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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醒說道:「上次您獲得央視鑒寶比賽第一名,第二名被劉剛獲得。這個劉剛就是佳士得京城公司的首席鑒定師。京城佳士得秋拍在十月也結束了,但是他們就在本周要舉辦一次海外文物回購的專場拍賣會,並且以國內最好的鑒定師,最優秀的拍賣公司和最熱情的愛國人士為廣告,劉剛更是在自己的圍脖上放出豪言,影射指責您,言語相當不敬,當然也不排除是炒作行為。」
張明拿出手機搜到劉剛的圍脖,看到一條被轉發和點擊了幾十萬的信息:「上半年我站在領獎台上,冠軍就在我身邊,可是他樣樣不如我。下半年我鑒定出無數珍寶和名畫,可是某人卻消失不見,彷彿遠離鑒寶行業。我是瀟灑的劉某某,我是優秀的劉某某。」
張明不氣反笑:「這熊孩子,在寫歌詞吶?模仿譚維維嫉妒尚雯婕?我去他嗎的!」罵完之後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這樣,鑒寶之後一直忙著醫院建設,去藏西探險,尋找火熱靈氣,與修煉界周旋糾纏,還真與檯面上的古玩鑒定行業失去了半年聯繫,自己這個故宮博物院名譽專家從來沒有去故宮履職過。
甦醒繼續介紹道:「蘇富比和佳士得兩家拍賣行一直在全球範圍內相互較勁,爭奪市場,打的不可開交。這次佳士得做海外文物回購,我們也準備了一場圓明園國寶文物的專場拍賣會,相信規格和內容都比他們佳士得要高出很多。」
「圓明園國寶文物?」張明一下子來了興趣,「大概都有些什麼拍品?」
甦醒笑了。轉身從包裡拿出一份拍賣圖冊遞過來,說道:「主打拍品是十二生肖的銅鼠首和刻有乾隆66歲大壽時百叟盛事文章的碧玉插屏,以及數十件珍貴明清官窯瓷器和玉雕等。」
張明翻看著圖冊,隨口讚歎道:「不錯嘛,你們這麼短的時間能組織這麼重要的拍賣會。行啊!」
甦醒有些得意:「圓明園國寶文物拍賣會。我們蘇富比公司有一整套方案,隨時可以拿出來,從組織拍品和宣傳廣告,到邀請名人和有實力的買家。都是業內最迅速高效的。」
張明心裡其實有點不爽,明明是國家的東西,被那些強盜們搶走之後,後人還必須花錢買回來,買回來還要感謝拍賣公司給他們彰顯愛國之心的機會。
甦醒又說道:「那個佳士得的劉剛。給您下了戰書,您可以看看他最新的圍脖新聞。」
果然這個劉剛還真是緊追不捨,譏諷的寫道:「銷聲匿跡?任何一家哪怕是小的出奇的拍賣會和鑒寶比賽都沒有看到你,看來真的是實力不夠,運氣用完罷了。十二月,我可是又要上拍了哦!」
張明把手機關掉,想了想問王老師:「這個劉剛和我無冤無仇的,為什麼總咬著不放?您怎麼看?」
王老師說道:「很簡單,羨慕嫉妒恨。外加赤果果的炒作!剛好你這半年確實沒消息,上次央視確定邀請你參加第二季鑒寶比賽,可那都要等到明年了,劉剛本來就輸的不服,最後一天。咳咳,所以說出這些針對性的話,可以理解。」
張明想起來了,最後一天比賽。他給其他人挖了不知道多少坑,再加上自己也撿了些漏。這裡外一反,最終反敗險勝,也難怪別人嫉妒了。
今天這個場景,應該是蘇富比想請張明過去打劉剛的臉,佳士得有劉剛,蘇富比就請來張明,佳士得下周開,蘇富比就聖誕節辦,佳士得是京城舉辦的海外回購專場,蘇富比就直接在紐約拿出十二生肖的銅首,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各方面都勝過你佳士得一籌。
王老師肯定不會有害人之心,看情況應該是默許了,張明點點頭說道:「那就麻煩蘇先生了!」
甦醒和喬治大喜,紛紛伸出手來與張明握手,甦醒說道:「這次拍賣會是在紐約舉行,以後喬治的秘書將與張先生直接聯繫,為張先生準備護照手續,安排活動事宜。」張明笑道:「好說!不過希望秘書不是美女,要不然我老婆可會吃醋的~」
這麼好的機會,有兩位見多識廣的拍賣公司專業人士在場,張明趁機把自己的疑惑提出來:「不知王老師和二位拍賣公司老總,有沒有聽說過『朱墨石』這種東西?」
甦醒和喬治相視一眼,同時搖頭。王老師沉思了一下,問道:「這個名稱很陌生,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但是聽起來,應該是一種紅黑石頭,或者是某種紅色結晶礦石。」
張明有點失望,看來幾百年前李紀元的用詞很可能是他自己獨創的記錄法,這才導致修煉界根本沒聽說過,世俗界也沒有半點線索。當然了,也有可能這種珍貴材料只有化神期以上的高手才能接觸的到吧。
張明想了想,對甦醒說道:「蘇經理,您見多識廣,麻煩您幫忙留意一下,如果有類似的礦石或者原石,請通知我。」
甦醒連忙說道:「沒問題!我們蘇富比也經常做翡翠和雞血石等原石拍賣,如果有線索,我會第一時間通知張先生!」
正事談完,下面就是張明嘻嘻哈哈給王老師賠禮道歉,幾人說笑打諢吃吃喝喝。
第二天,張明在甦醒的幫助下,混進了佳士得京城拍賣會的預展現場。一般的古玩拍賣,拍賣方會預先印刷拍品圖冊,郵寄或者送給潛在買家,在正式拍賣日期之前的一到兩天內,進行一次預展。
有資格的買家在繳納一定的購買誠意金後獲得進場資格號牌,這才能近距離觀察拍品實物,做到心中有數。等到正式拍賣那一天,會場一般只會提供電腦幻燈片和與實物編號對應的高清圖片,現場舉牌應價,拿下後交割錢款,最後才是拿著藏品走人。
這次佳士得京城公司主辦的海外文物回購會卻是在京城舉辦。從所在地就可以知道。拍品的規模和檔次絕對高不到哪裡去。內行人一眼都可以看出來,既然藏品都運到國內來了,還扯上什麼海外文物回購,扯犢子嘛!真正的國寶。海關那是可以隨意讓你進出的?如果要和蘇富比相比,這一次京城佳士得就是在玩小孩子過家家,玩的是純粹的噱頭。
不過佳士得的廣告與公關做的好,至少「海外回購」的噱頭足,當然了。也與即將舉行的紐約蘇富比圓明園國寶文物專場拍賣有關係,媒體們有心將兩場拍賣會放在一起進行比較。
張明乍一露面,敏感的古玩行業媒體記者們立刻抓住他不放,張明只得快速躲過長槍短炮迅速入場,雖然佳士得員工和保安發現了他,但是張明拿著正規的號牌,難不成還要無理由驅逐不成?
這次預展是在喜來登酒店舉行,張明搖搖晃晃在展覽區晃悠,看上去就是來踢館砸場子的。很快劉剛就得到消息趕過來,與佳士得的兩位高管一起,迎著張明走來。
張明胸口掛著一個號牌,這可不能小看,那標誌著張明就是佳士得最尊貴的客戶。就是佳士得的衣食父母,就是需要好生伺候的大爺!劉剛幾人非但不能找他麻煩,還必須乖乖站在一旁隨時聽後差遣,萬一張明對哪件展品不是太瞭解。哪裡的燈光太暗看不清楚,肚子有點不舒服。皮鞋有點髒,就算是張明此時獸性大發想要就地做活塞運動,劉剛也得乖乖照辦撅起屁股。
當然了張明是不會幹那種基情運動的,就算搞,也要看對像不是。張明笑瞇瞇看著三個面容不善的人走到眼前,先開口堵住眾人:「喲,這不是劉老二嗎!」
劉剛差點沒氣暈過去,這名字太噁心人了,不僅聽起來噁心,而且暗指央視鑒寶比賽,這是張明還回來的第一個響亮耳光!
沒等劉剛張口,張明又搶了一句:「看不出來,比起上次你站我旁邊,現在老二你好像變得更粗更長更高了!」
一旁其他的參觀客戶笑的東倒西歪,張明這話聽起來總覺得不是味道,又像誇獎又像譏諷,偏偏劉剛還無法反駁,同意這句話?那就是當場負數自認第二。不同意這話?那就是否認自己男人的能力!
劉剛氣的滿臉通紅,他自詡為京城頂級金領人士,社會的高級階層,出入都是奔馳車,吃喝都是山珍海味頂級酒,高收入高素質,罵人都不帶髒字的,怎麼會像張明這樣這麼赤果果的大放厥詞?
一旁的金絲眼鏡忍不住幫腔了:「保安!把這個粗魯的傢伙趕出去!」
劉剛連忙攔住他,低聲說道:「劉經理,讓我來處理,這小子是衝我來的!」
張明不屑的大聲喊道:「我草!這就是京城佳士得的素質?這就是對待客戶的態度?劉剛我告訴你,你這是侮辱我的人格!要是今天你不向我道歉,我他嗎跟你沒完!!!」
張明越說越氣,本來就相當看不起劉剛在圍脖上罵戰的做法,現在剛好被他抓住了小辮子,今兒個不正是來鬧事的嗎?最後「沒完」兩個字卻是吼出來的,張明雙手暗做外縛印,心中默念金剛薩埵普賢法身咒,附加上了九字真言裡面的「皆」字真言,瞬間控制住全場所有人內心的想法,唯張明獨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