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空氣好像越來越稀薄,氣溫也似乎越來越高。舒榒駑襻
不,不是氣溫,而是她身體裡有一團烈火在灼燒……
腿一軟,梨裳便倒在地上,皮膚與冰涼的地面接觸,一股難以言喻的舒暢感透進來,偶爾與地面的摩擦,不知道為什麼那麼舒服,一聲申銀就著麼從嘴裡溢出來。
結果那近乎「銷&魂」的聲音,另她一下子清醒了。
她在幹什麼!
梨裳強撐著爬起來,靠在牆上,縮成一團。
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她完全慌亂。只想著誰能來救救她。
誰都行……
就算是沛頊也行……
梨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卻打不醒那混沌的思緒。
就連衣料與皮膚的摩擦都被放大了好幾十倍,竟然讓她恍惚覺得有一隻手在上面游移摩挲。可是不夠,仍然不夠。很難受……她咬緊牙關,全身繃緊。
……
落鎖的聲音,門開了。
梨裳抬頭,看到緩步走進來的墨汐。他一下子就找到了縮在牆邊的她,紅眸盯著她,仍是那種蛇一樣的目光。
「嘖嘖。」墨汐沖梨裳過來,一步一步,好像誰也無法阻止一樣。她扶著牆壁想站起來。
「好可憐。」他看著她,眸色越發深沉。
梨裳從來沒有這麼怕過墨汐,心臟劇烈地跳動。他的樣子跟很久之前一個已經被她親手殺死的人漸漸重合。
「墨汐……你到底想幹什麼……」梨裳聽到自己已經強硬不起來的聲音。10gfz。
「給你喝了紫息花,還加了點料。你還猜不出來我要幹什麼?」
「為什麼?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
「這種時候怎麼問這麼煞風景的話。」他走到她跟前了,而她無路可退。
墨汐的手順著梨裳的臉滑下來,她感覺那燃燒的溫度被他冰涼的指尖吸走不少……
她想撥開他的手,可是雙腕都被抓住,按在頭頂。
這是一個多麼危險的姿勢……
她掙扎,可是越掙扎,皮膚就越敏感。
那順著臉滑下的手一下伸進衣服裡,放肆地油走……
「墨汐。你是不是瘋了……放開我!」
「放開你,那我才是真的瘋了。」墨汐故意舔了舔嘴角,湊到她耳邊說,「你知道麼,現在你這樣子,就跟是在說著『快來上&我』一樣誘人。」
「墨汐你要是敢……我將來一定殺了你!」
「好啊。」墨汐不在乎地低笑著,「你愛怎麼殺,就怎麼殺。就算讓朕縱&欲過度而死也可以。不過在這之前,朕要你先為北王朝誕下新的雲神。」
「新的……雲神?」
「就算失去神力,你仍是神識,身份上來說跟雲荒之神是一樣的。你若能與朕誕下子嗣,那孩子便流著神的血。」他把腿擠進她掙動的雙腿間,繼續說著,「北王朝需要自己的神明。我要你為我誕下新的雲神。」
梨裳驚恐地想後退,卻無路可退,她為料到,墨汐已瘋狂如此,讓她……給他生孩子?!
拼盡最後的力氣掙扎起來,墨汐沒有防備,被梨裳掙開。她還沒有跑兩步,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從身後襲來,整個人被墨汐狠狠摜在地上,他俯在她上方,粗&暴地壓制住她。
「我……我是第三神識,你敢瀆神,會遭天&譴的!!!」
「哈。我又沒有亂&倫,遭什麼天譴。」墨汐語帶諷刺,手下一用力,她的裙帶便被扯斷,衣服鬆散開來。
他動作十分粗魯,不帶絲毫感情,把梨裳的肩膀被掐得生疼,他狠狠地咬在她脖子上,像是要食人血肉。
梨裳不懂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墨汐為什麼要如此折磨她?
不知從哪裡突然來得力氣,她掙開被壓制的雙手,一巴掌打到他的臉上。墨汐沒有防備梨裳的爆&發,白希的臉龐腫了起來,嘴角溢出一點點艷色。
他盯著梨裳,梨裳也盯著他,一時間房間裡只有她控制不了的喘息聲。
墨汐抬起左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嘴裡低吟著什麼咒文,從手心和臉頰的皮膚間滲出氤氳的水霧。梨裳則趁此機會逃開,連滾帶爬地從他身下逃出來。他似乎不急著抓她,自顧自把臉上的腫消了。
「墨汐你冷靜點。你這樣對我一點好處也沒有。」梨裳努力平著聲音說話。
墨汐不說話,只是盯著梨裳,沒有暴戾,反而很平淡。
「反正也已經有了神力了,你自己當神不就行了?你不想碰我的,何必勉強自己?」
梨裳一邊說一邊摸索著門,試著拉了拉,沒有鎖。剛要用力,一團白色的光突然撲過來,一下子打在門上,她便再也拽不動了。
墨汐緩緩站起來,仍然面色平淡。
梨裳卻有些膽寒了。以至於身體裡的躁動都消下去一些。
「我不是神。我就算奪了你所有的力量也不是神。而你是,就算你已經跟廢人沒什麼區別。」他忽然笑得很天真,「反正你也沒別的用處了,朕就物盡其用好了。」
她還來不及憤怒,便被一團光打中胸口。身體與門劇烈地碰撞,感覺有什麼東西湧到嘴邊,張開口,大片猩紅淌到衣服上。
命好像已經去了一半,梨裳滑坐下去,動彈不得……
那是她的力量,梨裳能感覺到那熟悉的溫度。它們一直在她身體裡,而她直到失去的時候才知道它們的存在。
原來,她有機會變得很強的。
墨汐抓著梨裳的頭髮把人摜在床上上,什麼前戲都省了,乾淨利落地將她從下至上劈開。
而她張大眼睛,聲音卡在喉嚨裡。腦子裡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
看著在面前晃動的那張邪魅的臉,心裡有什麼東西開始分崩離析……
快死了吧……
就著麼死了吧……
就著麼軟弱地,無聲息地,孤零零地,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被人……
真可悲……
被所有人捉弄一遍後,她連報復的機會都沒有。
真是……活該……
是她錯了。總以為有人會來救她。
其實從來就沒有人能救她。
怪自己,太弱,太無能。
……
當酷刑終於結束,梨裳身上的燥熱也完全消退了下去。
墨汐毫不猶豫地起身,在她身邊扔下一個瓷瓶。
「朕給你選擇。」他說,「這裡面是毒藥。你要是實在不想生下新的雲神,就自我了斷吧。」他輕飄飄地說完,便拉開門出去了。落鎖的聲音響起。
只留下一間亂七八糟的屋子,和一個亂七八糟的她。
還有一瓶毒藥。
梨裳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然後伸出手,把那個瓶子攥在手裡。
微涼的感覺,瓶身光滑,描畫著朱紅色的花紋。她拔開瓶塞聞了聞,沒有味道。
這裡面裝的,就是死亡麼?
自殺,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她很惜命,覺得什麼東西都比不過生命重要。沒了命,就什麼都沒了。
所以現在她想給自己找一個活下去的理由。想了很久,居然都沒有想到。
親人,沒有。
素瓏也有歸屬,就算她死了,素瓏也可以活得很好。
碧落跟她翻臉了,而且翻得徹底。
力量被人奪走了。
然後還被人凌&辱……
週四冰高便。孩子也被殺了。
兇手是她愛的人。
琉璟……沛頊……
梨裳在嘴裡咀嚼著這兩個個名字。一個是她最美的夢,一個是最殘忍的現實。
回頭一看,發現其實誰也沒有,一直以來就是她一個人。
她這樣的人,好像真沒什麼可活的。就算活下去,也未必就能翻得了身。
要不……就死了算了。
倒不是因為多傷心,而是覺得就算活著,也什麼都沒有了。再活下去,還要被人繼續踐踏。給墨汐生孩子?
想想她就覺得自己很噁心……
把瓷瓶湊到嘴邊,清涼的液體流過唇舌……
梨裳含著它們,卻無論如何也嚥不下去。
她看著這間陰冷的屋子,一片死寂。
這裡就是她的墳墓。14938749
就著麼死在這兒了。所有的恩恩怨怨就這麼沒了。
過兩年,就沒人會記得有過梨裳這個人。
沒人知道她在這個世界存在過,努力地活過……
也許只有素瓏會想起有過她這麼一個世上最無能的神。
那些傷害過她的,玩弄過她的人,搶了她的感情還有搶了她力量的人,都還好好活著。有的繼續當他的雲神,有的繼續圖謀他的霸業。就只有她,被他們搶的乾乾淨淨,還不用擔心復仇,因為她已經死了。
然後,在幾百年後,他們也許還會跟他們的愛人、孩子、朋友講,有這麼一傻子,犧牲自己奉獻他人後就自我了斷了。
臨死之前還被人……
想到這裡,梨裳吐出嘴裡的藥。
她似乎又找到活下去了理由了……
不多時沉漠進來了。他把安排人給梨裳擦洗身體。
梨裳第一次正眼看沉漠。
暗沉的臉,深刻的輪廓,似乎是個忠心的人。只要有他在一天,她就得在這兒苟延殘喘一天,除非她不想活了。
沉漠感覺到梨裳的目光,淡淡瞟了她一眼。
沉漠走之後,梨裳就一直在床上躺著。腦子裡閃過很多東西,像是從前的記憶,又好像不是。頭有些疼,她聽到有很多聲音在叫她的名字,溫柔的,清淺的,纏綿的,冰冷的。感覺到這些聲音一點一點融化,消隱,了無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