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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39章 逃避吧 文 / 保衛蘿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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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快一個星期沒有看到馬玲玲了。張明特別想她。

    方母離開的那一天,等方伯伯在醫院安排好後事之後,張明單獨送馬玲玲出了醫院。馬玲玲沒有要他開車送自己回學校,沒有為難他,沒有讓他難堪,這讓張明心存感激。

    站在出租車面前,馬玲玲只問了一句話:「她說了什麼?」張明猶豫了一番還是說出實情:「乾媽讓我照顧蓉姐一輩子,我……」

    馬玲玲淒慘一笑:「張明哥哥,別說了……」轉身坐上出租車離開,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張明沒有追上去,現在不適合,醫院還有這麼多人等著自己,他只能對著出租車默默的念道:「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也會照顧你一輩子……」

    對方家來說,方母病逝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件好事,看著親人在眼前痛苦的受折磨,誰都不好受,死亡更是一種解脫。

    接下來幾天就是火化和安葬,方母也是警察,雖然病退了,但是曾經的同仁們紛紛前來慰問弔唁。

    張明作為孝子站在殯儀館會客間,和方蓉一起向來賓答謝。

    這一整天他心中一直充滿了不安,一直在想著馬玲玲,一個星期沒有見到她,電話短信全部不回不接,他有萬千的話語卻沒地方去說。

    一直等到下午儀式快結束,人群散去,張明似乎看見馬玲玲遠遠的站在外面,也隨著人群消失不見了。如果她真的來了,為什麼不進來?而且現在可不是見面的好時候,張明寧願相信自己看錯了。

    努力工作和學習是逃避一切感情創傷的最好辦法,這些天張明白天就在自己幾家店裡瘋狂工作,給明仁堂和劉記餐館提供了一年份量的珍貴藥材,在古玩店每天找那些地攤老闆追著要拿好東西出來鑒賞,華醫生和劉叔驚喜萬分,古玩城裡的小販和老闆們則是見到張明就躲。

    工作之後閒下來就是無盡的空虛。學校是不用去的,馬玲玲估計是真正傷了心,那天他的身份是孝子,但是也可以是女婿戴孝,這個身份他不說清楚,馬玲玲就永遠都不會知道。這段日子每天只要忙到店舖關門,張明就空虛的不知道幹什麼。

    方蓉現在情緒非常低落,遠在英國的三姨準備將她帶出國休息一段時間。方伯伯已經通過關係讓她辦理了辭職,畢竟只是第一年的實習警察,手續上也好辦多了,也許遠離一段時間,時間會慢慢沖淡她的悲傷。

    在方蓉的小房間裡,張明坐在電腦椅上看著她默默收拾。方母走後,兩人的關係並沒有變得預想中的那麼親密,一來方蓉沒有心情談感情,二來張明也有心事。

    現在就要走了,張明還是想和她好好聊聊。

    「蓉姐,先別收拾了,明天下午的飛機呢。」張明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平靜的氣氛。

    方蓉歎了口氣,停下來,坐在床邊,無意識的拿著一個發卡撥弄著。

    張明走了過去,坐在她身邊,緊挨著坐在,方蓉沒有拒絕。

    「去那邊了,好好照顧自己,順便把口語練好,多一門技術也是有用的。」

    「嗯,我知道的。」

    「還有,你已經不是警察了,別為英國民眾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嗯,我知道的。」

    「還有,不要便宜了外國人,不許找外國男朋友。」

    「呵……」方蓉輕輕一笑。

    張明趕緊抓住方蓉的手,十指交叉緊緊的扣在一起。「還是那句話,我願意永遠照顧你一輩子。」

    方蓉不說話了,實際上她內心也不平靜。她不知道該對張明說什麼,在這個問題上她做不了任何承諾和答覆。

    如果說到對張明的感覺,她心裡確實是對他有一些好感的,是有點喜歡他,但是沒有喜歡到非君莫屬非嫁不可的程度。

    方蓉是個性格外向的女孩子,家庭正統家教嚴格,外形秀美英姿颯爽,從小就很受男生的青睞,是個驕傲的小公主。

    在家族裡受到萬千寵愛,上了警官學校更是被班上的男生們當珍寶一樣捧著哄著,可是驕傲的她一個都沒看上。

    從象牙塔中出來,實習了,工作了,都是在父親的幫助下順利完成的,她還沒有準備好面對這個花花世界,母親就檢查出了絕症,於是除了應付日常工作,她更多的精力還是花在家人身上,根本沒有時間和興趣去考慮另一半。

    雖然張明提供了諸多珍貴藥材,送來很多補品,給她隔三差五的送一些貴重禮物,但是張明對她做的那些事,在她心中和她的那些大學同學們,派出所普通男同事們,沒有太大的差別。即使有差別,也是由於母親對張明的偏愛,讓自己和他接觸的更多,對他更瞭解一些,好感多一些而已。

    平心而論,這個男人確實是個非常優秀的男人,如果沒有母親的病情,兩人正常交往,張明追她一年半載,呵護守候她,慢慢的用他的溫情和浪漫感化她,她肯定不會拒絕,這才是最完美的的愛情。

    遺囑托付這種事情,來的太突然,來的太勉強,而且略微顯得有些不可靠。雖然知道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自己永遠不會忘記母親不會忘記張明,但是方蓉仍然不想這麼輕易的做出任何承諾和答覆,這也算女孩子驕傲的矜持。

    而對於張明來說,第一次兩人談到這件事的時候方蓉也沒有說話,只是掩面哭泣,張明的心早已被她的淚水泡軟。

    他或多或少猜準了她的心思,所以從來沒有緊逼,只是默默站在她身邊,站在她能看到的地方,讓她在需要的時候喊一聲他就能飛快的靠近,不需要的時候他會自覺的拉開距離。

    和馬玲玲在一起絕對不會這麼憋屈小心維持距離,他可以和馬玲玲熱烈的親吻,快樂的奔跑追逐,手牽手一起漫步,開著車出去兜風,盡情揮灑青春。

    雖然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待遇,但是他兩個人都愛,都捨不得放手,這也是他最矛盾最痛苦的地方。

    「放手吧張明,馬玲玲多好。」華豐和劉梓哥都這麼勸過他。

    「張明,蓉蓉以後就交給你了。」方母的臉龐又出現在他腦海中。

    「遺言並不是說你一定要和她在一起,只要你一直關注她,適當的時候照顧她就可以了。」華豐和劉梓哥都這麼反駁過。

    但是張明知道,他捨不得並不全是因為方母的原因,在內心中他還是愛著這個女孩,想要一輩子呵護她,守護她,佔有她,而不是站在一邊看著她祝福她。

    兩人繼續沉默著。張明鬆開十指緊扣的手,站到方蓉面前將她拉起來,伸手將她摟在懷裡。明顯感覺到女孩身軀一震,他胳膊用力,讓兩個人貼的更緊一些。

    聞著熟悉的香味,張明在方蓉耳邊呢喃了一句:「蓉姐……」聲音帶著一絲不甘的顫抖,充滿了遺憾和不捨。

    大年初一就抱過一次,那時候是甜蜜快樂著,現在是痛苦遺憾著。方蓉沒有拒絕,這次去英國,也許只待一個月,也許再也不會回來這個傷心之地,此次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

    方蓉閉上眼睛,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主動抬起頭親了親張明的臉,動作生疏而羞澀,張明熱情的回應著,溫柔地親吻著她的每一寸肌膚,慢慢的抱著她躺了下來。

    謝謝你一直陪著我度過這段日子,謝謝你所作的一切,我無以為報。方蓉眼中充滿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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