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吱呀被推開的時候,清嫵正從抽屜裡翻出一盒巧克力,將就著補充補充身體所需的能量。%&*";
她驚惶地回頭,一隻修長如玉的手攀著門沿,指尖圓潤,泛著白色的光,然後,四十四碼的男士棉拖從門縫裡囂張地擠了進來。
心如螺絲般驀地擰緊,窒息感襲來。
凌衍森頓了頓,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拾起他的紳士派頭,退回去兩步,道貌岸然地敲了敲門。
「請進。」清嫵見他手裡拿著一份文件,驚詫萬分,他幾乎從不在這棟別墅與她討論工作,甚至進她這扇門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但她很快鎮定下來,嘴裡還含著未來得及吞嚥的巧克力,甜膩膩的絲滑的濃稠沾滿了她的聲音,「有事嗎?」
凌衍森反手關上門,步子跨得很慢,還是一臉面無表情,目光卻似有似無地往她沾了些許棕色巧克力的唇面上飄了飄。
「下午你不在,張經理的策劃交上來了,我想聽聽執行部長的你的看法。你先看看吧。」說著,把手中的文件遞給她。
清嫵一聽他的語氣,心想值得他親自過來的文件,一定得用心看看了,她低頭,抿著唇,舌尖卻受不住甜的誘惑,悄悄擠出牙齒,慢悠悠地將唇上殘留的巧克力舔進去。
凌衍森的目光直了,他站在房子中間,水晶吊燈下,一米八五過分頎長俊逸的身姿顯得整間屋子都小了很多。額頭上鬼使神差地沁出了汗,他覺得他的呼吸在加重,目光盯著她,小心翼翼卻又貪婪地凝望著,享受著,擔心她發現自己過於炙熱的審視,卻又在這份緊張的刺激裡沉溺。
她不經意的撩人的動作讓他想起某個晚上,在身下的她也是這樣,瞇著眼顫著睫毛嘟著唇,粉嘟嘟的肉感的小舌頭在他臉上游移來去,撩得他那扎人的青色鬍渣都開始癱軟。
清嫵沒察覺到身前人的異常,一門心思專攻策劃,半晌,抬頭,含著巧克力的聲音有些別樣的風情,「挺好的,張經理親自指導的吧,一看就是他的水平,這份策劃總體來說無可挑剔。但是我個人認為,合作產生的福利固然是重要的組成部分,但這份策劃裡頗有些本末倒置的意味,總之,萬事不能忘本,合作才是根本。」
話音落下許久,聽不見他的答覆,她不解的抬頭,見他正瞪著眼睛看向她這邊,目光怔怔,有些茫然,有些遐思,還些許……專注?
她飛快地轉過臉,略施粉黛的面頰閃過一絲羞赧,更顯得楚楚動人。凌衍森倏地回神,目光四移,掩飾性的擰了眉,做沉思狀,「嗯,和我的想法差不多。」
清嫵微微訝異,她還以為他在走神,沒想到他全部都聽進去了。她站起來,一臉恬淡,把文件還給他,很禮貌地問,「還有什麼事嗎?」
凌衍森卻不回答,兀自轉身就走,恣意懶散的背影將他狂妄的性格彰顯得淋漓盡致。
清嫵並不在意,心裡掛著的事兒被他一鬧詭異的鬆懈了很多,她拿起桌上那半塊巧克力,小嘴微張,一點一點啃著,咬著,含著,連指尖沾染的都不放過。
她喜歡巧克力,它的甜能讓她忘記生活中太多的苦澀,壓力大了工作緊張了,它們就是她最好的伴侶。
大步瀟灑走出她房間的某個男人,身子剛出了門沿便不動了,額頭上的汗湊熱鬧似的一滴滴墜在乾淨清亮的地板上,淡幽的薄唇彎出淺弧,刀削般深刻的輪廓上白淨的皮膚卻顯出一層壯闊的暗沉,這副神態,分明是在自嘲。他凌衍森何時魂不守舍過?
猶豫著往前跨了兩步,腳卻不聽使喚地倒了回去,修長如松的身軀蜿蜒著牆壁上的門框,腰身後仰,目光一點一點延展,視野一點一點寬闊起來。
她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坐在椅子裡,竹筍般纖細玲瓏的雙腿因為愜意輕輕地來回晃悠著,臉上掛著笑,因為咀嚼的動作而飽滿起來的面頰和粉腮,讓他看起來覺得那麼美好,舒適。
的確,她嫵媚的姿態並不多,可一旦嫵媚起來,那便足以要人命。他想他恐怕中毒已深,從種種荒唐的舉止就不難看出,可他有什麼辦法呢?
一邊唾棄自己一邊道貌岸然一邊津津有味地偷看她。
這麼想著,目光卻在她蜜色的漾動著水光的櫻唇上流連忘返,喉結狠狠地動了動,嗓子起了火似的,又乾又癢。
其實,不是嗓子癢,是心癢,是下面癢。
他正兀自天人交戰著,清嫵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彈起來就往外追,髮絲拂過他的鼻翼,留下沁人的幽香,她伸著腦袋往走廊遠處看了看,正奇怪怎麼一會兒工夫他就不見了,而此時,脖子背面有沉重的氣體拂過她皮膚上的茸毛。
她一驚,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回身,直直地撞上他尷尬的目光。
「你怎麼還沒走?」
看著她清澈的亮如星辰般的杏眸,凌衍森暗自咬了咬舌頭,恨不得把自己宰了,但好在他有一副渾然天成的面癱臉,使得她看不出什麼異樣。
頓了頓,假假地咳嗽兩聲,雙手附在身後,拇指與食指廝殺,他一派嚴肅,禽獸地說著再正經不過的理由,「工作方面的事情,想得入了神。」
果然,單純的上進的木訥的小妞看向他的目光都欽佩了起來,果然是賺大錢的男人!
她言歸正傳,「對了,你姓凌,你大哥怎麼姓許啊?」
前夫上架任你宰,都抓著紅包以早洩的速度衝過來啊!完結經典《軍長老公很不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