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箱倒櫃,終於在抽屜的最底層找到了江恨寒的名片,那是初見那晚他硬塞給她的,當時她沒當回事,拿回來就仍在一旁,現下想來,真應該慶幸自己當時沒隨手甩入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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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恨寒前些天被派往臨市,親自指揮,追捕一夥猖獗的盜竊團伙。因為追捕陷入白熱化,與犯罪嫌疑人周旋之際,跳入深江以求近路,罪犯抓到了,他也感冒了。
他正臥病在家,百無聊賴,電話響了,來電之人竟還是段清嫵!
鬼使神差的,他竟覺得感冒都好了一半。奈何家母看管嚴格,不便於出門,只好萬分歉意地請清嫵登門一趟了。
放下電話,翻身起床,打開衣櫃,掰正鏡子,從不注重儀表的男人此刻手忙腳亂地開始修起了邊幅。
母親在門口看著,一臉驚異,他回頭,朗聲傻笑,「媽,我穿著件怎麼樣?精神嗎?」
清嫵按照江恨寒給的地址,繞來繞去終於繞到了他的家,她睨一眼豪華的濱江花園區,心裡腹誹,住得這麼氣派,從他們這些起早貪黑的勤民手裡剝削了不少吧!
清嫵等了等,幾秒鐘後,門打開,溫暖的光線散出來,她微微頷首,目光下移之際,注意到來開門的是個女人,抬那頭看去,神情一愣,使勁想了想,興奮起來,」好心阿姨?!」
門裡的女人微微一怔,立刻回憶起來,微笑問,「你是那天冒著雨攔車的女娃娃?」
「是啊!要不是阿姨好心搭載,我和我女兒肯定撐不下去的!那天真的多虧了您。」清嫵熱絡起來。
兩人說說笑笑進了屋,清嫵抬頭,江恨寒一臉不解地從沙發裡站起來。
江母笑得和藹,「小寒,我那天回來跟你說的,我搭載了一對母女,這就是那位年輕的母親!」
江恨寒揚了揚嘴,大白牙露出來,「巧了!媽,我那天和你說的,上午去醫院給您取藥,順道搭載的也是她!」說著,朝清嫵微微頷首,「段清嫵,這是我媽,你就叫何阿姨好了。」
「何……何阿姨,您好。」之所以頓了頓,是因為清嫵認識的人裡並沒有姓何的,但她卻莫名的覺得耳熟,總有種在哪裡聽過的錯覺,她沒細想。
「呵呵,緣分緣分。姑娘你坐,我去泡茶。」何儀很高興,去廚房了。
江恨寒仔細地看著清嫵,雖然唇色蒼白,眼眸裡卻溢滿了神采,「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找我有何賜教啊?」
清嫵本是極討厭這個男人的,那天莫名其妙借口搭載想要套她的話被她巧妙避開了,可風水輪流轉,今天,輪到她有事相求了。她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有些事我想問問你。」
江恨寒正經起來,腦袋轉的飛快,大概猜得到她要問什麼,他起身,若有所思,「我估摸著你要問的事還挺長,到我房間,我同你仔仔細細的說吧。」
清嫵跟過去。
江恨寒打開落地窗,露台上有個小茶桌,「來這邊坐,我把窗戶打開,以免把感冒傳染給了你。」
清嫵這才注意到,他說話鼻音很重,她關上他剛打開的窗戶,「我抵抗力強,你現在正在感冒中,不能再吹風的。」
江恨寒凝視著她安靜的側顏,微微一怔,「你想知道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曾提過,五年前墜樓自殺的許天玨我和父親同時金融界的佼佼者,我想知道詳細情況。」
他目光一頓,訝異,沒想到她竟主動問起了這個,那天在車上她可是一臉反感的,到底發生了什麼?
「許天玨發家於七年前的金融海嘯,當時幾乎全部的公司都面臨倒閉,你父親的段氏也不例外。而許天玨卻在股市崩盤後大賺一筆,之後他的公司蒸蒸日上,走得一直很穩,你父親雖然元氣大傷,但好在段氏根基厚,慢慢地也走上了正軌。經濟剛剛復甦,他們倆的競爭很激烈,但一直是許天玨佔據上峰,所以很多人都說,他是你父親最大的對手。後來,不知怎麼回事,許天玨突然變了個人,他那麼精明的炒股經紀人,竟然屢屢出錯,把身後的東家的錢輸的精光。公司不穩,人心惶惶,你父親就是在那時鑽了空子吧,段氏幾乎一夜光復,而許天玨的公司一夜垮台。時間上趕巧了點。後來,許天玨不堪重負,一時想不開,從他公司的樓頂跳了下去。當然了,這只是結案上的官方說法,我一直覺得這其中有蹊蹺,他死得時間太荒謬,那時他的公司還沒倒閉,拚命一搏,還是有反敗為勝的機會的。」
清嫵心一緊,忙追問,「什麼意思?難道說他不是自殺?」
「我就是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察,當時苦於沒有證據,許天玨的家人又極其頑固,我提了好多次,他們都拒絕神情驗屍,執意要留他一個完整的身體。迫於輿論壓力,上頭逼著我結案,這麼多年過去,我卻始終放不下這宗案子。」
「許天玨的死和我父親……」清嫵握緊了包。
江恨寒笑了笑,盯著她緊張起來的表情,不動聲色安慰道,「這點你暫且可以放心,案發當時,你父親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正因這這點,你的丈夫,也就是許天玨的親弟弟,現在還可以坦然自若地和你們段氏保持著合作關係。或許他認為他哥哥的死與你父親並無多大關係吧。」
清嫵的愁緒卻並未減少,許天玨果然是凌衍森的親哥哥,這個發現讓她的心驀地絞緊了。
前夫上架任你宰,都抓著紅包以早洩的速度衝過來啊!完結經典《軍長老公很不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