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嫵很絕望。%&*";
她又重複了兩遍,吳嫂這才甩過一個斜眼,「少奶奶!我不像您命這麼好能嫁給我們家少爺,如果您有點眼色就應該知道我現在騰不開手,要叫少爺勞您自己去叫!」
末了,就是一大堆清嫵聽不懂的方言。
她苦笑,是不是該欣慰這次好歹還施捨了一個目光?以往都當她是隱形人呢。她明白,吳嫂那了不得的態度是得到了凌衍森暗許的,否則一個下人再大的膽子也不敢這麼放肆。再凌家,她是死乞白賴纏上門的落魄戶,就連雕花大門前的那條狗,在凌衍森眼裡都比她來的金貴。
使喚不動傭人就只能靠自己了,上了幾階樓梯,清嫵停住,忽然就明白了剛才吳嫂的表情為什麼會那麼奇怪。朝主臥看過去,她猶豫了,這個時候敲門和找死沒什麼區別,凌衍森那個怪胎她根本惹不起,可……如果不敲門壞掉他的好事,她的下場會更慘。
想到此,她故意放重腳步,可怎麼也蓋不過主臥飄來的媚骨之音,明明已經習慣了他的胡作非為,卻還是莫名的煩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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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主臥。
「總裁,什麼人這麼有耐心足足敲了十分鐘的門?你倒是沉得住氣,我可是憂心忡忡呢,怕不是要被尊夫人逮個正著?」
孫彤彤不是傻子,身旁的男人雖一聲不吭,呼吸卻明顯沉重了許多。
男人蹙眉,本是極為漂亮的輪廓此刻卻冷硬暗沉,他驀然睜眼,嚇得孫彤彤面色驟變,須臾,那人卻已斂了所有鋒芒,慵懶無限,纖長漂亮的手摸上她的下巴,「怎麼了我的美人兒?」
陶瓷一樣的聲音,低沉邪佞,不可揣摩,一如他的人。
孫彤彤剛要說話,敲門聲突然大了起來,男人下床,卻並不去開門,緊抿著的唇翹了起來,弧度卻冷得很。
敲門聲一聲比一聲急促,洩露了敲門人的慌亂,凌衍森冷峻的面容隱隱有了笑意。
想不到段清嫵那樣刻板的女人也會有火燒眉睫的時候?他還以為她會從容不迫地敲下去,每三聲停頓一下,每一下不輕不重,就像她的人,永遠循規蹈矩,看起來就是完美的次品。
他最討厭她這般的性子,連溫柔都要偽裝得恰到好處,還不如去買一個瓷娃娃供著,簡直無趣至極!可是看到她方寸大亂他竟有些小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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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嫵用鼻子想也知道凌衍森正和她對著幹,他一向有如此的惡趣味。
時近七點,父親和繼母就快到了。縱然是千百個不願意,她還是開了口,「凌衍森,開一下門,我有事找你。」
話落,又重重地敲了幾下。
孫彤彤自知大事不妙,撈起內衣就要穿,凌衍森隨手拿了一件睡袍扔到她身上,「去洗澡。」
「可是外面……」孫彤彤並不想惹麻煩。
「嗯?」他濃眉一挑,沉聲反問。
「我馬上去。」
點燃一根煙,凌衍森望一眼亂糟糟的床,唇角泛起痞子般的笑。
門吱呀一聲大開。
男人倚著門沿,懶散地站定,嘴裡呼出的青色氣體拂開了她額前的發,順利看到那雙糾結的細眉,她捂著嘴,嫩手素白如蔥,煞是好看。
從一片煙霧中抬頭,凌衍森欠扁的不知道是在冷嘲還是熱諷的笑讓清嫵很厭煩,她直奔主題,「父親和淑姨要過來吃晚飯,他們很快就到,麻煩你準備一下。」
凌衍森瞇了眼,目光掃過她不著痕跡往後挪的腳,然後上移,盯著她嘴角那抹生硬的笑容,不動了。
可當真是段清嫵!
為了討好他客客氣氣說完話之後竟然還能笑出來!就像以往帶她去簽合同時,她臉上總少不了這種公式化的笑。自他開門到現在,她的目光從未往他身後的臥室看過一眼,就是他這幅光著的身軀也驚動不了她。他算是明白了,這蠢女人哪是在捉姦啊,她當自己在辦公呢!完全無所謂,連裝都懶得裝一下!
胸腔裡的火越燒越旺,他粗魯地吐掉煙頭,表情不耐,「有什麼好準備的?」
「該準備的都要準備,該收拾的都要收拾。」她撿起地上的煙頭,眉目平順,字正腔圓。
他斜睨著她,眸光寒徹,銜著濃濃的嘲意,「需要我裝好女婿了?家庭和睦,舉案齊眉,是這意思吧?」
縱然字字如刀刺在心口,她還是僵硬地點了點頭,待要離開,他涼颼颼的聲音飄過頭頂,「求人得有求人的態度不是?你給我進來,準備要準備的,收拾該收拾的!」
清嫵一滯,她真的不想理這個神經病!可是段氏即將拍賣的樓盤所需要的推薦函還擺在他的辦公桌上等待他簽字,父親年事已高,毛毛還只有五歲,想到這些她就沒了脾氣。
進了主臥,king-size大床凌亂不堪,該多激烈才能折騰成這樣?循著水聲看向浴室,清嫵不禁有些可憐裡面的女人
當然,前提是她不知道浴室裡的女人姓甚名誰。
前夫上架任你宰,都抓著紅包以早洩的速度衝過來啊!完結經典《軍長老公很不純》