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位前輩神再次不知鬼不覺的走掉之後,張明將這些零零碎碎的寶貝帶到套間內收好,順便清點清點免費的戰利品。
「唔……一沓道符。這一疊上面是炎火符,中間幾張是驚雷符,老道士說這幾張大的是異常珍貴的金剛符。可畫的都是些什麼啊?鬼畫符似的,不認識!」這一沓符菉壓在箱底,順手抽出一張炎火符放在一邊。
「嗯,玉露散和青龍丹是吧?加快煉體速度,增進內丹功力嗎?還行,湊合用。額,哪瓶是臭道士說的印度神油???」將幾個小瓶瓶罐罐也丟進箱子,特意找了找,好像那瓶「印度神油」被老道士收回去了。
「擦……就這雙破鞋墊還是法器?還『幻影鞋』呢……墊了會汗腳麼?」神機上人送了一件叫「幻影鞋」的法器,實際上就是兩張鞋墊,張明現在身體還沒有靈氣,無法操控,先收起來再說。
「書不錯!喲,還有春……星宮圖!咦,和我那拳法有點像!回去再看吧!」《二十八星防禦大陣》,一本掉了封皮的古書,還是豎版古書,張明此時也懶得研究。
給祝喬打個電話通知可以回來了,很快門外響起敲門聲,張明一拉開門,外面黑壓壓站了十來個大兵,太陽穴高聳,眼露凶光,嚇了張明一跳。
祝喬進來,確認兩個老傢伙已經走了,這才說道:「我找了幾個軍區朋友,喊了一幫人過來幫忙,要是那兩個老傢伙敢對你不利,我做了他們。」
張明哭笑不得,示意祝喬打發這群大兵離開,然後遞過來那張符菉說道:「看看這是什麼?正宗的道符,而且據說此符威力巨大,丟野獸身上立刻變成烤肉乾,炸人身上可以將人燒死。你請的這幾個大兵過來,一點作用都沒有,只能嚇唬嚇唬普通人罷了。我可在地宮裡看到過,一張符炸在老和尚身上,絕對如驚雷一般響亮,爆炸力破壞力強的很,普通人挨上一符必死無疑!」
祝喬不相信,翻來覆去看著這張紙條,黃裱紙上彎彎曲曲畫著不認識的字,總覺得這紙條能殺人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張明把符菉收起來,歎氣道:「哎,這些奇人異士行為比較怪異,送什麼不好送道符,道符可以吃嗎?算了算了,早點休息吧。」
回到套間內,張明覺得有些失落,坐下來開始呼吸吐納,仔細檢查體內的內丹。現在身體中感受不到任何靈氣,而且丹田處那一團迷霧,完全阻止了任何神識打探。張明想了想,收功下床,拿出之前在朱雀路淘到的一塊漢瓦試試手感,幸好左手還能感應吸收靈氣。
張明捏著漢瓦坐下,一邊吸收瓦片上的靈氣,一邊檢查靈氣運行軌跡。原來成丹之前丹田處沒有內丹,靈氣可以運行全身經脈,最後進入右手印記內。現在倒好,這麼一絲靈氣從左臂剛剛進入胸口,就不由自主地來到腹部,任督二脈像是充滿巨大吸引力一般,直接牽引著腹部靈氣進入丹田,圍繞著內丹旋轉一周,直接繞過,散盡全身。
這下真的確定無效了!手上沒有印記,意味著蓄水池沒了,再吸收什麼靈氣,都要身體抗住,這股遊走的靈氣在經脈中隨意流動,一時半會沒問題,可是越吸越多,量變成了質變,說不定張明就會爆體而亡。
內丹啊內丹,你現在就像個披著蓋頭的新娘,一群二貨們圍在外面鬧洞房就是不肯讓路,這不是急死人了麼。老和尚說鍛煉內丹,說明靈氣是可以直接進入內丹儲存起來,需要時從內丹中直接釋放。可是這個內丹卻莫名其妙被什麼陣法封印,不封印會死嗎?
張明暗罵,真是坑爹了!這次的瓶頸突破,竟然是個未知數,而且充滿了丹碎人廢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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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鹹是秦朝古都,而到了漢代成了皇室陵區,到了唐代則成了長安城附屬的縣城,唐蕃古道第二站就是陽鹹市。
張明四人的計劃是,在市區內住下,順便游一遊帝王陵墓,主要是對唐代陵墓的拜訪,比如唐太宗昭陵,唐高宗和武則天的乾陵,用祝倩的話就是「我們就是一群盜墓踩點的」。
大家都玩的挺開心的,只是張明自己還是有一些憂慮,體內的定時炸彈一天不拆除,那就一天不會開心起來,雖然還有一年時間,但是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好。
張明面上強忍偽裝,可是馬玲玲還是注意到了他內心的憂慮。從張明在大雁塔頂層噴血那次開始,馬玲玲就自責了好些天,覺得是自己關心不夠。接下來的幾天只要一起出去玩,馬玲玲都仔細照顧著張明,不管祝倩怎麼開玩笑,她都不肯離開張明半步。
等換成祝喬開車,馬玲玲和祝倩小聲說了什麼,將祝倩換到副駕駛上,兩個小情侶就坐在後排說悄悄話。
馬玲玲將下巴靠在張明肩膀上,悄悄問道:「怎麼啦?無精打采的。不舒服嗎?」
張明笑著輕輕撞了一下馬玲玲的額頭:「沒有啊,挺好的。你沒看到我早上吃的那碗油潑辣子
iang
iang面,你們誰吃的有我多?」
說起這個,馬玲玲忍不住好笑,四人跑去陽鹹**路吃早點,不知怎麼著就說起了這個比昂比昂面,一人要了一大碗,還爭論這個
iang字怎麼寫。聽口訣寫
iang字,光口訣都有五十九個字來形容,四人爭了半天,最後一人寫了一個出來,上網一查,沒一個是對的。看他們爭的起勁,老闆娘實在忍不住,一人遞過來一張名片,上面赫然印著那個
iang字,瞬間震撼住四人。
馬玲玲捏了捏張明的手,說道:「嗯,你還是挺能吃的,不過我還是覺得你有心思啊。」
張明是個男人,就算是有心思有煩惱,也不會對自己心愛的女人說出來,男人就算要頂天立地,所有事情都要扛起來,流血不流淚,怎麼能對女人訴苦?拍拍她的手說道:「沒有,我只不過覺得老去什麼陵墓,時間長了會不會沾滿陰氣……像我這種氣血方剛的年輕小伙子,萬一變陰柔了成了偽娘怎麼辦?」
兩人說笑一番,馬玲玲想到一件事,突然不好意思的問道:「嗯,晚上咱倆單獨出去逛逛吧?」
「喲?」張明側過臉,戲謔的看著馬玲玲的眼睛,調侃道:「怎麼啦?這才幾天,就熬不住了,想和我『嗯嗯啊啊』了?」
「去你的!」馬玲玲紅著臉掐了掐張明的手掌心,「聽說秦腔蠻有意思的,我們去找個地方聽戲怎麼樣?放鬆一下心情,別想那麼多,這才第二站呢,到薩拉還有好遠的路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