?」他手已經揮起,森森冷的目光掃過蒼措部落的族人,呵,就這麼點男人也敢跟布阿部落做對,找死!
啼目光閃了下,凜凜的視線從老庫,剋剋巫臉上掃過,一絲算計暗笑從他眼底掠過,抿嘴對剋剋巫斂著聲音沉道:「巫師,看來老庫一定要跟你做對到底了,一個部落首領而已竟然敢對莫河一帶最偉大的巫師不敬,巫師,你的地位什麼時候變到這麼底下?都成了老庫說罵就罵的低下族人了?」
如果真要跟老庫打起架,最好……呵,最好先讓他跟剋剋巫的族人先打上一場,或許,他會適當幫幫巫師順利拿到食物。
隱藏在男人身後的妹紙聞言,嘴角動了下……,這貨在搞離間計啊離間計!聰明的傢伙就是牛掰,很快就知道什麼樣的情況對自己最有利呢。好傢伙,她也想看看一個大部落起起內哄。
清澈如水的雙眼眨巴眨巴,吳熙月的嘴角邊噙起一絲笑意起來,向來內哄就是大亂,可以將一個泱泱大國瓦解。像布阿部落,一旦內部矛盾愈演愈烈最後的結果只有一個:走向滅亡。
馬拉戈壁的!斗吧,斗吧,他們自己鬥得越凶越對蒼措部落有利,甚不需要啼出手老庫,剋剋巫絕對是自取滅亡
不過,以剋剋巫的聰明他一直在壓制自己的怒火不想與老庫吵翻呢,……為毛呢?不理解啊。他是地位崇高的巫師,權力大到連首領都需要聽巫師的吩咐啊,為毛……他現在明分是在忌憚老庫呢?
丫的,如果知道原因的話,或許可以好好利用利用翻鳥。
妹紙猜錯了一點,剋剋巫再怎麼能忍他也是巫師,一個習慣接受他人膜拜自傲傢伙,老庫一而再,再而三接碰到他的地線,已經讓剋剋巫的怒火達到最高點。
往後退下步,在老庫揮手落下的瞬間,他同樣揮了揮手,年輕力壯的男人們唬著臉走出來。這些人是為巫師為首,不會聽從老庫的咐咐。
吳熙月瞄了一眼,……都是上回在祭祀時站在剋剋巫身邊的男人,其中有個男人還是把裝著果酒竹罐遞給她的傢伙,叫……叫阿烏!看到他們雙方是劍拔弩張,吳熙月興奮到眼睛都冒起星星起來。
臥槽!快幹起來啊,快點啊!尼瑪早點打完,……她早點拿到食物回山洞呢。
麻痺的,也不知道芒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發燒?尼瑪以他的牛逼體質應該可以挺過來吧,嘖嘖嘖,就是後背以後毀容鳥。摸上去心裡都要滲得慌呢,那麼大塊傷疤啊。
「別出來,他們打架……,嘿嘿,我們在旁邊看著就行。」伐合抬抬手笑瞇瞇把女人都探出來的腦袋推回自己身後,「好久就在說剋剋巫跟老庫一點不合,現在看來還真是這樣子呢。」
吳熙月也是頗有好心情,瞇著眼笑容狡黠,「要記住,我們要在旁邊時不時煽煽火,讓他們打得更熱鬧些才行。嗯,我們看著也挺有味的嘛。」
她不是聖母,所以不要期待她會一臉聖潔挺胸而出去阻止這次有可能會鬧出人命的打架事情。馬拉戈壁的!在原始社會裡向來就是強食弱者,強存弱亡。她需要好好活下來,必須得學會對本族以外的生命冷漠才行。
但不包括對蒼措部落拋出橄欖枝的外族人。比如說芒,她會盡自己的能力醫好她的傷口。
伐合比女人更希望看到布阿族人自己打自己,一直以為都是被布阿族人欺負,好不容易有機會看到他們自己打自己,哎喲喲,那個爽啊!太爽了。
老庫看到跟著剋剋巫的都是一些體壯高大的族人,不可一世的眼裡隱了掠過一絲害怕,回頭看了一眼跟著他的族人,底氣又足了起來,對剋剋巫就像是仇人相見份外眼紅般怒斥起來,「巫師,現在是需要跟我老庫做對嗎?」
「你們這群受我保護的族人,還敢站在剋剋巫身邊?都給我滾過來!」指著把剋剋巫擋在身後保護的年輕族人,老庫怒不可遏咆哮。只在剋剋巫本人還是他一句話就可以弄死,巫醫說了,想要得到所有權力就不應該有巫師存在。
只要有巫醫就可以了……,巫醫同樣可以救活族人。
這樣的話巫醫跟他說的,他聽在耳裡也心裡想了很久,覺得確實是這個道理。有了首領,有了可以醫病的巫醫,幹什麼還需要一個巫師呢。當然,如果這個巫師乖乖聽他的話,不會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他看在各種部落奉獻祭品上面也會留著。
可恨的是剋剋巫自從想要西瑪後,跟他是沒有處處做對,西瑪是要留給兒子加米拉的,怎麼可能會給別的男人呢?
老庫瞪著遲遲不肯走過來的族人,眼裡凶狠凶狠,「行,你們要跟著巫師是吧!看看你們還有沒有活著留下來了!老盧拜,我把他們交給你處理了。」在他吩咐下,一群中年男人凶相畢露朝剋剋巫他們走過去。
這些人都是跟著老庫一起長大,一起殺了前任首領的蠻橫傢伙,老庫的現在成為首領,自然是最重要,而巫師麼……,雖然也很重要但還是比上老庫。
有幾個男人眼裡閃過一絲猶豫,看來並不想對自己族人掄起拳頭。老庫直接吼起,「你們不動手,就是他們動手!誰想死的誰就站在原地等著他們衝過來!」
光說不做是老庫的強項,成發首領享受到以前沒有享受過的生活,現在的老庫可沒有以前的膽量鳥。他指揮族人上來,自己跟剋剋巫一樣藏在族人身後,等著打架結束。
「老庫,你想讓他們送死對嗎?」啼淡地冷笑了聲,意有所指起來,「老盧拜,你們的首領只想躲在身後,享受著你們給他帶來的富足生活呢。」
吳熙月抿嘴笑起來,丫丫的,這廝也是個腹內黑啊腹內黑。瞧瞧,離間了這邊不算,還打算離間起老庫自己帶來的族人呢。不錯,既然需要打倒一方,還不如拿老庫出手。剋剋巫在莫河一帶所有部落族人心裡地位還是頗高。
想當初,姐兒也被他震懾住呢。
剋剋巫已經讓老庫氣到整張臉都是扭曲起來,這老傢伙為了阻止他得到西瑪竟然都敢對自己的族人下手了。他對啼陰沉道了句,「太陽升起我再來找你,現在,我需要解決自己部落的事情。」
嘴裡是這樣說中,暗裡卻是使了好幾個眼神給啼。
啼冷著臉面無表情點了下頭,筆直地修長雙腿轉了個方向,目光掃過吳熙月站著的方向微微一斂,淡淡道:「明天再過來。」
他是說過吳熙月聽。
「伐合,站好不動。讓族人把火熄滅,晚上不交換食物了。」吳熙月很快理解的啼的意思,對還愣著沒有反應過來的伐合悄聲說起,「快走啊,人家現在要解決內部問題才能跟我們交換食物。尼瑪沒有看到兩幫人馬都要嗷嗷對上了麼?太陽升起我們再出現,現在不行了。」
看來啼是不想混水摸魚,……確實也沒有什麼好魚可以摸,尼瑪食物又沒有在眼皮子底下,不然還可以把食物當成魚摸走。
伐合拍拍自己的臉,算是明白現在不能拿到實物,需要太陽升起才行了。
他趁布阿部落的族人都沒有留意這邊,用腳趾頭夾起一粒小石頭瞄準離火堆邊最近的族人一甩,暗中打了一個手勢後,本還是燃著的火堆讓蒼措部落好幾個男人突然間用濕樹葉全部掃滅。
「誰把火給熄滅了!給我滾出來。」在黑暗中,傳來老庫氣急敗壞的怒吼聲。
在他怒氣沖沖裡,是啼吹起的口哨,這是只有本部落族人才能聽懂的暗號。等回答啼都「嗚哦嗚哦嗚哦哦」的聲音後,蒼措部落族人頓地閃身入叢林裡,共同朝一個方向跑去。
苦逼的妹紙留在原地一片茫然,臥槽槽槽!尼瑪打的是什麼暗號嗷嗷嗷!姐兒壓根就沒有明白!還有,伐合你個貨,為毛丟下姐兒自己走呢?
……月,不是我丟下你,是啼吩咐下來不准我抱你走……。飆著淚的伐合一步三回頭最後一個衝入叢林裡。
吳熙月身子一騰空落入一個熟悉懷抱裡,啼輕笑了下道:「巫師需要改一個地方交換神粉與食物,走吧,這裡留給老庫怒吼,我們可以離開了。」如果不是看在有食物交換的份上,啼真不介心留下看讓布阿族人自己打自己。
反正,他們經常幹這種事情。
「去哪裡交換?丫的,剛才沒有問問他把食物到底放在哪裡……。」吳熙月很自覺雙臂摟著啼的脖子,馬拉戈壁的!似乎又往某個山上爬攀去鳥,秀眉皺起來不放心問起,「現在要去哪裡?尼瑪別離他放的食物太遠啊,怎麼說我們也要知道有多少食物才行吧。哦,還有,他不會給一些臭了,壞了的食物給我們吧。」
在吳熙月的認可裡,食物就是指肉類,一把風乾的肉條。這在蒼措部落的儲食洞裡也有,這時候的人類已經學會如何利用風把吃不完的肉類吹乾儲存。
啼的臂力相當大,單手拖住吳熙月的腰部,另一隻手靈活無比攀爬上去還能分出心回答,「是巫師自己的山上面,從這裡繞過去不用多久就可以到了。放心,剋剋巫雖然很陰毒,不過說出來的話一定是算數。他是巫師,如果說話不可信的話沒有人會再尊敬他。」
巫師代表的是神靈,神靈怎麼可能會說慌呢。
吳熙月似是而非點點頭,丫丫的,她記住了!巫師不好當,當個稱職受人膜拜的巫師更是難上加難啊。
現在,妹紙不知道的是她對原始社會日後發展有多大影響,等到十幾年過後,巫醫,巫師這兩個分工不同的職位最終合二為一。
沒過多久,便聽到有溪水潺潺而流的聲音,啼停下來中喉嚨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不肖一會,溪水對面便傳來了回應,「歸阿他們到了,不過巫師他們還不有出現。」這群傢伙,現在動作是越來越快,竟然這麼早就到了溪對岸。
吳熙月也很驚奇他們的速度,尼瑪也太tmd快了點吧……,嗖嗖嗖幾下已經跑在他們前頭前頭鳥。
「我們狩獵有時候也會偷偷跑到布阿部落的領地上面來,只要沒有被發現都沒有關係。現在,整個莫河是他們部落佔據最好地叢林,我們這些小部落佔據的都是一些樹林低矮,沒有什麼大一點野獸生存的叢林。想要得到更好的食物就必須要經常跑過來才行。」
啼開始有意識給女人講起有關部落的事情出來,把女人的地位擺正後,啼不會再對吳熙月隨意隱瞞有關部落的事情了。
「剋剋巫也會有自己的叢林,他這一片叢林我們很少進入,不過有幾次追著大熊也溜進來過。」啼沒有過溪對岸,爬到一個山勢比較平緩的地方放下懷裡的女人,抬頭看看夜空,嗯,還很早……,月亮沒有升到頭頂上。
他扶好吳熙月坐好,「先休息會,剋剋巫需要引開老庫應該沒有哪麼早過來。」
巫師還是挺為布阿部落著想,不想當著他的面與老庫發生衝突,可惜的是老庫現在想要除掉剋剋巫,呵,回去要跟芒商量商量怎麼讓老庫對剋剋巫出手更狠些才行。想到芒後背地傷勢,啼眼裡冷意劃過。
西瑪!這女人現在已經猖狂到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裡了。膽子大到可以暗裡偷襲他跟芒……,不能再留住西瑪,一定要找個機會幹掉她才行。
吳熙月現在精神好得很,再上加已經習慣尼瑪大晚上的爬爬山,跳跳涯,丫的……這樣的日子過得比探險家的生活還要多姿多彩呢。
她現是在一條隨著山勢陡峭而流的溪水邊,聽著水流聲音似乎還挺好大,扶著啼的鐵臂雙腳摸索著踩了踩確實地方無險可以站才鬆開手,不敢大聲說話,怕萬一老庫也追上來聽到她說話,啼他們就有麻煩鳥,「剋剋巫既然讓我們提前過來,你說,他會不會把食物就藏在附近,我們要不要先去找找?丫的,我瞧著老庫也個狠角色,還真擔心他也會找剋剋巫給我的食物。」
女人說得確實也是,需要提前防著老庫才行。
「嗯,我現在跟歸阿說一聲,讓他安排族人先去找一找。」啼摸了摸妹紙的頭頂,眼裡儘是欣慰,月思考事情確實要想得全面很多,有一些他還沒有想到,月也已提前說出來了。
聰明厲害但不狠毒的女人最能吸引男人們的目光。
芒,你個渾蛋,早點滾回格裡部落去,別時不時出現在月的眼前!該死的傢伙,恨都難恨起來。
吳熙月再次聽到啼用一種特殊聲調低沉沉的【嗚嗚嗚】起來,回應他的聲音很快過來。就聽到溪水對岸樹枝搖晃幾下,幾道黑影在叢林裡一閃而過很快又恢復平靜。聽著屬於叢林夜晚的各燈聲音,靜靜等著剋剋巫的到來。
這回鐵定是不能生火,尼瑪老庫太狡猾,稍一點不注意就會讓他發現。
去尋找食物的族人才離開小會,山下面便又有細碎的異響傳來。摟著她腰身的手臂陡地一緊,可以感覺到他的手臂肌肉都繃緊起來,「應該是剋剋巫過來了。」薄唇湊到妹紙的耳邊,啼是微涼的唇瓣輕輕滑過她的耳垂,渾然未然般輕聲說起,「別怕,一切有我在。」
吳熙月不太自然側側頭,試圖把撩撥心弦的熾熱鼻息驅開,「來了就來了,尼瑪別湊這麼近行不?」槽!都親到姐兒的耳垂鳥。才說完,耳垂便被一軟物輕地含住細碎吸吮了好幾下,吸得吳熙月平緩地呼吸瞬間一滯,馬拉戈壁的!發現她的耳邊尼瑪是個敏!感!地!帶!嗷嗷嗷。
被被被被……被電到了臥槽!傳說中的是電流是從耳邊【茲茲茲】速度向四肢竄來,然後在小心肝處匯合,電得姐兒全身軟了一半。
吐血!這麼敏感……以後咋過啊!
摀住耳朵,吳熙月小臉漲紅佯裝凶巴巴道:「別給我毛手毛腳的啊,幹正事要緊知道不!」馬拉戈壁的!看來她的防火牆還要在築高一點才行,哪能這麼苦逼就被電到呢?沒天理啊,太沒天理了嗷。
啼很無辜,因為他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麼,就是嘴唇碰到女人耳朵軟軟的,衝動一下就吮住了……。怎麼女人的反應……這麼大呢?啼摸摸下巴小小沉思起來……,弄不明白,下回再試試。
山下面傳來的細碎聲終於就在耳旁邊了,聽到剋剋巫的聲音跟幽靈似的陰森森傳來,「食物就在南邊一個山洞裡,都是最近族人獻上來。把神粉交給我,你們自己去搬食物走。」
他說完視線就在叢林四周掃望起來,太黑了,無法看到蒼措部落那群看上去弱小而狡猾的傢伙們藏在哪裡。剋剋巫皺起眉頭,「你們在不在?在的話就給我說句話。」
啼是準備開頭要說話,不過卻讓身邊的女人扯住並在耳邊悄聲說了幾句。……月還真是很小心啊,完全不信任巫師呢。
呵呵,漂亮聰明的女人,巫師是不會騙所有部落族人……,她又忘記他說過的話。
抿抿嘴角,啼還是照著妹紙的話,平靜的聲音在夜色裡緩緩傳來,「巫師,我們需要確認一下食物在不在才行。神粉早就準備,只要我們搬到食物立馬把東西給你。」
「我還會騙你們不成?」剋剋巫聞言,心裡頓生陰霾,在老庫面前怒火忍到他胸膛都要撐開,在個小部落面前,他又受了一肚子的氣,扭曲的面孔讓本是醜陋難看的五官顯得猙獰無比,咬牙切齒狠聲道:「要去就快點去,老庫很快會發現我們都在這裡,哼!放在儲物洞裡的食物足夠了你們吃好幾個太陽升起了!」
吳熙月在心裡哼哼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你丫的是什麼心肝。咱們這麼做也是謹慎為上。
「別搭理他,讓他說會我們也不會少許肉。」吳熙月偷偷對啼說,明明聲音很小很小,卻讓剋剋巫一下子聽到,就聽到他陰森森說起來,「月,我一直在等你的迷糊水呢,呵,有沒有煉出來?」
……
抹抹冷汗,這貨的聽力咋這麼牛掰呢。吳熙月想了想後,才笑瞇瞇道,「本來想著跟神粉一起給偉大的巫師看看,出發前我看了下似乎還不夠日子,嗯,如果巫師需要的話,我很歡迎你到我們蒼措部落做客。」
「哦,聽你的口氣似乎還真能煉出來。」剋剋巫臉色微地變了下,陰森森的口氣不變,「等我空閒下來,也到你們蒼措部落來看看,嘗嘗你的煉出的迷糊水是什麼滋味。狡猾的女人,你會在我面前羞愧到低下頭的。只要巫師可煉出來的東西,你一個女人有什麼本事可以煉出來?」
說著,剋剋巫突大笑起來,像跟骨頭磨著骨頭的陰咯咯笑聲,「別的巫師也未必可以煉出我的煉糊水,女人,你雖然贏了西瑪,但卻什麼也沒有得到。」
溪對岸傳來比較大的樹葉搖晃聲音,妹紙聽到歸阿在輕地斥責著某個猥瑣貨,「啼沒有開口,納雅你給我閉嘴!」
納雅剛才是嗖地站出來想得意洋洋告訴剋剋巫,說他們的月也是巫師來說,虧得在她身邊的兩個男人都特麼瞭解她,發現她一站起來……不等她開口直接把人按了下來。照樣是黑耶摀住她的嘴邊,歸阿在旁邊斥責著。
額角垂下好大條黑線的妹紙搖搖頭,沉不氣的納雅啊……,你丫的保持沉默是金就行了,尼瑪千萬別開口說話!
「巫師,別跟女人見識。什麼都不懂,只知道兩腿一張等著男人們過來的女人,能煉出什麼迷糊水來。」阿烏譏諷著笑起來,笑蒼措部落的人沒有什麼本事還非得說自己有本事。也不知道臉皮怎麼就這麼厚。
吳熙月只是目光裡稍有凜冽一掠過去,嘴角壓緊一點,再開口時,神態清嫻無半點怒氣,笑盈盈道:「既然你們這麼厲害,行啊,神粉自己去煉吧,也不用我們給了。」威脅人的滋味挺不錯,雖然她是想得到食物,但尼瑪可不想臨了還受些什麼閒氣悶氣之類的。
「給我閉嘴!」剋剋巫現在只想拿到神粉換回西瑪,並不想再出什麼變故出來,他冷著臉喝斥多嘴的傢伙,「再說什麼,我會把你關到毒蛇窟裡呆上幾個太陽升起!」
隔著有一點的距隔,吳熙月似乎能感覺到那個叫阿烏男人的懼怕,毒蛇窟……,雷滴嘎嘎啊,她一下子想起是不是許多許多彎彎曲曲纏糾一起,只把蛇頭滋滋滋吐著蛇信子伸出來的場影。都成窟了,尼瑪……想想都恐怖。
當山上面傳來哈巴爾的愉悅地口哨聲,剋剋巫的眼色陰沉沉森寒,該死的!他們一定是提前去尋找食物了,否則那有這麼快出現。看在也許老庫很快會出現的份上同,這次原諒你們一回,下回再敢隨便質疑他巫師說的話,一定會想法讓神靈來處罰你們!
啼這回抱著吳熙月雙手也不知道是什麼抓住一根草籐,用力扯扯見到很牢固,便微微笑道:「抱好我了,我們現在過去看看巫師有多大方……。」他的聲音正好大到讓剋剋巫聽到,果不其然,傳來剋剋巫明顯還是壓低的咆哮聲,「渾蛋!找到食物就把神粉給我!」
「巫師,他們想搶你的食物不給你神粉!」阿烏直接嗷吼起來,不等剋剋巫吩咐,便朝發出響動的地方爬上去。他的動作很快,從不到叢林裡狩獵的剋剋巫壓根沒有辦法抓住他,神粉沒有拿到手,又怕阿烏把事情弄砸,只能是怒吼起,「把神粉拿到給我馬上滾回來!」
吳熙月坐著免費的過山車風聲從耳邊一嘯而過,反正過來腳底板都已經站在叢林裡鳥。
臥勒個去!這還真是特技嗷!溪澗……腳下面絕對是條溪澗,還是比較深的那種。因為蕩過來,她吊空的雙腿沒有碰到一點地面,直接已經蕩到對岸過來。
部落的男人幾乎都圍在了一起,哈巴爾粗著聲音哈哈大笑起來,「巫師很大方,留給我們這麼多的食物,瞧,還有頭大角鹿呢。」
「哈哈哈,我們也有東西拿出來跟外族人交換食物了!月,看到沒有,你快看啊,這裡有好多好的食物呢?」納雅是在歸阿懷裡又是捶,又是打的,興奮到眼晴都濕潤起來。
對吳熙月來說……她現在就是個睜眼瞎子嗷!東西擺在眼前……尼瑪都沒有辦法看清楚。
歸阿左右閃躲她的毒打,鼻子上面還是被她狠地揍了一拳頭,鼻血都快揍出來。不得不把她亂揮動的手臂也抱住,歸阿痛著並無奈:「安靜一點納雅,這些都不是白白得到,都是月辛苦得來,你……你安靜點。回部落再高興行嗎?」
「黑耶,把神粉拿過去!」啼清冷的口氣稍地高了許多,握住吳熙月小手的大掌力氣加緊點,彎下腰就在妹紙臉上狠地啵了一口……。清脆的聲音讓都有人都知道……。吳熙月蛋腚抹去留在臉上的口水,哦,她現在是睜眼瞎子看不清楚人群的反應是什麼,所以,她當然蛋腚!
黑耶抱著裝有半罐石灰粉的竹罐,憨厚的臉上透著喜悅幾步邁走,走到溪岸旁邊對著那準備抓住草籐蕩過來的阿烏道:「神粉在我手上,是你過來拿還是我送過來……。」
「你給我送過來!」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到根草籐的阿烏氣惱吼起,都恨不得衝上去把蒼措部落的男人全部打倒在地上,再搶了他們的女人回部落強行交配。
當剋剋巫拿到石灰粉,把上面細草籐纏著片寬葉封住口的竹罐打開,他竟然用手指頭勾了少許石灰粉放到嘴裡一點,陰沉沉的眼底總算有了笑意,他深看了對岸一面對族人道:「是神粉,走!回部落去,看老庫他還有什麼話說。」
對阿烏他們來說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巫師非要西瑪這個女人,西瑪是很漂亮很聰明,但太心狠了啊!都能把跟她交配的男人用石頭砸死……,這麼狠的女人他們是不敢要的。
拿到食物,男人們半刻不敢耽擱。這些野獸全部死去,有的野獸屍體都就**的,……需要盡快趕回部落把獸皮削下來,肉要一塊一塊撕好放在風口上面吹才行,不然很快就會腐爛掉。
吳熙月生怕他們是抬著好些在現代屬於一級保護動物的野獸直接回山洞去,而把苦逼留在山洞裡的芒給忘記。
「啼,別忘記芒受著傷還留在山洞裡,你得回去看看他才行啊。」吳熙月急急開口,她擔心啼就直接把芒也給漏在山洞裡。
啼的手頓了下,眸色稍沉問道:「月,現在芒是不是不適合再爬山?從老巫師的山洞回到我們部落雖然不遠,但也是需要爬攀。芒,可以嗎?」他擔心好不容易處理好的傷口又弄開,芒再怎麼厲害也受不了月幾次的擠膿吧。
「嗯,相當不適合,最少需要休息三天才行。」怕啼忘記三天的意思,她握住他的手掰下三根手指頭,「需要三天,還要看傷口愈口情況如何才行。等天亮後我再去叢林裡找一些適合傷口愈口的中藥……,呃,草藥,敷成藥汁給芒喝下。」
草藥?啼心頭就是一震,目光沉甸了止不住的驚異看了眼懷中的女人。
月她剛才說……去叢林找草藥給芒?怎麼……怎麼可能……她怎麼還懂還懂草藥。神啊,草藥是巫醫才能懂了……,需要認識許多許多的草藥才行。月,你別告訴他你還懂草藥。
穩穩震驚的心神,啼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盡量是平緩的,「喝了藥汁後,芒是不是很快可以好起來?不需要再請巫醫來嗎?」
這是在小小試探妹紙呢。
「為毛要請巫醫?你們不是說巫醫也是居住在布阿部落嗎?我可不相信那位神秘巫醫還會跑過來給跟他們有過節的芒醫治。再說是,格裡部落兩個男人不是提到那老巫醫自己都快不行了,尼瑪怎麼可能還會過來給芒治傷呢?」
吳熙月嘴角揚起一絲冷漠笑意,「看到老庫,我都認為布阿部落族人沒有一個是什麼好傢伙。最少到目前為止,我所見過的布阿族人……呵,是真沒有看到一個比較好的傢伙。」話題一轉,談別人沒有意思,還是談談眼前怎麼安排吧,「食物需要盡快處理不能再耽擱,這樣吧,你安排一部份族人回山洞,而我留在山洞裡照顧芒,等到他傷勢穩適合爬攀我再回來。」
想了下後,還是多加了句,「安排四個族人給我吧。」丫的,她可不想病人照顧好了,然後把自己給照顧丟鳥!
沉默了許多,啼才抿著嘴開口,「我讓伐合,匡,哈巴爾,吉布留在你身邊。有他們在,我會放心很多。格裡部落的男人只有兩個,不是他們的對手。還要照顧芒……,嗯,他們搶不走你。」
女人是擔心自己會被芒搶回部落才要求安排族人保護。啼的心情比之前好了很多,只要知道女人並不願意去格裡部落,他的心情都會很好很好。
到了山腳下,啼很快安排起來。
納雅聽到好,沉默了許久。雖然嘴裡說著不再喜歡芒,但是……當聽到吳熙月去單獨照顧芒幾天,納雅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她低著頭,餘光卻時不時瞄瞄站著男人說話的吳熙月,她的聲音不大,甚至是很柔和的,卻讓啼他們所有人都凝神聽著。
只要月一開口,所有男人都不會隨意打斷,臉上的表情估計他們自己都沒有發現都是帶著敬意。
哈哈……,男人都會對女人有敬意了。那刻,納雅心裡真是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對月的羨慕很定是有,但更多的也是佩服。佩服她用她的聰明贏得部落族人對她的尊敬。
嘴唇邊露出一絲苦澀笑容,芒喜歡是月……確實是有可能的。
「如果有什麼危險發生,他們幾個沒有在身邊,你記住,一直往上山峰上面走,只有往上面走才能盡快趕回部落。」即將分離,啼需要把所有事情都要細細交待清楚,他擔心女人留在這裡面,但不得不需要做出讓他很痛苦的決定。
他沒有辦法留在這裡陪著她,老庫已經徹底記恨上蒼措部落了,現在,部落離不開他,而他也沒有辦法離開忠於他的族人。
吳熙月眸心斂緊認真聽著,「嗯,你儘管放心,一般的危險我還是能自己對會。再說,還有匡他們幾個也在我身邊。啼,我會自己照顧自己,不會成為部落累贅。」
……那裡是她成為部落累贅啊,以月的本事完全可以選擇留在一個更大的部落裡,可她卻偏偏選擇了他們蒼措部落。
這是他們的幸運……,得到神靈眷顧的幸運部落。
在老巫師的山洞裡,睡了一天芒沒有一丁點睡意,後背的傷口又不允許他隨意亂動,只能保持原有姿勢一直到現在。聽到山洞外傳來腳步聲,芒沉著聲音問起,「怎麼樣了?有沒有回來。」
「芒,你睡你的覺吧,他們要回來就光著腳步聲也知道啊。」
「沒回來,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什麼困難了呢。不過,以啼的厲害肯定會沒有事情。芒,你別擔心。月都說了,你安心躺著養傷就行,其它的什麼都不管。」
兩個格裡部落族人輪流勸起來,彼此眼裡都是無奈。怎麼芒一下子這麼掂記著一個女人呢?月……,巫師月,好吧,很招男人喜歡。可問題是,月不會跟著芒走啊!芒再喜歡又有什麼用處呢?
芒今天皺了一天的眉心,到現在都沒有鬆開過,俊顏裡透著絲疲倦,「他們沒有回來你們也別睡覺,再給我去外面看看,……有什麼動靜再回來告訴我。」都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回來,難道真遇上什麼困難了?
剋剋巫,老庫……兩個都是難對付的傢伙,不知道月……,啼,你這渾蛋應該可以保護好月吧。
就在芒一個人糾結時,山洞外面傳來一聲清揚悅耳的聲音,「咦?怎麼還聽到有人在話說?尼瑪不會吧,我困得要死,有的人有昨睡尼瑪還睡不覺啊?沒天理啊沒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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