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嫵張嘴,瞪大眼睛看著他,臉色瞬時變化萬千。她是明白的,凌衍森是中國股市乃至世界股市的神話經紀人,他背後的靠山東家不計其數,他和另外幾位股票經紀人幾乎操控了欒城乃至國內整個股市行情,他要哪只股升,就算是世界末日,那只股都會畢升無疑。他一面炒股,一面經營著公司,難怪嘉宇從不愁流動性資金!
而現在,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以說是一本萬利啊!他告訴了她頂尖的商業機密,只有短短一句話,就說不定可以讓段氏起死回生的機密!
可她卻說不出話,心動,遲疑,蕭以翔給她吃得兩次狠狠的敗仗刻骨銘心,而江恨寒告訴她,許天玨是凌衍森的親哥哥,當年父親和許天玨是對敵。
她該怎麼辦?
凌衍森居高臨下,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目光忽閃忽閃,一眼便看穿她所想,菲薄的唇挽起一個意味不明的弧度,「連句謝謝都不說嗎?」
「我……我只是覺得意外,你怎麼會突然告訴我這個?你是商人,利字當先。」清嫵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疑問,但他告訴了她這麼大一個驚喜,她只要有點腦子都知道,決不能冷眼相對。
凌衍森緩緩地笑了,眸子變得幽幻起來,「你這樣的腦子,用朽木不可雕來形容都是高抬了。我想你可能不大明白,如果我想替我哥報仇,捏死你們段家人比捏死幾隻螞蟻還來得輕鬆!大可不必繞這麼多彎子等到現在!」
清嫵被他看穿,窘迫不已,臉上燒燙,她急忙辯解,「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說……」她停下來,睜大眼睛,「我從沒問過你你哥和我父親當年的事?你怎麼曉得我知道了?」
「你不知道的話,能問我為什麼我大哥姓許不姓凌?段清嫵,說實話我對你很失望,你寧願從一個渣警察那裡套消息也不敢當面問我!你不覺得自己可笑嗎?不信任我,卻從我手裡借了那麼大一筆錢,你都不擔心自己還不起嗎?還是我最近仁慈過了度,給了你可以遐想的空間?」凌衍森瞇著眼,銳利的目光直直刺穿她的防線,說出來的話就像他的輪廓,又冷又硬。
清嫵洩了氣,低著頭,悶了一會兒才說,「我只是太多事不確定。」
她能確定才有鬼了!剛結婚那會兒,他是如何對待自己的,前一陣,他是如何羞辱自己的,她永遠不會忘記!可是……
這不像是一個陷阱,凌衍森要擊垮段氏易如反掌,只要不再提供貸款擔保就可以陷段氏於萬劫不復,他沒有必要費這麼大的周折,更不必和她結婚。此時,如果連他都不能信任,她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去信任誰了。危機四伏,她告訴自己,這個時候,應當要試著依靠他一下。
這麼想著,再抬頭,面前卻空空的,他什麼時候走的,她竟然不知道。茫然四顧,卻見他背對著她,高挑修長的身體陷進沙發,骨節分明的細長的指杵著太陽穴,十分疲累的模樣。
她走過去,停頓一下,低聲說了句謝謝,然後走進這棟公寓唯一鋪好被褥的臥室,門一關,她忙不迭拿出手機撥給股票經紀,吩咐挪動所有能挪動的流動性資金,大量購進那兩隻股票。
掛了電話,她捂著過快的心跳,怔怔坐在床沿,不知道這個決策是否做對了。但不管凌衍森有沒有騙她,她現在只能背水一戰才會有那麼一線生機。
脫了外衣打算睡覺,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清嫵驚呼,手忙腳亂扯過被子蓋住身體,驚悚不已地看著門口走進來的一臉沉鬱的男人。
而凌衍森卻對她熟視無睹,目光陰森森的,繞過大床,逕自來到櫥櫃前,彎腰翻找著什麼
氣氛一時很尷尬。
清嫵看了看被被褥裹得老老實實的自己,暗自低咒,這情形怎麼看都像是她在自作多情!她咳嗽一聲,旁邊背對著自己的男人沒反應,她又咳嗽一聲,男人翻找東西的手臂停也沒停。
她憤憤地看著他,嗓子裡再發不出聲音,想要偷偷地整理好身上披著的浴袍,不經意間一抬眸,英俊得一塌糊塗地男人竟在眼前,精緻的五官在她眼底不斷放大,清嫵戰戰兢兢地後退,很快,背脊抵住了床板,退無可退。
他能不能別像個鬼魅似的動不動就飄來飄去?
凌衍森笑了笑,呼出的氣體滾燙的撲了她滿臉,震得她一顫一顫回不來神。
尖細的下巴被人用力攥住,頭被迫抬起來,她艱難地看向他,卻見他正看著自己,目光冷幽幽,吸鐵石一般擁有著超強的磁力,他臉上浮起下流的表情,半真半假地對她說道,「你父親……他……最近沒有催著你完成任務了嗎?」
清嫵挑眉,愣愣的,單蠢的比小白豬還蠢,又或許是過分沉溺在他深邃的目光裡,腦子明顯不夠用了,「什麼任務?」
「管我要孩子的任務啊。你知道的,我的種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它們在我身體裡,時刻準備著任你採擷。」他輕啟菲唇,笑得邪佞妖孽,暗黑的目光裡竟還隱隱透出一絲灼灼。
「……」
下一秒,枕頭穩穩當當砸住了他的腦袋。
前夫上架任你宰,都抓著紅包以早洩的速度衝過來啊!完結經典《軍長老公很不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