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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v408】尾聲 文 / 爺非二貨

    清嫵最近有些異常,身體發生了令她難以啟齒的變化。

    初晨的日光透過鏤空的素色落地窗簾垂墜進來,光線在她惺忪的眼睫毛上浮游,旁邊是穩定而富有節奏感的鼾聲,身旁之人睡意正濃。

    她拿起床頭的電子鐘一看,夏日的清晨,天亮的太早,現在才五點半。

    凌衍森昨晚在公司忙到十二點半,回來澡都沒洗,拖鞋上樓直挺挺的就倒在了床上,那時候清嫵睡得真是香濃,那麼大的動靜竟然都沒吵醒一向睡眠清淺的她。

    睡裙的吊帶落到了胳膊肘處,她翻身,凝視著他安靜的睡顏,目光往下,掠過他皺巴巴的襯衫,歪在一邊的領帶,然後是增量的皮帶扣,接下來,薄薄的毯子半遮半掩的部分,高高隆起,單單瞄一眼那長長粗壯的形狀,清嫵的臉就爬滿了赤紅的花蕾,像是剛從蒸籠裡出來的一樣,熱氣騰騰,直直冒煙。

    她迅速移開視線,吞了口口水,然後在房間內轉了半天,最後又回到了他身上。

    準確來說,是他身上的某個部位。

    真是令人難以啟齒,她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點矜持都拿捏不住,一到早晨或者深夜,無緣無故就想要。難道真的像段淼淼說的那樣,女人一到三十幾,就從清純小野菜變成了飢渴母老虎?

    她不要在凌衍森面前變成母老虎,那絕對是可怕而艱辛的,家裡大大小小,一切有他,他也不再像從前那樣縱橫商場,只管大事,多多和小小的學習,大半都是他下班後督促。

    她反倒是真的清閒下來了,無所事事的很,愜意又舒坦地過著她的富太太日子,和林瀠段淼淼逛逛街,和他商場上那些朋友們的太太團們打打麻將,她原來是不會打麻將的,但凌衍森卻說,身為他的太太,不會打麻將,說出去會丟人,清嫵很聽話,在凌衍森面前溫順的像小綿羊,偶爾鬧脾氣了,被他一把抱起扔到床上折騰半天,也就什麼氣都被精疲力盡給比下去了。

    他們的夫妻生活一向和諧,井然有序,她和凌衍森形成了某種默契,基本上一週三到四次,她私下裡打電話問過麥冬,麥冬說這是凌衍森目前的身體狀況可以承受的次數。

    她是絕對不敢當面請教麥冬的,麥冬那個人,不正經起來和周繼榮的賤樣子有的一拼。

    清嫵算著,這兩天凌衍森忙,他們一般都是二四六,前天星期一,沒有,昨天星期二,但他下班晚,她已經睡了,所以也沒有。

    到今天早上,她果然不行了。

    最近真的是發瘋了,他不碰她她就無聊的厲害,滿腦子都裝著床上那點事兒,她都唾棄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索求無度了。

    這樣煩惱著的同時,那條纖纖**已經從薄毯裡露了出來,慢悠悠的不著痕跡的蹭著,然後,在窒息的緊張感中,腳趾頭蹭到了那隆起一塊的薄毯上,來回打圈圈。

    凌衍森蹙了蹙眉,男人的下面最是敏感,她一摩挲,他的兄弟立刻就從半甦醒狀態猛然轉為擎天一柱。

    他睜開眼,雙眸含著深重的霧氣,看起來沒有焦點,視線側過來,慢慢的凝聚到她身上,好半天那雙好看的眸子才完全睜開,但顯然,睡眠不夠的他未完全醒過來。

    清嫵嘟著嘴,就那樣半羞赧暗示地看著她。

    菲薄的唇翹起來,斜飛入鬢,眉目如畫,雖然是面無表情,但深邃的眸子裡卻瀲灩著似是而非的戲謔和濃濃的慵懶,看的清嫵一陣想入非非。

    她輕咬下唇,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這種事,就算是夫妻之間,也難以開口直接要求吧,她又不是嫖客,總不能甩張鈔票明碼標價,脫衣服說開始就開始。

    凌衍森右臉頰的笑意加深,黑眸鎖住她,輕佻在她糾結的神情上來回打轉,聲音是那樣黯啞而潮濕,誘惑力十足,妖孽到了清嫵的心坎裡,「阿嫵,你最近怎麼了?怎麼總是想要呢?」

    清嫵聽見這句就不樂意了,什麼叫做總是?當她是那種飢渴過頭的女人嗎……雖然的確好像真的最近是有點飢渴……

    但就算這樣,她也絕不會承認的!

    柔弱無骨的小手攀上了他精瘦的硬朗的胸膛,順著他小麥色的肌膚紋理來回逡巡,她閉緊了嘴,就是不說話,一張素白的小臉卻越來越紅。

    凌衍森笑笑,揚起胳膊圈她入懷,打了個哈欠,瞇著的眼睛又半閉了起來,纖長出挑的睫毛覆蓋住青黑的下眼圈,「乖,阿嫵乖,晚上吧,晚上來一次,好嗎?我實在還沒睡夠……」

    清嫵沒有說話,身體有些難過,但心卻放鬆下來,她好歹一路矜持過來的,就床上的事,從來都是凌衍森手把手教她體驗,直到她完全放鬆,身心享受。

    他都這樣說了,她能怎麼辦?可為什麼身體總是不聽話呢!

    煩人!

    就這樣,煩人的一天開始了。

    清嫵本來是要陪著凌衍森參加一個商務聚餐的,但段淼淼臨時打電話過來,在電話裡頭哭天嚎地地,嚇壞了清嫵,沒辦法,清嫵只好問她在哪,卻得知她從家裡搬到了酒店。

    一問才知道,又和周繼榮那不著調的混蛋吵架了,這次特別厲害,一口一個要離婚,絕對離。

    段淼淼也是作繭自縛,明知道周繼榮那性子安定不下來,結果卻還是糊里糊塗和他結了婚,婚後周繼榮的確安分了一段日子,把段淼淼當寶貝一樣供著,兩個人瘋瘋癲癲度了大半年蜜月,回來後恢復日常生活。

    周繼榮狐朋狗友太多,這個一拉那個一拽,他也就半推半就地去了一些婚後男士絕對禁止去的地方。

    好死不死,段淼淼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了,一下來了火,周繼榮怎麼攔都攔不住,這不,拎著幾件衣服搬到了酒店,還像模像樣找律師起草了離婚協議。

    其實吧,這段婚姻清嫵看在眼裡,周繼榮或許是真心愛著段淼淼的,他為了她改變的,大家都看在眼裡,況且,娶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回家,在周家,那絕對是驚天動地的事兒,為了段淼淼,周繼榮和老爺子徹底鬧翻,和周媽媽的關係也一落千丈,老人家光等著抱孫子,這下倒好,圈子裡的人都說,周繼榮當初千挑萬選,最後卻選了只不會下蛋的母雞。

    這話被段淼淼那傲嬌貨聽到,當時就找了人拆了說這話人的場子,鬧得周繼榮和幾個哥們兒關係一時僵硬。

    周繼榮是寵她的,在清嫵看來,段淼淼能在窮盡半生的無奈後遇見周繼榮,那算是她幸運,或許,周繼榮才是唯一一個知道段淼淼內心深處的疼痛的男人。

    清嫵安慰段淼淼安慰道五點,一瞅時間不早了,倆孩子放學,凌衍森下班,她得回家了。

    回到景山別墅山莊,多多和小小已經被管家接回來了,阿姨在做飯,過了一會兒,凌衍森也回來了。

    一看她悶悶不樂地坐在沙發上,電視機開著,她卻不看,凌衍森還以為她在為早上的事兒和他置氣,他如今脾氣性子與從前截然不同,周繼榮說,他完全變成了妻奴。

    他卻一笑置之。

    走過去,輕輕從沙發後面擁住他。

    清嫵從他開門時就聞到了他身上那股烈性的氣息,她閉上眼,靠在他懷裡,「阿衍,你說我妹能和周繼榮走到最後嗎?她那樣古怪的性子,絕情又冷漠,還特別高傲,周繼榮又改不掉沾花惹草的劣根性,他們還沒有孩子,怎麼辦呢?」

    「他們的日子是他們過,你瞎跟著摻和什麼。能不能過還不得看他們。」

    「又吵架了,這次是大吵一架,我妹都從周繼榮家搬出來了,一個人住酒店,把我叫過去,和我互相爭執了半天,下午哭了一下午,非說要離婚。」

    「離吧,離了還得復婚。周繼榮那混蛋早栽在段淼淼手裡了。別說,你妹妹比你有手段多了,擒住花花公子一枚,她本身還不能生孩子,這女人厲害。」

    「說什麼呢!他們相愛。」

    凌衍森起身,走到沙發前,把她拉起來,臉色也正經起來,思忖了一會兒,才說,「我明天得出差去美國一趟,少則一周,多則半個月。」

    「這麼長時間?」

    凌衍森看了看她,臉色凝重起來,「白琴,你還記得嗎?」

    清嫵一愣,點點頭。

    「她出事了。我剛接到的消息,好像是晚上去地下俱樂部廝混,然後被人盯上,給殺了。死得挺慘的,死前被折磨了一天一夜,死後被肢解,拋屍在舊工地……,另外,最新消息是,你弟弟,段銘辰接手了她的公司,被美國警方盯上,說有作案動機,帶回去問話了,現在公司群龍無首,我持有她公司部分股權,我得去參加股東大會,處理一下後續事宜。你看,你跟我一道去嗎?畢竟,你弟弟他……」

    清嫵的臉色白了白,被他握住的雙手抖了抖,但很快,她就恢復正常,「很久沒有小弟的消息了,原來他一直在白琴身邊伺機以待,算了,我去又有什麼用了,姐弟情分早就沒了。」

    凌衍森知道她是故意這樣冷漠著說,傻女人,不知道是在對自己強調,還是說給他聽。他知道她總是難過的,從前,她對段銘辰付出了不少,得到的卻是那樣的結果。

    「那你就在家呆著,別到處亂跑,好好帶著兩個孩子。」

    清嫵覺得奇怪,「我能去哪亂跑?」

    凌衍森看了看尚平坦的小腹,沒有說話,臉色卻有一瞬間的侷促,咳嗽了一聲,趕緊掩飾,「不要跟著段淼淼瞎混,那女人瘋起來很煩人的。」

    「這話要是被周繼榮聽見,你當心他踹你。」

    「他敢!」

    在清嫵的期盼中,熬過八點,九點,十點半,凌衍森終於從書房裡出來,洗過澡,躺到床上。

    清嫵假寐,聽見他推門的聲音,幡然坐起來,甜甜的衝他笑。

    凌衍森一愣,想起早晨說過的話,一時間有些無措,他扔掉擦頭髮的毛巾,長長的浴袍震盪間,走到床邊,躺下,關掉床頭燈,胳膊伸過去,圈住她,聲音疲累,「睡吧。」

    「你!」

    清嫵板起臉,搖晃著他,但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後面的話,身體裡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啃咬著下面,讓她煩悶異常,動盪不安。

    過了半晌,聽見他清淺的呼吸,知道他沒睡著,清嫵終究把埋了很久的疑問說了出來,「阿衍,我最近胖了很多是不,然後你嫌棄我了是不,像天底下的男人一樣,每天對著同一張臉同一具身體,厭煩了,是嗎?」

    凌衍森睜開眼,驀然地轉身,瞅著她,半天沒說話,那雙黑眸裡暗沉如海,沒有傳達任何情緒。

    清嫵偏頗起來,眼眶立刻濕潤了,她都不知道為什麼她最近變得這樣情緒化,很容易激動,動不動就想哭,「果然,淼淼說的沒錯,天底下男人都一個樣,喜新厭舊,朝三暮四,時間長點的也不過幾年,最後,老婆人老珠黃了,就開始見異思遷了!」

    「老子讓你別和段淼淼那女人廝混你不聽!她成天都給你灌輸些什麼玩意兒?」

    「難道我說錯了嗎,你現在……你現在碰也不肯碰我了……」清嫵一低頭,眼角的水珠就大顆大顆落下來,就像一場傾盆大雨,嚇壞了凌衍森。

    他慌了神,趕緊湊上去,緊緊抱住她,又是吻又是撫摸地,等她稍稍冷靜下來,他才吻著她被牙齒咬的嫣紅的唇邊,笑,「傻瓜,瞎想什麼呢。」

    「那你說你到底為什麼不和我……從前你不是這樣的。」

    凌衍森想了想,意味不明地瞄了眼她膨脹起來,大了將近半個罩杯的雙峰,似笑非笑,「阿嫵,你怎麼能這麼傻呢,你沒發現你最近這個地方在猛漲嗎?」

    阿嫵呆呆,「是有點,文胸都塞不下了。」

    凌衍森騙了腦袋,枕在她細滑白皙的腿上,目光掠過她渾圓前綻放的嬌紅的小點,剛想伸手過去一把握住,但最終還是忍住了,現在可不是動她的時候。

    「你有沒有發現你最近看見什麼都想吃,還動不動就跟小孩子一樣鬧脾氣?」然後,荷爾蒙亂飛,動不動就想要……

    「我也煩啊,我想抱個游泳班,減減肥,不然到時候你真的嫌棄我了……」

    「不准,越胖越好,我喜歡。」

    「說謊!」

    清嫵嗔他,但到底高興起來,當真就像個小孩子一樣,特別容易哄,加上凌衍森的表情特別認真,她更加相信他說的是真的了,就算是假的又怎麼樣,他肯這樣哄她。

    她躺下來,頭蹭到他的懷裡,望著頭頂如同他們的生活那般璀璨的水晶吊燈,發呆,瞌睡襲來,她卻還在思索深奧的問題,想起段淼淼和周繼榮,林瀠和凌思聰,她和凌衍森。

    「阿衍,你看,林瀠和思聰是純白的,段淼淼和周繼榮是甜蜜痛苦參半的,那我和你,是什麼?」

    「相互愛著的。」凌衍森回答的很快。

    「愛啊……愛是什麼?」愛了這麼多年的人,竟然傻傻的問了這個問題,清嫵不知,只緣身在此山中。

    凌衍森想了想,這個爛透了的問題,可真不好回答,因為對象是她,所以必須認真,必須斟酌,必須完美的回答。

    「愛就是比喜歡更多。」

    「那比愛更多的是什麼?」

    凌衍森俯首,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握緊她的手,舉到橙黃的暖光下,「對我來說,就是你。」

    是你。所以。幸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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