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準備把石灰石投到火裡燒製,山洞突然傳來許我飛鳥驚動的聲音,外面放哨的男人行色急急衝進來就是大吼,「剋剋巫帶著布阿部落男人衝上來了!」
吳熙月第一反應不是叫醒睡覺的納雅他們,而是淡定把一塊石炭石投進火裡,驚悚想:尼瑪烏漆漆的是怎麼發現剋剋巫上來的?
族人們都不需妹紙去叫聲,個個瞬間睜開眼睛留下幾個族人保護女人後全部衝出山洞外面。舒嘜鎷灞癹
不稍一會,歸阿臉色陰沉從外面跑進來,對一個男人道:「巴哈爾,把火撲滅帶女人們先走。」關鍵時候,女人們決不能落在剋剋巫手上,該死的傢伙,怎麼會突然跑到老巫師居住的山洞來!
巴哈爾是一個耳邊點缺陷的男人,他的左耳在一次部落紛爭中讓外族一個男人咬下半塊,站起身鐵塔似的身高在低矮山洞裡顯得束手束腳,「你們小心點,打不贏直接跑,晚上在叢林裡竄剋剋巫他們就算有最大本事也沒有辦法把你們找到。」
清醒過來的納雅主動站在吳熙月身邊,怕她害怕還特意抬手拍拍妹紙的後背,輕聲道:「別害怕,這種事情經常會發生。那怕有時候我們睡在山洞裡,老庫,剋剋巫也許時不時過來引起騷亂。」
倒不是很害怕,就是有些不爽。做事情被打斷,尼瑪……是挺不爽的。
看了眼角落裡的十六個竹罐,吳熙寒指了下抿嘴道,「這些東西需要帶走,我不希望落在剋剋巫手上……。」麻痺的,剋剋巫既然已經釀了酒,看到竹罐尼瑪一定會兒看出來她在干毛。丫的,姐兒還準備帶著迷糊水來換食物呢。
握爪!她不能跟著出去打獵,尼瑪就多整搗些傳說中只有巫師才能整搗的東西用來跟別的部落交換食物吧。
這時,吳熙月並不知道她穿越的原始社會還不存在物品交易,一切都停留在最原始最野蠻的掠奪,侵略等戰鬥上奪得食物。
巴哈爾聞言,有缺陷的左耳動了動,對吳熙月輕聲道:「巫師的東西肯定不能留下來,月,放心,我們都會把竹罐帶走!」他聲線是屬於洪亮型,怕嚇著女人特意放柔聲音,反而顯得有些不倫不類鳥。
空出來的草筐沒有丟棄,對於物品再生利用這一點吳熙月頗懂不會隨便將它們丟棄,「竹罐抱在手上不好拿,用草筐裝著,等找到一棵枝葉茂盛的大樹你們再把草筐藏好就行,不用一直抱在手上影響行動。」
巫師的話沒有人敢不聽,再者,這是個好主意。
巴哈爾抬手【咚咚】拍了下自己胸胸脯,咧著嘴笑起來,「都聽巫師的吩咐,快點做事情,剋剋巫都已經在山腳下,我們得快點離開才行。」
男人們在危險關頭上反應總是極快,收拾收拾竹罐,撲火的撲火,不過一分鐘便搞定所有,帶著女人披星戴月衝出山洞。歸阿他們一共還有七個男人沒有跟來,吳熙月並不放心回頭看了眼已經消失在黑暗裡的男人們,……隱隱的心裡有點並不好的感覺升起。
歸阿……,你們會沒有事情吧。
「月,快走!我們需要翻過這裡,沿著老巫師以前走過的絕壁達到蒼措部落領地!該死,等到了絕壁上你丫的最好別老是回頭,連腳都不能打顫,下面全都是石頭摔下去我們都沒有辦法找到你……。」靠著火堆睡了一覺的納雅驅走身上涼意臉色紅潤了許多,看到吳熙月邊走邊還回頭看一眼身後,口氣不悅批評妹紙的分心。
吳熙月一聽絕壁,尼瑪差點沒有摔了跤……,臥個槽!得是什麼樣的絕壁?她有恐高症啊啊啊,四姊妹都有恐高症……,數她比較嚴重。
沒有再敢回頭觀看,……麻痺的,她現在那怕是把眼珠瞪出來尼瑪也看不到歸阿他們到底在哪裡了……。沒有什麼燈火亮明,穿行在黑黝黝的山塢裡全靠上面男人們帶路,吳熙月幾乎是咬著牙硬撐著跟他們翻山越嶺起來。
月夜裡的群山石峰高低錯落,吳熙月就是在群山裡的亂石堆中攀登在而上,荊棘鋒利樹木與籐蘿相互纏糾給前面開路的男人增加不少困難。正是因為如此,吳熙月才能一直緊整著沒有落後。
夜色很好地把叢林裡的險惡之處掩蓋,吳熙月的視力不過是1。5,所以看到的視野尼瑪就是腳下!她只知道聽著前方動靜埋頭追上去,裸露在外的雙腿不知道被割了多少細碎傷印出來,痛著痛著……苦逼著痛到麻木鳥。
「把這裡推開……,擋住去路了。」前面傳來男人低沉沉的聲音,吳熙月心想……麻痺總算可以停下來休息了。
納雅在上面突然聽到身後沒了動靜,眉心一跳以為吳熙月沒有跟上來,嚇得她立馬低聲叫喚起來,「月,你tmd別嚇唬啊,尼瑪快點吱一聲!」在黑晚裡逃跑,主要是聽著彼此身後動作靜以來分辨族人有沒有跟上來,吳熙月不打聲招呼驟然停下來自然讓納雅心慌起。
「別嚷了……,口水都噴在我臉上。」吳熙月有氣無力開口,她已經爬到納雅有腿跟邊,是這貨沒有發現而已。尼瑪個悲催啊,她穿越過來貌似就是在冒險啊,冒險好哇,冒著冒著把小命給冒沒說不定在還能橫著身材穿回現代去。
雙手扯住根草籐的納雅鬆口氣,「停下來告訴我聲,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跟上來……。」月的身後又沒有一個男人跟上來,尼瑪真tmd有可能跟著跟著……跟沒了!
擋住路的是一塊從山體上面滾下的石頭,不是很大,幾個男人合夥一推便把石頭推走。男人們對這裡都很熟悉,似乎來過無數次。不然,怎麼可能摸著黑都能準確無誤摸到想要到達的地方呢?
「這裡離布阿部落最近,有時候男人們會偷偷翻過來溜到他們領地上面狩獵。」納雅揉著自己有些發酸的小腿,輕聲跟吳熙月說起話來,「應該快要到達老巫師經常去的地方了,月,你再等等,很快就可以到了。」
說說話可以把彼此之間的懼意驅走。
吳熙月也挺在害怕的,槽槽槽槽,誰不害怕啊!三更半夜爬山啊……,真心佩服那些守護邊境的最可愛的人了……。她摸了下小腿一道割傷比較痛的傷口,對納雅道,「翻過去我們還要不要再向前走?」
苦逼的,別了吧……!
「沒有追上來就不用跑了,追上來……,丫的,還得繼續才行。」納雅咬牙憤恨道,「剋剋巫現在是越來越討厭,以前怎麼就沒有燒死他!大不了整個莫河一帶沒有巫師!」
幾年前,這裡發過生森林火災,剋剋巫讓一棵燒斷的從臉邊削過才成了現在這模樣。
吳熙月不認為剋剋巫會追來,準備開口,聽到男人在「喲嘿,喲嘿」低吼似是在推什麼東西。她心裡一跳,連忙把聲音提高一點,「喂!你們在干毛,你們在干毛啊!」
「石頭擋住,需要推開才能過去。」巴哈爾喘著粗氣回答,「不把石頭推開,我們還要再往上爬才行,等下來就麻煩了……。」
吳熙月不蛋腚到整個人都跳起來,「臥槽!推個屁啊。尼瑪一推發現聲動,哪就剋剋巫還在山腳下都能發現我們在這裡……。」噗……,尼瑪不能光想著要通過,而不想著會不會被人發現啊!臥槽。
……
「是哦,石頭滾下去肯定會發現響動,我們這不是等於告訴剋剋巫女人們在往哪邊跑了麼……。」
「對對對,還好月提醒了,不然準會讓剋剋巫發現。」
「可是不推開,我們怎麼過去繞回部落領地上?」
吳熙月頭痛起來,揉揉額角無奈道:「先找個地方躲躲,後面都沒有動響傳來還不知道剋剋巫有沒有跟上來呢。」好吧,她真心服了這群光長身高不長腦子的男人了!
在這時他們全部停下沒有走,而跟著歸阿的男人則在他的吩咐全部藏在樹上靜靜等著剋剋巫過來。山塢裡的野牛角角號聲還在【嗚嗚嗚】吹響著,牛角角號只有巫師才能吹響,所以,這也是為毛放哨的男人知道是剋剋巫來鳥。
離歸阿他們越來越近了,甚至聽到有男人粗聲粗氣的說話聲,「巫師,老庫首領讓你這麼晚出來,……你怎麼也願意啊!」
巫師,首領同存在一個部落必然會有些矛盾。
剋剋巫陰冷冷笑了下,才慢慢道:「他都說了,想要得到西瑪就得付出點代價。貪心的老庫啊,他是想讓我把可以與神靈溝通的本領傳給他呢。」如此一來,整個布阿族人都會聽從他一個人的命令,從此以後就不需他這個巫師存在了。
「陰險的老庫,竟然敢這樣對待巫師你。」跟著過來的男人都是剋剋巫的屬下,算是親衛隊吧,他們只聽從剋剋巫的命令,對首領老庫則沒有那麼聽從。這也是為毛老庫一定要讓剋剋巫交出權力的原因之一。
人類的**是貪婪無止境,得到想要的就會想要得到更好的。
剋剋巫陰惻惻聲音慢吞吞飄在叢林裡,哪怕是跟著他走的族人也都不由打了個冷顫,「他想要得到的東西,我為了西瑪也會替他找到。只是,他不該讓西瑪去陪烏梭部落首領睡覺。那個長著一身肥巴的愚貨哪裡配得上西瑪。」
布阿地男人都偷偷抱了下手臂,笑呵呵道,「西瑪才不會聽老庫的話呢,現在說不定跑到那個厲害男人身邊去了呢。」
藏在樹上的歸阿聽到臉上露出詫異,怎麼西瑪也跑到烏梭部落裡了?神啊,啼……啼豈不是又被她纏上了?
同樣藏在樹上的蒼措部落男人都有為啼掐了把冷汗,西瑪在烏梭部落……這回啼要辦些事情就難了。神啊,求西瑪瞧上芒吧!別瞧上啼了……,月還在生氣了呢。
不過,倒是讓歸阿放心了很多,原來剋剋巫不是因為發現他們在老巫師的山洞才追過來,是讓老庫給趕出來呢。這大晚上了,老庫把巫師趕出部落做什麼?
「走快點,很快就可以到達老巫師的山洞,神粉,哧……,老庫現在是想瘋了。」剋剋巫沒有把話完全說出來,神粉,那是老巫師煉出來,又不是他煉出來的神秘東西,讓他去哪裡找呢?老巫師死去後他特意跑到山洞裡翻了一遍,沒有一點收穫。
所以的東西全部隨著老巫師的死而消失了。比如說,敷到傷口可以感到清涼的草藥也沒有了……,可以止血,也可以殺死許多臭蟲的神粉也沒有了。
帶路的布阿男人哼哼著不懷好意道:「老庫後背那傷夠大,都這麼久還動不動流血,流的還是膿水。反正他對巫師不敬,巫師,你又何必救他呢。他死了,你當首領不就行了。」
「糊說!神靈有指示,巫師不能擔任首領。快給我閉嘴,這裡以前是老巫師的祭祀地,小心讓守護他的山靈聽到降罪你。」剋剋巫冷著聲音斥責起對神靈不敬的男人,「神靈的指示任何人都不能違背,阿烏,別讓我再聽到你這樣說。」
無論是誰都會害怕神靈降罪,叫阿烏的男人嚇到臉色慘白,摀住自己嘴猛搖頭……。
歸阿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糟糕,剋剋巫還是要去老巫師的山洞……,巴哈爾有沒有帶著女人們逃到安全地方去了?等剋剋巫從他們隱身的樹下面經過,良久,歸阿吹出記夜鳥啼聲,十來道黑影【嗖嗖嗖】從樹上跳下來。
還沒有站穩就衝到歸阿身邊急切道,「怎麼辦,巫師還著他們去山洞裡。」
山洞裡火堆雖然熄滅,但一腳踩上去還是能感到燙,這麼一來……,完了!以剋剋巫的聰明一定會發現。
「走,跟上去看!要是剋剋巫真進了山洞,我們就站出來!」歸阿眉色一戾,咬牙沉道,「不能讓他發現女人跟著我們一起,你們做好準備!」做好死的準備……,一旦起衝突肯定會有死芒。
面對生命有難,男人們咧起寬嘴嘿嘿一笑,硬朗的臉上笑容從容鎮定,「死有什麼好怕,走,為了女人們,我們什麼都不怕呢。」
需要衝到剋剋巫他們的前面才行,蒼措部落男人們一鼓作氣繞了小段路氣喘息息搶在剋剋巫他們前面到山洞邊,埋伏在四周靜靜等著對方到來。
老庫都能狠心晚上把他趕出來,他剋剋巫又憑什麼要急著爬山給老庫帶回神粉呢。不緊不慢爬上來,好久沒有來過的剋剋巫一時沒有發現山洞口在哪裡。四周都是樹林,哪有那麼容易好看見。
「去撿起干松樹葉把火點起。」憑記憶到達的剋剋巫冷聲吩咐族人準備生火,畢竟那麼久沒有過來,還不知道山洞附近變成什麼樣子。他還是謹慎點好。
歸阿身邊幾個男人都差點沒忍住要衝出來了,都生起火來……,肯定會發現他們曾經在山洞裡停留過。槽!巴哈爾帶著女人逃了多遠?一定別讓剋剋巫發現才行啊。
布族部落幾個人把火生起來,火光一亮,黑黝黝的山洞就出現在剋剋巫眼前,他沒有去看山洞裡面而是目光一縮看著山洞附近踩踏過的痕跡,有人來過這裡!剋剋巫心裡一驚,立馬對族人吩咐,「拿出獠牙!有外族人來過這裡。」
終於發現了……,歸阿他們反而鬆了口氣。事情早晚要來,還不如早些來為好。
「偉大的巫師,你怎麼想到會在晚上來老巫師的山洞呢?」一道讓剋剋巫熟悉的聲音從樹上傳來,他眼神陰冷朝聲音源地射去,陰戾喝起:「歸阿,給我滾出來!」
就見跟他們數量差不多的蒼措部落男人們從樹上一個接一個接下來,剋剋巫手心一緊,被火燒燬的半邊臉微微抽動一下,鎮定道:「原來是你們在這裡,怎麼也會想來老巫師山洞呢?」倏地,他口氣突然變得陰森起來,「說!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他似乎比他們更緊張……。
這讓歸阿有了些勝鼻,笑瞇瞇說起來,「老巫山的山洞裡還能有什麼,我們是過來乞求山靈保佑可以狩到更多食物。巫師要不相信可以進山洞看看,老巫師用過的面具我們特意動了下。」納雅,你似乎做了一件好事情。
回復讓剋剋巫稍放心許多,他是過來再仔細找找有沒有神粉帶給老庫,對方是來乞求山靈保佑那應該不會去翻動老巫師用過的東西了。其實都沒有什麼,除一些破獸皮,面具他沒有帶回部落,別的早就讓他獨佔了。
鼻子裡冷冷哼了聲,才對歸阿道:「我現在有重要事情要辦,沒有功夫跟你們纏著,不想發現衝突最後現在離開。否則,別怪我們布阿部落男人不客氣了。」
他是巴不得快點走,但……真不能走。一走,萬一巴哈爾帶著女人們又回來這可就麻煩了。歸阿扯扯嘴角,繼續他的笑臉:「不能走啊,山靈答應我們可以留下來,太陽升起我們才能離開呢。」
太陽升起,女人們應該也會到部落裡了。
剋剋巫臉上半邊沒有毀容的臉一僵,隨即惡戾道:「不走也可以,不許靠近老巫師山洞!你們在外面。」手指了下火堆,眼角含著鄙夷,口氣施捨道:「這留給你們。」說著,揮了下手,還著目露凶光的族人衝進干躁許多的山洞裡。
「他們還在這裡生火。」
聽到衝進去的布阿族男人凶吼了句,歸阿抹抹下巴嘿嘿笑起來。似乎,巫師也沒有什麼了怕的……,巫師,哈哈哈,蒼措部落又有巫師了!畢復,烏梭兩個部落絕對會願意加入到蒼措部落來。
山洞裡傳來頻頻走動的腳伐聲響,守在外面火堆邊的蒼措部落男人們時不時會很警惕回頭看一眼。好在前面睡了一會覺,現在有足夠了精神對付山洞裡的渾蛋們。
「歸阿,他們是不是在找什麼東西。」
「老巫師的山洞裡不有什麼好東西找?獸皮破到一抹就成灰,面具?……剋剋巫也有更用不得拿了。也不怕神靈怪罰。」
山洞裡再次傳來砰砰砰的聲音,蒼措部落的男人抿著嘴一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渾蛋跟他們一樣,頭頂撞到山洞頂上面,痛死他們去。
「巫師,翻遍了都沒有,要不要刨刨地看看能不能找出來。」
剋剋巫的臉色一點一點沉下來,如果他沒有在老庫規定的石頭裡把神粉帶回去,他決定把西瑪配給他跟另一個女人生的兒子。他怎麼可以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明明在幫助老庫搶下首領之位前就說好,一旦老庫當上首領,西瑪便是他剋剋巫的女人。
現在……,很好!利用完他就想一腳踹開了。……不會如你願的老庫!
「給我刨!把整個山洞刨塌我也要找到神粉。」剋剋臉扭曲著臉大聲吼起來,「誰要找到神粉,我會分給他許多許多吃到花開也吃不完的食物。」
這是一個很有誘惑的條件,不光是裡面布阿男人聽到都興奮到嗷嗷叫,就連坐在外面烤火的蒼措部落男人聽到都是為之精神一震。
「歸阿,巫師在找什麼重要東西?竟然捨得把食物分出來啊,他可是出了名的小氣,盡願把食物爛掉也不願分出來給族人們呢呢。」蒼措部落的男人們對食物很感興趣,誰知道剋剋巫手上有許多部落獻上來的祭品,他只會分出小部份給部落,其它全部都是自己留著吃。
歸阿眼裡閃過一絲沉思,唇形分形的嘴唇抿抿,歎道:「他要找的是神粉,我們沒有,他怎麼可能會把食物給我們呢?死心吧,兄弟們,只能是眼睜睜看著呢。」
……
沉默了會,有個男人弱弱開口,「不對啊,我們可以拿出神粉啊,……不過就是要問問月才行。月之前不跟我們說過她會煉神粉麼?呃,你們都看我干毛……,月是說過啊!」
在族人集體注視下,開口的男人有些露出窘態。
歸阿瞪了他許會,才粗聲道,「你怎麼不早說啊!」槽!他怎麼就忘記這事了呢?月是可以煉出神粉啊,只要月能煉出神粉就完全可以到巫師手上換得食物呢。
「早說也沒有用,月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裡,怎麼去跟剋剋巫說呢。」族人嘀咕起來,真心捨不得看到剋剋巫把食物浪費掉,給他們蒼措部落多久嘛。
往火堆裡添了幾根樹枝,連著葉子還是濕的樹幹燒起來煙氣相當多,歸阿嗆了好幾口心裡已經下定決心,為了食物他需要冒冒險才行。站起身對族人道,「我去見見巫師,你們留著,如果我沒有出來你們立馬跑開,等啼回來再說。」
意思就是一旦他讓巫師抓住,千萬不要傻巴巴衝上來,必須要等到啼回來再商量怎麼做才行。
男人們愣了下,一時沒有明白歸阿需要做什麼,等反應過來歸阿走已經走到山洞口對裡面揚聲道:「巫師,如果你需要神粉,也許我們可以提供給你……。」
只有砰砰砰刨地聲響的山洞瞬間沉默下來,沒過一會剋剋巫陰沉著臉從裡面走出來,「你們從哪裡找到神粉了?就是剛才在這裡嗎?」該死的!他上回明明翻過沒有神粉存在,他們這可憐蟲從那裡找到神粉了?
「神粉從哪裡來我不能告訴你,現在,我就是想知道如果我們把神粉交給你,你願意把食物分給我們不?」歸阿並不打算告訴他有關於女人會煉神粉一事,好吧,其實他自己也不確定,但是怎麼說呢,看看能不能先把剋剋巫騙開山洞。
但願老巫師以前燒過火的火堆時還有一些神粉存在。……真不明白老巫師怎麼樣到要把神粉藏在火堆裡,這是誰也不會想到的地方呢。
剋剋巫扯扯嘴角,如毒蛇陰毒的目光緊緊落在對方身上,可憐蟲身上怎麼會有神粉?難道是老巫師以前留給他們的?可惡!老巫師跟啼的關係一向不錯,也許真有可能會留出多的神粉給他們。
「只要你拿出神粉,我會遵守承諾把食物分給你們。神粉在哪裡?現在帶我過去拿。」有了神粉就好!不用擔心剋剋巫會把西瑪配給他的兒子了……。
在原始社會,兄妹成配是很正常的事情。
看來巫師真的是很想要得到神粉,歸阿笑了笑,臉色微斂肅道:「神粉我們會送到巫師手上,不過不是現在。因為……」眼底藏著對巫師的懼意,歸阿暗暗深呼吸口氣,佯裝鎮定道,「因為現在神婁也沒有在我手上,而且,巫師也沒有把食物準備。或許我們可以約好,然後再交換,你看如何?」
只要月能煉出神粉,食物可以得到。就算月沒有辦法煉出來,他現在至少可以有點把握先把剋剋巫哄出山洞回到他們布阿部落去。
這樣的要求剋剋巫來說是相當無理,也是相當讓他氣憤。
從來沒有被人如此要挾過,但只要對方有神粉,他就沒有辦法態度強勢。肚子裡憋了火了剋剋巫強忍怒火,狠道:「你想要怎麼樣?直接說出來!」
「不知道老庫規定巫師多少顆石頭呢,如果巫師方便能不能排出來給我看看。」勝算偏向自己,歸阿也有底氣談起的要求。他需要知道老庫給了剋剋巫幾個太陽升起才行,要給月留些功夫啊。
在心裡,歸阿是十分願意看到吳熙月可以把神粉煉出來。
在這裡,沒有數字計算全部都是通過石頭的多少來計量天數;剋剋巫把小石礫排出來,眉心皺起指著其中一顆石礫道:「你們要在這裡把神粉交給我,如果辦不到,哼,我會讓老庫把你們少到可憐的食物全部拿走。」
歸阿看一眼,蹲下身把石頭一顆一顆減去,有好多個太陽升起。……月應該可以將神粉煉出來了。
站起身,「可以在減到這顆石頭把神粉送到巫師手裡。那麼,現在請巫師離開吧。」
從未受這種待遇到了剋剋巫目光陰狠瞪了納雅一眼,聲音是從喉嚨裡擠著出來兇惡道:「給我記住了!別讓我發現是你在騙我。」他也是實在沒辦法才同意,老巫師的山洞都再次翻遍還是沒有找到神粉。
該死的蒼措部落,給我等著!終有一天要把你們全族人當成祭品獻給神靈。
等剋剋巫離開,歸阿是長長鬆口氣終於是膝蓋發軟直接癱軟在地上,抹著汗對族人們對,「瞧我剛才是不是很勇敢……,神啊,我都敢威脅巫師了。」
……
族人默了默,伸出大拇指偷偷豎給歸阿。沒錯,他剛才確實是勇敢到了!敢跟巫師商量事情,最後還把巫師逼到不得不離開……,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啊。
「行了,行了,你們快派人去告訴巴哈爾可以帶女人們回來了……。」歸阿想去噓噓了,不過他還要忍忍才行,現在就去丟面子哩。
這一晚似乎過得非常漫長,吳熙朋跟納雅縮在一起靠著古樹睡得迷迷糊糊著,似乎睡了很長,又似乎沒有怎麼睡,反正就被男人們給推醒過來,「月,納雅,快醒醒,剋剋巫他們走了。我們可以回山洞了……。」
「誰走了?」納雅揉著眼睛迷糊答應著,嘴裡咕噥幾句把腦袋靠在吳熙月肩膀上繼續睡覺。
吳熙月聽到他們說話既然剋剋巫都走了,那更加放放心心睡覺了……,不過,苦逼啊,身上全部被露水打濕,潮濕的感覺似乎都滲到骨子裡去了。強逼著自己醒來,肩膀頂頂納雅的腦袋,「回山洞再睡納雅,你身體才好一點不能再到外面夜宿了。」
馬拉弋壁的,這麼爬,這麼走,還連續幾個晚上都是枕著露水睡覺,這貨竟然就只有一點點受涼,槽!這體質了太tmd牛掰了。
各種疑惑,尼瑪不是說原始人類的體質並不好麼?平均壽命也就只有三十來歲……,槽!她看到的原始人類怎麼都是基因變異呢?
咳……,妹紙,你可以理解你穿越到一個架空原始社會鳥!
「不想走,我再睡會,你們先走吧。」納雅還是嗜睡,一點都不想爬起來。最後還是巴哈爾背著她,吳熙月很不放心下山走著走著倆人乾脆全部成滾著走,吩咐男人們扯來幾截草籐硬是把納雅綁在巴哈爾身上才放心著讓他們背走。
上山容易下山難,更何況他們下的山尼瑪是一條路都沒有,吳熙月翻回山洞那刻,整個人都是發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半響都爬不起來。
還是歸阿速度抱著她回到山洞,幾個男人看到她小腿抽筋急忙按的按小腿,燒的燒火,才讓吳熙月緩過一口氣。這麼一折騰,尼瑪鬼才有睡意啊……。也就是納雅睡得香,十來個男人沒有一個人還能睡得著。
歸阿這回是伺服得吳熙月心驚肉跳的,一會是給她捶腿,一會兒又是問她累不累,渴不渴,……總之是各種反常到吳熙月頭皮都繃緊起來。
看他一臉獻慇勤,吳熙月脫口就道:「臥槽!你tmd不會是把姐兒送給剋剋巫了吧!」
呃……,怎麼會!歸阿額頭滴了大滴冷汗下來,「不是,不是……,怎麼可能捨得把我們的巫師送出去嘛。」
「那你在這裡瞎折騰什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吳熙月白了他一眼,嘴角呶呶道:「這條腿也軟了,給我捶捶……。」
捶女人的腿啊……,嘿嘿,都樂意干呢。歸阿朝一個男人使了個眼神,吳熙月得到老佛爺般的待遇。
歸阿坐在她身邊,猶豫許久才吱吱唔唔道,「那個剋剋巫在為老庫找神粉,然後沒有在老巫師山洞裡找到。」
「說重點,說重點,你這是在廢話知道不?」吳熙月抖拌動,好了,總算不抽筋鳥。示意男人把大掌拿開可以坐到一邊不用掐鳥,結果給她掐腳的男人涎皮賴臉一笑,做勢要給給妹紙再掐。吳熙月咬咬切,怒,「再掐下去,姐兒骨頭都掐爆知道不?」
這事情哪的惹女人生氣啊,歸阿速度冷著臉讓同伴退下,「滾滾滾,到旁邊睡覺去。睡不覺就出去狩獵,反正天都快要亮起來。」
吳熙月搓把臉,聽著歸阿細細道,「剋剋巫需要找到神粉獻給老庫,他在這裡沒有找到就吼出話說誰找到神粉,他就把食物分出來給誰。我聽著就想,月你不正好可以煉出神粉麼?便就跟剋剋巫說如果我們拿出神粉,就讓他把食物分給我們。」
咦!這交易不錯啊,很划算。
眼睛都亮起的妹紙豪氣一聲吼,喜孜孜道:「行啊,這筆交易不錯!神粉可比食物要來得容易多了。」眉心微微一擰,槽!石灰粉也需要時間才能燒出來啊,「你有沒有跟他呃,那……」叫什麼去了?這裡沒有什麼時間,日期的說話,她一時間蒙住不知道怎麼說了,含糊不清道:「就是那個限定,你丫的千萬別跟姐兒說是太陽升起就需要交出神粉啊。」
這麼說,月確定自己完全可以煉出神粉了?
歸阿大喜過望,都看到成堆成堆的食物排在自己面前了,扯過妹紙的手就往外面走,「剋剋巫用石頭擺出老庫讓他多久把神粉交出來,我也說不清楚有多久,月,你是巫師懂得多去看看就知道。」
象形文暫時還沒有傳到莫河一帶,在莫河一外只有地位相當高的巫師才懂一點象形文。
跟出去一看,一排大小參差不齊的石頭排在一起,吳熙月數了下,「1。2。3……8。有八天的限定,剋剋巫要你在那一天把神粉給他?」
歸雅指了指第七顆石頭,笑瞇瞇道:「一直去掉到這顆石頭上,就是我們需要把神粉送去給剋剋巫了。」他指的是第七顆石頭,也就是第七天上需要把神粉送過去。
「第七天上……,這個時間段倒是沒有問題。」吳熙月自言自語說了一句,然後才問起他,「有沒有說過要多少呢?只要不是很多,我可以在第七天上把神粉煉出來。嗯,不用七天,就六天足夠了。」
臥勒個去!六天後拿著石灰粉換食物,她瞬間覺得好玄幻ing。
「不用多少,就是小竹罐就足夠了。」歸阿沒有聽懂最後女人說的是什麼,哈哈,這些都沒有關係,只要知道月可以煉神粉就行。他揚揚眉峰,頗為得意道:「我還說了,約定沒有到前布阿部落族人不能隨隨便便闖到老巫師的山洞裡來。因為我們得到山靈指示,需要在這裡狩獵,所以不能被打擾。」
「月,你是沒有瞧見啊,一向瞧不起我們的巫師臉色當場就變得好黑好黑。分明一幅想咬掉我們的模樣,最終還是忍下來。我看到他走路都是撒著氣走呢,哈哈哈,讓巫師在我面前吃癟,真是開心。」
看著他那得瑟模樣,吳熙月投去白眼一記。
尼瑪最終辦實事的是她好伐,你丫的高興個毛啊。手指八顆石頭對得瑟到尾巴都在翹上天的傢伙淡淡吩咐,「天亮後你們幫我撿大量乾柴到山洞裡來,另外我需要你們幫我砌個石灶。嗯,不懂灶是吧,沒事,呆會我會告訴你們。睡不覺現在就搬石頭吧,把灶砌好你們就可以去撿乾柴了。」
原始的石灰生產工藝是將石灰石與燃料(木材)分層鋪放,引火鍛燒一周便可以。老巫師的山洞其實就是天然石灰石洞,她現在做的就是先把石灶砌好,把石灰石放到灶裡跟木材一起燒。數量比較少,不用一周就可以得到石灰粉。
吳熙月現在心裡只想著把石灰粉盡快燒出來,沒有想到老庫為什麼需要石灰粉。
石灶在她指揮起砌了,男人們拖了枯死,乾透了的木才過來,吳熙月讓他們全部折斷劈好後才開始清理他們離開山洞了。
頭一個不想走的就是納雅,天亮她便清醒來看到男人在山洞裡穿來穿去問清楚事情後就相當感光趣了。吳熙月暗想:姐兒現在好不容易裝回高手,尼瑪哪能讓你丫的瞧見啊。
無論納雅怎麼求,她就是不同意!
馬拉戈壁的!巫師,她真發現當名巫師原來太容易了!握爪,如果不能穿回來,姐兒就當一名牛掰哄哄的巫師,讓你們丫的敬懼去吧。
「我再說一遍,山洞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一個人都不能進來。那怕是你們首領回來,也是不能到山洞裡來。如果誰打擾我干話,哼,神粉煉不出來就不怪我了哦。」吳熙月下巴微微揚起,小臉露出難度冷冽,清澈如水的黑眸冷冷看著男人們,掃過不死心還想留下來納雅,小嘴抿緊點肅冷道:「看好納雅,別讓她打擾啊。請你們記住,任何一個巫師都不喜歡自己在與視靈溝通時被打斷。懂了不!」
噗……,姐兒自己都要說得吐鳥。還溝通呢……,雷滴嘎嘎,駕鶴歸去也許有機會跟神靈溝通溝通啦。
負在後背的手暗暗打了個x,表示……她一定都不想現在跟神靈溝通。生命只有一次,一定要好好珍惜才行哩。
蒼措部落的男人皆是屏住呼吸,在她的眼神裡表示對巫師,對神靈的敬畏;他們聽著妹紙說話,沒有發出一點聲響。納雅撅撅嘴迎上她的目光,卻在瞬間挪開……,呼呼呼,月是巫師,她以後可不能再像以前那麼放肆了。
啊嗚,雖然她很想留下來看看月是怎麼跟神靈溝通,但是……,還是算了,乖乖聽月的話不上來打擾。
等她說完,歸阿正色道:「巫師請放心,我一定會守住這裡不許任何一個族人上來,哪怕是啼也不會把他放上來。」只要月能煉出神粉,啼怕是從此以後都不敢再瞞著月了呢。
而走下山的剋剋巫一行人絕對是不甘心的,阿烏一臉凶狠對剋剋巫道,「巫師,你怎麼就相信他們的話,一個弱小到跟只螞蟻似的部落怎麼可能會有神粉存在?我們會不會被騙了?」
神啊,食物啊……,就算是他們真拿出神粉也不能把食物分出去啊。
「你能確定他們沒有神粉?別忘記了老巫師是蒼措部落族人,他有可能會留下些神粉給蒼措部落族人。」剋剋巫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生氣了,只要拿到神粉得到西瑪,他就不怕被老庫要挾。
族人們還是憤憤著不甘心繼續道:「該死,就算是他們有神粉獻給巫師也是應該,憑什麼還要我們給食物出去。」這才是重點呢,給蒼措部落還不如給他們吃呢。
他們的小心思剋剋巫豈會不知道,涼涼一笑,冷道,「你們可以把西瑪從老庫身邊搶回來給我嗎?你們有本事打贏加米拉讓他放棄西瑪嗎?」
說得這群男人一怔一愣完全沒有辦法回答。
加米拉,老庫跟別外一個女人生的兒子,單手可以舉起一顆大樹的勇士,沒有人敢在輕易去挑戰他。
「只要老庫同意,加米拉也不敢反對。」阿烏悻悻說起,「他不是想成下任部落首領麼?以後部落裡的女人加米拉都有交權配,還怕沒有女人?」
剋剋巫已戾氣十足回答,「我並不缺女人……。」如果不是老庫不承認說過的話,或許跟他商量商量下,他還不會一定要搶到西瑪。一個女人而已,身邊巫師他愁沒有女人交配嗎?笑話了。
無論外面這些人都在打什麼壞主意,吳熙月都是不知道的。
她現在好忙嗷,忙著生火……,馬拉戈壁的!走人之前尼瑪也不幫她把火生起,這下苦逼鳥……她也得來鑽木取火鳥!臥槽!她已經鑽了近半個小時尼瑪火星子都沒有看到,各種吐血各種吐槽!
鑽木取火起源於燧火氏,是他無意間用一根堅硬而尖銳的木棒在另一根木頭上使勁的鑽,木頭裡就會迸出火星。據傳說,就是燧火氏教會人類鑽木取火,讓本是茹毛飲血的人類學會吃熟食,
吳熙月鑽了半天後,終於……成功。一把老淚都要飆出來,太tmd不容易鳥!為毛看著男人們鑽木取火,幾下就搞定了呢。
乾枯的松針葉很快點,苦逼妹紙速度把一根一根木材放到火上面,學著男人們又在上面再添了把松針葉……,尼瑪這才是真正把火生起來。
石灶裡的石灰石已經放好,只需要一把一把添加木材才行。在照顧石灰石的同時,她還需要時不時去看看裝著槳果的竹罐。
被火燒幹過後竹罐上面有一層黑色晶體,吳熙月起碼沒有留意也為是男人在爬山過程沾了什麼黑色粉沬,等她發現有好幾個竹罐上面都沾著黑色晶體,腦子裡突然有什麼東西一掠而過。速度過快,她還沒有來得及捕捉住。
拿著竹罐站了半響,感覺山洞裡的火色弱了許多便放下又急急往石灶裡面添乾柴。腦子裡卻還在想著竹罐上的黑色晶體。
這邊,她在山洞裡燒了兩天石灰石,把寫在牆壁上的阿拉伯數字劃掉1。2。丫的,不知覺就是兩天過去,為了食物她還是繼續燒吧。
其中,歸阿會安排族人送上食物,吳熙月不想被打擾,只讓他們早上送一次下面就她自己一個人弄就行。她提出的要求現在沒有人敢質疑,說什麼便是什麼。
到了第三天,啼跟芒帶著族人趕過來。
歸阿一見首領回來,那簡直就是熱淚盈眶啊盈眶。只差沒有握住啼的手,來一場乾嚎鳥。
回來,啼的目光就是在搜尋女人的身影,一番過後……只看到納雅跟巴哈爾說說笑笑好不開心,修眉蹙成結問起,「怎麼沒有看到月,去哪裡了?」剛回來的啼是什麼都不知道滴。
芒的臉色有些蒼白,他的後背一道長較深的傷口,已經結血疤看上去情況似乎並不樂觀。干躁躁的嘴唇動了動,沉聲問起,「你們是把月弄丟了?」
「沒有,沒有……,哪能會把月弄掉啊。」本想裝裝神秘的歸阿聞言,哪敢再裝啊一股腦兒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都交待一清二楚。最後意猶味盡一句話總結,「現在月就是上面煉神粉,已經有麼久沒有下來了。」
他伸出兩根手指頭比劃比劃了下。
芒聞言,眸心微不可著的斂緊一點,垂在身側的手輕地收縮復又自然張開。神粉?月在煉神粉……,老巫醫煉過的神粉月怎麼可能會煉?巫師……,心裡再次緊起來,巫師,這麼說,月真是巫師了。
只有巫師才會煉出那種很神奇的東西出來。
以前,芒心裡是這樣想:月真的是巫師嗎?
現在,他是這樣樣:月真的是巫師了!
一個字相差,意思卻是天翻地覆。只能說,牛掰妹紙已經達到她初步想要的效果鳥。
啼眉心一跳,俊顏已是黑透,「這麼久沒有下來你們也不去看看?不知道老巫師居住的山洞附近有大貓出沒麼?該死!竟然在這裡給我守著!」他回頭看眼受傷的芒,向來對芒冷淡的口氣輕緩了許多,「你傷口剛剛才好不適合再爬動,我現在去看看月,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再告訴你。」
歸阿一行人覺得好神奇了……,瞪大眼睛看著啼都不敢相信怎麼幾天不見,啼對他客氣這麼多呢?
「嗯,月沒有事情的話就在上面打個口哨。」失血過多的芒站了一會兒半靠著樹幹坐下來,溫潤如玉的俊顏如是玉失去了光輝,顯得整個人的神采都黯淡許多。扯扯嘴角還想要說些什麼,啼已經擰著眉打斷他的話,「知道你在擔心知道,我會告訴月你受傷了。」
芒瞪了他一眼,人傷氣勢依舊如初,「你什麼話都別說就是最好!」
在他們瞪眼間,歸阿很弱弱插了話進去,「那個啼,你不能上去,月吩咐了……,她在煉神粉不能有人打擾。還說……還說……」他視線警惕掃過芒,似乎不太願意說出來。
反而是啼揮揮手淡道:「說吧,月不說了什麼話?」
看著首領,歸阿用眼神問:真要說嗎?這個當著芒的面真不太好說出來啊……。
啼冷睇了他一眼,抿嘴道:「芒救了我一命。」
一言重千斤,可惜那個時間沒有「斤」這字眼出去,歸阿他們把瞪圓的眼睛硬是再睜大一圈……。良久,歸阿才嚅嚅道:「月說做為一名巫師,她最不喜歡就是自己的煉製一些很有有的東西受到打擾,如果有人隨便闖進去,會打擾到她跟神靈溝通。」
兩個男人皆是心口重地一跳,月自己親口承認是巫師了?
也許是因為早就隱隱意味到女人的身份,啼俊顏上反而沒有之前的激動,他輕地吁口氣,口氣還是那麼冷淡,「是嗎?那你們有沒有給月送食物過去?以前老巫師在時也是我跟芒經常送食物上去。」
芒在旁邊合著點頭,蒼白的臉色斂著一抹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欣喜深藏著。
歸阿忙不迭道,「當然有,清早我才把食物送上去,沒有進去,就遠遠地放在山洞裡。」頓了下,他有些懼怕著輕聲道:「我看到山洞裡冒著煙,很多很多……,似乎還有許多人影在在裡面走動。當時我就想是不是神靈就在山洞裡跟月一塊站著……。」
這就是傳乎其神了……。
說得所有男人都是背脊一涼,剛硬的臉上都浮出害怕神色。
啼眼裡目光一閃,似乎……也相信了。他下意識去看了芒一見,見他也是瞳孔微地收緊似乎也是相信歸阿的話。
事情所發展的方向似乎朝著讓他意想不到的好方向而去了,……烏梭部落首領說了如果月真能煉出糊塗說,他便立馬答應將部落併入蒼措部落。這已經是一個很好開端。如果不是因為芒受傷在路上停下休息,他早是想急急趕回來告訴月這個好消息。
現在,不能上去看她只能在這裡等了。
「伐合,你跟匡帶著族人偷偷藏在山洞附近,記住,一定不能讓野獸靠近山洞傷到月。」啼冷峻的嘴唇抿緊,寒眸含著巍峨氣勢沉著聲音吩咐下來,「所有族人都不能離開這座叢林,如果看到外族過來直接殺死。」
這才是啼,一個殺伐果斷可以霸氣渾天而成的首領。
芒的瞳孔微微收了下,加了句,「格裡部落的族人過來,你們應該不會殺死吧。」
……
「看情況。」啼清冷而道,「總不能因為是格裡部落族人都爬到月現在山洞裡,我們都不出面的管吧。」
兩個格裡部落族人臉都黑了,憤道:「你們不都看著巫師了麼?我們的族人哪裡還有機會爬到山洞去看?」
「哪不一定……。」有蒼措部落的男人小聲著咕嘀了句,尼瑪就是意有所指啦。芒,兩個格裡部落族人都有機會爬到山洞裡去看呢。
倆個男人回來,吳熙月也是不知道的。她現在一個人在山洞裡一邊烤著石灰石,一邊烤著野兔子肉,嘖嘖嘖,那日子過得特tmd滋潤。其它現在燒著的這塊肉上面有鹽啊……,偶滴個神啊,她已經快三個月木吃到鹽了,真心是傷不起的無鹽日子嗷。
烤肉上面的鹽並不多,就是十六個竹罐上面的黑色晶體用一塊小竹篾輕輕刮下來的。
淚流滿面,她就說她似乎忘記了什麼……!臥個槽!這是鹽啊!尼瑪……,用來烘乾竹子的木材有可能是夏柏櫚的根,樹根燒燒至所有水分都被蒸發就會析出黑色鹽晶,而竹罐上沾著的黑色鹽粉應該就是因為剋剋巫這貨過來,男人們飛快把火熄滅,有一節沾著黑色鹽晶的夏柏櫚根正好踢落在幾個竹罐上面,然後讓竹罐外面沒有完全蒸發的竹水就把黑色鹽晶吸住。
於是……,就白白便宜了她!
激動到她幾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嗷嗷流啊……。必須得要去找夏柏櫚的根了!必須!儘管這樣的黑色鹽晶比不是精鹽,但好歹也是鹽哇……。想起啼他們為了補充鹽份直接吃動物生血,嘔……,她很想吐的說。
有了鹽,吳熙月頭一回吃到打飽嗝,後果就是一整個晚上都不餓,停停醒醒往石灶裡添木材。
她在上面悠哉悠哉燒著石灰石,除了跑出來方便尼瑪別的時間一概不出山洞,臥槽!外面好危險,她出來干毛呢?
芒的傷口一點一點在康復,等石頭又去掉兩個,等於是吳熙月在山洞裡的第四天後,芒就按耐不住了,他早早擋住去給女人送食物的納雅,俊顏溫雅一笑,道:「我好久沒有見到月了,這回就讓我把食物送上去吧。」
「哈哈,不用麻煩你。我可以送上去呢。」歸阿打著哈哈繼續朝前走,哼!讓你一個外族首領給巫師送食物,他是腦子進水才會這樣做。
芒手臂一擋,笑容不變就是多了絲壓迫感,「你送的次數還挺多,休息會這回由我來……。」
「真不用,也不多,我還能堅持。再說,月都吩咐過我,一定讓我送食物,芒,你看天都大亮月也該吃東西了呢。」對方是救過啼一命的,歸阿很是為難。要是以前,早就直接一拳掄過去,然後走了。
誓必今天要看到女人的芒哪會這麼容易放棄,歸阿擰著洗乾淨的野雞,他就跟在後面一起爬。
歸阿頭痛起來,他怎麼這麼難搞定!都說不需要他送,尼瑪還跟過來干毛?
「走啊,不是的說月該吃東西了嗎?你看,食物送上去還在弄熟才行,你送,我來弄。」隨著攀爬,後背刺傷扯裂的芒眉色不驚淡淡笑起來,「我不會打擾到月,只把食物給她烤熟就離開。」
巫師,月……,給他的驚喜越來越多了。
迷糊水會煉,神粉也會煉……你身上是不是還有許多驚人秘密沒有告訴我們?很期待接下來的相處你還會給他什麼樣的驚喜呢。
嗯,各種驚喜都會有滴,等滴。
「不想讓月生氣你最後還是別上去。」啼從一棵樹上跳下來,整個晚上他都是呆在樹上面聽著下面有什麼動靜。女人單獨在上面,他在晚上完全沒有辦法入睡。
芒挑挑眉頭,不動聲色動動身子把後背對向沒有人能發現的一面,對啼溫和道:「只是幫月把食物弄熟而已,我沒有打算進山洞去看。所以,應該不存在惹月生氣吧。」
「月應該說是已經在生氣了。」歸阿清清嗓子,看向倆個男人的眼神有些戲謔在裡面,「你們離去去烏梭部落的事情讓月很生氣,當時,我告訴月你們晚上不回來,咳,……月當場就氣到臉色大變。」
啼:「……」怎麼沒有早告訴他!
芒:「……」哦,那是啼惹月生氣,不關他事情吧。
「所以,我真的是建議你們還是等著。也許月把神粉煉出來後,心情一高興就會忘記呢。」歸阿現在是把妹紙當成救世主來看鳥,生氣啼跟芒上去惹了巫師生氣。是巫師啊!月現在可是巫師啊,不是一般的女人呢。得敬著,畏著才行。
兩個男人相互看了眼,默默給歸阿讓路。
好吧,他們還是別上去好了……,月是巫師,巫師生起氣來會很恐怖。也許會跟老巫師一樣,生起氣來把他們雙手雙腿用草籐捆綁起來掉到樹上吹晚風。
歸阿笑瞇瞇的走了,到了山洞正好看到吳熙月小跑出來。她身上有一股很大的煙味兒,歸阿是習慣聞各種氣味也沒有什麼難不難聞。笑著把洗乾淨的食物遞上來,畢恭畢敬叫了聲「巫師。」
「嗯。」每次都讓被這聲巫師給雷一雷的妹紙至今還是沒有雷習慣,蛋痛著裝b嗯了聲,擰過野雞就回山洞。哦,黑色鹽晶不多了,明天開始得要讓他們送烤熟了的肉上來就行。便回頭又招待了句,歸阿是彎著腰應下來……。
他一直沒有告訴吳熙月該回來的人都已經回來了。而妹紙已似乎忘記這麼一回事,馬拉戈壁的!人家都不掂記著你,你干毛非得貼上去呢?所以,妹紙很威武地把啼,芒兩個男人從腦子裡過濾掉一心掉在燒石灰粉上面去。
一邊是食物,一邊是男人,臥槽!妹紙認為還是食物重要些!
一直到了第六天,引火鍛燒的石炭石開始發生變化,一顆小小的石灰石從火堆裡彈了出來,拍地掉地下……碎了!
吳熙月用石頭把它壓碎一看,還鍛煉幾個水小時就差不多了。
下面的男人們已經等到得各種蛋痛了,要不是伐合,匡他們幾個男人時常看到女人貓腰走出山洞到外方噓噓,幾乎都認為女人是不是消失了。當然,每個清早歸阿都會把洗乾淨的食物送到女人手上,看一眼已經很滿意了嘍。
到天黑,吳熙月把早就折好的樹枝當成筷子把一塊塊鍛煉熟石灰石小心翼翼從火堆裡夾出來,放在一塊同樣是男人搬來的石頭上面一直等到它們溫度冷卻才開始用竹罐將這些石灰石磨啊磨。
不用費太大力氣,磨兩下,外面燒到灰白色的石灰石在碾壓下成了石灰粉。
……馬拉戈壁的!姐兒這個巫師當定鳥!
用樹葉子把一個噴嚏就能打跑的石灰粉全部裝入剋剋巫早給的竹罐裡……,臥槽!只需要小半竹罐,尼瑪姐兒都整出快一罐出來了……。不行,得勻出來,不能便宜了外族人。
小氣巴拉的妹紙是絕對不會把可以換食物的好東西多給出來,屁顛屁顛把之前為裝槳果還截多的竹罐找出來,硬是拿出好大半罐石灰粉才做罷。
淚奔,像這種玩意兒放在現代也就是粉粉牆的作用啊。哦,還有一個作用就是作為碳酸鈣添到麵粉增白劑裡,具體作用干毛就不用說鳥。
果酒還不到日子不能開封,吳熙月還是會照例聞一聞有沒有出原槳出來。很明顯,加入「酵母菌」的幾個竹罐已經有淡淡酒味出來了,而別外幾個則沒有還需要等上三天左右才行。
把寫在石壁上的1—6個阿拉伯數字劃掉,吳熙月抱著兩罐子好寶貝的石灰粉等歸阿他們上回。
如果啼回來的話,尼瑪這貨應該也會跟著上來滴。丫丫的,等姐兒回去就跟你丫的分居!
苦逼的啼還不知道女人已經下了這麼個好恐怖的決心,他上來就看到好久沒有見的女人手臂抱著膝蓋坐在火堆邊,小臉蛋冷冷的沒有什麼表情。哪怕是分明看到他彎腰走進來,視線只是一掃沒有一點什麼……高興模樣。
啼心裡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起來。
他很高興看到女人,可女人對沒有什麼表示,寒眸眸光微微動了下弓腰就要走近過去。一股旋風從他身邊嗖地飆過,一道屬於女人的身影已經是好快越過她,「月月月,快給我看看,神粉,神粉啊。」
吳熙月對她笑了笑,抬手把壓在胸口的兩個竹罐拿出來一揚,笑瞇瞇起來,「怎麼樣,我都說能煉出來,丫的現在信了吧。」當初就數這貨是各種懷疑她!哼哼哼,現在神粉……咳,神粉一出尼瑪誰還敢懷疑她?!
暗抹冷汗心虛中……,其實就是個石灰粉而已。
都沒有想要跟他打招的意思,啼眼神都暗下來……。女人還在生氣,所以不想理他。想著,心裡悶得難受的啼都有些想逃離的衝動。然後,他的自尊決不允許如此。女人生氣……咳,不側面說明女人其實是很在乎他的麼。
這麼一想,啼心裡舒服多了。
吳熙月已經打竹罐上面的寬葉子打開,用手指頭勾了點石灰粉到納雅的手掌心上面,「看看,是不是就是這玩意兒?沒有錯吧。」
「啊!對對對,就是這個!神啊,月,你……你還真煉出來了。」納雅看到掌心裡的白色粉沫,跟記憶中是一樣沒有半點差別,整個人都精奮起來。撲過去抱著妹紙就嗷嗷叫吼起,「哈哈哈,月,你丫的還真巫師!不早說啊,早說我們還需要到布阿部落參加祭祀嗎?直接在自己部落裡就可以舉行鳥,尼瑪還能省下祭品呢。」
被摟勒到脖子快要斷了的吳熙月扭曲著臉,痛苦咆哮,「tmd快放給姐兒,臥槽!脖子都讓你給勒斷了。快放手,再不放我還真會是要上去跟神溝通了!」脖子勒斷不就是跟神靈溝通去了麼?臥槽!
看到女人間這麼親熱,啼是各種眼紅中……。其實他也想撲過去這樣抱抱女人,就是怕女人會把他一腳踹開呢。
沒錯,妹紙絕對會這麼做滴。
納雅把她放開,手指頭迅速在竹罐裡勾了一手指,湊到啼眼前,獻邀道:「月厲害吧,神粉都能煉出來。巫師就是巫師,太厲害了!啼,以後你也要好好聽巫師的話才行,千萬不要惹巫師月生氣啊。」她說著對啼眨眨眼晴,裡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嗯,我們所有蒼措部落族人都會聽巫師月的吩咐。」啼順著她的話而上,冷峻的俊顏裡含量著笑,寒眸如辰帶著溫柔暖意看著女人,「月,以後你就是我們蒼措部落的巫師,永遠都會是。」
吳熙月很蛋腚看著他,無視這廝眼裡的暖意,沒心沒肺笑瞇瞇道:「希望蒼措部落在啼的帶領地,我的小小幫助能越來越強大。」
只有幾個男人跟著啼一起進來,在看到納雅手指頭勾出神粉,已經有男人偷偷跑出去把好消息告訴所有的族人。山洞外已爆發現嗷嗷的歡叫聲,所有人都恨不得衝進去一看看神粉,有幾個男人都已經跪在地上嘴裡唸唸有詞對著山洞方向的膜拜起來。
站在外在的芒手頓了下,玉色眸子裡的光亮更甚。女人還真的……煉出神粉了。嘴角淺淺勾起來,如此說來,迷糊水女人也一定可以釀出來。看來,真的是只有巫師才能煉出這些東西出來,有神靈的賜福才會具有別人追不上的智慧。
「要進去看看嗎?芒。」格裡部落族人同樣很激動,他們想進去月……不,是巫師煉出來的神粉,那種東西據說撒在地上,蛇蟲鼠蟻都不敢爬過來呢。
這個時候進去怕是遭白眼吧。
芒搖搖頭,微微一笑,「不進去了,你們去拾起柴火我們在外面睡覺。那是蒼措部落的事情,我們不用參合進去。」有啼在想參合也是參合不進去,再者,他只要知道月已經煉出神粉出來就可以。
「可是……」男人還想說什麼,芒一個眼神睇來立馬乖乖閉嘴,把話噎回肚子裡。
山洞裡
吳熙月把大半罐石灰粉交到啼手裡,鄭重道,「這些東西交給你了,如果有部落需要它你可以拿出來換取食物。酒還差幾天也會釀出來,告訴所有族人,只要有外族人想來這些東西,拿食物來換就行。」
……
熱鬧的山洞突然間便安靜下來,納雅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看著吳熙月,半響後才結結巴巴道:「月……月,你你……你怎麼把神粉交給啼啊,這……這個應該……應該是你自己留著啊。」巫師煉出來的東西全部都是自己留著,不可能拿出來給首領的啊。
老巫師對啼再好,也從來沒有見過大方到把神粉之類的東西拿出來交給啼。只有族人需要,拿來食物換取才有可能得到一點點。
吳熙月卻沒有想那麼多,不就是個石灰粉麼?只有這個山洞在,她隨時可以鍛燒出來。抬抬頭,一點都不心痛道:「我留著也沒有用,都給部落了。誰需要誰拿……。」但這石灰粉多拿著有什麼用處?
「可是……可是……」納雅還在糾結著,沒有辦法理解妹紙的思維是毛樣。
啼接過竹罐,薄唇淺淺彎出道淺弧,幽深寒眸裡的眸波微地蕩漾了會,柔道:「好,我會留著它們換取食物。」最重要,部落有了巫師在,哪怕是布阿部落也不敢隨便再欺負過來了。
看到啼都接過裝著神粉的竹罐,納雅抿抿嘴也沒有在說什麼。她瞄了吳熙月一眼,暗忖起來:月,你還真是好相信男人啊……,也不知道給自己留著點,萬一男人像以前那樣對待女人,你你……唉,看來還是要跟月再好好談談才行。
歸阿則在一旁整個人陷在巨大驚喜的漩渦裡半響都沒有回過神。他似乎看到剋剋巫拿出許多食物過來交換神粉,也似乎看到別的部落男人們抬著食物跑到蒼措部落求神粉了。
神啊,那樣的日子似乎真是美好到像是花開啊。
激動的族人似乎都不願意入睡了,想擠到山洞裡來都會讓納雅統統趕出去,「有沒有搞錯,沒有看到山洞才一點大嗎?都擠過來干毛!小心把山洞人擠塌將巫師月埋在山洞裡。」
聞言,吳熙月的臉色刷刷都黑透。麻痺的!怎麼不說會把你自己給埋在山洞裡!
身邊的啼見此,安慰起女人來,「別理會她,說話從來都是這樣子。不放在心上就行了,快躺躺,太陽升起還需要跟剋剋巫交換食物。」他伸出長臂想跟以前一樣把女人摟在懷裡,卻遭到的拒絕。
啼身子一僵,側過身俊顏面對著女人,低沉沉笑起來道:「還在生氣嗎?」手再次伸過去,卻看看女人乾脆是屁股一撅乾脆離她遠遠的。啼嘴角一沉,頓時是哭笑不得。她還要退就退到匡的懷裡了。
「過來。」單手支起身子,啼眼裡含著寵溺笑意,「難不成你想跟匡睡覺嗎?」
吳熙月一囧,屁股往前撅一撅,撅離匡身邊。但就是不過去!馬拉戈壁的!你丫的都不把姐兒當成是……咳咳咳,好吧,當成是同伴看,姐兒干毛讓你摟摟抱抱啊,不特麼虧以?
喂,妹紙,你不覺得這話好有問題麼?把你當成什麼才行呢?
她不過來,他自己過去就行。淡定冷峻的啼起身直徑朝妹紙直來,高大挺撥的身影投下的陰影正好全部落在吳熙月身上,搞得妹紙剎時間是壓力山好大的說。
「別過來,尼瑪別過來!有話面對面說犯得著需要摟著抱著說麼?」吳熙月跟兔子似彈起坐後,身子截截後退,一退……就退到假寐的匡身邊。悲催的,真真是應了那句前有虎,後有狼!臥槽!
腰間纏著的手臂是匡的,吳熙月扭頭憤恨道:「匡,你丫的給我鬆手啊。現在是給啼解決點私事情,你別在這裡添亂行不?」
匡抖抖手臂,假裝是在睡覺中不小心抱到女人的小蠻腰。一臉捨不得悻悻放開……,他沒有看到的是啼臉覆寒霜已經高高抬起腳準備踹上他,好在極時地鬆開手臂了。
「月,不想我現在把你按在地上交配,請跟我出來下。」啼深深看了女人一眼,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便率先離開山洞。
吳熙月在心裡狠地捶胸頓足了片刻,冷著臉蛋腚著跟出來……,臥槽!有什麼話還嚴重到她不出來就要強x她的地步?丫的,必須得聽了。
甩頭,她才不承認是被啼的王八氣給唬到呢。
出來,看到另一道修長挺撥身影站在啼的身邊,溫和的聲音就像是暖玉那般暖暖柔和,「怎麼?讓月給趕出來了?」呃……,聽著有股幸災樂禍的趣味在裡頭。
吳熙月扯扯嘴角,這廝估摸也是個腹內黑了……,臥勒個去!賜幾個笨一點,長得帥一點的男人給她行不?能不能換成是她欺負他們嗷嗷嗷!真是悲催到讓她飆蒼桑淚。
心裡哀嗷的妹紙不緊不慢跟上去,先跟芒打了聲招呼,「芒,你還沒有回格裡部落?」
他的後背正好對著她,火堆散發的火光疏疏淺淺照映在他後背,兩片精美蝴蝶骨讓她稍感想要喝點水。轉身剎那間,似乎看到他後背有什麼東西沾著般,還挺長的。紋身?妹紙腦裡一閃,也就沒有在意了。
芒還是那樣溫和的笑著,眸子裡的暖意看得人渾身都是暖暖的,「嗯,我不是說過需要到蒼措部落小居嗎?」
呃……尼瑪那是前排你不舉才去蒼措部落小居啊。
滿腹疑問的吳熙月看了他一眼,聳聳肩膀淡道:「歡迎隨時小居。」丫的,反正她是要單獨去住了!
「芒,你傷口好多了沒有?」突然間,沉默著的啼淡漠開口,「後背被刺傷這麼深,應該沒有辦法很快好吧。」
吳熙月無端地眼皮一跳,飛快看了啼一眼,臥勒個去!尼瑪讓我出來就是談芒的傷勢?心裡卻已是隱隱明白啼什麼要說這翻話了……。不就是說他們去烏梭部落是件很危險的事情,為了不讓女人擔心所以才沒有說實話麼。
咬咬嘴唇,吳熙月覺得自己心裡是明白,但接受又是別外一回事。
芒長眉微地挑了下,回答,「怎麼突間問起我的傷勢來了……。」狡猾的傢伙是在向月解釋呢,芒轉過身,兩片蝴蝶骨再次露在吳熙月眼前,這回她沒有感到口乾,而是倒抽了口冷氣。
「怎麼傷這麼深?」丫的,她不想問的,尼瑪就是脫口問出來了!槽槽槽槽!正中啼的下懷。吐血……,此次過招,姐兒又tmd輸場。
眼角餘光看到啼眼裡有笑意一掠而過,妹紙一嘴的苦逼味……,真!的!好!想!拿鞋底板揍丫的!咬牙切齒暗想著。
「還算好,看上去恐怖,實際上傷口並不深。」芒輕描淡寫說起來,「烏梭部落首領偷襲啼,然後我發現順便救了下。事後才知道是西瑪唆使,讓他幹掉啼。」
短短幾句把所有驚險全部概述,吳熙月目光斂緊點,頷首淡淡道:「看來是啼不小心才連累了你。」
在旁邊聽著啼嘴角抽了抽,回道:「更主要是芒在閃躲的時候沒有發現自己的腿被一根草籐纏住,……嗯,所以,變成了現在這樣子。」
吳熙月立馬譏回去:「那你好端端的提起芒受傷干毛?想說很危險嗎?哼,我怎麼聽著好像是中的美人計呢?哦,沒錯!西瑪長得確實夠勁夠味。」噗……,為毛她自己都聽出來有一股酸味。吐血!
她的反應讓芒的心情變得微妙起來,聽月的口氣還是很在意啼的啊。手握握拳頭,這下還真有些麻煩了。如果月對啼有意思的話,帶回部落就要困難很多了。
啼心情極好起來,心裡得瑟臉上半點不顯懷,「嗯,確實是想告訴你因為很危險,所以不想說出來讓你擔心。不過,以後再也不會了,我們去哪裡都會跟巫師說一句。月,你是巫師,我們身為首領任何一件事情都會跟巫師商量,請巫師出主意。」
他這是變相在服軟呢。
吳熙月心裡憋屈得很,丫的,一次服軟就搞定她……,尼瑪她未必也太好搞定了吧吧吧。
苦逼,事實貌似就是這樣子被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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